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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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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晗含笑点了点头,随即却把刚刚谈论大事时也没有屏退的几个丫头仆妇都遣退了,这才对王凌开口说道:“另外,为防万一,还请四弟妹定好若有万一时撤出王府时的方向,还有就是……”等王凌满脸凝重地凑了过来,她方才说出了最要紧的一句话。等她说完之后,王凌立时倒吸一口凉气,面上最初有几分犹豫,但最后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好,就是如此。既然别人要闹大,我们不妨遂了他们心愿!”
奉旨来给陈善昭诊治的太医给赵王世子妃章晗挡在了外头,而派来探视的官员亦是被拒之于门外,对于赵王府这种生硬的态度,太子虽恼火,却也只能暂且按下。然而,当八百里加急送到北平的急信终于在正月二十一百官元宵节十日长假结束回朝理事之际,得到了赵王明发天下的回文时,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因为赵王的回文竟是如同他的脾气那样,又冷又硬!
“秦王乃臣兄长,虽收陕西都司兵权,然是否虏寇入侵尚未可知,且兵马未行,未见反意。而皇帝陛下抱恙不理朝政,逾月未曾见人,恐有矫诏,不敢奉诏!”
两个嫡子连同嫡长孙全都在京,赵王竟然仍是不低头!
文华殿上,很少在人前发脾气的太子一怒之下,将赵王言简意赅的回信直接掷在了地下,随即对廷下的几个大臣说道:“孤以为二哥素来英武识大体,却不想这紧要的关头,他竟然是非不分,反诬朝廷明旨乃是矫诏!”
尽管当初被贬被流放的景宽等人尚未回朝,但如今太子既然监国临朝,自然而然便有更多的臣子表示出效忠的意思。此时此刻,夏守义张节等几个重臣踌躇未语,后头都察院新升上来的一个右佥都御史却满脸激愤地开口说道:“赵藩和秦藩一样已有不臣之心!请太子殿下颁下令旨,立时令赵王世子入宫!他既然素来就有仁善忠孝之名,且看看他见到赵王这野心昭然若揭的回文,是个怎样的反应!”
自己最希望的事却有人代替说了,太子自然高兴得很,见群臣并未有反对,他当即看着身旁一个太监说道:“既如此,派人宣赵王世子入宫!”
然而,大半个时辰之后,那前往赵王府宣召的太监却是灰头土脸地回了来,当着满庭大臣的面气咻咻地说道:“太子殿下,诸位大人,赵王府大门紧闭,根本不放人进去。奴婢晓谕是太子殿下令旨,内中却是传话,道是世子妃所言,为防有人矫诏宣赵王世子入宫,赵王府从即日起闭门禁绝所有出入!”
第二百三十六章破釜沉舟
又是矫诏!这赵王府的人存心和他扛上了是不是!
且不说一干大臣们听到这消息一时哗然,太子只觉得肚子里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出来。赵王那**的态度他是料到了,但并没有想到其竟然会干脆将那一通回文明发天下,而且还居然明目张胆地写上了矫诏二字,分明是故意为之!而赵王世子妃章晗一直便是不好对付的精明人,这一回却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以这样的借口打发宫中宣召,偏生底下这个蠢货竟然还当着大臣的面把这两个字吐了出来!
“真没想到,赵王如此,赵王世子妃也是如此!”太子怒极反笑,当即看着站在最前头的吏部尚书夏守义道,“夏公,既然赵王世子妃心结已深,宫中再派人去,只怕她也会另找借口。夏公德高望重,又一直都是父皇倚重的元老重臣,还请亲自去一趟赵王府。如今孤的二哥秦王已经是反迹昭然,孤不想三哥赵王亦蹈此覆辙!而且,父皇当年最是看重亲亲之谊,孤更不想如今父皇病重之际,兄弟之间却要闹成这般!”
