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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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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稀罕。

车子一路开到了b郊区的别墅区,李涟漪付了账,这回没去扶顾方泽,因为这厮很自觉的自个儿开了车门出来了。

她慢了几步,因为付钱耽误了点时间,所以就等从车内钻出来时,就已经落在他身后了。

顾方泽一手插在裤袋中,在前面慢慢的走,背影修长挺拔,行于浓墨般的夜色里,竟是浑然天成,温温润润好似要融进去。

李涟漪在后头跟着,看着他的沉稳高挑的背影,有些微的恍神。

这个人,向来是内敛妥帖的,风度极佳,不管面对谁,都能做到既维持他清贵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气质,又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将所有人都哄得服服帖帖。

就除了她。

第一次和他见面,他就狠将了她一军,让她颜面扫地,以为自己真的自作多情了一番,当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到了后来也大抵是如此,他总能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无处发泄,就这么闷在心里,自己闹腾,就这么闷着闷着这才让那股子郁气闷没了。

——  这算不算是“特殊待遇”啊?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还未待她想明白,就听见一道嗓音在不远处传来,“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顾方泽就停在不远处,转过了身,定定地看着她。他的身后就是他们的家,她走前特意留了楼下门口的照明灯的。她微微仰了脸,逆着灯光,只能看见他半边的脸,明暗不定的轻廓,却能清晰的看见他比夜色还要漆黑的眸子里有淡淡流转的光芒。

清俊非常的眉目间有她久违了的笑意。她愣神了几秒,快步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手臂,心情奇妙的飞扬起来。

回了家后顾方泽毫无悬念的进浴室洗澡去了,李涟漪换了睡衣,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发呆。电视开着,可放着什么她一点都没去留意。

脑子里满是顾方泽在她挽住他手臂的那一刻,看向她的表情。目光很亮,漂亮的唇角撩起的弧度清浅而从容,真是清贵逼人,叫人想起那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发烫的脸颊。哎,花痴到这份上去了。

话说回来,他们这样,算是和解了吧?

顾方泽从浴室出来时,就看见就是她盘腿坐于床上,手托着脸颊,目光呆愣愣的看着电视机,心不在焉,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不似一般的孕妇,怀孕后就发胖,反倒是清减消瘦了许多,穿着原先的睡衣,松松垮垮的,远点看过去,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儿。可看她的侧脸,那随意挽得高高的头发垂落了几缕发丝下来,勾勒出脸部柔和清秀的线条,简单清爽,又有几分柔和的温婉。

“啪嗒”一声轻微的动静,李涟漪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一抬眼就看见顾方泽正朝她走过来,米色的浴袍松松地系着带子,随着他的走动隐约露出精壮的麦芽色的肌肤。

他似笑非笑,“XX牌安全套?原来你对这个有兴趣?”

李涟漪有点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转瞬嘴角抽搐起来,飞快的移开视线,随即脸上的温度升得更高了,嘴唇嗫嚅了几下,她叫起来,“我不是故意看到这个节目的 ……”说着又感觉像欲盖弥彰,索性就讪讪停住话,不说了,心下别扭得要命。

她不过就是走了那么下神,原先看着的偶像狗血剧居然跳转成了某某知名安全套品牌的专题广告……这也太巧合了吧。

“不是故意的?”眉头一挑,他微微笑起来,身体一转,坐到她旁边去,“那是什么?”

李涟漪忧郁地看着他,这人怎么这样啊。

没想搭理他,可转念又一想,他们这才刚刚和好呢,如果她给他摆脸色会不会显得太拿乔了,这定时炸弹还指不定哪天爆炸呢。

过了一会儿,她老实说,“我刚才在想东西……谁好意思去看这样的广告啊。”

他离她离得很近,浅浅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李涟漪光洁白皙的脸上透着浅浅的粉色,许是因为难堪。她能随时控制好自己的脸部肌肉和表情,却总改不掉窘迫时容易脸红的习惯。

正琢磨着怎么扭转这尴尬处境,有力的手臂从她腰际一把将她环住,顾方泽将她拉进怀中,似乎嘟哝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一时没想到要推开他,直觉就问道,“你说什么?”

