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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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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秦烈,白杆以及韩江皆是领着部曲,威风赫赫。

“将人分拨出去,告诉他,我给他们一条活路。所有人,聚集去抢龙门王庄!”

“想要活下去,去王庄!”

一个个流民潮里面突然涌动起来。

一起快马突兀地冲入了人群之中,随后一个骑士开始声嘶力竭其高喊了起来:“想要活命,去王庄。抢粮食,枪银子,抢女人!”

无数这样的骑士冲入了一片死沉沉地人群之中,无数动作被重复。

然后,无数反应被重复。

所有麻木不仁的人纷纷睁大了眼睛,这一个个流民竭力伸长了脖子,似乎能让自己听见这声音更大一点。

一个还留着几分力气的壮汉站了起来:“贼老天,反正到处都没有活路了。还不如去干上一场。你们不走,老子走!”

“俺也上!抢钱,抢粮,抢女人!”

“要活路,抢王庄!走啊!”

第一个站起来的壮汉不自觉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带动了起来,随后,怒吼声接连响起。所有人都明白,洛阳府拒绝赈灾后他们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官府都不管了,还管什么律法?老子活下去才要紧!”

“杀了贪官,杀了地主。抢粮食,抢,杀啊!”

近万流民,就靠着这么几嗓子的声音瞬间聚集到了龙门镇外的王庄里头。因是准备充分,李闯甚至没有动一点力气就让周遭所有的流民都被吸引了过来。

近万人浩浩荡荡冲到了王庄里头。

本来墙垒高深的王庄甚至都无法抵抗几下,无数流民根本不在乎什么战法,也毫不吝惜什么伤亡。

他们都清楚,反正是要死了。死在抢粮食的路上总好过死在路边沟壑,要死,也要死出一个希望来!

要死,还不如杀出一个希望来!

王庄内,战战兢兢的王庄管事董和直接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身边还留下的几个账房护卫一个劲地问着要主意,但董和哪里还有主意?数千过万人的声势,他哪里见过这阵仗?

整个人打着哆嗦,董和大口窜着粗气。

忽然,一股子骚~味传了出来。

几个护卫木然地对视一眼,眼中纷纷传出了不屑和难言的惊恐:“这个时候还给谁卖命,跑啊!”

几个账房也反应了过来,第一时间冲进了银库。几个护卫倒是不贪心,但也拿着账房里面几个金元宝就跑了。

轰隆……

整个大门被撞开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瘦弱精光的流民冲了进来,所有人彷佛成了魔鬼一样。

一个盒子被打开了,各种罪恶由此展露。

“将粮仓银库给我守着,敢有冲过来不长眼的流民,统统杀了!”李闯怒吼着:“招兵买马,老子是占天下!”

第七十三章:再起波澜

整个河南谁最富有?

答案是毫无疑问的,几乎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的福王将整个河南的财富都大半囊括进了口袋。甚至,在人力物力财力这些东西上,福王能够掌控的资源比起官府都还要厉害。

历来权贵多兼并,反应在河南这里尤为尖锐的是福王比起那些地主还要狠。人家是亲王,有优待,天子朝廷见了他买田地,购家产,非但不会怪罪限制兼并,反而还会支持,甚至直接将那些无主以及官府的田地当做赏赐给了福王。毕竟,比起福王去造反来说,让福王在兼并上多费一些功夫更加来得让人舒心。

就在这么一个大环境下,福王的家产就跟吹气球一样迅速地膨胀了起来。

在以往造反的时候,农民起义军第一个将矛头对准的就是那些地主。而且,还就是头号大地主。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地主恶霸罪行累累的缘故,相反,这些地主大多都是这个年代素质最高的一批人。他们大多是士绅,有过入仕的经历,而且平素对待佃农大多也不会太过苛刻。儒家的仁爱思想就算不管用,也能多多少少约束一些。所以农民起义军造反之所以将矛头对准过去,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些人掌握着这个时代最多的资源。

地主家有余粮,地主家地窖有银子,大户里头美人多,地主家里多娇~娘。在河南,最大的地主就福王,最够资格的大户就是福王,最有钱,最多漂亮女人的还是福王。

这样的观念碰上农民起义的时候,十分正常地就会转化为仇富。而且不要忘了,在洛阳城,数十万流民遭遇了残酷的屠杀。五千官军浩浩荡荡从里头杀出,无数百姓积累成尸骨,血流成河地结局染红了洛阳城外的土地,肥沃了一春的土地来年注定会成为最肥沃的土壤。

