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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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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小了,哪怕苏默在外做了那么多义举,博得了漫天的掌声。但这对苏家族人的影响并不大。
实实在在的年龄差距着实让大部分族人心中十分不忿,族权毕竟是依靠辈分加威望来维系的。
苏默这一代小字辈就要掌握致使一干叔叔辈的乃至爷爷辈的族人,这着实让人心底别扭。
当然,族内也并非没有支持者。相反,还为数不少。
二房的倒戈,七房的回归,以及其余四房九房两个中立派的最后支持。让族内对苏默表示支持的,也不在少数。
而苏默对着列祖列宗宣誓绝不为了私利而侵吞公利的宣言,更是让人振奋。其后醉仙楼产权当场移交成为族产,则让众人对苏默更多了信任。
醉仙楼不是寻常小酒家,尽管在苏留的折腾之下每况愈下。但底子毕竟在那里,要是卖了,六七千两银子是没问题的。
苏默如此慷慨,众人如何又不领情。
而且,苏默还宣称,醉仙楼的收入所用。不在族内奢华用物购置,不在健仆美婢之手。而在族人办学,周济,医疗,用急等处。
故而,等若是所有族人都可以享受到苏默这一慷慨的好处。
至于善化其他几个大户名门,则心态复杂得多。有鄙夷黄口小儿便登族长位的,也有赞赏苏家魄力十足的,更有酸溜溜说苏氏多了一石鼓学子不思进取的,还有那心中腹诽面上寒暄敬而远之的。
苏默就在这样一派喧嚣的气氛之中,将苏氏的烫金请帖发了出去。
上至致仕显宦,下至街坊邻里,贩夫走卒。尽在邀请之中。
善化县,金池巷陶家。
陶家嫡孙陶凌峰将近日苏家的事情一一道出,听得陶家当代家主陶然眼神数变。哪怕是陶然这历经数十年风雨的善化大佬,此刻也是感叹不已。
苏护生出一个好儿子啊!
及至最后陶凌峰拿出一封请柬,眉目不悦道:“苏默遍邀全城士庶,我们陶家第三个接到这封请柬。”
“哦?”陶然很是好奇地将请柬结果,看着上面笔走龙蛇的一手漂亮书法,频频点头:“不愧是石鼓书院出来的学子,这一手书法就足以让你们这一辈人为之羞煞了。”
陶凌峰听出了陶然口中的谴责之意,赧然地低下头,良久,这才问:“祖父,那我们陶家是去还是不去?苏默可是连贩夫走卒都有请了!”
陶然闭目养神,最后忽而昂然声扬:“去,怎么不去。孙儿呀,苏家有些底蕴,不是你可以想象到的。不要还存着那些世家的观念,魏晋隋唐过去,都不止千年了!”
陶凌峰连声称是,但眼底藏着的东西,却是没有瞒过陶然。
陶然摇摇头,想起以前那些隐秘故事,心道……当今善化首族苏氏,难道也是千年传承下来的?
陶家接到请帖的时候,另外一个善化大族尹家也收到了苏家的请帖,而且还是第一个收到。
河柳巷,尹府。
收到苏家递来的请帖,尹家家主尹泓智满脸不在乎,尹家是善化的老牌大族。不说进士,历代的举子是没有断过的。承袭百年,是善化当之无愧的一霸。
若不是尹泓智的次子早就被放到省城求学,只怕论起欺男霸女横行无法,苏留还不够尹家提鞋的。
当然,这样的百年之家也不是惯会欺男霸女。毕竟世家家教森严,世家子修养性情一般都是上佳。能出几个叛逆的可能性,也并不大。
故而,一般的世家子要说可恶之处,或许也就是这眼底看人了。华朝继宋,虽说大半国土沦陷。
但好歹没有被蒙兀人占了天下,故而艰难求存,几个承袭宋时百年千年的大族,还是留存了下来。
再加上国朝三百五十年的延续,这出几个百年世家千年华族,也并不意外了。
故而,有这份底蕴传承在。多数豪门,看向庶人都是面带不屑的。那种世家的骄傲甚至傲慢,是怎么都抹不去的。
