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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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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钱包,不敢打车,陆瑶只好到前台申请酒店的专车去医院看妈妈。不管背地里跟程骏怎么折腾,躺在医院里的妈妈才是她的正事。

六楼的VIP病区 ,妈妈的病房,已经空无一人。病房里和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仿佛从来就没人住过。

陆瑶的心一下子象空了似的抽起来。慌慌张张的,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护士站,还没进门,便抓住一个正要往外走的护士,舌头发硬,声音打结盘的问道:“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哪里去了?”

她问得没头没尾,被她抓着的护士听得云里雾里:“想妈了回家找去呀,我这是医院。”小丫头嘴毒,吐出来的声音象两把小剪刀。

“不是,那个,住院的妈妈,她去了哪里了?”陆瑶一听小护士没听明白,更是急上来,越急,就更是讲不清楚。

小护士来气了,胳膊一挑,挣开陆瑶的手:“住院的妈妈多了去了,你找哪个呀?”

里面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的一个护士抬起头来,看到陆瑶,她认出来了,是昨天跟那个明星一样的大帅哥送病人住院的那个女人:“你找10床的病人吧,陆文静?”

护士站起身,从墙上挂着的护理牌中指着上面的名字问。

示爱

陆瑶的脑袋“嗡”的一下,眼里冒起了金星星,而护士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险些将她送上末路。

“给她捐肾的,是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程骏。现在手术刚刚开始,你去十二楼的六号手术室门口等着吧。”

“给她捐肾的,是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程骏……”

陆瑶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跑到十二楼的,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只回荡着护士的那句话,象响雷,在她头上一波波的炸开,炸得她意识开始麻木。

程骏,好一番用心良苦,却是用温柔细腻的多情攻势,生生地网住了她的身心,让她以为可以放心地将诸事交由于他,然后心无旁骛地绻缩在处以为是的幸福里。而程骏,他口口声声地说着要给她永远的幸福,但自己却是背着她来给妈妈植肾!

门口写着一个阿拉拍数字“6”的手术室门,两扇磨砂玻璃门紧闭着,门口上方的警示灯,闪着红色。

陆瑶脑子蒙蒙的,顾不得考虑后果,身体使劲向门上一撞,原本就没有上锁的门被撞开,一条长长的走廊,左右两面,排列着十几个房间。

陆瑶不知道此刻为程骏和妈妈手术是在哪个房间里进行,只好一间间的推门进去找。

“喂,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重症手术区,家属到门外去等。”陆瑶地毯式的搜索才进行到一半不到,突然从她身后的一个房间里冲出来两个护士,跨前了几步堵住了陆瑶的路,对她凶巴巴的喊。

陆瑶完全顾不得这些,扯开声音,声带发着颤的喊:“我是程骏的妻子,他要做捐肾手术,我不同意,他是背着我做的,如果你们为他做了手术,我要告你们。”

陆瑶的声音很大,在静静的走廊上回荡,同时也毫不迟疑地贯穿进了每个房间的每一丝空间里。

两个护士急了,拉着陆瑶的胳膊就往外推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告诉你了这是重症病手术区,你还乱喊,干扰到了手术,出现意外你负责。”

“我不要你们做手术,我不要你们摘我老公的肾,你们这样做不合法知道吗。你们没有他亲人的签字你们就敢手术,你们……”陆瑶喊得声嘶力竭,被两个护士连推带拉的扔出来,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喘。

两个护士警惕地堵在她面前,不让她再有丝毫的空隙可钻。在这个医院,有史以来,敢这样大闹手术室的,也许只有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吧。

陆瑶被两个护士紧紧的抓着,挪不动身体,又喊得口干,心里的惧怕渐渐的消失,冷静下来,她开始思忖对策。两只惊怵的眼睛开始由空洞慢慢娈得警觉起来。穿过两个护士身体间的缝隙,她看到有两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男医生向她走过来。

陆瑶的心,立刻又慌了。抬头盯着站在面前的两个男医生,象再次见面的仇人,分外眼红。他们,对他做了什么?难不成手术已经结束了?

“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是几床的?”

