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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的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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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关你的事吧!”她的身子朝另一个方向一挪,背对着他。
“晓溦,你还恨我吗?”两道浓眉微微拢起,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注视着她。
她始终不敢抬眼面对他那张刀凿般的英俊面容,以及极具男性魅力的脸庞,更怕自己又跌入了那邪恶的眼瞳,又一次地为他所迷惑。
“事过境迁,你我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恨了,也不愿意浪费生命再恨了。”她故作淡漠的道。
“小骗子!”他扬首轻笑,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她杏眼圆瞠,“你……”
“你恨不恨我,光看你这张脸,我就知道了。”他恣意地看着她的表情,缓缓喷吐着他粗犷的男性气息,“有句话我非说不可,在你走后的这段日子,我非常、非常的想念你,甚至于很自责、很后悔,你相信吗?”
他的一双大眼突然变得犀利,温热的眸光直射她的心房。
没错,她的心渐渐融化了,可她仍不敢面对他那英俊的容貌,因为他实在太具魅力。
“相信吗?”他又问了一遍。
“你别问我这些!你来这里除了说这些话,还想做什么?”承受过一次严重到撕心扯肺的教训,这回说什么她也不肯让自己软化。
海尧伦肆笑地摇摇头,“看来我还得加紧努力了。”
“别跟我说这些!”她低垂着脑袋,“你的话让我不敢相信!我学乖了,不再轻易相信别人。”
他拢起眉心,甚感受挫地叹口气,“真是我伤你太深?抑或是你心底已有人?是不是林彬?”
“不是!”她霍然站起,“你怎么搞的?就爱这么乱想,再说是与不是都不关你的事,你未免……”
“不关我的事?”海尧伦可被逼急了,他蓦地扣住她的腰,刻意贴近她的身子,“你是我的女人!”
“那已成过去式!”他的脾气越是拗,她便越想杠上他。
“真已经是过去式?”
他将她逼退数步,眼中有着灼亮灿光,“需不需要我将过去式变成现在进行式?”
“你敢?”晓溦震惊地望着他。
“为什么我不敢?”他咬牙切齿地说,接着便粗鲁地拉扯她的上衣!
她为何就是这么傻?这么想不透?她可以恨过去的他,可不能污辱现在的他对她的感情。
“你好过分!住手……”拜托!这里可是办公室,随时有人会进来。
“我偏不住手,怎样?”
手指指尖顶开她的胸衣,他紧紧箝住她的乳尖,邪气的拉扯着,带给她一抹熟悉的兴奋。
“呃……”她深抽了一口气。
“说!是不是我的人?”他一双锐眸不再掩敛愤怒,冷冽的瞳心直望进她满是脆弱的眼眸。
“别这样……”她苦涩地抿紧唇。
“是不是真要我再得到你一次,才能唤回你的记忆?”海尧伦的薄唇逸出讽笑。
这时,他的手已渐渐抚上她的大腿,这种感觉让地倍感震惊,她于是赶紧喊道:“别……千万别这样!住手!别让我恨你——”
她这句话果然有喝止的效用!
他眯起眸子,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望着他,“说!还爱我吗?”
“别问我!”她捂住脸庞。
“那我就以为你还爱着我了。”他深情款款地说。
“你若要自以为是,我也管不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揉了揉太阳穴,他继续说:“今天我来见你的目的,是要向你辞行。”
“道别?”晓溦不解的看着他。
“对,我得去一趟法国,最晚三天就回来,有事的话可以拨这个电话找我,下面的手机号码可以国际漫游,随时随地欢迎你打来为我解闷。”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你要去法国……出差吗?”
