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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涅瓦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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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唇贴在叶雨潇干躁的唇上,叶雨潇猛地推开阿三,冲出浴室。
叶雨潇的房门被阿三撞开,叶雨潇把毛毯披在肩上,低声喝道:“你给我滚出去,老板很快就回来,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阿三此时已穿上一件浴衣,叶雨潇认得那是刘文成的,穿在阿三身上显得很小。
阿三笑着,不慌不忙地坐下,掏出一枝烟,在烟盒上不急不徐地敲着:老板今天不会回来了,今晚这间屋子里不会有别人,只有你和我,你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答理你。“
叶雨潇脸渐渐苍白,阿三的话有一种令她心冷如冰的感觉,她缩在床上,用毛毯紧紧缠住赤裸的身体,说:“你胡说,老板一会儿就回来,菁菁也会回来,你快滚!”
阿三掐熄烟,走过去坐在叶雨潇床边,无籁气十足的伸手摸叶雨潇的头发,叶雨潇甩开头,阿三嘿嘿笑着,说:“天下有你这样傻的女人,就有菁菁那样狠的女孩,我告诉你,他们今晚不会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哪里来的钥匙?你好好想想吧,你不会真的那么傻吧。”
叶雨潇一声干嚎,尖声叫到:“你滚,快滚!成哥他一会儿就回来,他会杀了你,我是他的女人!”
“从前是,现在不是,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个女人。”
叶雨潇忽地从床上跳起,赤脚奔向门外,阿三一把拉住她,她拼命地撕打,疯了似的,边打边哭喊:“畜牲,滚,你怎么敢……”
木制地板被跺得咚咚响,楼下的住户打开窗户,冲着上面大声嚷,一边串的俄语,狠狠的。搏斗中的男女稍稍停歇,大门又被敲响,一个男人用俄语粗野地叫着什么,叫一声踢一下门。
叶雨潇气喘吁吁,坐在床上,阿三跟着过去,叶雨潇竟然不再挣扎,许久,叶雨潇脸上浮起一种痴痴呆呆的表情:“真的是他叫你来的?”
“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吧,我的傻姐姐。”
“这个流氓。”叶雨潇有气无力地说。
14 闹剧发生在除夕夜
圣彼得堡和北京时差有5 个小时。1993年除夕之夜,当龙成公司这群貌合神离的中国人举起年夜饭的酒杯时,国内已经天亮了。
在等待吃饭的时候,气氛不太对头,以刘文成外甥何军为首的一群刘文成新带来的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地发牢骚。不外是因为钱的事,因为刘文成收了他们每个人三千美金,说好给他们办能到欧洲几国的签证,但是,如今出国快一个月了,到欧洲的事根本没有一点眉目。这些人既花钱出来,没有抬腿就回家的道理,只好憋着一肚子火。
晚餐开始半个小时后,翻译伊万匆匆赶来,落座后,他小声问身边的人:“叶小姐在哪,怎么没看见?”
被问的人正是刘文成的外甥何军。何军一直黑着脸,一直在琢磨让刘文成扫兴的事。这个18岁的青年,闷得要发疯,在罗马尼亚和俄罗斯,他跟着老K 等人常跑黄色录相厅、脱衣舞厅,也找过不少罗马尼亚妓女,算是大大地开了洋荤,但他出国前期待和非常想往的那种浪漫的和白人女孩谈情说爱的爱情故事始终没有出现过。
何军对刘文成的感情比较复杂,这样有钱的亲戚他固然引以为豪,但刘文成其实并不很顾念亲情,他给何军母亲也就是他亲姐姐办签证也照收三千美金。刘文成六亲不认,对身边人和家里人都不信任,所以何军恨刘文成。
现在伊万问他这样一个让刘文成尴尬的问题,他立刻大声说:“伊万先生说,怎么没见着叶经理呀,真是的,怎么几天没见叶小姐了?”
菁菁正伏在刘文成耳边说话,听见这话,随口答道:“是病了吧,几天没见出屋了。”
伊万迟钝地啊啊着,自言自语道:“病了啊,这孩子身体太差,前几天我还带她到诊所看过的,又病了啊。”
何军这时端起酒杯,说:“舅舅,我敬你一杯酒!”
