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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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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了,他爬起来,一拐一拐地去牵马,摸着鞍上包袱,突然又想到,糟了,薛琪!
“薛琪,薛琪!”他要往回跑;“薛琪!”
“她是你义妹!你还要不要她做人?你想害死她不成!”刘义终于忍不了,一掌击在颊上:“滚!”
投怀送抱的结果,不会是好结果。薛琪自作多情,做了无耻的事,这也是报应。
薛平贵被救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宝钏终于大功告成,回去完成属于她的新婚之夜。因为幻术的关系,出来时并没有惊动太多。回来时,却发现一件很新鲜的事。
深更半夜,居然有人赶来偷窥新房。
听到脚步便知是谁,牵住李云贵的手,宝钏微笑着,先一步入了房中。
银钏拉着母亲跑得气喘吁吁,唯恐赶不及:“娘,你相信我,宝钏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她是为了魏豹打抱不平,要抓宝钏的错,结果,她们刚到就听见甜言蜜语。
“相公。”房中下人早就散尽,宝钏坐在床边等,接过酒杯,笑了:“你怎么了?”
“有点飘。”倒了交杯酒的李云贵过来,承认被这一声呼唤弄得神魂颠倒:“我真是没有想到,美梦还有成真的一天,我已经等了十八年,我……”
“哎。”宝钏急忙掩住他的口,外边的人听得好迷糊。
“十八年?”银钏大惊小怪,回头看母亲:“什么十八年?呀!”
动静一大,她歪倒扭了脚,暴露情形。宝钏在里警觉地唤:“谁?!”
老夫人只好正正嗓子,拉着银钏走进去恭喜他们。偷窥真的很丢脸,但有了祝福便不同。
“呵呵。三妹,三妹夫。”今夜魏虎喝得大醉为魏豹伤心。银钏也对李云贵充满着敌意,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成了宝钏的夫婿,还得到皇上的赏识,真令人嫉妒。
但是,这么近看他的时候,银钏又觉得好羡慕。
他太俊了,俊得像一座玉像,而且又这么体贴,温柔的双眼含着春水般的光华,好细腻。
他和宝钏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她是珍宝,她填满了他的心,他们正是天作之合。
薛平贵也好,魏豹也好,都只是过客而已,不值一提。只有他,才真正有资格成为这间婚房的男主人。
银钏看明白了,心中一阵酸楚,对宝钏挑刺:“你们刚才说什么……”
“好啦好啦,没事瞎捣乱。”眼看最爱的小女儿得到这么好的夫婿,上下打量的老夫人真是激动又高兴:“银钏你不要没事找事,快回去!”
她推着她,迫她走,和她一起走,不一会儿,关上的婚房又成了两个人的世界。
李云贵重新将桌上的酒杯拿起,递来给宝钏,先笑道:“终于平安了,宝钏。”苦难已经结束,成为踏脚石的薛平贵已经被甩脱,不管他身处何方,也对他们再没有意义。
“是啊。平安了。”宝钏接过酒杯,宁静地望向他,笑一笑:“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十八年,我终于等到了。”
“来。”李云贵有些羞涩地偏过眼睛,将胳膊绕过去,去喝这交杯酒。
越靠近,他的心就越烫得不行,它是终于可以撒开的火种,一瞬燎原,再不可收。
“我听见了。”宝钏克制着颤动的手指取笑:“你的心,跳得好快。”
“你不快吗?”李云贵抿开唇,露出好看的笑容,趁着头颈碰在一起时,顺势嗅上了她的颊。
“你。”有谁会趁着交杯酒占便宜。刚刚喝完它的宝钏羞怯地嗔怪:“你不规矩。”
“规矩?”李云贵不干了,委屈地皱眉:“我都守了十八年,还要我守。”
袖儿一挥,已吹灭了烛火,他把她轻压在榻上。
月光爬到窗台,露出一点明亮,他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好温暖,好安全。
想哭。心里在笑,它却不可抑制地含满了水。曾经共同度过的十八年,在寒窑里的一幕幕,永远忘不掉。
宝钏抿紧了唇,拼命地压抑着,他轻轻地吻下来,把她的泪珠儿全抿进了舌尖。
“不要,它是苦的。”她的心情,永远只有他最明白,在这么喜乐的时候,不该让他难过。
“它是甜的。”李云贵笑一笑,拥住她的肩:“它是苦尽甘来的泪,当然是甜的。宝钏,我真的爱你,我一直都想说,终于可以说了,谢天谢地,我终于可以说了。”
“对,它是甜的。”他也在哭。宝钏搂住他,不肯放手:“我也爱你,云贵,我好爱你!”
