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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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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腿上被踢开长口,鲜血直流。薛平贵无可奈何,只得到稻草堆上坐着,看他扬长而去。

唯一能指望的,也只剩宝钏了。薛平贵发现,他更思念她。

他不知道宝钏是很快要到宫里来的,他只当这是妄想。因为连带的关系,在此时,他也想起了代战。

代战怎么样了呢。他闭上眼,去想在山洞时所发生的。没有人知道,当他背过身去的时候,曾有一时片刻,偷偷睁眼去瞧火光映在洞壁上的影子。虽然半分春|光也未见,可是他的想象带着他飞,飞得很远很远。

他情不自禁地在想代战倒在校场的那刻,想起众人所见的样子,没有谁的位置会比他更近,看得更清楚。在他惊叹,尴尬和羞愧的时候,她的一切他都看见。如果那马儿没有踏过来该有多好。

那团“白玉”总在眼前晃,薛平贵赶不走它,不知不觉就有些烦躁。当他睁开眼发现身在天牢,才不得不自嘲地承认,荒唐的绮念该结束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另一边晕晕沉沉的代战也正梦见他。而且很快惊醒了。

就在睁眼的那刻,巨大的疼痛自胸口传来,疼得她喊救命。

“来人啊,来人啊!”她捂着胸口,拼命叫喊:“丽娜,救命,救命!”

才动一动,便被一群人按住。

老宫女们神情严肃地盯着她,冰冷的脸色没有半分同情。她们冷漠地拨动着她的衣襟,再一次查验伤势给她换药,那样儿,就像对待一头牲口。

“你们干什么。这是哪里?”虚弱的代战被两个壮实的宫女拉着双臂,再由人去剥衣衫,她好惊。

等那团“白玉”露出,教她亲眼看到之时,惊恐便更添了百倍,千倍。

被凌迟的感觉顿时回来了,代战想起昨夜在山洞里所受的苦,就好像在体验第二遍。它的痕迹丑陋又恐怖,却活灵活现,成为她的报应。

她无法接受,疯叫着,眼泪狂飙:“怎么了,它怎么瘪了,怎么有条‘蜈蚣’在上面,放开我,让我赶走它,放开我!它快要咬我了,你们放开我,让我赶走它!”

没有人放开。更有人快步赶到跟前,增添奖赏。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刮着代战披散下来的青丝,尖长的指甲扫过眼角,竟弄出一点儿血来。她被打蒙了。

13受审受刑

“不要!”这么猛,眼睛万一戳瞎了怎么办。代战疼得瑟缩,老实了,她颤抖着唇,赶快说:“我不动,不喊了,你别打我,我疼。”泪眼相看,原来对方是一位年逾四十,皮肤很白很壮实的宫女。

那妇人冷哼一声,竟主动伸手弄开了她的头发。指甲搔动着肌肤,像冰冷的刀锋。

有更贵重的人要来了,必须将代战打理好。

代战乖乖地任由处置,不一会儿,大家都严肃地屏住呼吸。

有凤驾到了。

……大唐的公主,宣宗第四女,李馨。

这位公主有一双丹凤眼,眼神柔和得像月光,鹅蛋脸端庄艳丽,纤细的柳叶眉更添秀美,一张樱桃小口,翘鼻挺立,身着淡蓝色的宫装,前襟半露,酥|胸挺立如峰,现出一片雪白,腰缠绣带,行动时落落大方,气度不凡。

代战顿时自惭形秽,尤其瞧见她的胸,再想想自己的,无穷羞愤便袭上心头。

她是比不过她的,光看气质便知道了。

李馨是所有公主当中脾气最温和的,自然有很多人维护。况且,刚刚对代战动手的那位便是她的奶娘柳氏。柳氏一向待李馨小心备至。

对自己人温柔,对敌人残忍,是理所当然的。

有人拉来椅子,李馨端坐了,仔细地打量代战。

代战不由惊慌,却不敢乱动,没想到这又是一桩罪过。

“你这奸细,竟然不向公主行礼,想找死吗?”柳氏怒喝着,上前就扳她的脑袋。代战只好将就着在床上跪直了,弯腰拜下去。

这一拜,要命地疼。代战身躯一歪,重重砸在床上,眼冒金星。

“算了,我瞧瞧她的伤。奶娘,平常您一向温和,今天是怎么了?”李馨很镇定没有被吓到,回头望柳氏时但觉奇怪。

“公主,这些西凉人最是无耻,她是奸细,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您何必……”柳氏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代战吃了。

