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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王之啪啪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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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之王。”

“今晚我在这里……”

V8缓缓翻转,镜头重又对准速水紫央。

“……等人。”

作者有话要说:

BGM是Vater unser im Himmelreich,我们天国的父。

白银之王的飞艇名为Himmelreich,意及天空之国。

【天台的光线骤然一暗,巨大的阴影初现轮廓、投映在地面上;若此刻抬头看去,便可看到在云层中缓缓漂浮而来的纯白飞艇——Himmelreich号。

坐标恰巧位于飞艇航线中的比良阪大厦,据说只要在特定的时间登上其天台,就能够近距离地看到它、近到能清晰地看到艇身镌刻的文字的程度——Vater unser im Himmelreich。

其义为,我们天国的父。】

于是此BGM恰好与其同名,大满足。

啊顺带一提上面一段看起来屌炸了的文字……其实是我写的(揍!!!)。

嗯除了飞艇上的文字和飞艇的名字的确是原着所有,其他元素都是我编的。

'1'中的地名除了比良阪之外,神马双子楼的设定啦A座B座高天原商业街啦,都是剧情需要、我【胡B】的,非原着所有,借梗的不要么么哒~

我会告诉你们我开文之初就是为了想写这么个场景么?这个电梯梗我构思了几百遍写出来感觉好爽!

明天神展开,擦亮眼睛等着吧!

☆、Himmelreich

王权者?

速水紫央的神经骤然紧绷到了极限。

进入户籍课之初她曾经看过现任王权者的资料;没想到新任的无色之王……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少年。

作为受到石板眷顾的异端,王权者和普通组别的能力者力量差距之大,她早就领教过了。

她失去能力,几乎没有胜算。

……不对。

如果有信心在力量上胜过她,就不会多此一举、让她注射药物了。

区别于其他六个王权者,作为第七王权者的无色之王被称作“鬼牌”;因为其能力具有不确定性、几乎每一代王所拥有的能力都不尽相同;并不像其他的“王”那样,即使王位更迭、能力性质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也就是说;对方有可能……并不长于战斗。

V8发出滴滴的长音,工作灯突然暗了下来。无色将V8随手丢开;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猛地凑近她。

“诶——?那是什么表情,不认识我了?”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真狡猾啊……竟然就这么随便地把故人忘了啊,Veronika。”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被叫出来;她眼角一跳。

这个人似乎对她的事知道得很清楚。

——这是他第二次说出这个名字。跟刚才一样,他在呼唤这个名字时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就像是期待别人打开惊吓盒之前,因过度的兴奋和紧张而产生的、略有些神经质的那种笑容。

他完全不介意面容被摄录进V8,看着镜头时瞳孔会有短暂的收缩。

对镜头有兴趣,表现欲极强,这是个渴求着被他人注目的犯罪者。

他在期待她问出口。

她似乎脱力到无法继续维持着跪倒的姿势,而是渐渐匍匐到冰冷的地面上。

“……你怎么会知道?”她问。

不出所料,无色立刻兴奋起来,发出吃吃的哼笑;他站起身、单手插在裤袋里,像醉酒的人一般原地转了个圈、转回受伤倒地的十束身边。

“我当然知道——”他一个回身、将枪口按在十束的脸上来回刮擦,“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啊——喂,你先别睡,也来听听故事如何?”

十束发出隐忍的咳嗽声,艰难地抬眼、看向无色。

“让我……想想看,”在两人注视他的目光中,无色放缓了语速,脸上的兴奋之色越发浓郁。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苏联军官捡回一个弃婴。”

退役后军官回到苏拉河畔的故乡、过着跟养女相依为命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战争的号角再度吹响、故土的和平化为泡影;少女藏在地窖中、亲眼看着养父被入侵的德军杀死。

“国仇家恨,真是可歌可泣。”

无色腻声发出假惺惺的感叹。

“……但是真实的命运要比俗套的复仇故事有趣得多了,对不对?”