菁菁见状,便娇笑着端起酒杯,说:“何军是不是肯给面子,我替刘老板喝了这杯吧。”
不知该叫姐还是叫姨的肖小姐不出面到好,她出面更是火上浇油,何军对这位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的“长辈”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每在背后提起他总是咬牙切齿。
从菁菁介入开始,何军和刘文成的争执开始白热化。刘文成开始端着长辈的身体,不理何军说他的坏话,只是骂他不敬不孝,对长辈无理,但话骂得很难听。何军哪里服气,两人开始对骂,还骂出一些在这类场合绝不该说出口的家庭隐私,刘文成的老婆曾经被人强奸过。
刘文成抬手给了何军一个嘴巴,何军眼红了,盛满酒的大玻璃杯砸向刘文成,刘文成顿时血流满面。突然,人们安静下来,穿一身眼衣的叶雨潇颤颤地站在门口。
她脸上有一种诡异的色泽,人们仔细看才明白,从来不化妆的叶雨潇今天做了浓妆,眼睛出奇地黑和大,脸色白得令人心悸,嘴唇涂成腥红一团,头发微卷着披散开来。
叶雨潇不说话,走到刘文成身边坐下,伸手拿起刘文成用的酒杯,里面还有大半杯酒。坐在一边的菁菁,在叶雨潇出现时面色苍白,此时伸出手,以果断的动作掐住叶雨潇端酒的手腕:“你病了,不能这么喝酒!”
人们站起身,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往门口处挪动身子了。
15 离开公司
刘文成看到叶雨潇这种神情,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喝道:“你给我回屋里去!”
叶雨潇看着刘文成,用一种低沉、嘶哑的声调说:“成哥,你在说我吗?”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砸得惊天动地的响。两名汉子立刻冲到门口,历声喝问:“什么人!”
门外并没有人说话,只是砸门,一声比一声响。整个楼群都惊动了,楼上的住户们大声嚷嚷,伊万说:“他们要去叫警察了。”刘文成黑着脸,说:“开门。”
阿三立刻站到刘文成身边,门一打开,门外忽忽拉拉就冲进一群中国汉子,手里拿着铁器,为首的是人们多日不见的老K。
刘文成迎向恶狠狠的老K ,说:“你还在彼得堡啊,早些告诉我,我会请你和你的朋友们来喝过年酒。”
“我自己来了!”老K 扬扬手里的铁棍。
“既然来了,就一块喝酒吧。菁菁,快给老K 和他的朋友们拿酒杯。”
老K 一掌击翻了菁菁端给他的酒。嘿嘿冷笑着:“刘老板,我们今天来,就专为喝这杯酒,我们哥儿几个当然会领你的情。”
就在老K 说话的时候,叶雨潇往外走,走到门口,老K 带来的两个人拦住了她,老K 却看着菁菁色迷迷地笑,头也不回地对两个汉子说:“放掉那个女人,你们要玩就玩这个,这个小妞可还嫩着呢。”
老K 说着伸手去摸菁菁的脸,菁菁恐惧地叫着往刘文成身后躲,刘文成怒喝一声,冲上前,挥拳狠击老K 的脸,老K 抡起铁棍就朝刘文成头上打去,保镖阿三去挡挥向刘文成的铁棒,老K 竟绕开保镖,铁棍直朝菁菁挥去,刘文成声嘶力竭地喊着冲到菁菁身边,阿三一把揪住老K 的胳膊,职员们们全吓呆了,阿三和几个胆大一点的年轻人跟老K 一伙混战。
伊万在人们混战之际抓过电话,给当地警察所打电话报警“你们快些来吧,要出人命了!”