真正应该抓住的,永远不要放过。她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着他。
他的手顺势往下,拉开了衣带,轻轻一拨前襟,手指像滑进去的鱼,贴住了雪峰。
最美妙的“旅程”开始了。
宝钏浑身战栗着,努力放稳呼吸,可是却做不到,他是一团火,已经彻底燃烧了她,她放开了自己,跟着他纵横驰骋。
她是草原上的马儿,云端上的鸟儿,无论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恣意而狂放的热情,就在今夜。
25仇深似海
春|宵总是苦短,睁眼已是黎明。颈上痒,宝钏一下子就捉住了他。
“醒了?”李云贵已穿戴整齐,笑咪咪地滑过手指,在逗她玩儿:“咱们快点起来吧,我不捉弄你了。”王允和老夫人等着敬茶,宜早不宜迟。
“心口不一。”宝钏拉高被子坐起,看他牵过肚兜,羞得满脸通红。
“我来吧。”他坏笑着眨眨眼睛,靠近耳边轻喃:“夫人,你真美。”
“相公。”她爱他,在这么美好的早晨,理当送上他最想要的礼物。宝钏微扬下巴端详,然后凑去在颊上亲了一亲。
“宝钏!”李云贵急唤一声,激荡的心在飘。闭闭眼,他害羞地说:“小莲平时辛苦惯了,今天就让我服侍你吧。”
灵犀通透是最美的,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它是一碗蜜倒进了心里,漾满了心田。宝钏点头应了,愉悦地放松身体,任由他打扮。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很多情。
贴近的呼吸轻轻地吹到脸上。哄得她醉了,情不自禁地眯住眼。她终于彻底沉浸在幸福和满足里,曾经的苦难是远退的海浪,再也不能打击和伤害她。
“好了。”过了一阵,穿好了衣裳,他又走去铜架边拿来水巾擦脸。这一大早他居然将所有都提前准备好,亲力亲为,完全不要外人插手。
永远不会觉得付出太多,而是不够。他只想做到最好,只要她高兴。
宝钏确实很高兴,果然,出现在梳妆镜中的她是最完美的。神采飞扬的眼儿,藕白若玉的手儿,华贵的罗裙,流畅的青丝,青春飞扬的豪迈,都在告诉她,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她不是寒窑的王宝钏,她是相府的千金王宝钏。
曾经选错了人,毁了一辈子,这回选对了,那就是快乐一辈子。
这份快乐理当有人见证。
时间还早,小莲敲开房门却已是晚来一步,只得连连道歉:“奴婢来晚了,小姐,姑爷,咦,你们?”居然已经打扮齐整,好一对郎才女貌,真恩爱啊。
小莲抿唇笑了,好开心。这么早,银钏肯定挑不出错。
带着礼物到了厅上,王允携夫人从后堂出来,才咳嗽一声,他们就赶快让道。
“岳父,岳母。”嘴甜永远不会错,云贵喊得极快。紧接着恭请上座,夫妻俩跪奉香茶。
“不用那么客套,都是一家人了。”之前王允确实不是很满意,经过夫人反复游说,心思动了,态度也变得和缓:“起来吧,都起来。”
“是。”终究有功名在身,若是李云贵能够平步青云,王允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失去魏豹可惜。
李云贵完全明白,不卑不亢地应了,先去扶宝钏。
“宝钏,恭喜你,嫁了好丈夫。”这一早,金钏和苏龙也赶来,大家相互叙礼,一团和气。金钏真为她高兴。见微知著,云贵如此在意宝钏,她一定很幸福。而另一边的银钏脸黑黑。昨夜魏虎喝得大醉跑出去,天明才回来,他们吵了一架,还没吵完。
“大家都高高兴兴的,银钏。”老夫人眼明心亮地提醒。结果下一刻,银钏的脸就笑成了花儿。宝钏教小莲捧来的盒子里是名贵的金步摇,宫中匠人的手艺,举世无双。
“给我的?”银钏的手已经去拿了,正是又惊又喜:“好漂亮呀!”口中含珠的凤凰栩栩如生,亮得流光溢彩,要飞走了。沉甸甸的,起码值几千两,戴出去一定特别有面子。
