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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王:恋人苏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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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看见他的脸……然后尖叫起来。

12

“你要吃点什么吗,我的小家伙?”走进大宅,费瑞对约翰说。这孩子有些目不暇接。不过又有谁能不被眼前的壮观所震惊呢?费瑞自己也有过差不多的经历。

约翰不住转动脑袋,前庭的大门关拢。托蒙特小跑着走下楼梯,看上去就像个紧张的父亲。实际上,费瑞已经在回家路上向他打电话汇报过了。

哈弗斯诊所的行程很顺利。尽管出现了痉挛的症状,但约翰很健康,而且他血统测试的结果很快也会出来。幸运的话,他们也许能够找到约翰先祖的那条血脉,就能帮忙找到他的亲族。其实,并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托蒙特还是搂起男孩的肩膀。孩子的身子明显一软,某种无声的目光对视后,兄弟会战士说道:“我想,我会带你回家的。”

约翰点点头,又打了几个手势,托蒙特抬起头:“他说,他忘记问你的腿怎么样了。”

费瑞抬起膝盖,敲敲小腿:“好多了,谢谢。你保重啊,约翰。”

他望着两人消失在楼梯间下的门里。

多好的孩子啊,他想着。谢天谢地,他们在转化期之前找到了他……

女人的尖叫声闯入了大厅,似乎有生命一般越过阳台,俯冲下来。

费瑞的脊椎里生出冰寒冷意——贝拉。

他利箭一般冲到二楼,甚至撞翻了走廊上的雕像。他甩开萨迪斯特的房门,光线撞进房间,这番情景在瞬间刻入他的记忆。贝拉躺在床上,蜷缩在床头板前,抓起被单遮在咽喉上。萨迪斯特站在她身前,弯着腰,双手高举,腰部以上赤裸着。

费瑞失控地冲向萨迪斯特,卡住孪生弟弟的咽喉,将他丢到墙上。

“你有什么毛病吗!”他大吼着,将萨迪斯特撞入石灰墙内,“你真他妈的禽兽!”

萨迪斯特没有反击,再一次被砸进墙里,他只是回答:“带她走,带她到别的地方去。”

瑞基和瑞斯也相继冲进了房间。两个人各自在说着什么,但是除开耳边的咆哮,费瑞什么都听不见。他以前从没有恨过萨迪斯特,因为萨迪斯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费瑞对他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但这一次是贝拉出了事,他不能坐视不理。

“你这个变态混蛋。”费瑞在嘶吼,将那具结实的身体再一次砸进墙里,“你这个变态……上帝啊,你让我恶心。”

萨迪斯特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就像是铺了一层沥青,泄气、浑浊。

瑞基的健壮手臂突然落在两人身后,给他们结结实实一个熊抱。这个战士用耳语般的音量说:“伙计们,贝拉现在可不需要看这些。”

费瑞松开萨迪斯特,把衣服整理好,不耐烦地说:“让他滚出去,一直到我们送走她。”

上帝,他的身体颤抖得厉害,有些呼吸过度。萨迪斯特自愿离去,瑞基不放心地紧随其后,可费瑞愤怒依旧没有退却的意思。

费瑞清了清喉咙,望向瑞斯道:“吾王,请允许我告假,我要单独跟她相处一会儿。”

“嗯,我同意。”瑞斯的声音也像是恶狠狠地吼叫,他走回门口,“还有,我们得保证阿萨这段时间不会再回来。”

费瑞望着贝拉,她还在颤抖不已,眨着眼,不停抹眼泪。他试图靠过去,可她往后缩着,紧靠住枕头。

“贝拉,我是费瑞。”

她的姿态才稍稍松懈一点:“费瑞?”

