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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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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进了一个怀抱,那个被撞的人趔趄了一下,伸手扶住了她的肩,然后,她惊恐地抬头,看到了一张吃惊的,俊朗的脸:“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以帮你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面已有人追出来。
一个高大的男子,生得槐梧,脸上的一堆横肉,因为生气而一颤一颤的。
面容生得俊朗的男生,轻轻一推,将陆瑶护在他的身后,面对满脸横肉,身高和体重都明显占有优势的男子,毫不胆怯。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滚开。”洪安东一张品,一声大嗓门仿佛几里外都听得到他的怒气。
“对不起,这位小姐好象很怕你。”握着陆瑶的手,她的颤抖,让他确定她此刻的无助。
“怕我?在枫城,好像还没有听到我洪安东的名字不害怕的人,小子,我谅在你不清楚的份上,放你一马,识相呢,就乖乖回家找你妈撒娇去,如果敢跟老子结梁子,我保证让你以后的日子过得有“有声有色”,嗯。”洪安东捏着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柳宇凡下意识地握紧了陆瑶的手,揽着她,后退了一步:“这个女孩,她很胆小,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了你,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她。”
洪安东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坏笔,似乎对柳宇凡的这个问题感觉很好笑:“放过她?哈哈!她是我弟弟合定的女人,我放过她,我弟弟的下半辈子靠到哪个女人身上去,瑶瑶,你说是不是?”洪安东往前走过来,陆瑶立刻尖叫一声,死死地揪住了柳宇凡的衣服:“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我不嫁给他,我不要。”
陆瑶的大喊似乎给柳宇凡了一点什么提示,让他刚刚犹豫着的手上,有了力量:“这位先生,不管这位小姐与你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很脆弱,情绪比较激动,所以不方便与你交流,等她恢复正常了,你们再好好谈谈。”
柳宇凡不顾正在向他逼近的洪安东眼中越来越甚的怒气,公然揽着陆瑶转身。
陆瑶不知道,就在他们转身之后,身后,突然窜出了两个黑衣保骠,挡在了洪安东的面前。
陆瑶只知道,因为柳宇凡的出现,洪安东从此再不敢找她的麻烦,更不敢逼着她嫁给洪安北。
但是,自此之后柳宇凡去插班,与她做起了同学。
整整五年,他几乎没离开过她的视线。
被洪家逼做童养媳的事情,在枫城,尤其是在她的学校,除了陆瑶和她妈妈,也只有柳宇凡一个人知道。他为她保密,他答应过,永远不向别人提起。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对不对,现在才突然觉得,自己好傻。”陆瑶抓过盘子里的肉,连佐料都没放,狠狠地放进嘴里,撕了一块下来,费劲地嚼。
柳宇凡静静地看着,有些心疼,但张不开口,他承认,初识她时就是有好感的,留在她身边,的确是抱着目的。
“柳宇凡,我告诉你,我不会,不会接受的,不管你想什么,我都不会接受的,我讨厌这种施恩式的情感,讨厌你为了这些刻意的做的那些事。”脸上流着泪,嘴里满满的嚼着东西,发出的声音象嗡嗡,但柳宇凡还是听清了,他那好看的眉头,不由地狠张了一张,脸上的表情严肃。
“我是真心的,真心的想让你幸福。”
“幸福,真可笑,你以为随便施舍我点什么,同情,怜悯,我就幸福了?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幸福,我只要尊严,我只要一点可怜的尊严你知道吗。”陆瑶扔了手中的肉站起来,眼里汪着泪。
