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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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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节高是纯冰碴子;小白兔含了一点奶精。
尽管在上林眼中产品类别贫瘠的可怜,却在小镇很是刮起了一阵旋风。
冰棍要吃小白兔,已是孩子们合理的要求。家长也都乐意,多花不了几毛钱,既满足了孩子的愿望;对他们的身体也好,干嘛要不同意呢?
虽然进入了秋末,但小镇的习俗是冬天也有冰棍卖,因此张红卫并不愁销量。
秋上林那边的文具买卖,却逐渐缓下来。
一来是学生每年用的文具有限,一块橡皮一支铅笔能用很长时间,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就买一把橡皮,各个学校的需求量已接近饱和。再则也有人跟风,在几个学校附近摆起了小摊子。
他们不止卖文具,也卖小零食,瓜果梨枣,虽然文具的新颖程度比不了上林,却也拉走不少学生。
她摆摊的次数,由每天都去,变成隔天一去,最后索性变成了一星期一去。
殷夜遥第无数次赖到秋家蹭饭吃,顺便很无耻的赖在上林的床上,好奇的问:“为什么放弃?如果你认真经营,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上林捧了一本三国,手边摆着一本新华字典,书页已翻得毛边。没好气的头也不抬:“我胸怀大志,怎可沉溺于狗苟蝇营。”
秋下林坐在一旁,苦着脸一笔一划的练大字。闻言满怀幽怨的抬眼,瞧着他姐,试图用忧郁的眼神感动她。他姐看都不用看,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冷冷的一句炫…网…提…供…下…载:“肩平,背直,头正,运气,集中精力,你瞅瞅你那字跟狗爬似的!”
殷夜遥失笑,接受到下林祈求的目光,为他分说:“下林才三岁。”
上林的目光终于离开书页,移到他脸上,问:“你才八岁,已熟读四书五经,听说你最近在读厚黑学——你能读得懂?”
他窒了一下,顿觉无话可说。
这次轮到上林似笑非笑:“凭什么你能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接受精英教育,我和弟弟就不行?”
殷夜遥突然发觉,秋上林真TM不是个东西!
他只不过打个圆场随口一说,怎么到了她嘴里就变了滋味?
甜不甜酸不酸,好像自己看不起他们……天地良心!即便最初有点看不上他家的贫困,随着接触越多,他可半点都不敢小觑了秋上林!
就连华哥都说,她小小年纪已有大将之风,将来前途不可估量。只可惜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言下之意很为她的家庭感到惋惜。
她若是生在殷家那般的环境中,绝对会是老爷子眼中无出左右的接班人。
下林看他姐和他殷哥呛呛起来,起因又是他,不由有点怯怯的说:“别吵了,我写还不行嘛!”
说完低下头,委委屈屈的一边抽泣一边悬腕,蘸墨汁,描红写大字。
这又是他姐新想出来对付他的招数。
他们的妈每天在冰棍厂里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空管两个孩子,他们的爸对待儿女的教育从来都是信任外加放任。前段时间秋上林忙碌于自己的小生意,没空管他,造成恶劣的后果——秋下林随着他那帮歃血为盟的兄弟上窜下跳,今天上房明天下河,很是胡闹了一阵。
等上林回过神来,发现,咦?原本被她训的很乖巧的弟弟咋又恢复了以前那个德行?更变本加厉的在院里学螃蟹横冲直撞。大人们看他们是小孩子都不计较,稍微大点的孩子看他们有利用价值刻意笼络,今天砸了这家玻璃明天敲了那家花盆,惹得人人怨言。
她想要教训教训,喝,溜得飞快,不光自己跑,还边跑边喊他那帮兄弟:“大哥二哥三哥,我姐又要打我了!”
平时也没见他几个藏在哪里,他一喊,几个皮猴子突然就蹦了出来,拦在手持大扫帚气势汹汹的秋上林面前,义正言辞:
“呔,哪来的好大一只母大虫,为何欺辱我兄弟!”
上林追的气喘吁吁,手拄着扫帚,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对着藏在几人身后冲她做鬼脸的秋下林冷言:
“好哇,你听评书着魔了。”
照搬现学,看来他们都过好套路,在这儿等着她呢!
