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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若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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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沉得低低的,畏畏缩缩,就跟犯了错事领罚的小丫鬟生怕他责骂似的。
韶年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若水猛然懂了,跟着笑道:“师叔,你故意吓我呢!”
韶年道:“恩,睡了一觉醒来,竟然感觉好多了。前几日还感觉胸口有淤血不散,今日顺畅了很多。”
“是商南用一种疗法帮你疏散的,那一种手法很奇怪呢。”
“恩。”韶年点头道,“想不到御愁宫对医理也这么有研究,当真
46、解毒法(中) 。。。
不可小觑啊。”
若水道:“师叔,我看你气色确实好了许多,我当初还不信他,将他的穴道给封住了,也不敢告诉他你的真名。”
“我知道,他是找我比武的,但是那字画又是怎么一回事?”
若水不好意思地笑笑:“呃,我那时候说漏嘴了。”
韶年道:“无妨,到时候随便拿一个元州的手札给他就好了。”
若水想了想道:“这样好吗?可我是答应你的手札的啊。”
韶年难得安慰起她来:“没事,他看不出来。”
若水撇撇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良心过意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恩,感谢大家一路陪微微走来,这个文已经是预计的一半多了。虽然离结局还有点时间,但也不远了。给各位霸王的不霸王的读者大人们,深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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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解毒法(下) 。。。
若水不知道该怎么给商南一副韶年的亲手字画。
她一脸歉然地站在给商南的房前,想进去道歉也觉得没脸面,就这么离去良心又过意不去,举步不定的时候,门口吱嘎开了。
商南坐在桌前,对她举杯笑道:“清月圆润,薄云袅袅,姑娘何不进来坐坐?”
然后若水走了进去。
商南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言不发。
若水斜眼看过去的时候,他总是浅浅的微笑,“商公子,当日我封住你的穴道是因为不相信你,如今……你帮忙照顾我师叔,他也好了很多,我实在不应该再怀疑你了。”
商南放下杯子,笑道:“啊……姑娘终于善心大发,这是,要给我解穴?”
若水赶紧点了点头,半边的脸都红透了。
看月光淡淡地散在她后颈上,仿佛一块美玉。
几盏酒暖下肚,纵然有千杯不醉的称号,此情此景,商南忽然心念一动,用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几缕碎发,眼眸深邃地注视着她:“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叫我若水吧,姑娘姑娘的太生分了。你救了我师叔,我早就把你当大哥看待了。”若水有样学样跟着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大哥?”商南没有喝,左手细细撵着她的发丝,淡淡一笑,“山神庙前,你找我比武就是为了跟我义结金兰?这算是你看的起我还是怎样?”
“大哥你武功好,我敬重你,来,再来一杯!”
商南哈哈大笑:“天底下武功好的人呢太多了,每个你都要敬重,肩上担子够重的啦。”
若水不好意思地笑笑,又给商南的杯盏里斟满酒:“大哥喝啊!”
她分明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丫头,这时候叫起来却豪气云天,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好像抹了淡淡的胭脂,淡妆浓抹煞是叫人疼爱。
商南道:“难得你我如此投缘,不如就趁今天结拜吧。”
“好啊!”若水连忙跪下,对着圆月庄严起誓。
“月神在上,我若水……”
“商南……结拜为异姓兄妹……”
此后他两人一个大哥一个小妹各自劝了几杯酒。
商南堂堂男子自然是丝毫没有醉意,但若水此时竟然也仍是兴致满满,吐字清晰,甚至连他们之间差几杯酒都算的明明白白,不禁更加欢喜,夸道:“小妹好酒量啊。”
“哪里,哪里,都是因为多了一位你这样的好大哥,我才这么高兴的。”
商南闻言自是欢心大笑。
“大哥,小妹帮你把穴道给解了。”
“好。”
若水在他天宗穴、肩贞穴上运气一点,道:“这是绛云山独有【奇】的点穴办法,常人很【书】难解的。大哥的穴道被【网】封住那么久,可能会影响你几日的行动,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小妹一定随叫随到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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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遣。”
“哈哈哈……”商南拍了拍她的肩,道,“我岂会那么柔弱。”
然而落手之处柔软无骨,反而引起他胸腔中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少女纯真的体香淡淡入鼻,跟酒香混杂在一起,叫人意乱情迷。
商南深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大哥,我能认识你真是天大的福分,来,再来一杯!”
