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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百次人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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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男子皱着一双眉头,冷目也是寒光凛凛,再加上那身杀气重重的奇怪装束,看着像一个极端的卫道士。
“我说丹辰子,”玄天宗叹了一口气,颇为好笑地说道,“你能不能放松一点,没看出来周围的客人都快光了吗?”
四处看去,此话倒是不夸张,刚才还坐满了人的邻桌此时只剩下了几个盘子,至于人则是早早跑了出去。
“浅薄之人。”丹辰子一如既往的冷声,根本没有把这些看在眼里。目及上座的和尚已经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他也有了动作,只见寒芒一闪就冲向酒葫芦。
却在要击中之际,被一道气劲挡住,从方向来看竟是灌酒的和尚发起的。二者犹若拔河的两端,你进我退的,僵持不下。这时左边的玄天宗也凑齐了热闹,旋手一摆,黄光一窜而出,像一道疾箭般加入了战局。只听“碰”的一声,三道力量皆化作了光沫散于空气中,不一会儿就没了行迹。
“打扰人喝酒非我辈风范,不过,正道你独自一人饮尽美酒岂不失了快意,不若我们三人共饮一番。”
沉默了半天的和尚仰脖子就来了一大口,然后一个甩手就把葫芦飞将出去,简短地道了声“好”。
再看玄天宗,手未曾动作,酒葫芦好像是有意识似地就窜到了他手中,让他灌了个够。爽快地轻喝一声,他就把酒扔给了对面的友人,浓眉舒展、星目闪光,看得出来非常喜欢这酒的味道,不愧是峨嵋千年的精华。
与两者相比,丹辰子可就有气势许多,举手抬颈都是冷峻傲气,毕竟是峨嵋首徒,髓玉美酒的滋味他也曾在师父的寿诞上喝过几次,比起一个穷和尚、一个浪荡子有见识多了。
如此饮上一番,已是过了一刻,这时前去传酒食的阿才也回来了,见到眼前的阵仗楞上一愣,倒也是有几分见识的,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摆着笑脸道:“没成想客官和朋友先喝上了,闻到您酒的香味,我这酒可就摆不上去了,就不知三位还想要些下酒的菜食不?”
“小二你只管把盘子上的好菜摆上来,我倒也想品尝品尝。”
本来正愁菜该怎么办的阿才,听到玄天宗这么说,立刻答了声好,手脚麻利地将东西都放到了桌子上。想着这三位不似常人的气势,虽是想要学些功夫,但也没敢在人前放肆,说了些客气话就下去了。
“我们乃是修道之人,五府早已不入五谷杂粮,也就是你们两个才做这些无用之举。”
这次罕见得和尚发了声,道:“修道修得是一个自在,吃肉喝酒虽然不能增进修为,却是人生一大快事,丹辰子你太拘泥于教条了。”
“正道此言正合我意,如果不能随性自在的话,修道还有什么意义。”
“勘破长生、破碎虚空,清除邪魔、匡扶正义,方为我峨嵋之道。”
闻言,和尚和青年非常有默契地漠视掉了,一个面部表情地盯桌子、一个举着葫芦喝酒。而周身严峻之气的丹辰子也只能皱皱眉,他虽然不赞同两位好友的修道理念,但不会就因此强迫他们接受自己的理念,三人之间的交情并未受到妨碍。
“说到邪魔,幽泉血魔再次崛起,各大门派俱都因它袭击而死亡过半,看来这次我们面临的劫数非常艰难。”
“不错,据我师父白眉真人所说,幽泉这次卷土重来是想把蜀山仙侠尽皆湮灭,好让魔道占领人间。若真让它得逞,此界就成一片地狱了。”
“你认为如何,正道?”
