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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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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睡不着,一个人窝在沙发里,一动不敢动,结果就那样睡着了。睡梦中,她还在问:“程骏,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一下跟文的筒子们,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在《婚姻》快要结尾的时候,妖真诚地跳出来,跟大家说声谢谢,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关注,希望下一部文再聚。

离别

一连许多天,程骏消失在陆瑶的视线里。

他没有告诉陆瑶他的行踪。

那天清晨,陆瑶醒来,逗着彤彤在床上玩了好长时间也没听到程骏的声音。

做好了早饭,推开书房门。屋中静静的,素洁的阳光洒在收拾整洁的书桌上。陆瑶走过去,拿起桌上程骏遗留下的手机,心里急急的。

程骏是个心细的男人,很少有丢三拉四的习惯,可是,这么早,他人不在,手机却端然放在书桌上,而且还是那么明显的地方。

手机下,压着一张纸,陆瑶拿手机时没有注意,直到她慌慌地要拨程骏公司的电话,让他派人来取手机时,那张纸掉在地上,陆瑶才注意到。

素净的白纸,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映着几行诗句: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陆瑶握着纸的手,抖抖的,一种强烈的失落重重地袭来,让她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程骏,他终于还是走了。

忍了八年,

期待了八年,他终于还是走了。没带走曾经一样熟悉的东西,甚至是一件普通的日常用品。

是不屑于再用那些东西,还是早就厌恶了与那些东西相伴的日子?反正他离开的很直接,很简捷。

陆瑶突然想起那天奶奶说的那番话:“八年了,我们程家有谁认可过你的婚姻,有谁承认过那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原来他的那句表白,只是一个华丽丽的慌言。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自己的退路,早就料到陆瑶会因为那句话而沉浸在幸福和甜蜜里,放松警惕,这样,他便好给自己设置撤退的时机。

其实,即便那天奶奶不说那番话,即便那天他不用表白,他也是一样是要离开的吧!既然不是同类,生活在一个池子里,有一个迟早会因为不适应而憋死。而这个人不是陆瑶,所以程骏选择了择机逃离。

陆瑶没有哭,一滴泪也没有掉,带着儿子,去了郊外。

自然的田园风光,让母子俩顿时陷入了难得的快乐中。陆瑶满脸挂着笑,似乎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跟儿子在一起,嘻笑滚打,消磨掉了那段伤心痛苦的时光。

安若和秦桦窃窃密语了几天之后,乘着年度新片杀青上映宣传的机会,秦桦当着众多一线影星和业界人士的面,公然宣布淡出。

这个消息无疑是平静的湖面上一个惊天的巨浪,陆瑶的眼睛瞪得有几倍大,盯着台上的秦桦,恨不得杀人的表情。

秦桦装作没看到,磁性的声音继续:“我决定退出影视做金石的专职制片人,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我爱的人,她在乎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绯闻。”

台下顿时哗然,此时的秦桦,却将目光毫无保留的向陆瑶投过来。

陆瑶窘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幸好坐在最前排,直对着秦桦的位置,这一刻,没人注意到她的表情。

前台的接待悄悄滑到她身边,依着她坐下,不留痕迹地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陆瑶点头,然后起身离开。那一刻,她看到秦桦的脸上,全是期待中的幸福表情,这一刻,那胜利的感觉,比他拿影帝奖的感觉还好。

接待室里,安然正陪着一位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坐在那里聊天。见到陆瑶走过来,红衣女子微笑着,起身,向陆瑶伸出手来:“ 是陆瑶吧,很高兴见到你。”

陆瑶知道这句话,只不过是客套而已,安然的朋友,特别想见陆瑶的话,也是希望很快将她踢出公司的对立敌友。她笑笑,捏着伸过来的那支手指尖,轻轻握了一下:“你找我?”

