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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娘不嫁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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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定了!”木承泽敲敲桌子:“成王也不小了,这么耽搁下去也不是回事。横竖他还可以娶侧妃,纳妾什么的。”

“那是你的事情,只是别回去不被待见才好。”张云溪摇头缩了缩身子,拉过一边的薄毯盖好腰腹:“你自顾吧!这些天路上不是很舒服,我眯一会儿。”说着,她便放下书册闭上了眼睛。木承泽本来还想说什么,看着那清丽的身影和平稳的呼吸一时间也只好作罢。

张云溪本是不想睡得,只是懒得搭理那个闲着没事干的,加上多日来旅途不适确实有些疲乏。可是闭上眼睛,加上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棋子落盘的声响外,再无他声竟慢慢睡熟了。

转醒过来,睁开眼正好看着男人在捡落子。原本俊逸的面孔,搭配上那白衫行云流水的广袖动作,一时间张云溪竟然看的有些痴了。

木承泽知道她醒了,只是他此时心中装着别的盘算没有吭声。继续将落子一颗一颗的捡起来,放回一边的木盒内。张云溪看的痴了,倒也内心欣悦。她坐起身盘膝而坐捏起一颗黑子啪的一声落在天元的位置,挑衅的看着木承泽:“落子无悔,来一盘。”

木承泽抬眼看她,一时间拿不住她的意思。垂目看着那颗在天元的棋子,微微皱眉也没有拒绝。捏起手中的白子一改常态,选择跟随的贴着天元而放。

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话语,落子快速。特殊琉璃烧制出来的棋子,在光洁的楠木棋盘上你来我往的纷纷下落,如同夏日雨打芭蕉的清脆。

☆、82

落子无悔,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分毫不让。一盘棋下的如同战场;那铿锵的落子和手臂行云飞舞的架势;让一边伺候的人看的赏心悦目。不同于木承泽的每每思索,张云溪动作流畅没有停顿。在木承泽落下一子的瞬间就能够跟随的落下自己的。她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木承泽;这让木承泽感觉更加不适。很多棋子;都让他落错了位置。虽然之后后悔不已;但只能如此继续。

在太阳攀升到天空中央;很多小动物不得不躲避起来时。张云溪慢慢地落下最后一个子,抿唇而笑:“你输了!”

“然后!”木承泽看着棋盘;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所以,他对输赢已经不在乎了。

张云溪挥手让人撤下棋盘;跪爬着攀上木承泽的身体。脸贴着脸很是靠近的看着木承泽那双深咖色;并不是纯黑的眸子。眯眯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今晚留下?”

她声音轻柔,吐气清香。木承泽霎那的愣了一下,然后是盯着那双棕色的眸子看着里面倒映的自己,眉心竖起了一个川字。

“理由!”

“我要你!”张云溪呵呵的笑着手指慢慢的顺着他骨架慢慢抚摸。

“我拒绝!”木承泽皱眉拒绝。他不是没有心动,毕竟能够同这样一个女人同床,很是不错。但是他还是拒绝了。

张云溪闻言,撇撇嘴贴着他的耳边威胁:“那就强了你!”

“嗤……”木承泽低头笑了一下扭头捏着张云溪的下巴:“你要相信,我对自己的把握。”

“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张云溪眯起眼睛扭头挣开他的手,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指尖:“留……还是不留……你自己看着办。”

她娇笑着趴下炕,丫鬟上来帮她将鞋穿好。她打开双臂任由人帮她整理衣服,然后用刚刚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轻松口气询问:“午膳是在我这里用,还是会你那行宫去?”

“这个时辰了,不在这里饿着肚子回去?”木承泽收敛了心神,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今天会提起那件事情。以往他如何提及,都很是拒绝。他琢磨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那就吃点清淡的吧!”最近一直都有羊肉、鸡肉鸭肉的。张云溪额外需要吃一些清淡的东西。

她整理清洁回来,丫鬟婆子快速上菜。菜色很是清淡,甚至几个类似小菜一看就是苏杭经典的船菜。

张云溪拿着筷子,吃的很是欢快。刚刚下棋很是消耗,她肚子早就饿了。木承泽看着她用的欢快,一时间没了胃口。但是他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没胃口,只能机械的往嘴里填充。

用了膳,张云溪没有赶人。但是木承泽却有些呆不下去了,他以还有事情离开了林府。张云溪看着他的背影,目色凝重。

晚膳的时候,休息好了的黛玉同林晗一起跟张云溪用膳。他们看着张云溪脸色很好,神采飞扬都没有说什么。虽然知道上午那个人来过,下了盘棋就走了。

只是在离开主屋的时候,黛玉拽住了林晗走到亭子内小声询问:“麒哥儿,对于……”她抬抬下巴示意问道:“你觉得呢?”

