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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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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汤姆眼光瞥向克莱尔,见她站了起来,一边欢呼一边拍掌,就象狂热的摇滚乐迷一样。她的眼光转向汤姆,深情地盯了他一眼,就象过去习惯性的眼光一样。他感到这是几个星期以来,她第一次投向他的温情目光,使得胸中的感情双倍膨张,两人隔着几排闹嚷嚷的人群站着,为他们的儿子而欢笑。自己的儿子会被其他人赞赏,被誉为各种体育活动中出类拔萃的人物,真真切切的是他们的罗比,也使他们略感意外。
切尔茜和其他啦啦队员一道,一边拍手一边跳跃。汤姆身边的一些老师向汤姆祝贺。克莱尔旁边的老师也如此,她弯下腰,坐了下来,把注意力转到身边的同事身上。
汤姆看着罗比和特莉·麦克多玛一起向舞台走去。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女孩,两人一路说笑,高矮相配,学生门们高呼“罗比!罗比!”
此后,“美女和野兽”乐曲声逐渐减弱,消失。那些候选人在同龄人中大出风头,这种荣耀将在他们今后的学习时光中闪烁,也会留在同班同学的终身记忆之中。
克莱尔读高中时曾被选为王后,但他不知道,只是在她的相册中看到过照片,长头发被烫过,从中间向两旁分开。
介绍最后一个候选人了,汤姆对这个候选人注意不多:学生会,数学俱乐部。deca俱乐部,高级班学生,各种运动队。后来,有什么吸引了汤姆的耳朵,是个什么组织,hhh高中没有的,一个西班牙俱乐部名字。他听到这个王后候选人名叫商德娜·吉邦丝,由她来选国王。
商德娜来到他旁边的过道,停下来,本能告诉他,她很可能会选中肯特·艾仁斯。
她当真选了他。整个观众席爆发出狂野的掌声。“肯特!肯特!肯特!”大家高喊。橄榄球队员们五次起立呐喊。高音喇叭中的声音盖过乐队。“对,我们忘了告诉你们……他大半生住在奥斯汀,德克萨斯。他来我们这里只有三星期。这是我们欢迎他来明尼苏达hhh高中的最佳方式!”
肯特简直惊呆了,忘记了站起来。当商德娜向他伸过手去时,汤姆目光瞥向克莱尔,她因震惊而低下头,木然地拍着手,好象只是受他人的影响一样。他看到切尔茜笔直地站着,两手掩着嘴。舞台上,罗比则应付式地拍着手,好象只是因为在全体学生面前,必须装出应付的样子,不能作其它的。再将目光转向克莱尔,她正弯下腰整理自己的坐位,一时无法看到她,当周围的人坐下来后,他看到她眼光象激光似的射向他,简直要将他的视网膜挖掉。
她先眼望远处,早先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象乐队指挥的指挥棒。“美女与野兽”的乐曲,在肯特走向舞台与其他候选人握手时,逐渐减弱,直至消失。他走向罗比,从30英尺以外,汤姆感受到他们的接触十分勉强,仅仅是为了合符规范要求,马马虎虎的样子。然后肯特站在王后侧面,王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汤姆是他们的校长。他的祝贺是预先安排好的,也是一种奖励。他向他们走去,心里情感交织,今天这个火热的场面使他双肩稳稳作痛,好象有两把短柄斧头陷在那里。
罗比是他握手的第三位,他微笑地看着儿子的眼睛,看到了其他人无法看到的疑问。在这个辉煌的时刻,体育馆内的关系却不那么令人高兴。虽然他是这里的校长,但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会特别关照谁的。他也是父亲,所以他一只手搂住罗比的脖子,给他一个拥抱。
“我为你非常自豪!”他在罗比耳边说。
“谢谢你,爸爸!”
他沿着排列继续一个又一个,女孩,男孩,依次握手祝贺。最后来到肯特面前,握手,这是自从他们知道相互关系以来的第一次接触。汤姆用另一次空手盖住他们相握的双手,他感到自己握手的力度很大,以至结婚戒指刺痛了另一手指。他没有准备更为强烈的祝贺行动。他非常想拥抱他一下,把自己痛苦的眼情埋在父子拥抱之中。但背后,克莱尔盯着他们,切尔茜望着他们,一定会迷惑不解。因此他只好掩盖着自己的感情,并希望肯特能看懂他。
“祝贺你,肯特,我们为你来到我们学校而自豪!”