但同样,这些土壤也在流民们心中,生根发芽成了最坚固的仇恨信念。

因为仇恨,让整个贫困的流民由绵羊变成恶狼。也因为最实际的现实,流民们发起了绝地突袭。后面是饥饿,疾病,死亡的威胁,前面则是粮食,金银,美人的诱惑。往那边走实在是太容易抉择不过了。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规模庞大的起义在一瞬间就被一个名作李闯的人带动了起来。

先天掌握着龙门镇护卫的李闯带头造反,万数饥民将龙门镇万庄的占领。随后,掌握了粮库银库的李闯大肆招兵买马,原本手下不过区区千人迅速膨胀翻倍,又集合了三千骨干,迅速集合冲向其他王庄。

随后密集集中在洛阳周遭的数十百个王庄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残酷的打击,几乎是犹如蝗虫一样过境地将整个洛阳周遭扫过。

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一股庞大的力量悄然萌动复苏,茁壮成长。无数活不下去的流民在埋下亲人的遗骨,隐藏住洛城外的仇恨后,发现了这一股力量。

一股复仇,一股生存,一个希望的力量。

于是,数十万流民从各处汇聚而来,在遭遇了一次失望后,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希望。

所有的流民在暴力和突破秩序的生存渴望下复苏了,他们举起最原始的武器,拿起最后的力量,突破村寨,突破城堡,突破地主家的围栏,也冲入了一个个城镇内大户人家的卧室。

他们抢光了一切,他们宣泄着暴力。

一切都在启兴四年春的这个季节里爆发,当一切的暴力失去的束缚时,一个无可抑制地力量成长了起来。

李闯在此时,已经汇聚了一支多大两万人的青壮骨干军,光是骑军都超过了两千人。

至于其他能够裹胁而来的流民,空前地达到了五十万之巨。而这一切,也只不过经历了短短的半个月。

沧桑巨变,整个河南似乎一瞬间就响起了一举顺溜的民谣:“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被深重枷锁所束缚的河南大地似乎一瞬间就复苏了,在这样一股力量的冲破下,洛城,再次迎来了最大的危机。

而此刻城中大人物们却对此根本没有多大的了解。

一个李闯,手下不过几百号乱匪罢了。对付一般县城的衙役守军的确厉害,但在洛城五千官军的严厉,再多也不过只是一点更肥美的军功罢了。

在满城高官的眼里,河南的民变的确众多。但同样众多的镇压经历让他们早就失去了警惕之心。更何况,这些流民还是被他们给驱赶走的。

数十万流民,集聚在城外,还不是由着他们去砍杀?

五千官军只不过在城外摆了个样子,杀了千把人就将局势控制了。对付一群任由索取的绵阳,值得这么大惊小鬼吗?

这个问题是没有人会给而今洛城当权者福王听的,就在前不久河南巡抚陆宗预,河南布政使韩升等高官密会了福王后,名副其实开始行使洛城所有权力的福王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乱民。

整个洛阳城的百姓,也有几十万嘛。他堆积在洛仓里头数十万石粮食拿出来,也足够他武装一直纵横中原的力量了。到时候,再招兵买马杀过去就完事了。乱世人命如草芥,给一碗饭就能卖命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对于福王而言,真正对他造成威胁的,只有一个华言徽。他所看重的,也只有衡王。

干掉衡王,天子就是他的。皇位就是他的,这江山也就是他的。至于这些死掉的百姓,也会是他的。

所以,福王的注意力就在华言徽身上。而那个之前并不起眼的苏默,却真正结结实实地让福王吃了一个闷亏。

一场洛图纺织的股份招募,竟然将整个洛城大半的士绅都给吸引了过去。这还不算,本以为这衡王也早该歇菜了,没想到竟然不声不息地拿出了天子的亲笔题词题字,弄出了一个所谓的洛图皇室纺织。

有了皇家的金字招牌,在短短不过七天的日子里,洛图皇室纺织工坊的架子就搭了起来。

原本苏默只是想着能够用五十万两银子就搭建起一个服装托拉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募集资金达到了三百万两。

