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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游戏佐佐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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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你去上班啦。」他将被子拉得更高紧紧蒙住头部,不敢让他母亲看见他又红又肿的双眼。
他当然没去看医生,就算看医生他的病也不会好,心病根本无药医,反正这种症状没想开前死不了,但也好不了。
中午他母亲打了通电话给他,他说好多了,起床顺便照照镜子,发觉自己哭得真够夸张,但这舒服都多了,他知道她蓄意将话说得小心翼翼,可是那些无情的话仍刺伤了他。
躲了一天,翌日一早他依然必须拿假单去导师室找樊士芬,然後又要装作什麽事都没有那样处之泰然跟她说:老师麻烦请你帮我签请假单,然後她也要若无其事地对他笑笑,做样子问他:身体好点了没?
虚伪!
想想昨天没来并没什麽差别,今天依然要面对……往後天天都要……
真是他想的那样,当他将假单拿给樊士芬时,她就用那温柔的眼神看着他问:「身体好些了没?」
他面无表情,其实内心依然气愤的嗤之以鼻。「好多了?」旁边有其他老师他只能这麽答覆。
惺惺作态就不用了!孟秦打心眼不要她的关心,再说她哪会不知道,他根本是装病,他只是心情不好,不想来上学。
「那就好,感冒多喝开水,都休息,下课早点回去,别去打球了。」樊士芬将请假单签好递给他,仔细打量他,看他气色不差,担心了一天她宽了心。
「谢谢老师关心。」他应了声,发觉自己也很虚伪。拿着假单转头走出辨公室,心里的滋味既酸又苦,刚才她演得还真像,真像关心学生的老师,他也不差……
「樊老师。」
第七堂课上课前,卓子仪眉开眼笑走来二年级导师办公室,樊士芬正和几位老师热烈聊着三年级下星期毕业旅行的事,看见卓子仪,樊士芬停下和他们聊天,问卓子仪:「卓老师找我?」
卓子仪看办公室里面除了樊士芬,尚有其他三位老师犹豫了下,不好意思问:「樊老师还记得音乐会的事吗?」
「喔。」她突然想起来有这件事。「最近事情太多,对不起,我忘了。」
几位老师看他们聊起来,清楚卓子仪有意追求樊士芬,几个人相觑一眼,识相的做自己座位上做起自己的事。
他们突然静下来,樊士芬别扭的看他们几眼,才将眼神转回卓子仪脸上。
「没关系,五点半我来接你,不知樊老师方不方便?」
卓子仪就这麽大喇喇说,她偷偷瞄下左右边同事,好像担心卓子仪的邀约被听见,可是他们好像像串通好了一样全装作没听见,她只好小声答:「可以啊!」
「好就这麽决定。」卓子仪满意地笑了笑,然後几乎快跳起来似的走出二年级导师室。
下课十分钟很短暂,钟声又响起来了,她拿了课本站起来。走在走廊,想到刚才答应的邀约樊士芬心事重重,在上楼的转角不小心撞到一位赶着进教室的学生,手一松将书本掉落地上。
「老师,对不起。」男学生慌忙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课本,她咧咧僵硬的脸庞微笑说:「没关系。」
盯着跟孟秦穿一模一样制服的男生跑上三楼,眼睛突然蒙上一层雾气,心揪了下。她依然无法释怀,但这种感觉只能藏在心里,用时间淡化。
五点三十分卓子仪准时踏进二年级导师室,他笔挺走进来,如同人逢喜事般眉飞色舞,坐在座位上的樊士芬下意识看手表,才发觉时间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等我ㄧ下。」
卓子仪走过去看她忙不迭的收拾桌面,心情看起来十分平常,眉宇间不见愁容,暗忖她跟孟秦应该有所节制?这几天他刻意注意了孟秦,发觉他心情似乎很低沈,但是并没有什麽异状,除了前天突然请假之外。
「可以走了。」她拿起椅背上的皮包,笑容可人的走过去,和他并肩走出导师室。
其实她和卓子仪走在一起堪称郎才女貌,相当匹配,也是这样,学校老师都相当看好他们的组合。
「我在文化中心附近订了一家义大利餐厅,音乐会七点才开始,我们用完餐去还来得及。」她就在身边,他心情大好。