和尚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说道:“死战。”
玄天宗和丹辰子俱是正了颜色,虽然没有说讲出来,却是各自心里下了决定。浩然天地,正义永存,绝非空泛苍白之言。悠悠天地,若是真成了那火海暗狱,恐怕他们也没了生存之地。是此,不论为何,此战必战。
形式虽是严峻,三人喝酒的气氛却并未因此受到影响,一边畅谈一边吃着桌上的小菜,算是大战前的一次休憩吧。
丹辰子本来执著夹菜的,突然想起一事,索性放下手中筷子,看着对面的青年问道:“那日你对我师妹李英奇的感应颇深,我很疑惑,你坚持几百年都未曾改变的感情,为何在那一刻出现了变动。”
玄天宗的浓眉一皱,有些苦涩的味道,他倒想出现变动,不再执着于师父,像师父所期望的那样真正地勘破情道、破碎长空,这样也好圆了师父千年的期盼。只是心中思念,实在是斩断不得,随着岁月的流逝丝毫没有褪淡的迹象,反而在看到李英奇面容的时候似猛水一样涌了出来,想到此他轻叹一声。
“我对我师父孤月的情结一直都未曾变过,虽然数百年已过,仍是郁结于胸。而李英奇的面容和气息都十分相似于她,骤然见面我有些难以自制。”
“不论如何,情之一事,对我修道中人来说实为一大劫数,你要慎重对待,防止心魔趁机而入,毁了几百年的修行。”
玄天宗仰脖子长饮一番,待尽了兴,已是把这些事放到了脑后,恢复成了那不羁随性的青年,朗笑道:“你无需为我操心,丹辰子,我会顾好自己的。倒是正道,咱们要操心一回了。”
此时的和尚正仿效透明人,在两人谈话之际,双手并用抓着桌上的烤羊腿,面无表情地啃食,这番样子实在不像一个跳出五行中的出家人,倒像强盗匪类多些。闻听玄天宗指向了自己,也不答话,安静地咬着骨头肉,弄得满嘴的油腻子。
倒是丹辰子闻言,眼神转向了首座的和尚,有些担心。若论信念之坚定,他和玄天宗都不及天正道,在修行中自然也是没有他走得深远。但是正是这点确是他最为忧心的,若是正道一直这样下去,纵使修成道果,也是极冰独木。到时无穷寿命,他道心再稳又能坚持到几何,恐怕魔种深种,他本身又极为高傲,那时说不得会毁了自己。
“正道,天宗说得对,你性子太过孤独,是需要历世一番,也好知晓这红尘几多感情,也是对你道心的一种考验。不然,你如此清修下去,纵使修为高深,也为以后得成大道埋下了隐患。”
“丹辰子这句话说得倒是在理,我辈修的是大道,而非无情道,人世间的百种情肠都要体验一番才是。没有入世哪来出世,可不要拘泥了你和尚的形式。”
天正道虽然在啃肉,但友人的关心还是听进去了不少。他一向坚韧、哪怕洪水滔天也会闯过去。虽则性子孤独了些、不喜说话,但人情百态已经历却几世,尽管说不上懂得爱恨纠缠,也不是全然不知,这些事玄天宗他们还是不知道的。
他独自行走于时空之中,迷惑不解会有,疲惫懒顿也时有发生,万千世界只他一人,这种感觉并不十分好。但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会怨天尤人、行那妇人之态。男人再世,既然多了那几分力量,说不得就得多有担待,撑得起来。他们担心他心魔暗生,却哪里知道那根在轮回之初就种下了,只不过一直被他压制着。
所有思绪不过一念之间,思及两人的担心,他淡淡的说道:“以后之路谁说得准,生生死死不过眨眼之间,你们何必太过在意,眼下兄弟痛饮一番才是快事。”
玄天宗和丹辰子相顾一看,端起酒碗干了起来,不管到时如何,只要他们还在,必定要倾力相助。
46二 蜀山传
血魔幽泉再度崛起;多犯杀劫,蜀山的仙山名派死伤无数;极近灭绝。峨眉派掌门白眉真人为求正义,前往异界寻求破解法宝,只留下精神力量南明离火于玄天宗之手。恰逢此时;峨眉首徒丹辰子受惑于魔界赤尸神君;心神不守;堕入魔道,诺大正道唯有五台山完好;还有几分余力抵抗血魔。
而山中禅房之内;尊胜大师却暂时将魔道进攻之举忘却,凝视着他面前的大弟子,难掩忧心。尽管天正道仙骨根奇、天分极高;在修道一途上得天独厚,他自己又性子坚韧,不过三百年便达到摩罗四阶,说来也让他这个做师傅的自豪不已。
奈何天道难解,偏偏这个孩子身上所系的红尘爱怨深重至极,即使以他六阶的修为也难以湮灭几缕。若是这样,纵使正道有再高的天分,也是难成大道啊,到时候心魔成型,他这个徒弟就毁了呀。
心中想到以上种种,尊胜难免几分忧虑,语重心长地道:“正道,你知摩罗为何只有八阶吗?”
