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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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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默默的五个月了。

“你确定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吗?”陆瑶欣喜万状地拿着医院的化验和检验单回到家,程骏却扔给她一句冷冰冰的话:“现在不是时候。”

可陆瑶舍不得,已经五个月的婴儿,在母体内,要剥离他,已经跟分娩没什么区别了,受同样的罪,同样的痛,一想到因此一番痛苦之后依旧要失去一个与自己不知不觉相依了五个月的生命,陆瑶心痛。

第一次,她拗了程骏,坚持了自己的意见,孩子在她的身体内,她有权力也有能力保护他。

但她付出的代价是与程骏之间的第一次冷战。从那天开始,程骏几乎不回家,不给她电话,也不给她任何形式的过问。也是从那一天起,程骏突然象从她生命里消失的烟尘,与她断了所有的联系。

但陆瑶还是坚持了。

独自,保护着腹中的生命,相依为命。

孩子,是过了预产期十天后才出生的,那天夜里,她被一阵紧似一阵的腹酸惊醒,抓起柜子里早已准备好的孩子的东西,衣服、被褥,奔下楼,打车去医院。

万方回了老家还没回来,安若去了香港,身边的熟人很多,可是那一刻她却不知道要求助于谁。

腹痛,整整持续了五个多小时,她感觉自己在那样生不如死的阵痛中快要失去知觉了。浑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但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了,直到孩子最后从她的身体里剥离出来的那一刻,她始终坚持着没让自己吭一声。

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被她的毅力叹服了:“我们从来没见过象你这样坚强的妈妈,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她们谁都不懂,坚持不让自己在疼痛中失去知觉,只是因为她明白,如果自己晕过去,身边没有人会来将她唤醒;如果她出声痛哭或者呼喊,将会耗损太多的体力,无法坚持到自己的孩子顺利产出的的那一刻。

所有的这一切,只因为,整个过程,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朋友。

坚强,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程骏,孩子的父亲,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婚姻,只是给了她一个让她变得坚强的孩子,其它的,陆瑶从没奢望过。即使是自己独自分娩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她也觉得理所应当,因为他早就阐明了他的立场:这个孩子,他不要,所以他也不用来负什么责任的吧。

所以,在第一次腹痛开始时起,陆瑶就下定了要一个人将他生下来然后独自抚养的决心。从此,所有的事情,一个人承担。

至于程骏,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他在,那是额外的分担,他不在,也是情理之中的。

看到程骏的时候,是孩子刚洗完三日。

天刚蒙蒙亮,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还没有彻底暗去,病房的门一推,一股寒风卷入,一个高大的身影,已越过旁边的三个床位,准确地向她奔过来。

那时,正是隆冬时节,那天,外面下着雪,程骏的浑身都透着冰雪的寒意。他走过来,蹲在陆瑶的病床前,拉着她的手,声音阵阵的颤:“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固执,这么狠。”

忘不了那一刻,程骏拉着她的手捂在自己脸上那种滚烫的感觉,忘不了那一刻,他高大的身材,蹲在床前不停颤抖的情形。

她想,他是在怪他吧,执意的生下孩子,固执地没有跟他打招呼。

此刻,她又以同样的方式,抱着自己的儿子,将儿子的小手捂在脸上,让滚滚而落的泪水,烧烫她的心。

儿子,幸亏有儿子!

“妈妈没事,突然见到彤彤,太高兴了。”陆瑶抬起被儿子抹花了的脸,露出一脸酸涩的笑。

小家伙当然不信,只是聪明地赔给妈妈一个笑脸,把这不明不白的伤心场面掩盖过去了:“妈妈,你要带我去哪里?”搂住妈妈的脖子,小小的心里,装满了企盼。

“嗯,你想去哪儿?”陆瑶眨动眼睛,孩子的开心让她心安。

“妈妈,你再怕不怕过山车了?”

