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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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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 …产检报告出来了,有喜有忧,他想听哪一个?…有些话,心里念着是很轻松,却难以启齿。她想着想着又有些郁结起来,没来由一阵气恼。瞧瞧,她心里一有什么事儿,大多都给他说,可他呢—客厅里冷冷清清的,她等了十来分钟,都没见着顾方泽的人影,心头疑惑,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拾阶上楼。
楼下是客厅,厨房和饭厅,楼上才是起居的处所。她猜那个有洁癖的家伙说不准在洗澡呢。每回别说出差归来了,就算是出了趟门回来,他都得洗个澡才算舒服。
卧室里没开暖气,沁凉无比,她穿着棉拖踏进去都感到有股子凉气从脚底往上窜,可那人居然在里头睡着了。
卧室的西边角,摆放着一张贵妃椅,还是刚结婚那会儿,顾方泽极宠她时花了大价钱与大心思,特意从法国定做好空运回来的,记得当时她还嫌弃那椅上的牡丹花纹太贵气庸俗呢。而此时顾方泽就躺在上头,安然熟睡。
纵使对他有百般挑剔,李涟漪也不得不承认,他睡着的样子,那话怎么说来着,挺天使的。
大概是刚洗过澡了,他的头发仍是微湿的。有些凌乱不羁地覆在额上,然而他的眉目舒展得很开,能让女人嫉妒死的浓密长睫覆下一片安静的阴影,愈发显出他那张面容的英俊沉静来。
就这么个熟睡了都能迷到大片雌性生物的男人,最近怎么总爱气她啊。
李涟漪百思不得其解,好像就是自那回她从以色列回国后——或许是从他得知苏唯一回国以后,他对她的态度就愈发的阴阳怪气起来。难道他是怕她意志不坚定,会动摇心智红杏出墙吗?
可他明明知道,她是离不了他的。他是水,而她就是那条濒死的鱼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甚至害怕他会就此厌倦她,或者突然哪天头脑灵光了,再或者是真正爱上了某某了,后悔和她结婚了… 那么到那个时候,她还剩下什么?连想想都是空荡荡的绝望。
再说了。顾方泽的花花肠子那么多,试想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在乎她在意话,怎么着也不会天天绯闻缠身吧?
她在很早前就明白,错过就是错过了,当年虽说是苏唯一背弃了她,但她也不是立马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么?说到底,谁也不欠谁,她恨的是苏唯一的无情无义让她丢了那么多东西,让她连找都找不回来。总之,她和苏唯一这辈子是真的不可能了。而顾方泽更是明白。他那么聪明,眼神儿又那么厉害,连她都想得通的事儿,他怎么可能想不通呢?
她就这么边看着熟睡中的顾某人边琢磨,目光无意触及到那微敞的浴袍与修长干净的手指,她不由想到,这双漂亮的大手会在她生病时熬很香很糯的白粥,会将她冰凉的手放入他温暖的大衣口袋里,他的身材很好,线条完美有种优雅的魅惑,他裸身伏在她身上时她能听到与平日不同频率的心跳…于是,她很可耻很不纯洁的悄悄脸红了。
急急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把手,发出的轻微声响惊醒了浅眠的某人。
“急着去哪儿呢?”他在她身后道,嗓音有种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
似让人撞破了尴尬事,李涟漪着实让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连心跳都有几分停滞了。稳了稳心神,她转过身去,唇角扯开,不答反问,道,“不是说三周才能回来么,现在才过了两个礼拜。”
顾方泽从贵妃椅上坐起,神情莫测地瞅着她,好半天才开口道,“怎么,不想我回来?”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没这个意思,就觉得有点奇怪。”
顾方泽坐在那儿,于室内略显昏暗的光线中淡淡注视着她。她的目光有些许慌张与躲闪,她大概连自己都不知,她的语气中隐隐含着的心虚。
他微抿起了唇角,脑海中又浮现起昨日唐婉发给他的电子邮件中的照片,眼神不由一黯,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我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笑了笑,眼中的温度却陡然降低了不少,幽暗不明。
起身,又看了她一眼,而后平静的从她身侧越过,走出卧室,朝走廊尽头的书房的方向迈去。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有些累了。这些年。
李涟漪站在原地怔愣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的温度更是升高了些许,一时什么话都忘了要说了,羞愧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不会是看见她对着他的睡颜发花痴了吧?