在善化的尹家,也是一号百年华族。先祖也曾是石鼓学子,跟随太祖打江山时葬身疆场,其后烈士家属得国朝厚待,良田家宅生养善化,百年下来,虽说越发没得长进。但尹泓智也是曾以工部侍郎衔致仕的,虽说是六部中的中下流,可从三品的高官。那可是连苏浚都不敢小觑的。
此刻尹泓智看了一眼这份请帖,神情慵懒:“不过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竟然也成了族长。也罢,看在他那父亲的面上,就过去教教这孩子。”
苏默一共亲自写了三张请帖,用以表示郑重。第一张给了尹家,第三张给了陶家。这第二家,自然就是给了县令赖无寒。
尽管赖无寒因为苏留之死基本上失职被贬是肯定的了,但苏默要是不请,指不定还以为藐视官府了。
这便是而今善化的大体情况,国朝不禁兼并,大族强悍,皇权不下乡。对县一层的掌控更多局限于城市,乡镇。
一个县令,无论什么在哪里。想要管理好本县,都需要极富技巧性地和本地士绅相处。没有这些人的支持,是难以管理好一县之政务的。当然,那种手腕本事都上佳的人不在列。
国朝大部分官员,都必须尊重和承认士绅豪族对乡土的控制。因为有些时候;这些士绅就是官员之中的一大群体。
若是拒绝了这群人;实际上就有些拒绝官员这一群体的意思。换句话说,等若是自绝于群众和人民。
就整体而言,善化的权力中心在县衙。而县衙的掌控者除了县令等官员外,还有站在一干胥吏背后的士绅豪族。
第二十七章:常务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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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家老宅热闹非凡。
仆妇们忙碌地准备着这一次的宴请,而苏氏族人们也拿出了最好的衣服,装点起来,迎接士绅名流,街坊邻里。
而接到了苏默邀请的普通百姓们,也纷纷拿出家底购置衣饰。
比如宋大壮的父亲宋庄,穿上了儿子孝敬好的一身簇新苏绣长袍。却感觉浑身有些不得劲,左扭扭右扭扭,倒是惹得宋家婶子张氏埋怨了:“穷日子过惯了,连好衣服都穿不得了?”
听了张氏的话,宋庄摸了摸身上这丝滑的绸缎,感慨道:“想不到苏默以前那么老实的孩子,眼下就这么厉害了。今日的福气,大半是大壮跟对了人啊。”
宋家叔婶说着闲话,忽而宋大壮的声音在外响起:“爹娘,时辰将至,出发了!”
“连说话都这么新派!”宋庄带着得意地感叹,很快便上了一辆牛车,驶向了探花巷。
车马如龙,锦衣簇簇。方到苏家门前,宋家叔婶便被这苏家的气派给惊得有些手脚不知该哪里放。
反倒是已经跟了苏默几天的宋大壮不那么局促,一路上悄悄地还给二老讲着这善化县的大人物们。
“那位是县衙的刘县丞,还有那,那位穿着七品官服的,乃是县中的赖无寒,赖县尊。
“那个衣锦穿绸的,乃是县里第一大商户,经营着七家手工场的孙煌孙场主。
“这是陶家的家主陶舒亭先生,先帝在位时的进士。”宋大壮指向被苏水华引路一名和儒衫老者,这老者约莫五十左右,却精气神极好,一边和苏水华谈着以往的趣事。
陶然此刻正和苏水华一起说着话,他和苏水华本来是同窗好友。只是时运不济,苏水华因为苏护失踪的关系而前途艰难,命运多舛。最终只得躬耕乡里,避世远遁。
反倒是陶然,虽说和苏家交好,但那会陶家可够不到苏护的那个层次。因此交集不多,只是和苏水华逢年过节有过书信往来。故而躲开了苏家大敌的打击,但同样,因为亲眼目睹苏家盛极转衰的陶然便早早致仕归家,反倒是在文学之上,博得了天下声名。曾讲学石鼓,别号舒亭。是湖广有名的大儒!。
两人许久,陶然看到宋大壮带着父母走来,小心翼翼维护着二老“初进大观园”的自尊。见到陶然看过来,赶紧行礼:“宋大壮,见过舒亭先生。”
陶然对宋大壮的孝行也颇为满意,慰勉一句道:“孝心可嘉,宋家子,有空,要多读书。”