陆瑶立刻明白,小家伙是绕着圈子想去游乐场玩的。“好。”她愉快地答应。

小家伙没有忘记上次在游乐场妈妈被吓哭的事情,这次,站在过山车下,小手紧紧拉着妈妈的大手,上下两片嘴唇紧咬,半天再不吭声。

陆瑶买了票,直到坐进那笼子一般的坐椅里,把自己固定好,小家伙还似乎不相信妈妈真的有这个胆量。

但是,整个过程,八分钟时间,坐在他旁边的妈妈却连脸色都没变,甚至还抽空跟他说笑两句,偶尔看着下面时不时就被颠倒的景色,毫无俱意。

孩子虽然聪明,但也依然是孩子,他猜不透妈妈的心,被失落堵堵的满满的心,因为知道自己从没有拥有过,从此也就不再害怕失去的坚定。

小家伙游戏的热情一下子被激发,情绪激动起来。

从过山车到飞碟再到激流勇进,娘俩在游乐场整整玩了多半天。

娘俩出游乐园的时候,小家伙耷拉着脸,心中有些小遗憾。海盗船、蹦极、攀岩这些运动,妈妈都把他撇在了管理处,一个人去体验了,很不公平。

有些累。

陆瑶伸手抚着儿子剪着小平头的小脑袋:“怎么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挣开妈妈的手,小家伙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前走,不理陆瑶。

陆瑶紧走两步,追上去:“明明撅着嘴,还不承认,给我说清楚。”陆瑶不管,抓着他的小手不放,他耍赖皮,她也赖,反正是不妥协不罢休。

彤彤被她缠得紧了,抬起了小脑袋,脸上,果然是满满的不乐意:“你自私,说好了我们一起玩的,为什么坐海盗船和蹦极都不买我的票。”

陆瑶笑了,笑得弯下了腰,“小东西,原来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呀,我还以为……”陆瑶故意刹住话题,眼睛向旁边走过来的小女孩瞟。这个由爸爸牵着手的小女孩,从始至终,一直追随着彤彤,甚至有几次还主动找借口搭讪,均被彤彤的一脸冰容拒绝了,现在又如影随形地跟上来,陆瑶一提,彤彤立马急了,跳起来,扑过去挠妈妈。

陆瑶早已跑远。

游乐园外的便道上,母子俩追打玩闹的累了,陆瑶首先投降,瘫坐在石阶上。

“我们吃饭吧,好饿。”彤彤依在妈妈身边,累得直喘。这时候陆瑶才记起,直到现在,她连中午饭都还没吃。

快乐,麻痹的又何止是心,甚至连温饱都屏蔽了。

娘俩吃完晚饭慢慢悠悠地走回家时,已是晚上八点了。

客厅的灯开着,但是室内却没有人。

彤彤懂事地冲妈妈扮个鬼脸,娘俩凑在耳小声地叮咛了一句,各自缩进自己的领域。

在夜晚空旷的大街上走了一圈,不想回家,可是除了家,她甚至没有可去的地方,连一个可以将自己藏起来独自哭泣的栖息地都没有。

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在夜风的凄冷中,走了一路又一路,想来想去,还是回到了这个令她尴尬的家里。

陆瑶一推开卧室的门,脚步蓦地僵住了。床边的沙发上,程骏正一声不响地坐着,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门口。

谁对谁错

陆瑶的心瞬间一紧:“你喝酒了?”

“你去哪儿啦,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好饿。”憋了一肚子想对她说的话,想发的火,从听到她声音的瞬间,突然又艰难地咽回去,所有的情感,只换成了那句无关痛痒的话。

“我好饿。”她听着,该是在撒娇吧?

下午,万方拿着数码相机来找他。那一刻,程骏连看都没看一眼相机里的内容就火了,抓起万方的相机直接扔在地上,冲万方咆哮:“给我滚出去。”

他生气了,非常的恼火。

陆瑶,她竟然跟踪偷拍他!居然对他使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白痴女人,如果她想知道什么,她尽管来问,他不会隐瞒。可是她不问,却动用这种令人讨厌到极致的手段!

怒气几乎不可抑制,最后还是秘书听到声音跑进来,劝走了跟程骏对着发飙的万方。

“告诉你,想把我姐妹踢出局,没那么容易。程骏,我今天就把话摞这儿了,如果陆瑶有事,我即使不把你拖下水,也一定要让你掉层皮,不信你走着瞧。”

万方离开,程骏就抓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了陆瑶的号,憋着一肚子怒火,想劈头盖脸的对她泼出去。

可是,电话不通。关机。

再拨,依旧关机。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听筒时传来的永远都是那个客气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怒火渐渐熄了,心却一下子被提悬了:她关了手机,又没去上班,她去了哪里?

