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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之夭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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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后悔?”
“好了,你答应我吧,就当我……”
“只要你开口我就会答应的,你能够这样说,就一定有十足的理由和把握,对不对?”
“谢谢你……”
“忽然这样客气,有点别扭啊。”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不会这样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用一种回望的神情看着他,而是会走过去,轻轻抱着他,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的,然而,回不到过去了,接近他,只会让她有一种罪恶感,从前的自己什么也不懂,那些亲昵,代表着什么,那些话语,又代表着什么。
有些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关爱我们
一个月后,在无殇和云笑天的护送之下,雪伊平安的抵达了京城。
当墨鸢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雪伊时,激动不已,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你看你,把你母后担心的。”轫天在一旁看着她们抱头痛哭,笑着说。
“是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离开母后了。”雪伊擦去墨鸢脸上的泪痕,说道。
“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墨鸢泣不成声。
“今天我会让宫中大办宴席,伊儿,记得装扮隆重一点。”轫天笑着走了出去。
待轫天离开,墨鸢屏退了周围的宫女太监。
“母后,父皇最近总在宫中吗?”雪伊问道。
“在外面似乎知道了一些关于轫天的事情呢。”墨鸢坐到软榻上。
“父皇是不是最近才回来?”雪伊有些焦急的问。
“我被他禁足,对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墨鸢无奈的看着雪伊。
“对您禁足?”雪伊的眉头皱起。
“这些都无所谓,伊儿,我为你选了夫家,过几天你就嫁了吧。”墨鸢抓住雪伊的手。
“嫁人?”雪伊惊讶的看着她的母后。
“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我为你选的夫家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或许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至少……”
“母后,我已经成亲了,而且,也有小孩了。”雪伊静静地说。
“你说什么?”墨鸢诧异的看着她。
“在宫外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人,然后我就成亲了,孩子已经四个月了。”雪伊抚摸着肚子,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伤悲。
“既然嫁人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墨鸢大吼道。
“母后?”墨鸢的反应让雪伊很是不解。
“你不该回来的,你应该走的远远的,母后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了。”墨鸢哭泣着说。
“您怎么了?”雪伊紧张的扶住墨鸢。
“他已经回到了过去的他,这几年的平静已经不复存在了,一个轫严还不够,他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墨鸢痛苦不已。
“您在说什么啊?”雪伊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可是,心中已经知道七八分,手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你的哥哥,轫严,根本就是你爹杀的,借刀杀人。”墨鸢痛苦不已。
“公主殿下。”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慌忙的进来。
“什么事情?”雪伊见他慌张,问道。
“有您的急信。”太监呈上来一封信笺,信笺上画着红色的条纹。
雪伊拆开,却在下一秒跌坐在软榻上。
“出什么事情了?”墨鸢扶住她,问。
“怎么会!”雪伊傻傻的说着,晕了过去。
“伊儿!伊儿!”墨鸢大惊,大叫着传太医。
信上写道:“落枫已故,公主节哀。”
京城客栈的屋顶,云笑天走到无殇的旁边,“既然他们已经没有见面的可能,你何必告诉雪伊真相?”
“迟早会知道的事情,何必拖拖踏踏?”
“哼,真是不懂人情世故。”
“或许吧。”无殇浅浅笑了笑。
“明天回千羽宫。”
“不,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
“虽然皇上有说让我保护皇子殿下,可是呢,那个宫主大人似乎并不喜欢我呢。”
“就因为这样?”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看别人的脸色办事情。”无殇仰起头看着他说。
“那你打算留在这里?”
“怎么可能,留在这里被发现了,可是会死路一条的。”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你不回去,那我现在就走了。”
“这么着急?”
“把剑谱给我!”
“那位宫主可是说过的,不让你们练这一套剑谱了。”
“我可不是千羽宫的人!”
“啊,这样啊,不过,剑谱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你说什么?”
“在你之前,千羽宫的娃娃们就已经从我这里拿走了。”
“啊?”