夏守义虽是吏部尚书,位居天官,但根本不想涉足如此浑水当中。然而,太子既然把大帽子都压下来了,他知道这会儿自己就是不上也得上,踌躇再三只能答应了下来。当走出文华殿的时候,他却只觉得脑海中萦绕着矫诏两个字,一时心中沉甸甸的。
四门紧闭的赵王府中,此时此刻仆役们全都得了严令不许出屋子,即便惶然不安的人不在少数,可谁也不敢违了王凌的意思。至于章晗,站在梧桐苑正房中,看着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的芳草碧茵还有沈姑姑和单妈妈,她便笑了笑。
“世子妃……”
“不是我要赶你们走,而是从今儿个开始,这赵王府就再也不是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了。而是腥风血雨的战场。说一句不好听的,倘若不是我不能走,留着也是累赘!”章晗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便看着沈姑姑和单妈妈说道。“单妈妈,沈姑姑,芳草和碧茵跟我这几年,一直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就把她们托付给你们了!”
之前宫中突然让人来宣召陈善昭入宫,此时此刻章晗已经连累赘两个字都说出来了,沈姑姑和单妈妈都知道这情势已经是再无转圜余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对章晗磕了三个响头,而芳草却紧咬嘴唇,更是看着秋韵说道:“飞花逐月都是有功夫的,咱们比不得,可为什么世子妃偏要留下秋韵,难道她比我们更可信不成?”
“我留下秋韵自有我的道理!”章晗面色一沉,见碧茵使劲拉住芳草,随即又硬拽着人跪了下来。紧跟着,芳草便哭成了泪人似的。想到二婢陪着自己从归德府到京城,芳草更是干过好几次传信的勾当。一直都忠心耿耿,她心中不禁大为不忍,但旋即便硬起心肠道,“废话少说,都给我起来,立刻就走!”
知道和自己这边的梧桐苑一样,鹏翼馆中亦是上演着相同的一幕,等到沈姑姑和单妈妈拉着芳草和碧茵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章晗便把心一横侧过头去不再看,等人终于全都出去了。她方才转过身来,看着明间中墙上皇帝赐给自己的那斗方全字微微发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秋韵上前来,说是要遣散的那些下人都已经云集在了前院,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世子妃宅心仁厚,也是为了她们的安危……”
“这些话不要再说了!”章晗摆手止住了芳草。突然再次抬头看向了那御笔斗方,随即若有所思地说道,“把这字取下来!”
当夏守义带着少之又少的从人来到赵王府大门外的时候,却只见一条街上竟是站着不少提着包袱的人。从车帘的缝隙中看见好些人痴痴呆呆地望着高墙,竟是突然跪下来咚咚咚磕着响头,也有些人则是嚎啕大哭,更有人摇头叹息拭泪,他顿时大为讶异,少不得吩咐人去问问怎么回事,须臾,一个随从就回转了来。
“部堂,是赵王府……赵王府把府里用不着的下人都遣散了!”
闻听此言,夏守义只觉得心头咯噔一下。他本就知道这一趟差事不是那么好办的,但却没想到赵王府在那样强硬地拒绝了宫中召见之后,旋即便来了这么一招。若是这许多下人就此散开来,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流言!眼看已经有人提着包袱往四面走了,他正要吩咐人前往应天府衙和上元江宁二县以及五城兵马司知会一声,突然就只见刚刚自己进来的街口,突然出现了一队兵马,看那服色,分明是金吾左右卫的人!
“部堂?”
听到身旁那一声唤,夏守义立时惊觉了过来,随即摆摆手道:“命人到赵王府通传。”
眼见那马车旁的随从快步往赵王府大门口去了,夏守义往后头靠了靠,心中已是异常惊疑。想当初皇帝越过诸多年长皇子而立了魏王为太子,他们这些大臣不是没有异议的,然而,比起前头明争暗斗的诸王,那时候的魏王一直宽厚仁善,而且皇帝明显心意已决,于是他们便谁也没出这个头。即便后来陆陆续续也出了不少事情,甚至赵王世子妃临盆的时候还闹出了那样的变故,但不管如何,乍然废立国本的事,谁也不希望发生。
可是,看到眼下这种状况,说得轻些是太子早就有所准备防范赵王府,说得重些,便是太子在人建言之前,就已经打算舀着尚在京城的赵王世子和宛平郡王,要挟赵王就范!
眼见那边门上仍在交涉,夏守义便打起车帘又叫了一个随从过来,低声吩咐道:“速去打探,看看金吾左右卫带队的人是谁!”
“是,部堂!”
待到门上好容易捎来话,道是赵王世子妃请夏大人白虎堂相见,那边厢去打探金吾左右卫动向的随从也回报了来。然而,让夏守义惊疑交加的是,带队的不是任何一个指挥使,而是最初丢了威宁侯爵位,此前才蒙赦回京,到国子监读书的顾振!
