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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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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宗背对着他,手还在颤,指上沾的血水,默默地往下滴。

他在犹豫,可是他还是说完了。薛平贵的哭喊乱叫声,他只当听不见。

关键时刻,唯有刘义还抱着一丝希望,去撕打阻拦那些侍卫:“陛下,陛下!三思!”

宣宗别过眼睛,直叫开门,他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他知道,侍卫会对薛平贵做什么。他不想再看见。结果门儿开了,一位便装的内侍轻盈地钻进来,贴耳报告。

“什么,代战病危了?”怎会突然如此,那不是完了吗。

一场战事在所难免。宣宗被激得心头火起,即刻回身怒喝:“你们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让这骗子填命,代战公主要死了,都是他害的!刘义,你还敢阻拦,你想反吗!”

人多势众,一番争斗中,侍卫总算讨到便宜,撬开薛平贵的嘴,把一枚黑色的药丸塞了进去。一会儿,薛平贵发飘的身体就往下掉。

宣宗走出来,抹干净了手指,正要将帕儿丢弃,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结果,留下的痕迹是黑色的。微一怔神,他立刻去瞪徐方。

血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碗!怪不得他要擦碗!

徐方脸色发白,无话可说,嘴一咬,已是断舌自尽。

宣宗马上回身,疾呼道:“快救人,快救人!”

薛平贵倒地正在吐血,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痛。他只想着:我要活,我要活下去,代战,我还没有向你报仇,代战!我要活下去!

20借寿抢命

越想活的,越活不下去。薛平贵死了,虽然有急救,刚把他抬回宫里,正好咽气。

这很麻烦,因为徐方也死了,畏罪自杀的人,背后一定有秘密。而它,当然是在最贪心欲望最深的人身上。只有离权力最近的人,可望而不可得的人,才会冒险付出这样的代价,普天之下,也只有徐贵妃才付得起。

可是徐贵妃后悔了,现在的她,正在披香殿大发脾气。

殿中的下人已经全都出去了,听她发脾气的是个“内侍”,而且还是很年轻,样子很俊的。他大概不到三十岁,有着一张白皙的面孔,明媚而皎洁的笑容,两道长眉软软地好像卧蚕,轻抿的嘴角满含温柔。

他是披香殿极少出现的客人,每当他出现的时候,也就是要死人的时候。

他杀人的方式很特别。毒药、邪术,只要管用的,从来不计手段也没有后悔过。目前为止,他只为许家杀人。

许重生是许家在外边带回来的私生子,身份低贱,可算得上是许贵妃的弟弟。虽然没有正式公开过。

身为许家的人,为许家的荣华富贵杀人或许不可避免,但恩恩怨怨总有结束的时候,薛平贵的命就是最后一桩。可惜,往往是这最后一桩搞砸了。

虽然薛平贵死了,许贵妃却很不满意。因为,后患无穷。

“笨蛋,”她很着急:“陛下一定会怀疑渼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本宫的话。现在薛平贵不能死,死了就完了!”

是她暗示宣宗滴血认亲,薛平贵死了;李渼是最大的受益人。

徐方是她的人,潜伏在宣宗身边,随时准备牺牲,她把多年的经营的心血砸在这一刻,不是为了这样的结果。

“娘娘,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一个有本事的人这样被训斥一定会很不高兴,许重生却还是笑着的:“要不然这样,等雍王下回也病危了,我一定救他,行不行?”

“你!”许贵妃扬起了手,却没有打下去,她不敢。

许重生抬起眼睛等着,等了一会儿,他终于说:“也不是没办法,不过你要是打我,那它就真没了。”

“呵呵,好兄弟,你看我跟你闹着玩儿呢。”许贵妃马变换了态度,笑着说:“我怎么舍得真的打你,你是渼儿的好舅舅,你怎么会看着他出事。”

薛平贵是该死,但不能死在这么暧昧的时刻,他要死,最好死得跟李渼沾不上一点关系。

“那么娘娘您以为现在救了他,皇上就不会怀疑了吗。”许重生叹气,笑她单纯。

“你让他先活过这阵子,过两天再死,你不是会那些玩意吗,你把他的阳寿再延一延。”为了许家大业,许重生从小被送去学习奇门遁甲,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她不相信没有办法。