“谢谢你,先生!”肯特回答,“我为来这里而自豪,但我把不准这是否是我应得的。”
“你的同班同学说应该得到,享受它吧,儿子。”
这个称呼同时使两人发自内心地感动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互相紧抓住对方。汤姆在终于抽回自己紧握的手时,看到肯特眼中闪露出惊奇的黑晕。他转过身去,向学生们讲话。
“我每年都盼望着今天。在这一天,高三年级同学们都要自己投票选出十个特别优秀的同学,也是朋友,作为学校社区的代言人。以前,挑选还乡节国王和王后也许仅仅是一种选美比赛,但今年站在你们面前的十个人,每个人都是领导者,他们每周在学校大楼里花费的时间,远不止三十个小时,他们代表的是友谊、天才、尊重、成绩、体育领导者、甚至更多。”
汤姆边讲,边用眼睛扫视观众席,频繁地看着克莱尔,她从第一分钟起就端坐着,两前臂交叉放在膝上,盯着手腕上的手表带子。下一次看到她,则眼盯着罗比,给他的印象是毫不把眼光锁在自己的丈夫身上。
他的讲话结束了。教练讲了一句,感谢策划这个节目的学生和老师们。啦啦队在校歌的乐曲声中列队而出,滑稽舞蹈队也退场。舞台上拥来了一大群人,克莱尔也在其中,她拥抱了罗比,但却避开了汤姆。他的心沉了下去。原本以为,克莱尔会来到他面前,两手搂住他的腰说:“我们的儿子今天有多棒!”
但他们之间的疏远因为今天的庆典更加恶化了。他转身离开,去迎接所见的每个人的祝贺,但却得不到自己最亲密的人的只言片语。
随后,转过身去,碰到切尔茜,用受伤的眼睛望着他,脸上带着热斑。他非常清楚,在今天这个大喜日子里克莱尔给自己的冷遇对她的伤害有多深。她对肯特的困惑清楚地显露在眼神中,她正犹豫是否要拥抱自己的父亲,有人找汤姆说话,他将注意力转移开了。
切尔茜找到哥哥,她感觉好象骑在一匹感情的野马上,一分钟在空中,随后被重重地掉在现实的土地上。
“罗比!”她喊道,走上前去,拥抱她,假装为他的成绩而兴高采烈。“我为你好高兴!国王候选人先生!”
“这有什么?”他说,弯腰面向她。她听出了他话中有话,知道他也和她一样,在情感上的困惑,妈妈不理爸爸,肯特和他一样,同上舞台。
他放开她。他们成了庆典活动中感情的孤岛。他们的家会怎样?什么时候学校每个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听我说,”她说:“你理应获得这个荣誉,我知道你能赢。”
他向她凄然一笑。她转过脸,面对投来的期待目光,与曾经吻过她的异母兄长,对眼相望。她瞥见他很快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并走开去。她在电影中看到过这种场景,两个人在人群中,一个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另一个人则迷惑地从外面打量着他。他们转过头去,眼光相遇。过去的声音,情感在他们心中历历在目,反覆荡漾。但那次亲吻是令人羞愧欲死的错误,由此带来的尴尬难堪万难洗刷干净。
她也转身走开,不去向他道贺。
伽德纳一家在晚餐桌上又聚在一起了。大家都想显示自己感觉很好,但切尔茜一点也没有信心。即使在为罗比庆祝时,分裂情绪也毫无起色。
威胁危险的证据来自汤姆和克莱尔。他们之间始终小心地保持着距离,即使进出房间,也象餐馆里的杂役一样,相互避让。任何时候,只要他们俩眼神相遇,她就会马上移开。事实上,在谈到和预侧哪个会最后当选时为国王和王后时,从不提肯特的名字。
晚饭结束时,罗比对汤姆和克莱尔说:“你们两人听着,我知道按照习惯,每个候选人在加冕礼庆典上,都要由父母陪伴着,我只想知道你们在那一天会不会一起去?”
“当然会去。”他们同声回答。
“我一边站一个?”
