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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无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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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几位暗影女族长不再交换眼神,也不再说话,我断然下令道:“传令下去,让大家多小心谨慎些,平时多加强点戒备,也就可以了。另外派人赶回哈尔利斯去,请示族长:一旦艾罗兰的军队攻克了安菲尔,我们是应当立即出发去寻找黑暗之龙?还是应当留在艾罗兰随机应变,等待族长的下一步指示?”

那几位暗影女族长都迟疑地点了点头。我看出她们的顾虑,缓和了一些面容,微微露出一点鼓励的笑意来,强调道:“这件事情,我会通过官方外交的手段与艾罗兰的芬丹沟通处理,一定会让他撤回这些蠢得都不太会隐藏自己行踪的监视者。精灵们哪里懂什么恶魔的勾当?不懂,就不要多此一举,平白惹人不快么。”

我铿锵有力的保证和语气里略微带着的一丝嘲讽,令面前这几位暗影女族长很满意,不由得也是相顾会心一笑,气氛终于轻松了起来。

只是我表面上一副悠闲的样子,事实上心里可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一阵一阵的无名火在我胸口翻搅着,我愈想愈是恼怒。

马上就要向安菲尔进发了,芬丹难道是嫌人手太宽裕,而最近吉勒丹城里太风平浪静么?

我虽然很高兴看他去收拾一些棘手的烂摊子,但是在我向拜娅拉真正动手之前,我也决不能坐视将来可能调度起来的两股援兵——森林精灵和黑暗精灵之间,再被某些不智的人挑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和争端。万一两下里又打得势不两立,我要解决内耗就伤透脑筋了,哪里还来什么精力去跟拜娅拉斗?

所以我决不能容忍芬丹派些从没做过这种盯梢刺探之事的精灵们,对我或黑暗精灵军队实施技术极端拙劣的监视。

我决定立刻让这些不安定因素从我眼前消失。

于是我作出怒气冲冲状,走路有风地径直迈进吉勒丹的都市议会。当然我还得一路上保持合宜的外交风度,但是风度与怒气总是两种相悖的极端,所以我简直憋得要爆炸。

好在我已经不是毫无对敌斗争经验的小毛丫头了,我还懂得不能因为逞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

于是我气势磅礴地挺立在议会的议事大厅门外,等着那两个形同虚设的门卫进去替我通报。

一般来说,当芬丹议事时,他不喜欢被外人打扰,尤其是他们部族死敌的黑暗精灵。

不过我得到的外交待遇还算公道,他只让我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我就看到屋里的人们纷纷向他致意后,向大厅门口走来,显然是今天这一堂议事提早结束了。

我仍然大摇大摆站在议事大厅门口,生生吃了几个被我打断议事、因而不满的年轻德鲁伊、风舞者等人向我丢来的白眼。

我才不介意这些敌视的目光,暗忖:这些无情的人啊!森林精灵果然都是一样的!想当年你们是以何等崇敬激赏的神情仰视如日中天的我——好吧我承认他们仰视的其实是如日中天的艾罗兰头号大英雄芬丹。可是作为崭露头角声名鹊起的新进女游侠,我所接受的崇拜也不少啊。可是现在,不过换了一具皮囊而已,我就要被迫接受另一个极端的不公正待遇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先前进去的那两个门卫终于走出来,语调平平地请我进去。

我无视他们异样的眼神,照样大模大样地走进议事大厅。

芬丹还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正全神贯注地研究面前一张巨大木桌上摊开的地图。

这幅画面忽然让我微微震动了一下。

没错,我又想起了从前的某个夜晚,我们在塞利斯塔拉国会后的那间树屋里爆发的激烈争执。当时,他一动不动地静静坐在满室黑暗里,假装在看桌上的一张海图。后来我沉潜下来细细地想,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等我。

可是那一切,都距离今日的我们很远很远。那黑夜里一瞬的温柔,有如夜空中一闪而逝的流星,还来不及绽放,已经失去踪迹,再难寻觅。

我大步流星走到那张大木桌前,一掌拍在芬丹正在研究的那张地图上,抛开那些虚伪的客套,直截了当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派人暗中监视我?”

