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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太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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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各地都有住处,你喜欢住东京、伊豆还是北海道?”酷野正色的问。
“我住在富士山上好了。”可淳语无伦次的打哈哈。
酷野不语,只用清冷的目光瞧她,令她暗自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擅自发言。
许久他才说:“我会安排,你用不着操心。”
可淳初次感到失去了自主权的可怕,她连住哪里都需要他安排!她下意识的抚摸行李袋,她只有一万元不到的钱,如果用完了,该怎么办?
“我可以外出打工吗?”她问。
“不需要。”酷野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眸光,一口回绝;当他的女人还需要打工,那岂不是笑话!
可淳暗吃一惊,意思是她被包养了吗?“那以后……我会天天无所事事吗?”
“不可能。”他要她进一流的女子大学攻读园艺。
“那……那……”她那不出来,心想这下完了,除了“服侍”他,恐怕她就只能天天在屋里数时间了,她一向闲不住的啊!
登机的时间恰巧到了,他也没有再理她,拎着自己的公事包,走向登机门,可淳只好加紧脚步,跟了过去。
飞机很快的起飞,可淳望着窗外台北的天空,悲伤忽涌上心头,她却只能暗自在心底说,别了台北,别了爸妈,别了我的……青春。
抵达日本时已是深夜时分,走出机场的那一刻寒意袭来,日本的冬天可比台湾冷多了。可淳并没有带外套,虽然身上穿着毛衣,仍感到那股冷劲一直透进她的身子里。
酷野亲自驾车到达位于东京近郊的豪宅,令人意外的是,气派典雅的大屋里空无一人。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可淳脱了鞋,随他从玄关走进宽敞舒适的客厅。
“嗯。”酷野点头,放下公事包,走进客厅一角的吧台里,从冰箱取出两瓶生啤酒。
“那你的家人呢?”可淳四下张望,好奇地问。
“我没有家人。”这句话伴随着啤酒罐开启的声音,震慑了可淳。
她抬眼凝视正率性喝啤酒的他——看来他不愿回答,那她只好识相地闭嘴。
“我要跟你住在这里吗?”这他总该回答她吧!
他思索了下,点了头。
瞧他那么勉强,可淳不禁顽皮地问:“会不会妨碍你呢?”
“妨碍我什么?”酷野放下铝罐,开了另一罐走出吧台递给她。
可淳接了过来,冰冷的啤酒把她原本就寒气十足的手心给冻僵了。“如果你另有情人,那会不会‘强进’啊?”
说没有情人是假的,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但他懒得回答她。爱笑不笑地瞅了她一眼,提起公事包,走上楼,只抛给她一句——“喝完再上来,楼上不许吃东西。”
这是规定?而他竟然又没有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可淳生起闷气,感觉体内有把火在烧着,她大口大口地喝着手上的“饮料”来消火,喝完后脚步沉重地上楼去。
二楼也有个小客厅,走道两边分别有两个空间,她走过去,往一道敞开的门向里探,发现是书房,而酷野正在里头,端坐在豪华的皮椅上看电脑。
“请问,我住哪个房间?”可淳立在书房外问。
“对面。”酷野头也没抬地说。
可淳扁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拎着行李,走进对面的房间。关上房门后才发现,这是间十分男性化的卧房,以蓝灰色系为主要色调,家具是清一色的紫檀木,显得十分深沉,一点也不罗曼蒂克。
她四处观望,里头还有一间偌大的更衣室,衣柜里全是西装、衬衫、领带……这分明是酷野的卧房。
他要她跟他共处一室?
她脸红心跳,紧张了起来,这也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他眼中所代表的唯一作用是什么!
瞧瞧衣柜里已没有剩余的空间,她打开了另一个衣柜,里头是他的休闲服装,角落竟还挂着一件性感的火红色薄纱衬衣,她胃一紧缩,酸涩感漾满胸口;看来这一定是属于一个身形婀娜多姿的女性,也许是他的另一个情人。
她闷闷地关上衣柜,把自己的行李袋放在地板的一角,心底感到委屈。
但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她出卖的是肉体又不是感情,她必须理性点,他对她可是大恩大德,无论如何都得多担待。
可是,她心底好难受,她又难受个什么劲儿?
她承认自己喜欢他、受他吸引,也许算是暗恋着他吧!但他都已经是她的“情人”了,还需要暗恋吗?