“程骏,我不知道他几床,他是为VIP病区10床的病人捐肾的。”

陆瑶挣开护士的钳制,说话时嗓音哑哑的。

两个医生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睛里的光线很无奈:“今天你是第二个干扰手术的人,好在手术还没开始,我们免除追究你的责任,病人在第六病区的特护病房,麻药可能快过了。”

陆瑶再听不进医生接下来的说了些什么,直接扒开挡在面前的人,扯开步子就往楼下跑。

但是,长长的一段走廊里,把头一大段,全部禁戒了,走廊两边,七八个身穿茄克的男子,象金钢般的分立两侧,各个面孔冰冷地盯视着在走廊里来来往往人。

陆瑶顾不得这些,看着门楣上挂着那那个VIP标志,便冲过去。却被一个身穿棕色茄克的男子挡住了去路:“对不起,这里不是普通病房,闲人免进。”

陆瑶一听急了:“我不是闲人,我要找我老公,他住在这里。”

棕色茄克的男子不再与她理论,只是堵住她的去路不让步:“你要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

“你放我过去,我看我生病的丈夫,犯着哪家的王法了,你赶快给我让开。”陆瑶毫不示弱的拿身体去撞,心里为程骏着急,一切行为都不顾后果。

“发生什么事了?”

陆瑶正被棕色茄克的男子推得趔趔趄趄地跌倒时,身后过来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了,看着坐在地上满脸带泪的陆瑶,眉头皱了一下,随后,眼镜片后的眸子蓦地瞪大。

“陆瑶?”

陆瑶纳闷地抬起头,在这种地方,竟然有人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有些面熟,但陆瑶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陆瑶,你可来了,我是程总的秘书,我们见过面的。”

陆瑶一拍后脑勺,有点记忆,恍惚了一下,立刻跳起来:“我记得得你,徐辉,快告诉我程骏他怎么样了?”眸光突然灵光一闪,陆瑶抓着徐辉的衣袖就象抓住了救命草般的不放。

“你放心吧,他没事。”

徐辉见了陆瑶,脸上终于显出悦色来,回身,对身后的几个围过来的男子一挥手:“是程太太,你们退下吧。”

“陆瑶,你可来了,我们正愁联系不上你呢。他们是程总的护卫,刚刚因为面生,冒犯了你,请见谅。”

陆瑶顾不得辩论这个那个的,更无心去顾忌刚刚的事,一心只着急程骏的安危:“程骏呢,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很完整,在病房里,麻药还没过。”程骏背着一干部下到医院检验了身体,准备给他的岳母捐肾,等徐辉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程骏已经进了手术室,做了全麻。

徐辉指挥着几个手下把住了手术室的门,即不让医生进也不让里面的病人出。医生执行的是整体的手术计划,徐辉理论不过,一着急,直接去找了院长。眼看着院长也不买他的单,徐辉一急,只好搬出了程骏的身份:“做如此重大的手术,如果没有他真系亲属的签字,你们就等于在触犯法律。”

院长将信将疑,但是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在此刻病人并无生命之忧,被迫之下,只得答应取消手术。

病房里的程骏,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却没有一点儿醒来的迹象。

陆瑶跪着,半趴在床边,细细的看着这个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冠。

她很少有机会可以如此近距离又如此细致的打量这个男人的脸,此刻,眸光停驻在他的脸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拥有了九年的男人,竟然是如此酷逸的一个极品!此刻,如果不是他闭着眼睛,陆瑶许是不敢正视他的。

结婚的八年来,她一直惧怕着他的眼神,一直是在回避着他的眸光的。此刻,只单单是这样的端详,已令她心跳加速了,如果是醒来……那是千万也不敢奢望的劫难吧!

现在的程骏,突然变的腹黑嘴毒,什么话都敢跟她说了,只要是被他逮着一个机会,陆瑶那点细碎的心事,肯定被他和盘揭出来放在阳光下晒,弄得她不但尴尬而且还无地自容。

在程骏面前,陆瑶感觉自己简直象个透明体,什么心事都会被他看穿。看穿也就罢了,他偏偏却是要不知死活地抖出来。

陆瑶暗暗的咽了口唾沫,怪不得别人,谁让她那么贱,不知死活地恋上了他,而且还一恋就是十几年呢!

