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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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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情况。我将各种迹象归纳起来,再决定怎么办。我的意思是说,几个月前,我就看出迹象。也就拿定主意,如果他真是在外沾花惹草,就应该是他告诉我,而不是其他人。”
  “什么迹象?”
  “他经常显得很沮丧,你知道,你大半生都是和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一旦他表现异常,凭女人的直觉就会发现。有时,并不是他做什么?而是他干的方式。看他的脸色,手爪的活动,就觉得即使他与你在一起,也好象相隔很远。还有……”露丝打断自己的话,仔细看着克莱尔。“哦,克莱尔,是不是你也这样?是不是汤姆,他也有了另一个女人?”
  “汤姆?哦,上帝,露丝,你别犯傻了。”
  “你应当看看你的脸色?”
  “发生什么事,有事发生吗?我们一道去杜鲁斯过了个浪漫周末,你还记得吧?”
  “你在说谎!”
  “哦,得了吧,露丝,你应当知道,如果我认为汤姆那怕有一分钟,什么事瞒着我,我会立即让他讲清楚。”
  “真的这样?”
  克莱尔被露丝的眼神逼住了。她的虚张声势被击得粉碎。她身体前倾,将双肘搁在膝上,脸埋在手掌中,“没什么事?”她说得少气无力,她真希望自己说的是真话。“那只是我的一些想象。”
  “我在事情开始时,也这样说过。”
  克莱尔抬起头来,双手互相紧握:“但他很爱我,比以前更爱。露丝,我没骗你。去杜鲁斯玩得快乐极了。近来,他经常拉着我,不管是不是合适的时间、地点,也要和我亲热。他一接触我便要作些情深意切的动作。我们曾经约定过,在学校内,不干个人私事。但他有一天却到我教室和我接吻。我不是说,只是碰一下嘴巴,而是一个火辣辣的长吻。真是,他为啥子要这样干呢?”
  “我告诉过你,那是他的假象,可能是为了使你减少防备。有好几次,那混蛋迪安就是那样对我的。我甚至确切知道他和那个女人上床的那一天,因为那天他送了我一束鲜花,那是盛夏时间,我想要的所有鲜花,自己园子里都有。男人们在感到心里有愧时,通常都这样干。”
  克莱尔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窗前,呆望看雨中的院子。“哦,露丝,你说得真玄!”
  “与你谈话的女人,她丈夫正跟另外女人接吻,她有权利这样愤世疾俗。汤姆还作了其它什么吗?”
  “没有,绝对没有。”
  “这就是你今晚来我这里的原因吧!摆一摆,因为有些事不同寻常,对吗?”
  “我只是感觉到某些事情不对劲。”
  “你没问过他,没和他争吵过?”克莱尔站着不作声,背对着露丝,窗上的雨滴慢慢地在玻璃上流淌,外面街灯时隐时现,在门前车道上反射出朦胧的金光。
  “你想要和他摊牌吗,就是你告诉我对迪安做的那样?”
  露丝没指望她回答,也不想有回答。克莱尔仍站在房间对面,录音机中播放出肖邦的悲伤曲调,克莱尔内心登时充满悲凉消沉的感觉。
  随后克莱尔起身回家,在门口与露丝拥抱告别。拥抱得特别用力,特别长久。露丝悄声告诉她:“别问他,听我的,别去问他,因为你一旦知道了,事情就不同了。”
  克莱尔闭上眼睛,说:“我必须问他,你知道吗,我不能象你那样,我必须要搞清楚。”
  抱得更紧了,露丝只好说:“那祝你好运!”
  家里孩子们已回来了,都关着门在各自屋子里。她用手和前额推了推门。他们的存在使她宽心不少。罗比房里传来某摇滚乐电台的轻音乐声,切尔茜门底下露出一线灯光。
  她轻轻拍了拍门,才打开它,说:“嘿,我回来了,我去露丝家了。”
  “嗨,”切尔茜双手正忙于梳头,“明天早晨6:15叫醒我行吗,妈妈?”
