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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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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世子妃,说是在句容的一个村子里,郡王妃已经命人去接了,您且稍等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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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丹心为主
尽管定远侯府和威宁侯府武宁侯府都是当年工部统一营造的府邸,但由于定远侯王诚只有王凌一个女儿,亡妻故去之后既未续弦,也未纳妾,因而偌大的府邸之中空屋子极多,下人却少,因而章晗和已经出嫁的王凌暂时住在这儿,即便再加上赵王府中那些劫后余生的下人,地方也绰绰有余。()毕竟,此前赵王府中潜伏的各色人物,不论是太子的党羽,还是诸王乃至皇帝的眼线,大多都已经因为先前一事而被清理了出去,如今剩下的人只有一半不到。
当宛平郡王妃王凌派出去的人将秋韵和飞花接了回来的时候,见章晗竟是亲自在二门相迎,无论是定远侯府的下人也好,赵王府那些逃过一劫的下人也好,心中都唏嘘不已。尽管不少人都在惜薪司吃了些苦头,可这笔账谁都会记在太子头上,毕竟要在那兵荒马乱火烧赵王府的那个晚上再四散奔逃,谁都不觉得自己就能逃得了性命。如今世子妃这样厚待秋韵和飞花,无非是因为她们在最关键的时候以身相代,这种忠义无双自然值得如此褒奖。
王凌特意腾出了自己年少时住过的一座清幽院子,又挑选了两个伶俐的丫头,可即便她因为之前死了的沈姑姑和武妈妈等人,想到两人的状况必然极其不好,可当二门口的马车上抬下来那两个人的时候,她仍然一时大为震惊。就只见秋韵原本姣好的脸上,一道伤疤从右颊到下颌,虽说如今已经勉强愈合,但瞅着却分外狰狞可怖。飞花则是右手齐腕而断,身上在这将近三月底的天气里盖着厚厚的毯子,可想而知必定虚弱得很。
秋韵是章晗的丫头,飞花逐月都是从北平赵王府派来的丫头,和她从前并无多少情分,可那一夜她能够护着章晗从赵王府杀出来。飞花和秋韵以身相代引敌之功,而逐月更是拼死争取了时间,最后尸骨都没能找到。因而,见章晗已是两眼通红。她不禁上去紧紧揽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大嫂,人活着就好!咱们请最好的大夫给她们医治,不会再让她们吃苦!”
章晗强忍眼睛的酸涩,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便握了握秋韵的手,又替飞花捋了捋额前那一缕头发。随即柔声说道:“这几个月苦了你们。如今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好好养伤。”
“世子妃不用替奴婢这样的人难过。”飞花洒脱地一笑,仿佛断了的不是自己的手一般,“奴婢奉命到京城来,本就是为了保护世子妃和郡王妃的安全,如今非但功成,还能保着一条命,奴婢已经知足了。没了右手。奴婢还有左手,一样能拿得动刀剑保护世子妃和郡王妃。”
“傻话,什么知足。”章晗此前只觉得飞花和逐月两个性子都阴沉了些。因而对她们并不算热络,此刻听着这般话,想起她们这一身武艺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方才习得,关键时刻方才能派上那样的用场,她便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若是想嫁人,赵王中护卫必然能挑得出愿意爱护你们一辈子的勇士;若是不想嫁人,赵王府也会荣养你们一辈子。若是你们还有放不下的家人,也只管说。”
飞花正要说话。王凌便开口笑道:“外头太阳照着,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吧!”
等到几个仆妇把秋韵和飞花一块搬到了那座王凌腾出来的院子上房之内,两人看着四周围那雅致的陈设,不禁都露出了几分不自在。秋韵讷讷地才开口说了一句这地方未免不合适,章晗就打发走了那几个抬人的仆妇去领赏。旋即在床头坐下,这才含笑说道:“怎么不合适?没有你们,我和四弟妹未必能够逃脱,皇上的密诏兴许就会石沉大海,你们两个不但是赵王府的功臣,对如今终于反正成功的皇上来说,何尝不是功臣?”