“顾家人不是和赵王府往来甚密么,今次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为东宫驱策?”
夏守义进赵王府大门的那一刻,心中还转着如此念头。当入了仪门,眼见赵王府那白虎堂在望,他就已经想起了一门两侯的顾家并不是铁板一块,太夫人更有素来偏向二房的传言。虽则如此,踏入白虎堂,他就已经暂且抛开了此事,见堂上两个身穿真红大袖衫的女子并肩站在那儿,唯一的区别只是一位衫子上是云霞凤纹,另一个云霞翟纹。
尽管赵王世子妃章氏名声在外,宛平郡王妃王氏亦是果决英武深受皇帝嘉赏,但夏守义是朝廷重臣,男女有别内外不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简在帝心的妯娌两个。乍一见面,哪怕是不重美色的他,也觉着章氏庄重雍容,王氏傲气凛然,不禁暗赞一声风仪无双,当即也没有在意赵王府的两个男人全都没有出面,立时肃然行礼。
“吏部尚书夏守义,见过赵王世子妃,宛平郡王妃。”
“夏尚书不必多礼,请坐。”
王凌见夏守义起身之后,却等她和章晗落座之后,方才在下首坐下,却是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样子,想起此人曾被父亲称为文官当中第一人,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旋即方才想起章晗起头不由分说赶走了东宫派来的太监之后对她说,如此一来,太子必然会派卓有盛名的文官过来,极可能是夏守义张节这等高官大佬,如此便能宣扬出去,她不禁暗自钦服。
大嫂真是算无遗策!
果然,夏守义一道明来意,章晗便眉头一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善聪固然是皇上贬斥,但秦王举反旗的消息,一日之内传遍整个京城,安知不是人有意散布?况且,京城距离西安两千四百三十里,那奉命前去西安的吏科给事中就算每日驰驿也不过百六十里,一来一去便至少一个月,如何能在满城风雨中正好回来报信?”
一连两个反问让夏守义微微色变,章晗方才淡淡地说道:“更何况,当初世子爷和淮王世子周王世子共同入宫探视皇上病情之际,恰逢皇上苏醒,却只见皇上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何来旨意?这矫诏两个字,却不是我敢胡言乱语捏造!我敬重夏大人为人忠直,所以今日把夏大人请入府中和宛平郡王妃共见,只为请夏大人带一句话回去,那就是世子爷身上有恙,不宜见人!从今日起,赵王府闭门谢客,倘若有人硬是要见,那么……”
章晗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是看向了旁边的王凌,王凌便冷冷接口说道:“那便是恃强逼凌,我等自然与王府同存亡!”
夏守义自忖亦是善辩之人,可此时此刻面对这两个年轻的女人,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出了赵王府,眼见两扇大门在他身后立时紧紧关闭,他越发只觉得笼罩在京城头顶的那片天黑云密布,脸色亦是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而白虎堂中,夏守义一走,章晗和王凌立时召见了所有亲卫。吩咐立时三刻按照战时部属防戍各方之后,王凌便环视众将说道:“从现在开始,厉兵秣马,预备厮杀!胜则同生,败则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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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火中凰本卷完
这一趟赵王府一走,夏守义知道自己便再难置身事外,因而过访赵王府后,他立时又从长安右门入宫。得知此前那些大臣和太子都仍在文华殿等候,他少不得立时赶了过去。上殿之时,他尽管在路上也曾犹豫过是否要把赵王世子妃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出来,此时此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横竖只看赵王府那妯娌两人的态度就知道此事必然难以善了,索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掳开了。如今局势这般错综复杂,大不了他回头辞官归故里就是了!
只看夏守义仍是单身回来,太子和一众大佬们就知道这位吏部尚书此行不顺。然而,当夏守义把章晗那一番话撂出来的时候,大殿中仍然一时鸦雀无声,而太子则是气怒攻心,握紧的拳头里,尖锐的指甲已经是刺痛了掌心。他环视了一眼殿上群臣,见一个个人都不敢和自己对视,几个心腹竟也是一时哑然,完全没什么条陈建议,他顿时更加烦躁了起来。
“好,好,果然不愧是父皇曾经嘉赏过的人,竟然这般巧舌善辩……指鹿为马!”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厉声吩咐道,“传命金吾左右卫,先看住了赵王府!”
