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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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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对她,她很容易上钩。
普天之下,只有他们才是“同道中人”,她的心思,只有他懂。
孤独和恐惧总是一块儿来的,寒冷的风还在刮着,啪啪地扇着他们的脸,很疼。他悲哀地想起重重过往,那些碎影都被这阵风刮到眼前来。
越靠近她,它们越清楚。一时一刻一丝一毫都逃不过。它们太精细了,它们不模糊。
想得他全然不甘,想得他越发焦灼,想得他的脸也不由自主变得狰狞。他是狼不是羊,他藏不了。他越近,代战的心就越紧。像被绳儿勒住,扑扑地跳动,快停止了。
快跑!她惊惧地想着,立刻转身奔向马儿,可是他比她更快,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你干什么,你想对我怎样?”她喊起来,可是那男人已经将手扯住缰绳,在他下一步行动之前,她想也不想,张手就推。
惊惶力大,加上脚下有碎石,他居然被滑倒了,勾住缰绳的手,却还没来得及撤开,拽着马头重重偏向一侧。
活该的报应马上就到,居心不良,吃苦受罪的就是他。
马儿吃痛用力甩,几下子,他没有脱开,却被缰绳缠了好几道,裹住胳膊。于是,接下来,精彩的一幕来了。代战惊诧地看见,他跟着马儿在颠在跑。
“唔。”巨痛马上就来,他却死死地咬住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马很快,贴地拖着他就好像拖一只口袋,在灌风。风推着石子,蹦向他的身体,它们弹跳着,不停地来,他贴地拖着走,躲不开。只能挡住脸,尽力不让伤了。
没多久就闻到了腥味。血出来了,奔腾着在往外撒。
可是这条血道,一时半会儿还不打算结束。
男人在地上滚、爬、推、拉,尝试数次,直到终于摸出腰刀来,赶快扬高另一只手去割缰绳。不过够了好几遍,都够不上。他一次次地扬手,一次次的被迫放下,汗混着血,水一样地流。
老天要玩他,他没办法。颠颠地如赴汤蹈火,肝肠寸断,是他的命。
“我帮你,我帮你!”后悔无妄的揣测,自觉醒悟的代战跟在后面跑,她要还恩。只是刚刚跑了几步,她就摔倒了。
藤蔓勾开裙摆,露出白生生的小腿。暗处的许重生盯在眼里,不由深深吸气。它如脂玉般嫩滑,十个男人看了,至少有九个也会很想摸摸。
甚至不止是摸摸,在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也许还会想……
“出家人六根不净,色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云贵依在范离耳边,悄悄评价。
“他不敢的。”范离嗤之以鼻地冷笑,果然,下一刻许重生就偏过眼睛,不肯再看。而代战也很快起来,接着追。
可是,已经没有用了。茫茫的夜里,那马儿已经跑得没了影子。
“哎。”代战摔伤了,脚扭得很疼。她马上想,这人会怎么样,死了吗,可是他救过我,要是他死了,我……
她觉得他变成这样是因为她误会他是坏人,如果他死了,她就永远欠着良心债。她想得心儿揪紧了,环顾四周却更害怕。空旷的崖边传来阵阵啸吟声,也许很快就有野狼虎豹过来。
于是,她又不想他了,开始想自己。没了马,怎么办?
