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赝人-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破口大骂:“老子花的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个小骚X ,狗眼看人低。老子的轿车就在楼下停着。你才缝死裤裆几天?老子想买,连你都买下了,有眼不识泰山……”
护花使者们见黄毛手持剪刀,气焰嚣张,都不敢近前。一个体壮如牛的老外抢拍镜头。这时,总经理拨开众看官,径直站到黄毛对面。总经理衣冠楚楚,面带标准微笑,身上有股不压自倒的威严。黄毛依然故我,骂得愈发难听。冷美人见了总经理,受委屈的女儿见了亲爹般抹起眼泪来。总经理见过世面,问黄毛缘故,黄毛仍是骂,众人七嘴八舌,经理心下早已明白,忙好言安抚黄毛,又请他去总理室暂息雷霆之怒。黄毛又威胁冷美人几句(冷美人没还口),才对混在人群里的梁宝吆喝一声:“梁副总经理,跟咱走一趟!”
梁宝以为听差了,半天才确定是叫自己,跟着去了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马上就有漂亮的秘书小姐送茶,总经理又敬烟又让坐,嘴里道着歉。黄毛递上名片(有香味儿,多少有些俗气的那种),总经理恭恭敬敬接过,黄毛自吹自擂一番,说和省长市长军区司令吃过饭,总经理也表示好象在电视上或什么显要的的场合见过他,面熟。临走,黄毛表示还要去整治冷美人。总经理说,恐怕你再光临时就见不着她了,黄毛这才暂告罢休。
路上,黄毛告诉梁宝,他已用此妙方治住了五六个售货员:“政府降伏不了她们,咱一治一个准儿。”
第二天,黄毛打电话催问处理结果,总经理推托说正在研究,第三天黄毛又催,对方说已决定将冷美人除名,明日公布并执行。黄毛对梁宝说:“妥啦。”说罢坐车去了商场。回来时,梁宝见他喜挂眉梢,就问:“咋样,上钩啦?”
黄毛说:“对付女人,就得先狠狠接她一顿屁股,再给她几个枣吃。”
他先找总经理,替她求情,又去找她道歉。一切结果都在意料之中:冷美人终于露出了笑脸。没用几天,她就搭上了黄毛的车,还在工厂门口招摇过,黄毛有意曝曝光,把全厂女工的肺都气炸了,她们一致认为她脚太大,脸蛋妖气,腰象蛇,此外,穿的也不好看。黄毛问她们:“你们看她长得咋样?啊?哈哈哈……”妇女们骂那个女妖精,骂黄毛赖蛤蟆挎洋刀……
梁宝痛苦地叹着气:“好端端一朵花,插在了狗屎上!”
第二美人来找梁宝,她神秘兮兮冲着他直笑:“你咋好长时间不搭理我了?是不是又有新相好了?”她笑起来前胸直颤,“过去你见了我,可不是直眼巴搭的。”
梁宝脸红了,忙说:“你不是叫我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吗,咱哪能高攀上你呐!
闹了归齐,还不是叫你当猴要。华不石一来,得,没几天,你就粘乎上啦。“
“咳,”她说,“哪能怪我。你可不知道,他这个人可真不是个东西。”瞄了梁宝一眼,她放肆地说:“别看那么瘦,一套一套的,也不知哪儿学来的……”
梁宝说:“女人呐,都是势力眼。看谁火苗儿旺,就往跟前凑付。”
“你呀,就是太老实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是实情。”
梁宝唉声叹气:“咱拿什么滋楞呢?”
她嘿嘿笑了:“你唬了别人,还唬了我?谁不知你和死鬼黄毛穿一条腿裤子,一个碗里吃,一个坑里拉,他短了别人,短得了你?”
梁宝说:“咳,你不知道……”
“你哪能让咱知道,咱又不是十八岁女学生,也不是高级饭店小白领……”她说着说着挨上了梁宝,粉和雪花膏味直往鼻子里呛。梁宝迷迷糊糊之际,她抓住梁宝肩膀头向:“这个月,你的小红包里是多少?”