“真是一群温柔的孩子们,为了保护他们的宫主,命都可以不要呢。”
“你对他们挑唆了什么?”
“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有说,绝对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我和那位宫主的对话,被他们听到了而已,然后找到我就说什么要站在宫主的身边保护她之类的话,我当然要成人之美,把剑谱送给他们了。”
“你疯了吗?”
“你不也一样,你为了报仇,他们为了保护,怎么说,其实心情是相通的,那种想要得到更强大力量的心情,那种可以豁出性命的心情,难道你不能体谅到他们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们几个人……”
“你别忘了,都是棋子,无论成功或是失败,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除非实力足够,怎么都是一死,何不赌一赌,只要一个人赌赢了,就全赢了。”
“哼,你在作壁上观吗?”
“何需要作壁上观,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你最好不要做对不起皇子殿下的事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无殇笑着拍了拍云笑天的肩。
云笑天对他的嬉皮笑脸无可奈何,只得摇了摇头,往玉寒山而去。
你若是太阳,我便是星星,星星只能在月亮的怀中才会展颜而笑
玉寒山的东边最偏僻的树林里,彻月收起剑,看着眼前被尽数砍成无数节的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怎么样?”绝夕走过来给他把脉。
“还好。”彻月笑着说。
“宫主说气息的逆流是一瞬间出现的,所以,时刻都要注意呢。”绝夕仔细的检查了他的气脉之后才放开他。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彻月拍了拍她的肩。
“你你你,你说什么啊,什么,有我在,那个,嗯,这是我调制的药丸,吃下去有利于气息平顺的。”绝夕红着脸把一小瓶药放到彻月的手中。
彻月接过药瓶,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
“我会尽我所能的,虽然,在打架上帮不了什么忙。”绝夕有些难过的说。
“这样就够了,不要勉强自己。”彻月说道,抚开她脸上的碎发。
“一定要按部就班,不要急功近利。”绝夕担忧的看着他。
“嗯。”彻月点点头,“如果,我说如果,我失败了……”
“别这样说!”绝夕一把捂住他的嘴。
“……”彻月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的!”
“我知道了。”彻月笑着,把她轻轻地揽到了怀中,而这一次,绝夕并没有挣脱,静静地伏在这个男人的胸前。
白月摁住胸口,推翻了桌上的茶壶,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自控。
“你怎么了?”端着糕点进来的希月见到这样的状况,紧张的跑过去。
“咳!”白月断断续续的咳起来,血丝从他的嘴角溢出。
“我给你疗伤!”希月说着就地坐下,打坐运功。
良久,白月才稍稍平静下来。
“还是放弃吧,这样下去很危险啊!”希月抱住他,哭泣着。
“说什么呢,傻瓜,我没事的。”白月抚着她的背,安慰道。
“可是,可是,我真的害怕,害怕你会变的像宫主说的那样,我真的害怕啊!”希月越哭越厉害。
“就像无殇说的那样,如果成功了,那么,我就能保护宫主,也能保护你了。”白月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有些疲惫。
“早知道这样,我真宁愿,那时候我进去青楼,如果那时候我进了青楼,你就不要受这么多的苦了。”
“不要胡说了,我说过,就算我死,我也要保护你的,不是吗?”
“呜呜,如果爹娘还在该有多好,呜呜。”
“你是我的大小姐,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我的命是老爷救回来的,那么,小姐的命就由我来守护。”
“不是什么小姐!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仆人看待!如果一切能够圆满的结束,我们回到故乡去,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理会,我们重新把沈家园建起来,好不好?”
“好,只要你说的,就都好,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去帮你实现。”
“呜呜……”
冰收起剑,正欲离开竹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回过头,看到是焰。
“为什么你可以,而我不可以?”冰反问道。
“我一个人就够了!你立刻停止!”
“我有选择的权利!”
“不要闹了,这不是玩笑!”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玩笑,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是肩并肩的不是吗?这一次,你想抛下我了吗?”