撩心第一卷同床异梦 85别人不喜欢,找喜欢很多时候,唐流颜那家伙会以漫不经心的略带不屑的表情与语气问他:
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而后还会如数家珍地将她的缺点毫不留情的一一指出:任性,不懂事,嚣张,一根筋,不解风情,哦,对了,还常常喜欢自作聪明。比他家的那女人还难搞。
而实际上,唐某人与她不过见过寥寥数面而已。看来那丫头片子的昭着臭名已经远扬到不知哪儿去了。
而他往往回以一笑,以更为漫不经心的态度回道:“她身上所有别人不喜欢的,我都喜欢。”
她身上所有别人不喜欢的,我都喜欢。
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与唐流颜结识的时间非常之长,时间久远到可以追溯到穿开裆裤的年少时代。一个是高官之子,一个是与高官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家庭的唯一继承人。人言常道官商勾结,那么官商的后代勾搭一下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是声名显赫的顾家的宝贝疙瘩,从小到大几乎是顺风顺水地走过来的,相貌一等一,成绩一等一,据大院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包括同龄人们说他的人品也是一等一,别看一副翩翩贵公子的矜雅样儿,其实举手投足间,还是十足十地像当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他爷爷,顾大将军,怎么说——有大将风范。
也确实是有,打小他就没让自己给别人欺负过,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还让人只有打断牙齿血往肚里吞的份儿,男女老少全让他沉静稳重的外表给通吃得一干二净,人人夸他有气度,将来必成大器,唯有那些让他欺压得连。
都不敢发一个的发小们暗地里咬牙切齿,直嚷嚷着以后定要锱铢报复回来。
可最后,这些个发小尽让他收纳为了己用,成了他“盛世”的开国功臣。
就是这么个天生字典里就没出现过“挫折”的天之骄子,最后居然会让一个娇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给吃得死死的,还自虚似的甘之如饴,这在外人听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也难怪唐流颜会为此而鄙视他颇长时日。
唐流颜和他背景不同但成长经历相似,亦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儿,他娶的妻子据说曾经还是个能力强悍的律师,现在更是了不得,在国际股市翻云覆雨好不威风,去年全国评选“最佳企业家”的前十名中,就赫然有她的名字。
与他家的那个小丫头简直有着云泥之差。
他的小丫头,没有强大的力量独立生存于世上,更没有非常聪明的头脑与他人盘旋,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个不学无术,不知人间疾苦,为了一段无望的爱情奋不顾身,毁了自己毁了他人的纨绔二世祖——但她有一颗很努力很骄傲的心。她知道自己不够强大,于是强迫自己看上去很强大,这样其实很傻,可是傻得很可爱。她很骄傲,所以即使在她最狼狈不堪最落魄的时光里,明明心中已是千疮百孔血流成河,可面上还要带着笑,背脊挺得直直的,只有转过身不让人看见,才会放任自己泪流满面。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所有脆弱与妥协,通通让他不动声色地收纳于眼中,记在心里,偶尔忆起了,好像与她感同身受般,胸腔里盛着的那颗鲜活的心脏会阵阵隐痛。
他想到了那年初见她时她无忧无虑的笑靥。少女时的她长得并不美丽,也就称得上有那么点漂亮,至少没他当时学校的校花一半好看,可她当眼睛一眯,嘴角一弯,露出皓齿笑起来时,总会令人有眼前烟花璀璨绽放的错觉。
很久以后,在他的身边围绕着各种异性,而他亦览尽各色美人,却再也没见过那般烟花一样纯净的笑容后,才知那笑容里,藏着对这个世界之美好的渴盼,对未来的纯真憧憬,她的心那时是无比干净的,人心本向善,对纯美的东西都有某种潜在的追逐欲,所以见过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让她吸引,毫不保留的给予她呵护与宠爱。