拿着扫帚,也不跟他们多废话,丢下一句:“明天我把收音机卖了。”掉头就走。
秋下林急了,推搡挡在前面的几个兄弟,想去追他姐:“哎,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别卖呀别卖!”
他们老大,也是车间主任的小儿子,不满的伸出胳膊拦住他:“老四,别求她,收音机是你家的,她说卖就卖啊!”
照这么说,他还想卖了家里的缝纫机买台彩电呢!
下林一把拨开他,焦急的解释:“你不明白,我们家我姐说了算!”
至少这台收音机她说了算——她挣来的钱,她买来的收音机,她说了不算谁算?
正所谓一文钱穷倒英雄,秦叔宝是大英雄吧,还得含泪卖了黄骠马呢!本就对他姐深深忌惮的秋下林经此威胁,乖乖的回家负荆请罪,小媳妇似的在他姐身边站了半天,人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发觉事态严重,颠颠的把放在门后的扫帚拿了来,凑前讨好:
“姐,要不你揍我吧。”
上林忙自己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翻箱倒柜找出擀面杖,问:“你揍我吧?”
再过了一会儿,拿了菜刀来:“你揍我吧。”
又一会儿,拿了他爸的皮带:“你揍我吧。”
几个小家伙挤在门外头,看着自己兄弟忙的满头大汗,只求别人揍他一顿,偏偏被哀求的那人视若无睹,急的秋下林眼泪都快出来了,又不敢当真哭出来,就怕他姐更来气。
他求救的看看屋外的兄弟,绝望的哀求:“你揍我吧。”
车间主任的小儿子比秋上林还大三岁,七八岁正是狗也嫌的岁数,是他们一伙中的老大兼命令发布者,很是看重秋下林的机灵勇敢,他虽然年纪小,做事却很有章法,脑子转的又快,可谓是五鼠中的狗头军师。
如今眼看着自己看重的狗头军师在一个小丫头面前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别提心里多难过。
早就听说秋家的大丫头厉害,但他们搬来之后秋上林一直在外面奔波,很少同他们接触,看上去又文文静静的,他也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如今看来,难怪自己老爹都夸奖她!
想了想,率先挨进屋,蹭啊蹭啊蹭到秋上林身边,别扭的求情:“那个谁,五弟说他错了,你就别怪他了。你要实在生气,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出出气。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点小事你至于么……”
上林终于有了反应:“杀人不过头点地?”
看似面无表情,秋下林却看出他姐真的生气了,很生气非常生气。连忙给老大使眼色,他却会错了意,大义凌然:“我们是结义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实在不行,你把我们五个都杀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自以为得意,却不知秋下林急的要掉眼泪,只恨不能不能把他嘴巴堵上。
看看他姐的脸吧,都变得煞白了,分明就是气极了表现。
她气极反笑: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胸中怒火高涨,再看其他几个孩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又觉一片凄凉。
她不是小气的人,为何这次这样生气?
如果没记错,就是这几个人,带坏了秋下林,把他从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带成不折不扣的小混混!
她费尽心机,为的是什么?
方才秋下林求她的模样,让她想起后世里她和母亲第无数次把他从派出所接回来,涕泪横流的哭着哀求他别再惹事,结果呢?他还不是嘴上答应的好听,转头就忘?
人说三岁看老。半点不假。
秋下林聪明,很聪明,就是太聪明所以容易走歪了。她煞费苦心对他严格要求,难道是为了自己?还不是想改变他的命运,让母亲和自己少点担心。
就算他结了婚生了孩子,偶尔和母亲通电话,她依然会揪心的谈起最近又有哪些哪些人去找下林了,又通宵打牌赌博了,又……
她做梦都梦到秋下林和人对砍,被砍得血淋淋!
好容易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以为一切都会不同。结果呢?
看看他交好的人吧,听听他们说的话吧。
大人听来或许认为童言无忌,随口学舌,但她知道他们今后的命运,又怎能不感到担忧?小时偷针长大偷金,现在只在口头上随口胡说,以后呢?以后呢?
不免索然无味。
下林眼看他姐神色不对,连忙丢下皮带,扑到上林膝上:“你揍我吧,你揍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调皮捣蛋了!”
