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云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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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凝夜紫偷眼看向在木屋前的零，皱眉思索着。

如果我也和她成为朋友呢？

凝夜紫抽身又抓住机会给了山贼头领一刀退开，脑袋里想得却是这个。

零还在寻找着关于“柔然山庄”的蛛丝马迹，区区这几间民居自称山庄还是差了点儿，难道别有洞天？

零想到这又钻进了一间屋子里，眼睛扫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出来审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地处山顶之下，目光所及之处灰蒙蒙的，隐约能看到其他的山连着这山。

“那些柔然人呢？”这个疑问在零脑中一闪，零瞬间坚定了“别有洞天”这个想法。

零看了一眼山贼头领，他血线到了30％。玄狐也成了近战，提醒道：“加快输出，免得时间来不及。”

零站得虽然远，但也听到了，疑道：“时间？”一把黑色的镰刀已经打在了山贼头领的胳膊上，打断了他对江城子的攻击。

凝夜紫游走在边上，对零解释道：“时间到了还没打完的话，会有许多山贼出现，到时候会团灭。”

“谢谢。”零道了谢。嗯，她和江城子的默契与自己对她的好感没关系。

凝夜紫微怔了一下又潜行回去了。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像网友笔友什么的，这个是在游戏里才有的朋友……不愧是和江城子一起长大的，脑回路都会有类似的地方。“毕竟，她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差别，呃，在游戏里……”凝夜紫在不自觉地尽量说服着自己。

零不知道凝夜紫还在肚子里千回百转的要和自己做朋友，她的调查已经陷入僵局了，而且再没有什么发现，山贼头领一死，他们就应该会被直接传送出去。而她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又不想告诉江城子他们，让他们放慢节奏，听凝夜紫的话，似乎一旦时间过了就团灭。

时间流逝着，零看着江城子那边的刀光剑影，心里却不知道该替哪边加油，只好加紧了搜寻的脚步。

山贼头领的血线下降到20％。

到了10％，暴走！

有惊无险，压到了5％。

零整个人都飞到了半空中，俯瞰着地形。别有洞天的话，一则在地上，再不然就在地下。零的目力极好，但体力限制了她的滞空时间。

“怎么都有时间限制！”零烦躁地嘟哝道，隔着山石却正好看到了山的侧面黑色雕塑的一角。正要飞过去看，零回头发现暴走的山贼头领已经只剩下一层血皮了，咬咬牙又落了回来，嘴中还道：“等一下！”

“怎么了？”江城子把技能送出去才问道。

零回答的也是干净利落，字能少就少，大声道：“隐藏任务！”

“隐藏？”玄狐手里的技能没收住，也放了出去。眼见着山贼头领的血只剩下1％左右，他立即对着怀瑾喊道：“加血！”

怀瑾突然接到玄狐的指示，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

一道白光闪过，玄狐看着自己的血槽跳了一下，简直郁卒地想吐血。“是给boss加血！”

“啊？”怀瑾更加迟疑。

但已经暴走的山贼头领是不会因为零的四个字就停手的，手执铁扇急急朝着江城子攻了过来！

江城子在等着零的解释，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注意着山贼头领的动作，见他过来忙后退格挡。而山贼头领一击没中，不知怎地又向后一跃，手里的铁扇就当做暗器飞了出去，目标竟然是怀瑾！

怀瑾的十字架还没挥起来一把旋转的铁扇就首先礼尚往来送给了她，她只好中断技能躲到一边，而握瑜也当即飞剑起，迎上铁扇。

“什么情况？”玄狐看到铁扇飞出的方向突然惊呼。

“仇恨竟然不固定了，出bug了么？”凝夜紫的声音在零身边传来。

零一听心中惊疑，“也就意味着暴走之后原本仇恨固定的，但是现在由于某种原因而混乱了。而这个不同寻常的原因，只能是我的靠近！”零转头发现玄狐的目光扫了自己一下之后又放在江城子身上才离开。

玄狐压低声音，冷声道：“先杀！”话音刚落，凝夜紫带着匕首已经出现在山贼头领的身后。

“等等……”零的话说到一半，山贼头领的脖子已经又喷出来血液，阻止了零的话。零眼睛眯在一起看着喷溅的血液，转而又松开，便没有再说话。

而玄狐看着已经倒地的山贼头领，解释道：“抱歉，我必须保证我的人是活着的才能去拿隐藏任务。”道歉的对象当然是零。说完玄狐蹲下身捡起掉落，四种道具，有装备有材料。

零安静地听完玄狐的话，转过身沉默半晌才背对众人道：“不必，你做的很好。”