商南豪气冲天,不仅有英雄气魄,而且侠骨柔情,谦逊有礼。尤其是他那么不遗余力地帮他们解毒,若水想到这里,心里欢畅,拿了酒又要和他大干一杯。
商南却神色异常地轻咳一声,道:“小妹,夜里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多喝酒伤身,明天起来很容易头痛,还是别再喝了。”
“好吧。”若水放下酒杯,两手握拳道,“那小妹告别大哥这就回房睡去了。”她好似十分欢快,头上的两条辫子跟着轻轻跳跃。
商南眯起眼,目送若水离去的身影,望着柳树下一桌残剩的杯杯酒酒,忽然蓦地生出一股凄凉孤寂之意,忍不住负手一声长叹。
屋内灯火幢幢,烛光明灭。
淡淡的熏燃之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若水打了个喷嚏。
这个味道初闻还好,但她脱去外衣之后便觉得昏昏沉沉疲乏困倦,遇凉风轻袭鼻子便瘙痒。
熏香……打开的窗子……
若水记得她出门之前并没有点熏香,因为当来的银子她是藏在包袱里的,因此窗子也是关好才出去的。
若水察觉身后有异,方自转身,背后一凉,寒冽的银光一闪,一柄长剑刺过来。
暗沉的光线中,若水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见对手的脸。
但觉得他是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竟然与商南下属的打扮无异。
“你是谁!”
‘谁’字方落下,但听得剑声低鸣,秋徊铛然一声掉到地上。若水只觉得耳边嗡嗡声不绝于耳,虎口被震得裂开。
来人并不是夜访刺探,是来置人于死地的!
若水再不敢懈怠,疾呼“救命”人已经跳到窗台上。
黑衣人哪里肯轻易放过她,粗扁的长剑在后面穷追不舍:“拿命来。”
字正腔圆,却是清脆悦耳的女声。
若水愣着的耽搁中,长剑挑开她胸前一片衣襟,只差一寸就刺入心脏。
对方来势凌厉,根本就是早有准备,若水后背一凉,冷汗涔涔,领口紧贴在脖颈上,手脚也越来越不利索。
她本来就不是来人的对手,再加上被不知名的熏香感染,早就体力欠乏,只怕要死在这里。若水心中慌乱,又怕韶年也要遭人毒手,心力不足,又经历两三招就败下阵来。
“哼,你就这等身手?”黑衣人冷然看着她。
剑抵在脖子上,隐隐约约余光能见到她的倒影,死到临头,若水却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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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静下来,她想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早在做出去御愁宫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路途凶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没有想到御愁宫的人那么奸诈狡猾,处处都以毒制人,她不服,哼道:“你这恶人,早就在我房里下了毒,现在动弹不行,任由你处置。”
“你垂涎我们御愁宫的宝贝,我不知道你从前跟我那个朝哥哥是什么关系,但如今又跑来色诱我这个二哥,对你……我真是讨厌透顶,所以我决定要杀了你,然后再把你的肉一块块地割下来饲鹰,把你的血拿来养鱼,把你的骨头拿来喂狗,哈哈,妙极妙极。”黑衣女子好像很得意想到了那么狠毒的法子,仰头哈哈大笑,若水这才发现她蒙着面,一双眼睛在夜幕中甚是明亮漂亮,只是想到她心肠那么狠毒,若水摇摇头,赶紧打消心中的赞叹。
她这番动作被黑衣女子看在眼里,把剑一顶,怒道:“怎么,嫌处罚轻了?你都要死了,还摇什么头?”
若水满是遗憾地如实说道:“我觉得姐姐长得那么漂亮,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心肠那么恶毒,纵然你是如花似玉花容月貌,谁还敢跟你做朋友喜欢你呀。”
虽然这个黑衣女子跟若水的个头差不多,只高出一点,但女子爱美不分年龄,黑衣女子笑了笑,竟然犹如银铃般悦耳:“你怎么知道我长得漂亮不漂亮,你见过我?”