他是个凡尘俗人,亦无法免俗。
更何说…她的遭遇,几乎是由他推波助澜,一手造成。而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才能平复她的伤。
唐流颜讥笑他。“就这么着,你总有一天会宠坏她的。”
宠坏就宠坏吧,就当他前世欠了她的,连同今生的一起还。
他这么想着,继续变着法子地对她好。
他作为她成长蜕变的暗中参与者,几乎见证了她与苏唯一的爱情全过程。这个傻丫头,一旦爱上了那么就是全身心的投入:连退路都不给自己留一条,比那扑火的飞蛾还要执着奋不顾身。他承认,究其他为何会爱上她的原因,其中有那么一条,就是他内心深处潜藏着亟欲取代苏唯一,成为那个能被她喜欢上的男子的强烈念头。
这样不好。他顾方泽,从来都是让人仰望羡慕的对象,他不需要去嫉妒一个连身份都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可是,被她爱上…想必会很幸福吧。可惜苏唯一不懂得珍惜。
所以他要夺过来。
他的潜心规划,他的步步为营,最终让他成为了胜利者。他心爱的女孩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主动投身于他的怀抱,还傻乎乎地掉进他的陷阱,“反客为主”向他求婚了。
她将他当做救命的那根稻草,在最紧要的关头抓住了他,或许还心存着愧疚,于是他心生念想,好吧,就利用她的那点愧疚与信任,让她慢慢爱上他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真正的永垂不朽,不管她有多爱苏唯一,时光终有一天会让她将他遗忘于洪流中,成为静躺其中的那一粒微不足道的沙砾。
当他忘记了,苏唯一并非简单的角色,即使被放逐,他依然有本事回来。他的出现,成为自己计划中的变数,而更大的变数,在于他发现她仍对苏唯一念念不忘。
猜疑是颗魔鬼的种子,只要种了下去,就会不断抽芽生长拨高,开出的繁盛枝叶会覆下邪恶的阴影。他没有办法阻止猜疑与不信任的生根萌芽,而这种情绪在他无意发现她行李箱中那份迟来的情书,与看见邮箱里那几张模糊但依稀看得清人脸的亲密照片时,如煮佛的开水,达到了最高点。
多年的处心积虑,终于在这一刻宣告溃败。
他这些年来对她的宠爱与纵容,或许连苏唯一几句简单的情话都比不上。
竞争中的人们,总以为只要比任何人都执着那么就可无敌于天下,可实际上,到了最后即便是赢了,也难免会困惑与惆怅,总觉得结局与自己当初想象中差得太远,甚至是背道而驰。
即使是提前回来了,那又能怎样?她的心还是她自己的,如果她想飞,他拦也拦不住。
夜色很美好,但是已经看不见星星了,或许过些时候,又要变天了。北方的温带气候向来如此,变幻多端,四季分明,冬天总该有冬天的特点。
……是时候动手了。太顾及情爱,不符他的性子。
他倚在书房的窗台边上,于黑暗中点燃了一根烟,唇角抿起一道如刀锋的刻痕,眸色深沉似夜色墨渊。
李涟漪想顾方泽是真的生气了。
自上回他面色不豫地说了那句“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后”这个“明天”,就变得遥遥无期。从上海出差回来至今过了四天,别说“小别胜新婚”了,她压根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她下班回家他未归,她起床时他又已经早早离开,简直像是刻意而为的。
她又细细地回想了遍当时他的表情。眸色漆黑,却如星光般闪烁莫测,忽而炯亮,忽而暗沉,像…倔强的正在赌气的少年,簿唇微抿,不仔细琢磨还不觉得,细想一番,那竟是含着几分孩子气的。
或是她又哪里惹恼了他吧,所以他暂时不想理她了。
奇怪的是那日的翌晨,她醒来时看见床头拒上摆放着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盒子。打开来一看,不是美钻奢服,竟是一副拼图。
非常复杂的一副拼图,而且还没有附参照图,她铺在床上数了半天,竟发现居然整整有一千块碎图,一时又是好笑又是疑惑,这让人怎么拼啊?还有,顾方泽给她这拼图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觉得她的智商过低,基于基因考虑怕影响肚子里的宝宝,所以特意买来给她锻炼锻炼脑神经的?