扔下电话,推掉手头所有的事务,冲出办公室,几乎他知道她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跑了一遍。可每次都是满怀希望的去,却又带着失落出来。越是没有陆瑶的消息,程骏心里越焦急,甚至已忽略了陆瑶跟踪他偷拍他的事,忽略了刚刚他还很生很生她的气。

整整一个下午,没有人见过她,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程骏心里突然开始惧怕,怕她真的负气离去,再也不回来。

一下午,没有上班,开着车到处找她,直到天黑才疲惫的回家,失望如影随形。空荡荡的家,只剩下他一个,打开酒瓶,一杯杯地往自己胃里灌,却无论如何也驱不走心头的绝望,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曾经,不管如何的别扭,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陆瑶会离他而去,没想过再次被自己所爱的女人遗弃。可是现在,空空的家里,冷冷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突然感觉自己好失败,竟然被爱情一次次的伤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酒精烧灼着胃的灼痛,丝毫没有减缓心头的伤,但那一刻,却突然想起了儿子。

儿子,此刻唯一还牵绊着陆瑶的牵挂,他差点忘了。

电话打到幼儿园才知道,陆瑶中午就把彤彤接走了。

她关了手机,带走了孩子,程骏突然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如手中的沙子,越是想握紧,流失的速度就越快,以至于现在,他心里都空空的。

手中握着酒瓶,狂饮,记不得喝了多少杯,只记得眼里,泪流得很凶,大脑,那种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孩子,一直都是陆瑶仅存的依恋,远远胜过了对他。他不会忘记,那时陆瑶一脸红润地跑进门,手中拿着一沓票据欣喜地告诉他:“我怀孕了”那个情景。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程骏简直要抑不住心头的激动情绪了。可是他压抑着,没有表现。因为,孩子,来得很不是时候。

爸爸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为了证明爸爸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他不但放弃了留在北京的机会,而且还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被派往鹿特丹援建工程的任务。

当时位于鹿特丹的援建项目所在地,尚有非法武装势力的干扰,而且自然环境恶劣。前一批援建的工程人员,有的已长眠在了那块异国的土地上。踏上那片土地,那就意味着在向自己的生命发出挑战。而且,即便能活着,有爸爸的问题压着,想回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当初,为了摆脱围绕在程家上上下下的羁绊,也为了程家的清白,他娶了毫无社会背景的陆瑶,为爸爸的案子开释。这个目的本就不纯,事过一年,对陆瑶,已经内疚不已,再让她为自己牺牲,他真的不忍心。

可是,她却坚持,坚持留下那个孩子,把她的一生,羁绊在他的身边。

他冷着心肠,用不辞而别的方式威胁陆瑶拿掉那个孩子,过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她却那么的固执。

当他听到安若说陆瑶生产的消息时,正在鹿特丹主持工程项目的他,立刻脱下身上的工作服,甚至给领导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驱车向机场跑。独身一人在外的生活,对亲人的思念格外的切,那一刻,他抱定了宁愿牺牲一切,也要与自己的亲人在一起的决心,随时准备迎接来自排斥势力的打压。只不过,那一刻,他已经不在意那些了。

在这个世界上,与他关系最远的是亲人,最近和也是亲人。曾经,爸爸和妈妈为了他们许许多多的社会责任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舍弃了他们本该拥有的天伦这乐,现在,他不想再沿着他们的脚印,再走一遍。

跟陆瑶四个多月的冷战,他什么都没能改变她,她还是坚持留下孩子,而且独自生了下来,自始至终,竟然都没给他说一声。

四个月,她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他忙,忙得没白天没黑夜,偶尔有空,可坐下来就能睡着,除了工程事务上的事,他甚至都忘记了电话还可以有其它功能。

可是他一直在等她的电话,每次听到自己的手机响,心里会激动,甚至手都会抖,可是接起来,却不是她的声音。

他忘不了那种失落,那种痛。

似乎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将他推进爸爸的怀中转身离去,被抛弃的心痛,折磨着他,每日每夜。

他以为陆瑶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他了,可是她却不声不响地生下了他们的孩子,让他痛得如箭穿般的心,更加的疼痛。