“唉!”她好累,累得连自己的心绪也无法分析了,颓然地打开行李,找出盥洗用具和睡衣,走往浴室。
他的浴室还挺舒适的,浴缸大得足以让她在里头游上半圈;她在里头放了水,脱下衣服,冷得直想躲到热水‘里;但她也不敢留连太久,怕他忽然进来,那她可会尴尬得无地自容。
匆匆梳洗后,换了睡衣,可淳悄悄往房里探看,发现酷野仍没有进房来,她稍稍安心了。进了房,踌躇着要不要自己先睡,还是得知会他一声?
就在她看着大床发呆时,房门开启了,她吓了好大一跳,掉过头去,却接触到他嘲弄的目光!
酷野盯着她慌张的模样,露出揶揄的冷笑。“屋里就我们两人。”
他是在笑她大惊小怪吗?可淳鼓起腮帮子,双颊臊红地咕哝:“我只是在想该睡哪一边?”
酷野朝她走来,边走边解开领带,立在她身边问:“你喜欢睡哪一边?”
他的接近令她心跳悄悄加速。“我怎么知道?我一直都是睡单人床,不像你需要这么大一张床。”可淳说得酸溜溜的,想起衣柜里那件女人的薄纱衬衣。
“我习惯睡左侧。”酷野眯起眼,研究她话中的涵义。
意思就是他的其他情人睡在右侧了!她心底漾起淡淡的悲哀,她竟然必须跟其他女人一样同睡在这张床上。
但她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是她自己情愿出卖自己的,他待她更不可能有什么特例,别的女人一定不会像她这般爱计较,又要命的矛盾!
而他老大要沐浴时,她这个“专职情人”应该不能自己蒙头大睡吧!
她幽怨的目光对上他,心绪浮躁不安,伸出手解他的衣扣,语气墟弱地问:
“要我服侍你沐浴吗?”她希望自己说得够温柔,声音却僵硬且颤抖。
“你习惯吗?”酷野瞅着她带怨的眸子,嘲讽她一句。
“那是我的职责所在。”可淳手指发颤地卸下他的衬衫,他古铜色的肌肤,虬结的胸肌,蓦地出现她的眼前,令她顿时心跳怦然。
酷野冷哼,她那么“专业”的口吻令他有些恼怒,也许今晚就尝尝她的滋味是否也具专业水准。
他冷不防地攥紧她的柳腰,以如同恶魔般的口吻说:“就躺在床上等我。”
可淳听得脚趾发颤,慌乱和无助同时侵袭着她;酷野放开她,旋即走进浴室里。
可淳虚软地跌坐到床上,环抱着自己颤抖的身子,心底十分害怕,但她已分不清自己是害怕着他,还是害怕未知的一刻即将到来……
也许都有吧,但这一刻终将会来临的!
看开点吧,他对她虽然没有爱情,没有友情,至少有恩情;她反复告诉自己,动手将灯调暗,脱去睡衣,躺在情人的“位置”上。今晚她将抛去自尊,抛弃所有的矜持,把自己的身心献给魔鬼。
酷野离开浴室,走进房里,目光须臾也无法移转地定在床上那个柔媚的身影上——她肌肤细致如雪,身材曼妙,粉嫩的乳尖撩人的耸立,十分诱人。
他走过去,上床,低头瞥她甜美清丽的小脸,她虽闭着双眼,呼吸却急促;他可以确定她十分紧张,忽地一时兴起,很想逗她,看她能哦到几时。
他俯下唇,轻刷过她胸前柔嫩的蓓蕾,湿润的舌轻轻旋绕,引起她的身子一阵战栗,小蓓蕾立即坚硬;他喜欢她的反应,唇往下移去,落在蓊郁的柔丝间……
可淳满脸通红,紧闭双腿,颤声请求。“不……”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的话刺痛了她的耳膜,也刺痛了她的心,但她已把心交给魔鬼了,不应该受伤的……
她畏怯地睁开眼,瞥见他俊美的脸上有抹嘲讽的冷笑,这一刻她清楚地觉察到自己对他动情了,内心深处期待着他也能报以相同的回应。她的爱情不知何时已悄悄来临,却来得不是时候,这令她无限哀愁。
“我有点怕……对不起。”她说,无助的泪涌上双眼。
酷野望着她满是泪雾的美丽眼睛,心迷惘了,虽知这只是他跟她之间的一场游戏,却无法不在乎她。
她楚楚动人,胆小又情怯,他做不到不去在乎她的心情,放任自己纵情在这场无心的欢爱中。
“那就等你不怕的时候吧!”他说,打算作罢。
“为什么?”她讶异地瞅着他。
“我无法抱着一个泪汪汪的女人做爱。”酷野扯动唇角,躺下身。
“对不起。”可淳背过身去,瑟缩起自己,暗自哭泣。
酷野看着她颤动的背影,忽地想伸手将她扯进怀里安慰,却又立刻压制了自己的冲动!