很无聊的猜测,于是她一个人很无聊地坐在床上被自己无聊的猜测逗乐了,笑了很久,笑到最后,嘴巴都咧酸了,却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么高兴。
她的肚子已经有些微突出了,不大明显,但若是穿得稍微紧身点,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出端倪来。常常在上班时,或是去趟超市让人认出来,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波又一波的恭喜与祝福。她怀着真诚感激的心一一收下,又是欣喜又是怅然。
偶尔上街时路过商店的橱窗,余光瞥见自己的倒影,常常不由怔住半晌。形影单只,茕茕孑立,眉眼间尽是淡淡的荒寥与愁绪。
连卫放见了她,都常常开玩笑似的说道她看上去长大了许多,却也有了几分深闺怨妇的味道。
恼得她反唇相讥,直把他逼到求饶道歉为止。
可待独处时,她又不禁想,为什么她自己却感觉不出来呢?明明每天吃好睡好,除了麻烦下怎么和顾方泽重修于好以外,大体也没什么让她心烦的事情了啊。
哎,莫非都是怀孕惹得祸?据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变化挺让人抓狂的。
“涟漪姐,你走神在想什么呢?”思绪正游移着,对面坐着的人忽然发声,轻笑问道。
撩心第一卷同床异梦 86物归原主普洱茶的香味儿随着袅袅的雾气徐徐升起,李涟漪抬起眸,隔着蒙蒙雾气望向坐在对面的女孩子。明眸善睐,皓齿樱唇,一身burberry服饰低调中透着不俗的品味。
这是市内一家新开但颇为有名气的茶馆,老树舍。古朴的装修带有浓浓的古风,茶是上好的茶,服务是上好的服务,加上环境幽静又不失格调,很快的就成为了近来京城里那些爱玩的主儿们的新宠。
近些日子她总不在国内,对这家茶馆所知甚少,只知道当初老树舍开张大吉那天,尤鸣秦勐一行人打了电话来,让他们二哥一起去做嘉宾来着,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当她依约来到此地时,心中也暗暗感叹了下,没有想到柳嘉的品味竟也是不错的。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她对这个外表无害的女孩儿心存芥蒂,总觉得她会做出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她微微笑了笑,“啊,没什么,”低头抿了口茶,她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对了,你姐姐工作很忙吗?”自落座后,柳嘉就与她言明,她的亲姐姐想与她见一面,只是暂时让工作给绊住了,一时走不开,所以要待会儿才能到——可都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了,她在脑子搜刮了许久的词汇,都没再能找出与柳嘉的共同话题来。
也难怪她会走神。
柳嘉闻言,连忙直了直身体,蹙着秀眉,声调软软地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涟漪姐,我姐姐刚从国外回来,工作还没上手,所以耽搁时间了……”
又道,“要不然,我打个电话去催一下吧?”说罢,就欲从lv包包中拿出手机来。
李涟漪笑道,“不用了,反正今天下午不上班,不急。”心想,其实她真不在乎她姐姐的工作有多忙,但能不能劳烦解释下,明明是晚辈邀请前辈喝茶顺便联络联络感情,怎么着就变成了她这个前辈坐在这儿大半个小时,来等个未闻名见貌的“晚辈的姐姐”?
