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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若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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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里,已经包含了对世事的无奈之感,仿佛早就有所料到。

果不其然,二长老三长老一顿,带着一丝伤痛,缓缓地道:“师兄他,已经过世了。”

世平掌门一退,跌坐回椅子上,闭眼不语。

若水倏然瞪大了眼睛,心情沉重,不可置信地念道:“死了?”

于倾的眼眸一亮:“我代表御愁宫,希望绛云山能放过韶年一马,他身上的蛊虫,是我宫的宝物……”

若水跪着的身形一顿,面上泛红,怒道:“什么,为了一只虫,就要带走我师叔?这是什么道理!”

于倾余光一瞥,转而对世平掌门拱了拱手:“这事我是代表御愁宫主讲的,希望掌门能够看在家师的面子上成全在下。”

若水紧紧抿唇,她的目光如火,烧得于倾有些不自在。

世平掌门挥了挥手:“此事再议,于公子千里迢迢赶来,不如多住些日子吧,让我等可以多尽些地主之谊,多谢御愁宫对百姓们所做的善举。”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于倾俯身再拜,唇角一扬,“那在下就却之不恭,在贵地多打扰几日了。”

或许别人没有看见,若水却是真真切切地见到于倾得意地对她冷然一笑。

她捏住拳头,很想朝着于倾那张千古风流的脸打下去。

她恨,她拜师那么久,直到师父过世,连他老人家的一半都没有。



 31、叶飘零 。。。

还恨,韶年中了蛊毒却饱受质疑担负别人的罪责。

她更恨,于倾这样不怀好意的人,一眼就该望穿的,为什么,都没有人看出哪怕是那么一点点?

掌门没有给他们处罚,只是安抚山下的镇民这件稍微交待了一下。

会散以后,每个人脸上看上去都很疲惫。

绛云山上的钟声敲响。

这一回,敲了九下,表示一位长老长眠归故。

但若水觉得钟声不绝于耳,长鸣不衰。

青山还在,宛如眉黛。

流水匆匆,时光荏苒。

隔着天与地,那人仿佛还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

他会背手在你身后,一个动作没有到位,他就会翘着胡子,用树杈抽过来一记。

一树老掉发黄的树叶飘飘扬扬。

仿佛隔着风吹,一转眼就会落入尘土,化为乌有。

总算是去见过大长老一面。

虽然赶不及最后一面。

但好在没有错过为他尽最后一点师徒情义。

他的七日还魂夜里,若水几乎做尽了所有的事情。

她脑海中,尽是大长老沧桑的脸上,一道道清晰明显的皱纹纹路,白色发丝被轻风带动,纠缠在一起的感情也好,时光也罢,一起归入地下。

咸真说:“我们一起为师父守灵一年,好好练武。”

咸真给翻新的泥土上插了一枝寒兰花:“师父,我以后还会给你做花羹的。”

若水沉浸在失去师父的悲伤中,很长时间都不会做事。

她傻傻呆呆地站在平常练武的树下,将过去练武的事情一一回忆,大长老刁难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甚至想起来,腰上至今还有一道疤,是被带刺的藤条抽的,在雨里面练了几个时辰来不及处理留了下了疤。

她记得大长老知道实情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直抱怨以后可能没有徒孙可抱,恨不得烧掉整座山的藤枝来祭给他心里那个没有成形的徒孙。

这几天里,她总是那么一直想一直想,她甚至希望能够那么想完所有关于大长老的事情。

然而,夜幕降临的时候,有个师弟神色慌张地跑过来说,掌门有请。

若水匆匆忙忙地跑到前堂,灯火通明的堂内,众人神色肃然,望着她的眼神复杂。

她不由纳闷是什么事情这么急忙。

打量了一圈,不仅是绛云山的弟子,这时候,竟然还有很多穿着奇怪,蒙着面的男男女女举着火把守在门口,看不见他们脸上是什么神情。

三长老在堂前一喝:“绛云山弟子若水听命!”

“是。”

“跪下!”

“啊?”若水一愣,望了望四周,还是没有太多犹豫就跪下了。

三长老肃然道:“你可有叛过教规?”

若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什么?”

 31、叶飘零 。。。

三长老还待问话,这时候世平掌门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转而,面色平静地问若水:“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答来,当着祠堂内的各位先祖和眼前的诸位师兄弟,绝不可有半句隐瞒,我这么说你懂吗?”