“我又不是神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算了,试试吧,你要他活多久?”千载难逢的良机就在此刻,许重生偏偏要做出迟疑的模样。

在宣宗面前一鸣惊人才是他要的,摆脱许家的掣肘,全凭这一刻。薛平贵的命,是他青云直上的阶梯,他当然不能舍得他真的死了。

只有先死而后生,才能显出神技。自从出师以来,许重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亲自请求的许贵妃早已被无奈的口吻蒙骗,还很天真地说:“这个无所谓,最好,让他死得让人没有话说。”

“好吧,我试试。”怀揣着兴奋的许重生垂低眼眸,恭敬地从披香殿退出去的时候,他又像一个不起眼的小内侍了。

走在回廊上,许重生听见迎面说话的声音,抬眼看了一下,急忙避开,跪在一旁。

李馨正在焦灼地哭着,另一边抹着眼泪安慰着她的,正是宝钏。

这几日,她答应过王允要留在宫中注意消息,结果,等到了最好的消息。

代战不过比薛平贵差了一刻,刚刚咽气还赶上做伴。但她的死对李馨来说,实在是一种“噩耗”。

她是奉旨看顾的人,现在代战死了,难免有责任,所以,宝钏也只好陪她一起“难受”。算着时间,薛平贵也该死了,待会儿还要有一场大哭,必须留着力气。所以宝钏也只是小声抽泣,心里却美得很呢。

辛苦没有白费,他们完蛋了,比预想得更快,真的太好了。

于是,宝钏决心好好地做这场戏,心满意足地扶着李馨再走过几步,突然心儿扑跳。

预感来了,回头望,一个小内侍安静地跪候着凤驾,没有什么特别呀,可是她偏偏鬼使神差地停下,唤道:“小公公,你过来一下。”

许重生心中默然,也只得站起来,走过去弯腰捏着嗓子说:“小奴见过广德公主,王三小姐。”

不对。宝钏才听了一声就觉得有问题,果然,她去望他的脸,居然看不清楚。

许重生偏过眼睛也看她,很快又低了头,安静地说:“敢问三小姐,唤小奴有何吩咐。”

“哦,没什么,认错人了。”宝钏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心中却道,有幻术。

只有懂得的幻术的人才会在不想被别人记住的时候及时动用它。他用得不露痕迹,显然是个行家。可以想见,他根本不想李馨记得他的样子。

正好李馨也无心盘问,许重生赶快走了,却是在退开前特别地又瞧了宝钏一眼。

那是什么意思,宝钏不想理会,她要扶着李馨去见宣宗,薛平贵是死是活,看宣宗的反应就能知道。

这位可怜的陛下正在哭他的爱儿,哭他的刘妃,哭得肝肠寸断。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刻才要如此纠结。他亲手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能放得下。

巨大的愧疚是座山快把他压塌,平贵安静地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却已是一动不动。

垂着帐子,宣宗悲伤地叹息:“都出去吧,知道了,朕谁也不想见,都出去。”他的声音沮丧至极,结果已明,宝钏和李馨站在殿外,却还有点不甘心。

没有多久,一心要洗白自己的许贵妃来了,为宣宗带去最好的消息。这些不是宝钏和李馨能管束的,而她们去往御花园排解散步的时候,正好看到刚才的人。

李馨已经没有印象了,宝钏却很敏感地没有放过。许重生这会儿刚要准备离开,他要吊一吊宣宗的胃口,等他求贤若渴的时候才出现,否则许贵妃的举荐就显得欲盖弥彰。

可是没想到,居然又见到了她们。这回的再见,他的心提了起来。

宝钏的眉眼都是娇美的,样子也很高贵,他却觉得有点怕。同道中人的敏感使得他忍不住多望了几眼。

“大胆。”李馨正是心情不好因此迁怒:“你在干什么?”