零是真心的，人命本来就比那隐藏任务重要，若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和自己观点相契合的公会会长，她表示荣幸。但是对玄狐，容她先冷笑一声，他看向自己和江城子隐藏着一抹怀疑的眼神比他想象中的刺眼。这分明是怕江城子和自己作套把他们坑出去，依据恐怕就是仇恨乱了。

想到这儿零委屈啊！这仇恨乱了应该她的原因，但是又不是她能够主导这件事的。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之前发现美杜莎任务时的感知应该不是偶然，后来又连续发现了两次隐藏boss，都是有同样的感觉。那能够引发已经暴走的怪物乱仇恨，这样的事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江城子则暗忖零的性格应该不会让自己便宜玄狐，便上前挑了一件材料回来。

掉落捡完也分完了，最后打通副本的奖励也领完了，在系统的倒计时里只出现了一行“解救柔然山民成功”，六个人就被传送出了副本。

站在柔然石窟的门口，凝夜紫代替玄狐试探地问：“还继续么？”

“嗯，隐藏应该还在。”零答道。

吃了定心丸，玄狐等人暗暗舒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放弃隐藏他们也不甘心。转身，六人又进了副本。

☆、第七十章　试探隐藏

原来柔然石窟这个副本并不能无限次地打，其限制次数是3次。

这是怀瑾再进副本和零搭讪的时候科普的。零当时一怔，问道：“那大漠迷城呢？”

听到零终于有了语言上的回应，怀瑾似乎得到了莫大的鼓励，笑着回道：“那个是10人本，每人一天能刷7次。”一天是指实际生活的一天，换算过来就是游戏里的三天。

零听完微微汗颜，想到那个时候自己和轮回大漠之狐合作到最后离开，还被极力挽留，原来是想榨干自己最后的劳动力啊！而这个柔然石窟能刷3次的话，也就意味着，机会还剩两次。

她也不能笃定那个就是隐藏任务，但可能性是很大的。

副本推进得异常顺利，有江城子和凝夜紫更加熟练的配合，零的输出也比第一次积极。很快又到了山贼二当家处，径自落后的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而前面他们的打法与上次如出一辙。最后到了开山贼头领的木屋前，零终于开口对着玄狐道：“你先等等。”之前出副本时的不愉快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等着山贼头领那落拓的身影开门走出的时候，零一遍一遍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欢迎诸位到我柔然山庄。”山贼头领笑着作揖道，头上的“山贼头领”四个字还在，让他说的话像笑话一样。同样的一句话，因为记忆被消除了，他的记忆是推门出来之前的那段开始的。

这次换零站在他的对面，零同样笑着作揖道：“庄主客气了。我等贸然到访，唐突之处，还望庄主不要见怪。”而她心里却悲凉一片，眼前这个人要反复地对杀死自己的外来人笑着说欢迎，与开门揖盗何异？造世神到底是怎么想的？身为能够看清这些的云端人，零同情山贼头领，又对造世神的想法非常不解。她是逆了造世神意志的人，自然不畏揣测乃至继续违逆神的意志。

江城子等人在后面听到零的这番说辞，嘴角有点抽搐，这个真的是隐藏任务的节奏么？跟一个山贼头领说这些，真的好么？他们还在吐槽着，对面山贼头领的话再次传来。

“敝庄实在少有人至，现在有客人到，敝庄蓬荜生辉！快快请进。”山贼头领热情而周到，不问来历就要把零引到山庄里。

“不会是圈套吧？”凝夜紫在江城子耳边吐槽道，“关门放狗什么的。”

江城子倒是嘿嘿一笑，零的举动不知道意义如何，不过越看越有隐藏任务的范儿。他对自家宠物充满了信心。

凝夜紫见他笑而不答，便继续看着前面。

玄狐觉得零的举动最后归根结底应该就两个可能，一个是真的是隐藏，他们拿到隐藏任务去完成；另一个则是被这山贼请进去包了饺子做成包子，就像黑店那样。不过，因为柔然石窟的介绍上是说要杀死山贼才能打通副本解救柔然人，所以到现在为止还真没有像零一样上前友好地要进府一看的出现。

