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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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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章晗这一等,一直等到天色昏暗,她将章刘氏和章昶母子送出宫,陈善昭仍是没有回来。搬进柔仪殿后,一直从来不问外头事务的她终于忍不住了,遂换了件衣裳带着芳草和两个内侍,悄悄进了左顺门。等到了文华殿前的文华门,她只说道了一声,立时有人知会了在陈善昭面前伺候的内侍蔡亮出来。

“世子妃?”

“里头在商议什么事这么晚?世子爷用过晚饭没有?”

“回禀世子妃,奴婢提醒过,但世子爷却一直没工夫理会。”尽管知道这是军国大事,但蔡亮只是稍稍一犹豫,便低声说道,“是北边传来的消息,道是……是赵王殿下中伏。”

最后那一句话犹如大锤一般敲在章晗心头,她几乎觉得整个人透不过气来。盯着蔡亮看了老半晌,确定如此大事他必然不敢胡言乱语,她顿时深深吸了一口气。

赵王从先前那场大变之后闻听秦藩作乱就赶去了北平,此前陈善睿的捷报便是在赵王进入北平布政司的治内传来的,后来又说是去了河南收了河南都司和周藩的护卫兵权,若今天这消息属实,那么大多数的可能是在河南。可不说赵王随行带了兵马随行,定远侯王诚似乎还奉命添了一百长刀军为随行亲卫,就是以赵王久经战阵的老练,怎么可能中伏?

“究竟是消息,还是军报?”

见章晗露出了少有的疾言厉色,蔡亮顿时吓得一哆嗦,慌忙低头说道:“奴婢听着,仿佛是……仿佛是不知道哪儿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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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建言立太孙,犀利语如刀

文华殿已经算得上是前朝的范畴了。倘若可以,章晗自然不会踏入这儿半步,然而,蔡亮带来的消息实在是非同小可,她斟酌再三之后还是开口说道:“带路。”

见章晗如此说,蔡亮嗫嚅着原本想劝说一二,但看见这位世子妃那冷冽的眼神,他立时低头应是。然而,他也知道这儿毕竟有外官出入,世子妃是女子甚为不便,因而不走甬道,而是走东配殿本仁殿与前院正殿文华殿之间的穿廊。待到从正门上了文华殿前头的月台,见门口伺候的内侍立时看了过来,他少不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章晗。

尽管章晗搬到柔仪殿之后,除非皇帝和三妃召见,否则大多数时候都是深居简出,并非人人都见过她,但胆敢踏入这文华殿的女子,再加上那服色,这些最领眼色的内侍又哪里会看不出来,当即全都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任由章晗缓步来到了门口。

“世子爷,这等消息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更何况赵王殿下确实已经有两三天未曾传讯过来,算算此前宛平郡王大胜之后,赵王殿下进入河南境内,收了河南都司兵权和周藩的护卫,正在气势正盛之际,一时失察中伏并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此前各路兵马齐头并进,赵王殿下手中的兵马算不得最多,再加上乍然遇袭,所以猝不及防……”

这话还没说完,大殿中就传来了陈善昭的声音:“我看李大人是兵书读多了,以至于纸上谈兵。偏师偷袭那得是天时地利人和不可或缺。四弟扼守宣府,三弟挥师太原,武宁侯大军正在沿开平往西,这大同往东往北往南三面受敌。你倒是说说秦王偏师要有多大的能耐方才能绕过这一路路兵马,迎头痛击父皇,还能让其中伏断了消息?简直是荒谬!”

听到陈善昭这驳斥。章晗顿时暗自点头,暗想陈善昭虽不曾带兵,但在这些关节之处却毫不含糊。可即便如此,里头大殿之内还是传来了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世子爷此言差矣,马有失蹄,赵王殿下亦未必不会轻敌冒进。皇上之前分封各藩,北地军马远胜于京城诸卫。而赵王殿下又带走了数千人马,金吾卫等等在追究清理了此前附逆人等之后,也是战力大减,如今京城的防戍正可谓是最薄弱的时候!所以,应立时将周边各卫全都收拢。沿京城周边做好相应的布防,以防兵马突袭京城!”