“母亲是不愿的,这事情别想了。我下午听人说,母亲是提议让人留下了。可我估计,若是今夜没来日后也就没什么了。”林晗叹了口气,长辈的事情他们作为晚辈的多少是管不得的。但是,他依然希望母亲能够找到自己的依靠和幸福。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如此下去……”黛玉叹了口气:“你是知道伯母的脾气的,可是那位哪能年复一年的如此。况且你现在……此时会盟,男宾那边我不太方便。不若你看看,就算是个相好谈得来的,也是使得不是?若是断了那人的心思,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林晗听得有些愣,他从未想过自家闺秀姐姐竟然能有如此想法。他挠挠头,吐了口气:“私下里,我劝劝母亲吧!”

“也只得如此了。”黛玉点点头。

张云溪不知道两个小的在亭子里说了什么,她隔着看着冲他们微微一笑转而继续看书。

北方的夜晚,并不如同夏季的白日一样。反而温差很大,带着凉风习习。木承泽坐在马车内,看着林府宅院的大门发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人备车停在这里,可是他就是不想进去。他总觉得,女人的邀请一定有着别的目的。他并不认为在床事上,自己会落在下风。可他清楚地知道,在一直以来的交往中,自己从未站到上风过。哪怕在床上站了上风,说不得失去的会更多。他一个下午都在思索,为何会在此时提出邀请。

实际上,在遗诏出现后他就知道那个女人跟他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摆在台面上。他是自己兄弟的少君,奶娘也好教母也好尊卑辈分摆在那里。但是他依然会渴望,会期望能够压制那个女人一下。哪怕是在床上。

可眼下有了机会,他却迟疑了。他在考虑很多事情,很多东西。他甚至想过,对方是不是看自己顺眼了,上了心。可笑的想法。

木承泽抽动嘴角自嘲的笑笑。他清楚地明白,那个女人的冷情和冷心。

她看起来是娇惯孝顺的女儿、明大义知道理的母亲、心善娇媚慈爱的伯母。但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在世俗规矩上做的功夫。她可以让每个接触的人都满意来掩盖她自身的冷淡。他相信,就算此时林晗那个小崽子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太多的悲伤。也许做做样子会有,但绝对不会发自内心。

他了解她这种人,一如这半年多对自己父皇的理解。他们是同一众人,这个女人甚至更甚一些。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让驾车的人将车马拉到林宅后面停下。

夜过的很快,天上的下弦月已经慢慢靠近中庭当空。一些云朵因为风的关系环绕着形成一片盛开的图样。张云溪靠着窗,窗台上摆着梅酒。清香宜人中,带着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惬意。

“奶奶,该歇息了!”晴雯披着衣服,给张云溪身上披了一层毯子。

“几更了?”张云溪抿下一口酒,没有回头。

“三更过半了。”

“是吗!”她淡淡的突出两个字,语气中带着惆怅。捏着透亮的琉璃酒盅:“怯懦和猜忌……哼!”

轻蔑的嗤笑出声,她一口喝掉剩下的:“吩咐人紧锁大门。就是火烧找了,也别再天亮前打开。歇了吧!”

因为酒精的作用,一夜好梦。张云溪躺在床上,看着上面繁华的绣图,吐了口气:“起了!”

漱口,洁面后换了一身柳绿的广袖裙装坐在妆台前:“约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一边让负责梳妆的丫头画荷花妆,一边询问一边伺候的巧哥儿。

“巳时六刻,奶奶大可用了早膳再动身也不迟的。”巧哥儿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金色的表盘雕刻精美,沉重的手感宣告着价值。上面宝石镶嵌,秒针灵动。

“早膳都吃什么?”张云溪转动着头看着刚刚梳起的发型,打量着要用什么簪花。今日是会盟的大小家主和家里说话算数的人第一次打个照面,她不想太突出惹人眼。毕竟,第一次见面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前几日特意攒下的鸭血,用冰存着。就等着奶奶来呢!鸭血粉丝汤,搭配着奶奶喜欢的鸡汁小笼包。”