柳宇凡心疼,但不得不拉住情绪险些失控的陆瑶:“我没有,真的没有,陆瑶,你知道我的,从来没有低看过你,真的只是想让你幸福。而且呆在枫城,也不是人所想的那样。
枫城是我的家,枫城有我的亲人,我哥哥,我爷爷和奶奶……”
“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陆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重新坐下来,没再继续吃东西,冲着柳宇凡,勉强地笑了一下。
柳宇凡看着,心里难受,却不好再说什么,也只能一笑:“你吓坏我了,我以为你真生我的气了呢。其实啊,我知道你的,从来都把我当朋友的,想想,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多失败,竟然动不动就惹你生气,真是该死。”柳宇凡把烤好的肉,放到嘴边,闻闻,味道还不错,咬了一口,莫名的苦。
陆瑶尴尬地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生气啊,我以为你……也是等着螳螂捕蝉的那个,等着要将我收入嚢中呢。”
“天,陆瑶,你有这想法?早知道如此我跟你隔袍断义好了。陆大小姐,千万别想歪了哦,赶快吃,省得凉了我再重新烤。”
陆瑶抬起头,净净的眸子里,一眼看得到底的清波:“嗯。”她愉快地答,象曾经的任何一次一样,甜蜜的声音,敲在柳宇凡的心上,突然象一记重锤,砸得他象要五脏俱裂。
“我看呀,你赶快找个心上人,免得整天对我疑神疑鬼。”
陆瑶的脸就红了,柳宇凡的话,让她心中小兔乱撞般的跳:“其实,我早就想过了,要嫁,只会嫁给程骏那样的男人。”很有安全感觉,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柳宇凡刚刚吃到口中的肉,没防备,猛一下嗯下去,噎得他眼睛瞬间瞪圆,手指卡住脖子,喉咙猛烈的上下滑动了一番。
“你,爱上大哥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瑶的脸更红:“我没有爱上他呀,我只是说,要嫁给象他那样的男人。”
柳宇凡喝了一口水,咽下了卡在只喉咙中的食物,接下来,吃的没滋没味,但他还是很象样子的吃完,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寒冷的幸福
柳宇凡离开的很早。
清晨,陆瑶很早就起床。夜里一直做梦,睡得不踏实,穿好衣服站在地下,还是感觉有点困。
客厅里静悄悄的,陆瑶揉着眼睛在空荡荡的地上转悠了一圈,才清醒过来。往常,这个时候,卫生间里已经可以听到程骏的洗涮声了,可是今天,屋子里却出奇的静,静得有些特别。
甚至连柳宇凡的房间里,也是静悄悄的。
柳宇凡是个习惯了早起的人,可是,却没有任何动静。
陆瑶做好了早饭,屋子里依旧没有人。
逐个的去敲门,才发现,程骏和柳宇凡的房间里,都是空的。
柳宇凡的桌子上,放着一张他自己亲手做的名信片,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我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文字很简单,却看得出他是用了心在琢磨完之后才留下的,字迹工整,看不出他昔日的潦草。
陆瑶拿起这张卡,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似乎明白柳宇凡的心事,但是,他们却是永远都无法走到一条线上相交的良人。柳宇凡,程骏,如果你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多好。
圣诞节的夜晚,每个美国的同学都早早的放假回家,或者同朋友们一起出去了。陆瑶不喜欢美国人的那种闹翻天的感觉,没有一个至亲的人在身边,这样热闹的时刻,她觉得更加的寂寞。
一个人,缩在屋子里,破例与妈妈通了一小时的越洋电话,心头的空寂才被温暖填满。
电话刚刚挂断,她的手还没来得及从电话上离开,一阵焦急的铃声骤然响起,吓了她一跳。接起来,就听到程骏喷火的声音:“混蛋,你在跟谁打电话,占线这么久?”