那说话的人显见年纪不大,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只是微微一顿,随即便一字一句地说道:“另外,此前皇上已经废了东宫,国本虚悬,赵王殿下虽是奉天子剑出征,但毕竟仍是名不正言不顺。应立时恳请皇上册立皇太子,同时册立世子爷为皇太孙。如此一来,哪怕前方有变,则东宫有主,纵使别人有心做文章,也是枉然。这是一举两得之计!”

此话一出,大殿中顿时呈现出了死一般的寂静。章晗不用想也知道陈善昭必然是眉头紧锁,而她自己亦是心中惊疑。本待伸出手去揭开门前那一层斑竹帘子,可想了一想自己除了夏守义,别人并不认识,她遂招手示意蔡亮过来,这才低声问道:“说话的那人是谁?”

“回禀世子妃……是兵部左侍郎陆友恭,兵部尚书徐大人年纪大了,都说他是最热门的尚书人选。”

“果然为了尚书之位脑门子发热,只为了一个消息,便连皇太孙的提议都出来了!”

章晗淡淡地说了一句,见内中仍然没有人说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只能强自按捺心头的盛怒,依旧站在了门前左侧。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内中方才传来了吏部尚书夏守义那沉着的声音:“陆侍郎这话未免有些反应过激了。别说如今只是军报而非消息,就算是军报,未得赵王下落之际,这般决断也太莽撞。更何况立储与否,乃是皇上御决,我等身为臣子,只能建言,岂可如你所言这般咄咄逼人 ?'…99down'”

“夏公说我咄咄逼人 ?'…99down'现如今的情势都是因为废太子倒行逆施,以至于秦王生出了痴心妄想,而倘若不是你和张大人进了乾清宫探望之后,说是皇上面色还好,只是暂时无力说话,何至于让废太子倒行逆施,做出那许多令人发指的逆举来?正是因为当初面对巨变反应太慢,如今方才应该未雨绸缪及早应对,否则若事到临头,又要靠一二女子找出密诏,又要靠赵王殿下力挽狂澜,那岂不是晚了?为人臣子,就应该想在君王之前,不可因一己之私而舍了劝谏正道……”

章晗原本忍了又忍,不想贸贸然又闹出什么风波来。然而,此时此刻听这位锐气逼人的兵部侍郎竟然用如此理由指摘起了夏守义和张节,甚至还把她和王凌牵扯了进去,她顿时面色一沉,随即毫不犹豫地打起了帘子,就这么径直进了文华殿。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堂上诸官全都看了过来,认出是章晗,夏守义立时微微色变,而主位右下方站着的陈善昭则是眉头一挑。

扫视了众人一眼,见好歹还没人立时三刻跳出来指责自己,章晗方才微微笑道:“妾身原本是看着这么晚世子爷还不回来,于是到这儿看看,想不到却在门外听到了一番意料之外精彩的说辞。”

兵部左侍郎陆友恭蓄着一丛美髯,是个相貌堂堂四十开外的美男子,此刻听到章晗上来便是如此一句话,他顿时眼神一闪,当即沉声说道:“文华殿议事要地,世子妃缘何擅入?”

“不是妾身擅入,而是陆大人的声音实在是生怕外头人听不见,响亮得无以复加。”章晗寸步不让地刺了一句,继而便犀利地说道。“皇上废东宫已经有诰旨明发天下,于各方功臣都有褒奖,缘何到了陆大人这里便成了夏大人和张大人的过错?妾身倒是觉得夏大人所言不差,未雨绸缪本是好事。可凭着捕风捉影的事情便要大动干戈,朝廷还有没有一个制度体统?若是照你的意思,此前定远侯奉密旨进宫掌管羽林左右卫。为了你这反应快速,哪怕没有旨意,也可以凭着自己的判断擅入宫闱拿下废太子?那和乱臣贼子有什么两样!”