少女为了复仇而参军,直到在一次战败中成为德军的战俘。本该被处决,却因为特殊的体质而逃过一劫——其时德累斯顿石板被威斯曼带临人世,德国政府遂集中战俘,挑选活人进行与石板相关的实验。

身陷囹圄,这颗狂热的复仇之心比谁都更加渴望着力量——

她成功了——她成为石板制造出的第一批Strain之一,得到了永生的力量。

而就在这时,她从被收养时就一直戴着的信物被认了出来。

“……生父居然是德国的军官,真是可喜可贺啊。”

Veronika,其义为带来胜利的人。

从一开始,这个名字所寄托的就是敌国之人对这场侵略战最终胜利的祈祷。

她是带着悖德的信仰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敌人成为流淌着相同血液的同族,战友成为生而对立的异族。”

无色晃着脑袋、每一个咬字都变幻着音调,唱歌似的说着。

“但命运的转折远不止如此奇妙啊……”

立场被漂白之后她戴着德军的军徽赶赴前线,第一次见到了生父。

然后她认出生父正是当初对自己养父开枪的军官。

“就这样亲手害死了生父……但这还远远不够……不够啊。”

明明可以救他的,却因为被仇恨蒙蔽了心灵而产生了一瞬间的犹豫。

命运重演,第二个可以被称作父亲的人在面前倒下。

无色嬉笑着。

“我看到了哟,你那浑浊的灵魂……每天、每天都被所谓敌国之人给予你的笑容给折磨得发疯,在苦苦哀嚎着……”

在民众眼里,她是在战场上逝去英雄的骨血;她走在敌国的土地上,被动地承受着来自那些她本该憎恨的人的关爱。

她想她该回到故乡。

但她却不知道哪里才是真正的故乡。

无色霍然张开双臂!

“曾心心念念憎恨着的所谓‘异族’被昔日的盟友屠杀着,好一幅盛景——!”

德国战败。

天空被火光染红,复仇者们背负血债而来,疯狂屠戮着城内的平民、一如当初侵略者在他们的家园所做的那样。

她认出一张张熟悉的脸。

那些正在收割着平民生命的恶魔,是她曾经的战友。

如果复仇就意味着要犯下与仇人同样的罪行……

……做不到啊。

所以在那之后,她——

想不起来了。

无论如何试图回忆那之后的事,识海中都只有空白。

“哦呀……果然是忘记了么?”无色缓缓放下双臂,“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作为正常人的生活,抛弃关于自己犯下的罪行的记忆、假装看不见死在你手下的亡魂正在地狱中挣扎?”

“不记得了吗?在那之后,亲手杀死了……你所谓的战友啊。”

他歇斯底里地笑着。

“你这个……伪善者。”

速水紫央的瞳孔骤然紧缩!

“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没说谎,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无色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在你脑中的记忆啊。”

他把玩着手中的枪支,突然一脚踩在十束身下的血泊上!

“话说回来,那场面还真是漂亮。力场爆发,砰!”他用枪口对着速水比划了一下,“呜哦——漂亮的紫色力场下是一大片血海,真厉害啊、死了那么多人啊!”

无色用沾染了十束鲜血的鞋底缓慢地刮擦地面、拖行出一道道殷红的痕迹。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长时间硌在冷硬水泥地上的身体酸痛而麻木,被压在身下的胳膊血流不畅,几乎失去了知觉。

“然后啊,内疚又悔恨的伪善者想以死来赎罪、可惜却无法做到——唔,资料上是怎么说的?因为这具身体不会老、不会死,无论受了什么样的重伤都会愈合。所以说……是因为求死的意志实在太过强烈,所以灵魂才就此休眠的嘛。”

无色的语速越来越快、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啊,麻烦死了啊!我啊,之前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进入国长路研究所安置着‘永生’能力者的隔离室——本以为能找到个好容器,谁知道进入你的脑袋里一看,才发现灵魂根本就没有消失,只是休眠而已。啧啧,你该感谢我才是,如果没有我,你是不可能醒过来的呀。”

就是在那个时候,原本沉眠着的灵魂被想要强行占领身体的恶灵惊醒。

“不老不死、永恒的生命,也就只有这一点比较有看头了——既然这种肮脏的灵魂没有存在价值,不如就将这具身体交给更有需要的人如何?反正你啊——”

无色猛地停下脚步,骤然提高声音、尖锐地喊叫起来!

“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嘛!!”

话音刚落,伏在地上的速水紫央突然动了一下。

下一秒,正承受着GBR的副作用所带来的剧痛、原本该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一跃而起,以凶猛的势头向无色猛扑而去!