放在后世,这就是至少十个亿啊。

更何况,原本五十万两银子就额外足够了。连带建设厂房,招募工人都能大大有超出。却没想到,洛城士绅们应募的热情实在是太大了。远远超出了苏默的想象,于是在主场招募会上,苏默直接将股本拉升到了三百万,照样由皇室占据过半股本,这才将热情太盛的士绅们给安抚了下来。

在这样一种近乎集体狂热的情绪中,所有人都怀着满腹热情,将这洛图皇室纺织的股本给缴纳清楚了。

随后,选举出来的十七名董事组成了董事会。十七名老少皆有的董事热情澎湃地平整土地,搭建工坊,招募人手,购买机械。在超额足够的资金优势下,全速发力的洛图换皇室纺织远远加快了将近一倍的速度将厂房给建设了起来。

而此刻,其他人才发现,苏默之前购买的棉花已经能够派上大用场了。这些重组的原谅被苏默转售一个倒卖就回本还大赚了一笔。偏生这些董事还对苏默如此体谅地“平价”出售而满怀欣喜。因为在洛图纺织的刺激下,整个河南周遭的棉花价格大幅上升,苏默之前收购进来的棉花已经算是低价了。

至于其他那些早早就签订好了订单价格的地主更是一个个地瞠目,难以想象整个河南一地的风潮竟然就在苏默这么一个小年轻的手中,被翻腾来翻腾去,折腾得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而同样如此,他们也被自动地绑架在了苏默的战车上,不得不为之冲锋陷阵。

就这么一个转圜下来,不过区区半个月时间里发生事情竟然比起福王之前半年发生的事情还要精彩,还要难以理解。

如此下来,面对城内这么波谲云诡的局面,他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城外那么一点乱民?

在自己的腹心之地里,竟然被对方这么结结实实闹腾了一场。原本对自己根本无法反击的衡王,在苏默的帮衬下,竟然如此浩荡地拉出了一个所谓“洛图皇室纺织”的架子,将城中一个个分量不轻的士绅豪商给拉近了自己的圈子里。

福王很清楚,那些所谓交情在真正发生的大事面前,根本靠不住。世界上最结实的东西,永远是利益的勾结。

同样,当福王发现,城内这些士绅豪商竟然一下子就集结到了衡王的麾下时,他如何能不惊恐?

尽管洛阳城的兵权,政权,都进入了他的手里。但无论如何,福王都不会容许衡王在自己的老巢里拉出了一批实力派。

绝不!

福王想着,肥胖地身体在花园里蹒跚地走了几步,但无论怎么想,他都难以想出头绪。

所想悄悄放松一下,福王招来了自己最喜爱的侍妾花蕊。一个从王庄里头选出来的小家碧玉。

这小家碧玉比起一些大家闺秀多出了那么一股子清新的灵气,不仅如此,这花蕊还很好学,床上那些招数将福王伺候得欢快非常。于是最近这花蕊就是福王身边最宠爱的侍妾了。

福王挥手让内侍将侍妾招来,随后便继续冥思苦想着破局之法。想了一点,还是没头绪的福王不禁心绪有些糟糕了起来。

“花蕊怎么还不来?”华玉润有些不耐烦地,内侍奴婢纷纷低头。去传唤的内史却久久不归来。

华玉润皱起了眉头。

就当他快要按捺不住爆发的时候,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跑了过来,正是华玉润最喜爱的花蕊,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华玉润肥大粗壮的大腿;哭丧了起来:“殿下,快救救妾身的父母吧……那些流民,将王庄给打破了啊……”

华玉润的脸色瞬间难看都好像吃屎了一样,其后,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刷地就白了。

第七十四章:福王世子

福王的脸色很难看,抱着一丝侥幸,福王亲自跑去了城头。

不过,但福王走进城墙边,看到来来往往一个个兵士皆是神情紧张,面带惊惧的时候,他才终于发现了事态已经大条了。

而此刻,实际主持洛阳府事务的福王府长史兼领洛阳府同知彦文虎这才急急忙忙,又重新跑到了城头上见到了福王。

一见面,彦文虎脸上那焦虑的神情便出卖了他的心思,凑近福王,彦文虎几乎是用绝望的语气将而今洛阳府的局势一一道出:“殿下……偃师(今河南省偃师市)、宜阳(今河南省宜阳县)、新安(今河南省新安县)、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孟津(县治在今河南省孟津县老城)、登封(今河南省登封市)、永宁(今河南省洛宁县)、渑池(今河南省渑池县)、嵩县(今河南省嵩县)……10县都陷了……贼寇狡诈,由外而内,一一陷落以至至今府衙方知。而今流民集聚数十万,群情汹涌于城外。事急已危啊!”

