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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落卿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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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上他的手,“离汐,我的真气会不会烈了些,让你难受了?”
师傅抿唇淡笑,眼光与她在空中交汇,纠缠,慢慢摇了摇头。
这个房子太小,似乎我在盖的时候计算错了空间,不然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无论站在哪,都挤的慌,这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
“紫涧妹妹,谢谢你。”她温婉的起身,在我面前盈盈一拜,“若没有你一直输真气给离汐,他一定坚持不到我来。”
慌忙的跳开,我连忙摆着手,“不,不,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
“要不是我自己郁结难开,也不会暂失功力,让你们费心了。”师傅清冷的语调悠悠传入耳内,平静柔美,却让我突然住了嘴。
师傅不想我说出解咒的事,他不想让我说出我和他之间的肌肤之亲,他是瞳玥完美的爱人,他害怕瞳玥的不理解,我明白了。
“不麻烦,不麻烦,师傅的恩德,徒弟三生难报。”收回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改了,他不喜欢,我就不说。
瞳玥与师傅相视一笑,温柔低头,“没有想到你是离汐的弟子,还真是有缘啊。”
是啊,有缘分到欠她救命之恩,如果那日我知道师傅是她的爱人,会不会就不放自己的心?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师母!”最后两个字,为什么说的这么难受,咬的这么晦涩?
即使我知道,依然会选择这样的路,为师傅丢了心,不悔!
扬起灿烂的笑容,我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师母啊,你真漂亮,仙女姐姐就是仙女姐姐,只有这样才配得上我的师傅,师傅你说是不是啊?”对着离汐调皮的挤着眼,传递着双重的含义。
瞳玥羞涩的低下头,似云朵遮住月亮的华光,半遮半掩着纯净,“别喊我师母,还是叫姐姐吧。”
“那怎么行?”我无赖的歪着脑袋,“你可要对我的师傅负责啊,师母,师母,师母……”一声声自己的笑声荡漾,捶打着胸口,不知道是提醒着她,还是在提醒我自己。
偷眼看看师傅,他笑意渐开,手指捂着胸口,静静的看着——瞳玥。
“坏妹妹!”她一跺脚,嗔怪的一瞥我和离汐,飞也似的逃离了屋子,风中远远的传来一句话,“你们师徒都一个样。”
一个样?我嘴贱天下皆知,师傅他?
嘴角抽出苦笑,或许师傅对她,是不同的。
我无所谓的一摊手,厚脸皮的贱笑着,对师傅扬着眉,却是贪婪的再一次留住他的美丽影像,高贵的师傅。
“师傅,这一下,您心中的郁结可要散了吧。”吊儿郎当表情,调侃着。
师傅,我知道你的心,什么都不用说,我能明白的!
“紫儿!”深邃的黑色望着我,沉静的能瞬间抚平所有的伤痛,好想再多看一眼,我舍不得挪开眼。
“恭喜师傅和师母,永结同心,百年,不,万年好合……”我长长的一揖到地,依旧嬉皮笑脸。
“紫儿……”他微蹙着眉,抚胸轻咳着。
“师傅,你怎么了?”再管不了什么调笑,顾不了什么假装,我飞快的握上他的手,下意识的输入着真气。
他的手,还是那么凉,让我再握一会吧,暖暖他。
他的唇,雪白似霜,只有我知它的甜美,却已成永恒的记忆。
他的腰,依旧清瘦,多想再抱抱,而如今我的手,却不能再传递对他的爱。
长发刷过我的脸,馨香依旧,一如不久前他酡红着脸,轻应着我。
言犹在耳,我已是过客,人犹在面前,心已属他人。
或者说,从来就不曾属于过我。
“我没关系,只是陈年旧患,心情激动便发作。”他解释着,没有抽开手,任我握着。
“有师母在,您一定会好好的。”我用力的点点头,不改笑容。
“紫儿,你……”他的话,生生忍住,似在寻找合适的字眼,不知从何说起。
“扑通!”我突然跪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三个响头磕上地面,正经的脸上没有一点犹豫,“紫涧虽然喊您师傅,却从未在您面前行过师徒大礼,今日紫涧三叩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会尊您,敬您,一生。”
还有,爱你……
一跪之下,师徒名分落定,今日之后,当为父尊。
一叩重落,断你我之间曾有的情缘。
二叩声中,忘所有痴心纠缠。
三叩身前,承诺化泡影,爱恋已随风,我将是他一生的徒弟。
再抬首,调皮依旧,“师傅,你可是受了我结实的三拜,没有见面礼吗?”