“世子妃……”秋韵蠕动了一下嘴唇,见章晗先是一愣,随即便把耳朵贴了上来,她只觉得心中感动,挣扎了好一阵子,这才用比蚊子还轻的声音说道,“奴婢虽只是痴心妄想,可只希望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世子妃能够求赵王殿下或是世子爷开恩,赦了六安侯夫人……奴婢家里就只剩下奴婢一个了,愿意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世子妃这般恩德。”
听到秋韵竟是不为着自己,仍然心心念念惦记着曾经的旧主,章晗却并没有生出丝毫不快,反而大为触动。她缓缓直起身子,在秋韵那满是盼望和渴求的目光中,她微微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异日只要有机会,我必然会遂了你的心愿!”
“多谢世子妃!”
秋韵只觉得一直以来心中耿耿于怀的那件事情终于落地,一时间立时挣扎着起身,就在床上砰砰磕了两个响头。由于这骤然激烈的举动,以及她心情的剧烈震荡,下一刻,她便软软伏倒,竟是昏厥了过去。伸手去扶她的章晗一时大骇,慌忙开口叫人。不消一会儿,才在东次间中安置了飞花的王凌便赶了过来,随即立时命人去请父亲一直养在府中的一位大夫。
“是外伤过重,再加上脏腑之中也有不少内伤,心情大起大落,这才支撑不住晕倒了。此前大夫虽说调理了一番,但终究才几个月还没能养着大好。先吃几副活血化瘀的伤药继续调理调理,切记不可大喜大悲。”说到这里,这位五十开外的刘先生便若有所思地说道,“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小可还是想看看她身上的伤。毕竟,只凭诊脉,对那些外伤未免处断不准。小可也得瞧瞧,之前用了些什么样的外敷伤药。”
听王凌说人是定远侯王诚养在家中的昔日军医,最擅长的便是各式外伤和因外力所致的内伤,章晗考虑再三便答应了,却让芳草和碧茵来帮忙打下手,却拒绝了王凌让自己先避开的提议,坚持守在了旁边。然而,当秋韵身上的衣衫揭开,露出内中的肌肤时,她却一时倒吸一口凉气。
却只见背上密密麻麻都是各式各样的伤痕,其中有的疤痕看上去已经很老了,瞧着依稀是鞭笞所致,有的却是新伤,结痂甚至都没有落下,至于臀腿之上亦是有锐器所伤,有拍打旧伤,那凄惨的样子连此前吃过不少刑罚苦头的芳草和碧茵都不忍直视。
刘先生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一片铁青:“居然这么多陈年旧伤!就算是丫头,做错了事情何至于如此责罚?世子妃不觉得手段太酷烈了?”
此话一出,章晗还来不及辩解,一旁的芳草就忍不住大声说道:“世子妃对秋韵素来倚重,从来就不曾责罚过她,更不用说这样的严刑了。秋韵是张昌邕送来的,是六安侯府旧人,服侍了世子妃还不到两年!”
见刘先生眉头大皱,章晗便摆手制止了要解释的王凌,脸带愧然地说:“不管她从前跟过那些旧主,确实是我此前没想到,否则就可以早些给她瞧一瞧调理调理,这次也不会因为她坚持留下,而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刘先生虽没有改掉当年军旅之中的驴脾气,但大是大非却还能察觉得出来,再加上从小就瞧着长大的王凌在那没好气地瞪自己,他也就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把那些新伤旧伤一一瞧了下来,末了方才抬起头,
“清创上药的应该也是军中老人,处置得很到位,但那些旧伤却有些疏忽了。大小姐,回头你去我那儿拿两瓶你以前用过的金创药来,只要她好好将养将养,伤疤会淡去很多,不至于如现在这样。至于那些新伤,也换几味药,这姑娘家总不能像军中粗汉那样,只求好得快,不管是不是受得住,也不管是不是留疤。只不过,她的身体已经被这一回回折腾坏了,日后别说鞭笞板子,就是重一些的刺激都受不得!”
说话间,秋韵已经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身上只盖着一层被子,里头竟是赤裸裸的没穿衣裳,而面前竟然站着一个灰衣男子,她险些没吓得惊呼出声。待听得人最后一句话,她立刻意识到对方应是大夫,而那话里不无质疑章晗的意思,她便支撑着胳膊抬起了头来。
“那些旧伤和世子妃无关……是当年在锦衣卫吃的苦头,还有景宽那个畜生……”
见章晗和王凌立时看向了自己,前者更是快步过来一把按着她躺下,又掖上了被子吩咐她不许多说话,她咬着嘴唇沉默片刻,这才说道:“若不是世子妃,我早就和当年的百灵一个下场,我不能让您背这黑锅!”