“我不能死在这儿。”她自言自语俯身将碎了的裙边扯断,寻着一根树枝当拐杖,努力向前。再一会儿,迎面火光大盛,居然出现踢达的马队。
这些人都是出来找她的,终于找到了。
“代战!”身后的随从都持着火把,为首的凌霄一眼望见她,激动不已。她不见了,他们担心她会做傻事,寻来此处,看来是对了。
断情崖死过不少想要断情绝义的人,都是糊涂蛋,这当中绝不该包括她。凌霄一路挂念着,一路赶来,想得六神无主,战战兢兢。
他从未有过这般的惊慌和软弱,他只想着,如果找不见她,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一定会陪着。他一边想见她,一边怕见她,他要看见她活着,他不要看到尸体。
结果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火光映照,他看见一个身影被马儿拖着狂奔而来,他的心都碎了。
“代战的马,代战的马!”他叫着,很明确是哭着说的,马上腾空而起,跃到对面。
缰绳快被割断了,还差一点点,几近晕厥的男人却已再没了能力。
凌霄没看他的脸,只是驾住了鞍,将手一勒已扯断了绳子,再对准马头狠劈一掌。只听长嘶一声,马儿已经倒毙。男人滚了滚停下,仰面向上,露出面庞。
“是男人?奇怪,为什么……”凌霄不解地看住他,他已经晕了,浑身伤处无数,脸却护得好,没伤了半点。
这是个疑点,却没时间想了,凌霄往前边看去,这一条血道,是男人的苦难,却是他们的指路图。
“将军,顺着这条血路往前边去,一定能找到公主!”高高瘦瘦又讲义气的马塞很快回拢来,向他报告。
“说得对。”没想到是由于这样得利。凌霄叹息着,自觉有些愧疚,向后吩咐:“你们带上这个人,赶快救,别让他死了,我先去看看。”
结果,他真的找到了代战,而值得庆幸的是,那个陌生男人恰恰救过她。
“太好了。”如此一来,两不相欠,代战很高兴:“他救过我,你救了他,这样就公平了,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伤挺重,不过我带了人。”医官到此是为了她,以防万一。没想到却先救了别人。凌霄救回他俩,自觉欣慰,却不知道真正做下的是什么。
“带回他便是灾星。”看着他们在崖边说话,即将返回,李云贵长叹,隐忧不绝。
“你小点声。”许重生警觉地朝着方向看过来了。范离拉住李云贵的胳膊,抬臂一划,现出半边圆孤。形同盾牌般地挡在他们身前。
许重生对着它,果然现出迷惑之色。
他的法术虽高,却难敌于范离,他只看见一片空白,但这路数……
许重生想着想着,眨眨眼睛,诡异地一笑,向后退。
“他看出来了,他想跑?”李云贵羞愧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话。”
“这个先别管。”范离轻抬指尖,匆匆一划,架起一道红光,托着他俩往前飞,把许重生狠狠甩在身后。
“这么急?”是向着代战和凌霄的方向飞去,竟是要赶在他们前边先回到大营。
“我们要在他们之前回去。”扔了假身在牢营,那边的热闹还没结束呢,怎么能不管。只是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他还不能告诉他。
不过,就算不说,李云贵也会猜。
“我们回去肯定‘倒霉’。”代战虽然平安了,但她终究是为了自杀才跑出来,受到刺激的王后,很可能按照原定的打算,做出不理智的事。
薛琪、苏龙,所有被带回来的人,她会先拿谁来开刀?谁先做她的刀下鬼?
或者,这些人都不是,而是……
“不管是你是我,我们都不会有事。”范离拉紧他,悄声道:“我会保护你。”
“我知道。我更要保护你。”李云贵舒展坚毅的双眉。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也注定有人丧命,西凉大营中死的,却不是以上的任何一个。就在所有人都在为了代战焦头烂额的时候,当焦点完全聚集在她身上,阿鲁图伦帐中的呼噜声已经很久没响起了。
而它也已经永远不再响起。
半夜接班的舍顿来到帐边,看见同伴倒卧着,急忙将他摇醒:“你怎么回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大人?”舍顿拨开帐儿,没有谁回应。里面有些乱,阿鲁图伦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不动。
“大人?”舍顿惊疑地又唤一遍,还是一样,直到去摸鼻息,才发现……
而这消息,却有人在路上就已经知道。
“阿鲁图伦死了?”李云贵猜了几人之后,才想到他,却见范离在点头:“不错。他死了,而我们就是杀人凶手。”
“什么?”李云贵惊了:“我们赶回去,是为了当‘杀人凶手’?”