“我看是你喜欢吧!”张云溪摇头笑笑,透过镜子就看得到那小丫头满脸的兴奋。

“晴雯姐姐说我不能再吃了!”巧哥儿嘟嘟嘴:“临来前做的裙子,现在穿就有些不合身了。”

“那就做新的,横竖我们家不缺那个。”梳妆好,张云溪站起身捏了她滑嫩的脸颊一下笑着走到厅堂等待吃饭。

“说的也是哦!”巧哥儿皱皱鼻子,然后开心的笑着跟在后面:“那我要吃一笼……不,要两笼!”她恶狠狠地点头,看着张云溪笑得开心。

会盟的第一天,实际上真心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因为还有很多人都没有到,到的多数也都是大家族的成员。比如伊楼睿君和铁佛家的哈鲁尔汗。

张云溪乖巧的站在伊楼睿君身边,安静沉稳不去表态。看着他跟一些相熟的客套。伊楼睿君也没有介绍她的意思,只是说是一个子辈带着出来见见世面。因为人不全,木承泽很容易就在零散的人群中看到了一抹柳白,亭亭玉立的。张云溪看着他看过来,微微低头欠身。

木承泽意外的看着她的举动,恭敬……带着疏离。但似乎,又没什么改变。那个女人一如既往的挺直了脊背,带着柔美的笑容跟着伊楼家主四处走动。最后落座后,甘当侍女的位置,给伊楼睿君切肉倒酒。

“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铁佛哈鲁尔汗拿着一盘烤肉,盘膝坐在伊楼睿君身边,一边用弯弯的小刀切下肉片入口。

张云溪见他过来,从小桌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银碗倒入烧锅酒。雪白的藕腕一晃而过,看得哈鲁眼睛有些直。他舔舔小刀等着伊楼睿君回话。灰蓝色的眼睛,来回转动着。木承泽坐在不远处,看着那铁佛家年过五十的家主,以及那背对着自己杨柳腰身的女子,短期酒碗抿了一口。烈酒入口的味道,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很多。

伊楼睿君看了老相识一眼,低头倦了一片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咽下后才慢慢开口:“你说的我也曾想过,可我们家同张家历代姻亲。你若是能够说动张家,那么这事情多少我也会随了你。”

“各家的情况各家都清楚,你难道就不想脱开张家?”哈鲁尔汗知道,伊楼家一直以不入世,外联张家为主。但是,难道他们就想一辈子都受制于这条盟约?他就不信,伊楼睿君不想脱开单干。

“这话说的!”伊楼睿君端起酒碗:“这就如同烈酒和竹叶香,有人爱前者有人喜后者。我个人更喜欢温暖养身,但是却需要额外竹叶搭配才能出得后者。再者,你若是能够说服张家,这事情就成了一半了。毕竟那个忠义王……”伊楼睿君抿了口酒吐了口气看着哈鲁尔汗:“怎么换都是木家的……木家的时间也足够长了不是吗?”

“说的倒也是!”哈鲁尔汗不是不明白的,铁佛家虽然强横,但对比其他家族也不算是什么大的。他转了话题抬了抬酒碗跟伊楼睿君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这是你那家侄女?”

“她啊!”伊楼睿君勾起嘴角看了张云溪一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外甥女。苏宁邱琳的宗母。张家老儿最喜欢的那个小女儿。一晃眼,都长大了。”

哈鲁尔汗微微昂头,有些吃惊的看着张云溪。张云溪回了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缓慢开口:“铁佛家主似乎很惊讶?小妇人也不过是托大一些,怀念着青葱年华就凑着让舅舅带了进来。若是有失礼的,还请多多担待!”

“哦……无妨。我同你舅舅都是老朋友了。”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哈鲁尔汗的心突然升起了警惕。他看了老朋友一眼,放下酒碗:“我托大一下唤你一声大侄女,你觉得我刚刚的如何?”