其他几个也帮腔:“是啊是啊,我们再也不胡闹了。”
上林叹口气,摸摸下林毛刺刺的脑袋——他的头还是自己修建的呢。
其中又牵涉到车间主任的儿子,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自家分房,到现在分到较大的房子,他父亲都出了力。
“你乖乖听我话?”
“嗯。”
“我叫你不要总是出去玩也听?”
“嗯。”
两声,奠定了秋下林的悲惨命运。
上林很快就买回几册描红本并毛笔墨汁,每天把他拘在家里练毛笔字,名其名曰修炼身心磨练意志。虽然张红卫并不懂三岁的孩子为什么需要修炼身心磨练意志,但自打下林练了毛笔字,出去疯玩的时间减少,闯祸的几率大大降低,对上林的教育方法,她很放心。
即便是她和秋建国亲自动手教,也只会老三套:打、骂、打。
下林毕竟年纪小,写不了一会儿就又烦了——他识字有限,写来写去不过那么几个字,越想越觉得委屈,看一眼很惬意的姐姐,不满:
“你怎么不写?”
上林从书上收回目光,下巴朝书柜一点,示意:“你睡觉的时候,我写完了。”
下林叹口气:“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语气悲凉凄怆,竟是个七八十历经沧桑的老头,哪儿是朝气蓬勃的孩子?
上林不满的逼视殷夜遥:“你少教他这些,小小年纪,像什么话!”
这是唐代张祜的一首宫词,诗中表达了被幽禁宫中二十年的宫人的幽怨思亲之情,很是消极落寞。前几日她看殷夜遥拿了一本唐诗选集把玩,怕又是他教了下林。
殷夜遥嘿嘿一笑:“我就随便一读,你弟弟记性好,有什么办法。”
记性好?是,他记性是很好,可惜他的好记性不针对她的训诫,简直是屡教屡犯,若他不是自己的亲弟弟,早就一巴掌……
也拍不死他!
殷夜遥看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三国,连忙逮着空再问:“你还没说呢,干嘛不做生意了?”
上林白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做?只是隔几天去一次而已。”
“为什么?”他锲而不舍。
“为什么为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啊!”不耐烦。
“上林怎么说话呢,夜遥啊家里的书你随便看,十万个为什么就放在书柜里,别客气,就当自己家,啊!”张红卫如一阵风飘来,拿了点东西,又如一阵风飘出。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上林反应最快,翻个白眼:“他从来没客气过!”
自己家?怕是比自己家还便利吧?天天吃玩饭上完课就往这边跑,书在这儿看午饭在这儿吃午觉在这儿睡,一直呆到吃过晚饭才由华哥接回镇上的房子,她怎么没看出殷夜遥跟她客气过?
也就张红卫,天天不着家,都不知道秋上林简直成了两个人的专属保姆。
碎碎念,拧开收音机,准备听英语。
殷夜遥也放下手中的书本,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他常来倒也有好处,大家一起学英语,互相练习,都进步迅速。
挣钱的境界
“小林子,考警察是不是很难?”
机械的回答:“不难。”
“可是我觉得我不一定能考上哎。”
有气无力的回答:“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
“我听说当警察要靠关系的,我家没关系怎么办。”
“世界是公平的,只要你成绩好,没关系也没关系。”
“没关系很有关系的。邻居二狗的大舅的三姨妈的大侄子去年考试得了第一,但还是被人给挤了。”
“那你就去找关系。”
“哎呀你真笨,我们家没有关系的!”
“没关系也没有关系,你可以去找关系。”
“但是没关系不好找关系。”
“那你就别当警察了。”
“不想,我的梦想就是当警察。小林子,我是不是特别适合当警察?”
“你威风凛凛大义凌然一看就是当警察的材料。”
“嘻嘻,我觉得也是。以前还没感觉,自从你说过之后,我发现我太适合当警察了。”
“是,你就是为警察而生。”
“不,我为保护祖国安全、保卫人民生命安全而生!”
“是,你为拯救地球而生。”
“拯救地球哦,好像有点难。地球是不是很大?”
“地球分为七大洲五大洋——顺子哥,小学的地理课本有。”
“哦,哪七大洲五大羊?我们这边好像不太喜欢养羊吧?”