陆瑶心虚的停顿了一下,有些愧意。一个小时的越洋电话,费用肯定不少,所以,程骏发火,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她没有吭声,但电话那边的人却没有停下来,而且,注意力似乎也不在她的电话是打给谁的这个问题上,语气稍稍的缓了一缓:“帮我找找我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个A4大小的黑色盒子,皮的,马上去,速度要快。”
陆瑶象逃避似的放下电话,长舒一口气,冲进程骏的卧室、书房去找东西。虽然这两个地方她常常打扫,但是象这样肆无顾忌的翻东西,还是第一次。
程骏是个爱整齐的人,所有的东西,都象他本人一样,收拾的一丝不苟,整齐而有序。
陆瑶不敢翻得太过份,每样东西都轻拿轻放,却又要刻意的保持好速度,必竟,那头的人还等得急切。
程骏的书桌,所有的抽屉都是没有上锁的,虽然上面是设置了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个都没有上锁。陆瑶翻起东西来,便便利了许多。
中间的一个抽屉里,放着一个精美的相册,出于好奇,陆瑶伸手打开。厚厚的一本相册里,照片满满的,都是程骏与一个漂亮女子的照片,或合影,或单人。
陆瑶几乎没见程骏笑过,但是照片上的程骏,与这个漂亮的女子在一起时,每次都笑得轻松,笑得自如,笑得幸福。
照片上的女子,身材高佻,面容俏丽,骨子里有种自然而成的贵气,眉眼间透出的高傲与幸福,让陆瑶的心里,狠狠的不舒服了一下。
但是照片上的一对玉人,男人俊逸洒脱,那个人漂亮高贵,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如果说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是真实的故事,那照片中的两人,就是最完美的现实版童话。
陆瑶怔怔的,看着照片上笑意如春的程骏,一遍遍抚着他光滑的脸颊,心里说不出的酸,说不出羡慕。
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她见过她的背景,她知道她的名字叫戴婧,是程骏青梅竹马的恋人,是他现在的未婚妻,未来的妻子。
有句话,说如果真正的爱一个人,你就会真正的希望他幸福。陆瑶脸上露着笑意,在这个寒冷和热闹的夜晚,照片上的程骏和照片上的戴婧,让她感到了心安。
急促的电话声音,再次打破了宁静,陆瑶匆匆地合上相册,象个可耻的小偷,脸红心跳地关上抽屉,慌慌地逃出去接电话。
刚刚,程骏让她找东西,陆瑶并没觉得太重视,以为他只不过是象以往的任何一次,让他帮他找书找笔或者找一个小玩意儿一样的随意,只是这次不同,那件东西,对程骏来说,也许真的重要。
“你笨死算了,怎么会找不到,再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程骏的语气越来越急,直接要叫嚣了。
陆瑶终于在程骏的床柜抽屉里,找到了他所说的那个标志的黑色盒子。精致的黑色盒子,皮质的表面,印着传统的中国结,被包在一块明黄色的锻子里。
不明白这个盒子对程骏意味着什么,但是这样充满中国元素的格调,却真真的让陆瑶有些爱不释手。将盒子拿在手中,忘记了重量,沉浸在莫名升起的温暖里。不知为何,今晚,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家,想念家乡。
陆瑶按照电话中程骏给的地址将盒子送过去时,一幢四十多层的大楼前,已有人等在那里。
是一个黑肤色的男人,他将电话递给陆瑶,里面是程骏的声音:“把东西给他。”
陆瑶没有问为什么,将手中有些沉重的盒子递给面前的男人,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那张绷得如同要杀人一般的脸。
男人没有将盒子打开,只是放在手中掂了一下份量,拿一双阴冷的眼睛在陆瑶身上扫了一遍,在转身要离开时,才张口:“在这里等,不要离开。”
十二月的美国,圣诞节的夜晚,凌冽的寒风穿透身上的棉衣,丝丝缕缕的钻进血液里,冷得彻骨。
陆瑶站在原地,不停蹦,不停地跺着脚,身体却依旧寒冷,而且,随着越来越烈的风,她浑身上下也越来越冷。
刚开始只是感觉身上冷,渐渐的,双腿不停地打颤,牙齿和牙齿不停地磕碰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发出嗒嗒的声响,象空旷的林子里,一只孤独的啄木鸟,不停地在树干上寻找食物。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远处的街道上,有鞭炮的声音传过来,节日的气氛,让陆瑶稍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但是对面的大楼,却依旧沉浸在黑暗和宁静里,如一只沉睡的庞然大物。
陆瑶开始让慢跑,在原地不到十米的地方,来来回回的跑,让一双快要冻僵的双脚给身体传递一丝由运动带来的温暖。
寒风中,她举起双手,捂在麻木的脸上,在脸上的肌肤有了一点知觉之后,再撤下来,然后伸进衣服里取暖。已经僵硬的十个指头,隔着内衣贴在身上,甚至已感觉不到肌肤与肌肤之间的存在。
面前的大楼,依旧暗着,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些担心,担心此时的程骏,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刚刚那个黑肤色的男人,投在她脸上的一瞥,让她有些惊慌。
来到美国两年,在这里与程骏相处了两年,直到现在,她竟然都不知道程骏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到底是在上学还是在工作。
对程氏兄弟的生活环境,陆瑶一直有些怯,从不敢过问,莫名其妙的就害怕知道真相。
寒冷而孤寂的夜晚,陆瑶站在寒风凌咧的街头,不停地跳着脚,听着远处的大街上传来狂欢的歌声,突然脑子里就出现了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那是个童话,但那个女孩,的确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样一个万家狂欢的夜晚,离开了世界的,因为她要去的另一个世界,有她的亲人。
陆瑶心里一个激灵,颤了一下。
刚刚的电话里,妈妈的声音有些憔悴,只是那一刻她只顾着高兴,忽略了。现在突然想起,心惊惊的。
妈妈独自躲在离枫城五百多公里的偏僻小镇,给一所私立的学校教授音乐和英语,四十多岁,年龄并不大,但是长期的节俭,使她的身体常常有病。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季节,不知道妈妈有没有舍得给自己租一间有暖气的房子?