芬丹的思路被我打断,视线从地图上终于抬了起来,落在我的脸上,定了一定。正当我被他这个眼神激得愈发怒气高涨的时候,他居然气定神闲地开口了:“暗中监视?呵,这么快就被你发觉了,看来也不能算是暗中监视了。”

我一怔,没想到他还会跟我抬杠,气势顿时回落了一些。不过一想到这个自命为大英雄的人所做的小人行径,我又恼火起来。

“我早就发现了!今天是因为我那些手下,已经被你派去的那些蹩脚的监视者弄得蠢蠢欲动,要跟你们森林精灵动手比个高低,我才来问你!你对我的观感怎么样是一回事,但你要是打算撕碎跟暗影烙印部落的盟约,我也不会坐视!”我愈说声音愈大,一想到自己还要替这个心智不成熟行事不妥贴的绿色无情古板严厉肌肉男善后,好言好语恩威并施地去安抚雷拉格派给我的那群黑暗精灵杂兵,就觉得没来由地气冲头顶。

“你如果想把目前的局势弄得更糟,我也无话可说。黑暗精灵虽然暂时是你的同盟军,但也不是能任你随意捏圆搓扁的泥人儿。你要是这么有自信能应付后面的一切事情,你就尽管撕毁盟约吧,我很高兴能摆脱这里,继续我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5月11日更新:

周末有很多事要做,先赶写出这么多……

大家先看着。

看见有筒子大概觉得这几章叙事速度太慢,所以说两句。

情节会往前推进的,只是因为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收尾的事儿和情节得写,所以还得在吉勒丹这里呆两天。

何况这些情节,都是离开吉勒丹之后就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地点情形去安排了,所以只好现在写。

嗯,就酱~~

☆、178173

也许是因为我的措辞太骇人听闻,芬丹皱着眉开口了。“撕毁盟约?不;艾罗兰的芬丹从来不做这种卑鄙的事情。”

我冷笑。“当然。您所坚持和追求的道德正义;散发着明亮的光辉;在这种光芒之下,一切罪恶都形同于阴暗污秽;一切前仇都等同于新的敌对,您不统统除之而后快;是不肯善罢干休的。还有谁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最可笑的就是;当您对您心目中的敌人无情地下狠手时;也是那么光明磊落,那么大义凛然,正直得令人作呕!……”

芬丹终于有了发怒之前的预兆反应——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蓦地一扬手;一道明亮的闪电“唰”地一声从他掌心激射而出。只听“啪”的一声响,那道闪电已经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议事大厅半掩着的两扇门,而那两扇原本向着厅内敞开的门,被这道电光的力度打得向外“轧轧”滑去,“砰”的一声重重关闭。

我目瞪口呆。

霹雳闪电!芬丹居然用“霹雳闪电”魔法,去……去关大门!

这真是……真是……太奢侈了!我使用这一招后都好歹得花个几秒钟恢复一下魔力值,这个绿色无情古板冷血肌肉男,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一挥手,随意地拿破坏魔法去关议事大厅的门,还拿捏得分寸恰到好处,在没有对大门造成任何破坏的情况下,把门关紧了?

不过我是不会在芬丹面前示弱的。

我收回自己那副惊讶的表情,重新摆出冷淡而高傲的样子,哼道:“您这是在炫耀武力值么?虽然我等级不如您高,可自从上次一别后,我勤修苦练,能力也飙升了不少,如今大可傲视谢尔戈……”我拖长了尾音,睨着芬丹那张表情平静却暗潮汹涌的面容。

芬丹仿佛很厌恶听到我提起恶魔王国谢尔戈。他皱紧了眉,眉心形成一道深刻的竖痕。与我的气势汹汹相比,他今天的平静更令人觉得心中生寒。

他直视着我,缓缓开口:“你用不着跟我强调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做过什么,我自己也都记得。我也没有蓄意向你炫耀武力的意思,我的能力高低,你从前不是都见过么。我关上大门,是因为你说的话超出了一个黑暗精灵来使应有的范围,这很危险,假如被别人听到了,于你是没有好处的——”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篇幅意外的长,一字一句,像在不厌其烦的耐心解释。只是这种如水一般波澜不兴的平静太令人心惊,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其下蕴藏着无限的浪涛翻涌,要发出充满力量与愤怒的低吼,卷起世间万物,将一切都吞噬净尽。

