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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妖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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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金光愈转愈疾,绿草只觉又回到了镇魔堂之中,那种摄人心魄的压力,即使她那时受噩梦影响,却也感觉得清清楚楚,而下这感觉再次袭来,却让她收回了一直难过的心神,全新注意当前情况。她转头看了看身旁泪水流淌的云罗,却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复又望向上空,眸光坚定,握紧了双拳。
沙图把云休安放在地,站起了身,走到云罗二人身边,黯然哽咽。
云休死了,竟然就这样便死了!
他平时关云休极严,不论何事都为其操心,也渐渐习惯了其对自己的应顺。本来以为这个平时一直都很听话的儿子会一如往常,听他的话安安心心在家里等着,却没想是如此结果!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却也成了最后一次!
他哽咽着,惨然道:“云休已死,咱们却也不知道会如何结果。”顿了一顿,双眼看向云罗,继续道:“也罢,我便做上最后一点事,也算为没帮你父亲做的补偿吧。”
云罗愕然一愣,却不知此话何意,他伸手用袖子擦去眼泪,抬头去看,只见沙图不再看他,仰面望着虚空旋转的金光佛像,直直站定,却仿似顶天立地一般,身躯伟岸高大,带着直欲冲天而起,破开虚空的气势,双手合十,全力运用法诀。
这等气势,却让云罗和绿草只觉他先前虚弱从不曾存在过。
就仿佛他一直都这么保持着全力!
云罗已经愣住,他和绿草都想不到,沙图而今是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梵音似乎渐渐小了——是被沙图突然爆发的气势强压了下去。
“喝!!!!!!!!!!!!!!!”
这一声大喝,仿佛一瞬间就透穿了这个专管镇魔的空间,金光佛像连绵震荡,大片的涟漪荡漾开来,仰头望时,半天之上的金色光华仿似被微风拂过的河面,久久难以平息。
喝声回荡许久,渐至消失,一众金佛虚像终于坚持不住,无声地崩溃消散。
沙图亦终于力尽,轰然仰面倒地。
“沙图叔!”云罗惊叫,扑过去看时,只见叔叔沙图已然脸色煞白,没了气息,不禁悲上心头,痛哭失声。绿草也是惊讶悲伤,到云罗身旁,看那具刚才还挺拔站立的身躯,神色黯然,双拳松了一松,却复又握得更紧。
他们都没注意,半天之上,金光闪烁,正一点一点拼凑凝聚,重新塑成金佛虚像。
第三十章 七彩
虚像重新凝聚成功,竟似比刚才还要金光灿烂,宝相庄严。佛经念诵,梵音浩荡,夹杂着回音滚滚响起,霎时间剧烈了千倍、万倍,这才把云罗和绿草从悲伤境地中惊醒,仰望上空,顿时骇然。
半天之上,众佛金掌被一团金色光晕笼罩,赫然正指向下方二人所在之处,煞气凌厉,令二人都只觉呼吸一顿,心神一滞。
绿草银牙紧咬,双手偷偷在背后捏成个诀,似乎有奇招要用,却又另有顾忌,不敢决断使出,凝神戒备着,准备随时应对。
而云罗现下却只有“敛光法”可用,此处幻阵空间,没有阳光直照,却不知行是不行。但此刻七十二变又不适合,当真别无他法,唯有以此一试,急急摊手凝光,就见众佛金掌上光芒拉扯开来,向着他涌来,一丝轻微的感觉感应从那光芒上直接连系到他的心里,光华流转之间,晶莹无比。但他还未来得及欣喜,那梵音就骤然间加剧,震慑心魂,他和绿草都是浑身一颤,面色更白,光芒就被众佛金掌收了回去。
这镇魔堂,端的好生厉害!
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感慨。而今云休和沙图都已因此而死,悲伤满怀,还未散去,就亦要遭此厄运,二人不由又是相视苦笑,说不定,他们都也要步那后尘,绝于此处了。
各虚影佛掌上缠绕的金色光晕相互连接,形成光圈,而后脱离金掌,向中间收缩,凝聚成为一团,威势更强更重,要将云罗和绿草压得绝望,断绝他们一切生机。
“抱歉了绿草,本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云罗怅然苦叹,脸色泪水已干,留下两道模糊痕迹,使他只觉脸上皱巴巴一片,让人难受。
绿草微微一怔,勉强露出个笑容:“不怪你的。其实要说起来,反而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说时一顿,云罗跟着也是一愣。绿草背后双手轻微地颤了一颤,冲着云罗嫣然一笑,“而且,我们……”她本想说我们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大绝术,定能过了眼前之关,却刚开口,就被云罗打断。
只听云罗说道:“哪里会怪到你?沙图叔和云休的死,还有父亲……一切根源,都是我啊……”
绿草身体一颤,只觉心里一下子就空了,仿佛失落了什么东西:“你父亲……死了!?”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明明只见过那个男人一面的,只是受过他一次托付,却为何总是念念不忘?她犹记得那仅有一次的见面,那时那个男人并没有和她说几句话,甚至连看都没看过她几眼,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儿子……或许,自己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个吧?