女子站起来,陆瑶注意到了她的服饰,是一身很宽松的孕妇装。陆瑶突然认出来,这个女子,正是那天跟万方在景园一号别墅见到过的那个女子。

心不由一阵狂跳。

她早就告诫过自己,对程骏的离开,要淡定,要忍住,要坚持住,要坚强,可是见到这个已有身孕的女子,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跳,肩膀也跟着微微的抖。

红衣女子看着她,没有说话,重新坐下,从头到脚,审视着陆瑶,有几分钟之久。

陆瑶突然有些火大。

女子生得很俏,即便是怀了身孕,也一点不显得她臃肿累赘,沉默,不说话的时候,异常的静,如一泓止水。

陆瑶突然觉得,她这个样子,与某人很相似。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程樱,论起来,我应该叫你大嫂的。”女子一张口,声音细细的,清清脆脆的,煞是好听,陆瑶怔了怔,脸上的表情换成了轻松的浅笑。

“有话请直说。”

一直默默坐在一边的安然突然张了口,也许是怕程樱会累着,直接抢过了她的话头。

“你还不认识她吧,她在程家长大,也算是程骏的妹妹,不过现在是程骏的弟弟程晨的妻子。陆瑶,你知道当初程骏是因为什么娶的你吗,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说给你听。”

陆瑶对安然趾高气扬的架势很是反感,还不等安若说完,直接开口打断她:“对不起安总,我没兴趣听这些,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陆瑶站起身,礼貌地向两位美女欠身。

夹在两个身材相貌气质都明显高贵的女人之间,陆瑶自卑,更甚的是,因为程骏的离开,在气势上,她输于这两个女人。

安若没有让她顺利地离开,拦住她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你看看这些东西。”

安若将一个文件袋扔在桌子上,双手环臂站在一边冷笑。

陆瑶打开,袋子里,全是一些过期的报纸和照片。

那些是九年前的一些报纸,大多是娱乐版。大字做标头的新闻下面,程骏的笑脸很阳光,是曾经陆瑶刚认识时那个冷魅的程骏,浑身散发着意气风发的魅力。只是,照片中与他相携相伴的,竟然是陆瑶。

那些照片,从她们初识,到后来在美国的生活照,应有尽有,更甚的是,一则新闻在报道程骏和陆瑶的关系时,将她们描绘成了甜蜜恋人。

陆瑶怔怔地翻着报纸。

那些照片,那些画面很熟悉,只是以恋人的关系示人,她觉得突兀。

“我相信这些照片都是真的,只不过我在遗憾,程骏找替身,怎么会找到你?”安然的眸子狠毒的瞪着陆瑶,会议桌上大方端庄的形象一点不见。

陆瑶紧一口气,心境却相反的平静下来,将手中摊开的报纸和照片重新装入袋中,把文件袋复又扔在桌上,目光转向程樱:“有话要说吗?”

程樱扯唇,一丝微笑浅淡而高雅:“这是哥哥的意思,这些,其实你早应该知道,他不该瞒你这么久,但是,这个故事很长,需要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好,你选地方还是我选,或者干脆就在这儿?”陆瑶脸上的笑容轻松,虽然她看到这些照片时,心情很糟,但是她并不恼。

不管程骏是出于什么目的与她交好,那段感情她都是真心付出的,没什么可遗憾,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必竟,她全心全意地爱了。至于他,爱不爱,又爱着谁,现在已不重要。

他是她的宝贝儿子彤彤的爸爸,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这个事实,无人可以改变。

较量

程樱的眸光锐利,在盯着陆瑶看了足足几分钟之后才张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你,其实,你一点儿也不优秀,一点儿也没他说的那么好。”

从她的眸光中陆瑶早就料到,她对她审视良久后得出的结论,同安然无二。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安然的朋友,出此言,不意外。

更严酷的是,从程樱的眸光中,她看得出,同安然一样,面前这个怀有身孕的女子,深深的爱着程骏。

只是从未听程骏提起过他家庭成员的构成,不明白这个程姓的女子,与程骏之间有着怎样微妙的关系。但是,她的双眸,象一把照妖镜,清楚地捕捉到了陆瑶的心思。

“我是在程家长大的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陆瑶,对程家,你好像知道的很少。”

程樱张口,表情中有着与程骏相似的霸气。

陆瑶唇微微一扯,一丝好看的微笑挂在脸上,声音果断也凌厉:“请切入正题。”

她爱程骏,数年来,矢志不渝。至于程骏爱或者不爱她,那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想让别人来指手划脚。