等回到了东宫,他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有了出气口。径直把桌子上堆积了一尺高的奏折全部拂落在地,任由几个内侍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磕头谢罪,他却理都不理,径直到了最里间一屁股坐下。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方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现如今他这个太子占据的是大义名分,赵王府纵使态度再强硬,但只要陈善昭和陈善睿这一对同胞兄弟在京城,那么他便拥有相当的本钱!多亏了赵王自知功高。在陈善昭这个世子之外,又把陈善睿这个嫡子一块留下了,否则现如今却还没那么便宜。须知赵王妃傅氏不但是赵王府的女主人。而且在赵王一系的勋贵命妇之中声望极高,更深受军民爱戴,赵王就算肯舍弃她所出的两个嫡子,麾下众将和北地军民却也未必会答应!
有了这底气,太子在静坐恢复了心绪之后,方才起身来到了外间。见书桌上的奏折和刚刚掉得四处都是的笔墨纸砚已经都摆放整齐了,他便二话不说坐了下来。沉下心一本本看着那些奏折,须臾便忘记了时间。直到发现室内仿佛渐次亮堂了起来,腹中又依稀传来了一阵阵饥饿感,他方才随手把笔放回了笔洗中,揉着手腕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禀殿下。已经是酉初了。”
冬日的天黑得早,室内已经掌了灯。太子看着那已经处置了一小半的奏折,想到皇帝从前是如何日理万机,一时忍不住怔忡了片刻。就在这时候,外头又有太监沉声报道:“太子殿下,顾小侯爷求见。”
如今顾振已经不是威宁侯了,但却异常讨厌人称呼他三少爷或是三公子,再加上这些天出入东宫频繁,下头人巴结这位太子面前的新贵。于是都以小侯爷称之,太子自然而然也默许了。此时此刻,太子扬了扬下巴吩咐了一声宣,不消一会儿,顾振就大步进了屋子。
“太子殿下。”
顾振躬身行过礼后,便熟不拘礼地径直来到太子身侧。一手支着书桌弯下了腰,低声说道,“恕臣多言一句,臣觉得赵王府事情不对!赵王世子妃确实是刚烈的脾气,那位宛平郡王妃也是将门出身颇为知兵,但殿下难道不觉得她们强硬过头了?这赵王府就算有两百身经百战的亲卫,可那是两百人不是两千人,在偌大的京城中能派得上多少用场?就连赵王府都守御不住,前次遭了强袭时就是铁证,因为按制王府不得囤积弓矢!”
见太子乍然变色,沉吟片刻便示意自己再说下去,顾振就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只是两个女人出面,臣不得不觉着有诈!所以,臣听说宛平郡王陈善睿此前去了定远侯府,一直都没回过王府,便想横竖请不动赵王世子,把宛平郡王请到宫中也是一样的,便带着百多名金吾左右卫的人去了定远侯府,结果……”
太子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戾气:“难道定远侯府也敢把你拒之于门外?”
“不,定远侯府空空如也,说是定远侯带着宛平郡王去别庄演习军阵了。”一字一句地说到这里,顾振见太子勃然色变,他这才站直了身子拱了拱手道,“兹事体大,所以臣令人一面火速出城去定远侯别庄,一面亲自来向殿下禀报!这洛川郡王陈善聪能够金蝉脱壳,难道赵王府那兄弟两个就不能?”
陈善聪从来便不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当初需要让妻子孙氏伪装有孕,自己借》着在家》照料躲开》别人的视》线,这才能够成功金蝉脱壳。然而,陈善昭重视妻儿是有名的,甚至还有人嘲笑其是惧内的呆子;而陈善睿尽管没那么过分,可妻子王凌乃是赵王亲自为其求娶,据说也是恩恩爱爱,身边并没有别的女人,所以赵王府内线传来信息,道是章晗王凌一个出门见客一个坐镇府中,太子也就没往那个方向去想,但如今顾振一点醒,他立时就醒悟了过来。
“就算他们真的能够如此当断能忍,那两个女人就愿意当被壁虎逃走时断下的尾巴?”