低低的笑沉吟而出:“我说,你如果一直像今晚这么可爱就好了。”

李涟漪一怔,旋即身子僵了僵,边努力挣脱他,边咬牙道,“你丫纯粹是个斯文败类!”这人什么毛病,她越是难堪他越是快活是吧?

他挑起眉来,“斯文败类?”缓声重复了遍,居然真的撒了手,却是将那手移向了她的脸颊,指尖一勾,欺身过去,毫无预警地就吻住了她。

“这才叫斯文败类……”含笑低语隐没在彼此的唇齿间。

这是个温柔至极的亲吻,轻浅无比,蜻蜓点水般在冰凉的唇上辗转,探入口中也是小心翼翼的,耐心细腻而煽情的搅动,吸吮交缠,微薄的酒气渲染出微醺的气息。

他永远知道用什么法子来引诱她。

以前苏唯一也常常吻她,可每次都是如狂风骤雨一般,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而顾方泽的吻却是充满了试探性与韧性,技巧好得让她有些害怕,心跳鼓噪得发慌,而这种感觉……容易叫人沉迷。

昏昏沉沉间她开始笨拙的回应他,那双始终注视着她的黑眸陡然清亮得逼人,像是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轻柔的亲吻渐渐变得灼热而狂烈,越发的深入让她几近失去了呼吸的本能,快要窒息。

某种清晰又隐约的预感让她猛然瞪大眼睛,她开始用力推她,困难的含糊道,“不行……孩子,孩子……”

如同魔咒般打断了这旖旎的躁乱。顾方泽头埋在她颈窝,压下不稳的气息,沙哑道,“抱歉。”

李涟漪气息亦是混乱的,脸上弥漫的红晕已经浓得可以滴出血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回答,“……没关系。”

他说,“你和那个司机说什么了?”

她脑子混乱不堪,“哎?”

他说,“你说我是你的丈夫?”

闻言李涟漪脑子渐渐清醒,有些什么东西好似在慢慢的从迷雾中清晰,顿了良久,道,“嗯。”

这下子连耳根子都红了。

他笑了起来,搂抱紧了几分,“既然是你自己说的,那你可要记住了。”

“……”

“李涟漪。”

“……哎,知道了。”

撩心 第二卷 落花有意 chapter11

b市终于下起雪来。

刚开始仅是下小冰粒,雨夹雪,连空气都是湿冷湿冷的,出门是要打伞的,要不然那小雪粒会让北风刮过来,顽皮地钻进路上行人的领口里,打在脸上更是冰寒刺骨。

今天是大雪纷飞。大朵大朵雪花像鹅毛般从白蒙蒙的天空簌簌的落下,铺成天然的洁白的地毯。据天气预报,由于西伯利亚寒流来袭,b市近段时日都将处于雨雪天气,日均温皆在零下3度以下,连航空公司都早已宣布停航。

“盛世”所在的大楼,中央空调使得内部温暖如春,而在第十二层的会议厅里,一场高层机密会议正在进行。

“就面前看来,欧洲的软件业虽不如美国和印度发达,但发展程度早就远远超过了中国,这次欧盟会将竞标的机会全部留给中国的企业,我猜是存着观望与试探的心理,打算由此来物色今后在中国的长期合作伙伴,所以说,要想打进欧洲市场,这一战,我们必须打赢。”诺大的会议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可听见,唯有清丽动听的女声一字一字冷静地在空气中回荡。

声音的主人正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文蔺。她坐于主位旁边,一身白色的香奈儿套装让她看上去干练而知性。

“文总监这么说没错,如果是在一年前,这个案子我们是手到擒来,可现在不同,ly集团别的方面不说,就单是软件这块,在技术和国际知名度上怎么说要比我们“盛世”强很多。”片刻后,林拓沉吟道。他的话音一落,立马得到几位高层的支持与附和。

“是啊,林副总说得有道理……”

“虽然我们的资金要比ly来得雄厚,在b市的根基要更加扎实,但不得不承认的是,ly在技术人才方面要远胜于我们,毕竟是从华尔街带回来的啊……”

“高经理,你的意思是我“盛世”没有人才?”尤鸣挑起粗眉,不高兴的打断人力资源部高经理的话,“华尔街的又怎么了?我们“盛世”不是照样将他们的人给挖了过来?”他指的是上回为了“回敬”ly集团,“盛世”花了大代价将其几位得力战将收纳麾下一事。啧,想到这个他就气——谁稀罕那几个叛徒?