樊士芬莞尔一笑,暂时将恼人问题抛开,跟他往停车场走去。途中他听见远方传来一群男学生的嬉闹,绕过教室尽头转角,她赫然一惊……
孟秦正跟他篮球队友在停车场的木麻黄树下聊天。他抱着他热爱的篮球看起还挺快乐的,可是看见樊士芬跟卓子仪同时出现,他的脸像被球打到一样,一下子变得铁青。
「卓老师,樊老师好。」除了孟秦,其他人七嘴八舌问候。
「在休息啊,别练太晚了,早点回去。」卓子仪喜孜孜交代,樊士芬只是点头微笑,她的眼尾瞥见孟秦紧抿着双唇,拿她直直盯着。
孟秦的视线犀利的像一把火,看着她坐进卓子仪的那亮灰色的车子内。车子开走後,孟秦赫然站起来,甩掉手中的球,心情恶劣说:「我要回去了,不练了!」
捉起放在水泥地的背包,他抑郁往汽车开去的反方向走去。
离开学校,他气愤的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上简讯:『早说嘛!原来是朝楚暮秦,我是那种会纠缠不清的人吗?』
『他很好啊,我祝福你,但是,别再耍人了,玩弄感情不是为人师表该做的事。』
『谢谢你,让我以为我爱上你了,说穿了爱情不过是个屁,肉体才是真的。』
坐在卓子仪的车上,手机连续嘟了几声,樊士芬拿起来看,突然间无法抑制的红了眼眶,眼泪瞬间像泛滥的河水一涌而下,她赫然低泣。孟秦对她不谅解她不是不清楚,但是,他的咒骂跟他直接赏她几个耳光一样痛。
卓子仪见她看完手机却哭起来,惊慌失措问:「发生什麽事了?」
他担忧的将车子开至外侧车道,不时的瞄着她颤抖着肩膀低头饮泣。哭了一阵,她擦乾眼泪,自言自语般,「只是突然感到难过……我没事……我们去吃饭吧!」
她暗地关掉手机。
为什麽心这麽痛?像是魏扬离开时那种痛楚,但这种痛又多了一份落寞,更多的孤寂,这次心好像完完全全的被掏了空。
现在,他应该很恨我吧?樊士芬自问。无法解释,就用他的不谅解来终结……
作家的话:
☆、(13鲜币)25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各位同学打开课本一百二十一页,我们今天要教的是第十五课琵琶行……」
上课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看学生们坐好、拿起课本後,樊士芬即像往常一样打开讲桌上的课本说。
「琵琶行是白居易作於元和十一前秋天,文中描述浔阳一位商人妇在船上弹奏琵琶,并叙述她的不幸遭遇。」
她柔柔的声调停下来,转身拿起粉笔在板上写上「琵琶行」三个偌大的字,又面向学生继续讲课。一如往昔,眼神刻意回避孟秦。
讲台下坐在教室内侧窗户边的孟秦用左手托着下巴,另只手转着原子笔双眼混沌的看着她在台上讲课。近来她的每堂课他低着头的时间都比抬头时间来得多,一整个学期他就这麽过着每一堂刺痛心灵的国文课。也尽量避免单独面对樊士芬。
而樊士芬跟卓子仪交往之事在学校早似有若无的谣传起来。他不想知道,所以没有去追根究底。其实,自从那天在停车场看见他们一起出去他心里已经有数,而且想想他们还挺速配的,无论身高、外表、学历……什麽林林总总的条件和什麽啦……最这主要他不是学生,可是老师……
「妈的……什麽烂理由……」
想到入神的孟秦突然冲口而出,无意间将原笔子甩下地上,樊士芬心情也跟着陡然发出的声音咚了下,赫然停住讲解,在黑板上写着「浔阳江头夜送客 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 举酒……」的手停在半空中,杏眼惊吓般地瞠着他。黑板上「举」字只写到一半。
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怎会发神经的谯出来?看同学眼神都在看他,樊士芬好像被吓到,他尴尬低下头赶紧捡起掉落地上的原子笔,忐忑地假装翻书,将国文课翻到樊士芬正在教的那一课。
刚才樊士芬心情揪痛一下,自从接到孟秦那些简讯後她心里一直不好受,也看得出来他的不谅解,所以他有任何反应她很难不在乎。
很快的她又回到正轨,继续讲解课文,但声音略为变调,低着头的孟秦听出她的异常。
他并不想伤害她,也希望她的恋情顺利……这些日子,他不就是那麽做吗?要不然卓子仪那家伙抢走他女友他不一拳揍过去才怪?