天正道静静地回视其师父,道:“因摩罗在八阶巅峰被神界毒龙大魔联合妖界三大尊者围攻,最后形神俱消,连九阶宝典都随之湮灭四届,后人只有他留下来的八阶法诀。”
尊胜点了点头,道:“不错,但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望见弟子百年不变的黑眸,他继续解释,索性将传承了万年的秘辛说与他听,“摩罗天纵奇才,少年成名,不过千年便勘破长空,独创摩罗九阶。当时在四界威名赫赫,他与你一样都是极其坚定之人,若是这样修行下去说不得就是万古长青,傲视天地了。”
他顿了顿,捻了捻手中的串珠,神色之间浮现出些许惋惜,“可是天道波折,让他惹了一身的红尘情爱、恨怨,积重难返,在他进军九阶时心魔突现,也是他法力坚实,才堪堪保住半数修为,但从此却再不能勘破九阶了,连寿元、修为都在日渐衰退。恰逢那时魔妖二界又与神界多生争端,毒龙大魔就趁机联合妖界尊者偷袭摩罗,修为大不如前的他除了形神俱毁,别无他路。”
尊胜道出这番秘辛后,愈加惆怅,他在忧心自己弟子的将来,相似的出身、相似的天赋、相似的性子,他不得不多想。摩罗毁于红尘业障,而正道的灵根中也被厚重的尘世情缘包绕着,难道还要再经历一番摩罗的殒灭憾事吗?
天正道虽是一张面瘫脸,但是师父的忧愁之心他也能领悟几分,对于老人家的爱护也觉得甚是温暖。心魔一事他已有察觉,只不过异常狡猾,每当他想要将其消灭的时候都会隐藏起来,他虽则奇怪于如此端倪的心魔便有灵智,但也未曾将其放在心上,想着时机到时再把它一举歼灭。不曾想师父竟然如此担心,为此还说出了摩罗秘辛。
不管摩罗与他有多么相像,他只是他,来自于枪火的战场,坚信着永不放弃的男人,“师父不必过于忧之,正道明白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不会沉迷世人情场。而且将来际会多变,我又非摩罗,怎会与他遭了一样的结果。”
“唉,你自小就是有主意的,我也说不得你。只是你记住,红尘繁华不过云烟几起,我辈修行之人追求的是万古大道,切不可贪图一时欢乐,将道心失去。到时我又不在,你这孩子彻底没了耳边提醒的人啊。”
尊胜叹息地将串珠放下,从绛红袈裟中取出一根物事,形似弯刀,一尺来多,上面浸染陈墨之色,观之颇为古朴陈旧。老和尚有些沉重的视线在天正道和这把刀形物之间走了一个来回,好像有些不确定。到底他是成名的高僧,佛心坚定,还是把手中的东西传给了自己的弟子。
并肃声道:“此乃摩罗身陨后唯一传下来的,水火不侵、枪戟无力,就连我的大般若掌都奈他不得,因此流传至今也难解其中玄奥。为师虽然不能参透,但也有几分感悟,此物应当承继了摩罗一部分的精神力量,是以才历万年而不变。我不知道将它传于你是错是对,冥冥之中总有种感觉告诉我你和它必然会产生某种因果联系,也就一狠心做下了决定。”
期间,天正道一直都是静静听闻,即使师父说出预感时,他也是身正面漠。平静地接过那刀形物事,细细查看了一番,除了上面那些奇怪的纹路外,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当,暗自将师父说的古怪之处记在心里,他就将之揣进了袖笼中,看着尊胜道:“师父所说我会谨记。”
老和尚点了点头,徒弟的话让他稍稍放心,正想跟他提起幽泉之事,却不想天正道已经先说了出来。
“幽泉此次卷土重来,蜀山各大门派大部分已经被瓦解,峨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丹辰子堕入魔道、双剑合璧只剩一人、白眉真人的精神也弱了许多,师父以为如何?”