也不知道二哥到底在想什么?

“呃……”已过知天命年纪的高经理一愣,硬是让尤鸣不善的语气给噎得不知怎么回应。其他几位经理面面相觑,不禁冷汗直冒。

这、这明明是两码事啊…

一声轻笑打破了这逐渐变得诡异的气氛,文蔺勾着唇,眼角斜飞地望向第一个开口反驳她的林拓,道,“林副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此次欧洲之行的目的。向各大财团筹集资金只是个幌子,筹不筹得到钱是次要,重点是借此打响“盛世”在欧洲经济界的知名度,让他们看到我们诚意和努力,同时宣传“盛世”集团文化与理念,给那些欧洲佬们一个概念——ly集团在本质上不属于中国的民族企业,政府的支持力度并不高,而“盛世”在这方面,”文蔺淡淡笑着,清丽的眉眼间有抹亮眼的光华,“拥有压倒性的绝对优势。”

话说得难听点,“盛世”实际上就是个“红色企业”,先不说尤鸣林拓等高干第二代,单单一个顾方泽,身份摆在那儿,政府不偏心都难。虽说这是中国官商界的阴暗面,但其存在就是个事实,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口头上不说而已。

国人知道的道理,老外自然也清楚。要想在中国站稳脚跟,离开了政府的支持那完全就是扯淡!

众人闻言,皆将目光投向了位于主座的顶头boss,他从开会伊始,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大伙儿说,偶尔视线一个游移,不知是在走神,还是在思考。

其实大家都明白,若是以此来取胜的话,赢得并不光彩,如果让媒体给捅了出去,激起民愤是必然的事情。而当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境地,那么“盛世”苦心树立的良好形象或许会在一夜之间如大厦崩倾,即使竞标案顺利拿到了,也没了丝毫意义。

与身旁坐着的文蔺不同,顾方泽一身黑色西装,白色挺括的衬衫,一条深青色的领带打得并不算太好,但因着他的气质使然,依然显得低调优雅,正如他此刻的谈吐。

“不管用什么方法,“盛世”打进欧洲市场势在必行,”修长优美的指尖在透明宽大的会议桌上习惯性的轻轻敲击着,他顿了顿说,“文总监的话我并不全然赞同,但如果能达到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不可。”

言下之意,就是默认文蔺的做法。

“二哥。”林拓眉头蹙得更紧,“可是……” 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尤鸣有些不明所以,和秦勐交换了个眼神儿,二人都在想: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了…

最近“盛世”的动作太大,一项又一项的决策不断从总裁办公室里传达出来,让他们几个都纳闷不已,平时二哥做什么都是深思熟虑,不经过严密思考是绝不会擅做决定的。

“可是什么?”文蔺将腮边的短发撩到耳后,自始至终都是轻松愉快的表情,瞟了瞟神色莫测的顾方泽,她笑道,“放心吧,你们老总既然决定了,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散会后,会议厅里只剩下顾方泽和文蔺。

顾方泽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他的眼睛深邃如夜,薄唇的线条优美至极,就这么轻轻一抿,眉宇也随即折起,淡淡的说,“文蔺,你说,我做得对吗?”

文蔺在会议上说了太多的话,觉得口渴,便自顾自的在一旁的饮水机接了杯清水,闻言,边喝水边诧异地挑眉望向他,疑惑道,“怎么,你怀疑自己做不好?”如若按他们的计划进行,赢标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不,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伸出手指,覆上额际,轻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文蔺说,“嗯,确实很累,但等这事过了就好了,你再坚持一下,”她隔着透明水杯冲比自己少不了几岁的侄儿眨眨眼睛,笑得极为狡黠,“别忘了拿下这个案子,是老头子给你的最后一次考验——  文氏的当家,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当上。”