“……”
“一个人是承担不起的,我也想为宫主出一份力啊,所以,不要阻止我好吗?”
“我说了,我一个人就够了!”
“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什么时候都这么逞强。”
“我没有逞强!”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八岁的时候,两个陌生的孩子被同时困在了山洞,你给我吃了最后一块饼,却说自己不饿,等有人进来救我们的时候,你晕倒在地。被义父收养,你总是暗自抢过了危险的任务,还记得有一次,我被敌人刺伤了双腿,你把我背回来,掩饰了腹部的伤不告诉我,血流了一路。”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从前,都是你在帮我挡风遮雨,现在的我还做不到成为你的避风港,但是,至少,让我和你一起,承受那些难以承受的,很巧的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真希望,也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
“我已经做了决定,所以,不要再劝我了好不好?”
“……”
“焰啊,一直以来,有你在身边,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啊。”
依月坐在屋顶看着夜空,圆圆的月亮,漫天的星斗。
“喝点热茶。”身后,绝尘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还没有睡?”依月接过茶,说道。
“嗯,有些睡不着。”
“有心事?”
“嗯,算是吧,你呢?”
“嗯,差不多。”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虽然还没有确定岳阳青已经回来了,但是,至少有这个可能了,出现了这样的可能,你们几个竟然丝毫没有动摇。”
“动摇?”
“说到千羽宫,岳阳青才是你们真正的宫主不是吗?”
“嗯,义父的确对我们恩重如山,但是,这么多年来,其实我并不了解义父,他让我们担任四堂主,把我们分派到各个分堂,安他的命令去做事,即使是千羽宫那一天的惨案,我们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可是,小少主却不一样,她有着小姐和少爷的感觉,温暖,安心,可靠,值得信赖,如果说义父真的死而复生,我会跟着小少主的步伐走,其实小时候很多次因为练功偷懒被义父责罚,都是小少主偷偷给我们送饭吃的,有一次被发现,小少主还挨了惩罚。只是,十二岁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小少主,虽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是怎样的,嗯,千羽宫重建之后,与小少主短暂的相处,真的很开心,这样的开心是从未有过的,小少主善良而温柔,就算义父对我有恩,我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恩情而黑白不分,我相信小少主,倘若发现义父图谋不轨,我会刀刃相向的。”
“如果那时候宫主选择包庇岳阳青呢?”
“她不会!”
“这么相信她?”
“嗯!话说,我也很奇怪,这次事情也牵扯到你们一直在寻找的父亲绝浪,为什么你们会不动声色的留在千羽宫?”
“当听到我爹的消息时的确想去找他,但是后来想一想,爹做什么事情我们从来不知道,所以这一次很好奇,到底那个把娘丢在山中一丢就是十几年的他都在做什么!”
“把你娘丢在山中?”
“我们出生不久爹就离开了,这十几年只见过他三四次吧,娘每天都会在屋前等候,等他回来,只是,真是贵人事多,几年回来一次,每次回来,第二天就会走,最后娘郁郁而终,也不得见他一面。我和绝夕学了他留在家中的所有医书,想有一天超越他,让他注意到我们,可惜,这可能只是孩子天真的想法罢了,十五岁之后再没有见过他,无论,我们多么努力的在江湖上建立起圣手妙手之名,他也没有回来过。”
“你爹还真是过分。”
“这一次弄清楚,并且打败他!让他在娘墓前忏悔!”
“真是孝顺啊!”
“我听绝夕说,你喜欢轫涸?”
“嗯!”
“啊,还真是回答的干脆啊,这样的话你和宫主不是站在了情敌的位置上?”