  “当然可以。”
  她意识到不管她有多少焦虑,都不能影响孩子们。她关上切尔茜的房门,回到自己的卧室,脱下鞋子,在室内无精打采地漫游。地毯潮乎乎的,但她不想去烤干它。现在是深秋季节,是天堂般的八月和地狱般的十月的转折点。她打开书架旁边的一盏小灯,披上夏天穿的睡衣,找出最喜欢的旧披肩,把自己裹上,站在镜子面前,摆出一个迷人的姿势。但她在镜子里看到的却是无法掩势的忧伤面孔,嘴角下垂,就象帐蓬顶,眼睛在偷偷从背后和底下射来的灯光中变为一个亮点。她大声地,静静地背出了一句旧电影里台词,电影名称和主演均记不起了,也许是欧里维尔•;;德•;;哈维兰在“罪有应得”中的“汤姆,汤姆,你要抛弃我?”不,那部片子里的英雄不叫汤姆,到底是不是,她真记不清了。
  她离开房间,以巴蕾舞姿态走到房子另一头,与雨水作伴。
  汤姆回家时,她卷曲在起居室外走廊里的柳条编摇椅上,双膝上曲,裹在带流苏的棕色披肩里。一只蜡烛在防风灯笼里点着,放在桌面上。远处,薄雾在玻璃屏风上积聚成水滴,悬在门牌挡板上,一滴滴下落到地面。楼上,罗比的收音机仍在响着,但外面的潮气,漆黑的夜晚,似乎将各种声音吞没了。
  汤姆在通往起居室的走廊上停下来。他对自己的归来没加任何掩饰。她知道他在哪儿,但仍不停地摇动着,眼盯着屏风外的院子。水汽在院子上空,就象交叉纵横的被子。
  他叹了口气,站了会儿,最后,轻声地问:“你想谈谈吗?”
  她摇了两次、三次、四次,用披巾包着拳头擦了擦下眼皮。“我不知道。”柳条摇椅发出叽咔叽咔的响声,她仍透过玻璃望着外面。
  他仍穿着西服,把领带松开,站在滑动门槽口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她正在演一场戏。这位英语教师,他的妻子,在教室里导演话剧,被称为课堂演员,常生存在戏剧边缘。很久以来,他就不再因为她将过份投入的戏剧感觉带到与自己的争执中而责备她。他明白,这是她的第二性的流露。她还知道,她选择的这几样道具:潮湿的天气、昏黑的夜晚、烛光、摇椅、披巾,都是她在学校话剧表演时用过的。
  他叹了口气,耸了一下肩,说:“我们最好能谈谈,你认为呢?”
  “我想也是。”
  他走向桌子,拉出一把柳条椅,坐下来,倦意重重袭来。但她却将摇椅移开一个角度,使她能在烛光下看到他的左肩和右脸。他向前移动,双肘放在膝上等着。
  她抽泣了一下。
  “那好,”他说,声音里带着强制的耐心,“你可以告诉我!”
  “有些事不对劲,我在杜鲁斯时就感觉到了。”
  他坐在那里,身子前倾,想向她和盘托出真相,但又害怕后果。她转身第一次看着他,转动她的脑袋,好象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烛光照着她深陷的眼窝中一对闪亮的眼球上,没化装,头发蓬松地披着。
  “你能告诉我吗?汤姆,你是否有外遇了?”
  “是的。”
  “真的吗?”
  “不。”
  “我不相信你怎么办?”
  要说出真象将激起她的愤怒,“克莱尔,那完全是无稽之谈。”
  “是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的上帝?”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杜鲁斯?”
  “因为我爱你,只想两个人一起外出。”
  “但为什么现在去?”
  “你也知道,只要一开学,我的时间就不归我安排了。请看,已经开始了,我晚上10点才回到家。我在学校里,而不是和其他女人鬼混。”
  他累了,忙了一整天,如果此时告诉他关于肯特的事,他将会再次面对一整夜的眼泪和责骂。指责别人比受人指责要容易得多。
  “我说咱们一道出去玩至少有五年了,但你突然提了出来。出去后,你却表现得心神不定的样子,有时我甚至觉得你忘记了我睡在你身边。”
  他一下站起来:“我没有任何外遇!”
  “嘘,汤姆,别喊!”
  “如果这个街区的邻居想听到我们,那没有稻草可捞!我没有外遇!我能和哪个鬼搞到一起?你好好想想,我有什么时间去搞女人。我一天到黑都在学校呆着,每周五个晚上,还能搞什么外遇?我知道是谁向你灌输了这些怪念头。”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西边,你和露丝谈了,是不是?她认为迪安有外遇,那我自然也应该有。我这一辈子,真搞不清女人脑子是怎么想的。“他把椅子放到原处,再用僵硬的手推回去,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是你说的,让我们谈谈,汤姆!”