速水在半空中已经屈起肘部、瞄准对方脆弱的小腹!后者猝不及防,被这一扑撞倒!这一击凝聚了她所有的力量,她清楚地听见对方因激痛而发出的怪异吞咽声——

砰的一声,两人重重跌落在地!

受到这一下震动,终端机滑出她的口袋掉了下去;终端的屏幕大亮着,状态栏显示着通话中。

那是她刚才假装完全脱力匍匐在地后,用压在身下的手臂摸出终端、胡乱拨通的号码。

全身被冷汗浸透,速水剧烈地喘息着、下了死力压在无色身上。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废话太多了?”

——无色似乎因激痛而短暂地失去了反应能力,身体仍不住地痉挛着。

她用仅剩的力气抓过终端。“比良阪……大厦天台……谁都好,请……救……”

身下的无色动了一下。

她立刻抄起终端机,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去!

无色陡地睁大双眼,紧接着瞳仁中迅速冒出一缕乳白的能量簇!光束迅速成形,末端化作一只怪模怪样、酷似狐狸的头。

眼前的一幕让她短暂地愣了一下,手中的终端堪堪凝滞在无色的面门前;紧接着无色突然扬起手、把枪扔了出去!

手枪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了十束面前。

那只“狐狸”已经完全脱出无色的眼睛,在半空中扭曲着细长的身体、发出刺耳的笑声,然后迅速朝十束飞去、钻进了他的眼睛。

就是这家伙,之前也曾经见过的——

从Solar的眼睛里飞出来的、一模一样的玩意儿!

感觉到身下的“无色”突然停止挣扎,她颤着手指翻开他的眼皮——已经失去意识了。

她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再度看向靠在墙边的十束。

——十束的肩膀颤了颤,伸手在地上摸索着、抓起面前的枪。

这个动作使得他的伤口涌出更多的新血。

她强撑着想要站起,“十束……!?”

十束没有回答,而是熟练地解除保险、缓缓举起枪口对准了她。

几乎就在他抬起脸的一瞬间,她就看清了——

那绝不是十束的眼神。

十束举枪的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双眼短暂地恢复了清明,声音嘶哑地说道:“逃……”

只是这破碎的语句却在最后陡然被切断,而他握枪的手又再度稳定下来。

“……宰了你呀。”

这样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枪响。

膝盖被打穿,她甚至能感觉到骨骼被贯穿时的震动;子弹的冲击力使得她的小腿不听使唤地带动单脚被击退一段距离,尔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十束”歪了歪头,轻轻吹去枪口的青烟;这个动作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指动了动,经过一轮喘息之后才再度执起枪。

倒在地上的速水紫央单手抓着中弹的腿,身体筛糠似的颤抖起来。

“十束”试着抬了抬手,接着露出嫌恶的神色,转而将枪口调转、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她骇然地盯着那只抵在他胸口的枪,紧咬的牙关溢出嘶哑的声音。“十束?!”

忍受着几乎让她想咬断舌头的疼痛、她以另一只手肘支撑着地面、试图朝着他的方向挪动身体。

指甲嵌入地面,腿部每一次牵拉都会带来钻心的剧痛。

汩汩冒血的膝盖在地面拖出一道血痕。

她看着他苍白的手指蜷曲着按上扳机。

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湮没了心神。

“住手……十束……住手!!!”

这呼唤并非全无作用;十束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抬眼、眼珠缓缓转向她的方向。

那是她一直以来所熟悉的、曾经在初遇的夜晚时,将她自泥淖中拉出的眼神。

他咳嗽了一下,唇角溢出些许血丝。

他露出一个微笑,似乎是想要安抚她。

“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

他蠕动嘴唇,以耳语般的声音轻轻说着。

“……别哭。”

