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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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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他已结婚,有家了。”
“他知道我吗?”
莫尼卡站了起来,端起盘子离开了。肯特跟着她,继续施加压力。“算了吧,妈妈,我有权知道,他是否知道有我?”
她一边将盘子放在水中冲洗,一边回答:“我从末告诉他你是什么时候生的。”
“他要是现在知道了,我和他见面一定会很不方便,是吗?”
她转过身去面向他,说:“肯特,我爱你,我想要你。从我知道怀上你以后,就一直想要你。怀孕从未影响我什么,我继续为我的目标而努力工作。我很高兴能为了你而工作,难道这对你还不够吗?难道我算不上一个好母亲?”
“话不是这样说。我想说的是,要是我的父亲在这个城市里,那现在应是我知道他的时候了。”
“不行。”她吼道。
对她的突然发火,他沉默下来,盯住她,两颊发红。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眼泪夺眶而出,语气非常软弱地哀求道:“求你啦,肯特!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为啥?”
“因为……”
“妈妈,那我听你的吧!”他善解人意地说,声音也平静多了。
“现在告诉你,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你知道,新到一个城市,一个新学校,交新朋友,这都是你现在急需要处理的事。为什么还要让这件事给你背上包袱呢?”
“那你认为我永远都不应该知道吗,妈妈?”
“我不知道。我只是……我想……唉,也许你长大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会告诉你。”他用充满疑问的棕色眼睛望着她,然后说:“那你能告诉我一点情况吗?”
“我知道得也不多。”
“我出生后你从未与他联系过?”
“没有。”
“他现在还住在这里?”
“我……我想是的。”
“我们回来后你见过他吗?”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儿子说了谎话:“没有。”
他带着严肃表情紧盯着她,心里反复思索,疑团重重。
平缓地,他又说:“妈,我想知道他。”
事实上,她也认识到他有权知道。此外,命运之神又将他们放到一起,仿佛就是要他们相认。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许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起作用,或者空气中弥漫着神秘的气氛给了肯特第六感觉,使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父亲。或许血缘关系在他们之间的情感传递中起着关键的作用?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今天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肯特,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请等待恰当的时间。”
“但是,妈妈……”
“不,现在不行,我不是说不告诉你,请相信我,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恰当时机。”
她看到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猛地转身,离开厨房向自己房间走去。
砰地一声,他将门重重地关上。多年来,他一直被教育不能象这样子关门,但他不管这些了。他一下子瘫倒在床上,两手枕着头,双眼饱含愤怒的泪水盯着天花板,
她没有任何权力不让他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任何人也没有!他是个人,一个人必然来自两人的结合。这个人的品质、情感、希望、热情、很多东西都来自这两个人。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来自何人,但肯特却不知道,这不公平。她知道这一点。此外,今天这场风暴,包括他重重地关门的举动,都是她该深思的。
在整个一生中,她都在作许多额外的工作,以弥补肯特没有父亲的缺陷,而肯特也一直强装着没有父亲也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不是这样,他很想知道父亲是谁。她自己有父亲,所以无法体会他的感受。小学时,每个学生在画自己的家庭时,都有父亲,唯独他的画上只有两个人。有时大家围成一圈,讲述自己父亲,怎样在自行车上安装把手,或带自己出去钓鱼,或教自己打枪,他则无法开口。在衣阿华时,他记得有个孩子叫波比•;;江可斯基,他爸爸干什么事都带着他,教他打垒球,带他野营,帮他一道用肥皂箱子做汽车模型,并驾着参加比赛。有一次下暴风雪,学校停课,波比的爸爸为他用雪堆造了一个两层楼的炮台要塞,炮台上有楼梯,用硬塑料做窗户,用打包的雪作成各种家俱,在外面挂个灯笼。天黑以后,让孩子们在炮台里玩。孩子们问能不能用睡袋在炮台内睡觉,江可斯基先生回答:“当然可以。”所有孩子都去睡了,唯独肯特没去。当然,一小时后孩子们都回到了自己家里,但肯特的妈妈断然不准他参加这种游戏。以后很久,他一直以为,要是有爸爸,他也会去那炮台睡睡。现今他长大了,知道所有孩子们都会受不了那个冷的,但他却失去了那种分享历险快乐的机会。
波比•;;江可斯基说:“最幸运的孩子肯特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今天,这女孩,切尔茜……
当她爸爸双手搂住她,向他作介绍时,以及稍后,她说一看见爸爸就感到骄傲,因为所有她的朋友们都认为他是一位公正的人,在他心中激起了情感波涛。唉,妈妈是无法想像他心中的感受的。这是一种长久的渴望和期待,如今变成了怨恨和强烈的愿望。他发誓要找到谁是他的父亲,并与之见面。
无能如何,他都要干。
星期五下午,威思礼•;;伽德纳开着买了九年,已跑过八万多英里的福特小货车,来到汤姆家。他穿着毫无款式的肥大裤子,戴着脏稀稀的钓鱼帽,走进孙子们的房子,满脸带笑。
“嗨,爷爷!”切尔茜高兴地和爷爷拥抱。
“嗨,我的小鱼儿!”