“没错,或是你想跟我一道去?”海尧伦邪佞的勾超嘴角。
“我才不要!我就不信你没约别人,我才不想当电灯泡呢!”噘起嘴,她赶紧起身整了整衣服,仍无法忘记他背叛她的那一幕。
海尧伦摇摇头,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吃味还真是女人的专利,以前骗过你,但这次我绝不再骗你。”
“哼!”这一声的意思是她根本不信。
“我再说一遍,没有女人,就我一个去,三天后回来,如果一切顺利,大后天晚上我来找你,咱们一块去吃晚饭。”他很有耐性地又说了一遍。
“才不……”
“别拒绝我!今天你无法为我饯行也就算了,大后天非得替我接风洗尘下可,更何况我有一份小礼物要送给你。”他边说边拿出一串钥匙,“这个先给你。”
“这是什么?”她瞪着它。
“等我回来与你吃过晚餐,你就知道了。”他刻意卖着关子,态度鸷猛又狂狷,完全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他站起身,弯起唇线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赴机场,别忘了想我喔!”对她轻哂后,海尧伦无奈地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也不知道为什么,晓溦竟然违背了意识地喊住他。
“嗯?”他转首,笑眯了眼。
“路上小心。”想了想,她只能丢下这几个字,更不知为什么,她心中居然有一股酸楚疼痛的感觉……舍不得让他走!
突然,海尧伦像个开心的大男孩,咧开嘴笑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它会陪着我三天,放心好了。”带着这一抹笑,他慢慢踱步走出办公室。
晓溦望着他那缓缓离去的身影,心底像是梗凝着某样东西,积压着她好难受、好难受。是不忍吗?还是不舍?又为何对于他刚才的无礼,她竟没放在心上,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第十章
转眼间三天即将过去,当晚,晓溦刻意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打算晚上迎接海尧伦回来共度晚餐。
她一整天都表现得极为开心兴奋,虽然海尧伦给她的电话号码她根本没用到,但只要一想到今晚能见着他,她就莫名的开心。
过去的矜持原来都是假的,其实她心底真正所想的是他热切的爱、真心的对待。
她怎么也学不乖,就是学不乖,她若是再一次受伤呢?她实在不敢想呀!
“晓溦,下班了,怎么还不走?”林彬走出办公室,乍见她时他看了看表。已经七点钟了,可她怎么还在这儿呢?
“呃!我还有些事要做呢!”她连忙抓起桌上的一份卷宗,佯装忙碌着。
林彬哪会看不出来她心底有事,“今天你打扮得真是漂亮,约了人吗?”
“没有!我是真的很忙;况且穿得漂亮是为了取悦自己,难道不行吗?”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晓溦的心开始感到不安。
明知海尧伦的话不可信,她竟又信了他,如今一个人在这儿痴痴的等,又一次面对残酷的欺骗。
“晓溦,你怎么了?我看你眼眶发红,是谁欺负你了?”林彬不经意瞧见她红红的眼眶,心头顿时一拧,着急地问。
“没有……不关你的事,让我静一静好吗?”她蹙起眉头,因为烦郁而语气不善。
“好吧!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知道她有心事,既然旁人无法替她解决,林彬心想自己留在这儿反而会更引她心伤,这又何必呢?
“谢谢你。”她对他点点头,而后又埋首卷宗。
林彬摇摇头,识趣的离开了。
就这么,晓溦从七点等到八点,又从八点等到九点,一直等到十点还是不见海尧伦的人影,她情不自禁地抽出他给的名片,有一股想打电话给他的冲动,却没有勇气拨电话。
她怕……怕再次面对他的冷嘲热讽,那她是不是会比上一次还要心伤难过?
将东西收了收,她缓缓步出公司,看着依旧霓虹闪烁的台北街景,可她的心却是这么的黯淡无光。
“姐,你怎么站在这里?”
季康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晓溦一跳。
“是你!你怎么会来这儿?”她问他。
“见你这么晚了还没回家,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他看了看她一身精致装扮,于是凝起眉,“等男朋友吗?”
“我没有男朋友!”她眯起眸,心碎神伤地说。
“还是又让人甩了?”季康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一定要有男朋友呢?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即便是只能做姐弟,我也可以终生不娶地照顾你一辈子!”