“这个……不太好说。”张云溪一边细致的切割着烤肉,一边歪头低声说道:“改朝换代也好,换个天家姓氏也好。我邱琳实际上都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看得不过是我们能得到什么罢了。张家历朝历代的都是忠君而起。皇帝姓什么,是男是女都不重要。”说完,她抬头眯眼一笑。清单,却带着娇媚。

看着那个笑容,哈鲁尔汗眼中好美色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威胁。同时也感觉到了契机,他看着张云溪等着后面的话。

张云溪也没有让他久等,接着讲道:“邱琳脱离江山社稷太久了,张家的立场如何也不是我一个出嫁女说的算的。不过,我倒是可以保证我们的利益,同您不冲突。您要下面的,而我感兴趣的是东北的。”

哈鲁尔汗收敛眉峰扯动嘴角:“听闻最近高丽和新罗很热闹,黑水靺鞨也很热闹……”

“高丽哪里虽然穷山僻壤的,但多少水路畅通。您知道,我们对外面的生意很趁手。”张云溪捐了一片蝉翼薄的肉,送入口中。

“南边文人士子多,不太好管。”

“管?”张云溪咧嘴笑了,她用手帕掩口:“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她抿唇含笑在桌面上用小刀插在肉块的一个角:“只要这里开个口子,我管他们去死?”

哈鲁尔汗看着眼前这个小刀,手指轻轻摸了摸嘴角的虎须。点头笑着:“这个口子倒是容易了,那拉氏跟我们家是邻居。”

“那倒无妨,横竖我现在不着急。你也知道,那皇帝捏着我们林家的继承人。若是脱身,也得三年。”张云溪笑得清淡。她看着一边一直低头吃肉的伊楼睿君,站起身:“舅舅,这里都是大男人的,我有些闷先出去走走。”

“成,待会儿你自己回去。我们要乐呵到晚上了。”张云溪点点头微微欠身离开,哈鲁尔汗看着伊楼睿君:“张家人都如此?”

“这个是成精的。”

“哦!”哈鲁尔汗点点头,表示明白。

张云溪走出屋子,看着外面的青天白日,吐了口气。木承泽悄悄跟在她后面,见到没有其他人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张云溪诧异的看着他。

木承泽上下打量着,回想着之前那三个人的互动。他勾起嘴角:“不守妇道……嗯?”他声音很轻,只有最后一个音挑了起来。

张云溪抽出手腕,整理了一下袖子微微昂头看着他:“妇道……能吃吗?”

说完,她含笑离开。木承泽被她的话,堵了个闷气很长时间

☆、83

张云溪没有回林府,而是坐着马车去了外面的草场。巧哥儿早早带着人等在那里;马车、黑星白的踏云雪马。当然;还有便携的桌子和一堆零食。

张云溪笑看了巧哥儿一眼,走进马车换了一身骑装出来。她带上面纱翻身上马奔驰出去。

木承泽本以为她会回到林宅或者去伊楼家;结果两边都扑空了。这让他异常愤怒;同时也带着沮丧。他坐在林府的凉亭内;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他就不信;他等不到那个女人。

张云溪回来,已经是下午。她诧异的听到下人报告;然后没有管顾而是泡了一个舒畅的热水后才慢悠悠的走出房门,坐在木承泽对面;铺垫着皮草的石凳上。

“怎么?有事情?”张云溪用手指捏起一颗盐水花生;送入口中。

“铁佛家在拉拢伊楼。”木承泽知道,暂时还是不要再过线的好。

“不过我舅舅让他去找张家人谈谈,若是张家人觉得合适,他不反对。”

“你就不怕我下一刻满门……”说到这里,胸口的疼痛刺激着他。让他的表情有些狰狞。张云溪看着他,勾着嘴角笑着交叠双腿:

“我的小皇帝,你是不是忘了。我对你的纵容,可是有限制的。”

“你……”木承泽泄气的深吸口气,平息胸口的刺痛。张云溪歪着头不去看他,而是手指捏着花生米在石质桌面上,摆着图案。

“有些事情……”张云溪微微开口,然后停顿了很长时间:“……过去了,就过去了。”

她拿起一边一直没有人用的杯子,倒了杯酒然后一口喝下:“小皇帝……”她抬眼看着木承泽:“日后的事情,你是你的皇帝。我看我的戏。懂吗?”

“不懂!”木承泽怒吼的扫落桌子上的瓷器餐盘,狰狞着面孔探过身子看着张云溪,浓重的酒气铺面而来。张云溪没有躲开,而是平静的看着他。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然后木承泽站起身拉起她的胳膊,打横抱了起来冲进了正屋。

午夜花灯点缀,张云溪慢慢睁开眼睛。她侧头看着一边睡得如同婴儿般的男人,慢慢向上移动坐起身,曲起一根腿从空间中拿出一根自制的雪茄点燃。烟草的香气弥漫开来,她慢悠悠的吞云吐雾。然后烟草的味道,刺激醒了木承泽。

张云溪低头看着他:“醒了?”