若水被这仗势弄得心里紧张,捏了捏手,慌忙点头应下。

世平掌门盯着她,缓缓道:“韶年逃走了,下落不明,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若水身心大震,脸色煞白,半晌才道:“下落不明?”

“你事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

“好吧,那没事了。”

于倾往前迈了一步,挥挥羽扇道:“掌门这样就不追究了?”

“我是她师伯,于情于理都应当相信她,不是吗?”大长老转而笑对若水说,“没有你什么事了,站到一边去吧。”

于倾眼神忿忿地看了若水一眼,挥了挥袖。

若水懵愣下,怔怔然地退到一边,还不能接受韶年已经离开的事实。

一只手坚定地握住她。

厚实而充满力量。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她以为是韶年的幻觉,一偏头,竟是咸真。

不知不觉中,什么时候开始,咸真的手已经那么大得能包容下她,掌心徐徐传来的温暖,好像融融春光照在身上。

可是下一刻,若水的心就冷了一半。

“我信你的。”咸真略微凑近她,用一种不冷不热的嗓音,悄声说:“御愁宫的人去追韶年了,大概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御愁宫的人!

难怪她觉得看见这些蒙面人会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原来都是御愁宫这些擅于投蛊的卑鄙之人!

若水对于倾的不满,对蛊虫的不满,已经渐渐升级到对御愁宫所有人身上。

她看着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在绛云山上,在大长老曾经站过的地方如此嚣张,如此耀武扬威。她忽然萌生出一种冲动,冲杀过去,替师父和韶年报仇!

许是感觉到她身上的煞气,咸真一怔,随即明智地把她托到身后,挡在她和那些御愁宫的人中间。

“咸真,我要报仇,我总有一天会报仇的!”

“报仇?”

“对,我要替师父报仇,替韶年报仇!”

咸真小声跟她争辩起来:“师父就是韶年杀的,根本不用怀疑,以前我还觉得奇怪,可是现在你要怎么解释他的畏罪潜逃!”

若水道:“咸真,他没有丧失心智!”

“那掌门闭关出来,一说要彻查此事,他怎么就逃了呢?他就是心智混淆,已经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知道!”若说尖叫,“在湖边的那两天,他对我很好!”

“那是假象!”咸真脸红脖子粗,比划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把你当成别人?也许,他以为你是祥玉姐姐呢?”

 31、叶飘零 。。。

“这,不,不可能。”

咸真知道她已经开始松动了,更是加大了说服的力度:“他有喊你的名字吗?”

“那也不代表……”若水的防线一点点被攻破,“把我认错成祥玉姐姐。”

“我问过于大哥,除非是真爱的人,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在受了蛊毒还能认得出别人来。他爱的不就是祥玉吗,所以你不要抱那种希望了,好吗?”

若水顿时溃不成军,眼泪像珠子哗啦啦地留下来,咸真手忙脚乱地给她擦去,然后在她耳边温温地说:“但是……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记得你的。”

这话有多美好诱人,可惜,不是她希望的那种嘴里说出来。

这就好比一碗清粥和一碗万花羹,虽然都能填饱肚,但是功效不能相提并论。

于倾本来算计的恰好,绛云山闹大乱子的时候带了那么多人围上山,可惜赶上重要人质韶年失踪了。他心里一定是愤懑得很,本来仗着御愁宫的声势,一定能让掌门改变主意,然而如今,要抓的人已经逃走了,不能不谓是棋差一招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勤奋吧很勤奋吧很勤奋吧~~~

32

32、情尽头 。。。

几乎人人都在大殿内等着韶年的消息。

若水后来知道的是,不只是御愁宫,连绛云山也有半数弟子去满山地找了。

由于山下把手的弟子并没有看见有人出入,众人都认定韶年仍在山上某一角落藏着。

一时间众人都在猜测韶年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唯独若水在旁担心得要命。

“你病了?”咸真感觉到她的怪异,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烫,让你不要整晚呆在树下了。”

“没事。”顿了顿,若水又紧张道,“找到韶年以后,要怎么办?”