内侍喜欢看女人那就完了。许重生急忙跪下,不敢说话。

李馨一向性情温和,宝钏安慰了几句,走过去说:“公主心情不好,不是故意怪你的,起来吧,刚才我们见过,真巧呢。”

许重生的肩动了一下,却是马上端正身躯,谢恩道:“小奴失礼了,对不起。”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宝钏记得他,至少说明了一样,她不是寻常的小姐。

但愿她没有发现什么,许重生恭敬地说着,心想快跑。

等他再进宫的时候,早已换上一身道服,仙风道骨,被希望充满心灵的宣宗很是焦灼,分辨不了忠奸,竟直接地道:“仙长,只要你救活他,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

许重生装模作样地观察一阵,叹道:“陛下,人死难以复生,且容贫道一试。”

相伴在宣宗身旁的许贵妃,抬头眨眼,盼他一定要将暗示看清楚。她是要薛平贵活,但她不要他活很久。

许重生微笑了一下,没有答她,心里却已想好一石二鸟的法子。

按薛平贵的八字,他的阳寿还有五十年零几个月,如今既然不要他活很久,那就留个零头,把这五十年拿过来安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也很重要呢,她是压在宣宗心头的另一座山,解决了她,宣宗应当会更高兴。

于是,他观察了一阵,对宣宗道:“要救此人,唯有借寿,请教陛下和娘娘,有没有新近横死的人拿来一观。”

“有。”许贵妃突然心颤,想到是谁了,已经脱口而出,她好后悔。

原来许重生也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拿取荣华富贵,真是看轻了他。她好恨自己的愚蠢,为人铺路,气得手绞紧了帕子。

“好吧,就让贫道借她的阳寿,来为这位公子还魂。”许重生假假地回道,心里想得却是,哼,薛平贵,拿光你的五十年,先让代战换了我的荣华富贵再说。

“等等。”宣宗听到这里也已猜到他们说的是代战,很急:“她已经死了,而且她的身份特殊,你怎么能。”

“陛下放心,横死的,寿元未尽,此事倘若成功,连同此人也可以一起活过来。”许重生狡黠地抬眼:“未知贫道是否有荣幸为陛下一举两得呢?”

“好,好极了!”宣宗真是高兴至极,大叹道:“仙长真是不俗,多谢仙长,请教道号是……”

“在下重生。”许重生将许贵妃瞟了一眼,笑道:“多谢陛下与娘娘的赏识,贫道一定尽力而为。”

21万念俱灰

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成功。需要巧舌如簧的同时,还需要真功夫。

不一会儿,许重生就拿到了薛平贵的八字,看得忍不住皱眉。结果,宣宗马上问:“有问题吗?”

“您确定准确吗?”薛平贵流落在外长大,他的八字要是对不上号就白费了。

“准确的。”当年服侍刘妃临盆的宫女春兰还在,而当年的时辰也被记载得一清二楚。

“唉。”许重生推算了一下,明白无误,为薛平贵可惜。明明是皇帝命,却搞得这么惨,真是倒霉,罢了,不管他。

至于代战的生辰,则是凌霄交由人报上来的,应当也不会错,不过……

许重生看一遍,又去望代战的脸,有点惊讶。接着把她和薛平贵通通望一阵,笑了。这二位是天作之合的狗|男女,也好,这样互相嘶咬也不冤。

于是他很有信心地对宣宗说:“陛下,贫道可以向这位姑娘借寿十年。”

“只有十年?”宣宗话说出口才觉不仁,急忙补救:“哦,朕的意思是,这位姑娘,她可以平安吗?”

“可以的。贫道保证他们两个都能还阳。”本来就是胡说八道,说只能借十年,将会进一步打消宣宗认回薛平贵的念头。许重生心中暗想,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自己儿子拿别人女儿的命来抵偿,想不到吧,偏偏是人家借他的五十年。

皇帝命也没有用,这样的薛平贵不但当不上皇帝,根本就要完蛋了。

可是许重生偏要信誓旦旦,殷切无比,哄得宣宗相信了,竟然很开心:“如此甚好,皆大欢喜,仙长只要妥善完成此事,朕一定有重赏。十年就十年吧。”

实际上,他也觉得十年有点少了,如果薛平贵只能再活十年,那么他是绝对不可能复位为太子,没有哪个父皇,肯舍得把江山交给一个短命鬼。更何况又是有着这么复杂遭遇的孩子。

能让他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多得一刻是一刻,谁又能长生不老,永存在这世间呢。

“方外之人不求重赏。”许重生看出心思,正是以退为进地诱惑:“贫道不才,若能借陛下天缘探求修仙之道,才是真正的造化。”

“修仙?”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是渴望永恒,还好宣宗心中保留清醒,叹道:“这个朕倒不敢奢望,罢了,仙长先完成此事,再谈其它。”