好不容易又熬到下课,铃声一响樊士芬马上停下讲课,对台下说:「下课了」当班长的孟秦一听见樊士芬这麽说,一直心不在焉的他,有点措手不及的连忙说:「起立。」同学才跟他慢了三秒起身,对台上的樊士芬鞠躬说:「谢谢老师!」
樊士芬答礼後,不自主地瞄了下孟秦,别扭地微笑拿起讲桌上的教材低头走去二年二班的教室。
看她匆然走出去,手掩着眼角像在拭泪,孟秦跟着从教室後门追过去,看见她抱着课本匆忙走进女化妆室,他远远的停下脚步,从口袋拿出手机,写下,『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写到这里他没再写下去,关掉手机,沮丧地走回教室。
樊士芬来这所和尚学校教书的第一学期,在孟秦心情陷入谷底下结束。他知道这学期是他从幼稚园到高中成绩最差的一学期。
於大学任教的孟父拿到成绩单後跟他讨论了他未来规划,那天吃过晚餐,他即将自己关在房里,很认真想着父亲要他考虑的事。
「……国内的教育体制就是这样,不如趁现在出国,将来有机会申请更好的大学……」
现在就出国?好吗?脑海浮现樊士芬的影子,出国就再也不会再尴尬地见面了。
「还是念完大学当完兵再出国,你自己决定。」
出国念书,父母亲的期望?想到这样就出国去,心像被割掉般空泛。
他母亲说:「我们也没要你一定得出国念书,如果你想留下来念研究所也没关系。」
坐在书桌前,孟秦盯着开着的笔电萤幕、抠着指头,越想越头大。他还没有出国的打算,但是如果出国可以甩掉一堆讨人厌的事情,那也不错。尤其想到开学回到学校,又得看见卓子仪跟樊士芬,还要听见同学像讨论八挂般高调谈论他们交往的进度他真不想去。
可是他却不知哪根筋拐到了,隔天却跟父母说:「出国念书的事以後再说吧。」
过完年开学的第一天,天气冷飕飕的,可是教室却十分热络。
「我跟你们说,我们班上要来三个女高的交换学生耶,一个就是她们的校花萧怀浓,还有一个叫做杨欣亦,还有一个叫做……叫做……」
班上最爱包打听的周新浩,从外面兴高采烈回到教室即眉飞色舞的站在讲台上跟大家报告这天大的好消息。只是他高兴过头既然忘记第三位新同学的名字,不断搔着顶头短发还是像不起来,只记得有个「乐」的,什麽乐,他就全忘了。他一脸乾笑看着围过来的同学。
「拜托,包打听、打听成这样,连一个名字都记不住。」
大家泄气一拍而散。他马上补上一句,「班导等一下会带她们过来嘛。」
他说得眼睛发亮,孟秦却坐在自己座位上没啥兴趣。交换学生这玩意学校去年就开办了,要他去,他才不要去女校当什麽交换学生,坐在教室放眼看去都是女生,男生可能只有一个,或是两三只小猫而已,上起课来怪别扭的,不知这些愿意来男校当交换学生的女生是什麽心态?
「喂,孟秦你不是认识萧怀浓吗?」周新浩过去问呆坐在座位上的孟秦。
他一说,大家又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好奇的围过来孟秦这里。「孟秦认识她?」
「欸……你们想干嘛!」突然间一堆人想向他示好,他吓得站起来想拔腿就跑。这些人一定又患了有异性没人性的大头症。要他当媒人,门都没有。他跟萧怀浓又不是真熟,只不过是幼稚园同学,然後又很不幸一起在才艺班学过钢琴、小提琴,两人父亲正巧是同事而已呀!