“本宫来验验伤。”李馨抬手着人垂帐:“你们小心些。”

代战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那伤,现在是一片深红色,红中带黑,高低不平。形成的沟壑真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蜈蚣。它很凶恶,很狰狞,下一刻就要蹿动就要展开攻击。

竟然是这样的遭遇吗?李馨看得瞪大眼睛,然后眯了眯,惊叹了:“怎么会这样。”

“公主休要管她。”柳氏站前一步,提醒着:“别忘了陛下重托,让奴婢来吧。”

李馨比李渼小半岁,去年年底刚刚嫁了,待宣宗极是孝顺,深得宣宗喜爱和信任。前些天因为生母吴惠妃生病李馨进宫陪伴,正好赶上了这桩“差事”。

正在为难的时候,却有人传报说王宝钏前来求见。

这是好闺密来了,李馨一听大喜,忙道:“快传!”

前几日代战在王家受的杖刑到现在该有效果了。宝钏从家丁那儿听说了秘密,赶来验证。

这杖伤的瘀血不散,会废了代战的腿,若置之不理更可能要了她的命。

宝钏到来是最残忍的打击,果然代战一见她就要发疯了,冲上去想把她掐死。可是众目睽睽,什么也不能做。

宝钏更加闪躲避让,引得李馨同情:“呀,你不要怕!”

“我不是怕。我是愧疚。”宝钏将帕儿去抹眼角,说出实情:“她的伤口变成这样都是我弄的,我对不起她。”

“怎么了呢。”李馨好奇地追问,不一会儿便知道了昨夜山洞里的秘密。

大家都听到了,也都义愤填膺地恨上了。柳氏更加直接地贬低:“哼,对‘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公主不要怜惜她,交给奴婢公事公办要紧。只是手段毒辣,恐怕惊扰了公主和三小姐,还是回避吧。”

“不要紧。”因为感情因素,现在的李馨已经倒戈,一心要看代战是何下场,快快催道:“动手吧。”

不一会儿有一名少女被看守揪进来。她不是别人,正是代战的同伙丽娜。

丽娜头发凌乱,一身男装未褪,却也破了好多口子;刚刚进来便惹得众人侧目。

“丽娜!”代战惊喜异常,二人抱在一块儿痛哭,好生可怜。

人间惨剧马上要上演,柳氏不为所动地指使着人们:“不用废话了,把这什么丽娜的衣服剥了!”

杀鸡儆猴的戏码相当管用,代战立刻叫道:“你想我怎么样!”

“告诉我们你们的真实身份。”柳氏一边说,一边将眼睛去瞟立在身旁的看守;他们可是男人呢,而且是形容猥琐的男人。

“我……”代战的心儿扑跳如马奔,却还在犹豫:“我……”

“好吧。”柳氏呵呵笑着,早已分辨出代战和丽娜之间的主从关系,拍手对看守道:“你们怎么还不动手?都撕了,快呀!”

看守闻听,兴奋的眼睛亮起来,迫不及待地像豺狼一样扑过去。“滋啦”,那动作,利落得如风卷残云。

代战吓呆了,双唇一碰就想招认。话到嘴边,另一边相同待遇的丽娜哭闹不休,立刻便说:“她是公主,代战是公主,是我们西凉的公主!呜呜,不要撕我衣服,我不要……”

大难来时,谁顾得了谁。

代战恍惚了,眼中最清楚的是宝钏的脸。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奔向了脑子。在一片惊哗和厌恶的目光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李馨于是打算向宣宗覆命。

“也许是我刺激了她,她才会这样,我应该负责任。”宝钏叹息:“殿下,我留下照看,您先去歇息,等她醒了我就回去。”

“好吧。等她醒了你要来见我,我们好久没说话了。”李馨走到榻边瞧了代战一眼,厌恶地摇了摇头。

相关的人离开了,门外守着侍卫,屋里还有一些宫女和小莲,看宝钏竟亲自动手帮代战卸衣,她们都吓坏了,赶快围过来。

“她的衣服破了,好可怜。还有,伤得这么重,肯定弄脏了。”宝钏要借此机会察看代战的臀上之伤,故意这样说,教所有人都认定她的好意。

“那也用不着您动手呀。”小莲又是感动又是觉得不可思议:“您对她也太好了,哼,是她要绑架您的。”

“她是薛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小莲,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来,大家一起帮忙,帮她清洁一下吧。”