  “是呀,但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屎盆子扣在我身上。我有权力发疯。”
  “我要你小声点?”
  “你想要我小声点,你就不应该站在门厅里来演出话剧的第一幕。不要想我没看到你精心设计的舞台布景。”他用手一挥,“这昏暗的灯光,蒙蒙细雨,伤心的妻子裹着她的披巾,洗去铅华,不施粉黛,克莱尔,你低估了我的价值。”
  在他的身后,切尔茜怯生生地叫了声:“爸爸!”
  他猛地转身,命令到:“去睡觉,切尔茜!”
  “但是你们在吵架呀!”
  “是的,结了婚的人都经常吵架,别担心,我们明天早晨就会和好!”
  “但你们从来没有吵过。”
  他走进起居室,双手搂住她:“没什么,宝贝。”他的心脏仍在跳动。他吻了下她的头发,说:“亲亲妈妈,然后去睡觉。”
  “我听到她说你,爸爸……你有外遇。”
  恼怒之极,他放开她:“我没有外遇。”缩回头,闭上眼,强打精神,说:“切尔茜,照我说的办,亲一下妈妈,上床睡觉。明天早晨我们仍会在这里,去学校上班。不会有什么变化。”
  切尔茜走到摇曳的烛光里,俯身亲克莱尔的面颊,悄声说:“晚安,妈妈!”
  克莱尔仰起脸,抚摸着切尔茜的双肩,“你们别紧张,明天早上再见,亲爱的。”
  切尔茜走后,汤姆回到走廊里,吹熄蜡烛,说:“好啦好啦,睡觉吧!”
  他走进卧室,不等她,背对门站着,脱下西服。她走进来,关上门。她望着他,见他满脸怒容,挂起裤子,脱下衬衣,走进浴室,挂在衣钩上,也不看她一眼。
  她上床等着。
  他也上了床,灭了灯,转身仍不理她。
  一分钟沉默不语,又一分钟,再一分钟,终于,克莱尔开口了:“汤姆,你要了解。”
  “了解什么?”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出来:“你说得对,我去找露丝谈了。她看见迪安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但她不想和他摊牌,一旦摊牌,就必须面对它,处理他。我不想象她那样,我们也不会那样,汤姆,我们在学校一直在奋斗。如果学生遇到问题时,我们不教他们去抗争,那我们还是教育者吗?你以为我今晚上是害怕了?说出我的恐惧?但我还能作什么呢?我有怀疑,所以我想问问你,我想我没作错。”
  “那好!”他转过身来,确信自己的皮肤无一英寸与克莱尔接触,“你说了你的理由,让我说我的道理。如果我在外面鬼混,或许我不会冒这么大的火,但你真的看到我的不设防的一面。首先,我爱你,带你去杜鲁斯,就是想使我们俩放松一下。然后你转过身去,观察我的脸色,又感到痛苦。当时与你结婚时,我发誓要忠诚,上帝作证,我这样做了。你想知道真相,但我确实没对其他女人动过念头。其他人干什么,那是他们的自由,但你不能由此证明,我也如此。必须把我排除在外。是露丝把这个念头灌在你脑子里的,露丝•;;比夏普需要有个收敛过程,那是她的事。所以下次你去她那里,她再向你控诉迪安时,不要把我和他进行对比,那是胡闹,也让我痛苦。”
  他说这些时泪水沿两颊向下流着。
  “更痛心的是让切尔茜听到了。”
  “是你开始喊叫的,汤姆。”
  “你认为这件事会在她心里存留多久?如果我们之间再出些其它岔子,你想她还会象以前一样吗?她会以为我真的有了外遇。”
  “我明天早晨会跟她讲,是我搞错了。”
  他知道她在他身后哭泣,感受到床垫一阵阵抖动。听到她从床头灯下的盒子里拉面巾纸的声音,因为太要强,她不愿擤鼻涕,尽量克制抽泣的声音。他也有自己的情绪要克制,脑子一片混乱。他的女儿已听到他被无端地指责为不忠,他反驳妻子,他没有被怀疑的理由。十八年来,一次可供怀疑的口实都没有。他和莫尼卡之间的事,是在他立下结婚誓言之前,是与当前毫不相干的两码事。但那次很久以前的违规,他应当向她坦陈过失,而不应责怪她。
  因此,他们背对背躺着,心里都在压制住理想破灭却仍然相爱的感情。
  克莱尔一边的窗子开了几英寸的缝,冷风吹在汤姆裸露手臂上,感觉很冷,但他仍躺着不动,诅咒他的肌肉不停地抖动。他没意识到,他被迫说慌,仍然要继续装下去,别让她知道自己醒着,别冒险移动或接触她。她象你一样痛苦,但没关系,让她背对着自己,可怜兮兮地呆一会儿,就象她使自己可怜一样。
  她开始擤鼻涕。他想,下面该哭了吧!你使我这么痛苦,我为何不能让你感觉好一些。隔着几道墙壁,他听到卫生间里水龙头放水的声音。估计是切尔茜,她见到了本不该看到的这一幕闹剧,被烦脑纠缠而睡不着。是呀,是我开始喊叫的,他妈的,只要是男人,谁不会这样?