那时温暖的眼神,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眼神。那时那个嘱托,也是因为那份温暖,她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因此她才接受得那般痛快!
然而,云罗的父亲,却已经死了!
恍恍惚惚间,她听见云罗说:“到如今这般田地,也是因为我。虽然不见得有用,我却当尽我全力,保你安全。”声音这般坚定,只是因为她心情受堵,难以察觉出来。
汇聚到众佛虚影中心的光晕蓦然闪耀,带起气浪涟漪,拖着金色流光,向下飚射而去。
云罗强自镇定心神,闭上眼睛,不断告诉着自己:“感受阳光!感受阳光!可以的!一定可以感受到的!”他现在能够指望的,就只有“敛光法”了,现下情形紧迫,那金光瞬息即至,绿草就在身旁,他的心提到嗓子眼里,这一刻他心中的渴望,远比那回在“灵隐阵”入口处,被老师责罚时的渴望要强烈千倍万倍。
如若他们要活命,“敛光法”就必须成功!
光芒爆闪,赤橙两色染红了整个空间,浓缩成重叠光幕,挡在云罗和绿草身前。
绿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便连藏在背后掐成了诀的双手都放松下来。
然而云罗明白,仅仅这样,是还不够的。俯冲直下的金色佛光依旧能透过光幕,将重重煞气释放过去,冰冷慑人。
奇)阳光……阳光……更多的……
书)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强烈无比的渴求透穿了天际。
网)仿佛那苍茫宇宙听到了他的心情,一道蓝芒破开幻境空间,在灵山和镇魔堂这处架起色光桥,直直接在那赤橙两色的光幕上。亦是在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黄、绿、青、紫四色光芒渡桥而来,与赤橙两色光芒重叠一处,形成六彩光幕。
金色佛光撞上光幕,引起无声的剧烈震荡,冲击波呈层层涟漪状,扩散开来。光幕霎时间裂开无数缝隙,散成千万条状,如同满是触手的乌贼,却也成功挡住了佛光。
一刹那间,云罗有了一种明悟,七色光芒彷佛连接了他的灵魂,种种功用闪过脑海:赤光当作射击武器使用,有一往无前之势,亦有些坚固,可作防御,;橙光乃是万法调节之用,奇*|*书^|^网可随意控制变换形状,用法多变,威力均衡;黄光则为禁锢之器,被其笼罩,很是不易脱逃:绿光可附于身躯,轻身提速,引动气流,甚至他不须变身大鹏,就可翔于天际;青光亦可附上身躯,能隐匿身形,隐藏气息;蓝光破开空间,联通桥梁,使人渡过;紫光则为真正的防御之器,坚固非常。
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太阳光芒!
这光芒之中,绝对隐含着他无法理解的秘密!
六彩光芒飘飘摇摇,向上席卷而去,围着金色佛光缠绕,收紧,压缩,不过多一时,就见佛光破碎崩溃,化作点点金光弥散开来,宛如星光雾海,灿烂迷人。
云罗和绿草都是目瞪口呆,
然则他们还未来得及放松一丁点心情,就见光点复又收拢凝聚,有要重新成型之势。
云罗顿时一惊,赶忙拉起绿草的手,大步跑上蓝色光桥,一路沿桥奔过,如履平地,继而便见周围空间扭动,如同荡开透明波浪,景色一变,鸟语花香,霞光紫焰,灵气浓稠如河,梵音平和,不似那镇魔堂幻阵中,带着无穷的煞气与压力。
二人脚踏地面,蓝色光桥倏然收回,与跟着他们一道飘出来的六色光彩一同变作光团形状,漂浮在云罗周围,摇摇晃晃,上下翻飞。
云罗回头看去,只见幻阵之上平静如初,仿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
云罗恍惚一瞬,低声喃喃:“我……我却把沙图叔和云休……给忘了!”