他的手仍旧撑在桌上那张巨大的地图上,地图上标出了吉勒丹-安菲尔一线的附近地形,其中在安菲尔的东北方附近,却标着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我心头忽然窜过一道亮光。

我记起来了,这个任务的最后,是光复了安菲尔之后,还要通过这个地下世界入口进入地下,攻占伊蓓丝的老巢,黑暗精灵城斯加索。

只是精灵军队在易格池沃地界如此大动干戈,虽然打的是灵魂伤痕部落族长,已叛离黑暗之龙马拉萨信仰的斯拉塞及其手下,但是毕竟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在他人土地上纵横驰骋,攻打不属于己方的城镇——就算师出正义,毕竟理屈一截。

不过,假如艾罗兰联合了易格池沃另一支秉承马拉萨意旨,出身正规大有来头,经过黑暗之龙权威认证的力量——暗影烙印部落的军队,性质就变成了帮助易格池沃扫平勾结恶魔、背叛信仰的叛徒,绝对是师出有名,理由正当,光芒万丈,理直气壮。

“那个入口,通往何处?”我问芬丹。

他似乎有点诧异,顿了一顿。他审视的眼神扫过我的面容,及待发觉我似乎已经了然到一些什么事情,才回答道:“……通往伊蓓丝的老巢,斯加索。”

“哈!”我短促地笑了一声。这正是我所等待的答案。我锐利地继续问他:“您可知道斯加索是一座什么城?”

芬丹淡淡扫了我一眼,语气平板。“你想提醒我,斯加索是属于黑暗精灵的城镇,因此我们森林精灵去了,会遭到意想不到的诟病和困难?”

我微笑。“我才不担心你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困难。有我们在,你们就是来帮我们易格池沃扫平叛乱的正义之师,形象光辉得很,还有谁敢说你们一句半句?只怕还有人会说:暗影烙印部落自身实力有限,因此雷拉格族长想出了跟艾罗兰的芬丹借兵平叛的好计策,既保存了一部分实力,又达到了替马拉萨铲除那些恶魔的信徒的伟大目的……多么一举两得的事情!”

芬丹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他的眼中慢慢浮上了一层冷冽之色,有如泛着浮冰的湖面,阴晦而令人无法捉摸。

“原来……你竟然是这么想的。”他缓缓地说,说完居然还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笑了一下。那难得一见的微薄笑意,却使我倏然打了个寒噤。

我忽然发觉,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曾经在我面前摆出过很多很多种不同的神态,然而那些神态几乎都是严厉古板的背后,带有一种我无法形容、但直觉上绝对能够笃定地从他那里获得的宽待和容忍,只是到了最后一刻,才抬高了手,剧力万钧地对我当头劈落——

除了那一次不美好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即使是他怒气冲冲一而再再而三地关我紧闭,想起来都是那么温暖的事情。所以,这种超乎寻常的宽容几乎让我忘记了,他是艾罗兰如今的第一人,精灵族的大英雄,无论是武力值还是外交手段都是一等一,只要他想,没有人可以真正在他面前讨到半点便宜。

那么我一直以来又是在做什么?老虎嘴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

还没想完,芬丹居然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眼眸中仿佛有一簇小火花忽明忽灭。

“你以为,我是为了陷害你们,为了让你们掩人耳目,做攻打斯加索的挡箭牌,才同意与你们合作?”他的脸上微微现出一丝笑影。这神情却让我后背上沿着脊椎,机伶伶窜过一阵战栗。

他那样缓慢地微笑着,脸上原先紧绷的线条一点一滴放松开来,随即随着那些向上扯动的面部肌肉,重新组合成某种充满危险的神情,变得愈加令人心里发毛。

我有些心虚,但打肿脸充胖子的性格还在,强辩道:“……难道不是么?有了我们,艾罗兰的军队就算在整个易格池沃转上三个来回,把多半个易格池沃的城镇都攻下,也没有人再会质疑半个字!”

芬丹的双眼在一瞬间仿佛因为极度的不相信而微微瞠大了一点,随即他又眯起眼眸,冷哼了一声。

“哈!易格池沃?黑暗精灵聚居的地下坑洞?就算再宏伟的城池,也都还不在我眼里!”