心中疑惑的同时,有种隐隐的期待驱使着她等待那人的到来。
没有让她失望,疑惑很快就被解开。
柳嘉的电话还未拨出去,茶馆包厢的门就被徐徐拉开,一道清甜优雅的嗓音响起来。
“抱歉,久等了。”
老树舍的服务口碑果然一流,半盏茶功夫不到,身着旗袍的服务员小姐就将泡好的新茶盛上来,又端上几份免费赠送的新鲜茶点,这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而雅的茶香,混合着竹制家具的天然气息,似寺院种植的菩提树散发出的纯净香气,带着点佛禅的出尘味儿。
李涟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与柳嘉并肩而坐的女子,面皎如秋月,皮肤细润如脂,用《洛神赋》中的话来说,便是: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身材修长纤细,身着今年巴黎春天prada最新款的开领外套和职业裙装,打扮入时而不失干练,更显出几分端庄明丽。眉眼清丽动人,一双美眸专注的与她对视,并伸出纤纤玉手与她交握。
“你好,我是柳瑞,柳嘉的姐姐。”
李涟漪怔了片刻,心底慢慢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面上却是自若安然,含着几分礼貌客气地笑意,她道,“久仰。”
是啊,久仰。若是在前几个礼拜前,她定是不会对“柳瑞”这个名字产生多大反应的,充其量她不过是她同事的一亲人罢。
可是 …——“之前你看到的那位,寻我在美国的同学柳瑞,她前些天回国,希望能在b市工作,我作为她同窗四年的同学,帮点忙也是应该的…”
她微敛了敛睫,脑海中放胶片般,一一浮现出她在星巴克外的惊鸿一睹;顾方泽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他漫不经心的坦然的口吻。以及,他衣领上那枚刺眼的口红印。交织在一块儿,一个逐渐清晰的推论在头脑里成形。
怪不得柳嘉会在第一次与她见面时,便目露敌意。
一杯茶见了底,乳白色的骨瓷杯轻落于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李涟漪仍是觉得有些口渴,便拿起茶壶,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在美国留学时…她努力地回想,十八岁时她第一次见到顾方泽,那男人到底是妖孽迷人到了什么地步?竟能勾得一个又一个美丽又聪慧的女人在他结婚四年后,仍对他念念不忘。
结婚前她就听父亲说过,顾方泽在南京军区呆的那段时间,其实有大半并不是在部队和国内的,他与同龄人一般上高中,考大学,大学二年级因学习优异被学校挑中,前往美国做了交流生,据说在那头也是个呼风唤雨好不风光的主儿。
推推时间,也大概是那个时候他回国的吧。而柳瑞,该是他在那之前结识的才对。
所谓奸情这东西,看来比人民币还要坚挺,时光在其面前一点作用都没。
刹时胸腔内百味杂陈。
“李小姐,我这次想与你见面,并不是想浪费你我的时间,但我想,有样东西,我必须归还于你。”还未待她分辨清楚思绪,就听见柳瑞从包内拿出一个信封,放于桌上,推到她面前,李涟漪顺着她涂满红色莞丹的纤细指尖看过去,原本无波清朗的眸中微不可见的浮起一丝异色,转瞬即逝。
面上的笑容却无法再支撑住,全然消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直视着对面笑容浅浅的女人,她问道。
交叠在桌下的手指绞得关节已经发白,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别让奸人阴谋得逞了。
柳瑞笑,“从哪里得来的不重要,李小姐,这是你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柳嘉坐在一旁,神色似有些不安,频频喝茶,过了一会儿又借口要上卫生间,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连脚步都匆匆。这个女孩儿,终究没有像她的姐姐般修炼成精。
沉默了良久,待茶都有些凉了,她才启音,问道,“是顾方泽给你的?
”抿紧了唇,她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
柳瑞顿了顿,答得模棱两可,“如果你认为是他给的,那便是了。”说完露齿一笑,更显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徐徐起身,她道,“既然已经把东西还给了你,那么我也该走了,李小姐,后会有期。”
言毕,转身,款款走人,连转身的姿态都显得曼妙秀雅。
若放在古代,这就是个红颜祸水啊。李涟漪再次将杯中的清茶慢慢地喝完,又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桌上的信封,半晌,才缓缓伸出手拿起它,放入了包内的最里层。
唇角淡淡勾起个弧度,她想,这是她少女时代梦境破灭后,唯一留下的美好的东西了,一个深埋于心底的执念而已,为什么他们要残忍地毁了它呢?
“涟漪姐,我姐呢?”柳嘉立于门外,问道。她的神情略显疑惑,大概是觉得她姐姐出手是不是太快太利落了点,这么快就将她击败了。
“啊,你姐先回去了。”她轻描淡写道,面带微笑。
回去的时候李涟漪终于克制不住,出租车门关上的那一瞬她面色转白,些许恐慌与愤怒在心中纠结不已,低下头,半垂的浓密长睫遮去了眸色。她不知此时,她该是回去与顾方泽认错解释,告诉他这这封信她只是无意得到,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还是严厉尖刻地质问他,他窥破她的秘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践踏她的过往?他可知,当她看见这封信从另一陌生女人手中出现,极富讽刺意味地将其“归还”她时,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轰隆作响,一个个惊雷将她苦苦维持的自持与自尊轰炸得粉碎,余下一片血肉模糊。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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