他何必如此多情,他对世间的一切向来冷漠惯了,从来不习惯释放自己的感情,更怕太多情,到最后会难以收拾;但偏偏她总是惹人怜借,害得他不得不在意她!
坦白说,他不知道自己要她来做什么?也许她将成为他的困扰,但他却又矛盾地不想结束这个困扰。
也许他喜欢上她了吧……是这样吗?
第五章
酷野双手枕在脑后陷入沉思中,难以成眠。不知过了多久,他发觉身畔的人儿不再发出啜泣声,而是沉沉的鼻息——她睡了?
他起身探视她,果真是睡着了,心里奇怪着,她怎能上一刻还流着泪,下一刻却安然入睡?
他低低地笑了,摇摇头,伸手拉过被子覆盖上她迷人的身子。侧身熄了灯,合上双眼,今晚是他头一次跟女人同床共枕,却什么也没发生。
深夜,东京的气温更低,可淳禁不住寒冷地醒过来。室内没有任何光线,她不安地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在腰间,她不由得冷得打颤。
“怎么了?”酷野一向睡得浅,身旁的动静教他立刻醒了。
可淳听见身畔低沉的声音,羞赧地环抱住自己裸露的身子,小心拉过被子的一角遮住自己?“我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这客套话令酷野一阵懊恼,他想继续入睡,不理她,却听见她轻声地请求——
“你这里有没有厚一点的被子?”
他偏过头,怀疑地问:“你冷吗?”
“嗯,有一点。”其实是冷得要命,手脚都快冻僵了!虽然室内有暖气,但她仍感到冷,台湾的冬天似乎没有那么冷。
酷野伸出手,精准的握住她的小手。她冷冷的小手,令他心底一悸;她不只是一点冷,而是冻坏了。他臂膀一收将她扯进怀中,另一手绕上她的腰间,将她定定地圈抱在怀里。
“啊!”
可淳惊喘,诧异地抬眼看他,他却合上眼,淡声说:“我就是厚被子。”
他的身子好温暖,热力迅速传导给她,她发现他也是一丝不挂,身下更有个什么奇异的热流在鼓胀,惹得她心慌意乱,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酷野后悔抱着她,她的身子要命的柔软,肌肤滑若凝脂,触动他男性本能的反应,虽然他并没有一丝邪念,却被挑起冲动的欲念!
“你……要不要放开我?”可淳屏息地问,心疯狂跳跃着。
“你不冷了吗?”他并无意放开她。
“我可以去穿上衣服。”可淳嗫声说,急于逃开他灼人的怀抱。
酷野的大手滑过她纤细的背,试探她的温度,仍是冰凉的,他蹙眉,将她攒得更紧密。 “用不着多此一举。”
可淳以为他在嘲弄她,但幽暗中她却隐约看见他眉心紧锁!她怯怯地从他怀中抽出手,轻轻往他的眉心抚去,果真如同她所见。
为什么?他担心她着凉吗?她的心一阵震荡,一道无形的暖流在她心窝里乱窜。
“你在做什么?”酷野扣住她寒冷的小手。
“没……”可淳收回手,放松自己,安静地倚偎着他,不知为何她不再对他强壮的怀抱感到不安,虽然她仍害羞,却觉得被他拥着好温暖,睡意再度袭上她的双眼。“我可以就这么睡着吗?”
那岂不是酷刑!他身子紧绷,心底反对,嘴里却应允道:“当然。”
可淳懒懒地打个呵欠,合上双眼,在他暖暖的体温包围下,沉沉睡去。
酷野聆听着她平稳的吸呼声,对她那么容易入睡颇感佩服,不过他却要失眠了——拥着纤柔性感、又全裸的年轻女子身体,令他内心火热,疼痛难当!