华玉润肥胖身体微微一晃,彦文虎手脚伶俐,及时扶了过去。但紧接着,贴近了身体的福王开始咆哮:“那孤的王庄呢?孤留在城外的数百王庄呢?彦文虎,你给孤交代清楚了!”

福王府长史,本来就有统领福王属官的地位,可谓是皇室外王府第一人。同样,也负责管辖众多产业。彦文虎代替福王推上洛阳府同知的位置,不仅有让其代掌洛阳府权力的原因,也有照看诸多田庄粮库银库的原因!

眼下……城外十县陷落,王庄是个什么情况,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果然,华玉润刚一咆哮,彦文虎整个的人身子都快软了下来。

“臣下……无能。流民如洪水漫过,整个洛阳府外,难有幸存……”彦文虎说罢,福王这摇摇欲坠的架势就更加厉害了。

好在其他几个近侍见此,连忙过来扶住福王。

看着彦文虎,福王气喘吁吁,还待怒喝几句。却没料这话应刚落,还未说什么,一股更大的声响猛然传来。

好像九天雷咒一样彻底将福王的声音淹没,这下子,所有人也不管福王是什么情况,齐齐趴在城墙边上,看向城外。

都说人数上万,无边无岸。这洛阳城外又是速来宽阔,怎么说平素间摆个万把人也是看得出的。

但直至今日,所有人这才发现了自己的浅见薄识……

人数上万,的确看起来可以无边无岸。但若是数万,十数万,数十万呢?无法想象,当数十万人挤在眼前,将整个洛阳城全部围起来的时候,那将是怎样一个绝望。

从数丈高的城墙上望去,人群就像蚂蚁一样将整个视界全部占满。

就好像,突兀间眼前全部被挤满了一种色彩一样。一种灰布色的,黑发色的色彩,充斥眼前,无边无岸,充斥一切。急剧视觉冲击的画面让所有人一瞬间变得失声了起来。

随后,当视觉的震惊过后,听觉的震撼于此袭来:“杀啊!”

“官府糜烂,贪官横行。我辈伐无道,诛不义。杀伐救苍生!”

“杀!”

“杀!”

“杀!”

无边无岸的人群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凝聚的人。随后,此子高呼一声,数十万人齐声大吼:“杀!”

一个杀字,犹如有实质一般将倚着城墙站起来的福王腿下一软,竟是瘫软在地无法起身了:“怎会如此……数十万流民……数十万人反贼啊……”

“殿下……殿下……”

所有人纷纷大呼小叫起来,一个个拥挤在华玉润身边,试图将肥胖沉重地华玉润抬起来。

好在离着不远的世子华仪柳迅速赶来,连忙扶住了华玉润。也许是见到了华仪柳的缘故,华玉润竭力挣扎起身,抓住儿子的手笔,疾声道:“眼下洛阳事,一切以世子为主。保住洛阳,保住基业!杀光反贼!”

说罢,怒极攻心的华玉润歪着头吐出一口鲜血便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见此,纷纷悲呼了起来。

华仪柳却缓慢坚定地将华玉润紧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掰开,唤来一名王府医官,抹掉脸些许湿润后,大喝:“父王无事,当下是送父王回福王府静养为要。都让开,送父王回复。洛阳之事,以本世子之命令为准!”

在场官宦面面相觑,此刻,福王府长史兼领洛阳府同知的彦文虎当下大喝:“臣随时听候世子命令!”

其后的洛阳守备李宏也是紧跟其后:“末将听候世子军令!万死不辞!”