但是,现在他睡着了,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丢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陆瑶的眼里突然就盈满了泪,心中突然就涌上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程骏,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讨厌的家伙,你不是说我身上毫发都是属于你的吗,可你的又何尝不是属于我的,我还没有允许,你竟然要私自拿掉身上的东西,可恶的家伙,你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你可不可以也重视一下我的存在。

拿掉我身上的东西,你觉得心疼你觉得舍不得,难道我就舍得我就不心疼吗,没良心的家伙,还枉我那么爱你。从十八岁,爱到我三十二岁,十几年的情,都不能让你尊重我一回吗,讨厌,讨厌……”

陆瑶伏在程骏身边边啜泣边喃喃着,却发现旁边的人却动了一下。陆瑶警觉,顿时停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正好与某人刚刚睁开的眼睛撞上。

“怪不得我做梦都梦见有鬼在旁边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哭,原来是你,烦都烦死了,还不赶快住声。”程骏的声音宏亮,语调清晰,怎么也不象是九死一生过的人。 

陆瑶一骇,忽地起起来,快速抬手抹去了腮边的泪,掩饰着脸上的担忧和难过。

程骏眨着眼睛,象看外星人般的看着陆瑶,浓浓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太丑了,还不如不穿衣服的样子耐看呢。”

陆瑶知道又上当,被程骏的话一噎,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在鱼龙混杂的的演艺界混了七八年,陆瑶早就练就了一张伶牙利齿的嘴,却没想到,在程骏这里,却回回都吃鳖。

程骏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闲散模样,知道接下来自己面临着什么状况,只是一声不吭,也不给陆瑶任何声讨的机会,伸开活动了一下刚刚恢复知觉的四肢:“睡得我好累。”

陆瑶终于有机可乘:程骏,别以为你会逃得过哦。嘴角掠过一丝算计得逞的笑意,下一刻,已经如扑食的老鹰,直接一个附冲的姿势,将正惬意躺着的男人扑住。

男人,果然是餐美味,尤其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时候,吃起来更香。

程骏体内的麻药刚刚过劲,体力尚无完全恢复,蓦然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战斗力不言而喻,战况结果,也自然是被压在身上如狼似虎的情兽女人吃光抹尽,片甲无存。

终于尽兴得胜的陆瑶,象欣赏自己的杰作般满面诡异的笑容,定睛看着被她刚刚饕餮过的美味,余兴未尽的抿着唇,偷笑。

而床上的猎物,果真已是浑身上下,无不印满了她开疆扩土的唇印。

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体的潜能未能得到尽兴的挥洒,憋得难受,却无法被抚慰,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向早已跳开在一步之外的女人乞求:“老婆,扶我坐起来好不好,这张床好硬,咯得我背痛。”

陆瑶手指含在唇边,得意地看着某人的可怜样,咯咯地笑:“程骏,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哦。”

程骏不理她,一脸痛苦状,想挪挪身体,却无力动弹,一双眸子里,尽是无助:“都是我自找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嗯,看在你有悔过之意的份上,我权且放你一马,现在就扶你坐起来,不过一定要记得今天的教训哦……”陆瑶吃吃地笑着,走近过去,攀着程骏的脖子,想将他勾起来。却不料,她的得意还没完全发挥完毕,自己便如一只轻飘飘的树叶遇到了龙卷风,下一刻,直接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卷入了天昏地暗的旋涡里,等到她惊惧地尖叫出声时,人早已被拖进了万劫不复。

病房门外的人,听到室内的尖叫,猛地推门而入,但看到病床上一副暴饮暴食的画面之后,推门进来的人忙得低下头,垂下眼睑,悄无声息地关门退出。

“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教训,可是你说的哦!”病床不比家里的软床,稍稍一动,山响的声音立时四起,这让男人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陆瑶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不知天南地北,但是这吱呀个不停的声音还是让她的大脑清醒此刻身处的位置,刚刚的嚣张早已烟消云散,此刻被男人压着,身体颤颤的痛,脸上红扑扑的,声音软得象丝绸:“老公,轻一点儿,这儿是医院。”

程骏脸上全是奸计得逞的狂野,哪里还管是什么地方,女人的声音象一只柔软的鞭子,抽得他浑身的肌肉猛地收缩,尔后粗旷地奔放,寻找着一团被火热包裹里的猎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就象被一只野性的小动物咬篾着他的敏感,稍稍的松懈,他的猎物就远远的逃开再也追不到……