  身后,克莱尔偷偷地转换脚的姿势,使他很想告诉她,自己也是一样,被这古怪的假装的一动不动折磨着,真是无法解释的愚蠢举动。的确如此,相爱的人吵架,真是不可思议,又愚不可及。他开始以诱惑性的,报复的方式行动起来,一只胳膊像她一样偷偷地换了姿势,手背慢慢从冰冷的枕头上滑下来,以便能够着鼻子,那里又痒又痛。
  她对我怎么会误解这么深呢?她怎么还不知道我爱她有多深?她能讲出来吗?
  一行热泪从他左眼落到枕头套上,打湿了一大块,很快又变得冰冷。
  她翻了一下身,他知道她已经开始入睡。明天早上,他向她说些什么?这种令人沮丧的感觉在他胸内会存留多久?她的眼窝将深陷下去。她哭过以后,讨厌在公共场合露面。
  在他们一生中,也吵过几次架。在她怀孕以后的禁欲时期,他们和大多数已婚夫妇一样,有过一些小龃龉。最历害的一次是关于一位叫凯伦•;;温斯特的女教师,她离婚一年后,与他调情。“我不想那个女人到你的办公室!”克莱尔大声叫喊。他说,他没有办法不让她进办公室。因为所有教师都有权到校长办公室与校长谈任何事情。整个事态因汤姆把约翰•;;汉德曼牵扯出来而升级。约翰•;;汉德曼经常课间休息时到克莱尔的教室与她闲聊。这终于导致嫉妒之心总爆发。
  那一次,她的眼窝也深陷下去过。
  半夜时分,他醒了过来,突然意识到她在身后绝对是醒着的。她不说也不动,但她的双眼睁着,和她睡了十八年,他深知这一点。
  他睡觉时,常埋在毯子下面。他的心脏跳动得特别历害,似乎要将他从一边推向另一边。这种情况在深夜时有发生,他睁开眼什么也没有。
  她也知道这一点。
  他们背对背躺着,皮肤离得很近,孤独,冷漠,凄苦难言。
  几分钟后,她终于打破沉默,动了一下。
  “汤姆?”她悄声唤道,碰了一下他后背。
  他迅速翻转过身,就象木桶从车上滚下来一样,伸出手,将她拉向自己的怀抱,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心脏突出来。
  “克莱尔……哦,克莱尔,”他悄声说,抚摸她,爱她,因对她冷淡并喝斥她而深感愧疚。自己亏心,却反而指责人家,是发生这次冲突的主要原因。
  “我很抱歉,啊,上帝,我多么爱你啊!”她抽泣着说。
  “我也很爱你,我很抱歉!”
  他们的四肢互相紧贴着,感到实在难以表达此时的感情,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请原谅我,我真不能……”抽泣使她说不出话来,“我简直无法忍受你不睡在我旁边。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没有你,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他又吻她,打断她的道歉,直到她挣扎着出不了气。她移开嘴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手从他手弯后面抓住他。随后她脱光衣服,他也一样。她的脚后根和小腿紧紧缠着他,形成一个心形,圈住他的臀部,十八年来的感情再次大爆发。结婚时的誓言,过去以及今晚的争吵,非同寻常的嫉妒之心,都使他们感觉到他们是真正相爱。这种爱也由孩子们分享着。他们也希望儿子和女儿知道,他们的生活是最美好的,决不会因为父母的过失而受影响。他们为自己的婚姻、职业、子女都付出了多年的努力。他们应当相互尊重、爱戴。基于这些原因,当他们的结合受到威胁时,双方都恐惧不已。
  现在恐惧消失了,通过这次冲突,将恐惧赶开,这不仅仅是性,而是相互赔礼道歉,重新开始,重新承诺。
  事情完结,安安静静地睡在对方的手弯里,克莱尔向上躺在汤姆的胸膛上。
  “你别离开我!”她悄声说: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我不知道。”她的手轻轻的压力提醒他,她的恐惧缘于嫉妒。“我不知道,你要答应我。”
  “我答应你,永不分离。”有时她说出这类傻话,他真不知道她的不安全感从何而来。他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头发上,用大拇指触摸她的面颊。
  “克莱尔,你干吗要这么说?”