精神像张至满月状的弓弦,被拉伸至极限。

恐惧攀升到了无法承受的程度;她开始耳鸣,这使得倒映在视网膜上的景象成了一幅静画。

时间的流淌变得异常缓慢,慢到她能捕捉到十束扣动扳机时、手指每一丝细微的颤抖。

扳机被扣到了尽头。→文·冇·人·冇·书·冇·屋←

子弹钉入他的胸口,绽出一蓬血之花。

他的身躯微微震颤了一下,继而萎顿下来;持枪的小臂无力地自胸前滑落。

枪声的回响钻入鼓膜,听觉被这声音扰乱,一直尖锐地持续着的耳鸣被响起哗啦哗啦的、如同掺杂着噪点的电视雪花般的声音取代。

她听见自己发出凄厉的嘶吼,看见“狐狸”钻出十束逐渐涣散的瞳孔、尖笑着说“有破绽”,而后朝她飞来。

久违的力量强行突破了体内的禁锢,身体因为难以承受那力量而发出悲鸣。

狐狸钻入眼睛的刹那,灵魂似乎离开了身体。她像是个旁观者、失去了痛觉和对身体的主导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拖着断腿单脚站起、一根根掰开失去呼吸的十束的手指、拿起那把枪。

地上的终端仍在徒劳地嗡鸣着,提醒着来电的接入。

液晶屏幕映出她的面容。

不止瞳孔而已,连同巩膜在内、眼球呈现出与周身阳炎同色的纯粹的紫,眼角不住地渗出血珠、滴沥在幽蓝的屏幕上,将其上方方正正的“触须怪”字样染红。

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踩碎了终端。

“就是这样,力量,更多力量……”

天台的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缓慢地转过身,举枪对准了被猛然拉开的天台门。

看清来人后,她不由战栗着兴奋起来——杀意像毒液、融入沸腾的血液中、几乎渗出毛孔。               

作者有话要说:黑历史终于写出来了累死爹了。

群众喜闻乐见的鬼上身梗。猜猜送上门来被玩弄的人是谁。挖鼻。

枫染绮罗扔了一个手榴弹 快去补魔笛魔笛魔笛(怒卖萌

PAPA扔了一个地雷 啪啪辛苦啦啪啪爱你啦啪啪么么哒啪啪

T酱扔了一个火箭炮 (艰难地吞吐火箭炮呜呜呜好棒……)

阿妖子扔了一个地雷 求·从·今·以·后·不·霸·王·嘛♂

☆、舔舔舔♂

草薙接到周防的电话时八田就在旁边。如果不是因为两人正好逗留在中心街附近;也不会比周防先一步赶来。

草薙率先拉开天台的隔断门,八田因骤然涌入楼道的强光而反射性地闭了一下眼睛;没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了枪响!草薙反应极快,迅速把隔断门拉回一些掩住身体——子弹打入厚实的门板,激起一星火花!

被打碎的膝骨并不能很好地支撑身体,转身扣动扳机后;女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挡在八田身前的草薙僵了僵,随后朝前迈出一步。

这一下少年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女人跪倒在地、单手撑着地面;身上源源不断涌出的阳炎照亮夜空、凝结了纯粹的能量,如有形有质的巨兽在张牙舞爪地咆哮。她不断渗出血液的双瞳显得狰狞可怖;伤腿滴沥的鲜血汇成涓涓细流、与她身后倒在地上的青年身下的血泊奇妙地融汇了,形成一幅荒诞而邪恶的画面。

青年的头颅以不自然的角度歪斜着,被阳炎映出的面容再熟悉不过。

是十束。

八田的目光倏尔凝住;似乎是想要确认映入眼帘的景象并不是什么恶作剧亦或是玩笑。

女人歪了歪头,梦呓似的开口。

“……哎呀,是氏族?那么这个就没用了呢。”

她收回持枪的手用以支撑平衡,转而抬起另一只手、冲着他们的方向张开手心。

嘶吼着的阳炎集结成刀锋、以那只张开的手为圆心,呈放射状延展、准确地钉向了站在前方的草薙出云!

草薙手中被拨开的火机盖吡啵炸响,火星快速膨胀成火球迎向袭来的能量束,在半空中拖出一条条流星长尾似的轨迹!

作为氏族,草薙出云所继承的来自于王权者的力量强度即使在天生的能力者当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但是呼啸而来的紫色阳炎将赤色火球吞没,也不过是一瞬的事——

有质的偏转力场就像巨兽的爪、“抓”起草薙出云,重重地将他向后轰去!那力道摧枯拉朽地凿穿所过之处的一切障碍,从外墙到坚硬的隔断统统变作飞溅的残垣碎石,带动起汹涌的气流,将八田的脸颊刮得生疼!

