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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师尊美如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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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本就寒凉,秦镜被凉水侵蚀,脑中已是意识混沌,身子不住的发颤,她这夜间是不得碰凉水的。
“傻孩子,不值得,为师一人受得住,可你却是肉身凡胎怎受得住。”紫胤心头一软,甚是怜惜的将她拥入怀中。
“没有值不值,只有爱不爱,我所做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再难受也都是值得的。师尊你也许无法理解,又或许是前世注定的,年幼时听着阿爹跟我将你的种种,那时候我就开始都喜欢你,可我知道那时候什么都不是,只是简单的爱慕罢了,直到你出现了将我带上了天墉城我才发现,这感情已是一发不可收,我真的忍不住不喜欢你……”她伏在他肩头轻声啜泣,或许只有她神志不清的状况之下她才敢道出心中所想,若换做寻常她定是不敢的。
紫胤一怔,虽然在幻境之中早已明白她心中所想,可这毕竟是现实之中,心中百感交集,眉头深锁,将怀中之人紧了紧。
于此一记雷响起,可已至深秋怎还会有雷声,紫胤回过神来,好似明了些什么,脸色骤变,松开怀中之人,拂袖怒言:“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怎可宣之于口。”
秦镜晃了晃身子不住发颤,跌倒在地上,地上的石子磨得她生疼,可哪及他的话来的痛,正因为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忍着痛站起身,双眸含泪却始终直视着面前之人,未有半分退缩,已至这档口,这话不一鼓作气的问个明白,她往后怎可安心。
“你明明是喜欢的,那日我在幻境之中我都瞧见了。”她质问之时,又一记雷响起,明晃晃的白光落地却劈向秦镜。
紫胤伸手将她拉扯至一边,白光掷地有声,秦镜兴许是被雷声吓着了,瞪大了双眸,直直地看向紫胤。
紫胤突然开口道:“是又如何,那你想怎样?娶你?还是抛下师徒之名,血脉之缘与你在一起,而且这情之一字却是有碍我修行,我心中只存剑道便可,其他都是可有可无之事。”
“你若从未喜欢过一分我还好受一些,可……”秦镜用力甩开他的手,眸中酸涩,可竟是流不出一滴泪,或许真是该放下了,这话已然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怎样,继续胡搅蛮缠之事她定不会做的,她扯出一丝笑言道:“我知道了,师尊只管心无旁骛便可,徒儿断不会做出继续碍你修行之事。”
见着她笑,却不似往日那般的明媚,心中苦涩而来,却又是无可奈何,即使他不怕天罚,可她……怎受得住。
一块冰凉无一丝温度的石头交到秦镜手中,秦镜拽紧手中的石头,心口传来瑟瑟之痛,卿沅说过那是她的半颗心。
她缓缓开口:“我不知师尊要这血髓有何用,但给了你就是你的,若你不想要了丢了便罢。”她握紧手中血髓掷向池中,入池沉底,水花四溅,月色笼罩之下,池水泛着红光。
紫胤见血髓丢入池中,眉心一拧:“你岂可……”
秦镜紧接其话,似发了狠地笑:“丢了?那又如何,你不要那我就丢了,且往后永远别想找回来!”
紫胤不知该如何言语,心头沉闷,或许如今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法子。
“今晚月色真好,我要回去吃鸡腿了。”转头之时,泪悄然滑落,体内真气乱窜,头口却是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喉头甜腻,血腥味弥漫开去,眼前一片暗影……
秦镜醒来已是七日之后,只见紫胤坐在床畔,周围无一人,他面色憔悴,眼底无光,仙人模样已失了大半,可见她醒来眸子闪过一丝欢喜:“小镜,你怎样?可有不舒服?”
秦镜直起身子,转了转眼珠子,瞧向四处,这里好像不是她的住处。
紫胤见她不言语,往日的淡然早已丢至一边,扣住她肩膀,甚为着急的晃了晃:“小镜,你说话啊。”
秦镜抬眼对上他的眸子,极为认真道:“师尊想让我说甚?我还没死透,还不着急去见地底下的祖先们。”
紫胤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缓缓垂落……
作者有话要说: 师尊接下来要凌乱了TAT
☆、第三十八章
秦镜连着病了几日,就把紫胤冷藏了几日。紫胤倒是极耐着性子来瞧她,可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待之,甚至连句话都未说。
一日屠苏来瞧她,刚至屋外就见着紫胤站在门边,屠苏甚为诧异,便问:“师尊,你站在屋外作甚?”