她这一连三个反问顿时让陆友恭面色一青,而夏守义想着曾经去赵王府劝说赵王世子入宫时,章晗那同样犀利的言辞,还有此前在夏家和自己几次相见时那凌厉的作风,忍不住暗叹陆友恭是急功近利。这才自取其辱。然而,其他大臣多半只是听说过这位赵王世子妃的厉害,如今第一次真正见识,一时心情各异,面色不一。

而耐着性子敷衍了这些大臣老半天的陈善昭却只觉得心情愉快极了。好端端的想给章晗好好过个生辰。却因为如此不牢靠的消息而耗时耗力,他早就不耐烦了。此时此刻,不等陆友恭组织好词句,他便轻咳一声抢过了话头。

“名不正则言不顺,册立东宫的事自有圣裁,我和诸位大人都是皇上的臣子,如今内外未宁,谈这些为时过早。至于京城诸卫即日起加强防戍,这却是应该的。陆大人就去办吧。北边的情形加派人手去探查,另外,父王中伏的消息是怎么在京城传开的,立时让人彻查!既然不是空穴来风,那就必然有其起因!今天不早了,诸位都退了吧!”

眼见陈善昭不等众人告退。就径直从上头下来,到章晗身前微微颔首,就这么极其自然地携了这位世子妃往外走去,众人一时都想起了此前曾经有过的赵王世子惧内的传闻。尤其是受了那番抢白却根本连反击都没能做到的陆友恭,只觉得蓄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空空落落难受得想吐血,可咬牙切齿也只迸出了四个字。

“牝鸡司晨!”

尽管夏守义也一度觉得章晗做事雷厉风行,若有乱离乃是好事,但盛世治世却不免有些隐患,可此刻听到陆友恭这话,想到人刚刚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和张节,他顿时哂然一笑道:“陆大人这话若是给皇上听到了,怕也不会赞同的。皇上都曾经御笔赐了赵王世子妃一个全字,足可见这褒奖!更何况,陆大人刚刚的建言确实逾越我等为人臣子的本分太多,这和当初众人提请废太子尊吴贵妃为后有什么两样?”

“你……”

夏守义不等陆友恭反驳,径直拂袖而去,张节亦是冷笑跟上。哪怕起头也有其他人觉得陆友恭那提议很是诱人,倘若赵王世子陈善昭因此正名分,自己兴许还能捞个拥立之功,此刻也觉得要是再沾着那位兵部侍郎,兴许会有大麻烦。须臾之间,刚刚还稀稀落落站着十几个人的大殿一时空空荡荡,只剩下了陆友恭孤零零一个。

而被陈善昭拉出文华殿的章晗把里头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时眼神中掠过一丝阴霾。一下台阶,她便忍不住想要挣脱陈善昭的手。然而,悄悄使劲了两次,她都没能摆脱那桎梏,一时间只能拽了拽手,又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可陈善昭非但没松开,反而笑着看了过来。

“若不是今天世子妃威武,还不知道要被这消息耽误到什么时候!”

他这一说,章晗果然上当,当即眉头微皱道:“一直都是捷报频传,怎会有这消息?”

“不知道。”陈善昭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似乎就是从今早开始,这个消息在五府六部疯传,结果后来这些个老大人就捅到我跟前了。我似乎闻到了些熟悉的味道……”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词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不过这些都放到明日去发愁吧,今天给你贺生辰……我一个人给你贺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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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当章晗回到了柔仪殿的时候,她很快就明白,陈善昭所言的他一个人给她过生辰是什么意思。王凌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根本不见踪影,芳草碧茵两个丫头露了个面,摆好满桌菜肴之后也都溜之大吉,那些内侍就更不消说了。而陈善昭拉着他在那张小圆桌旁坐下,便立时亲自从一旁用来温热执壶的铜杯之中,把其中那把银执壶取了出来,又亲自给章晗斟满了。

“要不是我特意去皇爷爷那儿言语了一声,又对三位娘娘打了个招呼,否则早几天就会有人提,今天一大早给你贺生辰的人就会送礼来,这惊喜也就没了。”说到这里,陈善昭便笑吟吟地看着章晗,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没想到这大好的日子,还让你在那些没见识的大臣面前大发雌威,早知道我就是拼着人说我刚愎,也得把他们先打发了。”

“现在想想,你又不是应付不了,我就不该进去逞那个能,说来说去,还是我冲动了。”

章晗想想自己在外头听壁角的事回头传扬开来,就已经会让人诟病了,这样悍然直闯更是把陆友恭顶了个面红耳赤,回头必然是说自己什么的都有。然而,那淡淡的悔意却在此刻那满桌家常小菜,以及那注酒时淡淡的酒香中渐渐散去,尤其是当她执杯在手,一口酒下肚之际,她更是忍不住抬了抬眼。

“这是……这酒和从前娘在家里酿的米酒竟是一个味道!”