“季康,你这是做什么?事到如今,为什么你还是想不透呢?我是不可能和你过一辈子的,我更希望你能找到心目中理想的女孩陪你一起到老,这是姐姐所盼望的。”
“别说了!我不听,说到底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对不对?”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她那张满布脆弱的脸庞,“你知不知道我对你……”
“别说了!”晓溦打断他接下来的肺腑之言。此刻的她已经伤透了心,为何季康还要给她这种困扰呢?“季康,我告诉你,你说的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你别再想了!”
这时,远远来了一辆计程车,晓溦立刻伸手一拦,赶紧坐进车内,计程车随即扬长而去。
季康握紧双拳,满腹沉闷地望着计程车越行越远,那感觉就仿佛晓溦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
一晃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晓溦不但没有再见到海尧伦,更不曾接获他的任何消息。因此,每天她都是郁郁寡欢的过日子,做起事来也无精打采。
从上班到下班,甚至陪林彬参加会议,她都会出现一些失误或失态,所幸林彬并不怪她,反而决定放她一个星期的假,让她四处玩玩看看,或许散散心之后,她的心情便会好转。
可林彬却不知道,一旦放假,晓溦便更闲了,一闲逸下来,她更是会胡思乱想,而且更想海尧伦。
说好不想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思绪,无论如何,海尧伦就是会莫名其妙干扰她的灵魂,甚至于比半年前更甚!
一连七天的假期,她要去哪儿呢?
对了!就去海尧伦第一次带她去的海边吧!她喜欢嗅闻海的味道,或许看看那片汪洋,心情会豁然开朗。
打定主意,晓溦一下班就回家收拾行李,连夜搭车来到半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过的地方。
到达目的地后,她提着手提袋,直接往印象中的细致沙滩走去。
夜色是如此静谧,又带着诡祟,可当她徐徐走近时,眼睛却越张越大……
老天!那是什么?
海边有幢绿瓦白墙的小屋,屋外点着十来盏长柱小灯,将它装点得典雅又醒目。
她心底的梦想……这不是上回她告诉海尧伦的吗?
难道他……他回来后要送给她的小礼物就是这个?
突然,晓溦想起了那串钥匙,她赶紧从皮包内翻出它,然后插入钥匙孔一转,那扇门果真应声而开!
望着屋里头的摆设,是如此典雅、不俗,定是花费了海尧伦不少心思吧?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已是泪流满腮。
为何他给了她钥匙,人却不见了?抑或是这一趟法国行他遇上什么事了?
情急之下,她赶紧拿出手机,又拿出他的名片打了他的专用电话,可响了半天仍无人接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深喘了一口气后,晓溦决定打去海氏问问,但现在夜深人静的,又有谁会接听电话呢?
于是,她整夜都在仓皇与不安中度过,好不容易天亮了,她还得熬到上班时间。
这段时间里,她不停地在屋里踱着步,听着外头的浪涛声,心情就仿似洗着三温暖般怱冷怱热。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晓漱真的有一股冲动想直接冲到海氏问问海尧伦的秘书,可又怕昔日熟人追问,只好强按捺住心头的不安。
终于,上班时间一到,她便立刻打电话,接听的人就是林秘书。
“林秘书,我是季晓溦,你还记得我吗?”电话一接通,她便握紧话筒,抖着声问。
“哦!季小姐,我当然记得。”他礼貌回道。
“那我想……我想请海总经理听电话,可以吗?”她哑着声说,心情七上八下的。
“什么?你……你要跟总经理……”
“怎么?不方便吗?”晓溦心一凝。
“不是,而是我们总经理……”林秘书有些迟疑。
“到底怎么了?”他越是说得不清不楚,晓溦的心头越是不安,甚至有不祥的预感——海尧伦出事了!