离开家两年了,陆瑶好想妈妈,可是,她身上却连买一张机票的钱都拿不出……
亲人,亲人!
不知不觉,一滴眼泪滚出来,流在面颊上,烫烫的,让她感觉到了一股酸涩的温暖。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不知不觉地靠近。陆瑶歪了歪头,看到了一身黑色衣装的程骏,脸上带着寒意。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那么真实地靠近,陆瑶唇角一斜,露出了一抹笑魇,停下不停晃动的双脚,这才发现,两条腿木木的,已有感觉不到的寒冷和疼痛。
因为肌肤的僵硬,也许在程骏看来,陆瑶的这个笑容实在是比哭还难看,但是那一刻,陆瑶却真实的笑了。
“那个人,让我在这儿等。”
在异国他乡,在寒冷的午夜,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心头的感觉,何止是温暖。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在这样一个思乡心痛的夜晚,亲人就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了面前,世界上,恐怕已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程骏,你没事,你好好的!她在心里默念,没有说出来。
“你这个笨蛋。”程骏刚刚正坚如寒冰的心,在看到这副模样的陆瑶时,渐渐松软,抬起手,轻轻抚在她早已冻得麻木的脸上,手掌温暖,让陆瑶的怔怔的眼睛象痴子般了忘了眨动。
其实,他从刚一出停车场,就看到站在路边这个孤单的身影了。他不敢保证那个不停地在寒风中瑟缩着身子的黑影真的是她,但是他还是走过来了。
“大哥,小心。”属下突然抢在他前面,拦住了他,但是他却伸手,将属下挡开了。
“不会有事。”他拒绝了属下的保护,执意的向她走过来,越近,他的心跳的越猛,直到真实的看到了她的笑,他的心才安静下来。
在这样充满危机而寒冷的夜晚,有人站在路边等他,翘首,张望着他有可能出现的方向,在牵挂着他的安全!
突然觉得幸福,原来被人牵挂的被人掂记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程骏忍住了要揽陆瑶入怀的冲动,拉着由于冻僵而行动迟钝的陆瑶,回到车上。陆瑶的嘴,已不能利落而清晰地吐字了。程骏额头几道黑线,沉着脸,不说话,只将车内的空调重新调了一下,看着她不停地哆嗦着的身子,眸中的神色,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疏离
程骏放躺了坐椅,然后将陆瑶来不及缩回去的脚抓在手中,脱掉她脚上的鞋子,甚至连袜子也扒掉,抓住一只塞进自己的怀里去焐。而另一只,他轻轻地用手搓着脚心。反反复复的,直到搓的那只脚心有了热度,才再次塞进怀中,取出另一只,再次反反复复地搓。
陆瑶象个听话的孩子,自始至终,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瞪着两只大眼睛怯怯地看,心里有些小甜蜜,有些小惊恐……
那天夜里,程骏将陆瑶放在自己的床上,不让她动,却隔着薄薄的睡衣,从脚一直搓,搓到了两只手、两只耳朵都热了,才松开手。
陆瑶不敢睡,一直看着程骏专心致志地做着事,静静地看着他额头渐渐渗出的细汗,一层又一层。
在美国的两年,在与程骏安全相处的两年,两个人,第一次,因为这个圣诞节的夜晚,离得这样近。
整个晚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两个人都默默的,但两个人的心里,却都不再平静。
天快亮的时候,程骏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站起来:“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而且,我也不喜欢为了男人牺牲自己的女人,笨女人。”
程骏关上门出去了,陆瑶却再也没有忍住眼里的泪,汹涌地流出来。
后来的陆瑶,脸上和脚上,都生了冻疮,红红的一片,遇热就开始痒,尤其是那张圆圆的,白白嫩嫩的脸,突然鼓起了两个红二团,还时不时地有脓水流出来……
好在是假期,没有同学看到,只是更多的时候,陆瑶都独自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偶尔出来的时候,脸上也是摭着一条围巾或是戴上口罩。
那段日子的程骏似乎很忙,几乎不在家里吃饭,能跟陆瑶照面的时间就更少,早出晚归。即使不是陆瑶刻意的避着,能正面碰到程骏的机会也不多。
