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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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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已不忍心与这少女死拼,动了说服她退兵的念头。战了十几个回合,他将锤一挂,开口叫道:“女将,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在这里做无谓的拼杀呢?不若化了干戈为玉帛,各自收兵,自保其界,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是很好?”
颜如雪啐道:“胡说!谁说咱们没有怨仇?我和我师姐兴兵,就是为吴巧姐姐报仇来的!”
“在下相信你和你那吴巧姐姐感情很深,你为她报仇天经地义,但是战场上撕杀,难免会死人,不是我被你杀死,就是你被我杀死,刀剑无眼,怨不得哪一个人。何况你吴巧姐姐是自己看不开,撞死在我妹妹贤宝的刀上的(贤安为何对吴巧的死这么清楚?当然是听见当时在场的谢志君、齐大召等人说的,谢、齐等人曾将吴巧撞死一节原原本本告诉了贤杰,贤安也在场旁听),这如何能怨别人?现在逆、唐已经讲和,你们也应收起这无名之师,咱们两家和好,岂不美哉?”
“废话!你们害死了我师姐,我反正跟你们势不两立,你招打吧!”颜如雪粉脸紫涨,舞锤又砸了过来。贤安只得出锤招架。
斗了四、五十个回合,贤安又叫道:“女将,我劝你还是不要打了,和你的师姐柳云娇退兵吧!要不,你们干脆投降过来,柳云娇的哥哥柳云飞就在我们这边做事,说来说去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放屁!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你再耍贫嘴,我叫你去枉死城!”颜如雪更加气愤,那锤越发又重又狠。
贤安见嘴皮磨干,就是打动不了对方,不由心头火起,也使出狠招,认真斗了起来——但见他双锤一并,使创见了一个绝招“双龙抢珠”,两只锤重叠在一起旋风般地砸向颜如雪的头脸。颜如雪急抬锤一挡,“当”地一声,只觉手臂酥麻无比,坐下马也倒退了十几步。
不等她反应过来,贤安的锤接连攻到,恰似急风暴雨,打得颜如雪手忙脚乱、应接不暇。颜如雪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力气又增加了许多。她硬着头皮又接了十几招,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了……
云娇在后阵看出如雪不行了,急令鸣金收兵。如雪只得虚晃一锤,打马奔回本阵。
贤安却忽生奇念,想要把对方俘虏过来,便纵马紧追而去。如雪听到马蹄声,急忙挂下锤,弯弓搭箭,“嗖”地回马射去——
贤安听见弓弦响,急忙一低头,那箭便射在了他的头盔上,插入了发束里!贤安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追,扫兴地勒马回城。
那柳云娇收了兵,一面让颜如雪去休息,一面同众将商议道:“逆贼拒险顽抗,又有蛮力武将,我们打了这么久,还打不下,大家说该怎么办?”
韩青道:“既然强攻不行,不若智取,末将有一个‘暗渡陈仓’之计,可破逆军!”
暂不表韩青献上了一个什么“暗渡陈仓”之计。却说杨贤杰一路赶往山东,船在湖上走了一天一夜,又进入大运河航行了两日,最后在邳州拢了岸,弃船乘马,走旱路赶往泰山。
贤杰坐下的汗血宝马脚力可非比寻常,是真正的千里马,一日之内行程一千三百多里,天黑时已到泰安境内,离泰山只有几十里了。
贤杰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面让店伙计牵了马去喂食,一面要了些酒菜吃喝。吃饱喝足,便上榻歇息。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人有在用刀轻微地拔门栓。贤杰立即警觉地坐了起来,从枕下抽出剑,作好了戒备。一会儿,门栓被拔开了,一名蒙面大汉猛地冲了进来,奔到贤杰床前恶狠狠地挥刀便砍。
“当”贤杰举剑急挡,架住了对方的刀,跟着一个“扫膛腿”横扫过去,那人顿时一个踉跄被扫倒在地。贤杰一跃下床去取他的首级。那人却一个“老虎打滚”,滚到门边逃了出去。