绿草亦是一愣,沙图和云休因为他们而死,现今却被留在那幻阵之中,如此之事,让人怎能心安?
但那幻阵之中煞气重重,他们返将回去,必然再次遭难,却该如何是好?
“罢了,大不了就是一拼!”云罗一咬牙,目光坚定如铁,锋锐如刀,“沙图叔和云休的尸身,绝对不能在此留下!”
“绿草,你在此等我。”他说着话,双手用力一抹脸上,把泣后的难受之感抹去,就要进那幻阵,却见七色光团急转起来,连接一处,相互交融,绽放出强烈光华,直刺得他和绿草都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只见七色光彩已然不见,一条白色流光漂浮面前,亮丽纯洁,耀眼万分,却又吸引着人直想去看。
“这光芒,好强大的气势!”
云罗与其有着灵魂上的连接,对其敏感至极,那气势虽然隐藏起来,却也让他惊骇不已。
“以这光芒,当能保我带他们的尸身出来了吧?”
他锋锐无比的眸光绽射,再次望向了幻阵入口。
第三十一章 魔头
云罗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因为沙图和云休逝去的悲伤还未散去,无比的振奋自信就在心中腾起。
纵使他再悲伤,也无法对那白光在他灵魂深处展现的强烈气势无动于衷。因为这不仅关系着他现在能否带出沙图和云休的尸体,更关系着他的未来,他的梦想。
“一定能把他们带出来的!”
他坚定无比地对自己说。
然而他还未踏上那幻阵入口,就见白光光芒绽放,疾速向前延伸开去,于那幻阵之上,破开空间,使得空气一阵扭曲,白光消失无际。他以灵魂感知,那白光前段却是进入了幻阵之中。只是或许是空间的问题,他此时与那白光连系明显减弱,所有感觉模模糊糊。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他隐约间感觉到了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眼望前方,那空气持续扭曲着,如同烈焰之上模糊扭动的景色,隔绝了两个世界,亦隔绝了他的视线,但那幻阵之中究竟发生的事情依旧通过白光含含糊糊地传入灵魂,让他看到。那模糊的景象之中,金光暗淡,白芒灿烂,强烈无比的气息接连不断地爆发,冲击波浪漫天绽放,隐约间有一道门打开,肆虐的暴乱气流从其间涌入。
然后,白光倏然收回,那端头上卷着两个人身,他睁眼看清,赫然正是沙图和云休,不禁既是庆幸又是悲伤,亦涌出一阵无法言述的心情。
绿草吃惊地睁圆了双眼,白光在眼前晃过,被卷在一起的两个尸身令她只觉不可思议。那幻阵中千难万险,云罗安能如此简单就把他们弄将出来?
然则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云罗接过两个尸身,便见白光晃了一晃,化成光点消散无踪。刹那间他的脑海又是一闪,“敛光法”里他初记时不曾理解的许多内容都在霍然间融会贯通,七色阳光融合之法明了于心头。
沙图和云休最后遗留在面上的表情,都是那般绝望,那般痛苦悲伤,安详迷蒙霞光漫过他们的面庞,空灵涤神的灵山梵音四处回荡,却冲不去他们的最终的心殇。
“我们走吧。”云罗只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绿草应了一声,却从云罗处接过沙图扛着,云罗抱着云休,捡生灵相对稀少的地方潜行而去。
灵山植被高密,正好可以助他们掩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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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中真正的雷音宝刹,亦如那虚假门墙一般,建在山顶。进入其中,亦如宝刹之外,有天空幻象,山海虚景,正如传说所言,乃是极乐世界。
雷音寺中,那三千诸佛、五百罗汉、八金刚、四菩萨安然而立,静听佛祖如来讲经。
佛祖如来坐于上品莲台之上,周围庆云彩雾聚集,飘渺却庄严。开口讲经之时,口绽金莲,天花乱坠,佛门大道从此而出,令一众僧佛如痴如醉。
便在这时,如来声音顿止,双目炯炯,望向前方宝刹之外,一阵沉默。众僧佛不明所以,跟着扭头看了过去。
就听如来一声叹息,说道:“镇魔金佛破碎,尔等本心魔头都将现世来寻,且都各自归去,小心保证真如,守护本心,降服魔头。”众僧佛皆是一阵哗然,而后点头称善,相继步出宝刹。
待得所有人都已出去,雷音寺内空旷起来,如来眼望虚空,淡然说道:“魔头,你既然已至,为何却不现身?”