“刘先生,这下子知道了吧,别没事尽瞎揣摩!”王凌见刘先生面上讪讪的,当即把人推了出去,临到门口时又开口说道,“大嫂好好劝导着秋韵,我再带刘先生去看看飞花。”
眼见得芳草和碧茵也笑嘻嘻地避出了门,秋韵突然一把抓住了章晗的手腕,随即低声说道:“世子妃,我还有一件事要禀告。我和飞花虽说竭力突围,但那天晚上倘若不是有人相助,早就不知道化为飞灰多久了。就是我们能出城,能在句容那个田庄上将养,也是有人出力帮忙。他说,他欠世子妃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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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子赐柔仪,世子断旧怨
尽管只是一个丫头,但从六安侯夫人身边的心腹大丫头,沦落到景宽手中刺探顾家的棋子,再挣扎求存到了章晗身边,在那最危险的一夜中毅然决然和飞花一块从另一路走,将金吾卫的人马吸引走了一大半……如今劫后余生,虽说容貌已毁,但秋韵反而丝毫不以为意。()此时此刻,她仿佛忘记了礼仪似的仍是紧紧抓住了章晗的手,声音变得更加暗哑低沉。
“世子妃,那人虽说和奴婢见面的时候一直遮着脸,声线也有些掩饰,但听他说话的口气,仿佛对世子妃身边的人颇为了解,所以不但一语点穿了奴婢的身份,还问过芳草和碧茵。而且,送了奴婢和飞花出城的时候,奴婢那时候还有几分清醒,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外头盘查的情景。他只是出示了什么东西,奴婢二人就简简单单藏在马车上,可却没有人上前盘查,轻轻巧巧就让咱们出了京城。而且,后来处理伤口和上药的时候,听飞花说,那都是军中的手法,不是寻常外伤大夫会做的。奴婢别的都不怕,就怕他居心叵测!”
听到这里,章晗不禁沉思了起来。秋韵所说的这前前后后的讯息,加在一块自然是莫大的佐证——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会救下她们,而且又费心带出城将养的除了那位韩国公的七公子,断然不会再有别人。只是若照秋韵这么说,只怕此人此前被太子笼络在麾下,但却为了昔日那滴水之恩,给了秋韵和飞花一条生路。
“我知道了。”章晗轻轻点了点头。见秋韵如释重负地松开了手,她便笑着让人躺下,又亲自掖好了被子,这才微微笑道。“不论是谁救了你们,这情分我都会铭记在心,你不用担心其他。不论真的如他所说报我的恩情也罢。亦或是挟恩图报也罢,这都是日后的事了。”
“世子妃……”
秋韵还要再说什么,见章晗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想到往日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章晗总能有办法让困难迎刃而解,她不知不觉就安下心来。这一合眼睛,她便渐渐生出了几分困意。须臾就沉沉睡去。这几个月来,哪怕是在乡下养伤,她也一直是心中惴惴,这竟是第一个踏踏实实的安稳觉。
而章晗出了屋子,见王凌亦是从里头出来。微微一笑后就主动上了前来携了她的手,两人便宛如姊妹一样手挽手出了正房。从大太阳底下到了章晗如今暂住的平瀚阁,两人谁都没出声,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王凌方才突然开口说道:“大嫂,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靠可好?”