“嗯,是我。”

“我看不见。”她的声音打战得厉害,“我看不……”

“我知道,只是药的缘故。我去找点什么帮你清理掉。”

他走进浴室,拿回一块沾湿的毛巾。觉得和保留软膏相比,或许她更急着看清周围。

当他的手掌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她又是一缩。

“放松点,贝拉……”他将毛巾按在她的眼睛上,她有些小挣扎,抓住他的手,费瑞劝道,“别动,别动,把手放下,我来把药擦掉。”

“费瑞?”她沙哑地问,“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他坐到床边,“你在黑剑兄弟会的庄园里,大概七个小时之前,我们把你救回来了。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你平安了,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给他们打电话。”

当贝拉的头倚在他的手臂上时,费瑞身子一紧。她试着一路摸索他的肩膀和脖颈,摸过他的脸,最后是他的头发。感受到厚厚的发浪后,她微微一笑,取过一些发丝放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腿上。

“真的是你,我还记得你用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肌肤相触的亲密透过费瑞的衣服和皮肤,直接渗入了血液里。他觉得自己是个混蛋,竟然在这个时候联想到了性爱,而且根本阻止不了身体上的反应,特别是当她的手沿着长发一路拍落到他的胸口的时候。

他张开嘴,呼吸变得短促,只想拉着她,紧紧将她拥入怀里。不是为了要和她做爱,尽管这的确是他的身体想从她那里获得的。但是他现在只需要感受她的温暖就好,让自己再确认一次——她还好端端地活着。

“让我帮你处理下眼睛。”他说。

上帝啊,他的声音好低。

看到她点头答应,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起她的眼皮:“感觉怎么样?”

她眨了眨眼,轻笑着,把手贴到他的脸上。

“现在我可以更清楚地看见你了。”可接着,她又皱紧眉头,“我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我记不得了,只知道……我放走了那个平民,然后大卫回来了。接着还有一辆车送我。还是说都是梦?我梦见萨迪斯特救了我,是不是他?”

费瑞并不准备提起孪生弟弟,哪怕是些毫不相关的话题也不愿意。他站起身,把擦洗的毛巾丢到床头柜上:“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我现在在哪里?”她环顾四周,嘴巴张得老大,“这里是萨迪斯特的房间。”

她怎么知道的?费瑞心中纳闷,但口中还是催促道:“走吧。”

“他在哪里?萨迪斯特呢?”她的声音里透着急迫,“我要见他,我想……”

“我先送你去你的房间……”

“不要!我要留下……”

贝拉显得异常激动,费瑞决定不和她解释,而是直接掀开被单,先拉她起来再说。

妈的,她竟然没有穿衣服,他急忙将被单盖回去。

“啊,抱歉……”他用手去挠头,哦,天啊……她的美妙身体曲线将让他永生难忘,“让我……呃,我去给你找些穿的。”

他走进萨迪斯特的衣橱,随即被空空如也的衣橱震惊了。里面甚至连件可以遮盖她身体的袍子都没有。要是让她穿上弟弟的战斗服,那才叫离谱呢。于是他脱下内衬的毛衣,回到贝拉身边。

“你穿上这个,我会转过身的。我等会儿再给你找件睡袍……”

“不要把我从他身边带走。”她的声音像是在恳求,断断续续,“求求你。刚才一定是他站在窗边。我不知道,我看不见,但肯定是他。”

毫无疑问,那个混蛋脱光了衣服,心存恶念,正准备扑到她身上去。想到她所遭受的种种折磨,这一幕让他差点吓得丢了魂。天啊……几年前,费瑞曾撞见萨迪斯特在一条背街小巷里和妓女发生关系。那个场面可一点都不唯美。把对象替换成贝拉后,这个画面让他恶心得想吐。

“穿上衣服。”费瑞转过身,“你不能留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他终于听见床在摇动,还有皮衣的声音,他深深吸气,问道,“你穿好了吗?”

“嗯,但是我不想离开。”

他回过头,贝拉套在他一直穿着的那件大衣里,看上去就像个矮人。棕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处卷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吹干之前没有经过梳理。他想象着贝拉躺在浴缸里,干净的热水流过她苍白的皮肤。

接着,他仿佛看见萨迪斯特逼近,用那双没有灵魂的黑色眼球注视着她,妄图占有她。他的欲望,可能只是因为她散发出了神圣端庄的气质。是啊,只有她的恐惧才会让他勃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相比爱恋、温暖或是崇敬,女人的恐惧让萨迪斯特的心态愈发扭曲,行为愈发怪异。

必须带她离开这里,费瑞想到,现在就离开。

他的声音有些不安定:“你可以走路吗?”