传统的春节很快到来,但美国的冬天依旧很冷。陆瑶脸上的疮口渐渐的愈合,出门活动的时间也多了。
乘着闲散的时间,陆瑶兼职了一家杂志社的文字录入,因为是计效,她晚上回来的很晚。
进门,手还没碰到壁灯的开关,客厅里,浓浓的酒味便扑鼻而来。
程骏从不在家里喝酒,可是那天,客厅的茶几上,却放着两三个空酒瓶,但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的程骏,却依然没有醉意。
看到站在面前一脸诧异的陆瑶,他苦闷落寞的心里,突然不再那么空,不再那么烦。
陆瑶慢慢地走过来,蹲下,伸手,从他手里接过已洒了一半的酒杯,声音柔软如绵:“我帮你喝吧。”
他说过,他不喜欢为了男人牺牲自己的女人,可是那一刻,陆瑶还是举起了那个酒杯,将剩余的酒,灌进了自己的胃。
这样的程骏,这样颓败而孤寂的程骏,是陆瑶不熟悉的,也是最让陆瑶心疼的,明明知道他的喜好,明明知道他跟她的距离有多么的遥远,但她还是做了,按照自己的授意,替他喝光了面前所有的酒。
她不想看到他在酒精中麻醉自己的痛苦,尽管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在痛,但是她就是不想看到他这样的情形。
看着陆瑶喝得红朴朴的脸,程骏的心里很是不忍,却没有阻止她。好半天,才声音纳纳地开口:“你喜欢宇凡的,对吧,你一直都很喜欢他,很爱他。”
陆瑶歪歪扭扭地站起来,身子有点了儿飘,但程骏的话,她却听得明白。心中酸楚,却无法表达。
“你要回房间去睡,还是我帮你拿被子出来。”桌子上已是一片狼籍,陆瑶知道今晚的程骏,大概是不会睡觉了,但是除了替他喝酒,她再帮不上他什么。
果然,程骏一点想回到自己房间的意思也没有,却相反的,将沉重的身体往后靠躺进沙发上,唇角瞬时荡开了一抹讥笑:“陆瑶,别故意装矜持,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女人都是一样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爱着一个男人,却整天要强颜欢笑地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对他说着我爱你,真是滑稽,告诉我,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陆瑶没想到程骏说出的话会这样的刻薄,站起身,心里的怒意压了又压,没有吭声,只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狼籍。
程骏却突然前伸,抓住了她正拿着抹布的手,一双红红的眸子里,闪着恶毒的光芒:“宇凡是个天才,但为了你,他放弃了一切执意留在了枫城。他爱你,爱得无微不至。可是你做了什么,别以为你的吻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堪,因为宇凡是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永远不会放弃我的亲人。陆瑶,你知道吗,你很笨,一个地地道道和笨蛋,不管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但我告诉你,只要涉及到我亲人的利益,我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明白!”
程骏的眸子里闪着寒意,这是陆瑶不熟悉的疏离,让她胆寒,也让她心寒,但是那一刻,她什么也没说。
固执地抽出自己的手,默默地收拾完桌上的狼籍,将程骏的被子抱出来,帮他放倒沙发,然后转身。在进入自己卧室的那一瞬,她脚步停了一下,回头,再次看了一眼依旧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醉态的男人,那一刻,她已下定了决心,那一刻,她知道,她跟他的交际,已划上了句号。
程骏看着那抹清瘦的身影,犹豫了一下之后在面前消失,突然心里一阵绞痛,喝下肚去的酒在胃里翻江倒海。
等他吐完,身体摇摇摆摆回到客厅时,世界又复归了宁静,雪亮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投放的修长,修长的甚是孤单。
程骏躺在沙发上,不想回到卧室。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只要他进去,关上自己的门,那个清瘦的、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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