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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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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顶端,淡淡的月光下,一位身材娇好、一头如瀑长发披垂在腰际的丽人背向他而立,清苑、悠扬的箫声便是丽人所奏。丽人全神贯注地吹着箫,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后十几步远的征东。

征东也屏声静气、如痴如醉地听着这丽人吹奏,只觉得这箫声比先前在山下时更加动人心弦,先时宛如潺潺小溪,蜿蜒流出繁花似锦、绿草如茵、风光旖旎的秀美山川,接着如一条碧波汹涌、风高浪急的大河正奔腾入海,其气势恢弘,令人震撼。到后来又恍若千军万马正在激烈交锋,战士的刀枪碰撞声和死伤者的哀嚎声交相鸣应,淋漓的鲜血洒满绿地,残缺不全的尸体在阳光下逐渐冰冷,好一幅令人震颤、心悸的人与人之间互相屠戳的场面……

再后来,箫声又变得婉转低沉,如泣如诉,仿佛一位战死者的妻子或者恋人正在抚尸哀恸,令人怆然泪下。

征东的眼睛也湿润了,不由自主迈开了脚步,想去劝抚这伤心欲绝的女子……

“扑——”他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只觉得五内摧痛不已,然后他高大的身躯“扑通”向前栽倒……

箫声骤停,那吹箫的丽人霍然转过身来,淡淡的月光照着一张绝世的容颜,只是这绝世的容颜上少了些许温柔,多了几分冷酷。

她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青年男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复杂的微笑。

“你也可谓我的知音了,我的箫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专注得听过,他们都只能听上一小段,唯有你能听完三大奏章。我忘了告诉你,我的箫不是用来欣赏,是用来杀人的……”

她轻轻踱到征东跟前,将征东的身体翻过来,让他的脸朝着自己。

她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紧盯着这张英俊、帅气、气宇不凡的异国男子的脸,仿佛被深深吸引了……

但她眼里异样的神情很快消失,依旧转为冷漠、冷酷,她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尖刀,准备往征东的脸上扎下去……

就在闪着寒光的刀尖快要扎入征东英俊的脸庞时,征东却又睁开了眼睛,正好和那丽人四目相对。他看不到刀光,眼里只有一双美得不能再美、纯得不能再纯的丽人的眼。这双眼是多么的令人神往啊,如果能够时时刻刻看着这双眼睛,他愿意随时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就这么如痴如醉地望着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也怔怔地望着他,时间都仿佛已经凝固……

太阳跃出了东山顶,新的一天又已经到来。羊角号在军营的上空回响,所有的士卒都走出了帐蓬,忙碌地做着出征前的准备。

杨贤宝已经点了三卯,却还不见征东前来。所有的人都疑惑万分,一向都很准时的征东上哪去了?

贤宝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感觉,她明显地感到征东出了什么事……昨天晚上她听到了一种诡异的箫声,这箫声令她心烦意燥、头疼不已,她甚至用两团棉花团将自己的耳朵塞住。

这时有士卒报告说,征东昨晚提枪出营巡视,后来向着东南方向而去,一直不见回转,不知何故。

“什么?”贤宝和众将都吓了一跳。

这就是说,昨天晚上征东就失踪了?征东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

这时,又有士卒报告说,东边十座营房内的三千士兵不知何故全都四肢乏力、昏睡不起,有的士卒还口鼻出血,似有性命之危!据说那些士卒昨天晚上都听到了一种奇怪的箫声。

又是箫声!

贤宝这下是真的大吃了一惊,感觉到征东的失踪还有这三千士卒突然出现的症状一定同昨晚的箫声有关!她立即下令军医对出现症状的士卒进行抢救,同时命众将立即派人分头寻找征东的下落。

屈胡子等人都迷惑不解,征东的失踪还有三千士卒出现昏迷的症状和箫声有什么关系?