等代战全部被剥尽,宝钏终于望见臀上的情形,她若有所思地点头,心道,又中了一环,看来,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忙。

之后见过李馨耽误了一些时候,去天牢见薛平贵时,已是入夜。

虽然晚了些,但愿赶得及。

太过疲累的薛平贵睡着了,梦见的自己是一个英雄,梦见代战绑架了王宝钏,而他,正着急地想要救她。

“放开,放开宝钏,放开她,我的命你拿去,你放开她。宝钏是我妻子,你不能伤害她,你放开!”梦境中,薛平贵真是世间难寻的好男人,竟是不惧艰险,愿以命相换。

他不知道,眼前,生命中正有一场巨大的灾劫在等着。

被噩梦惊醒,牢边出现了宝钏的身影,他马上连滚带爬地过去,惊喜地问她:“宝钏,你怎么到天牢来了,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的?!”

“嘘,小声点,我有我的办法。”王宝钏正是使用幻术,除他之外再无别人看到,只因薛平贵大难将至,她特来帮他一把。

这帮忙自是要他受苦而得益于自己,却绝不能教他知道。

“宝钏,能见到你太好了!”薛平贵但觉在美梦中,不敢高声,怕吓走了她,忙道:“我好担心你啊,我真的好担心你。死之前能再见你一面,我死而无憾了。”

“你怎么这么说。”宝钏温柔地抚住他的脸:“有我在你怎么会死。”

“那也是。”薛平贵想想她的身份,突然道:“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会连累你,你会当寡妇的,不,我要是被当成奸细处死,你也要被处死的,奸细是诛连九族的大罪!糟了宝钏,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吧,宝钏!你爹爹是相爷,他一定有办法保护你的!”

无耻!才不过被绣球砸中,还没有正式成亲,就动了这样的心思?为了让我救你,一定要拉我全家下水?宝钏的心被撩动着,气得要发笑了,她实在不能以别的方式想他,薛平贵那自以为是的嘴脸,实在太生动。

她又想,既然薛平贵你这么想要靠山,那我就给你最大的靠山,我会很快让皇上知道,你是他流落在民间的长子,但是,你什么好处都没有,永远也不能认祖归宗!不但如此,冒认皇亲的罪名,你就等着吧!

于是她温柔地挽住他,讽刺地一问:“平贵,如果到了紧要关头,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活下去,你怎么办?如果我必须用非常的手段,你会怎么做呢,你会体谅我吗。”

“我当然……”大话往外扔,收不住了,薛平贵红着脸,绷紧面容,威武不屈:“只要你能活下去,我,我无所谓!只要你平安,什么办法都可以!”

“平贵,你太好了!”宝钏紧紧握住他的手,却是冷笑:“那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14羊入虎口

什么,她怎么会这么说话?薛平贵不可思议地呆了,却见宝钏柔和地眨动眼睛,向他道:“平贵,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是听错了吧,薛平贵觉得肯定是听错了,宝钏这么爱他,绝不会害他。他自惭形秽地看向身上的斑斑血痕,自觉已狼狈得连乞丐都不如。不禁想道,到了这步田地,宝钏还肯来看他,很能说明她对他的感情。

天已经黑了,透过牢房内高高的栅窗看向外边,连天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光辉也变得极浅,薛平贵感受着这些,顿时很感动,不由收回目光对她道:“宝钏,难为你这么晚还来看我,你对我真是情深意重。放心吧,只要一线机会我都不会辜负你,我要用我的一生来报答你。”

他自作多情地想,身为相府千金的宝钏竟肯夜奔来探望,这说明她已经将名节和他的生命绑在了一起,有了她,他便多了几分希望。

他自觉不怕死,但能活下去总是好的。况且若是死了那些未了的心愿怎么办。凡事要做两手准备,薛平贵想了一会儿决定,既然宝钏如此多情,不妨交给她。

这些秘密很重要,所以,他很害怕被旁人听了去,紧张得直眨眼。宝钏于是安慰他说:“别怕,我在这儿,他们不敢过来,你听,脚步声远着呢。”

有她的幻术在,他们当然会乖乖“配合”。然而薛平贵紧张得握紧了拳头。

直到宝钏再度安慰,他才欣慰地道:“那好,你附耳过来,仔细听。”

“放心吧,平贵。”宝钏笑道。

“你通知葛大葛青,教他们不要担心我。还有,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不测,请他们一定要找到小琪,好好照顾她。还有,我的身世拜托他们去查访,找到亲生爹娘的下落,我死也瞑目。”

“小琪?”宝钏脑海中出现一个秀丽的影子,不由皱眉:“你是说你的妹妹?”