“头有些晕。”

“我抱你。”他靠了过去,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他不确信自己竟然能抱她。不过,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绕到了膝盖弯下。她身体的重量轻得难以察觉,让他肌肉可以轻松承受。

贝拉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脑袋靠在肩膀上,手中攥着衬衫一角。费瑞开始往门外走去。

哦……圣女在上啊。这种感觉再好没有了。

费瑞抱着她,通过走廊,来到房子的另一侧,他卧室旁边的那个房间。

约翰仿佛导入了自动模式,不自觉地跟着托蒙特走出训练中心,穿过整个停车场,往路虎停着的地方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低矮的水泥天花板上回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我知道,你还要回去听医疗报告,”托蒙特说着钻进SUV车里,“不管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这次我都会跟你一起去。”

事实上,约翰倒是更希望能自己一个人去拿报告。

“怎么了,孩子?我今天晚上没能陪你过去,所以你失望了?”

约翰用手按住托蒙特的手臂,竭力摇头。

“好的,我只是确认一下。”

约翰的目光落向一侧,他现在只希望自己从没去过诊所,或者至少当时能管好自己的嘴。该死的,他真不该把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哪怕一个字也不该提。问题在于,在接受了一大堆关于身体健康的问题之后,他就转入了问答模式。所以当医生询问他的性经历时,他含混地提及了一月份发生的事情。提问,回答,就类似……这样。

这样的倾诉倒是在短时间里带来了宽慰。他从没去看过医生,但在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至少在去诊所之前,他以为自己只是接受全套检查,然后就算完事了。可事情恰恰相反,医生却开始跟他讨论治疗方案以及倾诉过往经历的必要性。

好像他还想重新回顾一次似的?他花费了数个月的时间才将这段该死的过去埋葬掉,没有道理去把腐朽的尸体再挖出来。他要花费多大的力气将事情重新摆到台面上。

“孩子,怎么了?”

他才不愿意再去见什么医疗师,医治什么过往的创伤。去他妈的!

约翰掏出记事本,写道:“只是累了。”

“你确定?”

他点点头,看着托蒙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撒谎,却觉得自己在退缩。如果让托蒙特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他会怎么想?不管被什么武器抵住咽喉,真正的男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约翰继续写道:“下次我想自己去哈弗斯那里,可以吗?”

托蒙特皱着眉:“啊……这么做真的不太明智。孩子,你需要有人保护。”

“那就换成其他人吧,不能是你。”

托蒙特扫了一眼纸面,约翰不敢去看他的脸。两人之间陷入长长的沉默。

托蒙特的声音变得很低:“好吧。那就……啊,那也行。也许可以让布奇送你去。”

约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不管这个布奇是谁,都可以。

托蒙特发动了车:“你想要怎么办都可以,约翰。”

他叫他约翰,而不是孩子。

两人出发了。约翰满心想的是,亲爱的上帝啊,千万别让托蒙特发现。

13

贝拉挂断电话,刻意去忽略胸中爆破一般的倾吐感。

带着些许绝望,她环视起房间,看着那些油画上模糊不清的线条,古典家具,东方式的花瓶底座台灯,还有……费瑞站在躺椅旁注视着她。

她蓦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要像母亲那样,应当做个淑女,至少应该假装自己有些自控能力。于是她轻咳了下:“谢谢你,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能陪在这边。”

“当然。”

“我的母亲……听到我的声音,很是松了口气。”

“我可以想象。”

嗯,至少她的母亲表现出松了口气。她带来的影响像往常一样,舒顺又冷静……那个女人就像一方沉静的池塘,不管大地如何变迁,永远波澜不惊,这全是因为她对纪事圣女的虔诚奉献。对玛姆①来说,万事皆有因……所以,没有事情会特别重要。

“我的母亲……松了一大口气。她……”贝拉顿住了。

她是不是已经说过了这句话了?“玛姆……她真的……她真的松了口气。”

不过,这总好过什么都不说。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个女人刚刚帮自己的女儿下了葬,现在女儿突然被人发现复活了。你总会期待着有些情绪上的反应吧。可恰恰相反,玛姆的反应就好像两人昨天刚刚交谈过,仿佛过去六个星期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贝拉回头看了一眼电话,手臂不由捂住了小腹。