“这个……”林秘书支吾着。
“他出事了?”她悲着嗓音,泪水在她的眼眸中晶莹闪烁着。
“你怎么知道?”林秘书这一说,等于证实了晓溦所担心的事。
闻言,晓溦呼吸一窒,仿似濒临崩溃地大喊,“他真的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季小姐,你别激动……”
“我怎能不激动!你快说呀!他现在人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心底全是不安的颤动。
“总经理他……他以钜资请法国NELUN特地制造五年前销售一空的水晶玻璃舞鞋,事后他坚持亲自去法国取货,哪知回程途中竟遇上酒醉驾驶,危急之下他以身体护住水晶舞鞋,因而受了重伤……”林秘书轻叹了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溦着晓溦的心,让她顿时像傻了似的呆愕。
他……他为了要弄到她脱口而出的水晶玻璃舞鞋,居然……居然……
天!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做了什么事……
“季小姐,季小姐……”她好半天没有声音,林秘书直觉奇怪地唤道。
“林秘书,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儿?在法国还是台湾?”她焦急地间。
“还在法国,不过总经理伤得不轻,老总裁已经赶了去,确切地点不是我联系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很抱歉!”林秘书说道。
晓溦完全傻了,她愕然地抓着话筒,泪如泉涌的滑下。
怎么办?尧伦到底在哪儿?他到底在哪儿?她在心中喃喃自语着。
不行,她不能傻傻的等消息,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
连续几天,晓溦天天往海氏跑,往海尧伦家里跑,希望能问出他的下落。
今天,她终于得到林秘书的回答,可答案却让她痛心疾首,心碎神伤。
痛苦的她一回到海边小屋,便开始痛哭,直到哭得头昏脑胀,仍无法释怀。
他……他竟然交代林秘书,说他的事已与她无关,她无权也没资格知道……
既然他这么无情,为何还要为她盖这幢屋子?
晓溦心想,不!她该相信他,该相信他的,不能再怀疑他,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一定会的!
只是,不知道他的伤如何了?真的是让她着急得揪心扯怖。
“尧伦,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心焦又伤心的躺在床上,晓溦抱着被子一直哭到晚上,她哭乾了泪,也哭碎了心,就在她哭累了、昏沉沉之际,突然听到音乐声由远而近的……
她蓦然弹坐起身,回头望向门口,发现门把被人转动着,可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
门扉被推了开,但因为屋内黯沉,让她看不清来人,下意识中,她紧紧抓着被子,终于瞧清楚了对方手中那闪着晶亮色泽且发出音乐的东西。
水晶玻璃鞋音乐盒!
对方将发亮的音乐盒挪近了脸,这一瞧,竟惹来晓溦眼眶一阵泛红。
“是你……真是你……”
“怎么?不希望看见我?”海尧伦对她露出令她动容的温柔笑意。
“你……你好坏!”她跳下床,直奔到他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帮我盖了这么漂亮的屋子也不说?”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看看这个惊喜是否能挽回我心爱女人的心。”他眯起深邃的眼,直瞅着她哭红的眼,“又害你哭了。”
“我哭……是因为你为我受伤……”她噘着唇抽噎着。
“既是如此,你还打我?”他逗着她说。
“啊!”她赶紧收回手,惊愕的说:“对不起!我不是……天!你有没有让我伤着?”
她恼得拍打自己的双手,让海尧伦看得心惊得不得了!