紫胤淡然言语,从手中将一个纸包递给了他:“无事,这是师姐爱吃的,切莫说是为师给的。”
屠苏还未做出应答,却见紫胤已然转身走远。
杵在原地的屠苏愣是没弄清状况!
走进屋内屠苏将纸包甩在桌上:“师姐,你没事了吧,这个给你的。”
秦镜狐疑的瞧了眼屠苏,又盯向桌上之物,黑眸流转,凑近纸包轻轻一嗅,甜腻的桂花味传来,咧嘴一笑道:“小屠苏,我猜一定是桂花糖,对不对!”
屠苏自然接不上话来,摸着脑袋尴尬一笑。
秦镜扒开纸包,白白糯糯的桂花糖散着阵阵甜腻,她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块放入嘴中,含糊道:“师姐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屠苏听及“喜欢”二字,脸颊瞬间涨红,吞吞吐吐道:”师……姐,你……你莫要喜欢我,我体内有焚寂煞气。”
秦镜手中桂花糖掉落,将纸包搁置桌上,一个爆栗敲向她脑袋:“傻师弟,你脑袋里头想得都什么?晴雪还在等你,你清醒一点。”
“晴雪?”屠苏吃痛地捂着头,想着这名字,却是有些模糊。
秦镜见他显然忘了风晴雪一事,微怒道:“她等了八年,你这就把她忘了?你记得知了就不能记着晴雪,就一点都不珍惜她!你们这群混蛋都是一个德行!”
她大骂屠苏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指桑骂槐的骂着一人,心里的那股怒气瞬间膨胀,她以为她可以心如平静一般,可她却是高估了自己。
“师姐——”屠苏唤了一声,他真不知哪里惹怒了他,这怎的又跟晴雪扯上了关系,师姐的思维他着实跟不上节奏。
秦镜将桌上的纸包丢给了他:“你走吧,将你的糖一并带走,我不吃了!”
屠苏无奈道:“可这是师尊给你的。”
一出口才记起紫胤的交代,他忙捂住嘴低头不在言语,这可是师尊交代之事,他居然办砸了,心中懊恼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算了。
秦镜听此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吼道:“那就更要拿走了!滚出去!以后不许进来。”
屠苏抱着纸包甚为无奈,心道: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是说错了话?可他说得皆在理,他身上有煞气任是谁都不能喜欢的,师姐虽好,可他也不想害了她,想起过往秦镜对他种种的好,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这师姐难不成是喜欢他?
若是秦镜知晓了屠苏心中所想,不知会不会暴跳如雷的亮出她的九兮镜跟他一决死战?
这场面还是十分有可能发生的。
过了几日,紫胤来瞧她看她身体恢复的如何,可秦镜依旧如是的淡然坐在窗前未有言语。
紫胤冷眸一扬,瞧着窗边静坐的女子,剑眉紧蹙,心中五味百感,不知如何言语,只是淡淡道:“你就这般不想见为师?”
秦镜听及声音转过头,掩袖轻笑,破天荒的终是对着紫胤开口了,只是这言语略显显失味。
“对啊,每次见着您老人家,我这眼里心里哪里都不舒服,您作甚一直出来碍我眼?”
“小镜——”他底唤一声,也不责骂,他知晓心中怨气犹在,可几日下来还是这般模样当真是有些放心不下了。
“是不是觉得我这徒儿实在太无理了……”低眸浅笑之下眼底却无一丝喜色,淡然的哀伤萦绕在眉间挥散不去,她极其淡然对上紫胤的黑眸,巧笑倩兮,碧波无漾:“索性将我逐出师门倒也省了许多事!”
“既收你为徒,无论如何不会将你逐出师门。”紫胤挥袖离去,跨出门槛之后,转头一滞,其实有些事不是他不在意便是不存在的,只是他自欺欺人之言而已。
“知了,你说有何法子能被逐出师门?”秦镜歪着头问知了。
知了似平日一般与她玩笑道:“这好办,你吃饱了撑得跑去戒律院告诉戒律长老说你喜欢你师尊,依着戒律长老那刚正不阿且注重道德礼法的性子,你即便不逐出师门,也会被逐出天墉城。”
“那我明日试试。”秦镜若有所想点了点头、知了疑惑道:“你说什么?”