他不再言语,只是深沉的看着我,“你想要什么?”
“师傅能给什么?”我规规矩矩的跪在他身前,不再越雷池半步。
“我能给的,都可以给你。”他的呼吸声渐重,轻咳着。
是啊,能给的,都可以给,我该知足了,至少在他心头,我是不一样的——徒弟。
“您笑一个吧,徒儿希望您终日展眉,沉疴不再。”我轻轻的说出一句,低垂下头。
我终于还是泄了心思吗?我不想要他的内疚,更不想要什么补偿,我要的,是他永远的笑容。
他静默不语,空气突然凝重而紧窒,我垂手低头,咬着唇,连心跳都平静的不多跳一拍。
“紫儿。”他的声音轻柔,我吸着气,仰首望着他。
双目微阖,雪唇一动,轻唤着我的名。
这才是以往的师傅,我最熟悉的师傅,那个不愿意看我一眼的师傅……
“我答应过你,有朝一日眼中只有你的是不是?”他的声音让我片刻的茫然,忘记了回答。
他慢慢的抬起眼皮,我痴傻的望着,当点漆黑色入眼,我看见,那深沉的潭水中,只有我的影子,只有我紫涧一个人。
唇角极细的一牵动,我仿佛在欣赏着雪莲花绽放的瞬间,大雪山顶,他的笑让冰雪无影,天地现霁,能再见一次,我心愿已足。
“谢师傅!”双手一揖,“徒儿不便打扰师傅清修,明日便离谷,望师傅师母珍重。”
没有等他回答,我长身而起,坚定的踏出门外,耳边,似又听见他幽幽的叹息,“痴儿……”
黎明前的黑夜,身边只有饭团蹭蹭的跟在我身边,也许我是第一个拣到它的人,无论我怎么恶形恶状,它终究还是亲我的。
“小家伙,给我守护好师傅,不然炖了你做砂锅狗肉煲。”揪着他的嫩皮,我小声的警告着。
溪水叮咚,我静立于大石之上,山风呼呼,不见清瘦的身影。
手腕微转,我无声的笑了。
天灯,上次为讨师傅欢心,我买了两个,当初为师傅而许愿,这一次……
字迹丑陋,却无碍我平和的心。
笔锋轻划,愿师傅师母恩爱不离。
墨迹滴答,愿师傅沉疴得消。
手腕一扬,愿师傅笑颜常开。
没有任何言语,离汐这两个字,注定不属于我能呼唤出声,心头低低的念着,咀嚼着不熟悉的苦涩。
点燃棉线,看明黄在我手中缓缓升空,与上次的笑闹不同,这一次的我,几乎带着虔诚的祈祷,目送着它。
风,似乎有些大,它摇摆不定着,呼的一歪,烈焰卷起,坠落……
心头一凉,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身形一展,纵入无边的夜色中。
第八十七章
我独自行走在闹市街头,看贩夫走卒,看善男信女,看人世繁华,只想摒除心头偶尔闪过的清绝人影。
站在街头,却不经意想起上次为他置办无用家什的高兴样子,心头有点苦涩。
之前,我曾登上过云渺峰,而事实就和我猜想的一样,苍凝冽没有回来,浩渺山水,显得空荡苍白。踟蹰在山顶,我想了很多,关于凝冽哥哥,关于初云,关于浔,还有关于师傅。。。。。。
一直以来的我幸运的无法想象,凝冽的垂青,初云的痴心,浔的不离不弃,我的心总是一段一段被这些情感填的满满的,然后变得复杂而矛盾重重。本以为一心只爱苍凝冽,却因为寒隐桐的甜言蜜语而动心,梦醒后,却又贪恋了初云的情,舍不下初云了,可还有一位痴心男子,五百年不曾忘记我,为我报仇的浔,我自小说要嫁的人。。。。。。
逃了,本以为死能解脱,不用再左右为难。师傅却用那样的方式解了我的血咒,交织出一段错误的缘分。
幸好,一切都导入了正轨,我重新回到了自己选择的起点。
初云那,我是一定要去的,可是那以后呢?
初云,凝冽,浔之间,我又该怎么抉择?
平心而论,放弃谁,我都舍不得。
是的,我花心,我滥情,但我就是舍不得。
难道真的象那次我说的,他们三个,我全都要?
