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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王之啪啪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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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出现一抹异色。紧接着,半空中一个巨大的球状光团缓缓成形,伴生着滋滋作响的能量簇。《

br》  她不禁抬头看去。

——光团如超新星般骤然发出刺目的光芒。

漆黑的雨夜中绽放出一场盛大的光与火之礼赞。

巨大的残剑于天幕中渐渐显出真形。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我剧情很拖,我反省!我一定要长话短说日日日!所以这章我写了十遍,爆剑写了十一遍,尽我全力简练语言了!大家请别嫌弃!

下集预告:大雨夜的三角关系!湿身的打斗!残剑的震撼!坚定的决心!

于是下章解决男配下下章恋爱马达全开叽叽叽,三章内进剧情妥妥儿的!大家请千万相信我这些剧情都是有原因的并非无的放矢都是为了最终结局所做的铺垫呜呜呜咬手绢!请耐心一点温柔地对待我嘛!

这里感射为我偷地雷的小妖精们,非常谢射你们!

枫染绮罗扔了一个地雷 抓胸(诶嘿

瑶渣渣扔了一个地雷 舌吻(嗯唔

PAPA扔了一个手榴弹 啪啪(哈啊

腐猫=ω=扔了一个地雷 触入(滴水

千优镜扔了一个地雷 镜子镜子快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帅的触手汉!

☆、盗文会菊花痛哟

作者有话要说:

分享一下我码这章的BGM。请自由控制音乐开关。

夜の殇月扔了一个地雷 呜哦谢谢大月月!

幻月扔了一个地雷 唔噢噢噢谢谢小月月!

月下花舞扔了一个地雷 唔噢噢噢居然还有第三个月月!

PAPA扔了一个手榴弹 不是我不想加快更速,实在是手残码不出……

风铃扔了一个手榴弹 谢谢鼓励,你卖的萌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啦~

枫染绮罗扔了一个地雷

枫染绮罗扔了一个地雷 连着两发肿么回事!手滑了么!?

在漆黑的夜幕中现出真形的巨剑;剑身时不时炸起鲜红的电浆。布满裂痕的剑刃黯淡无光,升起时不断有崩毁的残片自剑上扑簌簌地落下、继而消散在雨幕之中。

速水紫央怔怔地望着天空。

她曾经见过老板的“剑”。

珠光为帔、赤金为鞘,华彩熠熠的宝剑正是君主极权的象征。

以脆弱的马鬃悬挂于王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君主极权的象征,亦是……

王者步向末路时敲响的丧钟。

——当“王”的力量趋近崩溃的临界值,马鬃就会断裂、此剑将收割王者的灵魂。

而现在;漂浮在空中的这柄属于赤之王的剑……分明已经腐朽。

奔流不息的红色阳炎逐渐缓下了攻势、直至完全消弭,只余星星点点的火花仍执着地燃烧着;被滂沱的雨水浇熄后带起一阵阵焦烟。与此同时,深蓝光茧也逐渐变得透明;显出内中之人的身影。

草薙出云率先出声,“……速水小姐!?”

她没有回答,仍笔直地站着;双手扶在立于身前的长剑剑鞘上。光茧一旦消失,被阻隔在外的狂风登时透入、掀开她头顶的雨帽,雨水很快就将脸颊与头发打湿。

她却像毫无所觉一般,始终没有将目光自天空中的剑影上移开。

科研楼的钢铁隔断被彻底轰开一个大洞,雨滴纷纷扬扬地洒入楼内。

周围陷入死寂,也就使得雨伞被撑开时的细小响声格外清晰。

纯白的雨伞徐徐展开,就像绽开的花苞。伊维斯朝前迈了一步,立定在她身后,自然地将伞撑在了她的头顶。

这个动作使得她骤然回神,看向台阶下的周防尊。

巨剑明亮的残像仍印在视网膜上,连带着视野中的男人都被蒙上了一层鲜血的颜色。

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无言地慢慢呼出肺中冰寒的空气。

湿透的头发遮挡着视线,她抬手想要将其拨开,冷不防被伊维斯先一步将手帕按在了她的额上。

他动作轻柔,展开的手帕自额际慢慢滑到眼眶,既未压迫眼球、又将睫毛的水分全部吸去。接着是耳廓、侧颊、下颔……

她愣了愣,刚想拂开他的手,后者已顺势将手收回。

站在周防身边的草薙出云神色复杂地看着伊维斯的一举一动,倏尔想到这位猎杀目标也姓速水,脸色不由更差。“速水小姐……你们……”