顾方泽的下颚瞬间绷紧了,仿佛冰山一般,他语气微凉:“可为什么要牵扯到“腾飞企业”?“腾飞”是房地产公司,和软件业务根本就扯不上一点边。”不知是什么情绪充盈,瞳孔是晶芒般的黑色,深沉荡漾,他唇线紧抿,“外公这分明是在为难我。”

文蔺喝水的动作停了停,唇边的笑意也因他明显微怒的情绪而敛了下去,她没再说话,直至将一杯水喝完了,她才道,“谁让你有“腾飞”一半的股份呢?文家就是靠的房地产起家,老头子会看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应该早就预料得到才对,说到底,顾方泽,你还是顾忌她。”

顿了下,她又道,“其实你也不用太介意,毕竟,那一半的股份还是她亲手给你的…  这些年,你为了“腾飞”也付出了不少,远程操作不容易吧,还得领导整个“盛世”,难怪你累成这样。“腾飞”企业现在还能保住房地产龙头的地位,说实在的全是你的功劳,这些你家那位都不知道吧?如果你告诉她,她即便以后知道了,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顾方泽缓缓的低下头,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领带,语气似乎是带了几分好笑,又似有几分比外头的北风还要萧瑟的凉意,“一半的股份?如果我知道她会因此…我当初宁可不要。”领带歪得很厉害,可那女人今早是很用心得替他系的。她当时是仰着小脸,神色极为认真地替他打领带。他到现在仍能清晰地回想起,她如薄翼般盈动的睫毛如蝶般轻轻颤动,她的唇色很淡,像早春的樱花。

他还记得,临走前,她不自在的有些羞涩的对他告别,那模样,像极了当年她看向苏唯一的样子。

心在那一个瞬间,被填得满满的,什么都装不进去了,只想守着这片刻的现世安好,将其他的一切都抛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此生都不放开。

文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方泽,我很喜欢那丫头,但你不要忘记了,一个成功的优秀男人,不会被爱情打败。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你还有你该做的事情。”

顾方泽默不做声,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停了停,终于还是开口,语气清淡平静,“我处心积虑布局了那么多年,就这么放开她,文蔺,我不甘心。”言毕,朝门口走去。

他从未想现在这般想见到她,那个自他十五岁遇见后,就在他心中生根发芽的女孩子,他想他必须要回去看她,回到他们的家中看她,唯有那样,他才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心烦意乱,患得患失。

文蔺在他身后道,“如果她真的爱你,她不会这样离开你的。”

顾方泽未顿,直接走到门口,似乎对她的话充耳未闻。

撩心 第二卷 落花有意 chapter12

李涟漪上午去了单位请假,产假半年,上头很爽快地就给批了,那位平日里严肃得人称“黑面阎罗”的人事部主任甚至还对她微微笑道,等宝宝生下来了,她一定要邀请她去喝满月酒。李涟漪自然是笑着应了。

回到休息室整理东西时,敲门声响起,她抬眼看过去,不速之客柳嘉。

听说她现在已经调到杜会新闻版去了,比原来的外景主持人身份整整升了不只一阶,自此大伙儿才知道,原来台里的某位高权重的领导是她家的亲戚。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回她开了个大空窗还能不降反升,原来本就是闹小姐脾气,不愿意呆在那个位置上,所以故意那么干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鄙夷啊唾弃啊什么的倒是没有。这世道么,有关系总比没关系要好,更何况人家就一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一眼看过去就是甜甜美美的,没啥心机,想来也成不了什么大器。

李涟漪想,心机是有的,只是功夫不到家,假以时日,说不准就是第二个柳瑞了。

怕是上回柳瑞回去与她说了什么,自茶馆一别后,每回在单位里碰见,李涟漪倒是坦然,有什么私人恩怨也别摆到台面上来说嘛,还显得自个儿没气度,照样大大方方地微笑,打招呼,但柳嘉却似是不大领情,不是装作视而不见,就是怯怯地甩给她一个惧怕的眼神,仿佛她是什么凶神恶煞,稍一个不注意,就会让她给吃了。看得她望天无言。

明明是她们姐妹俩欺负她,这姑娘摆出副受虐过的小媳妇模样给谁看?

