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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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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接到吕顺的信件,警校毕业后吕顺分配到市分局重案组,成为一名专办重大案件的警察,他在信中意气风发,说学到了很多东西,一心为民为国。并透露最近跟着师父查一个大案子,如能收线,说不定能升职。
从那之后,再没收到过他的信件。
上林不知他发生了什么,市分局和派出所说起来都是三个字,但呆起来却有天壤之别。
吕顺刚进入市分局的时候回了子房镇,意气风发。而如今,脸上死灰死灰,疲惫的眼眸全无神采。
负责的队长宣布停止搜查,带队回去,他愤然去讲,被队长几句话顶了回来。
在警车上,他垂下的眼眸,无比灰暗。
秋上林很快判断出事情的真相。对方持刀行凶,性质及其恶劣,若找个厉害点的律师,指不定就能判成杀人未遂。他们在逃跑途中丢弃了凶器,反口死不承认。因为和吕顺认识,民警们本着帮亲不帮理的宗旨打算就算没有凶器也给他搜出几把,然而队长接到一通电话,民警们的态度立刻为之转变。
她就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了。
这还不是令人最气愤的。更让他们气愤的是,居然有民警说他们扰乱社会治安……
下林眼睛瞪得溜圆,气得直想上去咬他一口。
扰乱治安?我们差点被人给灭了,我们扰乱社会治安?
猴管一帮人得意洋洋。民警们明显不待见他们,视为垃圾放在一边不管,却并不多加审问,敷衍了事,看他们年纪都不大,又还都是学生,想着能糊弄就糊弄,关上一晚等到天亮,和稀泥拉倒。
季允文上牙咬着下唇,咬出一排牙印。漂亮的眼睛里喷出怒火。
上林问了吕顺几句,见他士气低落,不再为难他,向老警察借了电话。老警察叹息着推过来:
“是唉,给父母打电话,学生就得在学校里好生学习,社会乱着哩。”
电话并不是拨给子房镇家。这么晚了她不想让父母忧心,就算打给他们也无济于事。生命没有危险,但尊严受到挑衅,秋上林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被人拿着刀子在脖子上比比划划,理应保护他们的人民警察倒打一耙,应该受到惩罚的坏人得意洋洋。
这不公平。
这世上有许多不公平的事。小老百姓对上特权机关选择忍耐,可惜的哼,现在秋上林不是小老百姓。
摩卡集团在C省市支柱性大企业,受到地域性保护。毫不客气的说,摩卡集团的老总吼一嗓子,省政府也得掂量掂量。秋上林名义上不主事,但任凭谁也无法否认她持有摩卡集团决定性的股份。
她在城里熟人不少,但公安系统认识的人还真不多。顾致远去外地读大学,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麻烦顾老书记,幸好还记着顾成第一秘书的电话,拨了过去。
高俊是顾成的机要秘书,主要负责处理些别人不好做的秘密人情往来,能被顾书记视作心腹,当然不是生锈的菜刀。他处事圆滑,能言善道,此时正和一帮商界的朋友喝酒,在座的要么是国营企业二把手,要么是大型私营企业一把手,为新商业区的进一步开发做调解。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喝得醉醺醺,含含混混的问:“谁呀?”
对面的声音平静,因忙乱大半夜略有疲惫沙哑:“我是秋上林。”
高俊脑子昏沉沉的:“谁,秋上林?不认识。”在校期间的优等生脑袋瓜里装了上千个人命,大至省里的各部门领导,小至商界人物,对他们的家庭背景兴趣习惯了若指掌。
秋上林?存储记忆卡里没这个名字。
上林愣了一下,正想解释,对方挂断了电话。嘟嘟忙音那么清晰,整间办公室都听得清楚。
猴管那边的人嘲笑:“唷,小妹妹,码人哦?”话音和眼神充满赤裸裸的调戏,甚至很不堪的上下瞄着秋上林,着重盯着她的胸部。
吕顺没开口,一本厚厚的记录腾空飞去,准确无误,说话的人被打个脑偏,惊慌之余,愤怒的瞪着他:“你他妈……”后面的威胁自动收音。原因无他,对方的目光犀利,煞气十足。
老警察叹了口气,悄声劝慰:“好孩子,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回家——这个社会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纯洁……”
上林微笑,偏头思索还能打给谁。
不巧,时间虽晚,她认识的人却都属于夜猫子不归家。华千山去北京打通某些关节,杨海不在家,难道真的要打给顾书记?