“拜托!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心疼的!”他赶紧抓住她的手,施以一抹微笑,“再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可以随你打着出气了,你放心打吧!”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晓溦敛下眼睫,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到地泉涌而出。
“傻瓜,这个音乐盒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现在送给你,你该开心的笑才是。”他将手中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水晶玻璃鞋交给她。
她战傈着双手,接捧着这双满载浓情的水晶玻璃鞋,想忍下眼中的泪,无奈泪水却不听话的直淌落,“伦,为了我,你真是用心良苦。”
“怎么说?”他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水晶玻璃鞋明明已经没货了,为什么你还要花一大笔钱制造它呢?”抬起脸,她望进他深邃多情的眼瞳中。
“我只是一圆你的梦想,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至少让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露出英俊的笑容,说出让她心弦震荡的话语。
她转开水晶玻璃鞋底下的发条,“YESTERDAY ONCE MORE”的优美乐音便缓缓扬起。
晓溦将它放在桌上,望着它在桌上旋转,她心想,这是她今生最快乐的时刻了。
“就是这首曲子。”她笑着说:“当年我同学拥有的音乐盒就是这首曲子,我印象非常深刻。”
“那我还真是选对了,当我到法国订货时,他们说当初共有五首曲子,问我要哪一首,我便直觉是它。”海尧伦笑意盎然地说着。
提起法国,晓溦这才想起他的伤,于是紧张地问道:“对了!车祸时你伤到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好让我去看你?”
眯起幽深的眸子,他回忆道:“伤势满严重的,我不希望让你担心,所以……”
“所以你就告诉林秘书,说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知道你的下落,是不是?”这句话可是让她哭了好久,她早已是倒背如流了。
“什么?”他吃了一惊。
“看来你不想承认你说过这样的话,对不对?”她鼓起腮帮子看着他。
海尧伦薄唇一抿,无辜的说:“我发誓,我当真没要林秘书这么说呀!”为了加强这句话的可信度,他还举起手做出发誓状。
“不要!”她阻止他发誓的企图,“可林秘书明明这么说,若没有你的授意,他又怎敢这么说……”
“天地良心!”他仍举着手,轻叹了一声,道:“当初我只是告诉林秘书,千万别让你知道我的下落,可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理由。”
“是吗?”她扁着嘴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因为你嫌弃我、讨厌我罗?”
“天!我怎么舍得再对你说狠话?”海尧伦蹙起两道英挺的眉,这才发觉其中有误会。他握住她的双肩,极为诚恳的说:“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授意他这么说的,我只告诉他绝不能让你知道我在哪儿、随便他用什么法子都行,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海尧伦心底波涛汹涌。如果晓溦因此而离开他,他铁定不会放过林秘书!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扬睫小声地问。
“你要我跪下发誓吗?”
他正要单脚跪地,她却拉住了他,“谁要你跪呀!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知道,是怕我去纠缠你吗?”
“傻瓜,如果你真来纠缠我,我定会不药而愈,就怕你……就怕你会嫌弃那时候的我。”想起受伤以及复健的那段过往,他不免一叹。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严重是吗?”晓溦蹙眉问道。
“那场车祸让我断了腿,几近成了残废,当时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你了。”他如深井似的双眸凝入她晶透的眼瞳中。
“你才是傻瓜!我才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他笑道,搂了搂她。
“可你现在……”她往后一退,上下瞧着他,“一切正常,跟以前的你一样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坚持要恢复到以前的我,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再加上努力做复健,你才能看到现在的我。”他摊开双手,笑得恣意又洒脱,仿佛没有经历那场车祸般。
她心疼的握住他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起码我可以陪着你,你就不会寂寞,不会无助。”她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你听,这是我最真切的告白。”
海尧伦感动得眼眶微热,“但我怕自己好不了,若真的好不了,又怎能缚绑你一辈子?我更担心的是……”
“担心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更担心天天望着你却不能碰你,那可是比杀了我还难过!”这回,他那张脸又回复以往的玩世不恭了。
可是,晓溦并不生气,她漾开一抹最温柔的笑意,下定决心后,她抬手主动解开上衣钮扣。
望着她这动作,海尧伦先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眯起眼、双臂环胸的等着她接续的动作。
晓溦手上的动作并没停止,直到上半身完全裸露在他面前,她才羞怯的对他轻漾微笑。
“晓溦!”
他的眼睛胶着在她曼妙的身材上,她胸前浑圆的丰满吸引他的视线。
“喜欢你所看到的吗?”她小声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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