男人的撞击实在凶猛,陆瑶飘在云端,忍受着忽然又掉落下来的惊怵,宛如坐在过山车上,又惊险又刺激,尖叫声不断。

原本整整齐齐地病房里,凶猛的击水声不绝,整整一个下午,尖叫声与喘息声不断的门口,再无人敢来。

陆瑶几乎是被程骏夹着胳膊强行拖到妈妈病房的。

下午的阳光甚好,陆文静正静静在倚着床头,戴着花镜静静的看书,突然看到女儿女婿进来,放下书,摘掉眼镜:“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伸手探向女儿的额头。

陆瑶乘势坐在妈妈的床沿上,身体软软的跌进妈妈的怀里:“下星期手术,妈妈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别累着。”

陆文静心疼地摸着女儿的头,不知就里,还以为女儿是为她的病累着了,心中隐隐的不忍,嘴里也很识相的答应下来:“好,妈妈听话,争取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关健时刻的到来。”

陆瑶抬起头,红扑扑的脸上,一双晶莹的眸子满含着幸福:“妈妈以后健康了,我的生活也就有了希望,妈妈,为了我们的幸福,一起加油!”

陆瑶跟妈妈击掌,站在一边的程骏看在眼里,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妈妈,这个称呼,总是离他很远,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妈,我跟阿瑶有事要出去一趟,您先休息,有事随时叫人,外面有二十四小时的护理。”

程骏眼窝里酸酸的,不等这娘俩继续亲昵下去,大手按在陆瑶的肩上,一个暗示,强行将她支走。

陆瑶身体软软的跟着程骏出来,脸上老大的不乐意:“你又要出什么阴招,让我多陪陪妈妈都不行么。”

程骏伸手抚开垂落在陆瑶额头的刘海,将她光洁的额头露出来,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的宠溺:“妈妈的病好了,有你们溺在一起的时间。现在,丑媳妇要去见婆婆了。”

“婆婆?”陆瑶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程骏的意思,怔在原地。

已迈开脚步的程骏,头也没回,朝后面的人喊了一句:“妈妈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留给我们,你不抓紧时间,可别怨我不给你婆媳见面的机会。”

结局

从医院出来的程骏,黑着脸,恢复了以往的冰山面孔。陆瑶小跑着跟出来,撅着个嘴,心里老大的不乐意。

一路上,程骏始终保持着一脸的严谨,即使司机已将车中的挡板放下来了,他也始终正襟危坐,与陆瑶保持着恰如其份不远不近的距离。眼睛浏览着窗外的景色,仿佛外面有什么景致,比此刻坐在他身边的秀色更诱人。

车子在离开闹市区不到十分钟的时候,驶入了一片园林式休闲山庄,直接开到一处仿古式的优雅建筑前才停下。

陆瑶跟着程骏出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里走,中途,竟然连一个服务员和工作人员都没有碰到。

陆瑶正在纳闷,程骏已带着她来到了一处曲径通幽的小院前。

这处小院,被门前倒垂的绿色植物所掩,如果不是熟门熟路,初来乍到的话,这么一处绝密的地方,找起来还真的有些困难。

“我说,你妈妈住这里呀?多好的一处外景地,适合拍古装戏里王府的片段呢。”

陆瑶边走边东张西望,话才说出口,便迎上了程骏回头一个厉目,顿时骇得立马住了嘴。

这个妖兽,变脸比变天还快。

小院的朱漆大门虚掩,轻轻一推,一股怡人的花香扑面而来,一个小小的院子里,竟然种满了大冠野金菊,妖冶的蓝色和橙红色,装点得整个院落贵气十足。

陆瑶跟着艺人们到处游历,自认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可是触目面前的这个环境,饶是定力再好,心头也还是生出了点点敬畏。

越过山门,一堵画着富贵牡丹的照壁墙之后,却没有陆瑶预期中的豪华屋舍。迈步进去,置身其中的,竟然是一间清雅的茶舍。

程骏从始至终,一路上都没有跟陆瑶说话,进得室内,他才指着一边的檀木榻椅:“脚是不是累了?坐下歇一会儿吧。”

陆瑶站在地中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程骏却是极随意地提起一边的精美青花瓷茶壶,给他和陆瑶各斟了一杯水,熟悉的就象是在自己家里。

陆遥四顾着室内优雅的陈设,眉头拧在一起,半天才问程骏:“这儿,是不是又是你的墅宛?”