“是啊。”薛平贵点头,看她面有难色定是想起从前,马上道:“对不起宝钏,我妹妹她很任性,对你没礼貌,看在我的份上你原谅她吧。”

“怎么会呢。”宝钏笑着摇头:“她是你妹妹,我就只当她是小孩子。”

话虽如此,她确实很不喜欢薛琪。薛琪身为薛平贵的义妹,确实是一个单纯又天真的女孩,但是很任性。虽然长得很妩媚,武功也不错,却刁蛮得不可理喻,还曾经想要对宝钏动拳脚。

这里面有个缘故,薛平贵却羞于启齿,面红耳赤:“都怪我把她惯坏了。宝钏,你别跟她计较,现在小琪生死未卜,你是她的大嫂,帮帮我们,好吗。”

自从薛平贵养父薛浩被黑衣蒙面人杀死,薛琪一直下落不明,薛平贵很想了断这桩心事。

宝钏点头,却紧接着作出最残忍的提醒:“平贵,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妥善安置葛青葛大,薛琪也一定还活着,我会想办法找到她。只是,你总是挂心身世,但你背上的字,它已经……”

它已经完蛋了,已经被代战毁得再也看不出原貌,凭什么拿来当认亲的证据?

“这。”一言惊醒,薛平贵被打击得坐都坐不稳,头磕在栅栏上,撞出了鼻血。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宝钏只觉痛快,却“歉疚”地安慰:“一定还有办法,你上回不是说,你还有一块玉佩吗?”

“对,对。”正处于绝望中的薛平贵又被刺激得见到了曙光,他像对待救命稻草似地抓紧她:“我差点忘了,它藏在武家坡的寒窑里!”

最重要的东西本该随身携带,然而他却庆幸没有这样做。

但是,它被藏在寒窑就一定是安全的吗,被以奸细的罪名下狱的人,官兵又岂会不上门抄家呢?

“糟了!”薛平贵想象很可怕,哭着求道:“宝钏,你赶快去武家坡,赶快把它取出来!我告诉你,它在寒窑里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宝钏急切地安慰,一边在想,很好,你可着了我的道了。

“好,我就照你说的去找它。”过了一会儿,听完了,她站起身来就走。

“宝钏,全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快,你……”薛平贵殷殷祈求,却见她冷淡地眨眨眼睛,他马上就呆了。她再眨一眨,他便昏然倒地,人|事不知。

“放心吧,薛平贵,我一定会找到它,将来看你是怎样撕心裂肺。等着吧,马上大事就到。”宝钏对着他说得很平淡,摸住栅栏的指甲却划出深深的痕迹。

被抹去这一段的薛平贵沉沉睡去,便是醒来也不会再记得。

宝钏赶去毁灭他的希望。她要把精心安排的事件,变成机缘巧合下的必然。

过了一阵,薛平贵迷糊地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喂,薛平贵吃饭了,薛平贵?”

这声音是白天才领教过的胖狱卒,薛平贵不禁浑身紧绷,动了动腿。

胖狱卒很敏感地发现了,却还温和地道:“起来吧,难道你不饿吗?”他故意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晃动了一下,靠近他。

薛平贵听见声音,闻见饭香,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不由响了起来。

自从白天进来就没有吃过东西,要他忍受这样的诱惑,实在很难。于是,他竟意外地发现,这回胖狱卒毫不凶恶,而且还笑容可掬。

怎么会这么好心,这不可能,绝对有问题。薛平贵警觉地在地上蹭,向后退。

结果狱卒主动地在面前蹲下,打开食盒,将酒菜一一收拾出来,同时别有居心地笑笑道:“别怕,这四碟小菜都是相府送来的,是三小姐亲手做的。还有酒呢。对不起,薛公子,白天我不知道你是相府的三姑爷,冒犯之处,还望恕罪。”

“是宝钏?”不过是个简单的骗局,听到她的名字,薛平贵的防备却马上减低了。他的心被提起来,很天真地问:“她在哪儿?”