高俊挂断电话,举杯敬酒,几盏下肚脑子越来越混,却总觉得有点事被忽略。正思索间,有个平日较为亲近的国营老总笑问是否嫂夫人查岗,他笑笑摇头:“不认识,上来自报家门说她叫秋上林。”
老总只是随便一问,也没在意他回答了什么。
杨海和他隔了一座,在喧嚣中准确的补捉到三个熟悉的字眼,侧身问:“谁?”
高俊仍在思索,随口回答:“秋上林。”
杨海腾地站起来,吓了满席客人一跳。
高俊回答的同时,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个人影,几乎立刻想起对方究竟是谁——顾书记亲孙子的至交好友,早早看好的孙媳妇!
更关键的是——她才是摩卡集团真正的领导者,同时也是近几年蓬勃发展占据C省蔬菜大业半壁江山的九重葛蔬菜公司的幕后推手!
秋上林手指头无意的敲击乳白色电话壳,犹豫是否拨下这通号码。
至交好友不等于欠人情。假如顾致远在怀桥市,她二话不说立马找他解决,丝毫不怕欠下人情。然而顾书记不同,欠他一个人情,将来恐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例如在省里开发项目资金上的让步……蔬菜公司收购计划的缩水……顾成是只老狐狸,他不介意坑害下‘万恶的资本家’,以期增加农民和政府收入。
回首望望,己方士气低落,敌方态度嚣张。
咬牙下定决心,手指头落在话筒正要拿起,手下的电话却响起尖锐的铃声,惊得她手指尖一哆嗦。
老警察接通电话,老气横秋喂了一声。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突然转为谨慎,再说几句,诧异的看了一眼秋上林。是是是应了几声,递给她:“找你的。”
眼神颇为诡异。
诧异的接过,对方口齿不清,但听得出已经极力振作:“是上林?我是高俊啊。”
她笑,对方停顿一下,急急解释:“真抱歉,我喝的有点多,刚才脑子不停使唤。你在哪儿呢?”
两人没少在顾家见面,还算熟悉。
上林说明了地址,高俊保证马上就到。挂断电话秋上林走回座位,发现满警局的人看她的目光,都说不出的怪异。
长生低声问:“怎么?”
她不免小人得意:“我发现,仗势欺人的感觉还蛮好哎……高俊,陪着顾致远去过咱家几次,你也认识。”
秋下林转忧为喜,狠狠的瞪着猴管等人。
唯独季允文,默默不语。听上林说起咱家二字那样轻松自在,不免看了她一眼,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又是他听不懂的话,不认识的人。
派出所小小的空间突然涌进好几个人。
不仅高军来了,杨海也和他一车赶到,同时还有几个摩卡公司上层管理人员,都知道秋上林的真实身份。
接下来的处理顺水成舟。皇帝的穷亲戚如果面对平民老百姓,那就是皇亲国戚。然而面对富商巨贾,他们也只能退让三分。毕竟皇帝也不想为了几个穷亲戚动摇国基。
吕顺领着几个警察,很快在路边寻到了他们遗弃的凶器,重新做了笔录,派出所的所在亲自赶到,许诺要据实办案,坚决打击犯罪。
吕顺的事情也问清楚。他和师父查某个案子,牵连到省里高层权力人士——虽然不是什么特别位高权重的人物,但人家想捏死两个无权无势的小警官,不费吹灰之力。
吕顺的师父被迫提前退休,吕顺被捋到派出所。
高俊在旁,表示C省绝不允许徇私枉法官官相护。他一定会将此事上报书记,严格查处违法犯罪之人,从内部抓起,绝不允许坏人伤害无辜百姓的利益。
秋上林委婉的表示,她承情,承大情。
高俊当然不至于因为她是顾家上下看好的媳妇而不顾一切刻意讨好。他不过是顺水推舟借花献佛。吕顺师父的大名早有耳闻,他受冤退休,也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就那么巧,对方庇护者是顾成的政敌。两人早就明争暗斗,顾书记前不久抓住对方致命把柄,只欠一个爆发的契机。
吕顺和他被冤枉的师父,无疑是最好的爆发点。
无论如何,事情圆满解决。他们在清晨时分走出派出所的大门。杨海要请他们吃早餐,去去晦气。季允文咬着唇,固执的不肯同去。
他离开的身影倔强充满寂寥。