“绝对如此。”
“是的。”
“那你们在会后能一起参加舞会吗?”
“肯定会。”汤姆回答。
停了一下,克莱尔才说:“一定。”向下看着自己的盘子。
总是这样搁搁绊绊的,每当罗比或者切尔茜作努力使他们和解时,汤姆都是尽力响应,克莱尔表示愿意,但事后总不兑现。
两个孩子都不知该怎样办才能使她原谅父亲。
晚上,切尔茜在卧室里,坐在床上盯着墙壁。屋角椅子上,家庭作业放在那里没动。她没有情绪打开书,拿起铅笔。家里太安静了,母亲照例去排练话剧了。父亲坐在起居室,膝上放着学校的财务报告。罗比去了布林达家,他总是迫不及待地逃离这个充满紧张气氛的地方。但切尔茜甚至不敢给艾琳打电话,谈论这事,因为一旦谈了,学校每个人都会立即知道,他们一家很快会成为整个学区,甚至其他学区谈论的话题。
艾琳最近问过切尔茜,并奇怪地看着她的变化。特别是每当提起肯特的名字时,她知道一定有什么重大变故发生了。
“什么重大事故,当然了。”切尔茜想,她的家正在崩溃,她竭力使父母相互交谈;晚上在自己房间里痛哭;在学校尽力避开肯特;又想把一切都告诉艾琳。但所有这一切她都做不到,所有这一切都被爸爸干的事,她和肯特干的事情搞乱了。她也不知道妈妈对爸爸的躲避是否对头,她躲避肯特该不该;现在她知道了相互的关系,今后到底应当怎样对待他才好?要是能和艾琳谈谈该多好!但是,即便是找学校咨询老师谈,他们也会传扬出去。真是倒霉,他们的办公室就在爸爸的侧边,要是他们知道了这事,对爸爸该有多么难堪。
她穿着印了字的大套衫,卷屈着身子,侧躺在黑暗中,用袖子遮住双手。
在这同时,在排练话剧时,四十岁的英语教师,约翰·汉德曼密切注视着教学楼并仔细关注着克莱尔的一举一动,他给她邀请性的微笑,请她讲出是什么东西在困扰着她。但双方都不明确说出来。
还乡节王室选举的第二天,汤姆在学校的信箱里收到一张便条。
亲爱的伽德纳先生:
哈莉蒂夫人告诉我们候选人,按照习惯,在加冕礼那天,要由我们的家长陪同参加,我想让你知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走在我旁边,那我会因为有你在一起而自豪。但别担心,我不想让你为难,或者引起麻烦,只想让你知道。
肯特
汤姆的双眼肿大,不得不走进厕所,藏在便池里。他的情绪将自己击倒了。
晚上,克莱尔排练话剧回来,汤姆刚洗过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身上散发出刚修过面的气味。当她上床盖上被子,关了灯。他在黑暗中把手放在她身上,企图吻她。但她推开他,说:“别,汤姆,我不想来。”
加冕礼星期五下午两点在音乐厅举行。所有家长都聚集在后台房间里,准备伴随自己的孩子出席庆典。
克莱尔第一次看到莫尼卡·艾仁斯。
她并不漂亮,但有种独特的气质从衣着和首饰中散发出来。她的发型也很普通,对她年迈的脸部起的修饰效果很少。在经典的发型杂志上,可以找到数十张这种发式的照片。她所欠缺的方面,在衣着画妆上都进行了补偿。她身上每一部位似乎都在说:“别随便碰我!”