这是谁送的,任谁也想不到,居然是许贵妃。为刘义闯宫的苏龙和魏虎,因为陛下恩旨全不追究,但她居然也全不记仇,还能送出这样的礼物,真是意外之极。
“是她送的。”宝钏低头笑了,不无鄙视地说:“二姐,你戴上吧,只有你才配得上。”
“那当然啦!”见利而有义,银钏的态度马上就变了:“哎呀,三妹你嫁给三妹夫,那可真是……”
“哼。”一边的魏虎难堪又生气。宝钏的目光扫去见到袖边一点血迹,很快便明白。
失恋的魏豹自从比武招亲后一直情绪不稳,终于出事了。是不慎自伤也好,有心自杀也罢,总之,闹了大笑话。
这么关键的时候,同病相怜的薛琪居然跑回来,两人一见,居然还抱头痛哭。
“你怎么也弄成这样。呜呜!”薛平贵一去不回,连句话也没有,薛琪想不到别的依靠。她没有脸跟着葛大葛青,长安城里,也只有魏家能帮忙,所以她赶回来。
不好意思说受了什么欺负,薛琪只拉住魏豹不放。正是伤心人安慰伤心人,虽然前因后果都不甚清楚,两人却是很快投入悲伤里,就在院中,魏豹搂着她听她声声指责宝钏。
“这个坏蛋,她骗了你,也骗了我。呜呜。”薛琪激动到语无伦次,不管不顾:“她害了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薛琪恨她,正是因为之前见过她,而且因此,薛琪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她们的相遇,是在五天前比武招亲之后。而且,居然是在夜里。
那时薛平贵的死讯已经传出,薛琪出门偶然得知,马上赶到王家,进入王宝钏的绣楼。
宝钏正是待嫁之身,已从宫中返回。那夜她根本没睡,而是在绣鸳鸯,巡逻的下人稍远,还未注意到这里。
结果,凝神静气时,一柄剑尖架颈,薛琪颤抖着发问:“贱人,我哥都死了,你不陪他去死,还有心绣鸳鸯?”
她已经威胁过好多遍,也动手好多遍,仿佛天经地义。
对这样的人,宝钏叹一声,马上哭了:“你误会我了,薛姑娘,其实平贵他根本没有死,他要是死了,我岂会独活?”
哭声完美得入戏,薛琪乱了手脚,惊道:“这是真的?”
“是真的!”宝钏转头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相信我,小琪,我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嫂子了,我怎么会骗你呢?”
“谁准你喊我‘小琪’,你这个骗子,你在骗我!你才不会那么好,让别人当我哥的替身,你肯定是在耍他!我要去救我哥,我要去武家坡告诉他,你在骗他!”被“嫂子”这个称谓极大地刺激了,薛琪急得心颤:“我才不要你做我嫂子,我哥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这贱人,要不是我哥迷恋你,根本我爹就不会被黑衣人杀死!我爹都是你害死的,你还想做我‘嫂子’,你做梦,我要杀了你!”
她想得太多了,竟把薛平贵没有及时赶回家的账也算在王宝钏身上,可是那时跟薛平贵在一起的人,是葛青葛大,与宝钏没有一点干系。
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说罢,薛琪提剑便刺。宝钏微微一笑,假装惊怕地尖叫:“救命!”
动静引来了人,吓跑了她,可她最终也迎来这样的结果。
这又是谁的错呢,倘若她没有这样“理所当然”,胡思乱想,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惨?
错了,她爱错了人,并且执着地一定要得到爱错的人,所以,她亲手为人生抹上阴影,再也抹不掉。
这是薛平贵欠她的债,她又要算到宝钏身上。可怜正是恨声不绝,抬眼便见。
这一眼,薛琪惊退出魏豹怀中,结巴了:“你们,你们?”
云贵和宝钏带着礼物前来探望。魏虎说魏豹受伤,他们不得不如此。
“三小姐……”魏豹抹抹泪眼,瞬时忘情。臂上的伤深可见骨,很重,倘若教她看一眼,再重也值了。
结果薛琪急忙拉住:“别动!”