见此,苏水华不由多看了宋大壮一眼。朝着身后两老一礼,这可都是苏默请来的客人:“欢迎二老前来赴宴,教的如此佳儿。”
“不敢当先生大礼!”宋庄和张氏紧张得有些哆嗦,连忙回礼,脸上却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待陶然和苏水华远去,宋庄这才小心地松了口气,心道苏默果然是文曲星转世。满满一屋子,都是清贵文华的读书人。由此,自己儿子能够跟随苏默,果然是太正确了。
撇去中间这么一段小插曲,陶然对苏默竟是大宴士庶的做法还是蛮感兴趣的。
这证明苏默对所谓门阀士庶之分很不感冒,而陶然讲学布道,秉持圣人“有教无类”之原则。自然对那些大族心中固守的门阀观念十分不喜。
而且,对于苏默近日发生的事情,陶然也很有兴趣。于是欣然赴约,一路上,苏家也的确带给了陶然一种新的感觉。
以往那些贪小便宜的小市民此刻进了苏府,一个个竟是很有礼貌规矩地欣赏着苏家老宅的古韵风味。而苏家也很大方地将各种珍贵物品摆出来让众人观赏,至于酒席之上的全套银制餐具,瓜果茶点,都是精心制作,十分大方。
尤其是苏默初掌族权不过旬日,这么一场邀请宾客达到三百人的巨型宴会,竟是井井有条。族中权力大变的苏家,上下族人仆妇一个个竟然也都是朝气蓬勃,做起事情来,很是用心。
这样的境况,便是治家最是严谨的陶家也有些不如。一想到这一点,陶然心中对苏默的好奇就更加浓烈起来了。
一边的苏水华见陶然四处打量着所露出的惊奇目光,心中既是自豪的同时,也惊异于苏默那么多奇思妙想,以及的确切实有效的管理新策。
不错,苏默想办此次盛宴。为的就是展示苏家的力量和团结,当然,还有苏默掌权后的新气象。
而作为苏家的新舵手,首先也要见一见善化的金字塔塔尖。
对内,苏默施行放权。不再强调九房合一,也不再坚持宗族集体统一行动。而是将各自权力松绑,各个房的族人有了更多的自主权力。对于此次大宴,苏默则开始抽调各房之中拿手的人才,以额外津贴的名义激励众人。
而同样,苏默放风将建立宗族常务会议,选取日常管理宗族的族人。又将宴席的各项事务交给其余八名话事人,更是暗示最为出色的一房,将获得更为丰厚的家族待遇,比如月例增加三成,获得更多宗族资源的支持。甚至,最为优秀的子弟,苏默可以将其推荐到石鼓书院的老前辈处教授,得到入学石鼓的可能。
还比如常务执事,在苏默不在的时候,负责族中繁芜的事务。
至于那些对此次宴席无功有过的,更是来年的宗族会议只能站在门外,不得入内发言。其族人的月例削减三成,年节定例更是全部取消
如此赏罚下来,又以宗族会议常务执事为诱。顿时整个族中的人心都是思变了起来,如此赏罚立下。原本暮气沉沉的宗族顿时变得气氛昂扬起来,得到更大放权的其余八房话事人纷纷开动起来。
就连原本耿耿于怀的六房,也对这常务执事上了心。若是能够真的以最为优秀的表现让人无话可说地得到常务执事,等苏默入学回来,到时候只怕族权又是回到六房手中了。
第二十八章:见大儒
【亲们好有爱啊,一个下午的时间终于把我上面那位超过了。呼,分类第一。首页第五,这是你们的荣耀哟。俺用心码字去,不过最近要复习,也要占用很多时间了。今天也要多谢古道西风瘦五马的单章,大封期间的单章的确很威武。
还有那些给微言章推的,我这里拜谢了。不点名,免得被人说炫耀或者其他,总之,非常感谢】
至于其它几房,也是满意苏默的大魄力。族权下放,这是其他百年豪族,千年世家,哪怕苏护那会也没做的事情。
当时为了凝聚整个宗族的力量,苏家讲究的是同进同退,团结一心,集体行动。这样,整个苏家顿时以迅猛的速度发展了起来。店铺,手工场,田地等等,都以惊人的速度壮大起来。
及至失去了苏护等宗族精粹,苏家声势大衰,元气大伤。以至于仅仅只能苦守善化,而原先的高度集权也让个体的族人即便有重整雄风的能力和渴望,也在层层拘束之下难以突破!