克莱尔用背脊对着莫尼卡和她的儿子,就象这里没有他们似的。但她也知道,汤姆作为校长,是必须向每位候选人家长祝贺的。当他与多年前的情人说话,握手时,克莱尔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们。嫉妒、痛苦折磨着她,冲谈了今天的所有愉快和欢乐的心情。她责怪汤姆把她今天本应体验到的,终身只能一次的欢乐给毁掉了。
与罗比一起走在过道上,几乎没有一点温情。她走在罗比左边,汤姆在右边。上台阶时他们吻了他,然后在前排就坐。整个庆典过程中,她没对丈夫说一句话,只把注意力集中在罗比身上,不看别的地方。
在她旁边,汤姆注意到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个姿势中都带有仇恨和勉强。拍手欢迎时,她双手举得太高,观看表演时,下巴伸得过长。有时,她真真切切地转动自己的脑袋,当宣布杜克·罗纳德当选为国王时,汤姆感到克莱尔须发怒张,知道她很想要罗比嬴,她有许多不恰当的理由。
带着沉重的心情,他再一次承认,他一点都不喜欢克莱尔这种作派。使他与之堕入情网的好多东西都没有了,是汤姆自己毁掉了这些东西。
他们在舞台上一起跳舞。他发现一个男人尽管不喜欢一个女人的某些方面,但仍然会爱她。他就还是爱着自己的妻子。当他的身体触到她后背时,他迫切地希望并试图将她拉近,但她却挣扎开了,并说:“我想现在是告诉你的好时机了。汤姆,我已经决定了,但一直没告诉你,因为我不想影响孩子们。还乡节以后,我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我想分居。”
汤姆脚步停下来,恐惧攫住了他。
“不,克莱尔,别这样,我们……”
“我想过,我或许能忍下去,但实在不行,我没有办法,实在太痛苦了,我随时都想哭。每天晚上,我实在不愿看到你。”
“克莱尔,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把我们十八年来的情分全部抛弃。”
“我已经做过努力了。”
“你中邪了,你已经……”他意识到,他想喊,但两个学生在侧边跳着舞。他命令:“你出来。”抓住她的手,走出体育馆,穿过大厅,越过游泳池,来到主楼。他打开玻璃门,进入办公室。半路上,克莱尔挣扎着说:“放开我!汤姆,看在老天爷的份上,你已经丢人现眼了。在舞会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拖出来!”
一进办公室,他重重的关上门,喊道:“我们不分居!”
“你不是唯一做这种决定的人。”
“我们不能去找人咨询一下,或其他办法?”
“咨询什么?我又没作什么错事?”
“包括原谅我!你难道不能试试,原谅我?克莱尔?”
“你没和她有染,我什么都可原谅!”
“我没和她乱来,我爱你!”
“我不相信你。”
“我,你不相信我,你不需要咨询?”
“别指责我,假正经!”她指着他的胸膛。“你好意思指责我,我不是不忠的人。我不是那种人,有了另外的儿子,而让自己的孩子卑躬曲膝。我也不是那种人,将秘密稳藏整整十八年。在宣布国王候选人时,我看着你的眼睛,看到了你的表情。你需要当众宣布,汤姆,你明白吗?一旦让大家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你就会死去。你去认吧!但别指望那样作后我还会跟你一起过,跟你在同一幢大楼工作,每天执行你命令。那会使我难堪透了。你想过没有,一旦这事戳穿了,我就会成为人家议论、怜悯的对象!”
“那我们为什么要人知道?和我一道来解决这个问题吧!我们一起去咨询吧!这值得珍惜,克莱尔。”
她退后一步,两手伸向空中,眼睛缓慢地闭上:“我要离开你,汤姆。”
他的痛苦急剧扩散。
“克莱尔,请你……”
“不……”她又后退一步。“我要……我感到被出卖了,我愤怒,真想从此不再见你。每天早晨醒来,我紧张、难受、真不知道这一天还能不能在学校支撑下去;能不能在教师会上接受你的指令。我唯一想干的事就是诅咒你。一看到你在大厅里,就想如果可能,宁愿多走两英里绕开你。我实在不能再在晚饭桌子上,当着孩子们的面强装下去。”
“看你说的!克莱尔,你怎么啦?你在违背誓言。我们都承诺过,在发生分歧时,要相互尊重。”
“那是过去的事了。”她平静地说,“这是对我来说最可怕的一件事。汤姆,我对你的尊重已消失了。它一旦消失,我就觉得这么多年来,一直被谎言欺骗着。尊重,当然啦,当你的婚姻没有经过考验的时候,是很容易说出来的。现在,轮到我了,我的反应有一点不一样。”
“我讨厌这样。”
“讨厌分开还是讨厌我?”