  “我不知道。或许因为我知道你是不得已才和我结的婚,这个念头始终不散。”
  “我与你结婚,是我愿意的。”
  “我知道,真的,但从内心深处,哦,我不知道。”她实在无法让他明白这一点。这种方式露丝知道。这种恐惧来自婚前怀孕。几年前他告诉她,她这种想法使他非常恼火。并为此而吵了一场,她不想这种事在今晚又重演。“汤姆,我实在太累了,不谈它了吧!”
  他们闭嘴了,都偏向左侧,两人的曲线配合在一起,简直象两条丝带。他握住她的乳头,叹了一口气。她把手肘弯曲,搁在他臀部,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
  第六章
  星期五晚上6:45,新学年开学的第四天,hhh高中的更衣室里人声鼎沸,新赛季主场赛在这里举行。所有70名橄揽球队成员都汇集在体育馆。人声不断,门的开关声,肩垫子的卡啦声,红色、白色运动衫在蒙蒙湿气中晃动,日光灯将空气照得透亮。球员们两腿叉开,坐在油漆闪亮的长凳上,伸展他们的四方垫子,或拍着手。即使毫无视觉的人也能分辨出来宴会厅的位子,甜丝丝的雾气腾腾,水泥地板到处是水,从未干过。
  罗比•;;伽德纳把自己的臀垫放进裤子,双腿叉开垫好,再用松紧带把肩垫系好,套在肩上。大约10英尺远处,杰夫•;;莫尔豪斯正在和肯特•;;艾仁斯说什么,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两个同时笑了起来。罗比搞不清是什么原因,新来的小子使他烦恼如此。最好的朋友跟艾仁斯这么热乎;比萨•;;罗斯特德也开始围着他转悠;不只一次,罗比看到自己的妹妹切尔茜站在储物柜旁和他谈话。这些都让他很不高兴,
  教练戈尔曼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手拿记录簿,穿着海军兰裤子、红白色拉链夹克衫,红帽子的遮阳上印着hhh字样。他短促地吹了声哨子,说:“大家听着,”他站着就象一个垃圾桶,两腿叉开,记分牌顶着下额,“本赛季首个主场赛就在今晚,我们要建立一个良好的开端。你们都已作了努力,但在赛季结束前,大家还得更加努力。布莱恩队是我们的劲敌,并且总是强敌之一。我们需要灵活、强有力的防卫,才能打败他们。你们都想知道谁能担当这个重任,哪些人上场。我不想让你们等得太久,下面是首发阵容名单:伽德纳,四分之一后防;鲍格勒,左半场后卫;皮诺斯基,左全场后防。”
  当他念到名单时,有些人的肩抬了起来,有些则站起来,但整个房间仍保持安静。“艾仁斯,移动后位!”读到这里,罗比的眼睛望着杰夫•;;莫尔豪斯,他去年就打那个位置。今年首场他还想打那个位置。罗比想,快念杰夫的名字,快念,但名单念完,却没有杰夫。罗比很难想像,在他从中场跑回时,还有谁能和他很好配合。他和杰夫从三年级在皮威联盟就开始一道打球了。
  教练念完名单,就开始赛前动员讲话。针对对方阵形安排情况,提醒队员思索每个人应考虑的战术战略对策。这些东西,在这之前的训练中,已重复讲过许多次了。罗比的眼睛斜视艾仁斯,他正以稍息姿势站着,在教练讲话的四分钟时间里,几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的这种专注神情也使得罗比冒火不已。
  “好,上场吧!向他们展示谁是更好的球队。”
  教练讲完,罗比回过神来,提着头盔,和其他队员跑向赛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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