章晗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人前谁不说你是英姿飒爽的巾帼英豪,居然还到我面前撒娇。不过,借别的我可没有,借我的肩膀给你靠多久都行。”
王凌见章晗伸手把自己揽进了怀里。便如同之前两人在京城彼此相依那样把脑袋搁在了章晗的肩膀上。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些丫头仆妇必然都知情识趣地退了出去。足足又是好一会儿,她方才轻声说道:“我从小跟着爹习武演军,常常都忘了自己是女儿,直到逐渐到了婚嫁之龄,关心的人多了。我这才明白,不管我有多大的本事,不管看不看得上那些男人,都总得嫁人。嫁了人之后,那些武艺也好军略也罢,都再也没什么用武之地,真正要紧的是定远侯府这金字招牌,重要的是我那些陪嫁,还有爹爹对我这个独女的疼爱。”
见章晗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用手在她的肩背上拍打了两下,她知道章晗是必然明白了自己心头的苦楚和不甘。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所以,爹爹没有把自幼随我练武的几个丫头遣了给我陪嫁,说她们是军中牺牲勇士的孤儿,没有一辈子做奴仆的道理,也没有挑那些他最得力的家将,而是让我自己在他可以给我挑的人里头选了陪嫁丫头仆妇家丁等等,我起头还有些不高兴。可是,当这一次火烧赵王府逃出来直到如今劫后余生,知道武妈妈她们几个死了,陪嫁过来的家丁家将足足死伤了十几个,又看到秋韵她们伤成这个样子,我才真正知道,为将者并不是我当初想象的那么容易。”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亲近的信赖的人有死伤!如今想想,爹这辈子打过多少仗,看过多少自己曾经器重的赞赏的喜欢的人死了残了,要何等大毅力,何等坚强的心志,这才能够在战场上指挥若定,纵横睥睨?”说到这里,王凌再次顿了一顿,却是轻声说道,“我从前还有些瞧不起善睿,总觉得他说是少年猛将,也不过如此,可现在想想,我不过就是会些武艺,会一点纸上谈兵,何尝真正见过两军对垒死伤无数?战场上,胜则生,败则死,根本没有中间的选择,这几天再回想前头,我不但后怕,而且……而且……”
章晗听出王凌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竟是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禁将其抱得更紧了些。()直到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她方才稍稍松开了些,见王凌直起腰时,眼睛竟是有些微微发红,她便柔声说道:“四弟妹可是想念四弟了?”
见王凌面色一僵,迟疑片刻方才轻轻点了点头,双颊却呈现出了娇艳的红色,章晗不禁笑着说道:“你正和四弟新婚燕尔便遭了这一次的事,担心他是人之常情。世子爷也说,当初他自动请缨联络各方,是为了想尽快见我;而四弟硬是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何尝不是因为他也想念你,想尽快和你重聚?至于两军对垒,无论是我临盆的时候你主持大局,将来犯的贼子拒于门外,还是这一回咱们分兵火烧赵王府逃出生天。抑或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了你爹,全都是你的力,少了你便什么都做不成。你要是妄自菲薄,让我的脸往哪搁?”
“扑哧……”王凌被章晗最后一句话逗得忍俊不禁。随即才重新挽起了刚刚那会儿弄得有些蓬松的头发,随即才嫣然笑道,“被大嫂这么一说。我那一丁点不争气的自怨自艾心思,竟是都没了。倒是大嫂你,好容易和大哥重聚,你在定远侯府,他在宫中诰敕房,这相隔一道宫墙,却和隔着一座山似的。难道就打算这么下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章晗自然而然地答了这么一句,见王凌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起来,她方才苦笑道,“这好听话你听听便罢。你想念四弟,我又哪里会不挂念他?但如今是非常时刻,他好歹还在京城,想见就能看上一眼,比你好多了,总不成我连这一时都忍不得。”
“那还在北平的晨旭呢?听说已经有人提请去北平接回母亲和他了。”
一提到陈曦,章晗不禁心里一痛。儿子呱呱落地方才数月,她甚至还来不及和他更多亲近,就不得已把人送去了北平。如今陈善昭虽已归来,但陈曦却还留在那里。即便知道赵王妃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嫡亲长孙,但她仍然难免有这样那样的担心。而她最害怕的就是,孩子小时候虽不记事,但这几个月的分别,会不会让他忘记了她这当母亲的?