陆瑶的强势,让程樱好看的眉毛微微一蹙,一丝不悦明显地挂在脸上。

“我是代表程家人来跟你谈话的,陆瑶,希望你能离开程骏,因为你们两个不合适。

程骏是程氏的长孙,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将来的家族企业都是要交到他手上的,而你,不是可以帮到他的那个人。

刚刚,安若给你看的那些报纸和照片,也许你会觉得很无聊,很无趣,可你不知道,那些,就是当初程骏娶你的初衷。

不是因为爱你,而是需要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伴侣为他漂白。

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初,你为什么可以取戴婧而代之的理由。”

程樱出口咄咄逼人。如果说安然的话语是属于刻薄的那种,程樱的这番话对陆瑶来说,简直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可惜她遇上的对手是陆瑶

程樱的话还没说完,语气停顿在继续的蓄势待发上,陆瑶已不耐的站起。

“对不起,我与程骏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我是程骏的爱人,是他法定的妻子,如果他对我哪儿不满意想要对我怎样,我希望是他亲口告诉我。程樱小姐,对于你,我的态度也是同样的。如果程骏没亲口告诉我你是他的妹妹,我也只当你是个不相干的人。

不过你说的对,对于程骏的家庭构成,我的确不了解。但是我相信,不让我知道这些,是程骏对我的保护。因为他知道,在程家,有太多象你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会伤害到他的妻子,所以不说,不让我亲近,请问,我说的对嘛?”

程樱的脸唰的就变了,刚刚还一副冷酷无情的表情,此刻,除了镇怒,竟然还有些讶异。眸光转身一直站在身边的安然,有一些难以置信。

的确,程骏拒绝将陆瑶带入程家,正是因为此。

陆瑶不理两大美女的茬,直接转身。转身的瞬间,还没忘记优雅地朝两大美女送去一抹微笑。

胜利者的微笑。

狗对着它的敌人叫得凶,是因为没有自信可以战胜敌人,于是用狂吠的声音来摭挡自己的弱势。这两个女人,恐怕是站在葡萄架下的狐狸。

脚步才移了两下,程樱也跟着站起来。因为态度有些急,起身的时候速度快了些,腹部瞬间感觉有些些的痛感。

“陆瑶,程骏真的希望你能离开他。”

陆瑶转过身,对着这个其实应该是她小姑子的女子,历眉横目:“为什么?”

“他在医院,你自己去问他吧。”程樱说完,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已有了汗珠,为了不让陆瑶发现,她告诉了陆瑶程骏住院的地址。

刚刚走下新闻发布面的秦桦,在走廊碰到慌慌往外跑的陆瑶,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有事?”

陆瑶看清来人,狂奔焦急的情绪稍稍的稳了些,返手拉住秦桦的胳膊,象害怕他突然逃跑似的逼视:“车钥匙给我。”

秦桦从没见过这样冲动的陆瑶,顽皮笑容的脸上立刻换上正容,手怯怯地伸进内袋:“我送你去吧。”

其实他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是直觉不是很放心,陆瑶的情绪,实在反常。

“不用。”陆瑶的手已先他一步冲进衣袋,抓出钥匙,在手上一晃,丢下一句话,眨眼间人已消失在电梯里。

走在医院的过道上,陆瑶的腿都在抖。

好在程骏所住的楼层电梯是直达的,中途没有停顿。过道里很清静,与其它病区的走廊不同。陆瑶心里急着,忽略了这样静的原因,眼睛在一个个门牌上搜索。

程樱告诉她的那个地址,象刻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的手抖抖的扑在门上,606,就是这间,她的程骏在里面!