上林突然觉得,他们似乎并不合适——就连谈场纯纯的恋爱,都如此格格不入。
并非两人相爱就能相守。他们之间不止差了时间,更隔着观念意识的鸿沟。
将来,谁能和她并肩呢?秋上林站在十一月份冷冽的风中,缓缓垂头。
转着小心思的李长生
冬去春来,大雁回飞。九八年的春天来的格外早,秋家村秋河听爸爸念叨谚语:“一月小寒接大寒,二月立春雨水连,惊蛰春分在三月——反了春,冻断筋。河啊,咱可不学村里的二流子不着三四,虽说头几天打了春,但天还冷着呢,你别看柳树都发芽了,指不定哪天就倒春寒。去,再叫你妈寻摸出大棉袄晒晒备着。”
秋河乖巧的传达指令,又返回陪父亲蹲在院里开辟出的一小块菜地,随手捏起翻土而出的蚯蚓,丢给带着小鸡咕咕乱走的花母鸡。
地里没种稀罕物,一点小白菜覆在塑料薄膜下。这还是去年整棚剩下的薄膜,母亲舍不得丢了,在自家小院靠墙开辟出菜地,种些小葱豆角小白菜,也省得往承包田里跑。
他担心的问:“倒春寒了咱家的菜可咋办?”
“嘿,你当你爸想不着?”秋河他爸很是得意:“别家早早的就撤了薄膜,我才不听技术员那套——啥今年是暖冬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春天来的早,咱C省那就没个规矩。年年都要倒春寒,我就不信今年不倒寒。地里的薄膜我不撤,棚上的塑料布也不撤,我和你妈辛苦点,早上去揭开晚上再盖上。二强他爹还笑话我胆小儿!嘿,春寒来的快,他图省事早早揭去了棚上的塑料布,等着吧!有他哭的时候!”
秋河他爸是村里出了名的精明人。
前几年九重葛蔬菜公司在秋家村办蔬菜大棚没人敢响应,秋河他爸第一个站出来,砸锅卖铁的借钱。公司要和大家签约,别人都还怀疑四处打探消息,又是他头一个签了供给合同;后来公司的技术员倡议大伙种新品种彩椒,还是他头一个购买种子。
风险不是白付出,人人都说秋河他爸跟着公司赚得盆满钵溢。光去年一年卖菜的钱净赚两万块!净赚呀,刨除了种子化肥等各宗开销,缴上公粮,净赚两万元,在从前简直是不可能的存在。地里刨食,勉强温饱已谢天谢地,还有余地再买柴米油盐,过年给老婆孩子上城里扯几身衣裳,已经算过的不错的人家。
秋河家去年热热闹闹的开工建房,硬是在老院里起了个二层小洋楼!
如今谁不羡慕他家日子过得红火?
有带头的,其他村民也都抛开顾忌放手大干。从前只建了一个棚的人家也盘算着用去年的盈余再建一个;至于那些不相信私营企业没建棚的,简直要把肠子都悔青,巴巴的求到秋琴门上要和公司签合同。
九重葛公司今非昔比,早打破了刚创立举步维艰的局面。在省里的大力支持下,如今在C省建起好几个蔬菜花卉基地,主要开发新品种,销往全国。
他们的反季节蔬菜始终走在同行业的前头,技术上也比别的公司高出一头。舍得投钱,不计成本,秋上林亲自定下的八字发展战略,程冲由质疑到服气,佩服的五体投地。
秋家村的大棚蔬菜刚上市大赚一笔之后,程冲想继续扩大规模,专门贩售反季节蔬菜——但也都不是什么稀罕品种,无非是百姓常见的黄瓜西红柿白菜油菜之类的大路货。
秋上林虽不直接插手公司运营,但她要求公司收缩大路货的种植,增加对新品种开发的投入。新品种开发过程缓慢,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公司在反季节蔬菜上赚到的钱全部都投入到了里面,面对程冲和其他几个负责人的质疑,上林没有多说,她取出私房钱投到新产品开发中。实际决策者如此行为,程冲他们也不好多说,好在彩椒很快被研发出来,种植后无论是产量还是售量都令众人心花怒放。更值得一提的是,不仅仅贩卖种植的成品,九重葛公司去年单是彩椒种子的销售额,已接近全年蔬菜销售额的一半。
程冲尝到甜头,非但不阻拦研发,更下了大手笔招揽农业技术人才,花大价钱招揽了省农业技术开发院,甚至是国家农技院的技术员。同时大力拓展新品种蔬菜种植,又建了花卉种植基地。用他的话说,咱财大气粗,笑看跳梁小丑以价格战争夺蔬菜市场。
随之而生的几个蔬菜公司,今天你降价明天我送礼,价格战打个不亦乐乎,蔬菜市场都被他们搅成一团乱麻。
随他们去乱,到了最后还得捧着钱巴巴的求到门上,要求订购新品种!