秦镜淡然一笑,躺回床榻之上:“我最近吃多了,有些撑。”
这知了怎会知晓秦镜的心思,这几日略有些怪异,但依着她平日里的作风,指不定又是间歇性的癫狂了,过几日便会好。
知了一语成谶,秦镜果真去了戒律院,却也还好只是打架斗殴之事,知了着急之下只能去找紫胤。
“她又做错了什么?”紫胤淡然饮茶,她进戒律院本该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知了急道:“她昨儿晚上问我如何能被逐出师门,今早就去跟陵端肈临他们打架去了。”
杯盏轻晃,灼烫的茶水微洒,手指握紧茶杯,心头一颤,可言语之中依旧淡然清冷:“那她可有伤着?”
“倒是毫发未伤,只是……”知了话还还未说完,紫胤已然离去,向着戒律院而去。
虽是毫发未伤,可模样却是狼狈至极,发髻散乱,袖管高挽,甚为又气势的指着陵端骂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打你了,怎么了?”
这被抓入戒律院还这般高调的,除了秦镜还能有谁?
“长老明鉴,是秦镜师妹先动手的。”陵端也好不到哪里,大清早的起来就被人背后偷袭,这女人当真是过分了。
“这事你们二人都有错,但却是秦镜挑衅再先,如今还不肯认错,重罚才是。”戒律长老道。
“戒律长老,弟子还有有事言明。”陵端笑言,指向秦镜:“她一直觊觎执剑长老,自个儿的师尊,有此物为证。”
呈上一络头发,是用红丝带系着,一半为白发,一半为黑发,这是他刚与她打架之时在地上所捡,这白发不用细究也明了是谁的,如今用红丝带系着两种颜色的发丝,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秦镜,你有何话可说?”戒律长老拍案而起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发生在了天墉城,若此事被传扬出去,这天墉城的清誉还会留之分毫?
秦镜摇头,一切如她所料,按着陵端阴险狡诈的行为怎会错失这次机会,若是由他在旁处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的,这被逐出师门之事便会事半功倍,轻轻松松。
“先将她鞭笞二十鞭子当是今日伤及同门的惩罚,另一件事当有执剑长老来定夺。”戒律长老道。其他弟子倒也算了,定是逐出天墉城的下场,他绝不会手软,可这是紫胤的弟子,他又怎会一个人独自做出决定。
秦镜跪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侵蚀这她的膝盖,她略略发颤,她素来知晓天墉城的刑罚,二十鞭子还算是轻的。一鞭子下来,背上已是皮开肉绽,伤口狰狞的划开,血肉模糊,她闷哼一声咬着唇不言语一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可以这般忍痛,平日她最是怕疼的,可这几日倒是觉得什么都不无所谓了。
第二鞭之时,鞭尾扫过后背,斑斑血迹浸染衣衫,紫胤正巧赶至,瞧着这一幕的触目惊心,心头一紧,颇为无奈,对着戒律长老道:“涵究,我徒儿还有伤在身,我可代徒受过。”
“不必,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我做错了事,就必须由我自己承着。”秦镜承着鞭笞开口说话,正巧一鞭子下来咬住嘴唇,许是真的痛极一下咬破了唇,殷红的血留下,苍白的脸上红色犹显。
扬鞭抽打声音是这般的干脆,却听不到一声的痛呼声。她一直忍着,即便是咬破了嘴唇也绝不道一声痛。
“紫胤,天墉城的规矩礼法不可废,怎可代为受过,你且瞧瞧这个,你当如何处置,逐出师门也不为过吧,她今日无故挑衅之事让她承二十鞭子也是轻的了。”戒律长老拿出那一络头发摆在紫胤眼前。
紫胤着眼于青丝白发,心头激起一层涟漪,青丝缠雪红丝缚,此心予汝无可悔。
他上前走近执鞭之人,将那人鞭子夺过,幽泉冷涩之声而来:“如此,倒是我未能教好她,剩下的我亲自来!”
拂袖扬鞭,袖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这一鞭子下去,秦镜一声哀嚎响彻这个戒律院,歇斯底里的一声却直入紫胤心中,百感交集却又无可奈何,进而扬起第二鞭。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她本不该言痛,可这一记记鞭子却是直入她心中,痛不堪言,双眸含泪,瞬间滴落和着嘴上的血滴落于地,她转过头抬眸,看向紫胤,却依旧含着笑:“我终究让你丢脸了是不是?”