章晗心里惊讶十分。可要说是母亲酿的,别说母亲和小弟章昶这一路上颠簸过来,不可能带上那些东西,就是别地照归德府的土方子酿出来的酒,倘若没有那故乡的水,味道也会绝不相同。因而,她只能用又意外又激动的目光看着陈善昭,却见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归德府总有人在京城做生意或是预备科举,其中自有不舍家乡带着本地米酒随身的。搜罗了小半个月,这才得了这一坛子。”陈善昭说着便自己举杯也呷了一口,却是觉得入口还只是淡淡的清甜,但从喉咙里头下肚之后。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烈性往四处蔓延了开来,直到回味完了,他方才放下酒杯说道,“只是,能赶在你生辰这天让你尝到家乡的滋味,总算蔡亮他们那几个在外头没白跑腿。”

尽管想嗔怪他多费心思,想埋怨他藏着掖着。但话到嘴边,章晗却只觉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她将杯中那剩下的大半盏一饮而尽,随即突然抬起头看着陈善昭道:“娘和小弟,再加上这故乡的酒,算是两个惊喜了,可还有别的?”

“当然还有。”陈善昭耸了耸肩,但继而便有些无奈地说道。“可惜今天不是元宵节,父王又正在外头打仗,否则我倒是想放些烟火庆祝庆祝。然后带着你上东华门楼好好看看。但是,既然此法不通,我当然也有变通的法子。”

章晗待要追问,可看到陈善昭殷殷勤勤地给自己又是斟酒又是布菜,她也就又好气又好笑地从了她的心意。刚搬到柔仪殿的时候,她很不习惯这些宫中只讲外表精致,实则是全都用小火炉一直慢慢热着,吃不出什么好滋味的饭菜,但现如今却是有些习惯了。

可时隔大半个月,再次吃到从前在赵王府常吃的几道热气腾腾的菜。她在怀念之余一口米酒一口热菜也不禁胃口大开。即便如此,当陈善昭一筷子又挟了一块浓油赤酱的红烧肉过来时,她不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左一筷子右一筷子都是肉,你也不嫌油腻?”

“这不是想要把你养胖些,回头能给咱们的曦儿,也就是晨旭添一个弟弟妹妹吗?”

听到陈善昭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见他又给自己斟满了,章晗先是一愣,随即便举起酒杯再次喝完了,这才有些惘然地说道:“也是,你和二弟三弟四弟兄弟四个都成婚了,如今就只有晨旭一个孩子,他一个人在北平,想来也寂寞得很……”

“所以说,咱们身为爹娘,也有义务给他多添几个伴。”陈善昭不知不觉已经连同身下的锦墩一块挪到了章晗身边,趁势轻轻按着她的手说道,“有这么多孩子承欢膝下,闲来也不会觉得寂寞,想想教导男孩子诗词文章,弓马骑射,教导女孩子琴棋书画,女红针线……”

“有你这么重男轻女的?”章晗贪着那米酒清甜,还有其中那故乡的味道,一面听着陈善昭说这些话,一面又自斟自饮了两三杯,可素来很少喝酒的她抵挡不住那醉意,须臾双颊便泛上了酡红,说话间便多了几分往日少有的放恣,“凭什么就只有男孩子学诗词文章,弓马骑射,女孩子就只能学琴棋书画女红针线?不说别的,就拿四弟妹那一身武艺来说,有几个须眉男儿自信能敌得过?”

陈善昭被章晗顶得一愣,却只见妻子伸手抢过执壶,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接下来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这才把玩着那空杯子站起身来。

“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四弟妹,要是我有她的武艺,想当初就绝不会小小年纪殚精竭虑怕连累了家中亲人,只能想着自保;想当初宋妈妈鸩杀郑妈妈试探我的时候,兴许我就会冲出去救下了人;想当初别人露出觊觎之心的时候,我就可以一剑了结那禽兽……呵,呵呵,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