怀瑾饶有兴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事态的发展。连握瑜在她耳边说的话都没听到，反而把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零在前面，帷帽转动，显然是把周围环视了个遍，道：“庄主盛情相邀，我等原本不应该推辞，可这柔然山庄想必不是眼前这个景象吧。”

“哦？”山贼头领的语调一挑，扇子打开又合上，表情微不可查的一滞，盯着带着黑纱下的零道：“阁下，何出此言？可是觉得我柔然山庄太过简陋。”

零摇头道：“非也，非也。”听得江城子忽然感觉身上有点凉，这个语调怎么奇怪？零的话还在继续，“斗室便可安身，岂有嫌弃之理？只是许久前在下到过一次这柔然石窟，还记得当初这有一座极其沧桑而肃穆的山庄，其中尽是柔然旧人旧物。但此番前来，却并未见到，不知……”

山贼头领的脸色一变，一纵身跳到零的前面，绕着几人边转圈打量边道：“阁下有所不知，前柔然山庄因为一场大火，尽数化为灰烬。旧人多数已矣，旧物也所剩无几，剩下的人一起齐心协力，又建了这一排木屋，因为怀念旧事，而起名曰柔然山庄。惭愧惭愧！”摇着头，这头领已经走到了零的面前，下了逐客令，道：“既然不是各位想去的那个柔然山庄，各位还是请回吧。”说完，拂袖转身，就要往回走。

“这绝对是有故事的节奏啊！”听完这番对话，后面凝夜紫感叹道。要是这山贼头领还坚持着让他们进去的话，隐藏什么的还是个未知数，但他竟然下逐客令了，这就是有故事了。玄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等一下。”零的声音倒是很平稳，道：“既然来了，也不好这样就下山空手而回。能参观一下现在的柔然山庄、见见昔日的旧人对在下也是个慰藉，希望庄主能成人之美。”

“你家宠物怎么会想到和山贼头领谈条件？狼不吃她，她这小羊还硬往嘴里送？”凝夜紫见江城子的表情紧张，调侃道。

江城子对凝夜紫的话置若罔闻，仍然继续看着前面，气得凝夜紫刚要给江城子一个爆栗子，手还没放下，就听到山贼头领沉思之后的回答：“也罢，请随我来。”

零道了谢便走在了山贼头领的旁边，江城子和玄狐等人也跟了上来。“这么人性化。”握瑜吐槽一句拉着怀瑾走在后面。

“一排木屋，能有什么可看的？”到了这个时候，后面的外来人才觉得叫山庄太名过其实了。

山贼头领将他们引入自己的主屋，很普通的一间房子，桌椅齐备，简单朴素。在零看来和上次看到的那些房间没有区别。

零状似环视一周打量完之后，道：“不知那些柔然故人……”

闻言山贼头领勃然大怒，袖子一甩，就把零他们送出来门外，门“啪”地关上，里面传来山贼头领的冷声道：“不要太得寸进尺，你们离开吧。”

玄狐等人只觉一阵风吹过就被送到了外面，站稳之后便面面相觑。

零倒是没顾及他们，直接道：“来这边。”

☆、第七十一章　王门尔绵氏

“他刚刚说得竟然是不要得寸进尺，明明应该太得寸进尺了！”握瑜拉着怀瑾的手走在最后，抓到了这个槽点，正对着怀瑾侃着。

前面，玄狐对第一次副本打成了探寻隐藏这种事也感到非常新奇，和凝夜紫交流着想法。

江城子则快步走到了零旁边，想看她吃了闭门羹的表情。不过当看到黑纱下那张妖魅的脸上还是毫无表情的时候，他不禁有些失望。

零自然也察觉到了江城子幸灾乐祸的眼神，目不斜视地同时缓缓道：“你是来——”

“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线索，对，隐藏可是大事。”江城子立即随便找了个借口解释，又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问道：“感觉你这次并不笃定。”

零也不介意，一边向前走一边感叹道：“是啊！这次不是那种感知，而是我觉得其中有蹊跷。”