而今,症结所在被苏默一举击破。随着苏默的入主,一股清新的,带着昂扬向上的积极斗志犹如二月春风一般,注入了这个略显陈腐的老宅。
气氛正高,在苏默的鞭策下,集体化身绅士展现最优良风度的族人们迎接着宾客,安排着宴席。
醉仙楼的大厨们尽情地展示着手艺,在苏默重金的激励下。这些大厨竭力发挥自己最好的水平,只是当苏默来到厨房,看到的却是膀大腰圆的厨师们被指挥的团团转。
一个声音脆脆,容貌秀美,眸光清澈的少女指使着这些大汉,但每个人,无一敢还嘴。因为小丫头即便是指导着这些大块头,手头炒制的菜肴依旧是又好又快地出来。
一帮子大汉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比了下去,这如何不让这些大汉为之气闷,只好任由指使。
苏默看着好笑,心道自己这个老饕从后世带来的烹饪水平,难道会比不上数百年前的今日?
“天下江湖,准备得如何了?”苏默走进厨房,“天下江湖”也就是苏默此次宴席,即将推出的,用来打响苏家招牌的宴席王牌。
身边换了一身黑衣,满脸自信却又面带紧张的夏岳搓了搓手,想拦又不敢,焦急不已:“公子,君子远庖厨,您身为苏家族长,怎么能进……进这厨房之中,沾染血腥呢?”
君子远庖厨》出自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上》。
上下全句是
孟子曰:“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以小易大,彼恶知之?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则牛羊何择焉?”
梁惠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
孟子曰:“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这是孟子和梁惠王的会谈之中所提及的,即便是文言文不大好的人,也能感觉到其中和君子不做菜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翻译起来,也就是说。
孟子说:“大王也不要责怪老百姓认为您吝啬。他们只看到您用小的羊去代替大的牛,哪里知道其中的深意呢?何况,大王如果可怜它毫无罪过却被宰杀,那牛和羊又有什么区别呢?”
宣王笑者说:“是啊,这一点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了。我的确不是吝啬钱财才用羊去代替牛的,不过,老百姓这样认为,的确也有他们的道理啊。”
孟子说:“没有关系。大王这种不忍心正是仁慈的表现,只因为您当时亲眼见到了牛而没有见到羊。君子对于飞禽走兽,见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区;听到它们哀叫,便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君子总是远离厨房。”
归纳起来,实际上就是说。君子心怀仁慈,见到生命遭到杀害,便心中不忍。故而,这才不进厨房。
久而久之,前面的意思竞相被人遗忘。简单粗暴地表示,要当君子,就不能进厨房。
“所以,君子并非不能入厨房。只要心怀仁慈,那便是了!”苏默浅显易懂地将这番道理讲出,夏岳顿时恍然大悟,挠挠头,道:“公子真是博学渊识。”
“话归正题吧,菜肴都准备得如何?”苏默说罢,便嗅了嗅。
此刻,笑语盈盈地夏莲移步而来,颦颦一福,笑容带着自信。
夜色将尽,盛宴也逐渐拉开序幕。
苏默招待完了外院那日邀请的普通百姓,便迅速到了中院,见到了善化这个金字塔的塔尖。
为了避免苏默照顾不及,此次大宴,微妙地设置了时间差。
此刻,苏水华的儿子苏克容迅速赶来,在苏默耳边耳语一声,原来是陶家家主陶然,舒亭先生来了。
听此,苏默不敢怠慢。连连赶到门口,善化三大家。苏、尹、陶。各有所长,各家家主自然是地位相待。但实际论起个人辈分,则尹家为首,陶家其次,苏默这个小字辈,更是不能怠慢。
赶到门前,恰好是陶然和宋大壮插了几句话,故而,当苏默匆匆赶来迎接的时候,这才不算赶到失礼。
心中暗道好悬,苏默便仔细地打量起了陶然,这位名满湖广的大儒。只见陶然虽是五十有余,却目光深邃清澈,也是带着审视打量着苏默。而气势凝然,身上既有一股子让苏默赶到敬重的书卷气,也有一股子睿智老者的亲近味道。
苏默一见之下,心中大呼名不虚传。连忙态度端正,深深一礼:“小子苏默,见过舒亭先生,远迎来迟,还望海涵!”