“你还担心他?”咸真不满地低吼一声,“他欺师灭祖杀了师父,绛云山人人得而诛之。掌门一定不会让师父白死的。”

“是,是吗?”若水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候根本没有人能了解她,能体会到她心里的那种焦急忧虑,她好像要疯了,如果不再找个人发泄出来,奇﹕书﹕网可能真的要失去心智的人就是她。

找一个人发泄,吐露心声?

找谁呢?

谁会听她的讲着些毫无根据的话,人人都相信大长老是韶年杀的。

她的话,谁会信呢,连咸真都不会听她的。

火光的映射下,她的脸越发娇红。

“扑哧——”两声,有鸟扑翅而过,然而却惊得众人纷纷亮出兵器。

若水觉得委实有些可笑。

韶年的性格难以捉摸,确实像是逃跑了又会突然自个跑回来的人。

她忽然脑中一个灵光闪现,想到祥玉的白鸽。

很久没有见到过那只白鸽了,算下来大概也有四五日了,一般十日之内,白鸽都会带信回来一趟。

不管了,先去试试运气。

白鸽一定能找到韶年的,它从来没有失误过。

若水想到就做,对咸真留下一句:“我去去就来。”人就已经跑到殿外了。

咸真来不及抓住她,但见得她的身影一晃而逝,眼眸一暗,伸出去的左手渐渐握成一个拳。

韶年的屋子在山的另一边,没有那么多人,见不到蒙面的御愁宫人。

若水一口气来到屋前,但觉得她刚上山那日的一切都好似还发生在昨天,她站在这个屋檐下面,暴雨过后,滴滴答答的雨点滴落在水滩上。

若水推开门进去,漆黑一片,还有淡淡的扬起的风沙味道。轻手轻脚地点起一盏灯,在羸弱的灯火下,她的背影放得很大,被风吹得摇映在对面的墙上。

环顾了四周,没有韶年。

将窗子推开,咕咕叫的白鸽打了一个寒颤,哗地一下子就窜进来。

它高傲地翘着尾巴上的毛,在韶年书桌上走来走去,神气仪态,竟然有点像祥玉。

若水笑了一下,伸手去拿它脚上的信笺。

“我们去过一趟香香院,那里的姑娘很有个性,你若是也有兴趣,可以

 32、情尽头 。。。

先甩掉你那个黏人的小丫头,再去那找一个叫流香的姑娘,此女子是人间极品,徒侄元州荐上。”

若水将信的内容读了一遍又一遍,始终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信上没有什么字比较难认,都是她认识的。

怎么,他们通信的内容这么简单,没有“内涵”……

白鸽挥了翅膀,忽然跳到对面的宣纸上,湿淋淋的爪子在宣纸上留下一道道水印。

若水的心情不太好,本来想随手阻止它的活蹦乱跳,然后,白鸽的爪子下面,竟然奇迹般的,有一个小字。

正是它从刚才蘸了水的爪子留下的。

原来白鸽的妙用在此啊。

白鸽脚上系着的便笺大概只是元州的意思,祥玉跟韶年之间的秘密,他大概还是不知情的。

若水对祥玉的崇拜顿时又上了一层楼。

白鸽虽然看上去是在奋笔疾书,但蹦跳了半天……只写了四个字:即日归来。

若水心中一安。

祥玉和元州要回来了。

如果是他们,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吧。

不像她,那么慌张无错。

若水想了想,执笔在那张纸上洋洋洒洒写上这样几句:师叔遭奸人所难,快回,快回,快快回。

她想了想,很满意,觉得写得很合适。不仅写出了韶年身在水深火热中,而且还着重强调了他们必须尽快回来的意思。

刚刚给白鸽绑上信,目送着白鸽飞起来,门口“砰”的一声被人踢开。

“你给谁通风报信?”于倾连摇扇的兴趣都好似失去了,脸色发青,两只眼睛好像要看透她。

若水咬唇:“我只是养了只鸽子。”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于倾转而对身后的两个蒙面女子说,“去把鸽子抓住!”

若水自然不会就这样看着她们去追,扭身先跳出窗子。

身后,于倾的扇子一折:“追!”