“什么东西?”他挥了挥手,床帘下来烟雾笼罩的很不舒服。

“雪茄!”张云溪吐出两个字,拉了拉一边的挂绳。外面很快有人过来,打开帘子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外来的东西?”木承泽皱皱眉。他看着张云溪张张嘴:“若是有了孩子,我会立他为太子。”

“真遗憾,那不太现实。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张云溪勾勾嘴角,她会连最简单的避孕都不做吗?何况,还有足够的药物,早在她邀约那天晚上她就吃了。一个月内,有效地很。

“想什么?”

“睡了一个皇帝,我该给多少银两?”张云溪一派宁静正经的地头看着木承泽,而木承泽原本还戴着喜悦的脸色顿时僵住了。喜悦的是这个看起来荤素不羁的女子,竟然是个雏儿。僵持的是,没有那个女人第一次后,竟然会是如此反应。

“你也就睡了我这么一个男人!”木承泽扇扇眼前的空气,作起了身靠着身后的引枕。

“只是这一次,曾经的曾经,可不只是你一个。”张云溪挥手将抽到一半的雪茄收入空间翻身趴在木承泽身上,手指在他身体的细微处绕着圈圈向下,一派随性的:“再来一次如何?要知道,这些年都吃素了,难得有回肉。”

“嗤……哈哈哈……”木承泽笑了起来,他抓住那作乱的手握住凑到嘴边:“我这块肉,吃下去可不好刻化。”

“无妨,大不了吐出去。”

……

林晗早起的时候,听到身边伺候的人说了正房的事情。他伸手摸索着腰间的玉佩,神色凝重。他一直都不知道母亲是如何想的,尤其是看待……那个人的事情上。看起来若即若离,但是却并不疏远。每次问及,都会用说辞拐开。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母亲说这些。

梳理好头发,他拿起一本书做起了早读,吩咐身边的小厮若是那两人起了,就禀告一声。若是没有,就让人上早膳。

果不其然,张云溪的早膳是和午膳一起用的。木承泽弄好了头发,穿着一身月牙白用黑线绣的水墨留白的窄袖长衫坐在温热的炕上,看着张云溪一身翠色田子衣,简单的带了一个半钿。

“怎么?”张云溪走到另一边拖鞋上炕,下人端来两碗奶糖粳米粥。她用小勺搅了搅,小口的用了一勺看着不动的木承泽很是好奇。

“不!”木承泽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挫败而已。”

“挫败?”张云溪楞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笑道:“所以说你是小皇帝啊!”

“我小吗?”木承泽端起小碗,勾嘴角邪恶的一笑:“我是小皇帝,不正好配你的小女人?可惜了……朕一直觉得,朕还是蛮大的。”

“噗!”张云溪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她拿起一边的帕子擦着嘴角,趴窝在一边的软枕靠垫上抽动着身体。

笑够了,看着木承泽那张有些变色的脸,张云溪软绵绵的靠在一边加高的垫子上,她腰腿疼的厉害。招手喊来今日当班的晴雯:“吩咐一下,今儿吃锅子。还有让厨上看看,有没有胖头鱼,你家奶奶我想吃剁椒鱼头了。让他们给我做上一份。然后你去看看哥儿和姐儿今儿晌午在干什么。”

“哎!”晴雯点头欠身离开。

鱼头要现蒸,但是锅子上的很快。不大的炕桌根本摆不下那些一盘盘的青菜小食。锅子端上来后,两个丫鬟就分别站在一边伺候。旁边有一个小木车上,一层层的摆放着各种蔬菜。

张云溪看着水开了,就往里面扔了姜片等调味的。这是她的习惯,不喜欢事先调好的。木承泽看着她扔下海鲜干货进去,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爽口的水萝卜切片咬了一口。

张云溪将羊肉片推给他:“自己涮,我这次来没带什么厨子。因为这边呆的时间不多,犯不着准备那么细致。我也没准备在这里宴会宾客。”

“林家的族老什么时候到?”木承泽自己涮肉,换了一个话题。他总觉得,若是绕在那一夜春上,尴尬的会是自己。

“过两日,四房的叔叔会过来。”张云溪喜欢豆腐,所以开始吃的时候并没有使用肉类,而是扔了豆腐进去。若不是现在无法制造冻豆腐,她更喜欢的是那种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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