她伸手将爷爷的银丝眼镜翻到左边,“你的眼镜腿又弯了,爷爷,我帮你修修。”
他取下眼镜,甩到厨房的台板上。眼镜反弹起来,砸在茶叶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好,把这劳什子修修,它给我添的麻烦,多于带来的好处。罗比,你看我带来什么?”他把一个塑料袋,甩到罗比手中,袋子用t恤衫栓着,是一条鲈鱼。“我们拿它和啤酒一起炖,你很喜欢吃的。”
“鲈鱼,那太好了,还能搞到吗?”
“我昨天在沙滩岸边抓到的,有4磅重,你愿意这个周末和我出去钓鱼吗?”
“我想去,但我每天下午要参加橄揽球训练,只有今天下午才不”。
“那你们今年能打败布莱恩高中吗?”布莱恩高中是hhh高中的宿敌。
“我们会努力的。”
“那太好了,因为我和克莱德打了赌,”克莱德是威思礼的兄弟,也是紧邻,他们住在鹰湖边,小房子紧挨着,是他们年青时刚结婚后建起来的。现在两人都是单身,在不打鱼时,喜欢坐在各自的前厅里欣赏湖面风光。
“切尔茜,出去在我的卡车里把我带的土豆拿进来。这是新土豆,我今早晨才挖起来的,味道不错。我们今天的晚饭营养赛国王。”
汤姆提着一袋衣服和过夜的箱子来到厨房,“嗨,爸爸!”
“你们两个爱情鸟儿要去哪儿?”
“杜鲁斯。”
“那好,如果不是罗密欧,”他朝汤姆身后走进屋来的克莱尔笑了,“又走来个朱丽叶!”
她走过时吻了他的面颊“嗨,爸爸!”
“别担心家里,我会照看他们两个。”又对两个孩子说:“我记得从前你婆婆还在时,我带她去过杜鲁斯北面,那正是捕胡瓜鱼的季节。胡瓜鱼多极了,我们用洗衣盆从河里舀,从没见过那么多的胡瓜鱼。你婆婆不太喜欢胡瓜鱼,讨厌打理清洗。她喜欢开玩笑,很好相处。我们那天晚上睡在帐篷里,早上起来,我穿靴子,里面什么东西滑腻腻的。原来她在每只靴子里放了几条胡瓜鱼。我尽力一甩靴子,那些鱼飞了很远。你婆婆笑得差点岔了气。”他边回忆边说:“是呀,你婆婆,她真是个玩笑高手,懂得在繁重的工作中寻找快乐。我告诉你,抓胡瓜鱼很辛苦的。”
汤姆把衣服放进汽车里后,回到厨房,“你又在讲那个靴子里的胡瓜鱼老故事了,爸爸。”
“不是给你听的。你快走吧,让我们三人独自呆在一起好煎鱼吃。罗比,我的卡车里有六罐啤酒,你去拿进来放在冰箱里,留一罐在外面,我调面糊。”
“好的,爷爷!”
“那好,我猜妈妈和我都已被包装起来了。”汤姆说道,向外走去,在车道上,大家互相拥抱告别。汤姆最后向父亲拥抱,那是真正的拥抱,四只有力的手臂,相互拍打后背,“谢谢你帮我们照看孩子。”
“你简直说笑话了,我还真想经常来呢!这会让我年轻。你和你的新娘子好好玩吧!”