》  “旧识。”她简短地答着,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周防尊一瞬。“……袭击这种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闪电划过,将王权者的脸庞映得煞白一片,越发显得他暗金色的眸锋芒毕露。他缓缓转动眼睛,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银发男人。

伊维斯从善如流地回望,唇角甚至还噙着残余的笑意。“我猜,大概是想要……杀死我?”

草薙出云皱眉。“速水小姐还不知道么?这家伙就是这几天连续杀害了大批能力者的元凶。”

速水紫央的瞳孔猛然一缩,不敢置信地看向伊维斯。

后者面容平静地俯视着周防尊,半晌轻声开口。

“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就能够完成了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来阻碍我呢?”

他的语气温和得就像是在跟人聊家常。

“我说过了吧,周防先生?你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不幸而已。”

周防尊缓缓勾起一个阴鹜的笑容。

“还是忍不住卸去那层伪装……露出卑劣的本质了啊。”

话音刚落,赤红阳炎已经再一次轰向两人!

长剑在速水紫央的手中撩起一道银色圆弧,带起一蓬水花!水滴飞溅,瞬息之间被阳炎的浓烈色彩侵染得犹如血珠!

张开光茧挡下这一击,她并未回头,低声快速地说:“退后。”

伊维斯以及其从容的姿态后退一步,面容隐没在建筑的阴影之中。

……

S4的剑士们自建筑背面跑来时,正看见速水紫央与王权者迎面冲向对方的一幕。

惊雷填满耳膜,吞没了外界的声音。仍是如静画一般,疾奔的凶兽破开雨帘,每一步落下都溅起晶莹的水幕;紧接着同时跃向空中、狠狠相撞;站在废墟旁撑着白伞的男人像一只纯白的幽灵,平静得就像眼前的对峙完全不存在似的。

这一声滚雷逐渐过去之后,两组人马已经交战在一起。

再一次交锋,速水紫央终于切切实实地感觉到,站在面前的男人……是“王”。

长剑未及落下,就被赤红阳炎冲撞得无法再近前哪怕一寸。

两人甫一相撞,她立刻无法招架、整个人被他的蛮力抝得朝后猛退!眼看就要背朝后撞上科研楼,她在电光火石间将长剑反手刺入了二楼露台的栏杆缝隙!火星四溅,剑刃像切豆腐一样连续

斩断了好几根栏杆,她才堪堪稳住身体,尔后立刻踩着建筑突出的外檐一个空翻跳上了露台,堪堪躲过了紧随而来的攻击!

被阳炎包裹的拳头呼啸着掠过她身旁,立刻就将坚固的建筑轰出一个凹坑!

没有任何停顿地,周防尊立刻收回手、一个鱼跃紧随着她落在了露台上,尔后再度朝她攻去。

空间狭小、避无可避,她只能第二次硬接他的攻击!

这一幕太惊人,使得正混战中的两方人皆停下了动作——

露台被直接轰穿,红炎在上、死死压着蓝色光茧,如流星般直直朝地面坠落!

一声巨响,本已千疮百孔的科研楼再添新伤,正门隔断前的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

滋滋作响的电浆散去,速水紫央仰躺在坑底、横剑在身前的手臂因周防骇人的力道不住颤抖,锋锐的剑刃离咽喉的距离缓慢地缩短着。

他垂下头盯着她。

“口口声声说着要匡扶正义,这种时候……反而自愿放弃你引以为傲的义理了么?”

她深吸一口气,雨水的腥气掺杂着铁锈的味道弥漫在鼻腔中。

“……就算他犯了错,也要通过正当渠道指控。”

他俯□,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汇流至下颔,复又落在她的腮际。

“舍不得?”