尊胜悲悯地唱了一句佛号,抬头时已是严肃誓死的神情,道:“正邪不两立,若是让血魔得逞,不止是蜀山,这下面的苍生再也无光明之日,必须要铲除它。白眉真人道法高强、心智坚定,如此轻易便显露败势与他的实力不符,想必有了其他的打算。至于峨眉弟子,此番浩劫也是对他们的一次磨砺,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意志了。”
顿了顿,又道:“我知你与丹辰子、玄天宗是至交,但是你要清楚,人的道路是由自己走出来的,我辈修道之人尤甚,若是失了清明的道心,任你是他挚爱、至亲,都是六亲不认的。丹辰子既然堕了魔道,必是心有所惑,要走出来只能靠他自己,你等不过起一个提醒罢了。”
无情的俊美颜面划过一丝阴影,天正道想起那个冷硬非常的男子总是一脸坚定地阐述着自己的道,如今却已物是人非,美酒依然醉人心肠,那酣畅的情怀却不在了。他向老和尚执了一个佛礼,淡淡说道:“虽是如此,我还是要前往一番。”
彼此凝视片刻,尊胜终是无奈地摆摆手,竟是闭上眼睛做起了功课,再没看天正道。
当和尚赶到的时候,玄天宗和丹辰子已经战在一起,红蓝之光闪耀在血穴之中,两道人影倏忽而至眼前、眨眼之间又出现在百丈之外,速度之迅疾完全超出了肉眼所能捕捉的范围。而周围那一片片蠕动的触手,缀在鲜红色的洞穴中就像人类的肠/壁,着实可怖。
他先是静立空中观看片刻,凝神细听,除了自己以外这片血穴中还有三道精神气,一道清明透亮、浩然正气溢于其中,定是玄天宗了。另一道却是奇特,半是清澈红光,半是赤黑血红,泾渭分明,仿若两个无法相溶的半圆,想是丹辰子还保留着道心,与赤尸神君争抢身体的控制权。但是他的元神却不在这里,为何?
“碰”“碰”,和尚还不待细想,就听两声巨响,看过去只见一片浓烟,红蓝二光分立两端,似对立的水火。
这时,玄天宗右手使了一招剑诀,蓝色剑光应声而起,在满是红色的血穴中竟似一个小太阳,非常夺目。浓眉朗目凭空多了些悲壮,半长的黑发随着凛然剑气飘荡在身后,他最后不舍地看了一眼昔日友人,眼皮落下重抬之时,瞳眸中一片冷肃,想是已作出了决断。
另一边的丹辰子看着对手的剑招,脸上不屑之意越浓,口中连连讽刺之言,非常骄横自大,与原来的他截然不同。
“玄天宗,你以为白眉老头的南明离火剑就能克制我吗,简直可笑之极。幽泉魔主所给予我的力量远远胜过尔等,与此想比,你们简直就是地上的虫子,倒不如投到我主门下,我们三个也好再续昔日情谊,你认为这个建议如何,天正道?”
和尚平静地与丹辰子对视一番,毫无攻击性质的视线却是让藏于丹辰子大脑的赤尸神君打了个冷颤,就在她想要发令杀了他时,闻听那人说道:“倒是不错,只是男人之间喝酒,要女人何用,不若将你头里的女妖精磨成粉作为作料,也算是一次豪宴了。”
“好主意,你与我倒是想到一块去了,正道。”玄天宗赞道。
赤尸大怒,尖啸之音破口而出,丹辰子头顶上方红云应声旋转起来,不到三息就有十丈,看那趋势达到百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因脑中赤尸翻腾,丹辰子额头上的人形触手也作乱不止,本来英俊的脸庞都变得诡异狰狞,身体内部的清澈半圆却微微闪了闪。
另一边的玄天宗与和尚使了个眼色就冲了上去,此时红云扩成二十仗有余,他飞行的身形与之相比就像火焰之下的飞蛾一般,只是周身莹润蓝光,气势不凡,大有和红云分庭抗礼之力。
就在两者交汇之际,丹辰子脑中的赤尸神君发出了一声冷笑,妖娆的脸蛋越发魅惑,显然是不把玄天宗放在眼里。她本身虽妖力甚微,但修的魅惑之术却高深之极,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修士感情,趁虚而入,好掌控他们的身体和力量。丹辰子虽然看似冷硬,心理却是寂寞的很,加上白眉老头让他独自看守魔山,她此时不入更待何时呢。而眼前一切更加让她认定自己的强大,在这具身体里谁能奈她何?
不说赤尸神君怎样的自我满足,南明离火剑已经和红云碰上了,纯净之蓝、毁灭之红各自形成了一个半球,包绕着其主人在半空中激烈冲击,只把方圆百丈内的触手尽皆湮灭,血壁快速剥落。
玄天宗全力运转混元气,保持着两者的分庭之势,被赤尸控制的丹辰子面目狰狞、连发诡笑,恶魔之翼大张,红云扩至五十丈,若是这般下去,玄天宗免不了要转世重修一回了。
此时,一道微不可察的细芒破红光窜进了丹辰子的体内,顺着血液流行,极速跑到了他大脑,在数千道光线中直指其中的女妖精,在赤尸自我膨胀之际以超越雷电之速击中了她的心脏处。
本来胜券在握的赤尸难以置信地看着胸部的细洞,一丝黑血顺着小巧的双唇蜿蜒而出,划过一道轨迹滴落在她鲜红的丝裙上,留下一点深色的印记。
“额”她张了张口,想要发动妖力毁了丹辰子,却不成想心脏处的细芒甚是狠辣诡异,竟封住了她的力量,在她周身形成了一道球形屏障,切断了和这具身体的联系。
外面的红云霎时没了行迹,水蓝之光也随之慢慢收回攻势,安静地在南明离火剑身旁跳动。静立在半空的天正道收回还在旋转的佛珠,暗自调息。
原来,和尚发现丹辰子元神不在这里时,稍一思考,便想应该是被幽泉夺去了,所以赤尸才会对丹辰子有压倒性的掌控力。看到玄天宗使出剑招,知道他要以性命相拼格杀敌人,便说话扰乱赤尸心神,实际上却传音于他,定下这暗袭之计。虽是不正大光明,但玄天宗和他都非榆木之人,不看重表面言辞、手段,只要让好友重回大道,又何妨?