“我会的。”
“克莱尔,”威思礼说:“他如果表现不好,你也在他靴子里放条鱼,一个男人靴子里随时要有条鱼,他才不会做错事,并知道自己找了多好的女人。”
汤姆不需要靴子里放鱼,他已经知道他有一个多好的女人。今天他表现得特别谦恭有礼,为克莱尔打开车门,并把着车门让她上车,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做了。
“喔?”她说着,钻进车内自己的座位上,“我好喜欢这样。”
他为她关上门,坐进驾驶位,然后转过身挥手再见。她挥手直到半个街区才停下,然后躺在座上,向着车顶说:“我简直不相信,我们真的是在外出。”并冲动地双手搂住汤姆地颈子,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我好久就想这样干了,你这个主意一定会使你非常幸福!”
她把手指插进她的亚当的衬衣领子里,并自顾笑了起来,然后在座位上坐好。
他们在日落前一小时到达了港口城市杜鲁斯,顺利入住旅馆。旅馆位于伦敦路,在城区北面,路边长满大树,是本世纪初黄金时代修建起来的高级住宅,有25个房间。原属一位富有的铁矿大亨所有,坐落在苏必利尔湖的高处,周围是树木和草坪,前面有一片繁茂的树林和一个池塘,塘内有大群鸭子。当汤姆和克莱尔走下车来,那些鸭子摇摇摆摆地向他们煽动翅膀,指望他们的施舍。
进去后,管理员向他们展示了一间大型的南客房,客房落地窗的窗棱全用黄铜做成。洗手间在楼下,一间古董大床,高得任何现代家庭都无法装得下。房间视野让人心旷神怡。向东是翠绿色的草坪,有六英亩大,一直延伸到湖北岸岩石交接处,从岩上可看到湖面全貌,湖面上,进来的油船、出去的粮船在地平线上的烟雾中时隐时现。房子两侧种着古松,右边是一个有六十年历史的花园遗址,通过多级梯坎下到一个果园。然后有100多级台阶顺着岩石向下,可到远处的湖岸。
当服务员关上门离去后,克莱尔对直走去打开窗子,深吸一口气,“哇!”
从湖里吹来的微风带来松树和下面盛开的金银花的芳香,俯身探向窗子,黄铜窗棱在手掌下清凉爽心。此时,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尊贵的豪情。
汤姆将车钥匙丢在豪华的大理石梳妆台上时,克莱尔又“哇”了一声。
他走向她身后,环抱住她双肩。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他:“向她坦白!告诉她事情的全部,并求得她的原谅,然后和她一起度过在这里的美好时光。”但要是当真向她坦白了,也许这一切美好气氛将灰飞烟灭。她现在如此辛福,他不想那样干,也不敢。
“我现在打开酒瓶吗?”他问,心想,有酒办事容易。
“唔……好,酒,我要喝酒”,她兴高采烈地说,双手拉着紧身夹克衫,躺进他的怀抱,“但先吻我一下!”
她是他唯一的情人,已经十八年了,时间如此长久,但他依然感到激情不减,真是不可思议。一股欲火狂潮冲击着他们,经过热吻,再狂饮美酒,几分钟后,便脱去衣服,上床作乐
强烈的快感使两人都很震惊,也彻底打消了他想把自己心里的秘密暴露出来的念头。“你以前想过,这么多年以后,我们还能这么亲热吗?”
“没有”,他悄声说,声音中带有明显的失败感,“我从来没想过。”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她摸了下他的脸说:“你的脸色很不好,汤姆,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直都在想,你有什么事不对劲,老是心不在焉。”
他向她笑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吻了下手指内关节,起床去向酒杯中倒满酒端来,放好枕头,坐在她旁边,举杯祝酒:“为了你和我有一个好的新学年。”
喝完了酒,他把酒杯朝下拿着,越过床脚眼望窗外,心里核计着向她讲述莫尼卡和肯特•;;艾仁斯的各种方式。他害怕会带来严重后果,又意识到必须讲请楚。
她依偎着他,用酒杯脚在他胸膛上滑动。“你知道晚饭吃什么好?”
“中国餐。林达•;;万娜迈克说她在一个叫中国红灯笼的餐馆吃过,那里龙虾的味道很不错,让你吃了还想吃,你想吃龙虾吗?”