妯娌两人对视一眼。想起彼此面对的烦心事,突然同时叹了一口气,随即相视莞尔。就在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芳草的声音:“世子妃,郡王妃,老侯爷回来了。”
说是老侯爷,但当面相儒雅的定远侯王诚进门之际,却怎么都看不出他有一丁点老样来。他笑吟吟地和疾步上前拉着自己的胳膊问长问短的王凌说了两句,随即就打趣道:“你呀,都是出嫁的人了,也不看看赵王世子妃在这儿。”
“大嫂又不是外人。”
听到王凌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王诚顿时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就对章晗拱了拱手道:“这几日我也一直不在家,劳烦世子妃照顾小女了。”
说到这里,他也不理会嗔怪自己的王凌,又轻松地说道,“这几日京城上下当初附逆的金吾卫已经悉数隔离了起来,接下来便是恭请圣裁,我该做的事情也已经都做完了,倒是可以在家里再多呆点时间。不过,顾振为了自己活命,倒是曾经吐露了一个消息,说是已故韩国公的七公子早早投效了废太子。先头曾经在上书的奏折中混入过诋毁皇上的奏折,又曾经闹出登闻鼓前溅血的那一桩,都是那位舒七公子和这一批党羽的手笔。”
此话一出,王凌倒也罢了,章晗却悚然而惊。尽管她并没有帮那个人的义务,但好歹是人救了秋韵,她如果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伸手轻轻拉上一把却无可厚非。然而,倘若顾振的这些话传到皇帝耳中,早已对舒氏那一党深恶痛绝的皇帝必然会再次雷霆大怒。
而定远侯王诚在停顿片刻之后,却是叹了一口气:“韩国公当年乃是最初投靠皇上的人,没有他便没有如今的大齐天下。虽则他是咎由自取,但之前的风波已经够大了,再株连下去也不知道要牵累多少人。顾振是攀咬人想把自己挣脱出来,小人行径可见一斑。当年陕国公何等英雄豪杰,可却养了这样的儿子,实在是让人扼腕。有子如此,不如没有!”
听定远侯王诚如此说,章晗心念一转,想到顾淑妃的请求,还有此前秋韵透露的事,她便若有所思地说道:“如今父王领兵在外,世子爷奉旨处理朝政,一切还是以安稳为先。侯爷这些日子弹压军中,消弭各种不稳,已经是竭尽全力,倘若在这种时候重提旧案,只怕朝中更加流言四起。倘若可以,顾振所言之事,侯爷对世子爷单独禀报就好,还请先不要在呈给皇上的奏报中提及。”
定远侯王诚提起此事,也是因为想到了数年前那场牵连甚广的大案。当年韩国公舒全死,全族株连,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掐着手指头算一算,那位七公子应该是在韩国公定罪之后尚不满十五,这才得以逃过一命。而在此之后,勋贵大臣倒台足有十数人,最后一个无辜受累的便是六安侯一家。他若不是隐退多年不问世事。再加上和曾经烜赫一时的韩国公并未有太深的交往,只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因而,既然章晗这么说,他自然点了点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意也是如此,既然有世子妃这么一句话,此事我理会得。”
“说起来之前淑妃娘娘曾经召见过我。提到了威宁侯的爵位。”章晗将并没有提威宁侯顾长兴和胡夫人之间那点夫妻龃龉,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已故陕国公这世袭爵位来之不易,若是因为顾振这个孽子而断了承袭,想必陕国公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但爵位承袭乃是朝堂大事。侯爷觉得顾家这念想可有希望么?”
“论理陕国公大功在前,武宁侯一系在此次事件中也有大功,只要武宁侯随同赵王征秦藩建功,这事便有七八分把握。但是,究竟能否获准,关键不在皇上,而在赵王。”定远侯王诚说到这里,见章晗并未露出半分异色,知道章晗也清楚这一关节。因而便直截了当地说道,“而且,武宁侯九子尽皆成才,但嫡子只有三个,武宁侯夫人是否舍得,倒是真难说。不过。淑妃娘娘既然提了,那回头的奏报上头,我给已故陕国公多讲几句好话吧。毕竟,他那夫人刚刚去世,哪怕真的是病弱,但更多也是被那孽庶气出来的。”
当陈善昭见过定远侯王诚,从其造膝密陈之中得知了舒七公子的事,立时选择了暂时压下。因而,在皇帝面前,他和王诚的奏报一样,只提了顾振自小的顽劣不遵教训,此次得势之后不敬祖母婶母等长辈,以及附逆妄为等等,于陕国公昔日功绩亦是少不得浓墨重彩地点了几笔。果然,皇帝想起太子亦是自己一度册封为储君想托付江山的人,面上就有几分黯然。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子如此固然是长辈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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