两人商定后,他便静待时机,暗中运转本命佛珠,将摩罗经法灌入其中,待赤尸心神松懈时,默念一声“疾”,鱼眼大小的珠子就脱离珠串,射了出去,带着朦胧金光。甫一接触红云,只听“兹兹”两声,就烧了一个洞钻了进去,找到赤尸所在将其封印了起来,就像包裹飞虫的琥珀一样。
这才让丹辰子体内清澈红光占了大半江山,重夺身体控制权。三人历经此难相聚到一起,不待感慨,天正道就道:“此刻虽然夺回了身体,但你元神不在,只能靠赤尸的元神精力维持机体运转,撑不了几时。况且玄天宗的身体还在五台山中,幽冥大举进攻,非双剑和我师父所能消灭的,到时你身体一毁就灭了生还的机会,必须马上回去。”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都因我一时心神失守,被赤尸利用。”丹辰子自责地说道,双拳紧攥,嘴唇紧抿,显然是非常内疚。不过他到底是峨眉首徒,数百年修道,虔诚克制,很快就恢复常态,缓道“天宗、正道,你二人尽快前去五台山,我会步行回到峨眉静室,压制邪念、收拢元神,待你等归来,我们再次把酒言欢。”
丹辰子没了本命元神,一身本领也失去,根本无法帮助朋友,还要耗费他们心神照顾自己,徒增累赘。虽是千般、万般的不想,也是无可奈何,事情既然到了这样的田地,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守住心神、静待他们了。
这些,玄天宗和天正道俱是了然,他们本以为以丹辰子黑白分明的个性,定是要拖着这个身体与幽冥决一死战的,到时他们免不得要关注几分,护他周全,胜利的可能也就少了。现在他却决定回去等待,二人都明白这对于他来说是何等痛苦的决定,却是为了他们毫无旁骛地作战。此情三人全都以生命来承担。
彼此静视之间,忽而,玄天宗朗然一笑,应道:“哈哈,那你可要备足了峨眉的千年好酒了。”
“十坛。”和尚默默地冒了一声出来。
闻言,丹辰子冷硬的唇角抽了抽,这是要掏空峨眉万年的积存吗?思及正道的爱好,他存了舍财相陪的心思,豪声道:“好。”
三人相顾一笑,各自转头,一路朝着峨眉,一路朝着幽泉。
47三 蜀山传
话说天正道和玄天宗疾行前往五台山;待他们赶到时;那山已经没了山体的摸样,被铺天盖地的血色触手和黑色烟雾所笼罩,其中传来阵阵凄厉呼喊之声;甚是渗人。两人对看了看;身形一闪就化作两道白光飞入山中,仿若黑夜中两颗萤火;像是游鱼一般在一个巨星骷髅头周边走了一个来回,就各自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好配合天雷双剑对付幽冥。
原来那形状怖人的头骨就是血魔幽泉的化身之一;尤其擅长口吐毒雾,往往可笼罩方圆百里;其内的所有生物顷刻之间便褪去了生命的迹象;徒剩一点飞灰。而目下以尊胜大师为首的五台山弟子全都被这股黑雾包围住,稍有差池就是身毁魂散,也亏得尊胜法力高深、众弟子齐心协力,才能在如此时刻保持镇定,使出佛家功法勉强抵制幽冥。
天正道所选的位置正好位于他们上方,快速地扫了一眼场中情况,他便知晓师父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众位同门的精神也都濒临浩劫。而幽冥也及时发现了这一情况,百条触手飞射而出,在中途却分散开来,一路朝着玄天宗肉身所在的古钟,一路朝着尊胜等人,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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