但他竟没有碰她的打算,倒是心底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觉得这感觉真是愚蠢,想试图消灭这份感觉,却愈是抗拒,它愈是排山倒海而来。
他何苦要抵拒?何不享受这份满足,放宽心去体会她的甜美。
他是喜欢她的不是吗?
幽暗中,他凝着她的小脸,嗅着她的发香,想要她的念头,愈加强烈了。
翌日,五十岚社长办公室里——
酷野一如往常,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审阅报表;但今早他的表情却十分轻松,连他的两名男秘书都感到社长大人的“异样”,但无人敢作声。
事实上,酷野自己也发觉今天的心情很不一样,经过这一夜,奇妙的满足感仍留存在他心头,他不在乎自己一夜无眠,不在乎被她枕得麻痹的手臂,一想起“她”,他的心竟是十分火热。
离开时她仍睡着,他从床底的柜子取出毛毯,帮她盖得紧紧的,她应该不会再感觉冷吧?
他牵挂着她;瞧瞧时间,快中午了,她醒了吗?
他看过她的行李袋,她并没有带厚大衣,心底兴起一个念头,他放下未处理完的公文,起身套上外衣,离开办公室。
同在办公室的两名秘书,惊讶地互望一眼,十分纳闷地问对方:“社长大人好像第一次这么准时休息呵?”
“太反常了,好多文件都没看完呢!”
“是不是龙体欠安?”
“这……看来不像。”两人猜不透,但社长大人都休息了,他们两个小的也准备休息去,好喘口气。
酷野快步走出办公大楼,他记得附近的商店街有家专卖外套大衣的店。循径而至,看见橱窗里正展示新款的女用大衣,粉色系,样式挺新潮,就这件吧!
他决定买下给可淳。进了店里,对女售货员说:“帮我打包橱窗那件大衣。”
女售货员立刻照办,并询问:“先生,这是送给女朋友的吗?”
女朋友?酷野不置可否。
“还有同一款式的男用外衣呢!”售货小姐热络地说,主动拿了他的尺码的墨绿色大衣向他展示,笑着说:“一同买下可当情侣装哦!”
情侣装?太幼稚了!“就这两件。”他取出信用卡。真不知自己买下两件做什么?自嘲自己的举动,但他仍是两件都买下了。
宅第里,可淳仍留连在甜蜜的梦乡,迷迷糊糊地睡着,房外忽地传来玻璃的碎裂声,还有人发出尖叫,惊扰了她。
可淳悠悠睁开双眼,喃喃自语:“天亮了!”她望向闹钟,短针指着十一点,看来不只是天亮了,而且快要日正当中了。酷野的位置空荡荡的,他一定是上班当社长去了。她伸着懒腰,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毛绒绒的厚毯子。
这……是酷野帮她盖上的吗?难怪她一直感到很暖和,而没有在他离去后冷得醒来。
他的体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把毛毯撞在胸前,唇边挂着甜甜的笑,心底也好甜,这样偷偷的感到甜蜜好傻,但她真的对他很有好感啊!
她在心底悄悄地想着初见他时那副酷模样,现在倒觉得他其实挺温柔的。若是他一直都对她那么好,那她肯定会深深爱上他的。
然而此时外头的嘈杂声更明显了,一句谩骂声清晰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潮——
“这花瓶看来很昂贵,你的薪水都不够赔。”
可淳听不太懂话的内容,因为对方的日语说得又快又急,但她察觉不对劲,立刻拉过整张毛毯裹住自己,到更衣室里找厚毛衣和牛仔裤穿上,匆匆梳洗,开门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门一开,一群女佣装扮的人全望向她来。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佣拉着一个面有惧色的小女佣朝她走过来,行了九十度的大礼,说了一长串的句子——
“欧桑,对不起,我们是清洁公司派来的,这个新来的小女佣玉子,打破了您的彩绘花瓶,真是对不起,一定会照价赔偿的。”
可淳努力地听,只听得“欧桑”、“清洁公司”和“玉子”,其余则是鸭子听雷,她猜想玉子是那小女佣的名字。
但她光看状况也知道,是这小女佣玉子闯祸了;而她第一次被当成“欧桑”,还真是挺奇怪的感觉,她们一定以为她是这家主人的“太太”!
她忽然兴起一个顽皮的念头,假装自己就是“欧桑”;不过她可是个很“雅撒西”的欧桑哦!