没有回答。她问:“汤姆?汤姆,你在听吗?”
他清了清喉咙,坐直身子说:“对不起,亲爱的!”
“我问你今天晚上愿不愿意去吃中餐?”
“中餐……哦,当然愿意!”
“那去中国红灯笼餐馆怎样?”
“好极了!”他装出光辉灿烂的样子说:“真是好极了!”
她并没被愚弄,知道他正被什么事纠缠着,她拿不定主意,是探问到底还是撒手不管。她把头紧紧靠在他胸膛上,依偎着他。一会以后,汤姆终于开口:“克莱尔……”
传来敲门声:“下午茶到了,我把篮子放在门外。”
汤姆翻身爬起,拿起衣服,他想说的任何东西都全被打断了。
他们来到中国红灯笼,点了怪味龙虾,味道真是妙不可言。吃完后,打开各自的命运小甜饼。汤姆真希望克莱尔的命运条上写着:“你丈夫今晚会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将使你痛苦万分!”他终于未讲。一夜未睡,这秘密彻夜在他内心煎熬,消磨掉了他和漂亮的克莱尔在一起本应有的欢乐。恐惧是他的一种新体念。从前汤姆也曾担心出交通事故,当孩子为婴儿时,曾担心他们自己受伤,孩子无人抚养。除此以外,在他一生中,恐惧相对较少。拖延,更与他无缘。他作为校长,职务迫使他每天都要作出决定,他的各种决定都带着智慧和自信。这次汤姆•;;伽德纳的恐惧和拖延显露出他个性的另一面,他自己以前对这一面还一无所知,也是他最不喜欢的。尽管他心里的声音多次催他“快告诉她!”一旦要开口,更强大的力量又迫使他保持沉默。
深夜,克莱尔翻了下身,把手伸下汤姆,但他那一半被子却是冷的。她翻身仰卧,睁开眼,才意识到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杜鲁斯的一个旅馆。她看见汤姆的身影映在窗子上,心里一惊,从枕头上抬起头来,悄声喊道:“汤姆?”但他未听见,他现在的样子,真象达拉•;;•;;安德鲁的画面上那些悲伤绝望的男人,只是手里少了一支香烟。他的剪影印在窗外月光照亮的天空背景下。她坐了起来,抱住一只手,心脏急剧跳动,看他站着纹丝不动,盯着外面的夜景和湖面。
“汤姆,”她说:“你出了什么事?”
这次他听见了,转过身来,“哦,克莱尔,很抱歉,把你搞醒了。我有点睡不着,也许是对这间床不习惯。”
“你能肯定是因为这?”
他穿过房间,进入阴影中,上床睡到她旁边,把她拉向自己,扭动身子,睡得舒服些,抹平她的头发,以免触动他的鼻子。“睡吧!”他说,叹了口气,吻吻她的头发。
“你在窗子边想些什么?”
“另一个女人。”他答道,抚摸她的脊柱,将一条腿插在她的两腿之间,“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她必须要有耐心,希望他能在方便的时候告诉自己。
第二天早晨,在从东边大窗口射进的朝霞映照下,他们又做了一次爱。然后,在装饰豪华的餐厅里吃早餐。随后,慢慢地在外面遛达,沿着阶梯,下到湖边,观看苏必利尔湖的波涛冲刷湖岸,溅起的水雾带着彩虹,然而汤姆仍然什么也不说。
这天下午,他们驾车沿着湖的北岸驶向远处,停下来欣赏卵石累累的河流和喧嚣欢快的瀑布。搞不清哪是他父亲当年抓胡瓜鱼的那条河。他们谈些其他时情,孩子离家后,他们好久出来玩一次,特别讨论了罗比上哪所大学好,还有学校里新老师的工作问题等。他们都承认开学第一天,即下周二是个可怕的日子,整个学校将变得闹轰轰的杂乱无章。
但在交谈中,克莱尔发现汤姆常常魂不守舍,前言不搭后语。她问:“汤姆,我很想知道什么事让你烦恼如此?”
他看着她,她看到了他眼神中充满了爱,也有什么别的东西。当她回忆起近来的情况,强烈的恐惧攫住了她:常常垂头丧气的样子;彻夜不眠;焦虑无已;为她殷勤地打开车门,他已很久不这样做了;在教室吻她的方式;这整个浪漫之旅的周末,是他提出来的;多年来因为太忙,从没想过潇洒,他的举止行为就好象是为某些事赎罪。
准备起程回家前,一个不祥的念头冲撞着她:“哦,上帝,难道真是有另一个女人?”