只怕上一次若不是我有伤在身,早被大卸八块了吧,真让我这么对待如此出色的他们,也太不公平。
不知道是我在刻意的逃避,还是真的找不到路,我茫然的走着,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上次带伤赶回,本来就精神恍惚,全凭靠秋水剑的灵性。如今秋水剑已失,我断了和苍凝冽所有的联系,找不到寻他的路。也曾试过用血引方法召唤我的剑,|Qī|shu|ωang|可惜什么都感应不到。
更曾用无数的方法在心头默念着初云,本以为两人之间的心灵默契会让他赶来,却也音讯全无。
现在我心里唯一能想到的主意,去东海,只要到了东海,还怕见不着人吗?
知道不能再多游荡了,我整了整精神,在街头买着我最爱吃的烤鸭,糕点,大包小包,准备赶路去东海,用吃的撑走乱糟糟的思绪。
“啊!”身体被人从后面重重的一撞,手中的糯米糕散了一地。
“谁啊?看着点啊。”我恼怒的回头。
一名青衣女子,飞快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步伐轻灵,回头张望中,娟秀的面容上苍白无色,手中似乎紧紧抱着一个包裹,发丝随意的拿块头巾包裹着,在奔跑中松散凌乱。
我鼻子一皱,身体里的龙气翻涌,心头犯起杀意。
是妖气,那女子是妖!
顾不得我的糯米糕,身形一动,我腾身电闪而去,隐藏着身体,悄悄的坠在她的身后。
她的步伐轻灵快速,应该是道行不浅吧,可是为什么不用真气?她在不断的回头张望,在躲避什么人?
还有那手中,分明是大红的襁褓,莫非。。。。。。
“唰!”脚下一停,我站在她面前,手掌一翻,一掌击出,“妖物,你竟敢偷婴孩做鼎炉?姑娘我收了你!”
掌风一出,她结实的挨了我一掌,柔弱的身体跌倒在地,翻滚中,我看她紧紧的抱着手中的襁褓不肯放开,死死护住。
看见我,她一愣,眼光转到我泛着金光的手,渐渐浮起明了的神色,眼一闭,痛苦哀伤堆满脸颊,她搂紧那方红色的襁褓,“上仙,您若是要收了小女子的魂魄,还请您动手吧。”
早在出手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她根本没有一点护身的真气,以她能化身为人的道行来说,根本不可能,而这护身的真气,在她突遭袭击时居然不会自动抵御,奇怪啊奇怪。
看看她手中抱着的孩子,我一伸手,将包袱抢入手中,“炼你是肯定的,妖途修炼并非不可,为什么你非要做这天怒人怨之事,拿刚出生的孩子做鼎炉?”
“没有!”她又惊又慌,飞快的解释着,“不是,这是我的孩子,我的!”
“你的?”我一低头,仔细的看。
嫩红的小嘴,微微嘟着,雪白的脸蛋上还有熟睡着的红晕,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小巧的鼻子呼吸间偶尔张翕下,可爱极了。
只是,我一眼就看见了它的头顶上,两只白白的象狗耳朵一样的东西,耷拉着,细细的绒毛浅浅的盖着粉色的肌肤。
我一抬眼,粗布衣衫遮盖不住她精致的容貌,苍白的脸色几抹憔悴,还有惊惧,她认命的跪在我的面前,不发一言。
“你是狐妖?”我一皱眉,沉声发问。
都说狐族女子天生妖媚过人,今天看见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天姿难掩,楚楚动人。
她默默的点着头,一双大眼望着我手中的襁褓,薄雾飞起。
孩子在我怀里哼哼着,嫩声能掐出水来,我看着她,伸手将孩子递过,她飞快的抱入怀中,搂着,脸上露出母性的光辉。
“上仙,这孩子是我与人间男子生的,小女子枉自作孽,如今也不求生。只求上仙饶他一命。”她满眼哀求,直挺着身子预备引颈就戮。
“男孩女孩?”话一出口,我自己立即翻着白眼,我现在是降妖的法师,不是攀亲戚。
“男孩!”她轻声的回答,拍着怀里的孩子,极轻的哼着歌谣安抚他。
心头一软,我重重的叹了一声,“你把孩子交给他父亲吧,如果你真的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我放你一家团圆。”
“团圆?”她的脸上凝结着悲凉愁绪,显得心灰意冷,“事到如今,孩子他爹怎会认他,他应该只想我们死。”
“什么?”我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还没有回答,一阵脚步声传来,夹杂着各种叫喊声,“别放了她,她是个妖怪,就是来害我们的。。。。。。”
“抓到一定要烧死她!”