“殿下,女人若是真的被迷昏了头,比男人要坚忍得多!”顾振见太子显然已经被自己说动,立时巧舌如簧地说道,“倘若殿下允准,臣立时就吩咐舀下赵王府!宛平郡王妃虽说懂得武艺军略,但毕竟是不曾亲历战阵的女流,而且王府亲卫统领章晟又不在,这是最好的机会!要证明臣的猜测是否准确。只有硬攻一条道!”
太子思前想后许久,终于把心一横问道:“可有把握?”
“臣军阵武艺都是稀松,但是……”顾振的脸上露出了自信满满的表情,声音也一下子提高了。“但殿下不要忘了先父当年的名声,他的那些大将旧部,绝不会逊色于赵王府的亲卫!”
“好!”太子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点头道,“那孤就把此事交给你了!若是知道陈善昭和陈善睿都不在府中,那孤便可以仿照先前父王处置陈善聪那般行事了!”
“臣定然不负太子殿下的信任!”
大步走出东宫的顾振看着完全昏暗下来的天色,突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旋即便攥着拳头轻轻挥了挥。自打被灰溜溜地遣送回乡时,他就一直在期望这翻身仗的一刻。可是,没想到章晗青云直上。先是被册为赵王世子妃,而后又深得皇帝嘉许,更生下了第一个宗室重孙,一时风头无二!可是,只要赵王一系担上叛逆的名头再无出头之日。而太子能够登上皇位,那么风水轮流转,就是他顾振的好时候了!
“那时候你在我面前甩脸子撂狠话,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
入夜的赵王府后院一幢三层小楼的屋顶上,此时此刻正在值守亲卫换班的时节。站在屋顶上视线固然好,但此刻天色昏暗,也只有眼力极好的往日军中斥候方才能够胜任监视周围的重任。寒风呼啸的天气里干这个是一等一的苦差事,可想着白虎堂上,世子妃和郡王妃二人身着大红衣裙说出的那一句胜则同在。败则同死,几个人心里全都是暖洋洋的。
“越是夜里越是要小心,你们可都留点神!”
“放心,不敢误事!”一个老成的亲卫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突然轻声说道,“千岁爷就是好眼力。世子妃和郡王妃真是好样的!”
尽管此前章晗和王凌已经坦陈赵王世子陈善昭和宛平郡王陈善睿已经全都安全离开了京城,但上下亲卫的士气不但未曾降低,反而更加高涨了。他们到京城的时候都是奉的死命令,倘若陈善昭和陈善睿有失,他们不但要同死,而且还会累及家眷;如今那两位少主都平安脱出,哪怕他们一一死节,家人亦会得到优厚的抚恤,自然就够本了!更何况,世子妃和郡王妃那样尊贵的人,居然也陪着他们一块留守赵王府!
“若是万一有事,大伙都已经商量好了,不论如何都会保着两位贵人杀出去!”
“没错!”
四个人一面交谈一面依旧警惕地环视四周,倏忽间,他们不分前后地注意到了王府后门那条暗巷上疏忽间一闪即逝的一支火折子。那一瞬间瞧见那火折子四周的黑影憧憧,几乎是本能地反应,四个人全部吹响了挂在胸口的竹哨,一时之间,那凄厉的声响传遍了整个王府,安坐白虎堂的章晗打了个激灵,几乎立时站起身来。而王凌则是嘴角一翘冷笑道:“还以为能拖延几日,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看了一眼章晗,见其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重重点头,王凌便高声喝道:“传令,点火!”
早就贮存在王府各处的菜油从早先夏守义来过之后,就已经运到了各处要紧地方。而在更早之前,陈善昭珍藏的各式书籍还有御赐珍本等等,都由章晗亲手用油布层层包裹之后,由心腹埋入了花园里挖出的深坑之中填平了。此时此刻,随着一坛坛菜油被浇入了东路西路和中路的后院各处,一个个松脂火把点燃了扔进去。须臾之中,整个王府后院竟是火光冲天。
眼看着那承载着夫妻之间柔情蜜意的鹏翼馆和梧桐苑完全掩映在了一片火光之中,王凌便向章晗伸出了手去,四只手紧紧相握之后,两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毅然决然的笑容。
便让赵王府的这一场大火,成为一切的结束和开始!
尽管对顾振的要求最初有些迟疑,然而,当顾振从东宫要来了太子手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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