她毫无预兆地崩溃了,大哭出声。啜泣的声音从身体里传来,剧烈得令人震惊。

旁边的床垫陷了下去,一双强壮的臂膀搂住了她。她却推开那个怀抱,以为兄弟会的战士最讨厌应付这些难弄的柔弱了。

“原谅我……”

“不要紧的,贝拉,靠在我身上吧。”

哦,见鬼……她几乎瘫在费瑞的怀里,手臂搂起他结实的腰部。美丽的长发让她的鼻子发痒,闻起来很香,发梢擦过脸颊的感觉也很好。她沉浸在那堆头发里,呼吸变得沉重。

终于冷静下来之后,她只觉得身体一轻,不过这并非好事。愤怒的情绪在向外倾泄,消减她的身形,减少她的体重。她现在的皮肤更像个筛子,把自我不断地滤出来,滤成了空气……变成空无一物。

她可不想就此消失。

她又深吸了口气,挣脱费瑞的怀抱。猛眨几下眼睛,凝聚起目光,不过眼皮上的药膏模糊了双眼,妨碍了她的视线。上帝啊,那个次生人对她做了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终于还是张开眼,问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费瑞不答话,只是一个劲摇头。

“是不是很丑?”

“事情都过去了,你安全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我来说,还没有过去,她心道。

可接下来,费瑞笑了起来,黄色的眼瞳里显露出难以置信的温柔,一股同时出现的香气令她平息心绪:“要是让你回家去,会不会好过些?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办法送你回去,哪怕很快就是凌晨了也没有关系。”

贝拉的脑海里浮现出母亲的身影。她无法想象自己和那个女人在同一座房子里共处,至少现在不行。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瑞梵吉也在。如果哥哥看到她受到了任何的伤害,他一定会发狂的。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就是他自此踏上对抗次生人的战斗之路。她希望制止暴力。她心知肚明,大卫应该去死,只是不想让自己热爱的任何人为了送那个混蛋上路而冒上生命的危险。

“不用了。我不想回家,在我完全康复之前不想回去。我非常累了……”她看着枕头,声音发飘。

又过了一会,费瑞站起身:“我就在旁边的房间,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

“要不要把衣服还你?”

“哦,对……让我看看这里有没有睡袍。”他消失在衣橱后面,出来的时候,小臂上搭着一件黑色丝织睡衣,“弗里茨都是按照男性尺寸来准备客房的衣服,所以这件可能有点偏大了。”

她接过睡袍,费瑞则转过身去。她耸起肩膀,脱掉他那件厚重的皮衣,感到空气中的缕缕寒意,迅速地用睡衣包住自己。

“好了。”她说道,对于费瑞的谨慎,感到非常感激。

他一转身,贝拉顺势将皮衣交到他手里。

“我是不是一直欠你一声‘谢谢’?”她小声嘟囔。

费瑞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缓缓把衣服举到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他的声音拖长。接着他放下衣服,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事实上,那不是真实的表情,更像是戴了面具的表情。他在隐瞒什么。

“费瑞?”

“我很庆幸你能跟我们待在一起。试着多睡一会儿吧,然后吃点我拿来的东西,如果你吃得下的话。”房门在他身后关上,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

开回托蒙特家的一路上有些尴尬,约翰把时间花在盯着窗外。托蒙特接了两次移动电话,用的都是古老的语言,只是萨迪斯特的名字频繁出现。

他们的车驶上步行道,一辆从没有见过的车子停在一旁。那是一辆红色的大众捷达。不过托蒙特看上去并不吃惊,他随意地经过车子,直接开进车库。

熄掉路虎的引擎,托蒙特打开车门:“顺便说一句,后天就开始上课了。”

约翰正在解安全带,抬起头,比划道:“那么快?”