门口,突然伸过来一只黑色衣服的手臂,将她挡住:“请出示证件。”拦住她的人,一脸黑线,眸子瞪着陆瑶,一瞬不瞬,警惕的紧。

陆瑶一下懵了:“什么证件?”来时程樱没告诉她,要进入程骏的病房还得带证件。可是她出来的匆忙,甚至连自己的手包身份证都没带。

“探视证。”男子声音冷冷的,堵在她面前,象一个巨大的屏障。

“我没有。”陆瑶慌了,不怕死的抓着男子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让我进去看他,我是他的妻子陆瑶,麻烦你放我进去。”眼里有湿润涌上来,堵得她嗓子涩涩的。

“对不起,程先生还没醒,如果你没有证件,我不能放你进去。”男子似乎对陆瑶所讲的身份有些怀疑,却也不敢太强硬,语气顿时缓和下来。

程家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堵满了病房外的休息室,他们都是经过保安部确认的,但这个自称是程骏妻子的女人,却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我是他的太太,为什么我探视自己的先生还需要拿探视证?程骏他到底怎样了,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陆瑶再不顾其它,抓着男子的胳膊,使劲地将他往开推,但这个男子却象双脚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

陆瑶急了,抓起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牙齿和肌肉契在一起,陆瑶下意识地收紧了牙关的用力。

男子轻哼了一声,抬起一只手推开陆瑶,捂住已经见了血的胳膊:“你只能远远看他一下,别给我们惹事。”男子的语音一落,陆瑶已推门冲进去。

进门的休息室里,从沙发上到凳子上,坐着的,站着的,满满的,人站了一地。陆瑶无心去理会,直接冲向里面的病房。

白壁,白窗白床,一个包扎的象木乃伊的人躺在床上,安静得没有一点声息。

陆瑶再不顾其它,推开病房门冲进去,一把握住了那只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程骏,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扔下我不管。”扑在他身上,终于哭出声来。

后面跟着追进来的人,停步,站在她身后,一个个想张口,脸上带着怒意,却不知该说她哪里的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踊跃发言,不秋好坏,妖一律照单会收。最后大力的拥抱看文收藏的筒子们。

受伤

程骏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裹着纱布,呼吸弱弱的。紧闭的眸子,将他那张好看的脸聚起,苍白。

陆瑶坐在床边,静静的看,象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般的,眸子里带着羞涩,脸上的光晕红红的,忘了这是在医院,面对着重度昏迷的爱人满满的,全是温柔。数年来,也只有此刻,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这个男人看。

柳宇凡走过来,在她身边静静的坐下,盯着程骏的脸,有那么几秒钟,情绪复杂,有些心疼,有些内疚。

“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是那么没用,他不会这样的。”他的声音细细的,有些颤,听得陆瑶心里一紧,本能地想到了什么。

“是马奎干的?”

柳宇凡点点头,看了一眼转身退出去的家人们:“他们从报纸上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派了人过来。大哥一直都派人在你身边,他们没机会下手,便约了我过去谈。我不知道他们是设了陷阱的,跑过去才知道上当了……

他们逼着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出来,我骗了他们,把电话打给了大哥,结果全都中了圈套……”

陆瑶静静的,听着柳宇凡说这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握着程骏的手,慢慢的,柔柔的抚。一下一下,都是很用心很用情,象要做一件每天都会做的熟练的事情,理所当然的等着她付出后该得到的成绩。

柳宇凡慌了。

陆瑶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越是这样沉默、沉静,心里越是蓄着事故:“陆瑶,你别急,他不会有事的,叔叔已召集了程氏旗下医院所有的名医,妈妈也请了美国最著名的脑外科专家来会诊过了,手术很成功,现在只是术后的短暂昏迷。”

静静的房间里,只有柳宇凡的声音细细的在颤动。昏睡中的程骏,眼皮微微的弹了弹,没有睁开,继续的那样的宁静。

陆瑶脸上的淡漠化开了些,迎着程骏微动的眼皮,显出了一丝丝笑意:“笨蛋,睡觉也不踏实,宇凡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他。”她的声音柔柔的,似在说给闭着眼睛的病人,又象是说给身边的小叔子。

柳宇凡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干得冒火,眼睛更是红红的,几个晚上没有睡觉,眼圈都黑了。

“陆瑶,想骂你就骂吧,是我没用……你也别想着去找他们了,可能,现在也找不到了。

大哥的身上一直都带着体温监控器,刚受伤,梁子他们就找到了。如果不是他们到的及时,我和大哥可能都逃不掉。”柳宇凡看着站在门口那个一身黑色衣装的男子,胳膊上绑了一条毛巾,受着伤,依然没有离开病房门口半步。

“昨天二哥就已去默临了。马奎在那边很有些势力,二哥说,铲不平豫北的马家帮,他就不回来见我们。”

陆瑶不知道柳宇凡说的这些人,或者说,他说的这些人,这些事情,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现在,她静静的,眼里,心里,她的世界里,只有沉沉的睡着的这个男人。

豫北的马家帮!