警察赶到时,刘文成和阿三已基本控制住局面,阿三按住老K ,刘文成上前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在老K 的档处,老K 狼哭鬼嚎。警察进来,不由分说地分开众人,刘文成仍疯狂地对老K 拳打脚踢。
警察们一拥而上。
老K 和他的同伙被带出房间时还要挣扎,只听几声闷闷的响声,便没有了动静。
屋里一片狠藉,留下来的中国人仍呆呆地不动。叶雨潇看着刘文成痞子般撕打,流氓气十足地骂大街,看得惊心动魄,她怎么也不相信那是她爱了10年的男人,那个文雅、大度、款气、体面的男人,那个成功的男人,那个自称已经彻底脱离了底层的男人。
伊万步履蹒跚地往外走,没有人送她,大门带着沉重的响声在老人身后合上,叶雨潇快步走过去,叫住伊万,凄楚地对他说:“今夜,我和你一起走。”
满宁赶到门口,叫了声“叶小姐”,却不知说什么好,他只能看着叶雨潇和伊万老人相互搀扶着离开龙成公司。
满宁在这次事件中帮了刘文成的忙,他用钱买通了警察而没有将刘文成也一并带走。他特别叮嘱警察,务必将老K 等人关在监狱里一段时间。俄国警察笑着同意了。
叶雨潇提着一个手提包,挽着伊万的手臂,走出很远了,才听到刘小龙的一声带着哭声的大叫:“潇姨……”
16 委屈的泪水
叶雨潇被吵醒时,一个俄国老太太正和一个中国女人愤怒地争吵,叶雨潇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这个地方叫舰队街5 号,这座房子靠近旧俄海军部,也是旧俄时代的老房子。房主人是一对早已退休的俄国老夫妇,租房的也多是中国人和外省的一些小商小贩。
伊万带叶雨潇来的时候,并不希望叶雨潇真的住在这里,他和房东老太太谈了很久,走的时候摇着头,对叶雨潇说这是一个很庸俗的女人,叶雨潇跟她住在一起,一定会很委曲,但是,他也没有更好更便宜的地方可以提供。
“叶小姐,醒了吗,是吵醒的吧,那俄国老太太实在太不讲道理了。”
叶雨潇惊讶看着门口站着的中国女人,圆脸、浓眉大眼,年纪在40岁左右,她是认识这个女人的,但一惊之下,竟叫不出她的名字。
“大姐……”那女人亲昵地笑着,坐在她身边,说自己叫张艳丽,她们曾经见过面,是龙成公司一个叫老K 的男人介绍的。
叶雨潇想起了这个女人,想起这个女人曾经有过的那灿烂的笑,叶雨潇抓住张艳丽的手,眼泪就流下来了。
张艳丽亲切地抱住叶雨潇的肩膀,叶雨潇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好闻的香味。张艳丽对叶雨潇说:“有什么苦,就跟大姐说,都是出门在外的同胞,又都是女人,谁还没有个难处呢,咱们自己不互相帮忙,谁帮咱们呢!”
张艳丽一席话说得掏心掏肺,叶雨潇开始只是默默淌泪,听张艳丽这么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张艳丽说刚说完,叶雨潇便偎在张艳丽怀里大哭起来。
张艳丽出国之前是省直共青团机关的副处级干部,她告诉叶雨潇,她出国是公派自费,她是工农兵学员,学俄语的,她到俄国是自费留学,但实际上,她从出国以来,根本就没有上过一天天学。
叶雨潇告诉张艳丽,她几年前曾在省城大饭店见过张艳丽,对她印象很深,因为她那时那么幸福地欢笑。张艳丽神情黯然,叹道,那个老外叫约翰,是个相当不错的好人,可惜,他们没有缘份。
张艳丽这种女人最擅长的是善解人意,在叶雨潇哭诉的时候,她很耐心地听着,该问的时候问,该叹气的时候叹气,该愤怒的时候也骂,叶雨潇的痛苦真的得到缓解。
“我是不是太傻了,张姐?”叶雨潇说不好意思地看着张艳丽。
张艳丽笑笑:“善良的女人、好女人都傻。但你就这么离开他,实在是有点超级的傻,你应该跟刘文成算算账啊!”
叶雨潇听得稀里糊涂:“算什么账?”
“要钱啊,要你的青春损失费啊。”
叶雨潇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叶雨潇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过钱的概念,她伤心难过,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刘文成不再爱她。
“你是遇到了我,真是你的运气。现在还讲什么感情、浪漫啊,什么东西不都是用钱来体现的吗?你说他爱你,体现在什么地方?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也别哭别闹,就是去要钱。你不是说,那不是他的主意,是小女人使的坏吗,好,你就去找刘文成,直接找他。”
叶雨潇嗫嚅道:“要是他主动给我,我可能还……去跟他要,怎么张得开口啊,再说,我原先只要一个公道……”
17 讨不回的青春债
龙成公司在新年后,为了防备老K 报复,便搬到了离城里很远的地方。龙成公司在六楼,那套四居室的房间此时很安静,公司从前那种无忧无虑安居乐业的感觉好像随着这次搬迁一起失去了。
听到敲门声许久,门里才有动静:“找谁呀?”
叶雨潇冷冷地说:“找刘老板。”
站在离开嵌在门上的猫眼儿几步远的地方,叶雨潇直直地注视着房门,屋里响
起一阵脚步声,几分钟后,房门才打开。
狭窄的门廊一片昏暗,叶雨潇还没来得及适应,一个身影便扑了过来:“潇姨,你可回来了!”