贤杰拨步便追——刚追到门口,脑门上忽然袭来一股冷风……他偏头急闪,“喀嚓”一条粗木棍狠狠地砸在了他头边的门框上。不等那人砸第二棒,贤杰“刷刷”连削几剑,将那人的木棍一片片削掉,手中仅剩下很短的一截。
那人慌忙将手中的那截短棍往贤杰面上一丢,飞身往屋顶上跃去。贤杰侧身一闪,捞住那截木棍,复往屋顶上掷去——“啪”正中那人屁股!那人“唉呀”一声,“咕噜咕噜”顺着瓦面滚了下来,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贤杰刚要去料理那人,不料院外忽然传来了马叫声。贤杰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去,只见先前那人从马厩里偷了他的马,正往外逃去。
贤杰急忙凌空一个前翻,翻跃至马厩前,解下另一匹马,紧紧追去……
赶了四、五里,追上了那人。贤杰喝道:“偷马贼,哪里走?”那人突然勒住马,挺一杆长刀砍了过来。贤杰急忙挥剑抵挡——斗了几个回合,贤杰看出那人刀法娴熟,很有力道,竟是一员大将之才。
论武功,那人并非贤杰对手,然而贤杰走得匆忙,忘了带上长枪,如今用短剑迎敌,自然有些力不从心。又斗了二十多个回合,贤杰见不能取胜,灵机一动,忽然回马败走。那人急忙挥刀追赶。
贤杰用手指撮在口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那人的坐骑乃是贤杰的马,听到主人招呼,急忙长嘶一声,扬起四蹄,发疯似地乱蹦乱窜……
那人驾驭不住,顿时被掀下马来,摔了个鼻青脸肿、眼冒金星——贤杰勒马转了回来,那人却爬不起来,只好闭眼等死。
贤杰却喝道:“起来吧,我不杀你!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何要刺杀我?”那人睁开眼睛道:“要杀便杀,何必多问?反正我跟你们大唐势不两立!”
“哦?这么说你是把我当成唐朝的军将来行刺的啰?”
“哼,我们泰山义军就是要杀尽你们这些唐朝的狗官!”
贤杰听他提到泰山二字,心中忽然一动,急忙跃下马,扶起那人道:“兄弟,你真是泰山来的人吗?你可认识单铁勇、井凤安?”那人疑惑道:“不错……可是阁下是谁?”
“在下登州杨贤杰。”
那人忽然“扑通”跪下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望乞恕冒犯之罪!”贤杰道:“请起吧,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小弟段维宪,在泰山聚义厅排行第九,方才在客栈里的是老八宫平安。”
“你们山寨一共有多少人?”
“大哥周柱,二哥井凤安、三哥蒋才勇、四哥单铁勇、五姐杨贤宝、老六李丰、老七陈寿生、老十孔亮、十一弟何不坚、十二弟曾鹏飞、十三弟刘小奇、十四弟张金、十五弟罗文化,还有无名偏将五十多员,大小三军一万余人。”段维宪如数家珍般地将泰山义军的情况介绍给了贤杰。贤杰暗笑一声,觉得这段维宪其实很憨厚直爽,不觉多了几分喜爱。当下又问道:“听说你们正在攻打济南,仗打得如何?”
“周大哥正率领兄弟们日夜攻打,已打了十多天。”
“走,上马吧,去把宫师弟找回来,咱们一起去济南!”
两人回到客栈,找到还躺在墙角哼哼唧唧的宫平安,述说了一番,消除了误会。
宫平安道:“既如此,咱们赶快去助战吧!”
贤杰却道:“不,我要去劝他们立即停战!”段、宫二人都惊愕道:“劝他们停战?”贤杰便给他们讲了一番道理,剖析反唐的利弊,指出目前造反实无出路,也不会得胜。贤杰接着阐述了一番自己的志向,以及去海外发展的光明前途。
段、宫二人将信将疑道:“去海外图发展,好是好,只是,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呢?这种世外桃源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何况蛮荒之地,路途遥远,咱们水土不服,能适应吗?还有海上航行,更是艰险重重,难于上青天……”
“这些困难都可以克服!现在我担心的是难以说服你周大哥他们。”
“周大哥好说话,”段维宪道,“就是井二哥、单四哥,还有杨五姐,他们三个性子烈、脾气犟,只怕不易说服……这次打济南,就是他们极力鼓动周大哥的。”
宫平安也道:“是啊,他们三个的武功在我们山寨众弟兄之上,特别是杨五姐,那武艺真是顶呱呱,那一回,她单人独骑斩了二十三员唐将,打破了官军围困我们已久的一字长蛇阵,解了山寨之围,并使山寨转守为攻,扭转了被动之局!”