陆瑶,她就是要用这种倔强的方式与他对峙,向他示威,折磨他。但他却犯贱,爱上了她,越来越甚。

失去的恐惧,让他忘了喝酒还可以醉。当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蓦地看到窗外,远远的便道上走来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时,突然跌倒在地,痛哭失声,象个孩子一样,毫不掩饰心中的委屈。

陆瑶还是心软了,走过去,抓起程骏的胳膊,将他沉重的身体拖起来,靠在自己怀中,心中点点的疼。

“程骏,到床上去睡吧,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做。”他好重,第一次发现他竟然使她有无法承受之重。

但是她还是将他拖到了床上。程骏的身体倒向床上的时候,他那只一只拉着陆瑶手臂的手却并没松开,陆瑶惯性地跟着跌倒,扑在程骏身上。

程骏的一双眼睛,因为喝酒,因为流泪,红红的,此刻,就那么直直地盯着陆瑶,泛着红光的眼睛,尤如一只饥饿的狼。

陆瑶的心,狂跳。

程骏的身体,越来越烫,紧紧地贴着他,象要被烧化了似的。他那双赤红的眸子,更象是具有魔力般,对陆瑶施放魔力,将她的目光紧紧地吸附在自己身上,一瞬不瞬。

两颗狂跳的心,两对灼热的眸子,在对视了许久之后,拉近了距离。陆瑶温柔地伏身,做出了平身第一次占掠性的举动,将瘫软的程骏压在身下。吻,从他的唇,移到他的眉,眼,耳垂,胫……

程骏的大手,束在陆瑶不停扭动的细腰上,配合着她的动作,轻轻抚摸,心里痒痒的,魂魄好象不在自己体内。那种从血管里升起的灼热和狂燥,让他浑身难受的想要去撕碎身上的女人,将她彻底的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弥补某处的空虚。可是他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根本就捍不动压在身上的庞然大物。

当陆瑶的吻,移动到他要命位置的时候,他终于再承受不住,大吼一声之后,用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求她:“瑶,你杀了我吧。”

陆瑶的双脸早已红透,在雪亮的灯光中,她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盯着躺在她身下一停扭动身体的男人,答应他:“好。”

清晨,彤彤早早地就起床了。虽然在家里,他依然保留着在幼儿园的作息时间。

家时里静静的,没有一声响动。

他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地洗漱完,将被水淋湿的地面打扫干净,出来,屋子里,还是静静的。

他就生气了。

爸爸妈妈好过份,居然丢下他不管,早早地就去上班了,甚至连他的早餐都没有留。

生气了的小家伙象头气鼓鼓的小象,鼻子里哼着长气,将冰箱和微波炉的声音弄得山响。没有找到吃的,便直接杀进妈妈的卧室,他要去弄脏她的床,让她明白,儿子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但是推开门,他就傻了。

冷静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头脑都有些木。

结婚数年间,陆瑶第一次不顾形象地骑在男人身上。程骏喝了酒,浑身无力,更加上他几乎是三十多个小时粒米未进,着实让陆瑶疯狂了一把。

只一次,但持续的时间长,陆瑶的疯狂让程骏突然好担心,好害怕。

果然,后半夜之后,陆瑶醒了,下了床,独自坐在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的的寥寥灯光,浑身都透着清冷。

躺在床上的程骏也醒了,没有动,只那样落寞地看着陆瑶独孤的身影,知道有些事情,已到了无可挽回。

睁着两只突然就湿了眼圈的眼睛,唇动了动,想跟陆瑶说点儿什么,可是嗓子干涩,没有发出声音来,也只是张了张口。

陆瑶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放坐垫,不知不觉,浑身有些哆嗦。其实她只是睡不着,想起来看看窗外的万家灯火,但是深夜,万家窗户却没有想象中的万家灯火的闪亮。

世上事,不如意有八九,就象她现在空洞的心,原本是想用什么来装填的,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依旧空空荡荡的,象冬天的薄衣,时不时被风吹起来,撑得鼓鼓的,里面却全是寒冷。

她动了一下,想站起来,却发现身边,有一双大脚,没有踩拖鞋,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陆瑶一惊,简直是以蹦的速度站起来,盯着程骏红红的眼睛:“你怎么不穿鞋,男人的脚底不能着凉你知不知道。”不管程骏是什么表情,她伸手拉住程骏的衣服将他往床上拖。