叶雨潇握住刘小龙手,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感觉。刘小龙嘶哑着嗓子喊:“爸,潇姨回来了!”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龙儿,带她来这儿。”最里面的屋子是刘文成和菁菁的卧室。叶雨潇走进这间屋子便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晕眩,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暖暖的带着无法抗拒的岁月的痕迹。菁菁坐在沙发上,见叶雨潇进来,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道:“叶小姐来啦。”
刘文成不在屋里。菁菁坐着,叶雨潇站着,叶雨潇却无法驱除那种遥远和仰视,眼前这个美丽精明的女孩子,从第一次见面就令她产生那种麻醉的感觉,面对菁菁,她好像觉得这女孩子做的一切都是可以找到理由的,这个比她年轻10岁的女孩是注定的赢家。
叶雨潇靠墙而立,控制不住身体的虚弱,她不再看那个满不在乎瞧着她的女孩子,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下,她累,恶心和呕吐的感觉重新出现,她想她真是病了。
刘文成回来了,见到叶雨潇只是公事公办地点点头,叶雨潇在刹那间觉得往事倒转,她们好像重新置身于原先的工厂,刘文成每天上班总是匆匆忙忙的,那时,叶雨潇坐在厂长办公室的外间,每天在固定的时间等待刘文成的到来,等待他一掠而过的招呼,生活就是那样过去,淡淡的,却也稠密着,旁人无法分享的秘密和快乐。
刘文成显得疲惫和焦灼,他问叶雨潇:“这一向过得还好吧,你有事找我吗?”
叶雨潇猛地转过脸,看着天花板,她是太熟悉眼前这个男人了,在他面前,怎么说得出要钱这样的话?她后悔来找刘文成。
刘文成说:“我知道这些年你辛苦了,我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知道你需要钱,要多少你说好了,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10万美金。”叶雨潇冷冷地道,“陪人睡十年觉,一年一万该不算多吧?”
刘文成看着叶雨潇,他固然在商场上以凶狠狡诈六亲不认著称,但这女人跟了他10年啊,猫儿狗儿也喂熟了。他叹了口气对叶雨潇说:“我现在资金周转不过来,就先给你五千美金吧。”
菁菁站起身,从保险箱里拿出五千美金现钞放在桌上,她手上那点沉甸甸的俄国钻戒,是刘文成最近给她买的,价值在上万美金。
叶雨潇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她这是在做什么啊,在跟什么人打交道啊,她看着刘文成,这个人曾经竟然跟她肌肤相亲,竟然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这辈子活了个什么啊!她几乎不受控制地厉声喝道:“刘文成,你听着,我不要你的钱,一分也不要,我只要你还我10年的生命!”
18 逢场做戏
叶雨潇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龙成公司。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大街上,心里一阵阵地难受,不得不倚在路边栏杆上,汽车在她身边飞速而过,她伸出一只手吃力地舞动着,天渐渐暗下来,过往的小车急急地驶过,没有人在意这个中国女人。
她直起腰,整理着头发,微笑着,像一个时髦女郎那样搔首弄姿。一辆小卧车在她身边停下,司机叫她:“捷乌什卡,以基速达!(姑娘,过来)”
司机是个矮胖圆脸的俄国男人,叶雨潇在汽车停下时正弯腰干呕。司机跳下车,扶住她,用手指着他自己:“雅沙,朋友!”
叶雨潇也笑起来,带了几分狂浪,她用中国话加着俄语和英语说着:“雅沙,好人,真高兴见到你。”
雅沙小心地搀扶着她坐到驾驶室里,而后飞快地着上门,猛地拉操纵杆,好像迟一点叶雨潇便会从车上逃掉。
汽车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飞速前行,地上久积的泥水溅起,溅到驾驶室的窗子上,叶雨潇小孩子似的尖叫,雅沙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只手悄悄从叶雨潇身后揽过,叶雨潇的身体竟顺势依了过来,雅沙老练地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搂着叶雨潇,眼睛盯着前方,嘴唇却在叶雨潇的脸上寻找着:“克来西瓦,基大意捷乌什卡(漂亮的中国姑娘)!”