贤宝向众将解释道:“有一种玄术,叫做‘魔音摄魂术’,它依靠吹奏乐器发出魔音,乱人心魂,轻者致人昏迷、四肢乏力、重者可致人毙命,非常厉害!”

单铁勇道:“莫非这东洋也有人会‘魔音摄魂’?”

屈胡子不屑道:“去他的东洋鬼子,他们不是宣称他们崇尚‘武士道精神’么?怎么也尽搞些下三滥的歪门邪道?”

邓超道:“如果真是敌人的玄术,少不得要派人去把孔军师请来,只有孔军师能对付敌人的玄术。”

贤宝道:“目前还是先把征东找到再说吧。”

征东躺在山中的一间木屋里,木屋里的陈设极为简单,甚至没有床——就是一整张铺满了整个房间的两寸来厚的草席,草席的一边设有一矮几,征东则躺在另一边。他静静地看着跪在草席上忙碌的白衣少女,想发声问她这是什么地方,她又是谁?还有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但是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甚至连抬动下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那白衣少女将一碗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药汤灌入了他口中,他只觉得一股浓浓的沁香直透进肺腑中,根本就没有那种苦涩难咽的药味。

“你给我喝的是药吗?我生病了吗?”他用眼睛望着少女,因为不能发声,他只能用目光和少女交流。

少女点点头,低声道:“是,你生病了。”

“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吗?我身下的这张宽席是什么?”

“是的,这是我家,这宽席叫榻榻米,是用日本最名贵的灯心草织成的,普通的灯心草无香,这种却有很浓的香味。”少女低声回答道。

“你是日本人吗?你叫什么名字?”征东眼里的好奇增加了几分。

“我是日本人,我叫河谷香子。”

“河谷香子?日本人?”征东疑惑地看着这美丽温柔的少女,脑海里极力想要搜索点什么东西。

忽然,他的目光中现出了一丝惊异,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惨淡的月光、那背向他而立的吹箫丽人,还有那厮杀正酣的血淋淋的战场!

天哪,她是倭人,自己不是正在同倭人作战吗?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要挣扎起来,但他却实在没有一点力气。他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那少女静静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她轻轻捧起他的头,凝视着那张英俊而憔悴的脸庞,忽然俯下身去,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口……

倭军大营内,倭军统帅河谷田正在烦燥不安地踱着步,不时向营外张望一眼:“香子搞什么鬼?为什么还不来见我?”

“父亲。”香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帐蓬门口。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衫,一把东洋刀佩在腰间,同时还佩着一支二尺来长的短青色短箫,她的头发仍然随意地披着,仅在脑后用一根白丝带轻轻地挽住,山风吹得她的衣裙和头发轻轻拂动,更显得身段袅袅、明丽动人。

“为什么这时才来?”河谷田显然对于女儿的迟到颇有几分不满。

“父亲,对不起,香子有事耽误了,请父亲大人原谅。”香子谦卑地向父亲鞠了一躬。

河谷田的神色稍有缓和:“听说你抓住了一个唐将?为什么不把他带来?”

香子脸上闪过一丝犹疑,呐呐道:“是的,父亲,不过他已经死了……”

“八格!”河谷田突然暴怒地给了香子一个耳光,咆哮道,“我的手下明明看见你把他藏在山中草庐,你还给他驱毒疗伤,究竟是什么意思?”

“父亲,我……”

“八格!”河谷田又搧了香子一个耳光,继续咆哮道,“你应该立即杀死他,或者把他送来大营,可是你却把他藏起来,私自为他疗伤,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损害河谷家族的声誉?是给大和民族抹黑?”

香子紧咬嘴唇,晶亮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见了女儿的眼泪,河谷田的神色稍有收敛,但是仍很严厉:“你现在就把他带到大营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父亲,他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恐怕不能接受您的审问……”

“嗯,那他什么时候可以接受我的审问?”

“三天,三天后,可以吗?”香子不敢看父亲的眼,她低着头,抚弄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尽量小心翼翼道。

“香子,你要清楚你在做什么!”河谷田忽然抓住香子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他是敌人,你不可以怜悯敌人!”