“是海洋的洋,不是绵羊的羊。顺子哥,你小学地理课都干嘛去了?”
“好像去踢球了吧——小林子,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七大洲五大洋呢。我将来是要拯救地球的,总该弄明白自己的责任范围。”
“亚洲、欧洲、非洲、拉丁美洲、北美洲、大洋洲……”
“啊啊,我知道了。美帝国主义是不是?”
“……”
“拯救美帝国主义啊……我不太想拯救他们呢。我能不能不救?”
“没人强迫你。”
“可是不救好像不太好,我这么威风凛凛义薄云天,还是救吧。”
“是。你是英雄,是超人。”
“嘻嘻,那是当然。小林子,你也不错啊,眼睛那么毒,一下子就看出我以后会是大大的英雄。对了,还没谢谢你那天帮我呢——那个花衬衫身手可真不错,你是不是知道我以后是个大大的英雄才帮我的?”
“也许…那天风和日丽、暖风怡人、花红柳绿、心旷神怡、舒筋活血…心情甚好,所以想帮你吧。”
“小林子,你以后讲话不要掉书袋,很难懂得哎。舒筋活血我懂,前面那些都是什么啊?”
“……我编的,你不知道也没关系。”
“我就知道!”
“顺子哥,这两本书给你,你回去好好读一读,我求你了。”
“咦,这是什么?——成语舌每?”
声音陡的尖锐,平地拔高三个声调:“成语辞海,辞海,辞海,不是舌每!”
她想,再这样下去,在他考上警察学校之前,自己就先崩溃了。
她身旁赖着不走的,名叫吕顺,来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之一,也是她唯一看着顺眼的人。就因当天随口一句他像警察,又一时发善心在花衬衫手上救下他,从此结下孽缘。只要她来摆摊,吕顺必到。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吃什么长到这么大,更不知道六七年的书他都读到哪儿去了,连小学生都知道的基本常识都不会,偏偏认准了死理要当警察。想当警察就去好好学习呀,他不,动不动来纠缠秋上林,非要听她亲口说‘以后你一定能当警察’,他就得意的好像马上就能穿上威风凛凛的制服!
虽然做保证不用付钱,但上林总是心虚,有种亏欠的感觉。想着万一他以后当不上警察,岂不是自己害了人?
每每催促他认真学习,好在吕顺也知道,不是好勇斗狠就能成为警察,他以后要考警察学校,分数颇高,还要托关系,倒也知道认真听讲好好学习。就是底子太差,老师讲的他好像都知道,可是细细一想,又都不知道。
其他兄弟都笑话他被一个孩子给哄了。吕顺心里明白,他们其实是嫉妒。嫉妒他也懂发奋学习了,也有目标了,尽管这目标遥不可及。但总比傻吃疯玩强百倍——小林子说,人应该有梦想,为梦想奋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英雄的作为!
她的话和老师们讲的有点不一样。老师总说,只要努力了,不必在乎结果。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但她嗤之以鼻,说那都是屁话,是失败者用来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是懦夫的想法。如果费了一百分的努力没有达到结果,一定不是结果不可达到,而是你的努力不到家,你应该费二百分、三百分的努力!
他知道阿Q是谁,前几天刚刚学过。也很庆幸,幸亏自己有好好听讲,不然又该听不懂她说话了。
她说的很多话自己都听不懂。问她,她又不解释,只说自己在胡说,他其实是有点不高兴的,觉得她看不起自己,敷衍自己——但是谁叫他从前不学习呢?
小林子瞧不起他也就罢了,居然连殷夜遥这个屁孩子也敢瞧不起他,给他白眼看!