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态度如此倨傲地说过话,我猜我可能是踩中了他的软肋。森林精灵与黑暗精灵的世仇延续数百年,大约在双方人马心中都是深入人心,轻易不会改变;只凭雷拉格当初与他一起攻入谢尔戈,联手击败魔王,虽然那一仗艰苦却胜得漂亮,然而在芬丹一生中打过多少艰难却漂亮的胜仗,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怎能就此就让他扭转这些根深蒂固的印象?

不过我很乐意看到他情绪失控。对我来说,对我大肆训饬、火冒三丈的芬丹,才比较容易对付。一个轻声细语、面露微笑、语气平静的芬丹,在我眼里就好比一座巍然耸立的休眠火山,在磐石一般固执冷硬的表面之下却暗含着隐隐流动的炽热岩浆,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喷薄而出,烧熔一切。

于是我不遗余力地挑拨他的怒焰。

“没错,易格池沃其实就是一些鼹鼠洞而已,艾罗兰的大英雄看不上眼,也有道理。只是这些鼹鼠洞里,钻出的可不是善类,您要是想借助于我们的名义,这也无可厚非……”我轻轻笑起来,顺着他的话往下讲。“其实承认这些,有什么困难的呢。在现实面前各取所需,和谐共赢,不是很好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芬丹就倏然出手,一把攫住了我的两肩!他所用的力气之大,使我不由得脱口“啊!”地呼痛出声,被动地抬起头,近距离地直视着他。可我这一看不要紧,却实实在在吓了一跳。

芬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铁青,然而他居然还在微笑!他笑着,一字字咬牙切齿却语气轻柔无比地说:“各取所需,嗯?!很好,很好……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直与我作对?!我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必须得到的?”

我大为震愕,面对着他汹涌的愤怒,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179174

呵,现在想起;原来;我想从他身上得到那么多东西。歉意;追悔,愧疚;痛惜,温情;忠实;包容;信任……还有,可以让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投奔,可以依赖,可以温柔而沉稳地注视着我的眼睛;说:我们两人一起去,就什么都不用怕——

软弱的眼泪不在我预期之中地,突如其来涌进我的眼眶。

我极力想要控制自己软弱的表现。可是我失败了。只需要轻轻一眨眼,原先已经颤危危挂在眼睑上的泪珠就大颗大颗地坠落下来,沿着我的面颊滑下去。

我想忍回自己汹涌的情绪,忍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拳。我感觉不到自己肩头被芬丹用力握住的疼痛了,因为我心底那种撕裂般的痛楚,远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强烈。

无数怨怼的情绪挤拥在我的胸口,敲打着我的心,仿佛马上就要破闸而出一般,令我只想要用最快的方式,最简短的句子,刺伤面前这个人。最好,是让他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疼痛,一样的愤怒,一样被遗弃的寒冷!

“……我想要的也许有很多,但决不包括一记‘光明圣言’!”我尖锐地反击他。

这句话一出,芬丹原先的目眦尽裂、面色铁青、额冒青筋、怒意勃发……等等等等诸般情绪,忽然全都消失。他的脸色在刹那间发白了,湛蓝的双眸里忽然涌上了灰色的悲哀和黯然。

看到他这种近似示弱的神情,我乘胜追击,垂下眼睑,语气放软。

“我想得到的,是那样一个人,他在最艰困的时候,在我最彷徨的时候,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我们两人一起去,就什么都不用怕——”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控制得很好。我以为我从那个充满了小白言情天雷文章的现实世界穿越而来,见多了种种虐心的桥段,深谙如何令他痛苦的方法。我先是逞强,再是落泪,如今又改用柔情攻势,软硬兼施,刚柔并济,不怕他不为之动容。

只是我算来算去,独独漏掉了一件事。

当我再度在芬丹面前,复述他曾经在吉勒丹议会楼顶,日出的时候,对我说过的那句话的时候,我从没有想到过,我的心会是这么酸涩,这么痛苦,这么绞扭着,复杂而感伤。

那些往事,与面前的这个人,如同这个游戏一般的虚幻;然而当我每次回想起来的时候,那种细微的、困惑的刺痛却真实而清晰,告诫着我不应软弱,不应回望,不应留恋。我是来自于现实世界的穿越女,操控过这整个游戏世界的正邪对峙离合悲欢;所以也许我不应该纠缠,只应该抛开一切,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芬丹,你问我想要得到什么?其实我最初只是想要回家,可惜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于是我想要在这个游戏里生存下来,生平第一次想要依赖着某个人;可惜到了最后,那个人并不理解我的苦衷,背离了我的信任。