“喝人血,吃人肉的妖怪!”
人群呼啦一下,将我和她围在中间,看打扮都是普通的村民百姓,手中棍棒鱼叉,铁锹铁铲高高举起,看看她,有些不敢靠近。
“都别碰,上仙我要收了这妖怪的魂魄。”我冷冷一哼,双目如冰,扫过众人,果然在我的恐吓下,大家都停止了动作,只是愣愣的望着我。
“你喝人血?吃人肉?”我一扫身后的众人,答案心中早有了底,以她的道行,真要杀人,也不会有今日之劫了。
她还没有答话,一名年轻的书生自人群中走出,看着蛮斯文的,他只是定定瞅着那个狐妖:“你,你当真杀死了隔壁的王妈,取了她的精血?”
女子痴痴的望着男子,目中两行清泪滑落,颤抖着唇:“林郎,我,我实在没有办法。自从嫁你为妻,为治好公婆的病,我擅用了自己的法力。于是这几年,村子里谁家有病要医都来寻我。为了大家,为了你能对我笑,我几乎耗尽了本身真元,我没什么怨言。可是我有了身孕,即将分娩,如果没有一点精血补充,我不仅会现出原形,孩子也会死去。我实在没法,于是取了王妈一点精血,可能这样使她太过虚弱,我离开后她就不慎跌入井中,才去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无心害人。”
“胡说,她是狐狸精,那都是狡辩!”人群刺耳的纷嚣着。
男子眼中的神色愈加复杂,拱手平定了众人的叫嚣:“容我再问一句。”他转向自己的妻子,语调并不平静:“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不对我讲明白?”
站在一边的我,耸了耸肩。多么恶俗的故事,痴心狐仙恋上凡人,放弃一切也捞不到好下场,寒隐桐说的话,原来也有真的。讲,坦白讲了,会有用么?
“我,我害怕你会像他们一样,要对我喊打喊杀,要离开我。你是我唯一的夫君,又对我这么好,我只想一生伴你,哪怕欺骗或者损害自身都无所谓,所以时间越久,我越没勇气对你说明真相。”狐狸精的眼中都是哀哀,却很诚恳。那诚恳的哀求激得我都心中一叹。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书生也苦笑了,边笑边摇头:“你我夫妻一场,你连这点坦诚的勇气都没有,实在证明你我不曾交心,所以。。。。。。”
我心里“咯噔”一声,防备他就要翻脸无情,手中结印暗自戒备。没料到他却转向了村民们,背影有点孤单单的,长鞠到地:“各位乡邻,念在青霜也曾为各位解决烦难,望大家高抬贵手,放他们母子去吧。”
“林郎。。。。。。”狐狸精却更悲切,嘶声道:“你果真不要我们母子了?”
那书生却回首,落寞与自嘲不知何时填了满眼:“我在你心中,何尝真实过?又何尝值得你托付终生?”
青霜愣住,我也愣住了。
突然想,爱上一个人,图的是什么?贪的又是什么?
无知无望的两情长久?还是出自全心的信赖依托?
这凡人与狐妖的恋情之中,到底谁伤的比较深,我一时竟说不上来。
人群却骚动了,锄头影子围近了些,有老人的声音在煽动着:“狐狸精最狡猾,林书生是让她给妖惑了。今天放她走了,她改天功力恢复了,肯定会来把大家杀光的。还有那个小狐妖,也不能放。大家别怕她,上啊!”
“我不会,我真的不会的,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因为想救人想帮大家。你们相信我。”青霜徒劳的保证,不过显然没什么用处,人群又逼近一步。
我实在看不过眼,扭头问:“你这么帮人,得到什么了?现在你还有功力么?”
“孩子没满月,我功力未恢复。”
我一咬牙,“如果我不杀你,还借真气给你,让你报复这些忘恩负义之人,你愿不愿意?”手指一点,一道金光打入她的体内,她慢慢的站起身,却对我摇头:“我不会的。”
不过村民们仍怕了,在推搡摔倒声中纷纷后撤,满脸狼狈恐惧。我冷笑着,欺善怕恶,人比妖高贵不了多少。有个壮小子却反垮了一步出来,手中有把明晃晃的刀:“呸,我管你是什么人。就算豁出性命,我娘的仇,我今天也一定要报道!”