若水察觉她拿着剑的手有所松懈,心念一动,急忙连声奉承,道:“我看姐姐你明眸灿然若星,好像天上的仙女,模样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哪像我……我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丫头,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山,跟姐姐你自然是不好比的,姐姐你要杀我不如就让我自己动手吧,免得脏了你的宝剑。”
“哼,尖牙利嘴,难怪我这个哥哥和那个哥哥都被你迷惑。”黑衣女子不知怎的又忽然狠心将剑逼近寸许,若水感到脖子上凉凉的,都起了鸡皮疙瘩。
由于听不懂她嘴里说的‘这个哥哥那个哥哥’是什么意思,只当她是奉命起来刺杀的,但想到死也要死得明白便鼓足勇气叫道:“你要那我怎么样都行啊,反正我中毒了打不过你,什么喂猫喂狗啦都随便你,但是好歹要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你说呢?商大哥……我呸!”黑衣女子好整以暇地跟她对视,“跟我二哥结拜?你配吗你!”
若水一愣:“难道商大哥想反悔然后就派你来杀我?”
黑衣女子漂亮如黑葡萄的睛子充满杀机的一闪,喝道:“闭嘴,再喊商大哥,我,我就要撕烂你的嘴!”
完了完了,若水想,商南竟然是这样的小人,前面一套后面一套,刚给他解了穴道就反过来派人杀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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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师叔有没有遭到毒手,真是瞎了眼的,竟然跟这种人推心置腹,还一厢情愿地义结金兰……
黑衣女子的长剑不像秋徊,它的剑面很宽,光光是想到这柄剑要戳进她喉咙划破她的嘴,就已经够让人痛不欲生了。
银光一晃,当她的剑瞬间挥至,若水赶紧把眼睛闭上。
耳边破空之声呼啸,只听得刀剑划破衣裳刺入皮肤,然而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这一章有3000~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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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全身一缩,感觉清冽的寒光就一直映射在肌肤上。
但听得黑衣女子尖叫一声,弃剑而逃。
若水这才敢睁眼,尽管是夜里,只余一缕清幽的光线从窗子照射出来,但丝毫不影响她看清眼前之人是谁。
“师叔!”
韶年捂着胸口,鼻子眼睛都皱到一块儿去,张口大叫:“我要死了,你还站在那里不动,赶紧过来扶我一下啊。”
“是是是……”若水说着把他扶到床上,拿了一块纱布,俯身去查看他的伤势。
韶年瞬间仰起身,捂着衣服道:“你干嘛?”
“师叔,我帮你包扎伤口,这虽然是客栈,当好歹还有纱布之类的,我赶紧给你包扎,不然流血过多……”若水认认真真地一字一句道。
“你?不必费力了,还是我自己来好了。”韶年靠在床头,冲她挑了挑眉,随手一挥,宽袖之下手掌不知用了什么武功,生出一股风力,说也奇怪,对面桌上的烛火突然亮了。
手上的纱布被他拿过去,正要解开腰带的时候,若水神色紧张,只怕他身上又多了一道赫然醒目的伤疤,谁知他忽然停下动作,抬头不紧不慢地道:“你别盯着我看,转过去。”
“呃?”若水大惑不解。
为什么要她转过去呢,她在身旁不是能帮点忙啊什么的,难道说韶年,不是姑娘家也会害羞?疑虑间,“快点……”韶年催促道,漆黑的眼眸在烛火光下更加亮泽,气息突然粗重起来。
好吧,总得让他先把伤口处理了。
若水转过头去,对着桌上明暗不定的烛火但觉索然无味,不经意地抬头一瞥,居然瞧见对面那道墙上,赫然放大的韶年的影子。
那是床,那是他的头,那是他的手……
他的动作温吞得紧,就跟那阵子他中毒很深,讲不出话一样。
若水看见他把衣衫掀开,正慢慢地擦拭伤口。
那个黑衣女子到底是谁呢,是商南派来的吗?重要的是韶年的伤口深不深,流了多少血?
她这样紧紧盯着墙面看,心底的异样感觉越来越摸不透,殊不知她这样看着墙壁想入非非,其实比看着正面更加引人遐想。
若水虽然不怎么知道男女之事,但总觉得心头涌上来一种难以自抑的情绪。慢慢焦灼不堪,好似屁股下起了无名大火,歪歪扭扭地坐也坐不住。
不一会儿,身后“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若水一慌回过头去,韶年拾起来拿在手上的,正是那块玉佩,幽幽的映着绿光。
这块玉佩不是被她亲手挡掉了吗?若水奇道:“它怎么……”
“咳咳……”韶年忽然止不住一通咳嗽,面颊泛着红光,“你什么时候转过来了?”