两人之间的对话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然而这停顿很快就被打破。

一直站在台阶上没有挪动一步的伊维斯,突然迈出一步,继而缓缓走下台阶。

S4的剑士们下了死力气阻止想要突围进来的赤组,这会儿看见他的行为,纷纷出言阻止。

米白的皮鞋行走时在积水中荡漾出一圈圈涟漪,也将那涟漪中洁白伞翼的倒影一次次踩得支离破碎。

他径直走到科研楼广场被开出的陷坑前,站定。

“周防先生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啊……”

尽管像是在对周防说话,伊维斯的目光停驻之处却是天空上的巨剑。

“那把剑也快到了要落下的时候了,你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

语气轻缓,没有一丝多余的喜悲或好恶。

“指责我卑劣的同时,是不是也该正视一下自己怀抱的私欲有多么浑浊?”

苍白的五指缓缓转动着伞柄。

“……你明明知道,自己死期将近。”

话音落下的同时,原本还在较力的两人情势就发生了改变。

也许是因为力竭,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速水紫央架在身前的长剑被周防尊轻松地夺过,下一秒剑刃已经抵在了喉间!

速水紫央眼皮颤了一下,将视线从伊维斯身上移回,看向了周防尊。

王权者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简直就像是刚才的话一个字都没听到似的,启唇轻声说道:“你在……”

指缝陡然被赤红阳炎包裹!

“看哪里?”

干脆利落的一击!

这一回速水紫央是实实在在地中了招,勉强架住这一下之后直接被击飞,贴地翻滚时激起大量的水花!直到身体重重磕在洞壁上,她才双手撑地一个翻身站起、吐出一口污水。

周防尊掂了掂手里工艺精美的长剑,反手轻描淡写地一抛。

“专心一点。”

她接过长剑,下意识地摩挲剑柄仍有余温之处。雨衣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浑身都被打湿,寒气一点一点地在身体中蔓延。

良久,她才动了动嘴唇。“少废话,”将身上的雨衣扯开、她的嗓音在雨声中有些不真切,“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专心得起来?”

周防尊仰头望向伊维斯。

“果然应该先解决掉……喜欢用多余的话扰乱别人的家伙啊。”

伊维斯毫无惧色地轻笑起来。

“对于不老不死之人来说,一旦选择在流逝着的生命作为参照物,就会为自己静止的时间感到痛苦。就像现在这样,你再次让她痛苦了不是么?要消除这种痛苦,除非选中的参照物……是永恒啊。”

就像是应和着这句话一般,整个科研楼的广场突然猛地震颤了一下。

一时间广场上激斗正酣的人个个都开始站立不稳。

乌云翻涌碰撞,天际的闪电舒展着银蓝的脉络、将基地照耀得亮如白昼。

正中央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横跨南北的银线,将四四方方的广场一分为二;随后这银线开始渐渐拉伸、变宽,缓慢地形成光带。

——若凑近细看,就会发现这并不是光带。

地面的确是被“一分为二”,就像是被均匀地切成两半的大陆。

不停运动着的地面恰如两块徐徐展开的庞然帷幕,缓慢地向着两边平移。而隐匿在其下的未知,正是散发着光芒的源头;随着距离逐渐增大,那光芒便

越发耀眼,直至倾泻而出——

埋藏在地底的秘密终于脱去了漆黑的外衣、显露出真容。

伊维斯凝望着脚下的景象,轻声叹息。

“能力者……看似强大,其实是非常脆弱的存在啊。”

☆、盗文会菊部地区干旱哟

如同摩西分海一般、完全退至广场边沿的水泥地面;恰如两方堤岸。而掩藏在其下的……正是波光璀璨的长河。

那是一整方延绵的玻璃穹顶。

而穹顶之下,则是罪恶的源头。

放眼望去,这个庞然的地下王国就像一具有生命的血肉之躯,密密匝匝的甬道仿佛错落着的驳杂血管与脉络;唯一的不同之处,大概就在于常人的血管流淌着的是鲜红的血液,而这里……只是一片纯白的世界。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地板、炽烈的日光灯……

因为周遭都是一片不掺杂质的白;使得被禁锢着的“人”显得格外突兀。

——数以百记、双目紧闭的人,就像是一座座静止的雕像;矗立在林立的隔断所构筑的纯白牢笼中。

被烙上国长路军基标记的科研机器人不紧不慢地在其间穿行,时不时拉起一双双苍白的、布满青色筋络的手臂;调整着其上密密麻麻的导管。

伊维斯迈出一步,站在了那方穹顶上。

立足于剔透的、几近透明的玻璃穹顶之上的男人,远远望去;简直就像是……漫步在虚空之中。

“能力者……看似强大,其实是非常脆弱的存在啊。”