程骏站着没动,双脚象是生了根,倒是陆瑶的手,已被他钳住,整个身体都拉进怀里,鼻子里呛呛的。

“你不要着凉了。”其实他是想跟她说些什么来的,可是那些话堵在嗓子眼那儿,就是倒不出为。一张口,唯一说出的一句话,也让他感觉酸涩。真是奇怪,这两天,他总是有这种鼻子和喉头酸酸的感觉。

“我知道呀,你不用担心,快回去睡。”她在他怀里扑腾了一下,但没能捏动他的手臂,程骏的胳膊将她箍得紧紧的,双手环抱于她的腰间,霸道的,而又小心翼翼的,盯紧着她的目。

没有开灯,屋子里光线朦胧,但是陆瑶仰着头,她能感觉到他那热辣辣的注视。

程骏怪怪的,身上有一种突然让人觉得陌生的气息,与曾经所有的时候不同,有些柔软,有些细腻……陆瑶不敢再往下想,心蓦地紧跳了几拍,不由自主地往程骏怀里缩了缩,垂下头,在他散露在睡衣外的胸膛上轻轻地蹭。

“去睡吧。”他柔柔的话语吐在她耳际,听起来象呢喃,让陆瑶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陆瑶的手柔柔的搭住程骏的颈子,两个人的呼吸离得如此之近。男人的大手,拦腰抱起女人,将她拖在自己面前,再不想任何的事情,一低头,捕住了那张在黑夜里散发着芳香的唇,用力地吮住。

两个身身影再度缠在一起,只是此刻,两个人心里都异常的清醒,知道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要面对,只是语言显得多余了,在如此暧昧的气氛里,话语显得累赘。

两团火焰紧紧缠绕在一起,什么也没做,直到两个人都感觉累了的时候,恋恋地离开对方的唇,竟然觉得木木的。舌尖和口中,却残留着对方的味道,浓得分不清彼此。

彤彤猛地推开妈妈的卧室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身上长着体毛的大蟒蛇,将白净和妈妈紧紧地缠住,她那小小的身子,被裹在中间,静静的,连挣扎一下的可能都没有了。

小家伙没有往深时想,也想不到纵深,大喝一声,扑过去,跳上床开始拆卸那条大蟒蛇,手脚并用,连撕带揣,小小男子汉的威风令人胆寒。

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醒了,但是程骏忍着身上的痛,故意的夹着陆瑶,不松开,裹得更紧。

陆瑶挣扎,一双小拳头抵在程骏的胸前,一张脸烫得象火在烧:“彤彤。”她低低的叫。

“妈妈,有我在,你不用害怕。”程骏的手,终于松了一下,给强势进攻的小家伙可乘之机,拽开他的手臂,一脚揣直去,正好落在程骏胸上。

到底是男孩子,脚劲很有些力度。程骏吃痛,拧着眉,一脸痛苦状。闷哼着,松开了手中的猎物,侧了侧身,闪开一点位置。

小家伙乘虚而入,闪身隔在两人中间,两条小腿分开,抵在两人中间:“看谁再敢兴风作浪。”

此言一出,两个大人顿时噎住,相对而视,竟同时笑出声。

兴风作浪,彤彤的这个比喻还真是形象。

程骏憋着笑,和刚刚被揣在胸口的痛,转身将小家伙挟在胸前:“小子,你敢跟我抢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双手卡住小家伙的小腿,防止他那带劲的小脚丫再次窜上来。

“妈妈不是东西,她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想要抢走。”小家伙没有动,倒是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但是一双大眼睛却丝毫都不示弱,警惕地瞪着爸爸。

陆瑶侧起身,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相本版本的面孔,笑了:“我不跟你们闹了,我去做早餐。”

每天的报纸,送报员都会放在门口的报箱里。

陆瑶做好了早餐,看到打打闹闹一前一后从卫生间出来的爷俩,心情大好。将早餐端上桌,招呼了爷俩,将门外的报纸拿进来,放到茶几上,转进去洗手。

出来时,正好与急急进卫生间的彤彤撞个正着。

“跑什么,着火啦。”陆瑶侧身让过,小家伙手里拿着什么,形色匆匆,陆瑶立即警觉了一些。

“你手里拿着什么?”

“我肚子痛,要拉稀,妈妈你快出去。”小家伙一只手藏在身后,开始推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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