见章晗说着便跌坐了下来,却是放下了那空酒杯,拿起那一壶酒径直往嘴里灌去,他一时吓了一跳。尽管这米酒入口清甜,但后劲却很不小,他这会儿已经觉得脸上微微泛热了,更不消说章晗除了合卺那一夜之外,其他时候纵使喝酒也就是略略沾唇,哪像今天喝酒如喝水一般那么凶。然而,他才刚伸手搭在了章晗的肩膀上,却见章晗手上一松,那执壶就这么掉在了桌子上,却是已经空空如也。

“牝鸡司晨……呵呵,那陆友恭以为我没听见,可我的耳朵却好得很。他自己功名利禄迷昏了头,我气不过反驳了他两句,他恼羞成怒便给人扣这样的帽子,好一个大臣风度,还说是接任兵部尚书的热门人选!我最瞧不起这等人!”

章晗冷笑一声,双颊已经是完全被那红霞给晕染,就连额头也呈现出了诱人的红色:“既然没把女人放在眼里,他就不想想他是谁生出来的,他的儿女又是谁给他生出来的!立什么皇太孙,皇上如今已经渐渐康复,他提这种事,便是显见的居心不纯……不,居心叵测!陈善昭,你自己说,你这个为人儿子的听到父亲中伏的消息,除了不可置信和震惊,会不会第一时间想到那什么皇太孙的事?”

面对一个已经醉意憨然,言行举止和往日的缜密截然不同的妻子,陈善昭意外的同时,也不免生出了几分有趣,当即哑然失笑:“哪会想这么多。换言之,要是父王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北边的军马必定会为之大乱,还想什么皇太孙,不被人打到京城就不错了!他前头那条陈说是加强京师附近的防戍,这还是句人话,后头什么想在君王前头,就完全是急功近利地投靠我了。想想也是,他以为第一个投靠的,总是好处最多!”

章晗此时已经连脖子都红了,只有眸子依旧亮闪闪的:“那他第一个旗帜鲜明地投靠你,你可会给他好处?”

屋子外头,此时原本该空无一人,但却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正是皇帝和王凌。皇帝原本精神渐好,听王凌在那说道北边各路军情时骤然得报说赵王中伏,大惊之余听说章晗擅闯文华殿,更是抢白得兵部侍郎陆友恭说不出话来,这恼火的心情方才为之疏解了几分。想到陈善昭今天居然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硬是要单独给章晗过生日,又偏偏出了这等事,他思来想去便决意过来瞧瞧,而且让王凌陪着过来。此时此刻,听着章晗先前带着醉意的那些话,此刻又听见其直截了当这么问了陈善昭一句,皇帝的眼睛倏然间眯成了一条缝。

而就在皇帝身侧半步的王凌却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尽管皇帝已经表明了传位赵王,可这些天身体渐好,是否会改变主意却是吃不准的。更何况刚刚到柔仪殿时,她就发现门口空无一人,这一路到了后院正殿,却也是一直都没碰到任何人。按理就算陈善昭不想让人打扰他给章晗过生辰,也绝不会这般大意,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皇帝让人先把外头的人都暂时清理干净了!

知道自己无法出声示警的王凌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这话异常要紧,陈善昭可千万别答错!

在王凌悄悄祷祝的时候,陈善昭却是笑了起来:“他来得太晚了,而且是瞧着我炙手可热方才攀附上来,哪里算得上第一个投靠!晗儿,莫非你忘了,第一个投靠我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要说好处,我能给的已经都给你了,腾不出地方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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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天子怒投机,白首愿同心!

屋子外头,王凌先是如释重负,旋即脸上微微一红,心里更是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不都说陈善昭是书呆子吗?听听陈善昭这话,纵使陈善睿识男女之事极早,又是在定下婚事之前频频出入定远侯府,在她面前也就卖弄过两首自己做的情诗,但下场在她手里吃过小亏之后,就立时改为演武场和兵书房中投她所好了,何尝说过陈善昭那样动听的情话?

而皇帝听陈善昭说陆友恭来得晚了,不算第一个投靠,原本心中还吃了一惊,暗想陈善昭此前不声不响,还有谁如此目光犀利投靠了上去,待听到后头那两句,饶是他已经一大把年纪,也忍不住想起了年轻时那荒唐日子,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即便里头须臾便传来了章晗的嗔骂,陈善昭的哄人,但他再没有听壁角的兴趣,回转身示意王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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