第五章
开学第一天,下着雨,切尔茜和罗比开车把艾琳•;;卡莉芙接上车,开到学校,将诺瓦车停在学生停车场,头上顶着讲义夹冒雨跑向教室。进屋后,切尔茜狼狈不堪,她的条纹布衬衣湿透了,白色裤子滴着水珠。
“哦,倒霉!”她在前大门边的金属拦杆上顿着脚,“看我的裤子,头发,真是霉透了。”她强打精神,在背后涌来的学生推动下,向校内走去。在走廊转角处,父亲办公室旁边,他父亲已站在通常站立的地方,察看大厅里的情况,就象所有老师在课间休息时那样。她经过他身旁时,只稍为停一下。
“嗨,爸爸,我可以用用你办公室的镜子吗?”
“当然可以,宝贝!嗨,艾琳,升入高二感觉怎样?”
“当然不一样了,伽德纳先生,我们是大孩子了。”
罗比在转角处,举手向爸爸问侯。
两个女孩走进办公室。
“嗨,多娜•;;梅依,嗨,阿特曼夫人。”
“嗨,切尔茜,艾琳,外面雨下得大吧?”
“我们想整理一下头发。”
在汤姆的办公室理,她们插上电卷发器,关上衣柜门。
“哦,你看我的长发,我早上花了四十五分钟才弄好!”切尔茜惊叫起来。
“你至少还能恢复原样,我就惨了。一下雨就毫无办法。”
她们轮流照镜子。“快点,看还能不能找到朱迪。”艾琳说,朱迪•;;德里索尔是她们俩的朋友。
“我去不了。”
“干吗去不了?”
“我还有事。”
“什么事?”
“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男孩吗?”
“哪一个?”
“上周我给他当响导的那个。我告诉他,今天早上,我会去他的教室……只是打声招呼,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我的意思是,可能有什么事……什么问题,或者他感到不自在,在那么多陌生孩子之间……或者其他什么事。”
艾琳用肩膀顶得她朋友失去平衡:“切尔茜,为了这事,你在头上浇了一吨定型发胶,一直可惜你的裤子被雨淋湿了?”
“不,你胡说!”
“算了吧,你得告诉我!”
“没什么事,我头还没发晕,裤子实在湿得没法穿了。”切尔茜提把一只脚,向后望着另一只裤褪,“这上面沾了好多泥块,会留下斑点的。”她们取下卷发器,走出办公室。
“他姓什么?我又忘了,肯特,什么?”
“艾仁斯。”
“哦,我知道啦,午饭时再告诉我详情,你在这吃午饭吗?”
“要,不过我可能要带他去吃午饭,那是我的职责之一。你知道吗?”
“别介意,我开玩笑的。”他们在大厅里分手,艾琳转身走去,一边唱着:“祝你好运。”
大厅里又湿又冷,一股霉味,湿的橡胶鞋底在新打蜡的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尖叫,夹杂着年轻人的喧闹声。一个男生向他的朋友吹口哨,并叫道:“嘿,特洛依,等一下!”香水味从那些刚从雨水中跑来的女生身上散发开来。切尔茜在走向佩里先生的教室路上,有十七八个孩子向她打招呼。她走进教室时,神情专注。
教室里半数以上位置都已坐上人,还有一堆堆的在过道上交谈。罗比的朋友之一,罗兰德•;;罗斯特德瞥见切尔茜走来,扬起他那双特大手。他个子很高,魁伟结实,一张娃娃脸,蓬松的棕色卷发剪得很短,紧贴头皮。
“哟,切尔茜,你走错教室了,这是高三年级文科教室。”
“嗨,比萨,请让开。”
听到切尔茜的名字,肯特•;;艾仁斯转过身,发现她已来到门厅,比萨•;;罗斯特德正把笔记本放到一个空位子上,向她迎上去。“那你来这里干吗?”他问,面带讥笑,一幅高年级男生对朋友小妹妹的纵容神态。
“我是同学委员会成员,帮助新同学熟悉学校。这是我帮助的同学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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