第十卷 征战东瀛(下)

第一百三十九章 山中小庐

“三天,三天后,可以吗?”香子不敢看父亲的眼,她低着头,抚弄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尽量小心翼翼道。

“香子,你要清楚你在做什么!”河谷田忽然抓住香子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他是敌人,你不可以怜悯敌人!”

香子忽然勇敢地直视着父亲,眼里流露出一种坚决和抗拒的光,似乎对父亲的态度颇为不满。

河谷田刚要发作,忽然又轻叹了一口气:“你,咳……香子,你要记住,你是河谷家族的荣耀,也是大和民族的武士,我希望你不要做有损河谷家族荣耀和大和武士精神的事情!”

一天时间过去了,仍未找到征东的下落。

贤宝不由万分焦急,万一征东有个三长两短,叫她怎么向大哥、大嫂交待?就算在兄嫂面前自刎谢罪都不能赎其过。

焦躁之下,她挥军狂攻山隘,并亲自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然而数十次狂猛的攻击却毫不奏效。她只得收兵回营。次日,她一面派人继续寻找征东下落,一面派人向山上下战书,指斥倭人鼓吹的武士道精神全是扯蛋,只会搞阴谋诡计,根本就不敢和我中华健儿光明正大地决战,算什么武士?

然而倭人竟不上当,激将之法也毫无效用。

贤宝无奈,只得暂时驻扎下来,一面派人向贤杰处催粮,一面报告了战况和征东失踪之事。

飞弹山逆军大营离杨贤杰的大营直线距离不过三、四百里,流星快马一夜之间便将信送到了贤杰手中。

贤杰看到征东一节,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预感,忽然一阵眩晕,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慌得众将忙不迭地抢救。

贤杰只是气迷心窍而已,并无大碍。但是不能主持军事,只得在后营疗养。

孔军师等人无法,只得写信向云娇报急,请云娇前来横滨大营暂时代理军事。

流星快马去后,这里众将和孔军师商议应对之法。

大将曹一显道:“还是请孔先生算一卦吧,看看到底是何吉凶?”

孔军师只得摸出一副象牙八卦,准备打卦算一算阴阳。这八卦是“算命先生”常备的行头,有两寸来长,半寸多厚,两头稍微翘起,有点象水饺。孔军师神色庄重地焚香净手,烧化了几张纸钱,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了一番,将八卦往地上一掷——那两片象牙八卦便在地上“咕碌碌”翻滚。

翻滚了好一阵后,那两片八卦便静止这动了。如果两片八卦的正面都朝上,就叫做“阳卦”,一般预示着大吉大利;如果两片的背面都朝上,那就是不好的兆头,叫做“阴卦”;如果一片朝上、一片朝下,那就叫“剩卦”,预示着事情有波折,不会一帆风顺,也预示着事情不明朗,难测吉凶。“算命先生”一般都比较喜欢“剩卦”。因为这种昭示不明朗的卦象最容易解释:你可以把它解释为吉,也可以解释为凶。总之是模棱两可,随便你“算命先生”怎么发挥。

单纯的“阳卦”和“阴卦”反倒不太好解释。

却说这两片卦静止下来后,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吉是凶。

谁知他们看到的卦象既不是“阳卦”,也不是“阴卦”,更不是“剩卦”,而是一种从来也没有见过的卦象——两片八卦竟然搭在了一起,都是侧面向上,因此根本无法分清正面、背面,自然也根本无法分清阴阳。

众将全楞住了,孔亮也目瞪口呆,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他捡起八卦,又重新打了两次,谁知俱是同先前一样,两片卦搭在一起!

怎么有这么邪门的事?孔亮的秃脑门沁出了汗水……

众将一再催问道:“孔先生,这到底是什么卦象啊?”

孔亮只是摇头,作声不得。他打了几十年的卦,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邪门的事,这样无法解释的事!