“这。”狱卒不知他是在回忆忘了的东西,想不到这么容易上当,很是吃惊,险些洒了酒,片刻收敛了神色,继续骗:“三小姐没有亲自来,这些是打发小莲送来的。”

“哦。”听狱卒报得出小莲的名字,薛平贵又信了一分,只是脑中一片模糊,他实在想不起忘了什么,好生纠结。

一心只想完成任务的狱卒却不想耽误时间,很快便催道:“来,薛公子,小人先敬你一杯,给你陪罪,希望你能原谅小人,喝了吧。”

“罢了。”人在屋檐下,只能先低头。薛平贵看着这四碟小菜,确实很动心,于是,颤颤地挪动着腿要靠过来,他很疼。

“请吧。”狱卒恭敬地递过酒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薛平贵拿住它凑近嘴边,却突然停下,冷冷地扫了一眼。

“你怎么不喝?”狱卒看他这样,很是焦急,却不得不按住性子讪笑:“薛公子?”

“你说你诚心改过,我的伤这么重,怎么不见你拿药来。”没来由一阵心慌,薛平贵决定试探一下。

“是,是,小人疏忽,马上就去,小莲还没走,您先吃点东西,小人好去覆命,也免得三小姐担心。”狱卒点头哈腰,心里却已是不耐烦了。

听到宝钏,薛平贵心切了,他更加为不知道忘了什么而着急,还要再问。

冷不防狱卒竟扑了上来,如饿虎擒羊般卡住脖子,提起酒杯便灌:“少废话,给老子喝下去!”

这不是佳酿,这是毒酒。薛平贵瞬间清醒了,马上反抗挣扎:“你下毒!”

“你小子倒聪明,老子低声下气,这鹤顶红也该尝一口吧!磨磨蹭蹭,不知好歹!”绝望中,薛平贵挣扎的力气很大,酒杯飞出去,击碎在墙上。

胖狱卒怒火陡增,竟直接抓过酒壶就去捞他脖子。

捞住了以后,手腕像提鸡一般掐住下颌,一使劲,薛平贵就张开了口。

15石破天惊

在薛平贵最危险最艰难的时候,王宝钏完全没有想他。

这时的天,稀疏的星星都看不清楚,纷纷扬扬地飘着雪,一点点的细屑吹进她的脖子,轻轻地吻在上面。她冷得瑟缩,心儿也跟着发颤,不知不觉更加想念起李云贵。

薛平贵是不配的,只有他,才值得。

不管她遇到什么,他总会知道,并且提前为她想得更好。他们之间总是那么默契,十八年的相处,早已将这种默契变成本能,每当靠近都会感到贴心和幸福。

他是一团温暖的火,她必须承认,只有李云贵才能让她暖和起来。

宝钏情不自禁地将手去摸护身符,想着另一只在他身上保佑着平安,想着他的种种好处,想得眼眶湿润。越想越深,想到心里烫了,身上就不冷了。

前边就是武家坡,她却突然停下,屏住呼吸,警觉地转身。

“宝钏,是,我。”几乎是同时,草丛里的黑影心有灵犀地回答:“别再,走了,寒窑有人,守着。”

宝钏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云贵从里面出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几乎已经变成雪人了,雪铺了一身,厚厚的白,连睫毛都是白的,晶莹的一层扑在他的脸上,像女人的脂粉一样。

他已经冻僵了,如果她再不来,他很可能会冻死。可是就算冻死,他也要守在这儿等她,等到她。

白天的时候,自从魏虎说起“薛平贵”要完了,苏龙就上了心。正好魏虎随后分派人手去抄薛平贵的“家”,苏龙因为害怕他从中陷害,也就紧跟着不放。论理,以魏虎的职别这样做有点越权,但他自以为立功不可少,所以情愿抢先一步,在皇上还没有处理薛平贵之前铺好路,以免他人抢先。

这一切是在王允的默许下做的,连老夫人也知道,可却为了不让宝钏伤心而瞒着她。李云贵明白其中有文章,却因为无官无职,没办法跟着,只好暗中相随。

因此,别看现在寒窑还是一片火光,里面的人早就换了。满满的官兵待在里面,谁要是闯进去,谁就是奸细的同党,自投罗网。

@文@“所以你就算冻死,也要守在这儿,为了告诉我这些?”话还未完,宝钏早已泣不成声:“你怎么,怎么……”

@人@你怎么这么傻。她捂着脸哭,没法子再说下去,这么残忍的句子,她根本说不出口。

@书@“没,没关系,我有,护身符。”见到她,心里也有了力量,李云贵竭力说得流畅些教她安心:“宝钏,我担心你会来,还好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屋@他一边说,一边赶快站远些,以免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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