梁宝想起黄毛宣布的纪律,又想凭和黄毛的关系,自个儿包里也许是多的,就不想说,但见她不依不饶,软绵绵却似一把利刀,就搪塞说。“你先说,我才说。”
她说出一个数字:一百。
梁宝一下泄气了。当告诉她自己才七十五块时,她说什么也不信。梁宝指天誓地,又拿老爹梁得财起咒,她这才相信了。“我们一直把你当二把手呢。”她说,并告诉他。刚进厂不久的小青于这个月拿了一百二,她们揪掉她一络头发才通她讲出实数。她们调查清了,她与黄毛非亲非故,唯一可疑之处,便是她那张十九岁的脸蛋。这些天,她们一直想毁她的面。
“你呀,原来果真是个尿溺。”第二美人揪揪梁宝的硕耳,又拧他胖乎乎的大脸,“这对大耳朵,耳裙挺厚,又招风;可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说罢,姗姗而去。
梁宝开始窥探别人的红包了。一连几个月,他都是中下游。他曾借酒酣耳热之际,相当直截了当地提出过,黄毛只拿好话搪他,梁宝渐渐心凉似铁。来了一个大客户,黄毛不在,大伙蹿掇梁宝作主。梁宝不干,经不住诱惑,还是拍了板。黄毛回来后大发雷霆,差人找了半个城市,把梁宝提回厂里,当着众女人面,问他谁是一厂之主,梁宝争辩几句,黄毛越发震怒,当众羞辱嘲讽,梁宝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当晚,黄毛来到传达室,提着酒和熟肉。
梁宝滴酒不沾,最后下定决心对黄毛说,他打算辞职。黄毛问他真的还是假的,他说是真的。
黄毛果断地说:“来去自由,这是厂规。咱早就说过,少了谁厂子也黄不了。
你来了,咱欢迎;你走,咱欢送。“
梁宝本以为他会挽留,没想到他这么绝情,去的主意更坚定了。黄毛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辞职,他说现在正式提出,明天就不在工厂了。
黄毛说:“那好吧,我只好再找人了。”
梁宝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希望在他找到住处前,让他在门卫室睡几天。
黄毛打着官腔:“这不合适吧?门卫是工厂重地,外人怎能住呢?你现在身份变了,这么重要的地方,请你住,你不怕担干系?现在这社会,乱糟糟的,我这厂子,有不少歹徒盯着它呢。再说,工厂毕竟不完全是我个人的,咱只是承包,万一出个三长两短,人家能让咱吗?你还是回家和老头老太太对付几天吧。”
梁宝面红耳赤,声称太乏,要早些歇下。黄毛又问:“啥时离厂?”
梁宝说:“明早八点。”
黄毛说:“我是该走了,你还得捆绑行李,收拾一下东西。”
走到门口,黄毛回头说:“明早八点,我来送你,会计会把工资算给你。我再叫厂里汽车给你送行李。”
二三
梁宝失业后露宿街头。
厕所遇恩人,受雇于个体户,
干了不少坑蒙拐骗的坏事
梁得财把儿子行李甩到院里,一边大骂。“你个役出息的混帐!”
梁宝站在门里,笑着说:一你是怕咱吃着你。“
老太太把行李拎进屋,一边排着土:“弄埋汰了,可借了的,军被呢,棉花稀松!”
梁得财拎着行李,又甩了出去。
梁宝坐在炕上,从桌上抓过一盒大生产烟,抽出一支,慢悠悠点上了。他爹办了喜事后,他很少回来,屋里风格完全变了。从桌上两个红箍看,他爹也干了联防,桌上摆着几瓶中档酒,几听过了期的水果和肉罐头,后者浑浊不清,肉块稀屎般拿不上手。说不准还受了贿呐!梁宝这么一寻思,就憋不住笑。
梁得财问:“说吧,你到底想怎么着?”