“我们不赶回去,又怎么找得到杀人凶手。”范离抿住唇,眨动着明亮的眼睛:“我们要找到他,除非……”
“除非先做杀人凶手。”李云贵紧跟其上,突然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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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凶手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它有条件。
“要怎样?你说,我舍命都行。”下边的火把腾开艳艳的火;映红了黑天。袅袅浮烟提醒大营就在前方,李云贵却突然使劲一拉。不许范离再往前飞,越飞离危险越近;话不说透不放心。
然而;范离顿住脚步;就着力道反过来勾住他,搂紧了往下跳。
——空气中弥漫着好像蜂蜜的甜香;此刻已经很淡。
阿鲁图伦营帐响起舍顿凄切的哭声;一切已成事实,帐外却还很混乱。
站岗的士兵跑来跑去,仿佛如临大敌。刺客来了又走不过片刻;时间仿佛被算计过,未免太巧。刚才他们都晕了,现在恰好醒来,倘若不是太过无能,就只好是同伙才能说得过去。
这样能不怕吗,接了死讯,国王即刻就到,而他们围住跪了一堆,七嘴八舌。
“陛下,是臣等办事不利,但我们不是同党,您千万要相信!”一个个诚惶诚恐,却没有谁帮得上忙。只有阵阵甜香伴着风,引动虫儿四处游走。心烦意乱的国王瞟了一眼袖子,立刻暴躁地甩。
——米粒大小的红虫,圆圆的亮壳,探头探脑正在努力地爬,被这一甩马上弹开。一眨不眨地盯住的范离,正好拧开一只半掌大小的碧玉瓶,将它收进去。
至于国王,已撩开帐儿往里走,去看阿鲁图伦。此刻仵作还没有到,跟进去正好。范离再向他看了一眼,点点头,收好瓶儿对李云贵道:“不,以后再验,咱们先回去那边。”
帐子的对面便是牢营,阿鲁图伦出了事,那边也应该很快有所感应。倘若一直不回去,守兵只怕会吓死。
因为守兵也“睡着了”,也刚刚才“醒”。醒了之后马上紧张地起身,去到捆绑犯人的木桩前瞪大眼睛仔细验看。范离和李云贵的假身毫无反应,闭口不言。急得他把脸连拍了几下,不禁自言自语:“不会吧,死了?”
地上,有一片深重的脚印。而李云贵的鞋破了一点边口,没穿好似的还有点松松垮垮。守兵不禁更犹疑地去晃他的肩。
这一动,一只短小的木笛从袖中掉下,坠在地上。尾端黄澄澄的穗子,煞是扎眼。
“什么玩意儿?呀!”守兵捡起来,一点淡香顺着这笛儿送到鼻端,迷人心脾,令人喜而忘忧。
它很好,可是有点粘粘的。守兵用袖子去抹干净,马上又拧住眉。
藏在笛孔内侧的红虫此刻恰好爬上来,隔着衣服咬中他,只是有一点刺痛,他却很快不能动。因为他已经快速僵硬。
这种症状,和一个人很像,不对,是和一个死人很像。那人便是阿鲁图伦。
有这两个例子,也许,刺客是谁很容易找。情知危难的守兵瞪紧李云贵和范离,艰难地叫唤:“来人,快来人,刺客,刺客在这儿!”
他才说这几句,便不幸地晕倒,而范离却赶快拉着李云贵,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再道:“我们快‘归位’”。
若是来不及,便当不了“杀人凶手”。李云贵跟着道:“我听你的。”
捆绑的绳儿微微一挣便松开,根本绑不住人,“归位”的他们别过眼睛去看,它根本已经割断。于是只有脱开手,并肩站立。
“嗯?”鞋也有问题。李云贵正觉茫然刚要去弄好,忽而牢营外踏踏的脚步冲进来。
闻声救人,来得刚好,可是撩开帐儿的,居然是……
赶回营的凌霄急着为国王分忧,看见他们凑在一处说话,马上威喝:“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冤枉!”范离故作为难地向李云贵使个眼色,又道:“我们是冤枉的!”
“胡说!”事实就在眼前还敢狡辩,凌霄怒不可抑地撵步过来,抬手便打。
“别伤他!”杀气腾腾分明迁怒于人,李云贵躁了,立刻还击。
“哎!别动手,”打起来更好,打起来更热闹。范离焦灼地嚷着,身儿一转飞快扬手,以劝阻之势行反攻之实:“别打,别打,我们是冤枉的!”
推推拉拉,行行绕绕,没一会儿参与的对手更多,他们从帐里打到帐外。看热闹的人也就更多,其中不乏重要人物。
阿鲁图伦的事,国王不许王后再插手,他死了,他也不许她知道,可是代战回来她不可能不迎,结果,来迎接时却正好看见不该看见的。
“怎么回事!?”战局正热,行进中的王后走向对面的代战,正是热泪盈眶,却被突然跃来的凌霄和范离分在两边,不由又惊又怒:“代战!”
代战就在咫尺,王后却已顾不得她了。范离窥准机会跃来,将她玉颈一勾拽向怀中。
“别动她,别!”王后战战兢兢地摆手,马上许诺:“你要什么我都给,别动她!”