一语出已然晕厥过去。
紫胤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裹紧,背上的血染透衣衫还是渗出血来,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周遭。他将抱紧在怀中,椎心泣血之感而来,若是可以他宁愿这些伤都是他来承受。
“紫胤,这事还没处理完。”戒律长老见紫胤抱着秦镜想要出了戒律阁便急道。
“执剑长老,难不成你要徇私偏袒自己的徒儿不成?”站在一旁的陵端也跟着言道。
紫胤眸中寒光乍现,镇静依旧:“若是要逐出天墉城由着你们,我本就未想过让她入天墉城,但逐不逐出师门,我说了算。”
“可这个?”戒律长老扬了扬手中之物。
紫胤伸手,掌心一手,将戒律长老手中之物引至手中,淡道:“是我给她的!”
戒律长老和陵端等人一惊,皆是怀疑自个儿的耳朵出了问题。
紫胤道:“我说这是我给她的,大家素来知晓我淡薄这些虚名,不过是师徒之名又如何,想来我清修数百年,何如不能寻个道法双修之人?”
一言罢,他便抱着秦镜扬长而去。
秦镜恍惚之中醒来,脸上血色全无,苍白无血色的唇畔及嘴角之上都挂着血,紫胤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怎会不知,这一切都是她自个儿折腾出来的。
“如今我只求一事,望师尊逐我出师门,我不想待在天墉城了。”秦镜张了张嘴,沙哑之声从喉咙口传出。
“天墉城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况且你又有何错?”紫胤将她后背的衣衫撕开,血肉模糊一片血红,自是触目惊心四字不可言语的。
她扯了扯嘴角,嘲讽味十足:“师尊说来真是可笑,我无错?如此悖逆天下伦理之事我……”
冰凉的唇畔慢慢贴近,将那失了血色却沾染了几滴血的唇畔堵住,让她说不出话来,唇齿间血腥味犹重,百转千回下的柔媚,心弦波动,有些心疼,辗转反侧轻柔至极。
秦镜身子一震,额上冒出涔涔冷汗,伸手推去却不见任何动静,紫胤顺着嘴角而下,舔舐着她刚咬破嘴唇已然干涸的血渍。
“如今我想放下了,师尊怎的就放不下了?倒不是你一贯的作风,而且你现在可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柚子同学说今天光棍节要甜蜜,可我这是虐上的节奏,怎么都甜蜜不起来,我作为亲妈赏赐了他们一个KISS作为过节福利 我怎么感觉很是出戏的节奏,扑倒什么太血腥了,我下去手,毕竟我是小清新嘛,要是真觉得出戏了过完节我就删掉(泪目) 话说我真的很想让师尊扑倒镜子TAT场面很血腥很暴力 w(?Д?)w忘了我是小清新来着,淡定淡定
☆、第三十九章
紫胤一怔,随即过来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一时迷离的心疼亦或是气至极点,然后竟是头脑一热做出这等事。
“看来师尊未清醒,那我让你清醒一下!”秦镜扬手之际却被紫胤扣住了手腕,动作牵扯之下,背上的伤再次裂开往外冒着血,顺着早已凉透的身子透过衣衫染到床榻,甚为沭目。
后背传来阵阵蚀骨般的疼痛,牵扯着每一根神经,疼痛蔓延至心脉处,这她颤抖的阖上眼眸,脑中意识也渐渐模糊模糊。
紫胤眼前一片血红,伸手点向她额际,想要灌输真气给她,却被秦镜甩开了手。
“平日里你如何玩闹都随你,可你旧伤未好,如今又添新伤,你……”紫胤被她磨得没了耐性,顾不得她反抗,俯身将她揽入怀中,伸手点穴让她动弹不得,淳厚的真气输入她体内,使她减轻几分痛楚,神智也清醒不少。
紫胤附在他耳畔,轻声言道:“你这样,让为师如何安心。”声音微颤,心绪纷乱,修之百年的淡然早已成了云烟,如今只怕稍有不慎她便会离他而去,凡人性命本就脆弱,经不起她这般反复折腾,若是真为此丢了性命,他该如今承受,这是他不敢想之事。
他耗损半身修也难化去她体内的煞气之伤,如今伤上加伤自然更为难愈,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竟是这般无能,且不说不能保护他自个儿徒儿,更是他心中之人,可却是让她以命相博来救他,如今又以性命相逼让他将她逐出师门,她到底有多少条命让她折腾的。
秦镜下巴抵在紫胤肩上,身上动弹不得,却还是能说话的,她冷笑道:“安心?那几鞭子打得你可解气?”