“蹊跷？”江城子顺着问道。

“嗯，觉得不对劲。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便是建筑也没多少柔然特色，除了那些雕塑；而柔然人，就算上次副本我们完成了解救，不还是没见到一个？”两个人的声音压得低，后面的人都听不真切。

江城子沉思之后，问道：“这……所以你起疑了？”在他看来并没有多少疑点。被山贼占山，自然以前的居民会被驱逐甚至关押，做奴仆。要说疑点，倒是零后来对山贼头领的一番试探更有疑点。

“嗯，那个山贼头领完全是信口雌黄。”零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柔然的风格从来就不是那种大的庄院，什么柔然山庄？柔然那种民居还能叫个山庄？简直笑掉大牙！”

“咳咳！”零的突然激动让江城子猛地干咳几声，心里暗叹：“果然，什么时候被她骗了还会当真！”

“对了，你们说的那个，打山贼头领过了时间之后就会有很多山贼围上来是什么情况？”零的情绪转变得非常快，转眼就恢复正常，回头问道。

凝夜紫走过来解释道：“据说，情节设置是有人发现了之前杀死的那些山贼，报信之后从山下杀了上来。玩家这个时候会被前后夹击。”

“但我也听经历过的人说，实际是四周突然就冒出来好多山贼，他们就被乱刀砍死回城复活了。”握瑜难得开口补充回答了零的问题。

零听完，微微抽了下嘴角，暗道：“这么大的破绽怎么会没人怀疑呢？这些外来人只要能拿到奖励就万事大吉么？山贼头领在前面被杀的半死不活，他身边不住人么？”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对呀！他身边的人都不在！”零不自觉间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分开居住什么的，都是可能的吧？”江城子提出设想道：“比如两个据点之类。”

“两个据点？”零复述了一遍。

“嗯，对啊，我们的普遍猜测就是这样的，反正能在规定时间内挂掉那个boss就可以了。”凝夜紫道。

零转过身来继续向前走，道：“先来看这个是不是另一个据点吧，应该能在山贼头领被通知他手下被我们杀死之前到。”说完，零嘴角勾起了笑，事情终于有头绪了。

目前还没有收到隐藏任务的提示，众人各怀心思。零走在最前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她上次副本最后瞥见的那黑色雕塑的所在地。这里还是半山腰，只是在另一个侧面，目之所及是灰蒙蒙的空旷。

一座坟立在这里开出来的平地上，在这空旷中显得寂寥。

几人走了过去，只见坟前很干净，看起来经常有人来打扫。坟前的木牌上刻着七个大字“王门尔绵氏之墓”，零看了一眼左边，没有落款。

“王门尔绵氏？”江城子念着上面的字，之后道：“尔绵氏？有这个姓氏么？”

零环视了一遍周围，再没有可探寻之物，便转身道：“尔绵是柔然姓氏，走吧。”

零再一次走在前面，后面几人还没有摸到头绪又被带走，无奈只好跟上了零的脚步。

“看来是一个姓王的男人娶了一位尔绵氏的柔然女子，这女子却先一步离世了，而且没有产下一子半女。”凝夜紫在后面推测道。

怀瑾听完好奇问道：“凝紫姐怎么知道她没有儿女？”

“如果有，应当在前面加上先慈两个字的，由子女来立。”凝夜紫本想笑着解释，但心里隐隐有些沉重，不想勉强自己笑出来。

怀瑾倒是受教一般，笑着赞了凝夜紫一句。

“接下来再回那个山贼头领那看看？”江城子问疾步行走着的零。

“不是。”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之前左手失控带来的影响又一次出现，她想快点结束，然后回去睡一觉。

江城子也发现零的神色不对劲，轻声道：“要去哪可以告诉我，你去休息吧。”她的脸色苍白，但是一旦有不适还是能从脸上看出端倪的，想必也只有接触这个怪异云端人那么久的他才会注意到吧。

零心里一暖，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刚刚到柔然石窟这个副本口，她就记得以前来过，沙漠边的山、柔然人这些她都记得，但是对这条上山路却记忆模糊了，只觉得不对劲，自然也就不能让江城子替自己走。