贤杰听他们称赞贤宝,自然有些高兴,但他将高兴压在了心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这些人只是逞匹夫之勇,只知一味蛮干,却不知唐朝根基稳固,岂是他们这点点萤光之力就可撼动?”
三人说着话,一路驰马往济南方向赶去。
第三十四章 节外生枝…1
三人说着话,一路驰马往济南方向赶去。
走了几十里,贤杰忽然发现段维宪落在了后面,便勒住马,等待他来。一会儿,段维宪气喘吁吁赶了上来。豆大的汗珠直往地上滚,显然费了好大的功夫。贤杰道:“维宪兄弟,你的脚力不行,你来骑我的马吧。”
段维宪急忙推辞道:“大哥,这可使不得,马是不能乱骑的,方才小弟不明白这个道理,这才在与您的交战中吃了亏。”
“不要紧的,我现在不吹口哨,它是不会摔你的。”贤杰笑道。
段维宪还是不肯。贤杰笑笑,也没再坚持,只是驱马慢行,让段、宫二人能赶得上自己。
天亮的时候,三人赶到了济南城外。只见济南城已经被泰山义军攻下来了,大队义军已经进城,城外只留少数人马在清理尸体、打扫战场。
段维宪见负责打扫战场的是陈寿生和孔亮,忙跑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向他们介绍了贤杰。二将赶忙过来和贤杰见礼。
段维宪道:“你们三个陪着大哥,我进城去通报周大哥。”贤杰道:“烦劳兄弟引见。”
段维宪便策马进城而去——没想到他这一去就象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到后来连城门也关上了,城上布满了戒备森严的箭手。贤杰和宫、陈、孔三人都面面相觑、愕然不解。
正疑惑间,城上忽然射来一支响箭——贤杰定睛往城上望去,只见一员少年将军站在城上,口里高叫道:“杨贤杰,你这叛徒,投降了朝廷,还有何面目到这里来?”
贤杰一听那声音,再仔细一端详,那不是单铁勇又是谁?不由激动地叫道:“铁勇兄弟……”
“住嘴!谁是你兄弟?你这无情无义之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杀,你配当兄长吗?当初咱们结义,为的是推翻唐朝,为我们的先祖报仇雪恨!但你竟违背盟约、与唐朝媾和,白白断送了反唐大业,如今咱们还有什么兄弟情分可言?”单铁勇一面恨声大骂,一面拨出腰刀,便要割下战袍与贤杰断义。
贤杰急得大叫道:“铁勇兄弟,使不得,使不得呀!”
这时城上又出现了一人,死死抱住了铁勇的手臂。贤杰仔细一看,原来是井凤安。井凤安向贤杰遥施了一礼道:“大哥,你别怪铁勇,他跟唐朝的仇恨实在太大了,冒犯了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贤杰道:“我不怪他。只是,你们为何紧闭城门、如临大敌?”
井凤安道:“大哥,您别见怪,我们刚刚打下了这座城,唐朝还在调兵遣将,要来攻打我们,因此不得不有所戒备。大哥,我们知道您的来意,您如果要劝我们向唐朝投降,那您恐怕是白来了,您还是请回吧!”
“我如果不要你们向唐朝投降,而是要你们随我去海外图发展呢?”
“大哥,我们都是中国人,放着自己的地盘不要,却要漂洋过海,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难道你们杀人放火、造反乱来、置百姓于水火中不顾,这就说得过去吗?”
“大哥,您不必多说了,反正我们反唐的大旗是要扛到底了!”
“那,我要见泰山周首领!”
“对不起,大哥,周大哥负了伤,不能见你。现在军中的一切权力都在我和铁勇手里,您还有什么话就对我们说吧。”
贤杰不由恼火起来,叫道:“井凤安,你们不认我这个大哥倒也没什么,只是这样把我当敌人防范也太过分了!还有,阻止我见周首领,究竟是什么意思?”
井凤安道:“大哥,您不要误会……”
“误会?哼!”贤杰鼻孔里冷笑一声,“你们的意思我清楚得很,你们就是要一意孤行、自不量力地蛮干下去,对吧?唉,我杨贤杰真是瞎了眼睛,怎么结交上你们这些固执己见、不明事理、不知大义的兄弟?我再问一句,你们到底开不开城门?”