“哦,算了吧!克莱尔。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我讨厌的是脾气暴躁。你一不顺心的时候,就爆发出来,无所顾忌。你看起来,是想以道德惩罚我为乐趣,你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罪人。”
“现在对我来说,真是那样。每天,当你的儿子一走进我的教室,我就被迫想起你的罪恶。”
“你想要他转学,我就让他走,我跟你说过。”
“转学并不意味着他就不存在了。他是你的儿子,他的母亲还在你的学区,你还会去看她。我不能这样生活,我想离开。”
他矢口否认:“我和莫尼卡·艾仁斯没有任何来往。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本来想相信你,本应该相信你的,汤姆。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那一天和她在汽车里谈过话?”
“我……”他抬起手臂,齐肩高,又放下来,“我不知道,我本应该告诉你,但却没有。很抱歉,我吓坏了。”
“是吗?我也被吓坏了,你明白吗?”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因为我需要时间,汤姆。”她用一只手按住心脏,声音软下来:“我无法原谅你,我不能面对你,无法与你睡在一起,也不知道向孩子们说些什么?我需要时间。”
“要多长时间?”
“不知道。”
她的怒火降低,他的恐惧更强烈。
“克莱尔,求你啦,别这样!”
“我必须这样。”
“不,你别!”他拉住她的手臂,但她挣开了。
“别来,我已打定主意了。”她平静地说。
“我们应该……”
“别让事情变得更糟,汤姆,求你啦。”
他恐惧不已,转过身去,站在窗前,靠近挂家庭照片的地方,面对窗外黑暗处,身影变成一个没有脸部的侧身像。身后的日光灯在他周围引出光晕。他也能看见克莱尔的身影。她始终站在办公桌前面,注视着他的背影,下巴抬得很高,显示她的决心坚定不移。
他叹了口气,伤心地问:“孩子们怎么办?”
“谁留在家里,就跟谁过。”
“为了他们,你也不愿意去心理咨询?”
“现在不去。”
“那会要了他们的命,特别是切尔茜。”
他感到好象有根导管插入血管中,全身的血从心脏流出,沿着导管烧燃起来。他转过身,再次哀求:“我们再努一下力,克莱尔,为了孩子们。”
她的怒火尚未褪尽,他相信,他还有希望,只要再争取一下。但她却平静地说,就象把孩子放到床上一样。“我不能够,汤姆,我不愿意。”
“克莱尔,”他再次哀求,向她走近两步。但她警告他,即使最轻微的碰触也是不行的。“耶稣啊!”他悄声说,绕着办公桌垂头丧气地走动。然后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两肘放在日历上,双手掩着脸。
过了一分钟、两分钟,克莱尔仍旧站着、等着,分居的主意越来越坚定。最后,汤姆垂下了双手,抬头看着她:“克莱尔,我爱你。”他的语气是一生中最为诚恳的。“请你,请你别这样!”
“我也没办法。汤姆,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你不是唯一被吓坏的人。我也被吓坏了。”她按住心脏,“我是个女人,爱得太强烈了。时常在心里想,要是没有你,我怎么活得下去。天啦,你是不得不和我结的婚。那就是我感到不安全的地方,折磨我的地方。使我觉得我爱你比你爱我要强烈得多。当我发觉你干的这件好事以后,一个非常,非常有威胁力的人压垮了我。我不知道的一个女人来到这里,站在我面前,强迫着每天听到她,想着她。她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无法过这种日子。但我必须这样子过,现在就是这么活着。我太伤心了,我必须离你远一些。你明白这一点吗,汤姆?”
他想回答什么,但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不……”最后勉强应了一声。
她仍保持着冷漠。“你怎么会理解呢?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走过去,看着窗格上的家庭照片。多年来,这一家人多么幸福,毫无忧愁。她抚摸着相框,就象摸着孩子婴儿时期的头发。
“我真抱歉,克莱尔,我还要说多少遍呢!”
“我不知道。”
“哪你为什么不能退让一点,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汤姆,我不能给你其它答案。”
他们沉默着,无言相对。体育馆传来的音乐声将沉默打破了,他们的孩子们仍在那里跳舞。他叹口气,用手抹去眼泪。她取下一张四人合照的照片,仔细瞧着,然后换上另一张。
终于,她转身说:“我实在想走开,如果你愿意,可留在家里。”
他拿不准,一个男人是否会真的因伤心而死。“我不能那么做,我不能让你离开。‘
“是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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