梁宝吓唬他说:“在你这儿对付几天吧,顶多不超过半年。”
梁得财差点昏迷过去。好半天,他才咧开大嘴哭着说:“我作啥孽了,养了这么个混世魔王。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还来啃我这把老骨头,我早就叫你吸干了,你看我骨头里有髓,就砸巴砸巴……别手软,手软不是我的好儿子……”边嚎,边拿眼偷看梁宝,观察他的反应。
老乡太太心疼了,给梁得财捶背,陪他落泪。
梁宝说“看把你吓的,咱就是死了,你也不会这么伤心。”
梁得财说:“那你去死吧。”
梁宝说:“你用八抬大轿请我,咱也不希罕你这儿。看吓的,屎都拉裤里啦。”
说罢走了出去。他听见背后梁得财说,快叫他把行李带上,不带走,他还会回来。老太太违命,梁得财追出来,抱行李追上梁宝说:“带上这,别潮坏身子骨。”
说着行李扔到梁宝脚前。梁宝飞起一脚,把行李踢出挺远,扬长而去。
梁宝白天找工作,一连找了几十家,没人接受。晚上就在公共场所露宿。为了争夺候车室里长椅,他差点被一个外地木匠劈了。木匠一伙十几个人,其中一人拉架时把手伸进梁宝兜里(梁宝几百块钱缝在裤衩里),梁宝掐了一把,那人嗷的一声抽回手。梁宝不敢恋战,这一晚就在广场上毛主席巨幅石雕像下对付过去。像上的毛主席穿着三接头皮鞋,梁宝枕在巨大的鞋上。除了一个妓女骚扰他一次外,一夜无事。第二晚睡在立交桥下。距他不远,躺着几个乞丐,白天他们是瘸子瞎子,晚上把化装卸下,一点毛病没有。梁宝还听见他们算帐,说一天进项多少,再讨多少就给老五盖上楼房子。梁宝心里发痒,也想在这一战线上试试身手。早晨醒来后,他在热闹处分别碰上了昨晚的难友,他们分别成了惨不忍睹的重型残疾人,一个个施展法术,军人。知识分子以及别的心肠较软的人纷纷解囊。梁宝想,瞎!咱不是这上的虫,碰见熟人多掉价!第七天晚上,他从酣睡中被人踹醒。几个胡子扎撒的彪形大汉把他围住,一个家伙嘴里叼着匕首。他们让他把钱交出来,否则捅了他。
梁宝吓出一身冷汗,他一度想把裤权里的钱交出去,又舍不得,就跪着央求他们开恩,说自己是穷光蛋,身无分文,他们不信,梁宝脱光了上衣,又脱下裤子,他正往下脱裤衩时,一个凶汉喝道:“慢着!”梁宝吓得屁滚尿流。那汉子用脚踩了踩脱下的衣裳,几个好汉相视一笑,那个凶汉踢了梁宝一脚,几个人嬉笑着走了。梁宝摸摸缝得牢牢实实的钱,往几个人走的方向磕一个头:“天呐,吓死我啦!”
梁宝命运的转折发生在厕所里。当时厕所的格局极别致:两排茅坑对仗工整,中间是一米多宽过道,坑与坑之间没有隔断,人蹲满了,整整齐齐撅着两排雪白的屁股,中间,又排出两行人头,也整整齐齐。梁宝光临时,只剩下尽里头一个坑,他从两行脑袋之间磕磕绊绊入了坑,蹲下后,却怎么也解不出来。旁边的人乒乓作响,淋漓尽致,有的人甚至搞得汗头汗脑。与他并肩的是位老同志,约摸有七十来岁,解得比较费劲,吭吭了几分钟,居然大功告成,他刚一站起,立即过来一位外地民工,身上有股汗馊味。梁宝对面是位雄壮的小伙子,浓眉大眼,毛发极旺,下巴额象猪一样长满了黑毛,他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也毛茸茸的有如猪爪。见他穿戴高级,腕上的表是进口的,梁宝猜测他是个做买卖的。梁宝又去看鞋,却看见一堆巨大的阳具。
“喂,看啥?自个儿没长哇?”对面小伙子突然发话。
梁宝吓了一跳,忙低下头。
“你有病吧?”对面又问。
梁宝坦言相告:“人一多,就拉不出。”
对面人笑了:“那就在家拉呗。”
“你咋不在家拉?”
两人都笑了。
“这个市长真他妈屎蛋,连拉屎都解决不了,早该免了。”
周围几十个屎客都看着小伙子。
“你是干啥的?”对面问。
梁宝寻思了一下说:“在外贸部门。”
“一月挣多少?”
“三四百块吧。”
“你呢?”梁宝问。
“搞中子弹。”
“真的?”
“撒谎鳖犊子。”
“挣多少?”
“一万来块吧。”
“你这家伙没正经的。”
小伙子揩了腚,问梁宝:“没忘了带纸吧?”梁宝向他要了一块卫生纸,小伙子大步往外走,一路上碰着了不少解手者,他们怨声载道。
当晚,梁宝来到东风路市场,想碰碰运气。星级涉外饭店、外国商社及外交办事机构都在这条路上,这个自由市场颇有名气。摊贩们心高气傲,目标对准老外,把国人不怎么放在眼里。老外们一是有钱,二是不太懂行,宰他们比较容易,也比较解气。梁宝一到了这里,爱国之心顿然勃起。他亲眼看见几位中国女郎被老外三两句话一句,就勾肩搭背,直奔宾馆套房。有的老外用汉语说“你好”,有的连这一句也不会说,就用手比划,三比划两比划,就去了小树林里。叫梁宝生气的是,这些女郎,不是研究生大学生,就是导游,个个人才出众,回头率百分之百。要说胸毛,梁宝想起对面拉屎那位小伙,咱们中国也有人长得很好。一提到钱,咱们就蔫了。五光十色,琳琅满目,全是舶来货,要么出口内销,只要咱国的妹丽玉指一伸,人家老外就掏出纯牛皮钱囊。咱爹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咱带女友去逛商场,别让她熊咱。梁宝正胡思乱想,忽然间一只厚掌重重落在肩上。回头一看,原来是厕所里那一位。
“你咋来了?”梁宝问。
“我倒要问你呢、”
梁宝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才咱还寻思你呢。”
“我注意你好一会儿了。”小伙说,“跟我干吧。”
梁宝正要说什么,小伙说:“别提你的外贸了。唬得了我吗?”