你能听懂吗?还不是半知半解,否则干嘛不敢解释!——他不清楚,殷夜遥不屑于跟一‘白痴’解释。
反正不管怎么说,和小林子说话很长知识,她教给自己现在开始就打探关系,不一定啥时候就用上。听了她的话,回去跟爸一说,果然爸就想起来叔叔以前当过兵,应该有认识的人。叔叔再一打听,果然就有个拐着弯的战友现在公安专科学校后勤工作,说等他考的时候能帮忙再找找关系,只要他的成绩足够,一定保证不被别人的关系挤下去。
他很高兴,叔叔很高兴,爸爸也很高兴。
老吕家多少年了,终于出一个有大志向的人了。爸说了,要他专心学习,和同学搞好关系,尤其是秋上林同学,一定要好好相处,不许欺负人家。
他们都以为秋上林是他的同学,嘻,他也不说破,等着以后给他们一个惊喜。
小林子是很聪明,比很多人都聪明。但是有时候他觉得她也挺笨的——比如说现在吧,天多冷啊,她家又不缺钱,干嘛非要出来卖这些没有用的破书……噢噢,不能侮辱书。
‘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书。’
谁说她的书是破烂货,她要张口咬人的。
“阿嚏……”随手拿起一本发黄的书乱翻,浓重的旧书气味冲入鼻中,冷不防的重重打了个喷嚏。
上林忙一把夺过书,爱惜的拍一拍,生怕他把口水沾到书上。
吕顺撇撇嘴,看不惯她这小心翼翼的样:“你不是开了家文具店,干嘛不把书摆到店里卖,天多冷啊。”
打个寒噤,胳膊抱的更紧一些。
翻个白眼,对他实在很无语。都说了是文具店,不是书店,要讲几次才能明白。再说自己卖的都是旧书,购买人群集中在学生间,虽然镇上的文具店也不远,终究不如学校门口方便。
总在家里呆着也闲的发慌,还不如出来转一转,指不定还能收到几本合心意的旧书。
“小林子,把你手边那本给我看看。”
“林老师,你怎么过来了?”上林很惊讶,一边殷勤的将书递到他手上,一边询问。
来人是小学的老师林同茂,也是上林果汁的第一位顾客,更为她的旧书事业提供许多支持与帮助。她对这位老师可谓是尊敬尊敬再尊敬。
林同茂笑笑:“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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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书中的内容,半晌抬头,讶道:“这是……李健吾先生的签名……”
她笑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想来应该没人做假。”
林同茂手上拿的是本《莫里哀戏剧集》,49年出版,只有薄薄的41页,扉页却有李健吾先生的毛笔签名。这是上林几天前陪殷夜遥去省城,在一个小书摊看到的。据书摊主人说,有个文化人租他家房子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急匆匆搬走了,留下很多书,都送给了房东,这本书是其中一本。
房东不识字,家里的孩子也不爱看这些,索性就拿出来卖一卖。
上林花了三毛钱买下,房东还觉得卖贵了,颇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知上林更不好意思,这要是放在后世,别说三毛,就是三百都买不到这种签名版的线装旧书。
这个年代对旧书的关注程度简直为零。有钱人宁可花钱去买新书,也不肯把注意力放在宝贵的古文典籍上。尤其在经济浪潮冲刷下,更多的人关注着金钱与权力,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肯认真读书。
在他们看来,别人读过的旧书简直就是垃圾,应该丢到垃圾堆里和它们一起被焚化。
上林对旧书其实也没多少研究,感念于后世有一朋友,专门倒卖旧书典籍,居然也给他发了财,实在让她惊奇。想到后世里一本书动辄卖到几千元,不由动了心思。
她看书速度快,总是买新书太浪费,不如一边收购旧书一边卖出,既有书看,又能造福这附近的学生,还顺便收集了有价值的书籍。
可惜毕竟是内陆城市,不是文化中心,又不是在城市,有收藏价值的实在少之又少,只能安慰自己权当打发时间,反正也不靠这个养家糊口。
说到养家糊口,不得不提到张红卫的冰棍厂和摩卡猫猫文具店。
现在已是1987年的冬天,离着春节还有两个月。兴隆冰棍厂的生意一如名字,生意兴隆。每天凌晨三四点,从外地专程赶来批发冰棍的人排起长龙,等到日上中天批发的人群逐渐退去,零售窗口又在忙碌。
兴隆冰棍厂出品的几款冰棍已经闻名远近,逐渐打入了省城的市场。张红卫聘请了专业技术人员,在卫生、用料上严格把关,把兴隆出品的冰棍做成了不大不小占据本地冰棍市场半壁江山的知名品牌。场地扩了一倍不止,四个生产车间日夜不休,厂里最近刚刚成立销售部门,四五个销售人员专门在外跑业务。
年前买了一台二手箱货车,每天天不亮就出门送货,直到下午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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