她好怕。她要尊严,她不想宝钏说出她的“秘密”,更何况,当她在想绣楼、在想寒窑发生的一切,将它们串联在一起,可怕的真相呼之欲出。
薛平贵是李云贵的替身,而她是宝钏的替身,他们都是踏脚石,牺牲一辈子以替换别人的一辈子。
“你害死我!你利用我,你这个骗子!骗子!你害死我!”瞬间崩溃,薛琪浑身乱抖往前冲,要杀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谁也听不懂。
宝钏没有动,只是眨了眨眼。冲到跟前的薛琪马上就倒了下去。魏豹惊诧地伸手去拉:“哎,你怎么了!”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此种情形不能扔下她,必须照顾她。
因此,很快宝钏和云贵返回,走到半路,苏龙居然赶来,很急。
冲宝钏抱歉地笑笑,他叫过云贵:“三妹夫,有差事,皇上要咱们送代战公主出关。”
“哦?”代战滞留宫中已久,既已伤愈,是该出关,可是有什么必要这么急呢。
“你不知道。”苏龙回头向探了宝钏一眼,揽过云贵的肩:“她要去砸薛平贵的坟……”
李云贵呆了:“砸,砸坟?”
26冤冤相报
砸坟,终究砸得也只是别人的坟。薛平贵假死,死得只是代替的死囚,埋葬在武家坡后濯心泉旁。
看来代战是要去那里了。云贵想了一下,对苏龙道:“真闹么?”
“她马上要出宫,咱们赶回去拦住她。”堂堂公主不至于当众撒泼,但代战情绪不稳也要谨防出事。苏龙向宝钏深望一眼,非常纠结。
他怕她要去。代战恨薛平贵也恨她,若是她真的去了,那就更麻烦。
偏偏宝钏适时上前,自动请缨:“代战今天出关?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她要去见她,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她。宫里的药虽然很好,保全了代战的命,也保全了腿,却不能治愈心伤。薛平贵的死讯虽然大快人心,可是代战终究也很难过。
她恨他,因为她爱他,被心爱的人毁掉,才是一辈子的噩梦,无法解除。
自从脱险后,代战无数次梦见他都是在校场上的那一幕,重复在脑海中的除了这份记忆,还有深深的悔痛。他“死”了,她还活着,活着的人从来都要负担更多。
她恨他,因为忘不了他,他是一生耻辱的烙印,永远无法磨灭。最要命的是,她忘不了对他的另一种感情,那是爱。
爱着一个痛恨的人,太可悲了,恨着一个心爱的人,太可怜了。但实际上,无论选择哪一种心情,代战都感到无法逃脱的痛苦。
而最终,也许一切都只有交给岁月。只有岁月,能把最深的,变成最浅的。
为了自保,“逃离”大唐是首要之急。离开之前,到武家坡后的濯心泉来看一眼,是代战必须的决定。她去祭拜他,也去唾弃他。因为她必须这样做。
她付出了委屈求全的代价,心酸的,不可比拟的,她怎么做都可以觉得是对的。就连报复,也是对的。
然而,对着一个假坟能做什么呢?可悲极了。
终究,苏龙和云贵赶上了她,带队奉行指令。宝钏的轿子默默地跟在后面。直到这些人在濯心泉停下,代战被丽娜扶下马车回身看时,才知她也跟来。
好比惊跳的小兔子,代战情不自禁浑身一凉,苍白的脸变得映若红霞,手也紧了。
“唔。”指甲掐进肉里,丽娜痛得挑眉:“公主?”
“别叫我。”到大唐短短数日,留下的是一生的耻辱,所谓公主只是倒霉的可怜人。代战抗拒这个称呼,她宁可不要。
宝钏越走越近,手中有一只油亮的白色瓷瓶。
代战不可避免地向后退。她猜到了,她更害怕,她不想要。
“一点心意,这雪蛤油经过特殊提炼,去疤很好,平贵不在了,我尽力帮他‘挽救’。毕竟你们曾经是朋友,原谅他,忘了他吧。”宝钏叹息着,将它拢进她的掌心。
“不必多情了,你的心思不是应该放在新丈夫身上吗?我们又不是朋友。”去哪里的疤早已心照不宣,代战娇蛮地扬眉,狠狠反击。
她的眼睛在宝钏和李云贵之间来回搜寻,说得很大声。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对待感情理当是忠贞的。这么快就扔下旧人嫁新人,可耻,不管怎样都可耻。
面对死了的人,理当感到羞愧。
宝钏没有接话,愤愤的代战很快发现,不管怎样都丢不开这个瓶子,反而扣得很紧。
“你!”她惧了,声音高亢。宝钏侧身向前走去不理不睬。
关键的这两个女人,终于在此刻都要面对同一个“男人”。薛平贵的假坟孤零零地在前方竖着木牌,荒土一堆,可怜极了。很应该有人哭一哭的。
不是我。宝钏才走过去就回身看代战,果然她是忍不住的,才望了一眼就哭了。
“呜呜。”她冲到坟边,不知如何是好。她恨他,想要踢他打他,甚至把这里夷为平地,但终究只有一哭。不甘痛苦只能如此发泄。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她只能做出这种事来。况且,仅仅如此,已经够丢人了。
她的眼泪、不平无疑是在告诉这些人,她爱他,她放不下他。可是薛平贵在死之前是谁的呢?