陆瑶心里冷下来。

程骏的真实身份,她不清楚。但她知道,他背后有个强大的势力集团。金石的事情出来,也才短短的两三天,她以为刘永刚会做什么手脚,会给金石放水,所以她找了柳宇凡,让他查海虹,结果发现海虹在替人洗钱。

陆瑶本以为借此证据要挟刘永刚就万事大吉了,结果,那个猪头男人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海虹却以拍卖的方式被程氏收入旗下。

金石无事。程骏从不说,但陆瑶知道是谁在帮她。

程氏,一个战时合,盛时疏的家族企业,业务遍布海内外,陆瑶是了解一些的,但是跟独霸一方的马家帮相比,程氏太文静。跟马奎相比,程骏太仁和。

“你们斗不过他们的。”良久,陆瑶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话来。若论财力,马奎与程氏无法相比,但拼狠劲,两家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而马奎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柳宇凡的眸子里出闪过一丝黯然,与马家周旋了这么多年,没人比他更清楚马奎在豫北的势力有多大。甚至在枫城,如果他们两家真的斗起来,也不见得会有人敢站在程氏这一方。

柳宇凡的担心终于露出来,不但为亲临一线的二哥,更为这个从始至终几乎没有悲伤表情,没有怨言没有激动的亲人加朋友。

“陆瑶,你……”想劝她一句什么,终于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词,唇微微的启了启,再次合住,咬紧。

“宇凡,谢谢你,代我照顾万方。她其实是个好女孩,只是骨子里的自卑在作祟,虽然嘴里不说,其实是害怕失去你,你别太记恨。

两个人的婚姻,在一起,要用一生相守,仅有爱情是不够的,还要看两个人可以相互担待对方容忍对方多少。

宇凡,我知道跟万方结婚,你非自愿,只是出于一份责任,我很感激你,没有让万方悲伤。这样的想法,太过于自私,从没站在你的角度去想过,不知道你的感受。如果有一天,你们都觉得这样的责任太沉重,那就把这个包袱放下吧,必竟,一生的路,很长,如果鞋不跟脚,双方都痛苦。

即使如此,我依然要感谢你,感谢你照顾万方。”

陆瑶的眸,直对着柳宇凡,毫不回避,却没有任何杂质,看得柳宇凡心慌慌的。本能的感觉到,接下来,陆瑶可能要做些什么,这番话,说得都在理,但听着,却象是在交待后事。

程骏的伤,完完全全的在头上,后脖颈,挨着颈椎的位置,额头和左耳的部位,也有轻微的擦伤。

程氏的亲属和各大医院组成的会诊人员,将外间的休息室堵得满满。陆瑶没有参与,整整一天,坐在程骏的床前,用温水细细的擦拭着他的手脚,象彤彤刚刚出生那时一样,抓着他的小脚丫,轻轻柔柔的擦洗,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弄伤了他嫩嫩的肌肤。

程骏的手脚,些微的有些活动。

其实陆瑶早就看出,程骏的伤势,远远没有柳宇凡说的那样简单,要不然,程樱也就不会大张旗鼓的到金石去找她。

外间的屋子里,涌进涌出的人,陆遥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想去认识。但是那些叵测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陆瑶。

有脚步声渐渐的临近,纷乱,没有章法。

陆瑶知道这一刻迟早是要面对的,握着程骏的手,紧了一紧,面带微笑,轻声吐字:“放心吧,我没事。”这时候,躺在床上一语不发的男人,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世界,是她的一切。

口袋里的电话恰在此时响起,陆瑶毫不回避地接起,听筒里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喊了一声“妈妈。”

陆瑶应声,将电话贴在程骏的耳边:“听听,彤彤来看爸爸了。”

安若三天前消失,刚刚才联系到,第一时间,她让他带彤彤过来。也许那个稚嫩的声音,可以唤得回程骏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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