紫胤抱着她的手一紧,却未言一句,输完真气将放回床榻之上,本想拿伤药可指尖却触及到一块冰凉的石头,他放入手中,掌心一摊置于秦镜眼前:“小镜,为师寻回来了。”
秦镜双眸水润,眼前腾起一片水雾,石头泛着阵阵红光,映照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孔,睫毛轻颤,顺着脸颊滑落,滴至枕畔之上,“找回来又如何,在我眼中已不是先前那块了,师尊当真以为我没有心?还是觉得我傻?揉碎了心怎还能重新拼凑在一起,世间之事并不是尽能如你意,你可懂?”
他怎会不懂这道理,字字锥心直入紫胤心中,第一次他尝到了噬心之感,修道数百年,他做的最好的便是不及情,可只能说明时候未到,情之一劫,又能有几人安然度过,或许从见她的第一眼便情不自已注定的劫数,又或许更早的时候……
“师尊……”秦镜轻声低唤,睁着圆眸怔怔地看向他。
紫胤神色微缓,应道:“我在。”
秦镜又瞧向他手中的冰魄血髓,情绪已不在激动,如水一般的沉静,微微一笑,折煞了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瞬间落下两行泪,哽咽道:“它只有一半,受不起你这般的折腾。我这一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寒暑,对师尊而言是不过白驹过隙转瞬而已,您是仙,高高在上,自有俯瞰众生之威,在您眼里我不过是一介蝼蚁,细如微尘尚不足道,我这种卑微的红尘俗女子怎能与你高攀?如今我想通了,您不过是多年梦境之中一个窥不破的虚影,一个梦罢了。我追逐了许久却始终跟不上您的脚步,所以我放弃了,也是时候醒了。庄生晓梦,蝴蝶再美,也终有醒的一日。我何尝不是庄生,师尊好比蝴蝶,只因为而美好向往,可谁能说这便是爱,倒不如说只是一时的执念,久之不得,继而生出的嗔念。”
紫胤听此愣怔,久之不得开口,阖眸缓神。良久,睁眼:“对,你倒是比为师看得通透,确是我未能窥破。”
“所以求师尊将我逐出师门,从今往后我与你不想再有牵连。”秦镜一鼓作气继续言道。
紫胤眉心紧拧:“逐出师门一事,你休要再提。”
两人久之未开口说话,这时宋知了冲入屋内,半跪在床榻边上的人嚎啕大哭,瞬间打破了僵局。
满屋子充斥着血腥味,后背的触目伤痕,以及床榻之上一动未动的秦镜让宋知了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她抹了一把泪起身问紫胤:“表姐她怎样了?”
“知了,给她上药。”紫胤恢复了淡然将药瓶子递给宋知了,解了秦镜的穴道,随后便跨出屋外,背影苍凉淡漠。
梦境之中,秦镜与卿沅站于榣山之巅。
秦镜突然道:“沅沅,我帮你去找太子长琴吧,我这人生匆匆几十载,一晃而过,倒不如帮你完成心愿,也算是报答你给我灵识。”
“你放弃了?”卿沅抬眸直视秦镜。
秦镜移开视线,俯瞰榣山之下,层云迭起,轻叹一声:“不是我放弃了,而是我没得选择。”
卿沅眸光清润,淡淡言:“你可知紫胤为救你耗损了半身的修为,所谓碍他修行之话并不是他心中之话,他是怕你受了天罚。你们二人此生无缘,且你们既是师徒又有血脉牵连,虽说这血脉一说有些牵强,但到底是同宗,师徒逆缘天道自是不许,若是执意如此必定成劫,而他必定万劫不复。”
秦镜趴在枕上婆娑泪眼想看紫胤落寞远去的身影,脑中出现她昏迷七日卿沅告知她的真相。
师尊,若我离开你能让你避开过这一劫,我愿意放弃,终使伤心伤肺,再也吃不上知了给我做的菜我也愿意的!
连着过了几日,秦镜伤势渐好,可紫胤再也未出现,听及旁人所言怕是又去闭关了,可今次闭关谁都没有支会,只是突然间听闻执剑长老不见了人影,红玉和古钧两位剑灵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一日屠苏来瞧秦镜的伤势。
秦镜坐在凳子上,吃着知了给她炖得红枣羹,甚是闲情逸致,见屠苏走来,很是大方的言道:“想吃,就随意盛,你们家小蝉做的。”
屠苏不解这小蝉什么时候是他们家的了,她说话向来颠三倒四,也不想跟她争辩个什么。
那日戒律院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皆传之这天墉城唯一修成仙身的紫胤真人居然惹了一身红尘债,这辈分之说不管不顾的境界真是高,连着身边的徒儿都不放过。虽说这事传遍了整个天墉城,可秦镜当日已然晕厥过去,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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