夜里很凉。

绛云山上,一到夜里,跟白天就有很多不同。

尤其是草木繁杂,对外面的人而言,就是困难重重。

若水凭着她娇小的个子,以及对地势的熟悉,运起轻功,两三下就把后面的两个蒙面女子给甩开了一定的距离。

白鸽已经朝着月光的地方,沿着一条直线振翅飞过。

任谁都抓不到它了。

若水终于吐了一口气。

那两个女子跟于倾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她正暗暗得意,身后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月色下,可见是于倾跟着跃出来,竟是寻到这边来了。

若水愤怒地一跺了脚,于倾耳尖,顿时转了方向过来。

“该死!”她不敢再出声,腹诽了一句,正准备跃到树上去,忽的,腰上被人猛然一拉,她要喊的时候,嘴巴也被人捂上。

“唔唔……”

还是落到那些人手了?若

 32、情尽头 。。。

水奋力挣扎,发生跟瘦小的猫般的叫唤。

嘴唇上的手指一动,倏地,温热的气息逼近。

虽然是在黑暗中,若水依然睁得大大的眼睛,看见那双分外想念的眼眸。

好像雨后的山林,清新的味道,一点点的,在这时候充斥在她胸口,让她止不住眼睛酸涩,有点想落泪。

“韶年……”

韶年轻轻地用手给她顺了下发丝,跟以往一样温柔。

他对谁都那么温柔,还是将她当做祥玉?

若水想到他还深重蛊毒,理智或许不清楚,不由地一阵委屈难受。

“你没事吗?”

韶年点住她的唇,轻身一跃,将她放置在树上。

但见于倾望着这边走了两步,尔后,那边的树枝簌簌作响,他又赶忙奔过去。

虽然只是雕虫小技,若水却不会有这种江湖经验。但于倾不会想到她已经找到韶年了,于是不疑有他。

若水揪了揪他的袖子,再问:“你的蛊毒……”

韶年摇头。

月光映射,树影斑驳下,他的神情淡然,仿佛没有因为蛊毒发作而失去言语的能力。

若水扭扭捏捏地道:“你还记得……我,我是谁吗?”

他只剩一件单薄的衣衫,月辉铺在他身上,衬得绝尘遗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他好像在笑,若水能想象到他以往那种不屑一顾的笑声。

春风吹拂,发丝翻出,衣袂飞扬,这一幅画面如此飘逸淡雅。

他的一只手微微弯着,勾住她的后颈,一道清新的吻突然逼近,若水的脸颊瞬时喷红如火,把眼睛一闭,摆出一副装死的样,认命地什么都不去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爱你们!!!~群吻之~~~

33

33、泪轻扬(上) 。。。

韶年眼带温柔,手上微微施力,让她靠得更近,他把吻更加深刻炙热,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以免咬伤她。

若水可以感受到他今天晚上的格外不同,睁着迷糊的眼睛,企图挣开来好好看清楚他,然而韶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把手上的石子都丢掉,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十指穿梭在她发丝间,仿佛是恋人之间的爱抚、怜惜、感受。

韶年明明白白是一个个喜欢为所欲为的人,他也许偶尔会用温柔的眼光看人,但他绝对不懂得体贴。

这份突如其来的微妙情愫,很定是难以消化的,但若水并不是那么扭捏的姑娘,她暗中将手在衣襟上蹭干净,回抱他的脸颊。

她不长不短的眼睫像是银白色的蝶翅,轻轻扇动着,越靠越近。

他搅乱了她的思绪,她也绝对不肯就这样认栽,不仅生涩地回应,还长驱直入去捣鼓他的。

他一滞,然后忽然带着惩罚性在她唇上顽劣地咬了一口。

若水吃痛,低声呜咽了一下,银光中可见韶年的眼眸动人心魄,偶尔还有激情闪过,他渐渐收紧长臂将她团团围住。

她感受着这份暖意,然后灵魂慢慢出窍,跟着他的引导,一起握手畅游在天际。

树叶的沙沙声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韶年终于一脸怡然地放开她,抱着手,好笑地望着她脸颊通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你,你……还没说我是谁?”

她忽然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万一,她方才那么好的技术都被他以为是祥玉,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韶年手指摩挲在她唇上。

“师叔,你要逃的话,就带我一起下山吧?”