“都把兵器扔了!”范离一边唤着,一边放眼看,这时候在周围的士兵,已经比刚刚多了几倍,个个噤若寒蝉,紧张得连呼吸都短促。刚刚死了个阿鲁图伦,刚刚归家的代战又这样,如果此事不能善了,他们将是最可怜的陪葬。
可这样也是没办法的,谁叫他们赶上了。事关紧要,他们的眼睛全被吸引到这儿来,一眨不眨。
范离盯住看一阵,手劲不知不觉地松了。感应到的代战即刻拿肘撞向他的小腹,反手一剪。
局势立刻倒转,该成阶下囚的,逃不掉。
“你们做了什么,嗯?”积了一夜的怒火终于可以发泄,代战反过来掐住范离的脖子,叫道:“你们还敢伤我?现在要扔掉兵器的是谁,嗯?”
“不要!”最紧张的始终是李云贵,马上回道:“只要你不伤他,我随便你处置!”
“哼,是你们一起随便我们处置!什么,阿鲁图伦他……”侍女雅琦赶来耳语,代战难得得意,已是是非不辨,刚刚立功,却又听说一桩大难,她更慌了。
阿鲁图伦死了,西凉也会跟着完的,到时候,祸及天下的源头,又是她。总之逃不开千古罪人,红颜祸水的罪名。
代战想得满面通红。她的手还没有松,正好又加了几分力,她要将被制住的范离狠狠掐,要把他掐死。
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她只能这样做。
代战的手从未这样紧,那一刻杀意明显谁也骗不过,她的眼中积聚了泪水,红透的眼眶蕴含着无穷的恨。
范离脸憋得通红,呼吸艰难,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濒临一死。而越掐着他,代战却觉得呼吸艰难。
仿佛受罪的不是他,而是她。
这太邪门了,她不肯信,她还在使劲,却是将千钧之力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哼,代战公主,你有种。”最危险的时候,李云贵盯住他们,突然牙关一咬,嘴里冒出血来。
“别,别让他们死了!”一心紧张爱女的王后突然醒悟:“还没审呢!”
迟了。手中的躯体偏向一侧,代战惊愕地松手,范离已经闭目倒地。
居然就这么死了么?回过神来的凌霄不敢相信地望过来,却也只能吩咐:“罢了,把他们的‘尸体’抬下去!”
现世报来得好快,围观的人们全都呆了。这样也好,杀了阿鲁图伦的凶手既然已经找到,而且已经死了,就可以拿他们去向吐蕃的赞普交差。
可是……
好戏将散,人群外围有一抹影子,匆匆而退,却因惊慌撞在他人身上,引得一阵叫嚷:“干嘛呢,死跛子!”
“那是谁?”王后伸臂向前指:“带上来!”
人堆散开,一个头发花白老头儿被推到前边,却是很眼生的。看样子,却是汉人打扮。
“这人是干杂活的,王后。”就这么巧,马上有人快步跑来:“王后!”
“赤鲁参将。”这位老将军在军中已有二十多年,他的话深为可信,但王后仍将他上下打量,才问:“可他好像是汉人。”
“对不起,臣来迟一步,保证不是奸细。”一脸忠厚的赤鲁参将俯身便跪:“对不起王后臣来迟一步,这老头儿久居长安,所以才做汉人打扮,其实,他是臣的远亲,从前失散了,现在无处容身,是我留他在这儿干杂活。这事儿,请您容后再禀。”
“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了吧。”王后一身疲累,只想了断是非:“本宫信得过你。”
一波起一波平,看来真是天意,虽然刺客就这么死了太过诡异,但没有费太多力气,却也很好。
只是,国王已经进入阿鲁图伦帐中多时,这样闹,难道不会惊了圣驾?王后忧心地回身看,恰好阿鲁图伦帐中也正迎来一阵骚动。
“怎么了?”王后撩帐快步进去,一堆人也急涌而入,只见国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他的袖边却有一只红虫在爬。
“这是什么?”跟进来的代战吓哭了:“父王,你怎么了?”
“它是火盅。”这不是普通的红虫,是西凉恶毒的盅虫之祖,以笛声为指令来害人。它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明白。王后悲凉地摇头:“不,这太荒唐了!”