「找个时间我们约她们去烤肉还是爬山……」这也是培养感情的好方法。
「露营好了,露营可以夜宿……」有人奸诈提议。
「拜托,你色狼喔,想吓跑人家喔,看电影,电影票我出……」
他们一人一嘴,搞得孟秦快疯了。他举起双手遮住耳边几张嘴巴,「有本事自己去追,别指望我。」他穿过人墙,却一把被揪住背面的衣服,走不动。
真是一群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啊。
被拉住走不了,他幽然转身,眼睛冒火的看着身边的几个人,低吼着说:「你们要干嘛啦!」
「老实说你是不是跟萧怀浓有一腿,叫你帮个忙就想逃。」跟他也是篮球队好友的周新浩,开玩笑似又揪着他衣领说。
「神经病喔,跟我有一腿的女人多的是,独缺她……」孟秦夸张的白他们所有人一眼,不以为然说:「我对她没兴趣,你有兴趣自己追吧。」
「喔,说真的……」周新浩嬉皮笑脸,听也知道他在胡扯。
孟秦又回他一记白眼。上课钟声响了,他们全回座位上坐好,不到两分钟樊士芬即笑盈盈地领着三位女同学跟她们有说有笑的走教室。
其中一位长发飘逸、浓眉大眼、皮肤白皙的女生一进教室马上寻找孟秦的踪影,看见他坐在窗户边,美丽的眼眸如星辰般对他不停闪烁,很多同学都看见萧怀浓慑人目光落在孟秦位置……
作家的话:
☆、(6鲜币)26 他们真有一腿
『萧怀浓你看什麽看,谁想认识你啊!倒楣,麻烦的女人。』孟秦心里咕哝,回瞪她。
被孟秦瞅了一眼,她却没看出他的不耐烦,她的笑容更甜美,脸颊上的酒窝漾出一个令人着迷的漩涡,让坐在讲台下一干男生,个个眼睛睁得很大,开始幻想追求她的步骤。
「各位同学这三位女生是编入我们班上的交换学生,大家一定都听说过了,现在就让她们一一自我介绍。」讲台上只有樊士芬的美貌让孟秦愿意多看一眼,其他就不用说了。
樊士芬瞄着她们柔声问:「你们谁先开始?」
站在第一个靠教室门口,看似有点中性、头发削短、身材高挑的女生大方开口。「我叫张乐舒,弓长张,乐是快乐的乐,舒服的舒……」
她口条清晰,却突然顿了下,自己笑起来说:「虽然这名字乍听起来很美,却一点都不像我的个性,而且,我是篮球队的,名字却叫做乐舒,乐舒,输了还很快乐,还有谁想跟我一起出赛啊!」
她说到这里,大家哄然大笑,孟秦也忍不住笑起来,为她感到悲哀,这只能怪她爸妈,还是帮他取名字的人。
下一位就很作做了。孟秦听见萧怀浓开始自我介绍,又撑起下巴、眼神飘到天花板不屑的将原子笔放在人中上玩着也不想听她那矫情的声调。她啊!铁定又要装成令人仰慕的气质美女,将自己讲得才貌出众,无所不能。
呵呵──果真没错!
「……我的兴趣是弹钢琴、看书还有旅行……」
怎不乾脆将自己讲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反正没人会要她现场表演。
「这个寒假我就跟孟秦还去了法国,法国是个诗情画意的国家,我们……」
听到这孟秦突然跳起来,指着她结结巴巴说,「谁、谁、谁、跟你去法国啊!是一堆人去好不好,我们?什麽我们啊?谁跟你我们、我们的!」
他的反应有够激烈,像似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喔,孟秦,真好命,去法国过年都没说一声,还有美女相伴,原来你们真有一腿。」大家起哄。
孟秦紧张的瞄一眼萧怀浓身旁仍微笑着的樊士芬,心跳不断加速,担心樊士芬误以为真……更甚,以为他们就像那些家伙说的那样──真有一腿!
他们哪有什麽一腿啊!连半条腿都没有啦!唉唷!什麽腿?连鸡腿、狗腿都不是……
他慌了,紧瞅着那张趾高气昂的脸庞,有一鼻子气。
这女人难道是唯恐人不知?去法国就去法国不就旅游嘛!干嘛那麽骄傲自大的说出来,她是要让人家羡慕,还是故意陷害他啊!