“其实说实话吧,我知道,我根本没有竞争的实力的,轫涸的心中只有小少主,从一开始就是的,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不知道怎么放下,所以,我想啊,有这一份心情就可以了,毕竟,能够喜欢一个人,其实,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不要说的这么气馁,这一次宫主回来,总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她和轫涸的关系,不像以前一样黏黏糊糊的毫不顾忌,倒是拉开了不少,说不定,宫主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
“也有可能宫主以前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不在乎,而现在明白了男女之情,所以开始注意了,嗯,应该说是新的开始吧。”
“总觉得,你好悲观啊。”
夭莲慢慢的走过竹林,在一个岔路口停住,这里,已经没有当年的血迹了,抚摸着周围的竹子。
因为那个场景,她害怕他,恨他。
却又因为他的孤独,而爱他,心疼他。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感情真是复杂的思想。
“天快要黑了。”轫涸走过来,说道。
“是啊,天快要黑了,黄昏,可以同时看到太阳和月亮呢,黄昏,可以同时感受到白天和黑夜。”她抬起头,看着远处烧红的天际。
“可以看到的不是还有黎明吗?”
“黎明?嗯,可是,不同的是,黎明迎接的是白天,而黄昏迎接的是夜晚。”
“……”
“太阳属于白日,而月亮只能在夜晚才能明亮。”
“那么,现在你,是太阳,还是月亮?”
“……”夭莲回头看着他,悲惋的神情,淡淡的笑了笑,“嗯,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我还没有那么伟大,只是一颗星星吧,躲藏在太阳的身后,欢笑在月亮的怀抱。”
“……”轫涸凝视着她,良久,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嗯,我明白的。”
“轫涸啊……”她知道的,她比谁都更明白,当他转过身时,脸上所流露出的,再不是强装的笑容,再不是无所谓的试图让她放心的神情。
“……”离开的背影怔住。
“我煮了饺子,一起回去吃吧。”有些话她还是不忍心说的明白,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来祝福他能够幸福,而她是没有的。
不在你的身边,我也一直一直的关注着你
墨鸢站在雪影殿的外间,面前跪着数十个太医。
“娘娘,我们已经尽力了。”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孩子是真的无法保住了,至于公主的身体,只要好好调养,就能够好了。”
“可是她都昏迷了三天了!”
“娘娘,这是心病啊,公主昏迷不醒,是她下意识的不愿意醒过来,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那么,她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
“这我们也说不定,或许下一刻就能够醒过来,或许,再也……”太医摇了摇头。
“一群庸医!”
“娘娘,这实在不是我们能够医好的病!”
“滚!都给我滚!”墨鸢大吼道。
“……”一群太医颤抖抖的退了出去。
墨鸢坐到雪伊的床旁,握着她的手,泣不成声。
门口,轫天打住了要通报的宫女,远远地看着她们,站了许久许久,才离开。
宫中一个偏僻的小园。
岳阳青擦拭着剑身。
身旁是一个白色长发的中年男人,一身靛色的衣服,左脸颊一道浅浅的伤疤。
“进展如何?”绝浪笑着问。
“你果然是一个天才,按你说的,先练静部后练动部,果真是一点真气异常也没有,如此下去,定然能避开走火入魔的危险。”岳阳青赞许的看着他。
“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全心全力。”绝浪收拾了桌上针灸用的银针。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轫天走进来,说道。
“这个不急,我得十足的肯定弑神剑法我已经练得出神入化,倒是,如果你们两个能够一起练的话,真是太好了。”
“我可不是习武之人。”绝浪摇摇头。
“国事繁重,辜负大哥了。”轫天站到窗前,说。
“在这里练剑,虽然能够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提升,却不能得到测量呢。”岳阳青在阳光下打量着剑,剑光折射在他的脸上。
“打算怎么做?”