凭着印象，零在抓紧时间走着。

玄狐和凝夜紫都是和有主见的人，但眼下也只好跟随着，不能出言询问。

十分钟之后，零带着他们七转八转，拐过最后一个路口，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柔然民居结合了汉人的建筑特点，简朴实用性强，而檐上柱上有着独特的雕饰，雕塑的摆放朝向也很多讲究。与刚刚那排木屋相比，这里的房子更多，也更有生活气息。身着短衣窄袖的胡服的人穿梭其中，没有桃花没有阡陌，但也说得上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云端人的生活……”江城子看到这样一幕，喃喃道。

“云端人？”凝夜紫等人听罢疑问道，《云端》对于他们来说还只是个游戏。

零把话接了过去，道：“嗯，我们是云端人。”

☆、第七十二章　杜撰隐藏

凝夜紫听到江城子首先念出“云端人”这三个字，之后零才给以确认，心中恍然：“所以，他们能够没有障碍的成为朋友吧。”眼前云端人们的生活很真实，也很幸福。“都是同样活生生的存在么？”她又转头看向江城子。

而玄狐脑袋里想的却和凝夜紫完全不同，他感叹的是《云端》做得实在太精致了，简直能以假乱真，让人忘掉这是数据世界。

没管“云端人”这三个字给其他人什么样的震撼，零已经一马当先向前走了。对于她来说，搞清楚自己如何能继续存在下去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任务，至于路上会不会转变外来人的观念这种事，她还没有想那么多，尽管已经有几个外来人想她示好，但这也没有影响她对整体外来人的感官，无视生命又蔑视云端人的外来人。

活下去，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做些让造世神都惊讶到恐惧的事。每次想到这个，零都会越发渴望力量。

零踏上通向这柔然村落的小道，刚走几步，就遇见了穿着胡服的老者拄着拐杖迎了上来。

零只见他原本面容带笑朝向自己走过来，但是见到身后的外来人之后表情立即变得严肃，然后无视了自己，从自己面前过去了。

“造世神么？”零咬咬牙，转身追了上去。

“老人家，请等等。”零开口道。不过还是慢了一步，那老者已经找上了玄狐，问道：“各位来此有何贵干？”

“这……”玄狐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零到底有什么打算，也没想到这老人家会找上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目光扫过npc被无视的零落到凝夜紫身上。

凝夜紫收到了玄狐的目光，她是有这样的急智来应付的，但看到零那一身黑衣，鬼使神差地故意顿了一下。

零还是搭上了话，道：“老丈，我是来寻这里的柔然故人的。当年小女子有幸路过贵地借宿，与贵族人交谈甚欢，这次来是想叙叙旧。”

那老者终于把目光放到了零身上，表情瞬间变得和善道：“小姑娘是来寻哪户人家的？”说着就要把零往村庄里引。

零松了一口气，跟上前道：“是尔绵氏。”

后面江城子等人自然也跟上一步。

突然，那老人家脸色和蔼一扫而光，顿步侧身，对着零冷冷道：“尔绵氏？姑娘你来错了！这里没有什么尔绵氏！”

零听完一怔，“怎么会没有？”这句话还没说出来，那老者又继续道：“我发现你身上怎么也有那些外来人的气味？你们都离开吧！”

零一听连忙解释道：“老丈，我——”

“不要看我人老就糊弄我，哼！”没有宽袖一甩但老者仍旧走得气势汹汹，拄着拐杖也健步如飞。

零站在原地望着老者的背影，有点迷茫。

江城子见零又吃了个闭门羹，上前宽慰道：“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吧。”零却只是点头，仍旧向着村落里走，江城子在她的右边。

玄狐还是没看懂这发展，与凝夜紫讨论道：“刚刚那老人家的态度，似乎那坟墓的主人尔绵氏在这村里是个禁忌。可是为什么？”

凝夜紫在后面思索缓声道：“实际上，那里坟是她嫁给的夫家，也就是那个姓王的人立的。难道柔然一族有不与外族通婚的习俗，才会厌弃她么？”凝夜紫最后提出了个假设。

“真的有隐藏任务么？”握瑜却突然插话低声道：“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看看，刚刚那个宠物npc连吃两个闭门羹，任务却一点头绪还没有。”

声音虽低，但是前面走着的零和江城子却听得一清二楚。江城子眉毛一挑，先看向零，隔着黑纱发现零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朱唇启道：“柔然是没有不与外族通婚这种习俗的。”说完还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就像什么也没有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