他俯瞰着脚下的情景,轻声说。

“人类被石板选中、赋予力量,凌驾于科学之上的崭新规则成为了新世界的主宰。这力量被愚蠢的追梦者们奉之为神迹、甚至妄想以之改变命运、改变社会、实现……梦想。”

伊维斯抬眼。

深邃的眸比之最灿烂的蓝宝也不遑多让。

“其实神迹啊……只不过是……”

“以惨痛的代价,换取本不属于你的东西……而已。”

……

“……精彩的演说。”

国长路科研所对街,在瓢泼大雨中行进的S4专车上,青之王双手交叉、置于鼻端,凝望着眼前的液晶屏幕。

“都录下来了么?”

“是。”淡岛世理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

宗像礼司微微支起前倾的上身。“干得不错,这下高层的老家伙们可就赖不了账了。”

淡岛世理的唇线绷紧了一些,最终一语未发。

“怎么?”宗像礼司将视线移向下属,“动摇了?”

“不……”淡岛世理几乎是反射性地否认道。

“可那张脸上的犹豫可是骗不了人的啊。”宗像礼司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尔后发出一声叹息。“不必那么紧张,淡岛副长。”

交叠的修长双腿重新舒展开来。

“就连我啊,听到那样的话时……都几乎要成为那个男人的信徒了。”

淡岛世理霍然抬头,“……室长?”

宗像站起身,掸了掸袖口,拿起车门旁边放置的雨伞。

“走吧。”

……

站在穹顶边沿的速水紫央倏尔脸色一变——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躯突然诡异地发亮、继而变得虚化!

周防尊就在她身后,见状伸手去拉她;只是手指刚一触及她的肩膀,对方已经凭空消失!

他眼神一厉、看向站在远处的伊维斯,红炎呼啸着向后者猛扑而去,瞬间吞噬了男人单薄的身躯!

如同翻滚熔岩一般的能量映红了一小片天空。

半晌,红炎消散。

站在原地的伊维斯已经和身边的速水紫央一样没了踪影,而脚下的玻璃穹顶毫发无损。

与此同时,实验室中央地面的空间突然波动了一下——伊维斯已经凭空出现在了地下。

稍稍移开罩在头顶的白伞,隔着这层水晶牢笼,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正上方的王权者,尔后从容地步入旁边的金属隔断,身影隐没在川流不息的科研机器人中。

周防尊脸色一沉,再度催动力量。黑色外套被阳炎带起的烈风猎猎掀起,狰狞的火舌冲天而起、滋滋炸响!

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到此为止吧。”

青组的剑士纷纷让开道路。

宗像礼司撑着雨伞穿过人群走来,瞥了一眼脚下的奇景,“哦……比想象中还要惊人啊……”

青之王语气轻描淡写,与身后的下属们惊得无法言语的模样成鲜明对比。这声感慨过后,他又转向老对头,“这层屏障可不是能凭借蛮力打坏的,停手吧,周防。”

周防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暴涨的红炎已经再次轰到了地面、使得整个广场都震动起来!

与上一次没有任何区别,阳炎散去后,透明的玻璃棚顶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

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不断推挤,意识有那么一瞬间的模糊——视野清晰起来时,速水紫央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空旷的房间中。

墙壁、天花板,触目所及,尽皆纯白。

伊维斯背对着她站在前面,拉开了房间门。

门扉开启,立刻就有不绝于耳的嘀嗒声涌入房间;这里连接着整个地下实验室的走廊主干,举目看去,无数科研机器人正穿梭在囚禁着活人的牢笼之间。

“……伊维斯,”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那一具具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的青白人体,艰涩地呼吸了一下。“为什么这么做?”

就像是没听到这她的问题似的,伊维斯仍是望着前方,淡淡地说:“这里全都是β组的能力者。如何,数量非常惊人吧?比起这些天来失踪的人数来说,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很奇怪吧,为什么明明这里有大批失踪的能力者,户籍课却一无所觉?”