他不说,若水倒也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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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若水立马就意识到眼前的境况。
韶年露着胸前一大片细腻光滑的肌肤,半是俯身半是躺着,薄薄一层外裳不负责任地半遮半掩在身上。
“师叔,我我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她连忙羞愧地解释。长长的眼睫动人地颤着,在昏黄的光照下显得格外精致。
韶年忽然噗嗤一声笑道:“现在是我没穿衣服还是你没穿衣服,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若水许久咬唇不语,依然还在尴尬之中缓不过神来。
韶年忽然道:“你过来。”
他把衣服收敛了一些,朝她招了招手。
若水仍然羞愧着,但不知怎的就六神无主,随着他走过去。
“师叔好看还是商南那个臭小子好看?”
“啊?”
韶年仿佛是有心戏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笑道:“你不说话,那就当是我更好看了。啊,说也奇怪,你对着他的时候脸好像没有那么红啊。”
若水幡然醒悟,之前她跟商南结拜一定是被他看见了。
她绞着衣襟,慢慢开口道:“师叔,你觉得他怎么样?”
韶年刚才还在笑的脸上一滞,他背过身吸了口气,道:“他呀……他肯跟你结拜,说明他不是真傻,就真是一个好人。”
若水义正言辞:“可是他居心不良,我刚给他解了穴道,他就要杀了我们灭口!”
韶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要杀我们灭口?”
“我问过那个刺伤你的黑衣女子,她并没有反驳。”
韶年悠悠地盖上被子,只露出一头墨发,在被子里闷声道:“虽然她的打扮跟你商大哥的属下一样,但我敢说他们并没有串通起来杀我们。”
“真的?”若水不可置信地凑上去推了推他,吐字中透露出无限欣喜。
“真的。”
“可是为什么黑衣女子的打扮和说的话都那么奇怪……”
韶年不耐烦地探出一个头,吼了一声:“商南要杀我们何须那么麻烦,还用得着点迷香?再说了,那女子失了手,他们早就该一哄而出把我们围住了。”
“哈哈。”若水明白地笑道:“还好商大哥没有骗我。”
她开心地低下头去,却见韶年蒙在被子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莫不是蛊毒又发作了?
若水心里一急,上前拉起他的被角,大叫:“师叔师叔,你怎么样?”
被子一掀,韶年忍无可忍地怒视她。
若水吐了吐舌头:“你蛊毒没有发作吧?”
“既然已经排除你商大哥是坏人的可能了,你赶紧准备跟人道歉去啊,别在这扰人清梦。”
“天还没亮啊,他肯定在睡觉,我不能去打扰他吧?”若水冲愤怒的他笑了笑。
韶年翻开被褥,衣领没有系好,滑落的瞬间,脖子以下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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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露无遗,他斜眼看着她,语气怪异地说:“你还挺为他着想的啊!”