一想到上次与万方一起去景园一号别墅看到的那一幕,心头不仅沉了又沉。

程骏没有说话,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抬头,对上陆瑶凄凄落漠的眸子,刚想说句什么,门外,响起了很有节奏的脚步声。

程骏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口等待。

一步踏进来的,是一位颇有气度的女人。一头银丝,但细腻的皮肤却衬得她一点也不显老,虽然已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与老态扯不上一丝丝的关系。进门的瞬间,与程骏的目光相对,虽然两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但那种默契,却不是寻常的熟人之间可能会有的。

两人相互点了一下头,女人便将视线移到了陆瑶的身上,也只是匆匆的,随意的一瞥,陆瑶立刻就显出了紧张。

这个女人,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程骏给已经坐在他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的女人斟了一杯水,回头,看着一脸局促的陆瑶,用目光示意他走近一点。

“她就是陆瑶,我的妻子,彤彤的妈妈。”程骏给他妈妈介绍自己的媳妇,说话的同时,跟陆瑶并肩站在了一起,象接受将军检阅的士兵。

妈妈的目光,在陆瑶脸上停驻了足足几十秒之后,沉着无波的脸上,才显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的开口:“谢谢你照顾小骏,他总是在我面前夸你,看来果然很出色。”

妈妈一张口说话,那刚劲睿智的声音,立刻让陆瑶记起了经常在电视重大新闻中出现的某位政要……

没想到她竟然是程骏的妈妈,是她的婆婆!陆瑶心里更紧,双手握在一起,十指交缠,额头上已经现出了汗迹,却依然随着程骏的提示,声音低低地叫了声:“妈妈。”

正要端起茶杯的妈妈脸色倏地凝重,半举到面前的茶杯,停在举手的位置,表情短暂的愣了一下。

陆瑶显然也没想到妈妈听到她的这声称呼后反应会如此明显。依她的性格,依她往日的风格,即使是泰山崩于前,她似乎也不该会有这种失态的神态的?

妈妈看出了陆瑶的惶恐,脸上的凝重瞬间循去,换上了一副少有的微笑面孔,伸手,将站在面前的陆瑶拉过来,捏着她柔软的骨指:“小骏眼力不错,虽然你没有显赫的门庭,倒是挺有教养的,小骏,以后好好待她,不准欺负人家。”

放开陆瑶的手,回头,又对着自己的儿子:“瑶瑶妈妈的手术安排的怎么样了,让你联系的医生都联系了吗?”

程骏拉着陆瑶的手,坐在妈妈旁边的椅子上:“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妈妈唇微动,扯开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我怎么听说,是你自己躺到手术床上去的,这样的效率,你让我如何放心?”

程骏听到妈妈的揶揄,面子上挂不住,更怕陆瑶的脸上挂不住,赶紧申辩:“您不是总教育我,让我做事之前,凡事都要身体力行的去亲自体验吗,如果我不去体验,怎么会知道麻醉之后醒来的病人会产生莫名的亢奋。”

陆瑶的脸唰地红透,想想在病房里便被刚刚醒来的程骏吃得毛都不剩,此刻再不敢看妈妈的脸,更不敢看程骏,象偷了东西被人逮个正着的小偷,恨不得自己变成穿山甲,马上在地上挖个洞躲进去。

妈妈显然没有要抓着这个话题不放的意思,轻松转移了话题,转身对上陆瑶:“彤彤呢,你们都在这儿了,这段时间谁在带他?”

“有宇凡呢,他们叔侄俩一向亲近,好相处。”

妈妈没有再说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宇凡现在也成熟了,程氏的事情,放心的交给他去处理,你尽量不要在里头缠得太深。

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处理完了身边的事情,过去陪陪他吧,人上了年纪就特别怀旧,跟前没个说话的人,就连养个病也养得不踏实。”

“我昨天去看过他了,爸爸想让我搬过去住,可能也是这个原因。”程骏没有将后面想说的话说出来。

这么多年,妈妈心里还是放不下爸爸的,可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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