能量簇冲向楼体边缘,倏尔消散,显露出被其包裹的草薙。骤然受到接二连三的猛击,草薙身躯僵直,顺着惯性被直接轰出了天台,向下坠落!

“草薙哥!!”八田骇然瞪大眼睛,旋身想向草薙处跑;只是还没等迈出一步,就被紧随而来的另一道巨大的能量刃“抓”了个正着!

女人狞笑着抬了抬手掌,锋锐的能量刃如指臂使地缠紧了少年单薄的身躯,尔后又是一道电浆自紫色阳炎中剥离出来、滋滋作响环绕着刃身溯游而上!

一声巨响。

少年身周亮起的猩红阳炎蕴含的能量实在惊人,甚至简短地阻隔了那电浆一瞬,使得两者相撞发出锐鸣。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象征着赤之王权者所赐予族人的力量的红炎,再一次被轻描淡写地碾碎。

少年的双眸被填满视野的阳炎映出星星点点的紫。

鞭状的能量簇蓦然收紧,女人收回手狠狠一拖,少年的身体凌空而起、被拽向她的面前!

被勒得几欲窒息,八田甚至能在电浆的嘶吼中分辨出导入鼓膜的、浑身骨骼“咯吱咯吱”的细小哀嚎;紧接着就被一股蛮力往地上一掼,背脊和后脑传来剧痛!他剧烈地咳嗽一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对上了面前骤然放大的速水紫央的脸。

他的喉管被她犹沾着血迹的苍白的手紧扣着。

令人头皮发麻的嗤嗤声作响,她的指尖燃起跃动的小簇阳炎。指腹下少年人脆弱的颈部皮肤被割裂少许,渗出一滴滴血珠。

八田的瞳孔猛然收缩,挣扎着从牙关中挤出嘶哑的语声:“你……”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她重重地卡住喉咙、将尾音挤碎!她缓慢地俯□、微微启唇,温热而湿润的气息喷洒在少年脖颈的皮肤上。

脸部肌肉神经性地抽动了一下,她情不自禁地哼笑起来,将他压得更紧了一些——舌尖探出、开始描绘着他因血管起搏而微微起伏着的皮肤。

【撕碎他……】

麻痹的情感中唯有快慰之情越加亢奋;她甚至已经想到了如若割开动脉,则鲜血喷溅的美景。

她突然颤了一下,双眼本已干涸的暗褐色血迹再度被眼角涌出的新血染红,唇角溢出了血丝。

女人的表情阴鹜起来,梦呓似的自语道:“……果然还是不行……已经是极限了么……”

少年的脖颈被鲜血濡湿。

她猛地张开五指,指间锋利的能量簇撕裂空气发出锐响、割向八田的咽喉!

【毁掉……全部毁掉!!】

灵魂像被撕成了两半,争夺着对身体的控制权。

【不行。】

“刀刃”堪堪凝滞在八田头顶。

她痉挛了一下,猛地一把推开身下的少年!

禁锢着身体的能量束骤然消散,八田一个翻身趴在地上猛咳起来!

灵魂一半漂移在外,一半冷眼旁观。

她看到匍匐在地上的少年目光游移,掠过躺在地上的银发少年的脸,停驻在已失去呼吸的十束身上;他的瞳孔微微颤动;他褪去逞强的面具,露出了符合少年人年纪的无措,甚至是恐惧,抑或是别的什么——

她的手艰难地摸索着,直到摸到了冷冰冰的硬质金属——那是刚才被她扔在地上的枪。

她顺着轮廓一路摸下去,直到拿起枪托。

……

草薙扣紧在半空中骤然摄住他手腕的手臂,借力稳住了身形,然后看向了拉住了他的救星。

周防尊单脚卡在一处露台的栏杆上,红发被烈风扬起。他一扬手臂,草薙顺着那股牵拉的力道一扳他的小臂,滚进了走廊。

……

短暂地取回身体的控制权,暌违已久的痛感渐渐回炉。指甲抠在地砖的缝隙中,痛觉若有若无地刺激着神经;

她听到脑中另一个声音因暴怒而咆哮,想要强行再次夺走身体的主导权。

她将枪口翻转,对准了心脏。

“……这么喜欢玩鬼上身的游戏,就给我玩尸体去吧,人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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