“是。”许重生暗叹心切,只得收敛,向他施礼。

施法的过程不能被打扰,很快,宣宗将此事全权交托,让许重生为他们忙碌去了。而另一边的宝钏也对此有所感应。她当然很快变换身形前来阻止。

此时已是深夜了,准备好的仪式尚未开始,刚刚迈入含元殿,她就看见薛平贵和代战安静地躺在榻上,好似一对“般配”的夫妻。而许重生面色凝重,刚要动手。

宝钏再也不能忍受,张手便袭,带起一阵风直冲此人脑后。

“呵呵。”重生很快转身,无耻眨了眨眼。宝钏身着蒙面黑行衣,他看不见样子,但是这不重要。他的身儿一闪已经躲开,再一挥袖,床上的薛平贵和代战突然变成了纸人。

“金蝉脱壳,声东击西?”宝钏眼前一花,很快懂了,咬牙切齿:“好,好本事!”

“过奖了。”正是怕有人来袭,重生留下幻身在这里,说完这句话后,他也不见了。宝钏再仔细看时,这儿根本不是含元殿,这儿还是大明宫。

很快有侍卫因为动静赶来,却什么也没见。因为这儿已经没有人了。宝钏一闪身,去了慈云寺。

既然阻止不了他们复活,至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李云贵让他提前有所准备。看来妖道是用借寿之法,那么也需要查清到底是谁借谁。

事实上,李云贵在慈云寺也等了很久,那儿还窝藏着一些很重要的人。

……所能找到的,一切有利于薛平贵的证人都在这里,葛大,葛青,张伟,因为隐身符的关系,就算官兵来围剿都没有将他们捉去。弄得人激动地还以为是菩萨保佑。

这样做,是为了让证人只剩下宝钏一个,也是为了促成今天的结果。李云贵亲自看守着他们,很辛苦。

一切都是为了等到今天,等薛平贵和代战死掉,可是偏偏半路杀出程咬金。

要向最爱她的人分享这个消息,实在是很不高兴。宝钏才叹一声,李云贵赶快安慰她:“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不是这个问题。”薛平贵苟延残喘最大的妨碍不是别的,而是一样。宝钏提起从前:“还记得我说过要再嫁他一次吗,如果他活着,我就躲不过了。不过,嫁给他,离嫁给你的日子就进了,幸好,我有两个法子,进可攻,退亦可守。”

天意难违,却可以改。

按薛平贵的寿数应当很长,妖道是受许贵妃推荐才去救他,应当不会让他活很久,那样的话,宣宗很可能会因为想要补偿的心理而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比如……

“他会要你嫁给他?”根据提示,李云贵想到了,他又想:“可是你父亲毕竟是丞相,以薛平贵现在的处境,皇上他应该不会。”

薛平贵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剩下一样,就是宝钏。就算死,他也一定会拉住宝钏不放。他没有资格入主皇宫,也很难有沙场建功的机会,更为了逃避某些人的暗杀,他一定会抓住她不放。

只有王家还有可能保住他的命,承受无尽痛苦的他,不会舍得这样死掉。他已经心性大变,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他也要活下去。

那么,为了江山社稷舍弃他的父皇,很有可能为了补偿心理,做出这样的傻事来。毕竟,他还不舍得亲手把他杀掉。那么,宝钏就只好成为牺牲品,毕竟,男权的世界,没有谁会把女人的生命和幸福当成一回事。

“天无绝人之路,肯定会有别的办法。”李云贵很快应道:“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在抛绣球亲招亲前宣宗就赏赐了凤冠霞帔,并且颁布了圣旨,如果他一定要执行,用私心来成全他所谓的仁义,谁能拿他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靠近义兄的气息是这样温暖,宝钏突然有了灵感,眉开眼笑:“除非薛平贵死掉。”

“但是,他现在活着呢。”李云贵没听明白。

“不,他死掉了。”宝钏重复地说,突然偏过眼睛瞧他,又问:“大哥,你想不想娶我?”