“大哥,唐朝的兵就要来了,我们马上要打仗,这城门恐怕……”井凤安犯难道。
“这么说,你们是把我当成了唐朝的奸细,怕我混进城来夺了你们的城池是不是?既如此,为表明心迹,我今天就死在你们面前吧!”贤杰说着,“呛”地拉出宝剑,猛地往脖子上砍去……
霎时血光飞溅——
“大哥!”井凤安、单铁勇二人一齐惊呼出声,同时跪倒在地,作揖不止,涕泪横流。
贤杰的剑刚一沾上脖子,立刻便被陈寿生、孔亮、宫平安三人死死抱住,同时夺了剑。然而贤杰的脖子仍然被割了一条很深的口子,鲜血直流,贤杰眼前一黑,当时便昏了过去。
井凤安等人慌忙打开城门,把贤杰抬进城里抢救。
井凤安、单铁勇抱住贤杰的头又悔又疼。铁勇哭道:“大哥,你何必这样啊……你要是死了,那就是我害死的,那我也不活了!”他转身对井凤安道:“二哥,大哥要是死了,你就把我的头砍下来,交给马嘴山的弟兄们谢罪!”井凤安也摇头直叹息,万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这时泰山义军大首领周柱和泰山众兄弟也纷纷赶来看望贤杰,同时组织最好的郎中进行抢救。
井凤安来到屋外,见贤宝一个人在外面徘徊,便问道:“你怎么不进去看看大哥?”
贤宝默默地从门口往床上的贤杰看了一眼,紧锁双眉,轻轻道:“我不想见他!”
经过众人的抢救,贤杰终于清醒了过来——其实贤杰用的是“苦肉计”,看似割得很深,其实把握得很有分寸,根本就没有伤及大动脉及气管,wωw奇Qìsuu書网他只是故意吓唬吓唬井、单等人而已,同时以“闭息法”使自己假装昏迷。若不然,脖子上真的割一条口子,伤了大动脉还能有命?那时的“抢救”无非是封住几处穴道,不让全身的血流往伤口处,同时在伤口处敷上金创药、止血膏之类,根本不象现在失了血还可以输血——就算是现在,脖子里的血流完了,再输血也是白搭。
却说众人见贤杰清醒了赶忙过来见礼。井、单二人双双跪到床前道:“大哥,小弟罪该万死,你打我们、骂我们吧!”
贤杰摇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怎么不见贤宝?”
井凤安吱唔道:“她……大概有些不舒服吧?”贤杰知道贤宝心中必然还有气,以为过一阵就会好,也没有多问。他坐起来,反复向众人宣传出海远征、创立新域的伟大战略意义和革命道理,劝大家把眼光放远一点,不要只看到鼻子尖上。造反、打内战是没有出路的——盖因唐朝根基已经稳固,深入人心,同时天下人皆渴望安居乐业、厌倦了连绵不断的征伐撕杀。若硬要反唐,不仅违背民意,不得人心,得不到天下人的响应和支持,反而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遗臭万年。所以,唯一的出路是向海外发展……
贤杰说了一夜,几乎磨干了嘴皮,终于说动了泰山众人。周柱答应跟随贤杰出海,同意将泰山义军编入大逆远征军里,其余众头领也都没有异议。
于是贤杰一面派人去通知唐朝来接收济南,一面命令大家收拾行装,准备向洪泽湖进发。
次日,贤杰全同周柱、井凤安、单铁勇升帐,讨论行程之事。周柱道:“我在泰山还留有蒋才勇、李丰等一千人马,可速叫他们下山,赶来与我军会合。”
贤杰道:“这样很好,最好还是连各人的家眷都一起带上,这次去海外,得作好不再回来的打算。”
众人正在商议,忽报唐朝接收济南城的使者已经来到。贤杰忙命快请进来,并叫人捧出济南城的大印。当下,贤杰在会客堂接见了唐使,交换了接收文本。贤杰便命人将大印交给唐使。
捧印的军士正要将印交过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道红影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夺去了军士手中的大印!
众人细看时,却是贤宝。贤杰诧异道:“贤宝,你这是干什么?”贤宝哼了一声,冷冷道:“济南城是我们流血流汗打下来的,凭什么白白送给别人?”
“妹妹,你别乱来,快把印放下!”
“谁是你妹妹?哼,有本事的到城外来和我大战三百个回合,胜我便把这大印交给他!”贤宝说完怒气冲冲而去。
贤杰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那唐使此刻发难了:“杨贤杰、周柱,你们这是搞的什么鬼?”贤杰道:“没什么,这是一点小误会,请唐使稍歇一下,我们马上处理完这件事,不会误了交城!”