山中草庐。

征东仍旧躺在散发着奇异沁香的榻榻米上,有时昏迷,有时清醒,清醒时也仅仅能张开眼睛,能张开嘴咽下食物,除此之外是一片浑沌。他没有知觉,也没有感觉,甚至没有思维。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唯一能够让他回忆起的就是那双眼睛。

因此只要看到那双眼睛,他就会安定下来,否则他就会觉得莫名其妙的狂躁。现在他又睁开了眼睛,自然也看到了那双他已经离不开的眼睛。

但是那双眼睛正含着淡淡的哀愁,还有泪花在闪动。

他想替她拭去泪水,他想安慰她,告诉她说他喜欢看到她开心的样子。但是他说不出话,手也不能动。他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用眼神告诉她,他很在乎她,在乎她的快乐与痛苦……

“吧嗒”一大滴晶莹地泪水滴到了他脸上。

“啊?她哭了?为什么?你为什么伤心?可否要我替你分担忧愁?你不要哭,好吗?”

“吧嗒……”少女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洒落到他脸上。他的泪水也溢出了眼眶,他恸伤不已,但他却不能为她做任何事。只能陪着她流泪……

“今天是第三天,我就要把你交给我父亲了……我已经为你服下了京奈回仙丸,它可以驱除你身体内最后的箫毒,你就会完全康复。后山有一条小路,你就从那下山吧……再见。”香子轻声在征东耳边哀怨地呢喃着。她俯下身,在征东的脸上吻着,最后将性感的樱唇凑上了征东的朱唇,轻轻用舌尖挑开了征东的嘴……

征东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甘甜和沁香直深入肺腑……

也不知过了多久,香子的樱唇终于离开了征东的朱唇,然后她在小几前跪定,取过放在小几上的绿箫,吹奏了起来……

这次是真正的箫曲,那熟悉的哀怨、悠扬、清幽的箫声又在征东耳边响起,征东一边听着箫曲,一边又开始流泪……

他不能说话,也不能思考,但是他知道,这次的箫无毒,是少女专门演奏给他听的。他仿佛看到了这位美丽得宛如仙子的少女正向他捧出一颗圣洁无瑕的滚烫的心……

同时他又听出了某种不祥的征兆,这位少女仿佛是在和他诀别!

“不!”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他要阻止少女做傻事!

但箫声骤停,少女已拔出雪亮的腰刀,奋力往自己的腹中刺去!

中国人喜欢自刎,东瀛人却喜欢剖腹。

自刎是一种很壮烈的死法,当雪亮的钢刀或者宝剑从雪白的脖颈间划过,如滔的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带给人的自然是心灵上的无比的震撼,让人真正感受到死者慷慨果敢的决心和勇气;但剖腹却似乎更能体现出一种悍不畏死的勇气和毅力。

从解剖学上说,自刎其实并不是很痛苦,只要割断了颈动脉,一分钟左右血就会流完,人就会休克而死,自然也就没有了痛苦,或者说痛苦很短暂。

但剖腹就大不一样。无论刀剑多么锋利,因为切入腹部一般不会伤到很重要的脏器(除非刺得很准,一刀刺中心脏,但一刀即刺中心脏就表现不出武士慷慨英勇的精神,所以武士剖腹都不是刺心)所以很难立刻就死掉的,会痛苦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自刎来得干脆。

“呛!”一声铿响,香子手中的刀突然飞脱出手,插入了房顶!

香子和征东都呆住了。

一个飘飘拽拽的蓝衣丽人突然在了房中,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征东的脸颊,眼里流出慈祥和爱抚的光。她幽幽低语道:“孩子,你受苦了……但要成为大器,却必得受此苦难,此是劫数,就和我无法回避一样,你也是无法回避的。”

“你是谁?”香子沉声喝道。

征东的眼里却忽然放出了光彩,低呼道:“娘!”