一个小门面上,立了一块牌子:华夏贸易有限公司。里面只有一间房,隔成两段,外头摆了点服装百货,里头是一张木床,墙上贴了几张裸女照,床头上吊着一付乳罩,地下是两只绉绉巴巴的长筒袜。小伙冲梁宝笑笑:“我雇了俩儿女孩,不赖。”
“我还不知道咋称呼你呢。”他说。
梁宝这才自报家门。小伙听了,拍着脑袋想了半天:“这名字咋这么熟呢?”
他问:“你认识猴子吗?”梁宝说当初是一个知青点的,小伙一下跳起来,摇着梁宝说:“我叫侯跃进,是他弟弟、他老念叨你,你那些故事我都背下来了。”
不由分说,侯跃进便把梁宝拉进一家咖啡厅。这里灯光幽暗,漂亮的小姐穿着紧身短裙,挨挨依依,细声软语,服务周到。梁宝又把自己经历倒腾一遍,重点讲了军队和回城后的事。侯跃进告诉他,猴子已经当上了副厅长,管外贸,车接车送,公开的住宅有两处,还有两处给情妇预备的。梁宝问猴子这么有本事昨安排不了自个的弟弟。侯跃进说:“这个鳖犊子特正统。一个小妞肚子大了,他非逼我跟他结婚,我说说不准是别人的种呢。他接了我一耳光,我当时就操起匕首,真想捅了他。
老东西也站他一边,两人一鼻孔出气。咱和这些牲口尿不一壶里去,自个儿排个门脸,干他妈的!“
梁宝说侯跃进长得不象猴子,侯跃进不怀好意地笑了:“咱和猴子不是一个娘养的。咱是大跃进那年生的。那年,咱家老东西也大跃进,甩了猴子他娘,娶进了我老娘,娶进才五天,咱就呱呱坠地。现在,咱老娘又嫁给一个大肚子供销科长。
老东西呢,又娶了一个,三十岁整,比猴子还差两三岁呐!猴子这鳖犊子真会舔,一口一个阿姨,那个肉麻呀!咱就不会了,绷着个脸,象遗体告别似的,人家看得惯?不用他们说,咱自个儿也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
梁宝多少有点失望。侯跃进看出来了:“是我不理他们。咱自个儿折腾,这年头撑死大胆饿死小胆,凭咱能受穷?再说,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鳖犊子们也不会干瞅着。该利用他们,就利用。用不着时,让他们滚鸡巴蛋去!”
侯跃进又说:“你这家伙,一听猴子发迹了,说想去抱他的大腿。你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一心就想溜须拍马,往上爬。”
梁宝嘴上否认,心里却在想,这可是个机会,说啥也得背着侯跃进,去找找猴子,谅他会给点面子,给安排在外贸部门,转干、提职,经常出国,把外国的好东西一趟又一趟背回来,让周围的人个个羡慕,尤其是黄毛和李子……
侯跃进让梁宝睡在铺子里。梁宝问:“你呢?”
侯跃进说:“不瞒你说,要找睡觉的地方,远去了。咱房子不多:就两处。”
侯跃进斜眼对梁宝说:“一个人睡,闷吧?别把自个儿憋坏了。那玩艺儿,得练。明儿个她俩来了,你摸摸,看上哪个,晚上把她留下,有个伴,省得手淫。”
梁宝急赤白咧说:“你这是给我打预防针,咱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就是憋死了,咱也不敢动你的女人。”
侯跃进说:“又不是我媳妇。就是我媳妇也没啥。咱不也经常弄别人的媳妇吗?”