这种大形势下,技术员,技术指导员,都成了香饽饽,被公司和农民捧在手上,劝着哄着高高抬起。秋家村因为是最早的实验基地,早起的技术员都在这边生活,后来找到更为合适土壤培植环境,这才搬迁离开。秋家村现在共有两个技术员指导新品种蔬菜种植。
两个毕业没多久的农业学大学生,很受公司看重。
论起书本知识他们不必任何人少,高人一等的认知令他们在村中指手画脚,不仅指导新品种的种植,更对农民千百年来信奉的种田守则不屑一顾。
这不,今年春天来的早,他们询问了在省气象局工作的朋友,对方说近期不会倒春寒,俩从小生活在苏南地区的大学生想当然的以为北方的天气同南,再倒春寒,也不至于太冷。
于是权威指示,要求大棚一律撤下遮盖,让闷了一冬的蔬菜接受天然阳光的照射,同时为大棚通风透气。
秋河他爸嘟嘟囔囔的想着前几天大学生还特意找他谈话,让他撤下薄膜,话语间对他这大老粗不听话的行动十分恼火……
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自门外走过,连忙站起叫:“上林,丫头!”
上林回老宅看望爷爷奶奶,临走前想去琴姑姑家看看她,正好打秋河门前走过,闻言站住,笑盈盈的跨过大门:
“三叔正忙?三奶奶身体好?我很久没过来看她老人家……”扬声冲一楼的大客厅喊:“三奶奶,三奶奶!”
秋三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出来:“谁呀?”。
秋河见奶奶出来,麻利的跑上去扶着她,大声提醒:“上林姐,是上林姐姐!”
老人家耳背,眼也花了,眯缝着认了半天,裂开没牙的嘴笑着:“建国家的大丫头啊,你来你来,到跟前来奶奶好好看看你——回来看你爷爷奶奶?该来该来,早该回来看!你不知道你奶奶天天念叨你呢!”
秋河的妈妈也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擦手,笑着嗔:“妈,上林学习忙——您没听她奶奶说年年拿三好学生奖状呢。如今又上高中,高中学习可紧呢!”
秋三奶奶吧唧嘴:“学习好好,学习好好。看着瘦了些,丫头啊,学习重要,但也得好好顾着身子。你爸妈也不指望你挣钱养活他们,一个丫头,学习不用那么拼命——难不成还去考大学?”
她的媳妇失笑,很是无奈:“当然要考大学,而且还要考去北京呢——听隔壁孙丫头说你在班上拔尖,是清华大学的苗子?好好学,咱村也出个女状元!”
秋三奶奶撇撇没牙的嘴,不赞同:“一个女娃,考什么大学。还去北京?隔着远着哩……好丫头咱不听他们瞎咋呼。你爷爷奶奶上了岁数,看你一天少一天,可不敢走太远。高中毕了业在镇上找个工作,让你爸好好给你挑个人家……”
她儿媳妇暧暧直笑,拉着上林进屋:“妈的思想可落后了。别说建国哥的厂子上林不一定放在眼里,蔬菜公司可都是上林一手办起来的呢!”
秋三奶奶咂舌:“咋?公司是你办的?”