他再抬头看着若水,玛瑙般的眼睛里似充斥着异样的光,若水略带幽怨的神情一滞,他笑了笑,居然点头了。

远远的对面火把幢幢,人声鼎沸,而且都是朝这边来的。

若水脸色一白,道:“是御愁宫的人,快走。”

韶年纵身,带她下树。身后的人越来越近,他们凭着对绛云山的熟悉,寻找出路,绛云山四周,有两面环水,一面是悬崖峭壁,剩下一面是直通山下那个小镇的。但这条路一定被众多人把守着。

倘若韶年被御愁宫的人带走,他们恐怕要为那只害死人不偿命的蛊虫而扒开他的血肉之躯,抽干他的血,好让蛊虫出来。

若水不能冒这个风险,他们唯有水路可走,她拉了拉韶年的袖口,带他往西面的方向:“师叔,我们走这边吧。”

韶年点头一笑。

他好像在赞她顾虑周全,又好像只是没有选择,无奈地一笑。

那一面峭壁的岔路上,居然也有火把亮堂堂地照着。

若水心里一惊,暗自庆幸没有想过去走那条路,不然不是掉下山就是被御愁

 33、泪轻扬(上) 。。。

宫的人整死,一样都不好受。

鸟虫的名叫愈加清晰,看来已经接近崖壁边了。

这处下面是千丈的瀑布。

好在崖顶距离水潭应该不算很远,即便是跳下去也不会死的吧。

韶年取来长长的树藤捆在自己身上,然后又给她系了一圈。反复拉了拉,千年古藤还算牢固,也很有扩张力,不至于没有一点韧性。

一切准备就绪,正要一点点往下爬的时候,突然一股迫人的压力震得韶年抓着绳子的手一颤,差点松开。

从四处突然冒出很多人来,都是蒙头遮面手举火的人。

骤然亮起来,眼睛不能及时适应,若水眯眼一看,惊惶道:“又是你们御愁宫!”

韶年皱了皱眉。

不一会,于倾就赶到了。

他一走到,右手就打开随身系着的木盒子,一股刺激的味道扑鼻而来,对于常人而言,也只是稍嫌难闻罢了,但对于韶年来说,他体内的蛊虫一激动起来,他就会从血脉中扩张出各种压迫力,噬心蚀骨的痛。

果不其然,若水担忧地看见韶年身体在一瞬绷直,手脚微微颤抖,若不是他预先在腰上帮了一圈古藤,恐怕早就也抓不住掉下去了。

“师叔,你还好吗,没事吧?”

若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底下是潺潺的瀑布流水,顶上是卑鄙的于倾。他们几乎无路可选。

于倾道:“你们束手就擒吧,不然就这么掉下去即便是做一对亡魂鸳鸯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

他这么一说,韶年浑身一震。

若水也微微愣了下。

她对韶年的爱慕几乎没有遮掩过,但是韶年,他……

什么时候了,她在想什么呢,这是乱了辈分的事情,且不说掌门和各位长老会不会答应,谁不知道韶年和祥玉是一对青梅竹马、金童玉女?

若水摇了摇头,随即才反应过来,他定是故意想乱了他们的方寸,才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们。

于倾这个人太厉害。

总是在瞬间就在出手之前用武力之外的东西来击溃对手。

若是不想栽了他的道,除非,一,不被他知道弱点;二,对他的话完全不在乎。

可是以上两点,绝不是常人就能做得到的。

若水咬了咬牙,抓住韶年的古藤:“你这个卑鄙小人,根本不是正人君子!有本事不要用蛊虫就跟我师叔对打!”

于倾笑了笑:“有何不可?”

他笑得那么自信,若水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瘪了一半。

其实她那么说,也只是因为看见韶年痛得颓力了,这样下去,还没有脱离于倾的钳制,他和韶年大概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坠落山崖。

思来想去唯有这么一计,就算都是死,也要挣扎一下。

于倾对身后的遮面女一个眼神示意,那女子

 33、泪轻扬(上) 。。。

就走过来,把韶年和若水拖上来。

这女子看上去腰肢柔软,不盈一握,怎奈拉起韶年和若水两个人来丝毫不费力,几乎一口气就将他们拉到地上,又慢步走回原位,连番动作下,在于倾身后连个粗气也没有喘。

若水心下大骇。

御愁宫当真是能人无数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婢女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那于倾的武功岂不是更难下定论?

她不由,担心地朝韶年投去担忧的一眼。

于倾已经将蛊虫的木盒盖上,韶年的蚀骨之痛大概已经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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