虚空中传来一个冷冰冰似若无情的声音:“如来,天地万事,一斟一酌,自有因果。我既然出世,就自有出世的道理。而今镇魔金像破碎,我再无拘束,乃是大道所定。如今前来见你,只是知会一声,从此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之行动,再不受你管束。”
如来缓缓摇头,却道:“你是我本心魔头,又在镇魔金像中协助镇魔,已有千万载,恶念寄生,浓重繁多,如若任由你逍遥自在,必然祸乱世界,岂不是我佛门之过错?不行,不行!”
那藏身不出的魔头冷笑道:“我要走要留,岂能让你来决断?”
说时,一股激烈劲风扫过,显是魔头突然发动,要离开这雷音宝刹。
如来不再言语,伸手向前,手掌变大,及至如雷音寺门大小,才停止不变,胳膊“唰”一下拉扯得老长,直直伸出,霎时间超过了那道劲风,一巴掌扣在宝刹门上,将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劲风去势顿止,一个人影显现出来,身着宽大灰袍,身躯容貌竟与如来一模一样,只是眉宇间戾气深重,却不如如来那般空明沉静。他停身静静看着如来,却也不见急躁郁怒,只冷冷道:“如来,我若出去,不会惹你灵山僧众,亦会换容修身,不做你的模样,你怎的这般顽固,要置我于绝地?”
如来道:“世间苍生万万千千,我安能只顾我佛门大众?你且安心在此等候,且待那镇魔金像修复完毕,依旧回去镇守,他日论述功德,当有你的正果。”
那魔头冷哼一声,手上光芒一闪,竟然出现个荷叶般大小的金色手掌。如果云罗和绿草在此,定然可以认出,他手中所拿,赫然正是镇魔堂中金像上的手掌。
如来叹息道:“魔头,那金像是蕴含大功德之物,你将其手掌拿去,实在贪得无厌。”
那魔头却不言语,只将金掌猛劲一挥,便见漫天金光爆射,龙卷风暴席卷而起。
如来双手合十,座下上品莲台旋转开来,庆云彩雾笼罩身周,那裹着金光的龙卷风暴撞上,便立时被弹将开去,肆虐别处,不多时,这宝刹之中就乱七八糟,一切物事无一完好。
魔头摇身化作劲风,倏忽间到了如来跟前,举着金掌向如来抽去。如来闭眼不理,上品莲台绽出七彩霞光,将那金掌格挡完全。
魔头将那金掌连刷,撞击在七彩霞光之上,连连暴起冲击波浪,却见如来安然无事,神态似如古井,毫无波澜,不禁冷哼说道:“如来,你想就这么做个缩头乌龟么?”
如来睁开双眼,声音平静无波:“你我本自一体,你斗不过我,我亦斗不过你,平白出手,却是无用。”
魔头听来,却觉如来是在笑话他白做无用之功,不禁恼怒,嘿然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你动手,只去毁掉这雷音宝刹,看你如何反应?”
如来缓缓摇首:“众生法相,应我真如,守护极乐,永恒不变。以你手段,自不可能毁灭雷音寺。”应着他的声音,雷音寺中影影绰绰,现出千万生灵影子,千姿百态,形成各自生活景象,雷音宝刹这极乐之景霎时间仿佛坚固了许多。
魔头双手虚张,蔑然冷笑:“真如不变,我便成就自己真如,与你不同,与这天地不同,与万物不同,乃是新成破灭之道,乱你灵山,且看一看你之真如守护,究竟效果如何。”一股莫名气势轰然爆发,竟使整个灵山震荡起来,轰隆隆一阵响动,那万千生灵虚景尽皆不住波动,有粉碎之象。
如来很是罕见地露出了惊讶神色,而后依旧古井无波,缓缓道:“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之高的境界,足见功德深厚。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若悔改,我成你功德,可好?”
魔头冷笑不止,没有回答,灰袍鼓动胀气,刹那间宝刹震动更大,众生景象越发虚幻,色彩淡极,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如来叹道:“你既然如此执拗,却怪不得我了。”
魔头哂笑不已:“你却能奈我何?”