她知道,很快会有人告诉她更残忍的消息,果不其然。为了验尸来到此处的仵作闻言苍白了面容,即刻跪禀:“这,这虫子,臣,臣也在阿鲁图伦的身上,发,发现……”
火盅是在牢营发现的,还有木笛,意即李云贵和范离是使用者,以此论证他们同时也是阿鲁图伦的凶手,他们死了是罪有应得,可是现在,国王却……
代战想得摇摇欲坠,痛不可言地哭嚎:“对不起父王,儿臣不知道啊,儿臣要是知道,一定保住他们的性命,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算了,你们先退下。”王后痛定思痛,很快显现坚毅的表情:“把李云贵和范离抬进来,其他人退下。”
“啊?”要尸体有什么用,所有人都不明白这用意。
“照本宫说得做,快!”王后摆手,不容置疑。
于是没有多久,李云贵和范离都被用担架抬进阿鲁图伦的帐中,而除了王后之外,别人都退避三舍,不敢在此逗留。
只留一盏烛火,王后端住它快步走到担架旁,将手伸去。
不一会儿,那火被呼吸吹得东倒西歪。
王后冷笑:“还装么?”
“哈哈!”范离挺身一跃,已经起来,赞道:“不愧女中豪杰,这样也猜得到。”
“唔,为了救我的丈夫,我什么都肯。”王后傲然地仰高了头:“说吧,你们要什么条件。”
“舍不相瞒。”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帮忙。抹去唇边的血沫,李云贵悄然站起:“王后既然如此精明,想必也很想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吧。”
“于是,本宫要跟你们合作?”二人诈死所为何来,王后已料得几分,叹道:“好吧,范离,你说什么,本宫都听你的。”
38请君入瓮
半个时辰后;从停尸帐篷出来的王后满面泪痕。
经过传讯,大臣们包括凌霄和丽娜都已赶来;关切地七嘴八舌。
代战抢在最前面,哭着道:“母后,怎么样?父王还有救吗?”
王后摇头拉住她的手;将目光投向形形色色的大臣们。
他们有的皱眉;有的缩头;有掩袖假哭的,还有观风望火的;更有推水顺舟的;掩耳盗铃的。
叽叽喳喳,吵闹不休。
昔日他们是国家的栋梁,现在国王倒了;当中又有几名是真心为国为民的?还有多少根本在演戏?
王后微眯起眼,想起刚刚在帐中同范离商量的那些,心中已有计算:“陛下遭遇不幸,哀家已着人仔细查验,害她的两名大唐奸细已经死了。剩下的同党……”
“自然也该杀。”人群中,有自觉接应的声音响起,竟是赤鲁。
“哦?赤鲁将军。”还没有吩咐就这样着急,王后有点意外:“可是,哀家还没有审问,这样就杀了他们吗?”
“自,自然审过才杀。”后悔着急的赤鲁肩膀一动,显见慌乱:“臣为陛下报仇心切,请王后体谅。娘娘,请将陛下的丧仪和这件事一并交给微臣吧,微臣一定妥当处理,为娘娘分忧。”
“这怎么行。”王后仿佛又觉察到了什么,淡淡地道:“陛下的身后事如此繁重,两件事压在你一个人的肩上,于理不合,我也于心不忍。这样吧,审讯剩下的那些奸细便交给你来办。至于陛下,这事由哀家亲自处理,陛下之事虽是国事,但同时也是家事。哀家决定了。”
“亲,亲自?”王后身为妻子这样做没什么不对,赤鲁却吃惊地张大嘴巴,阻拦道:“娘娘,还是由微臣……”
“王后娘娘。”大事当前,凌霄适时站了出来:“臣愿意替娘娘分忧,不如这样,审问奸细的事交给赤鲁将军,陛下的丧仪就交给微臣。臣会妥当处置,娘娘悲伤过度,应该好好休养。”
“这……”王后迟疑地叹口气,再道:“好吧,凌霄,这事交给你了。赤鲁将军,七日内将那些奸细审问清楚,然后连同那两个贱人的尸体,一并在陛下灵前焚烧,群臣围观!”
“是!”西凉处置奸细向来是以最重的火刑处置。七日内,分明是为了赶在西凉国王头七那天为他报仇。
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赤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可是他还有话要说。
“娘娘,那两个贱人的尸体,是不是从陛下的帐中挪出来?”没听说过凶手和被害人死了停放在一起的,赤鲁说得很急切:“娘娘,这样于礼不合呢。”
“你说得对。”王后点头应了:“这两个贱人的尸首,也麻烦爱卿你多多照看了。到时候,和那些同党一并处置告慰陛下在天之灵。”
“是。”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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