“没关系,清一清就好了,玉子别放在心上。”这句简单的日语她会说。
-
玉子意外极了,自己非但没有被责备,还被安慰,她连连鞠躬道谢。“谢谢欧桑,谢谢、谢谢……”
可淳瞧她说得又急又激动,俨然很感谢她这个冒牌的“太太”,而她乐得日行一善,反正只是一个花瓶,酷野应该不会那么小气才对。
笑着走下楼去,在客厅桌上发现一篮新鲜的苹果,她嗅到香气,忍不住拿了一个,咬一口,芳香的苹果汁在她嘴里漾开来,甜到心坎底。
她走向窗前,看见外头有个身着格子衫、牛仔裤,体格矫健的年轻男子正在修剪花坛旁的一长排矮雪木;可淳发现他修剪的手法相当利落,想跟他“切磋切磋”。她带着苹果,边吃边走出院子,外头天空明亮,可是门一开却是寒意袭人。
“嗨!”可淳说了句国际惯用的招呼语,令他回头。
“嗨厂男子停下手上的大剪刀,以衣袖拭去额上的汗,露出阳光般的笑脸。
可淳瞧他笑脸亲切,用生涩的日语问他:“你是园丁吗?”
他笑着,点了头。两人谈起天来,可淳得知他是五十岚旗下的园艺造景专员,还跟他交换了一点园艺的心得。
酷野车尚未驶进镂花大门,就见可淳和他的园丁有说有笑。他一路飙车,把外套亲自快递送回来,心底挂记着不让她着凉,她却站在寒风中跟别的男人聊天?
一把愠火在他犀利的眼中熊熊燃烧,将他所有的“爱心”全都焚毁!
他按了遥控器,镂花大门缓缓移动,开启了。
可淳这才发现酷野回来了,心底雀跃地看他把车子驶进院子,停在屋前,她开心地跑上前去。
“你回来了!”她在车门外对他甜笑,没想到他一下车竟是一脸酷寒,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径自绕过车的另一端,开门,提了两个大型纸袋进屋里。
可淳一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凛冽的霜雪又回到他的脸上?
她拿着咬了几口的苹果,追进屋里,那些女佣已移师到客厅,正努力地打扫;而酷野早巳上楼,可淳只看见他的背影,匆匆追上去,但他却走得更急,像要跑给她追似的!
他直接进了房间,她跟进去,见他愤怒地甩了手上的提袋,猛烈的力道震住了她,也抖落了其中一个纸袋。她看见露在外头的一个粉色扣子,像是女用外套!
一定是买给某个女人!这念头令她挫折。
忽然他转过头来,瞪着她和她手中的苹果。“楼上不准吃东西,不是说过了吗?”
他像在训诫学生似的语气令她很难受,但这会是他真正动怒的原因吗?还是借题发挥?是不是她住在这里“妨碍”了他?
可淳知道自己不该火上加油,但她是否必须忍受他这样的莫名其妙?
她不信邪,皮皮地当他的面咬了苹果一口。“那又如何?”
她的大胆挑衅更加刺激了他的怒火;他朝她走过来,眼中森冷的火光吓坏了可淳,她防卫地把苹果砸向他,却立刻后悔,她并无心伤他啊!
但他像阿诺一样,打不痛似的,仍直挺挺地朝她走来。
可淳想三十六计溜之大吉,但她该溜到哪里?这里是他的地盘啊!
她惶恐地后退,退到墙上,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他一脸铁青的样子好可怕。就在他接近的那一刻,她紧紧闭上双眼,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求饶。“对不起!”
“绝不原谅你。”这声宣判,不是低吼,也不是咆哮,而是极为阴冷,害得她浑身打颤。
“你……也拿苹果砸我吗?”她心慌地睁开双眼,怯怯地望着他眼中的怒意。
酷野冷冷地一笑,如夜魔般低哑道:“我没那么幼稚。”
“那……那……”她还没“那”完,他的臂膀就如狂风般扫向她的腰际,一把钳往她,冰冷的吻像雷电似的迅速落下,震慑了她的心魂——这就是吻吗?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心狂野地跳着!
酷野毫不留情地吻她,只想残酷地惩罚她,完全不理会她的青涩,但她口中的香甜,柔嫩的舌尖,却引诱他,几乎要为她失去理智……
他何须理智?她本该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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