两个姑娘仗着和侯跃进的私下关系,不把梁宝放在眼里。她们一个叫大红,一个叫小红。大红拔光了眉毛,现在的眉是画的,黑黑的一块,她喜欢徐紫口红。小红的眉毛拔成一条细线,又弯又长,拐角处描了眉笔,有如弯月,她涂浅红色口红。
大红硕壮性感,小红苗条可人。她们当着梁宝面换衣眼,把腿翘在椅子上,撩起裙,把长筒袜拉到大腿根,要么从大腿根放到小腿上。还当着梁主,交流彼此的特殊情况。侯跃进在全体会上宣布,正式任命梁宝为华夏贸易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大红和小红撇着嘴笑。
梁宝赶上的第一笔买卖赔了一大笔。
一个时髦女子看上一件高档衬衫。标价一百八十元,她还价一百元。小红不搭理她。大红说少一个子儿不卖。时髦女子舍不得这件衬衫,要过来看看。大红拿给她说:“别摸脏了。”时髦女子白她一眼。“白眼鱼。”大红说,和小红一起笑。
看罢,女子又加到一百二十、大红收起说:“你走吧,不卖你。‘”’女子来了犟脾气:“我非买不可。”
大红说。“一百八,少一子儿不卖。”“女子说:”别处卖一百二、一百四,你们卖一百八。“
小红说:“我还不愿侍候呢,别处买去。”
大红损她说:“没钱别赶时髦。”女子不是好惹的主,和她俩吵了起来。
侯跃进看了半天,小声对梁宝说:“这小姐长得够味儿,看我怎么收拾她”
他拦开大红小红,彬彬有利地说:“这位小姐想买衬衫吧?”没等她还口,他又叱责大红小红说,“你们对顾客太没礼貌了。这位小姐穿着不俗,一看就知道不是经理秘书就是公关小姐,还在乎这俩儿钱?”
时髦小姐一听不是话,转身就走。侯跃进一把扯住她:“别走哇,我不是在教育她们给你出气吗?”
女子说:“我不买还不行吗?”
侯跃进拉下脸:“真就不行。”
女子说:“我到别的摊买,比你这儿便宜。”
侯跃进扯住她不放:“你看了,又摸了,不买不行,并且一个子儿不少。”
女子骂他霸道,侯跃进说:“我今天就是要霸道霸道。明白告诉你,今天你是买不上这种衬衫了。你就是花一千八,也没人卖你!”
别的摊贩想卖,女子也要争这口气。侯跃进一声令下:“给我收!一百八,把这个市场的全收过来!”
大红小红梁宝三人连跑带颠,挨个铺子收。店主们乐得愿意,储其所有,有的还自个送过来,不大时,侯跃进眼前便堆满了一百八十元一件的高档衬衫。时髦女子问过几家谁也不敢卖给她,再说,一百八是封顶价。女子想走开,侯跃进追了过去:“有什么感想,小姐?”女子不理他,侯跃进说:“这是我的名片。不打不成交。你去省里市里问问,哪个不知道我侯跃进。要是有意的话,把工作辞了,到我这儿来,亏不了你。”说罢把名片塞进女子手里。女子快跑几步,把名片甩了。侯跃进大吼一声:“站住!捡起来!”
一个好心摊主捡起名片塞进女子兜里,小声对她说。“这人不好惹,你就不会走到没人处甩了它?”
女子这次没甩名片,满腔怨恨走了。
梁宝清点过衬衫说:“这下亏大了,好几万。”,侯跃进说:“哪个杂种敢这么干?只有我侯跃进!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帮家伙,老鸦雀操家雀——小打小闹,八辈子也成不了气候。”
侯跃进进货便易,加上善于逃税,进项甚为可观。梁宝探过他的底,他只是笑。
平日里,他并不亏待梁宝和二红,但他还是不向他们交底,尤其进货渠道,一人掌握。梁宝他们拿固定工薪,月底有个小红包。眼见他成千上万往里进,几个人难免心果七七八八。侯跃进说:“我带你们搞点创收,利润对半劈。”
他们分成两拨。侯跃进和小红坐地叫卖,梁宝和大红当托儿。货是熊人的,里面是一捆牛皮纸,外面裹几层进口好料子,叫卖的价远远低于市价。周围很快聚了一大堆人,尤以中老年妇女为多。侯跃进亮开嗓门,巧言巧语,这段本就热闹的街道快要堵塞了。人们还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个个跃跃欲试。这时,梁宝和大红按事先导演的那样,拨开人群,冲到布摊前。大红惊叫道:“哎呀妈呀,进口的料子,这么便宜!”
梁宝也说:“这料太棒了,外边七十块一米呢。”
大红说。“咱们买吧。”
梁宝坚定地说:“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