现在,我想要做到的,却只是证明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够活得很好,因此我千方百计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筹谋着要顶着伊拉娅的外壳动用黑暗精灵的军队攻击拜娅拉,煽动妖姬宠姬媚姬们,半路抢回狮鹫帝国的安德烈小王子,花言巧语说服拉特格同意与我合作……

可是到了最后,我才明白,我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主宰自己的人生,可是这个不得不做出的决定,却将我更加推离面前的这个人。他与我正邪不能两立,但我离开了谢尔戈的背景却又不知道能投向何方。假如艾罗兰的那位神通广大的龙骑士蒂耶鲁还活着,我或许还能恳求他替我洗洗白,套个更合适的正方马甲;但是现在他也被那个天杀的拜娅拉害死了,所以我只能顶着恶魔领主耶泽蓓丝的响亮名号,继续在大家的期待中为非作歹,祸害社会。

我已经往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飞奔而去了啊,去势决绝,无法回顾。我的脚步,也许可以成就耶泽蓓丝这个游戏里的女配角的巅峰地位,然而却将我最初想要做个好人的初衷抹杀得无影无踪。

我垂下了视线,轻声说道:“……我终究没有得到过,那样一个人。芬丹,你从没给过我做黛蕾尔的机会,所以,我仍然是耶泽蓓丝……我只能做耶泽蓓丝,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这句话也许击中了芬丹的神经,或是他内心最深处某个最柔软而脆弱的地方。因为我感觉到他握着我双肩的手忽而一抖,他的语气无限黯然,喃喃道:“是么……原来是这样呵……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呢?我很想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只是这个游戏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凑巧得近乎刻意——正在这时候,门外那两个忠实古板不知变通的门卫,又叩响了大门,扬声禀报道:“芬丹大人!加兰从安菲尔回来了,有紧急情况要向您立即当面报告!……”

芬丹脸上忽然显出一丝仓皇之色,倏然飞快地松开握着我双肩的手。几乎在同一时刻,房门已经打开了,芬丹那个心腹,花花刺青男加兰,正倒提着他那两柄长剑,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我讪笑了一下。艾罗兰的风格就是如此,永远没有个人*。因为他们一贯的传统就是开放奔放狂放粗放……他们的城镇都是幕天席地,没有连绵高耸的城墙,只是扎起一排带着荆棘尖刺的篱笆,算是聊作防御。在这种里外通透的地方生活的人们,能敲个门预告一声就算是最高的礼貌了——何况大门深锁拒见外客,也不符合精灵们光明磊落的性格。

可是加兰这一次却光明磊落得不巧。因为他尊敬的上司,偏偏正在做些不甚光明磊落,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譬如跟一个骨子里居然是恶魔领主的黑暗精灵拉拉扯扯,演出歹戏拖棚的三流言情戏码……

所以无辜的加兰还没走到芬丹近前,就被他呵斥了一声。“这么着急是怎么了?难道安菲尔情形有变?就算真的有变化,也应该镇定!毛手毛脚一头撞进来,算怎么回事?”

加兰愣愣地站定,被芬丹这当头一顿削,数落得一头雾水,懵懵懂懂。“大人,我没有……安菲尔那边也没有什么变化,塔兰纳传来消息,他们将按原定时间到达安菲尔城外。我是来请示您,大军已经做好准备,我们何时……”

唔,我先前的那些不合时宜的感伤,却在这诡异而搞笑的气氛下莫名地消散了许多。

镇定?我看不是加兰不镇定,而恐怕是他敬爱的上司不够镇定吧。

我笑眯眯盯着加兰。而加兰啰唆了一番之后,这时才发现我的存在,立刻脸上的神色紧绷起来,嘴巴也闭得像个蚌壳,再不肯吐露半个字了。

我若无其事地向加兰点了个头,回头对芬丹说:“既然您有要事待决,我就走了。记住,既然我们还要为了斯加索的命运而携手合作,那么您现在最好就拿出些必要的诚意和微薄的信任来。黑暗精灵与贵国虽然有过嫌隙,但好歹也是贵国眼下的同盟军,身后总跟着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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