上林只是笑,不说话,任凭秋三奶奶连连称奇。
秋河妈妈和秋琴关系好,早就从她口中听说。纸包不住火,秋家村早都知道九重葛公司是她的产业,只是她从不参与直接运营,因此大多数人只当家里给她拿钱投资,耍着玩玩。
几个女人说话,男人却插不上嘴,坐在沙发上抽烟,让着她吃瓜子。
秋河他爸脑袋瓜精明,却讷于表达。倒是秋河,遗传了母亲能言善道的基因,和上林接触又多,直问下林和长生哥怎没来。
上林微笑:“他俩啊——月考成绩不理想,在家补功课呢。”
秋河吐吐舌头,不再多问转头去玩。秋河妈妈又一阵赞叹,要儿子多学上林姐姐,别没事就跑出去疯玩。
说了一会儿闲话,秋河爸爸犹豫良久,想要说一说自己的担忧,却觉得不好背后说人是非,终于没有开口。坐了一会儿上林告辞,他催促媳妇去拿自家种的黄豆,硬塞给上林:
“自家种的,不值当什么——明天龙抬头,你家忙怕早忘了,拿回去泡上。村里数我种的黄豆最好!”说起擅长的农活,他自信满满。
上林推辞不下,拎着一袋黄豆去了琴姑姑家。
秋琴家还是前几年的大瓦房,并没有赶潮流盖二层小楼。他们两口子如今都很少在家住,早在城里买了套楼房,刘超在怀桥市忙活,秋琴忙起来更是全省跑,村里的房子反而成了摆设,偶尔回来住一宿。
秋琴见她提着一袋黄豆进屋,拍脑袋失笑:“瞧我,都忘了明天龙抬头!”
二月二,龙抬头。农村的规矩是吃炒豆子。
秋琴的母亲也在,闻言拎出一袋黄豆嗔责:“指着你黄花菜都凉了,我早就备好了!——上林一会儿带点走!”
上林吓得连连摆手:“我可不拿不了。秋河叔硬给我带了这么多,再加上您给的,他们又都不爱吃黄豆,怕吃到八十都有剩!”
秋琴和母亲大笑:“吃黄豆好,尤其你们长身体,更得多吃!”
上林敬谢不敏:“长生和下林看到黄豆就皱眉,打死都不肯吃,说吃豆放屁,怕影响空气!”
秋琴开朗大笑,不由分说抓了一把到上林提来的袋子里:“等会儿我教你个法子,保证他们吃馋了嘴!”
说了一会子闲话,屋里只剩秋琴和上林两个。她问:“姑父最近还好?”
秋琴抿着嘴笑:“还是老样子,没啥好不好。”
上林有些不忍,劝着:“你也别老给他冷脸,男人都喜欢温柔,你总这么冷着他,都快两年了,惩罚也差不多点——他和小三还有联系?”
秋琴冷笑:“他倒敢!”神情自信,早不复当日懦弱无能。
“我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对他——倒是你,小小年纪对男人这么了解,我真为长生担心,往后岂不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上林不依:“乱讲!”
秋琴笑笑,对这个话题一带而过并不多说,只是想起最近听到的风闻,忍不住关心:
“你和电力局局长他儿子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和他好上了?”
不等回答,又劝:
“不是当姑姑的多管闲事,长生这孩子我们从小看到大,性格脾气没得说,将来是个好孩子,对你又一心一意,咱可不能见异思迁,东一个西一个!”
上林无奈。
她就纳闷了。李长生什么时候博得这么多长辈的好感,秋琴不是第一个劝她类似话的长辈——过年时姥姥劝过,今天吃饭奶奶又苦口婆心劝了一顿,前段时间张红卫不知从哪儿听到风声,嘟嘟囔囔的骂她不懂珍惜……就连父亲,都找她促膝长谈,由理想畅谈至人生,上升到哲学领域,拐弯抹角说明一个道理:做人要厚道,不能辜负李长生这些年的殷殷期待和等候!
她早恋,大家都不责怪。
反而怪她早恋的对象不是李长生?
这是什么逻辑!
殷殷期待,苦苦等候?长生何时成了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
闹得她否也不是,认也不是。自从在怀桥市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和季允文就陷入了尴尬境地。
上林还没多想,季允文却草木皆兵。
她和长生多说一句话都要发脾气吵架,演变到后来,甚至见不得她和亲弟弟聊天!
吵到寒假,俩人赌气,寒假谁都没主动联系对方。直到今春开学,季允文别别扭扭的来问她是否想通——想通你个大头鬼!
那是我亲弟弟,难道我都不能和我亲弟弟说话?
俩人还在僵持状态。季允文偶尔找她,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又要吵,上林被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闹心。
李长生精怪,知道她心情不好,从不主动招惹她,安安分分的上学、读书、吃饭睡觉。她有时不耐烦,冲他发脾气,长生也不恼,只是拿眼看她。一双大眼里似有无限委屈,却从不主动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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