他也没得选择,爸妈硬拖他去,那麽美丽的国家不去白不去他就去了,到了机场才知道她跟她父母也去,早知道杀了他他也不会去。
下了飞机这女人就一直黏着他,两家家长还以为他们日久生情正在交往中,害他真想装晕机倒在饭店别出门。
尤其听到她说寒假过後要来这里当交换学生,他更是想直接装死。
她那样胡说八道,孟秦紧张万分,她站在讲台上看孟秦紧张那股劲,却漾起一抹诡谲的笑。她想,她这麽大方的自我介绍,这样大家应该知道她跟孟秦的关系了。
她会来这种充满汗臭味的男校当交换学生不都为了他,不然就算出动劳斯莱斯、宾士、莲花、保时捷她也不愿意来。
☆、(7鲜币)27 紧紧攀著你不放
「孟秦、孟秦,你能不能走慢点?」背着书包,穿着女校制服的萧怀浓在後面焦急紧追,孟秦头不回的快步往公车站去。
心里叨叨碎碎:这女人从小到大黏踢踢的,到底烦不烦人啊?再想到上午她那趾高气昂的介绍词,他心里更有一肚子不爽,脚步也跟着加快,就是故意不等她。
谁要等她,等她等於是自找麻烦。尤其想到樊士芬听见萧怀浓那麽说,竟然无动於衷,他沮丧至极。看来樊士芬已经完全不在意他了,听见那样的话她的表情仍毫无起伏,就算他跟那个女生出国或交往她根本不在乎?
女人真是善变,善变到无法捉摸;而後面那个任性,任性到令人难以招架不住。两者都让他十分苦恼,只是苦恼因素不同罢了。
樊士芬早上自在而柔美的神情照映在心底,他反而像只弃犬疾走在大马路边,心情荡到谷底。
快到公车站前,公车就来了,听见巴士驶进声音孟秦转头看,发觉是自己要坐的路线,快步跑开,他一跨快脚步,萧怀浓又开始在他身後大呼小叫。
他往後看她一眼,在心里跟她做了个鬼脸,箭步跑向队伍後面窜进车上。
「孟秦,等我啦!」萧怀浓使劲力气三步并两步跑开,追上公车气喘吁吁上去,上车她即捉着车上钢管柱大口喘气,双眼往挤得密不通风的车厢寻找孟秦的踪影。终於看见他站在车厢走到後面,她在摇晃的车厢眉飞色舞起来,慢慢往後挤进去。
她就不相信追不到他。
「对不起借过一下,对不起……」她扶着椅背穿过拥塞的人墙,终於站到他旁边去。一站到他旁边,她似乎忘记刚刚追他追了多久、多累,还笑咪咪地捉着他攀住的扶手下方那张椅子的椅背,露出自得其乐的幸福表情。
可是孟秦没看她一眼,却偷偷瞄着她的头顶跟她吐舌头做鬼脸,报复她早上那一连串的胡说八道。害他整天担心被误会──其实他也不需要担心什麽,看这状况一定会被误会啦!
被任何人误会他都不在乎,单单樊士芬……可是,她那样子──当然不会在乎。
只是萧怀浓不知又再耍什麽把戏了,他就看她那淑女的面具能戴多久?
从小到大她只要看见哪个女生跟他讲话就变了个样,这次看她能撑多久?希望那些对她崇拜万分的男同学别跌破眼镜。
车上摇摇晃晃的,一个紧急刹车全部人都往後摇,整车站位的人像骨牌要往後倒一样,只捉着椅背的萧怀浓顺势往孟秦身上靠过去,又一个摇晃起步,她装作站不稳两只手乾脆往孟秦放在书包上的手臂牢牢攀住,像她刚上车站不稳攀住车门口那根钢管柱那样的依附着他。
车上起动平稳後她依然没放手,反而暗自高兴的紧紧捉着,孟秦扭扭手臂示意她可以放手了,可是她却像只无尾熊攀得更紧。
「拜托你放手。」孟秦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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