唐使冷笑一声:“算了吧,我看你们根本就没有交城的诚意,纯粹是在戏弄堂堂天使!”说完拂袖而去。
单铁勇气歪了脸,骂道:“狗娘养的,你算哪家的‘天使’?”说着,拨剑要去把唐使杀了。周柱等人慌忙拦住。
贤杰正要派人去把唐使劝回来,忽军士来报说,贤宝带着几百名军士在东门外叫骂挑战。
贤杰一叹道:“贤宝变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变得这么冥顽固执?”
铁勇道:“大哥,莫怪小弟讲直话,贤宝之所以变成这样,皆因大哥不讲情面要杀她而起,如今她心内犹存怨嗔……”
贤杰道:“军法无情,她犯了法,我这个做哥哥的怎可徇私枉法呢?我那样做,实是为了给战死的弟兄们和被她滥杀的百姓们有个交待呀,否则如何取信于天下?她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周柱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还是想办法劝回贤宝,要回大印吧,否则,只怕又要引起杀伐争端……”
贤杰道:“周兄所言极是。唐使负气离去,必会调集军队来攻打,战端一开,又将难以收拾!为今之计,只有力劝宝妹交印,她如若冥顽不化、一意孤行,只有强行斩之了……”
贤杰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不!无论如何不能杀贤宝!”铁勇声泪俱下道。
“为了大局,只能如此了……你们谁愿去劝说贤宝回头?她若不肯听,吾唯有大义灭亲!”贤杰忍住伤悲道。
“大哥,我去吧,我去劝贤宝……只是,无论她有什么大错,都请大哥原谅她!”单铁勇道。
贤杰沉重地点点头。
第三十五章 节外生枝…2
单铁勇便走出军帐,上马出城……
只见贤宝早已排开阵势,正在耀武扬威。
单铁勇刚把马放过去,贤宝忽然双刀一摆,柳眉倒竖,厉声喝道:“你来送死干什么?快回去,叫杨贤杰出来!”
“贤宝,你不要这样,快把印给我,跟我回城吧!”
“我叫你回去就回去,别惹我生气,要不然,我一刀杀了你!”
“贤宝,你听我说,你大哥当初要杀你,的确是情非得已,毕竟你犯了军法;如今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还耿耿于怀呢?”
“谁说我耿耿于怀?”
“那你为何还这么恨他?”
“我恨他自有我的道理!你快滚……”
“贤宝,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快跟我回去吧!”
“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
“贤宝……”
“看刀!”贤宝忽然纵马上前,双刀悬起一片寒光,直奔铁勇脖子而来……
单铁勇吓得脸色发白,“扑通”跌落马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贤宝竟然真的敢砍!
贤宝冷冷道:“单铁勇,你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念你救过我一命的情份下,我今日定当一刀宰了你!如今暂且寄下你的狗头,快滚吧!”
单铁勇见贤宝脸上杀气腾腾,好似疯了一般,知道她此时已经六亲不认,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哪里还敢再放屁?慌忙滚鞍上马,夹着尾巴逃回了城里。
贤杰见铁勇狼狈而回,知事不能成,心中不由更加沉重。他缓缓拨剑出鞘,对军丁道:“备马!”
“大哥,不可以!”单铁勇、井凤安一齐哭着跪倒在贤杰面前。周柱也上前抓住了剑柄,劝阻道:“杨兄,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贤杰眉头紧皱道:“唐军就要攻城,时间恐怕来不及了!”
铁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大哥,无论如何都不能杀贤宝,她还小,不懂事……”
正在众议难断时,西、南、北三面都号炮连天。军丁接连急报:唐朝山东节度使魏天仁发来二十万大军来攻济南,业已围住了西、南、北三城!
周柱吃惊道:“来得好快呀!”
井凤安冷笑道:“敌人显然是早有两手准备,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单铁勇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单某正想杀他个痛快呢!”
泰山群将却没有这么乐观,一个个忧心忡忡:“我军兵不过万,如何是二十万唐军的对手?”
贤杰道:“不要惊慌,且去北门外看看再说!”便和周柱、井凤安、单铁勇及泰山诸将上马出城,来到北门外。
只见唐军营寨连绵几十里,旌旗密布、鼓号连天,蝼蚁般的唐军漫山遍野而来。这时,附近村庄里的百姓也纷纷赶猪赶羊、扶老携幼、哭哭啼啼、乱哄哄地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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