如来站起身来,走下上品莲台,虚空踏步,闭眼合十,念道:“须弥芥子,以成我身,禁我心魔,法相如是。”身上亮起一团光华,朝着魔头裹去。魔头大惊,想要化风躲闪,哪知那光华传来一股强横至极的吸扯力道,任他如何挣扎,都摆脱不掉。他听到如来诵念佛号,那吸扯力立时增大数倍,将他吸将过去,消失在光华之中。
那光华返将回去,融进如来身体。如来睁开眼睛,默默立了一会儿,返身登上莲台端然坐下。
隐约间,莲台上有魔头的声音响起:
“如来,你将我封于你的体内,却不想我乃你之分身,久驻镇魔堂中,乃成恶念,如此后果,你岂能安然?我当以我之恶念,缠绕你心,感染你灵,不让你消停!”
如来口喧佛号,岿然不动。
第三十二章 葬曲
外层灵山,沙图云休父子的住处,与云罗住处一样,也是土坯茅屋。然则这座茅屋建在悬崖绝壁之上,地势高绝,陡峭险峻,云罗以前每每有事去找云休,都不敢过去,只是远远站着叫唤云休名字。但是他现在却鼓起了勇气,带着绿草上去了那崖上。
他要安葬好沙图叔和云休。他想尽管自己讨厌这灵山,但如果他们父子的话,应该是想留在这里的吧?有些事情,应当有所担当,他和绿草急于逃跑,却也必须当先完成此事,才可安心,消减些许愧疚。
他到那悬崖边上,使用“敛光法”,以橙光做铲,临崖掘出两个墓坑,将沙图和云休安放进去,埋好,以木立碑,而后黯然叹气,对绿草道:“我们走吧。”
他们转身要走,却见一个消瘦人影站在身后,却是那瘦子云河。只见其怔忡而立,神情恍惚,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们……他们死了?”
云罗愣了一愣,却无言以对,远目而望,不敢直视云河眼睛,心中五味杂陈,抑郁非常,默然半晌,沉声说道:“云河,我们得走了。”
“走?这便又要走?”两滴泪水沿着云河面颊淌落,满脸难以抑制的愤慨,“你一直要走,一直要走,天轩叔因此死了,而今沙图叔和云休也死了,你却还不知悔改!我又……又怎能放你离去?”双手合十,他动作猛烈,发出砰然击掌之声,作势要拦住云罗二人。
云罗又是一阵默然,乃沉声道:“云河,你让我走吧,我不想与你再起争执。”
“再起争执?”云河声音发颤,语气却冰冷至极,想努力保持平日的冷漠状态,只是,他的郁怒终究抑制不住,“那又如何?今日我拼劲全力,也要拦下你!”骤然暴起,合十的双手裹起金光,分将开来,拍击出去。
云罗伸掌凝光,紫色光幕挡在身前。云河掌击顿止,金光溃散,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手掌聚着金光连连拍击,在紫色光幕上一次又一次地溃散,他似乎只是在发些着,而没有去想怎么才能破解云罗神通,只是他掌击迭发之间,愤慨却似越来越重,丝毫没有减轻。
云罗一心愧疚,却只是防御格挡,不肯还击,他掌前紫光点点减弱,只得不断重新凝聚,使他第一次感觉“敛光法”使用起来竟然是这么的累人,法力一点点地随着紫光的凝结减弱,俄而额头冒出虚汗,也只是咬牙坚持,不曾反击。
云河眼神移转,蓦地注意到正犹豫是不是要出手相助的绿草,猛然收掌,转向绿草劈去,愤然大喝道:“而今一切因果,都自你始,且来受死!”
云罗和绿草都大惊失色。绿草别样功法毫无涉猎,唯于七十二变上精通至极,以往游览山川,每每遇险,都以此法躲避,当下亦是如此,口诀在呼吸间便已念毕,变身鸿毛,借着掌风晃悠悠出了掌击范围。
云河见如此状况,怒火更盛,合十双手,便见金光乍起,他挥手一甩,将那金光甩向绿草所化鸿毛,要学其父之法,把绿草囚困起来。
云罗急切阻止,撤去紫色光幕,刹那间凝成赤梭掷出,穿透逐渐形成的金色光笼,没入土中。那金光立时破碎,已经渲染到鸿毛之上的金色光泽亦立马不见。
鸿毛轻轻晃了一晃,变回绿草,双眸瞪视云河,想要发怒,但看着那完全被怨怒侵占的面庞,忽然就无火可泄。他知道自己于此处争执无用,飘身后退,到了云罗身后,看着前面二人,神色复杂。
云河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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