汽车在“三套车饭店”门前停下。饭店里的现代歌舞表演已经开始,乐声嘈杂刺耳,整个饭店坐无虚席,那些单身的外国游客兴高采烈地跟着跳舞的姑娘们翩翩起舞。
雅沙从坐下来就一直喝酒,他已经喝下大半瓶伏特卡。
叶雨潇在吐出一堆酸水之后,感觉轻飘飘的,坐在这样热闹的饭店,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不要命地喝酒,自己也像醉了,看什么都是影影绰绰地不真切。
雅沙在音乐的高潮中站起,对叶雨潇说:“我们走吧。”
叶雨潇猝不及防,问:“去哪儿?”
“去休息啊,姑娘。”
在雅沙站起之际,一个在餐厅来回巡视的高个俄国小伙子迅速走过来,雅沙和他头挨在一起窃窃私语,那人在说话时不停地看叶雨潇,一脸戒备之情。雅沙做这些事情时,既不理会叶雨潇也不避她,好像这一切与她完全无关,他笑声朗朗,边说边拍着小伙子的肩膀,脸上有一种纯洁的恳求表情。那年轻人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迟缓地伸手从腰间棕色的皮腰包里往外掏钱,他拿出一沓整齐地用白纸条封好的百元百值的卢布,递给雅沙。雅沙接了过来,随手塞进口袋,然后再次摇头,两个人讨价还价一番,年轻人又递给雅沙一沓卢布,而后阴沉沉地看了叶雨潇一眼,耸耸肩离去。
叶雨潇看着两个人在她面前数钱,但一点也不懂他们在干什么。雅沙挽起叶雨潇,朝外走去。
走出餐厅,冷空气的刺激使叶雨潇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我们去哪儿,雅沙?”
雅沙微笑着把脸凑过来,浓烈的酒味混杂着女人香水的气味,叶雨潇厌恶地避开脸,雅沙毫无感觉,他低声笑着,用一种诡诡崇崇的声音说:“我会让你过一个难忘的愉快的夜晚,你相信我吗,我爱你,我的中国美人。”
叶雨潇随口答道:“我也爱你。”
她说的是俄语。
19 逃离难堪境地
叶雨潇和雅沙来到饭店顶层,一个年老的女管理员,不知从什么地方悄悄地钻出来,脸上带着微笑,匆匆忙忙地掏着钥匙。
雅沙挽着叶雨潇走进老妇人打开的房间。老妇人在打开所有房间的电灯后,不住地点着头哈着腰退出去,雅沙在她手中塞了10卢布,老妇人眼眶立刻蓄满眼泪,低声说着感谢的话,悄悄地消失。
房间是典型的俄式装潢,浓彩重抹的壁画和壁毯,当中是一张有着复杂图案的巨大的木制双人床。
雅沙的醉意似已消失,他从从容容为自己和叶雨潇脱去外衣。房间很暖和,叶雨潇的身体却紧缩起来。雅沙在为叶雨潇脱去外衣之际,随手搂住她纤细的腰,温柔地拥着她往床边走,叶雨潇来不及明白她究竟身在何处,在做什么,身体已在这个陌生的男人的爱抚之中。
情急中的叶雨潇用中国话反抗着:“不!不!不!我不是妓女,我不能做这种事!”
雅沙好像听懂了她的话,用英语对她说,他爱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就爱她,他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的,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互相吸引,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她会很开心,他也会很开心。
叶雨潇找不出什么理由不做这件事,又为找不出理由而更恨自己,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夺路跑掉,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此刻,她身体瘫软,只是想躺下,想有一个温暖柔软的地方……
雅沙熟练地解着叶雨潇的衣服,他的手触到叶雨潇痉挛的身体,她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我不是妓女!”叶雨潇有气无力地说。“我是一个商人,我有的是钱,我不愁找不到妓女,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爱你。”温软的床,体贴入微的男人的身体,啾啾细语,稠稠密密地将她一点点淹没进一种幸福的软弱状态中。
什么东西带着沉闷的响声滚落在地,叶雨潇循声去看,地毯上出现了两沓捆得结结实实的卢布。
给雅沙卢布的年轻的俄国人一直用鄙夷的眼神看叶雨潇,此时,叶雨潇突然理解了这些卢布的含义。叶雨潇翻身而起,雅沙吃惊地看她,雅沙已经脱得几乎一丝不挂,肉乎乎的身体,肥厚的大肚子……他真的拿她当一个街头流浪的野鸡了,他甚至不用美金,用廉价的卢布买她,根本就不讨价还价,好像知道她是来者不拒的,她到底值多少?卢布还是美金?
叶雨潇脸色阴沉地穿着衣服,雅沙不知所措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叶雨潇看着这个男人,淡淡的狐臭和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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