“啊。”好直接的话语,激得李云贵面上泛起红晕,连脚步都有点发飘。

他不敢相信耳朵,可是转过脸的宝钏却是一脸坚定,并且悄悄附在他的耳边,有些害羞地说完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行了。”等了十八年的结果,终于见到了曙光,李云贵有些手足无措,只能重复地说:“我等着你,我一定等着你。太好了。”

宝钏没有说错,有些人活着,但他只能“死掉”,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身份。

薛平贵终于醒开眼睛的那一瞬,万千痛苦袭上心头,他还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他只是觉得指尖的痛尖锐无比,张眼看,伤口又添了新的。

宣宗再次验证了他,他是他的骨肉,没有错。可是除了这条抢回来的命,宣宗什么都不能再给。

因为薛平贵已经“死”掉了,就算他的身体活着,可是他的身份已经死了。

为了平息所有的风波,这是唯一的办法,宣宗已经给了他最大的恩赐,他不可以再奢求更多。

为了解决大事,他只能做一个“死人”。

只有薛平贵“死”了,所有的风言风语才会停止,而许家也才不会继续兴风作浪。就此次宫中大变的情形来看,许家的势力实在是已经到了不得不牺牲薛平贵来防范的地步。

诸多原因,造成了他的“死”,他便不能不“死”。实际上,一个流落在民间的皇子,他的价值,实在有限。

另一边,在含元殿内,薛平贵含泪听完了宣宗简短的说明,他很激动:“那你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生父,我的生父也不会是你,是吗?”

“薛平贵,你放肆,一个‘死人’是没有资格跟朕说话的,你更不要妄想在朕的身上得到什么,你现在还活着,就已经很庆幸了,你不懂吗。”宣宗冰冷地对着他,压抑着万千无奈。

他也想他活着,可是这世上,再难容下一个“薛平贵”,这个名字,就算再被人提起,也只能是一个“死人”。

“哼,我死了,我死了宝钏怎么办,我爱她,她也不能没有我。皇上,你忘了,你亲自颁下的旨意吗,君无戏言!”真的是万念俱灰,真的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薛平贵不肯放过她,也不敢放过她。

“这。”宣宗念着他的名字,心情复杂地叹息:“你若真的爱她,何不放了她?”

很心痛舍弃了他,他要试试这个孩子的心地,他要试试这个孩子是不是足够清醒的人,值得他为他痛心。

可惜,薛平贵让他失望了,只是一口咬定地说:“不,我不能没有她,她是我唯一拥有的,没有人能夺去,她也不能没有我,她爱我,君无戏言你不能出尔反尔,你会被天下人耻笑!”

“那你,你都是‘死人’了,让朕到哪里找一个合适身份的人来娶她?”宣宗真是心中寒凉,气得浑身发抖。

22一场春梦

是的,现在的薛平贵,已经没有身份去娶王宝钏了。他的身份已经是“死人”。那么,婚约自然取消,如果宝钏要嫁人,自然另嫁他人,他要达成心愿,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借助别人的身份,让别人为他做一回假新郎。

让这个假新郎娶了宝钏,再在终极的时刻,由薛平贵来入洞房,掩人耳目。只有这样才能两全其美。但这世上,又怎会有父母同意把一个女儿,嫁给两位女婿?

这样的事,宣宗连对宝钏说出口都办不到。

薛平贵也觉得荒唐,但是他只有这样做。他说:“我来跟她说!”

这是宝钏已经料到了的,甚至可以说在很早之前她也已经猜到会有这一刻。

她想过,薛平贵死了最好,如果他不死而甩脱不掉,那么务必要有人成为他的“替身”。宣宗毕竟是他的父亲,不能让他复位,甚至不能承认他,那么,失去所有的他理当得到补偿。

宝钏也知道,这个“补偿”很显然是自己。

她已是薛平贵不可或缺的存在,她已经渐渐地支撑起他的生命,她是他活下去的能量,他一定会死咬住不放手。

她的身份和地位,是他赖以存活的土壤,失去她的爱,她的在乎,他就真的完了。他还没有被支撑起来,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可怕的命运,如果不拽着她,他甚至连剩下的人生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

他最想的是向代战报仇,要达成这一点,至少他必须达成活下去的条件。只有宝钏是他的救命药,她对他的感情,太重要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要“皆大欢喜”地娶她也只有这条路。可这条路,不是他的“生路”,而是死路。

因为他根本不能堂堂正正地娶她,甚至也根本娶不了她。

真正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为新郎的男人,恰恰是那个“替身”。接受亲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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