见苏默年轻得势,却不骄不躁,举止很是得体。陶然心中多了一份赞许,脸上的笑容也温和了起来:“苏家主如此,倒是让我这个空手而来的老头子羞煞了。快快起来,今日见苏家气象万象,你父若在,只怕当是欢欣至极了。”
提及苏护,苏默神色一黯,不过旋即便将这些消极情绪悄然敛起,转而拐弯抹角地开始套着陶然的话。
苏默执掌族权以来,多次询问过族人,却没有得到父亲的一点消息。即便是苏水华,也只是尴尬地表示当年因为畏寒,不敢北上,以至于根本不知道父亲的确切消息。
而今听得陶然提起苏护,苏默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只是陶然很快就感觉到了自己失言,神色看起来欲言又止,最终被苏默逼急了,只好望向苏浚一眼,很快收回,神色关切道:“我唯一能嘱咐你的,便是好生在石鼓读书,温师乃是天下大儒,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无人敢在石鼓学院内动手动脚,能够入学石鼓是你的幸事,切记不要再多问了。”
苏默明锐捕捉到了陶然看向苏浚的目光,安静地听完陶然的嘱咐,心中阴影更加深重。
苏默微微失神,忽而,门前一派喧嚣。满门宾客,竟是半数致礼,齐向门前来人。一旁负责迎宾的四房苏水西的人神色难堪,在苏默身边耳语一阵。
苏默只能歉意朝着陶然一礼,转而神色严峻起来,原来……是尹泓智到了!
第二十九章:打的就是脸
要说论起宴会主家最厌恶的事情;未必是客人捣蛋,也未必是熊孩子闹翻天,而是客人喧宾夺主!
客人胡闹或许还能增加气氛,也在主人的控制范围内。但若是客人喧宾夺主了,那事情就有些操蛋了,因为一旦面临这样的情况,就说明在主人的地盘内,情况可能失去主人的控制。
比如眼前的情况,看着大半宾客过去和尹家家主尹泓智寒暄,苏家族人纷纷面带不忿。其余各方话事人更是神色难堪,苏家影响力地衰退,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若是苏护在,哪怕是当朝宰执来了,也不敢如此。一个六部中区区中下流的工部侍郎,岂敢如此?
苏默按住胸中这口气,凌厉地扫视一干族人。
众人不忿,苏默却不能先行失礼。
一个人抢先上去迎接,其余族人见此,胸中被掩盖了几十年的傲气忽然在这一刻尘封。八房话事人,包括临时代理六房事物的苏兰若,此刻也一一跟上。
忽而,苏默止步,定定立在庭中。
而此刻,一干宾客还在门前上和尹泓智谈着天,说着话。
“原来是少司空,许久不见,近日修养得可舒心?听说少司空近日拿了一房美妾,可喜可贺啊!”一名县南的张姓乡绅一见尹泓智,便是面露精光,带头便过去逢迎了起来。其目光灼灼,透着的谄媚劲儿叫其余腿慢了一步的人大呼可恨。
“同喜同喜!”尹泓智虽是心中不耐,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气度雍容地笑着回应:“张员外这身子,可有些发福了啊。”
只是尹泓智那一身痴肥的皮囊凭空让他这原本热情的举动,显得有些呆滞,好似一头白猪在蠕动一般。
当然,其余人是自动将这个外形省略的。
身为尹家家主,又是曾经从三品的高官。儿子又在中枢为一流清贵的御史言官,这让善化上下,谁敢小觑?
“有空,近日齐某举办一个诗会,就在小樊楼内,还请少司空指点一二。”又是一锦衣人上前面带讨好之色。
尹泓智举动自若:“好说好说!”
如此含糊,那锦衣人却好似得了天大受用一般,竟是欢天喜地起来。
众人显然都看出了尹泓智今日心情不错,纷纷圆滑巧言地和尹泓智搭着话。但有得了应允,莫不是欣喜发狂。
只有尹泓智渐渐烦了,又是一挥手,众人这才散开。
才发现,原来苏默脚步一停,立在庭中,负手而立;与尹泓智隔空而立。看着尹泓智那肥胖的身躯却也学着昂首挺胸,停出大肚子,虽说积威之下威严颇重。
但在苏默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眼中,却活像个装模作样的孕妇。
苏默忍住笑,远远隔着,待众人纷纷散去,这才立于门阶之上。直立身子拱手致礼:“尹叔父别来无恙,今日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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