“今天晚上最后一个学员就会来报道。我们可以开课了。”

两人一路无语,走出了车库。托蒙特走在前面,高大的肩膀伴随着迈开的大步左右晃动,却一直低着头,似乎在寻找水泥地面上的裂缝。

约翰停了下来,吹了下口哨。

托蒙特也放慢脚步,然后停住。“怎么了?”他平静地问。

约翰拿出本子,草草写了点什么,递了过去。

托蒙特读着,眉毛压了下来:“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啊。你觉得舒服就好。”

约翰伸出手,按着托蒙特的二头肌不放。托蒙特摇头说:“没有事的。别这样,我不想你站在这里得感冒。”

约翰没有动。托蒙特回过头来:“啊,见鬼……我……我在那里等你,就这样。”

约翰的笔在纸上滑动:“我从没有一刻怀疑过。”

“很好,你也不该那么想。直接点说,我觉得我就像你的……”托蒙特停顿了一下,拇指揉了揉前额,“你看,我不想逼你,我们进去吧。”

约翰还没有来得及恳求他把话说完,托蒙特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薇尔丝的声音传了出来。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约翰皱着眉头,偷偷摸摸绕到厨房的拐角。从背后看到那个金发女郎时,他的身体如同被定住一般,丝毫不能动弹。

哇……喔。

她有着一双如新生绿叶般澄净的眼睛,头发剪到刚及下巴的位置,那条贴身牛仔裤的腰围很低……上帝,他甚至能够看到纽扣以上两厘米处的肌肤,还有黑色高领……好吧,这些已经是他能描述出的最完美的形容了。

①玛姆(Mahemn):吸血鬼族的语言中“母亲”的意思,既用做称谓,也用做情绪词汇。

薇尔丝露齿一笑:“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约翰,这是我的堂妹莎蕾尔。莎蕾尔,他是约翰。”

“嗨,约翰。”那个姑娘笑着和她打招呼。

獠牙,哦,没错,看看那些獠牙……一股像是温热轻风的感觉掠过他的皮肤,让他从头到脚一阵酥麻。他不再疑惑,张嘴准备回话,然后才想到,啊哈,难道还有什么能从他没用的声带里跑出来吗?

他瞬间面红耳赤,只能举起手挥了挥。

“莎蕾尔在帮我准备冬至节。”薇尔丝说,“到黎明破晓前,她会留在这里吃点东西。你们两个要不去整理下桌子?”

莎蕾尔又对他笑了,约翰只觉得身上的酥麻感更加强烈,人轻飘飘的。

“约翰,你要帮忙准备桌子吗?”薇尔丝又问。

他点点头,想着刀叉放在哪里了。

O先生的车头灯在X先生的木屋前一晃而过,首席次生人那辆不起眼的微型面包车停在门口。O先生把卡车停在正后方,挡住通路。

他走下车,寒冷的空气冲进肺里。想到即将要做的事,他的情绪就像扑在胸口上轻薄的羽毛,一旦摆好位置,就不会错位。身体在骚动,力量在积聚,如同一把随时可以发射的枪。

他用了不少时间翻阅卷轴,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对于即将会发生什么,他胸有成竹。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木屋的门。

X先生的视线从厨桌上抬起,脸上只有冷漠。他既没有皱眉,没有冷笑,没有任何的敌意,同样也没有惊讶。

两个人都在一条线上。

首席次生人一言不发地起身,一只手背在身后。O先生知道那后面藏着什么,他狞笑着抽出自己的刀。

“那么,O先生……”

“我准备好接受晋升了。”

“你说什么?”

O先生却转过刀柄,让尖端对准胸口。两手合握,用力一刺,戳进自己的胸膛。

他最后看到的一幕,是一团巨大的白色地狱之火从体内窜出来,以及X先生脸上的惊诧。在明白O先生的去向,想明白他过去会做些什么之后,那份惊诧迅速地转为了恐惧。

14

贝拉躺在床上,静静倾听四周的轻微动静。楼下大厅里,男人们压低声音,有节奏地谈论着什么……屋外的风在推着屋子,变幻无常,时有时无……地板偶尔发出“嘎吱”一声,又飞快地陷入了寂静里。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只过了一分钟,或者稍久一点,她又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赤脚踩着地板上的东方地毯,感觉柔软无比。她所保持的高雅毫无意义,只觉得自己不得不尴尬地通过转译来理解自己看到的一切。踩在足下的这份安稳和平凡看上去就像是用另一种语言写就的,而她已经忘记了如何去述说和阅读。或者,这一切还是在梦中?

摆在房间角落里的老爷钟指向五点,离她被解救之后究竟过去了多久?八个小时吗?也许,在感觉上就像只过了几分钟,又或者像是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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