而此时,柳嘉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唯唯诺诺,欲言又止的,让李涟漪想起那日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这般模样,顿时想通了,原来她就是这样的一人,无话何时何地,都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辜姿态,以此来保护自己。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其实不失为一个聪明的办法,起码她就让她给忽悠进去了。

李涟漪又想了想,大概也会有大半年见不着了,就不为难小朋友了吧。

便边继续收拾桌上的物品,边笑着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柳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柳嘉走进来,眼中竟飞快地掠过手忙脚乱和诧异,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对她道,“那个…  上次的我故意让你和我姐姐见面,是我的不对。”

李涟漪有瞬间的惊讶,没有想到她直接将上回的事情就这么挑出来,但旋即她敛回神色,摆出疑惑的表情,佯装不知情况,很好脾气的静待柳嘉下文。

“但我不会后悔,更不会向你道歉,”柳嘉说,那张俏丽娇美的脸蛋上有抹与她的年龄不和的坚决,“顾方泽是我姐姐的,七年前就是。”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很快地,她继续低头将桌上的物品放入纸箱中,不疾不徐,半晌,她抬起头,眉眼间已漾起浅浅的戏谑,道,“顾方泽身上哪里写着就是你姐姐的了?不过他现在倒是给盖了公章,暂时是我的私人物品。”

面上笑着,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顾方泽将她搂得那么的紧,她的骨头都快被挤碎,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气息在她鼻间缭绕了一个晚上。

……你说我是你的丈夫?

……既然是你自己说的,那你可要记住了。

那个晚上,她彻彻底底的失眠,反倒是罪魁祸首,将她锁在怀中,睡得沉沉,呼吸平缓安宁,连她如雷的心跳都没能将他吵醒。

她整晚都在回忆,从第一次与顾方泽见面,到成为朋友,再到最后成为夫妻,她近似刻薄挑剔地回忆顾方泽的言行举止,一举一动,却只是让那个她一直以来避开不去想的事实越发的清晰。

之后的第二天,她顶着两轮硕大的黑眼圈在镜子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不出门丢人,直接打电话给还在医院休养的杜程程。

“谁吃饱了没事干,干干赔上一辈子去守着个不爱的女人?更何况

我说你家顾方泽,就是一容貌万年女王受,气质腹黑兼帝王攻,相信我,涟漪,他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这个自诩爱情百事通的女人在电话那头非常之郑重其事的这样说道。

“涟漪,做人要懂得惜福,你以为你还是养在深闺里尚在二八的小姐吗?什么都不用干就等着人家过来词候你?”

李涟漪笑,“是,我不是小姐,你才是,还是待字闺中的。”

杜程程被她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上不来,“你!”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被比自己还小却已经结婚快五年的损友说成“待字闺中的小姐”,绝对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最后只是憋出了一句:“死女人,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找姐姐我!”

李涟漪不禁疑惑,问道,“程程,你原来不是挺不待见他的么?现在怎么的像转了性一样?”她记得原来程程甚至只要一听到她提到他的名字,就会恨得牙痒痒来着。

杜程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话,“不知道,可能是老了吧。你以前说得真他妈的对,爱情这东西能折腾死人,攥在手心里的时候吧不懂得好,等真正错过了,想回头吃后悔药人家还不给呢。有些事情能装聋作哑就装聋作哑,其实难受都是自找的,想通了就好了,谁没有点过去呢?”隔着遥遥的电话线,杜程程的声音沉沉的,像是在叹息。

李涟漪心里微微一震,难言的滋味潮水般涌上心头。

程程与阮守务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已经在程程那儿知晓了。和她起初预想得竟是南辕北辙,他们俩的纠葛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当年杜程程还是个大学生,一次闲着无聊就玩儿似的写了个不长不短的剧本,故事也挺抽风,讲的是一对恋人分开又结合最后又分开的狗血故事,没想到让室友无意瞅着了,一读之下惊为天人,就瞒着她偷偷把剧本投给了市电视台。就这么着,这个剧本给当时还是电视台剧场频道负责人的阮守务给看上了……一来二往,除了剧本,连带着杜程程这个人,也让这位b市某权威杂志评选的黄金单身汉给看上了。

然后就是经典的猫捉老鼠,一个追一个跑,还挺不亦乐乎。阮守务也是个闷骚性子,不直截了当的跟她挑明,杜程程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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