若水撇开眼,咽了咽口水。她本想说,商南既然是个好人,不如早点随他一起去云南,也好早日拿到解毒法。但瞬间她那颗小脑袋一片空白,出口的话也变成极其小声的:“其实我想说的是,这是我的房间,你要睡,也应该回房睡,商大哥也给你开了一间客房的……”
韶年低吼一声,反扑上去,怒不可解地瞪着她:“罗里啰嗦!我本来都睡了一觉啦!你给闭嘴躺着,天不亮就别说话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推文:
长篇武侠,作者_漠上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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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贴紧了墙面,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她都不知道韶年睡前的脑袋是不是清楚的,竟然会……听着韶年在身侧轻轻的均匀呼吸,她心里是又惊又喜其痒难耐。
大概韶年不会有这种感觉吧,他好像很快就熟睡了,也没有再跟她多一句废话,背对着她,不久就有均匀的鼾声。
若水却是睡不着。
心里一兴奋,虽然脑中空白一片,但总归是激动得溢于言表。她睁着一双眼睛面对着床帐,看无形的风幽幽吹荡着床前的流苏。
看得久了仿佛自己也是其中一根,跟着风徐徐地晃荡,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
久了,眼睛睁得太大,眼圈有点酸涩。
若水翻了个身,手上正好碰到一处柔软。
原来韶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若水以为韶年没有感觉到,于是悄悄凑近了些距离,但见他的容貌在一片月色清辉下,显得精致优雅。
她是真的没有那么近距离靠近过韶年,从来没有想到过,能在夜晚,静默的气氛中,如此羞愧盯着那么一张异性的面庞。
他的眼睫一颤一颤,仿佛随时都会睁开来,这很危险,但若水仿佛受到蛊惑,就那么盯着他看,就像是小时候看别人的玩偶,认认真真必恭毕敬一眨也不眨。
大概是因为春末了,所以夜深了之后慢慢有些发热,韶年忽然辗转了一下,被褥就被拉开,看着韶年半掩在被褥下的身子,她顿时漏了一拍心跳。
她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许多,温热的气息缓缓吐在韶年脸上,细腻的脖颈间,却没有察觉。
直到吹来一阵叫人直打哆嗦的冷风,若水这才拼命起身给韶年披上被子,然而目光依旧流连在方才的位置,带了些遗憾。
她叹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准备收拾心情睡觉的时候,腰上突然一热,多了一双手圈住。
若水大惊,不想抬头的时候果真就遇上韶年漆黑的眼睛。
亮闪闪的,竟能映出她的惶然不安和羞赧。
她的云鬓,多了一丝调皮的发,这么危险的时刻竟然公然勾勒起韶年的唇线。
他堂堂热血男儿,怎能经得住这样的挑逗,大脑里轰的一声响,他的动作已经先出思想。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热唇贴上若水柔软的颈部。
好像是在品尝世上最绝美的佳肴,他慢慢的,由轻轻的触碰变为细细的啃咬。
顺着她身上的凹凸曲线,他的吻落在她眼睛、鼻子、最后是唇……
他拇指在下巴处轻轻一压,她的嘴就自然而然张开。
他忽然窜入,在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折腾起一股莫名的热火,感觉到他伸进来的诱惑,感觉到他的热情。
腰上蓦地一紧,他渐渐地放弃慢慢引诱,一口咬在她唇上,好像是一个小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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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让她起码有点疼的反应。
若水一声不吭,但疲乏的眼睛睁得老大,默然地看着。
韶年迷醉的眼神对上她的澄清,全身猛地一僵。
他方才的反应实在是太大太不寻常了。
就如同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全身焦热难熬,很希望找个人发泄。
这感觉太不好了,好像身子里住进一只野兽,吞没了他的思想。
他突然伸手蒙住若水的大眼睛,脸上的热火迅速褪去,他想要离开对她的侵犯。
这时候他仍是有意识的,然而下一刻,若水的吐息浇注在他腕上,从这里一直延伸到他胸口的受伤处。
咯噔一下,他大脑中闪过那个黑衣女子刺了他一剑的场景,如果他没有推断错误,那个女子就是御愁宫排名第三的公子怜玉儿。擅长施的正是勾引男子与之交合,然后趁其不备,杀人于极乐的手法。
这般看来,她的剑上有毒,还是“相思引”这门子的无解之毒。
他看着若水,渐渐退开去,捂着她眼睛的手也终究要撤去,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还好不是她中了剑,还好是被他挡下了。
他的意识模糊,到床沿的时候,忽然一头栽下去。
幸亏若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她本来沉浸在欢喜和期待当中,然而韶年中途撤身而去,叫她忍不住想到祥玉,她不懂,也许韶年喜欢祥玉到一个深刻的地步,那为什么方才明明感觉他会好好对她,他又突然停下了,把她哪怕是想成祥玉的模子不就好了,反正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
她对男女之事根本就不清楚,还以为这样就算是男人对女人的疼爱。对韶年只一个亲吻就停住了表示很不理解。
正好他跌倒了,她一把扶住,感觉韶年身上跟火一般的烫,实在吓人,她甚至都不敢给他盖太多被子,被这么一吓丢失了心神,很快就在战战兢兢中睡过去,并且一夜无眠。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她摸了摸身侧,韶年已经不在了,微微有一点余温。
大概离去还不算太久。
“咚咚。”敲门声传来,若水喜道:“师叔,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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