“不如,先找各大门派试试,正好,我也需要一些人给我出力。”岳阳青收起剑,脸上是温厚的笑意。
在隐地,为了筹备和岳阳青等人不可避免的一战,面对红枫谷那一块冰冷的墓碑,所有人几乎是昼夜的在练武,落央则在费尽心思的调配食谱和药剂,来强化他们的身体,和提高他们的能力。一只信鸽,勤快的穿梭在空中,给他们传达最新的消息。
就这样,所有人都在最大程度的筹备着,等待一个时刻的到来,却怀抱着不同的心情,有恐惧的人,有期待的人,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各大门派被挑之事,似乎也被处理的很平静,这样的平静,在三个月后,一个闷热的夜晚,被打破。
夭莲一如既往在睡觉之前看一会儿书,有蚊子嗡嗡嗡的飞动,实在被叮的烦了,便钻到蚊帐里去。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随后,是一片混乱的吵杂声。
夭莲披上外衣走出去,相隔不远的几间房间相继火光中天。
“那不是他们几个住的地方吗?”夭莲顿感事情不对,立即赶过去。
然而,看到的场面却是她怎么也不能相信不能理解的。
白月的剑毫不留情的向希月刺去,遍体鳞伤的希月早已经招架不住,跌跌撞撞的只能拼命地逃跑。
绝尘抱起浑身是血的绝夕,躲过彻月致命的一击。
冰和焰之间,刀光剑影的打斗,毫不犹豫的攻击。
被轫涸制服的依月倒在地上,发了疯一般的咬着捆绑自己的绳子,鲜血染红了她的下巴。
“这到底怎么回事?”夭莲抓住正欲去阻止彻月的轫涸怒吼道。
“我也不清楚,先让他们冷静下来再说!”轫涸说着,握紧剑,和彻月相斗起来。
“你们给我停下!”夭莲怒吼一声,挡住冰和焰的对决。
然而,失去了理智只懂得屠杀的他们是听不到他们的话的,只懂得战斗的他们几乎有着压倒性的势力。
挣脱了绳子的束缚,依月一跃而起,握着剑冲向被冰和焰围攻的夭莲。
“小莲!”轫涸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剑从她的后背刺穿她的胸口。
“嘶!”彻月的剑在他的肩膀留下深深地伤口,血,不住的流下。
“全都疯了吗?!”轫涸大怒,握住剑柄,大吼一声:“刑天之一招归龙!”
“当!”欲出的剑被挡下,忽然出现的五个黑衣人。
“你们是谁?!”轫涸冷声问。
“先去封住他们的全身穴道,小心一点。”一个男人向其他四个人说道。
四个人散开,分别巧妙的应对了彻月等人的攻击,并成功的点了他们全身的穴道,彻月几人随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男人收起剑,走到夭莲的身旁,蹲下身来,将她轻轻地抱起。
“你是落休?”轫涸站在原地,疑问。
“……”他并没有回答,借着火光,看着怀中人的脸庞,然后点了她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血。
“雨云?”转眼,看到了站在依月身边的落玉。
“我不是雨云,雨云已经死了。”落玉冷冷的说。
“这些事情等会儿再说,现在可得收拾好这个烂摊子才是。”落央啧啧嘴,说。
玉寒山仅剩下的一个完好无损的园子,也就是夭莲的居所。
在落央的指导下,绝尘开始为他们疗伤,绝夕醒过来后简单的包扎了伤口,便紧张的为彻月平缓气息。
事态并不算太坏,几乎每个人都受了伤,至少没有人死亡。
落央为夭莲把了脉,仔细包扎了伤口,落休握着她的手,给她输真气。
“怎么样?”落休问道。
“和上次差不多,并无大碍。”落央给夭莲盖好被子,一脸宽慰的说。
“这样就好。”落休松了一口气。
“我发现,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命大,每次都是离要害那么一点点,不愧是大哥看上的女人!”落央喜滋滋的说。
“!”落休冷眼看了他,落央急忙捂上嘴,嘟哝到:“对不起,说了无聊的话。”
落休把夭莲的手放回到被窝里,走到外间,说道:“处理得差不多,我们就该走了。”
“是。”落寒等人站起身来,应道。
“等一下。”轫涸拦住众人的去路。
“还有什么事吗?”落休颇有些冷声的问。
“你们怎么会这么巧的赶到?”这几乎是千羽宫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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