他是王宝钏的,不是她的。她在哭别人曾经拥有的男人,哭光了自己的脸。
代战去看那些望着她的人,他们脸上怪异的可鄙的表情,已经明白无误地透露了想法,把眼前这一刻和校场上的事联系起来,它就更精彩。
因为想象中的兴奋,那些人的眼中都跳动着不一样的光亮。
看着他们,代战明白了,来这一趟,并不是雪耻,而是自取其辱。没有办法抹去,它已经发生。
掌中的雪蛤油瓶硬硬的,摆脱不了代战特别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抛开了手儿,拿它发泄,它居然又出去了。
……正对着宝钏的方向,宝钏看也不看,任它砸过肩头,一声痛呼。
“宝钏!”这下所有人都更不满,云贵更是挺身相护:“代战公主,请自重!”
“我……”一瞬之事,这瓶子已碎在地上,当中古怪代战完全辩白不了,气得满面通红,冲上前去。
“要干什么!喂!”苏龙紧跟上来,送客的使者变成了对抗的敌人,马上就要动武,对面的草丛里,却传来一阵动静。
被发现了,那人不得不出来,佝偻着身子,悲伤地请求:“小老儿只是在这儿解手,兵大人,饶命啊。”
他的样子很老,很惊惶,弯着腰,花白的头发,瘦小的个子,皱皱的面皮,起码有六七十岁,可怜得很。但那双眼睛,精明如鹰,目光灼灼,说明了什么呢。
宝钏盯了一会儿,转身向云贵使了个眼色,李云贵点头,马上道:“滚,快滚!”
“是,是!”这样便轻易被放过,老头心中暗喜向后退,可是一边退,一边不舍地在望代战。
他很明白她的恨,他也恨她,因为他是薛平贵。他本该已经出关,却因为伤重不得不寻一处地方歇息,刘义留下的包袱里有人皮面具,有银子,还有一应护身的东西,所以他大胆尝试来到这里养伤。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感谢老天,若非栖身假坟边,他不能发现这个秘密。
他发现,代战其实也是爱他的,而且对他很有感情,相比宝钏的决绝,她的痴心反倒显得不可思议。
早知如此,也许,也许应该……
薛平贵心里念着,在人生痛极的时刻,居然有点想入非非。
而下一刻,他的想入非非就又被彻底地扳了回去。
代战崩溃了,她接着哭,更多的怨恨,只能放在心里。凌霄从另一边赶来,急忙护着她,悄悄地说:“代战,算了,有人。晚上,咱们再回来,让你……好好地出气。”
只听到前边,后边是什么,听不着了。薛平贵惊诧地向前奔。
有人怎样,没人又怎样。晚上,他们想干什么?想做出更可怕的事?
很快,他心颤了,他看见代战在点头。他好惊,情不自禁就想上前质问。
达到效果的宝钏看着他在犯傻,动也不动。果然,下一刻便有兵丁呼喝:“想干什么,快滚!”
薛平贵不得己地被赶走了,到了晚上,他又潜回来。
代战凌霄还有丽娜确实也回来,这一次,他们穿得都是夜行衣。过关不易,可是为了代战一偿心愿都豁了出去。
终于可以痛快了,凌霄和丽娜都走远一些,让代战一个人发|泄,希望她可以从此振作起来。
代战一脚踢坏了木牌,哭得好伤心:“我讨厌你,你害我,我讨厌你,呜呜,我恨你,我恨你。你死了我也恨你,我恨你!”
因为这一句,掩身在草丛里的薛平贵浑身发热,他的怨恨又被唤起。
可是下一句,他又惊呆了。
代战望望远处的同伴,小声嘤泣,畏畏缩缩:“可是我又爱你,薛平贵,我是爱你的,我比王宝钏还要爱你,你为什么这样伤害我,现在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报复你,怎么报复你都没有用,你都死了!”
薛平贵的身上更烫了,心都有点发飘。
代战的话,为他指了一条明路。该怎么报复代战,他懂了。
隐在暗处的宝钏拉着云贵远远地望着,直到此时才转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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