他发出一声轻笑。

“不但没有登记过,而且无法被Scepter4的系统检测到能量反应。因为他们……是人造的啊。”

他举步向外走去。

“自从战后石板被运回日本之后,高层的贪欲就在不断膨胀。不满足于由石板自主选择strain的现状,想要找出能够干涉石板、人为地制造能力者、甚至夺取那力量的方法,全面地掌握主导权。”

他回过头、慢慢收拢手中的白伞;残余的水珠顺着伞头滴下、溅在地板上。

“现在研究已经取得了成果,比如说……就连我这样的普通人,也能够使用这种将空间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能力了。”

雨伞倏尔虚化、消失,片刻后出现在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所以你以为,只凭我一己之力,就能够建造出这座罪恶之城么?我啊……只是借用公职之便,让这项研究提前深入了一些而已。”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她颤抖着的左手。

非常熟悉的小动作——每当情绪大幅波动时,她就会握紧剑柄,仿佛能够从那澄黄的冰冷金属里汲取强烈的信念似的。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印象深刻,数年前的记忆仍旧鲜活得就像刚刚发生不久。

他甚至记得她当时的情态——她以手托腮,看着隔离室密封的天花板,目光却像是透过重重阻隔、企及天穹似的——

然后她问他:“博士知道天上那一位么?”

——当然知道。恐怕从事着与德累斯顿石板相关研究的研究员,每天都起码有超过三次以上的机会念到那位大人的大名。

阿道夫·K·威斯曼。

漂浮在日本上空的那位永生者,正是发现了石板、将神迹带临人间之人。

她叹气。

“那一位跟我一样,是不老不死的异端啊。不过自从那年他姐姐死在柏林、德国政府也彻底玩儿完之后,他就一个人在天上漂着,再也不肯下地一步。原因嘛……大约也跟我差不多?那些像我这样、渴望着力量的人……”

——“你对我说,渴望着石板力量的人,大多妄想着操纵神的力量来实现愿望,结果发现其实是那力量在操纵着自己、将自由剥夺、只剩孤独……到最后,追悔莫及。”

将这段回忆一字不差地复述完后,伊维斯走到了一个被固定着的能力者面前,伸出食指在旁边布满密密麻麻按键的控制台上梭巡了一下,尔后在某一点停驻、按了下去。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决定了……想要帮你实现愿望啊。”

话音刚落,就被她一把拽住了衣领、重重地一推,背朝后磕在了金属隔断上!

“你疯了吗?用别人的生命作为实现愿望的代价,就算真的走到了尽头,终点也只是深渊而已!”

“……早就在深渊里了啊。”

他别过脸,看向那名被固定在两人高的容器中的能力者。

她不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当看清那名能力者身上所产生的急剧变化之后,她不由屏住了呼吸,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看到了吗?好不容易找到实现愿望的方法……”伊维斯湛蓝的眼蒙上了一层灰霾,被浓烈的绝望所占据。“却要为之付出……我付不起的代价。”

……

“室长,找到控制台了。”日高连伞都顾不上打,在狂风中扶着雨帽小跑而来。“已经着人开始破译密码,设法开启这个……”他瞥了一眼脚下,一时卡壳,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下人体实验室。

没等宗像礼司对下属说些什么,站在另一头的草薙突然连按几下手上的终端、继而适时地插口道:“不用那么麻烦。”

宗像挑眉,“怎么?”

“我们的人已经找到那家伙的小助手了,她说她知道控制台的密码,现在正往那里赶。知会你的部下一声,让他们放行。”

“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宗像挺自然地说。

草薙耸耸肩,看了一眼站在穹顶正上方、脚下满是烟蒂的周防尊一眼,“别搞错了,这可不是为了你们。”

“非常好,这样一来我也不必因为人情而伤脑筋了。”宗像眨眨眼,“所以人抓到以后,不要妄想在这里动用私刑。”

“这可真是打得好算盘,想让我们空手而归?”

宗像不以为忤,“……你是聪明人,该知道真凶并非是‘一个人’。”

草薙出云蜜镜后的眼神氤氲起冰冷的锐芒。

——并非是任何一个个体,而是已经腐败的、这个国家的“内核”。

“我理解你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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