没别的,一定是王妈的儿子吧。这下我倒犯难了,毕竟人家。。。。。。
那书生却已挡住小伙面前,使他脚下一滞:“你想怎的?”
“青霜虽有过失,并非存心伤人命,王兄可否放她们一条生路。林某日后,日后必然报答!”
那小伙却冷笑摇头:“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别说她是妖,就是人,也要有王法是不是?换作你,杀母之仇,你肯就这么算了吗?”
身边的狐狸精在悄悄地叹息,她理了理发丝,却把孩子交给傻傻接住的我,深深一眼,她便往前走去,“既然这样,我。。。。。。”
那书生却比她还快,接口道:“一定要一命抵一命?”
“当然!”
书生似乎叹气了:“那么,请由我亲自来做吧。”乡民们讶声,小伙的微呆中,他慢慢取过他手中的刀,转身对了自己的妻子。
我捏紧了拳,看到青霜颤抖的肩膀。暗自下了决心,他如果真敢动这个对他情深意重的妖,我也顾不得什么道规了,今日一定要救他们母子脱险才行。
只听她低声的说着,“如果死在你手上,我没什么怨言。”
那书生的神情里,却有着渺茫的温柔:“青霜,如果你早点对我说,我们怎么会走到如今这地步?可惜,都晚了。。。。。。”他对那小伙点点头:“王妈的命,由我代青霜偿给你吧!”
激起的惊呼声中,那书生骤然将刀狠狠插进了自己的胸腹,鲜血顿时汹涌而出,他无力的跌进尘埃里,跌进青霜惊愕间伸出的双臂中。他的凡体怎么可能抵抗这么致命寻死的一刀,等我飘到他面前,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死,艰难道:“孩子,你好生。。。。。。养大他。”
我寻找他的脉息,他的脉息却已经停了,缓缓闭了眼。
青霜怔住了,众人怔住了,四周一片安静。
“啊。。。。。。”片刻,一声惨烈的呼声,撕碎了空间。痛苦的青霜,和任何失去爱人的凡人没什么两样,她的泪水疯涌,哭倒尘寰,悲盖日月。。。。。。
我看着看着,忽然满心怒意,等着这群傻愣愣围观的人:“这一下,你们满意了。还不滚?”
人群讪讪着,有惊疑也有畏惧,不过再不敢招惹我们,终于散去了。空空的地面上,只有我在一旁守着一只妖纵情的
我手指一捏诀,飞快的结着印,一股股纯正的仙气,灌入他的体内,不知过了多久,那胸口,开始慢慢的起伏。
不知何时,她收了哭泣声,张大了嘴望着我的动作,在我一挑眉头中,她顿了顿,期期艾艾道:“上仙,您,您这是逆天行事啊。”
“逆天?”我一声冷哼,我没有一名所谓仙人的自觉,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原本想求谁?”我了然的望着她,“你的丈夫,你不可能不救,硬逼回三魂六魄,以妖族的手段,不可能做不到。”
“妖,妖王。”她声音轻的,仿佛叹息,“妖王人极好,对我们小妖一向极照顾。”
“哈!”我忍不住的冷笑,“极好?”寒隐桐居然被带了如此伟大的光环?
“上仙,我知道,一命换一命是天道规矩,您救了我丈夫,随您收了或炼了我,都无所谓,只是这孩子,我答应他。。。。。。”
我安慰一笑,“对啊,收了你,谁来养那么可爱的孩子?”
“您?”她惊讶的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记得,妖有妖途,只要一心修炼,一样能得道成仙,你要去哪?我送送你。”我又一次违背了所谓正道的法则,可是对于这样的妖,如何下得去手?
“不必了。”她摆摆手,飞快的结出一个印记打入天空,“这是我狐族特有的召唤,本来我刚刚逃出来,想招呼族人,却遇上了大仙你,又生重重变故。。。。。。”她对我一拜,清亮的眼睛透着真心的感谢,再次深深凝望着地上犹未醒来的丈夫,“我现在只想等他醒来,若他愿意,我与他寻一清净之地,一起抚养孩子,诚心修行。大仙,他日若有用得着胡青霜的地方,您只需结此手印,我一定全力效命。”
“你就照顾好孩子吧,他真漂亮,长大了定是俊美少年郎。”我身形一展,飞驰而去。
御风而行中,我一直没法平静下来。人都是这样,教育别人行,自己却想不透,而这一次的恰巧相遇中,令我忽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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