“吾等听候世子吩咐!”其他人纷纷反映了过来,齐齐大喝。

只是众人神色难辨,一个个低头将脸上的情绪掩饰。

此时的华仪柳倒是无视了城外的纷攘,手中权力掌握后,他便开始兴奋了起来。当然,首当其冲的还是要平定民乱。

“李宏!巡兵营立刻出营弹压,王府卫队,巡城军立刻招收新兵训练!”华仪柳看向李宏,手握五千官军,虽说战力算不得天下强军,却也是整个城内最强大的武装力量了。

李宏得了命令,高声应下,便出去开始调动兵马了。

此刻,经历过福王晕倒后,众人似乎也找到了一个主心骨。纷纷在城门楼上听候华仪柳的命令。

华仪柳也是有些格局的,坐在上首,第二个命令发向彦文虎:“你为洛阳府同知,即刻将收拢城中流民,各士绅当尽心竭力赈济流民,不得拖延。城内若有反抗王命者,可立时弹压,不得宽限。”

“臣下听令!”彦文虎当下应是,不过这么个称呼却让城中一应官绅心下的感觉顿时不一样了起来。一般而言,他们互相称呼都是属下,下官什么的。但可没有称呼过臣下啊……那玩意是对天子用的。虽说在对于王府属官而言,对皇室也要称呼臣下。但毕竟,眼下彦文虎履行的是洛阳府同知的职权,人家可是地方官啊!

难不成……福王府真有绝对把握,甚至连巡抚大人那等陆氏核心人物都明面支持华仪柳入皇城了?

这个念头一下,众人的感官顿时不一样了起来。

“吾等定用心赈济,让世子放心!”

人群中纷纷攘攘,除了少数几个早就购买了洛图皇室纺织股本的士绅外,这些亲近福王府的本地士绅一个个都激动了起来。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城外数十万流民在围城。也忘了刚刚给他们的震荡。

此时洛阳府府衙。

洛阳府衙而今的气氛十分怪异,按说府衙里头做主的当然是知府也就是隋文焕。府衙里头的中心当然应该是在正厅里头办公的隋文焕,府衙里头数十文吏,数百衙役,都该是以隋文焕惟命是从。

事实上,在十天前的确是这么个模样。

但自从福王府长史彦文虎“屈居兼领“洛阳府同知后,一切都变了。府衙里头一个个都望着偏厅的同知厅里头跑,一个个文吏压抑对同知的命令也是不敢怠慢,反倒是手握正印,为堂官的隋文焕落了个冰火两重天,被福王支持下的彦文虎强力架空。

由此,整个洛阳的权力也的确大半手握在了福王手中。

眼下流民大乱,造反攻城。按说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也不该再排斥人家了。没想到福王跑上城头后,却依旧没一人主动通知隋文焕,甚至当衡王到府衙里头询问情况的时候,依旧没人主动搭理他们。

隋文焕见此当然不会在巴巴地跑向城头去见福王,但衡王华言徽却是按捺不住怒气。于是拉着隋文焕跑去了福王府。

打着的名头,自然是探病。

虽说没人主动通知他俩,但衡王的消息也是畅通的。自然知道王府田庄被冲破,福王过半家财烟消云散。

同为亲王来探病,福王府里头谁也拦不住。

于是华言徽在福王府卧室里见到了病床上的福王,经过医官一番治疗,福王的倒是气色好转,其实脸上的抑郁谁多看得见。

见了华言徽,华玉润是半分敷衍都不想改了,也不叫人搬个椅子给做,就这么大刺刺地起身问:“衡王此来是为何事?”

“孤听闻城外大乱,流民造反攻城以至于皇叔病体违和,故而来慰问。请赐教此时洛阳当如何应对?”华言徽一个软刺丢了出来,华玉润的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了。

不过华玉润的城府的确了得,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淡淡道:“洛阳之事,洛阳能应付得了。过些时日衡王随我进京便是了,此间俗事,就不劳衡王挂心了。”

华言徽一脸关心道:“如此怕是有些不妙吧。其实孤也有精兵千五,每日在校场训练无事,不如就派出去为皇叔帮忙吧?”

“这就不必了!”华玉润还未说罢,一人意气昂扬步入,金冠黄衣,正是福王世子华仪柳,初掌权力的华仪柳气色很好,微笑道:“王兄,洛阳此间事就不必叨扰贵部兵马了。小王已经扩军备战,命巡兵三千准备出城平剿。想必,不日捷报将传。倒是小王有听说近日苏氏船队集聚洛水,可不知忙着什么呢?”

华言徽轻笑一声,被华仪柳这话噎得说不出话了。城中已经有不知多少风声在传,说是苏家集聚大批船舶,是要逃亡开封城了。惹得前不久刚刚买了股本的人都是找着苏默要个解释。

第七十五章:士绅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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