丽人却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你娘,是你云妍姨。”

“云妍姨?”征东的神志已经完全恢复,也记起了发生的一切。早在儿时,他就无数次听父亲和母亲提过云妍姨的事,想不到今天这里竟然见到了她!

“云妍姨,你不要离开,和我去见父亲母亲,好吗?”

“来日有缘,自有相见之期……征东,云妍姨有一件事想要对你说明,就是这位香子姑娘,你切不可重犯你父亲当年错误,莫辜负良辰美景佳人意,切记,切记。”云妍说完,人已似一道蓝色的精灵飘拽而去。

征东楞了半晌,站起身,也准备离去。

“你要走了么?”香子在他身后道。

征东转过身,慢慢地看向香子……

如果说刚才他对云妍姨是惊艳的话,那么对香子,他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的各种记忆也都连接到了一起,他忆起了昏迷之前的那一刻所发生的事,他甚至能回忆起香子对他说的那些话:“你也可谓我的知音了,我的箫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专注得听过,他们都只能听上一小段,唯有你能听完三大奏章。我忘了告诉你,我的箫不是用来欣赏,是用来杀人的……”

还有他在这小屋中和香子的那些对话。

“你给我喝的是药吗?我生病了吗?”

“是,你生病了。”

“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吗?我身下的这张宽席是什么?”

“是的,这是我家,这宽席叫榻榻米,是用日本最名贵的灯心草织成的,普通的灯心草无香,这种却有很浓的香味。”

“你是日本人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日本人,我叫河谷香子。”

接着他又记起了香子的吻,那份令他永生难忘的甜蜜和温馨……

但是他同时又记起了另外一件事。

第十卷 征战东瀛(下)

第一百四十章 山间激斗

但同时他又记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记起了鲜血淋漓、尸横遍野的战场!大逆和大和交锋的战场!她是倭人,她是敌人!

他面上的神色变得冷漠、冷酷。在他眼里,香子就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异国军人,是他的对手!他怎么能对敌人动情?

他冷冷地擦着香子的身子而过,他走路时带起的劲风差点将香子撞了个趔趄。

香子却没有拦他,只是冷静地看着他走出门去。

片刻,她追上去,扶住门框,叫道:“不要走前山,后山有条小道……”

征东停了停,心中稍微有些涟漪,但很快又被冷漠和厌恶代替。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女人,离开这个令他起鸡皮疙瘩的异国女人!同时他的嘴角浮现起一丝轻蔑的冷笑:“为什么不可以走前山?就凭你们这些倭狗就能挡住我?”

“呀嗨!”山林间忽然跳出七、八个身穿白色武士衫、头缠白巾的东洋刀手,如骛鹰一般向他攻了过来。雪亮的钢刀向着手无寸刃抵挡的征东头、颈、胸、腹各处招呼过来……

“呯呯呯”征东身形急速腾挪扭转,同时拳出如电,眨眼间,那七、八个刀手已经如纸鹞般跌飞出去,摔落到地上不动弹了——头骨俱已破碎,登时毙命!

“呀嗨!”随着公鸭嗓子似的怪啸声,白衣武士不断从山林间、岩石后、草丛里跃出,接连不断地攻向征东。

但在征东的拳头面前,他们从哪里来立即又跌回了哪里,而且来时是活的,跌回去时已成死尸一具!

高高的山岭上站着一个东瀛武将,正是河谷田。他冷漠地注视着山岭下的战斗,心下却甚是骇异。

他不明白,这支那小子在中了箫毒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的勇武?就算女儿吃里爬外,偷偷给他疗伤,他也不可能恢复得这样快呀?

他早已经通过侦察得知,这个支那小子叫做杨征东,正是大逆洪福齐天圣武功德千秋大皇帝杨贤杰的长子,也是未来的皇储!

他喜不自胜,以为这下有了要挟杨贤杰退兵的把柄。

没想到女儿香子竟然坠入情网,爱上了这个支那小子,还给他驱除箫毒!

三天前,他就打算强行上山,将征东带走。但是他却又有所顾忌,这个顾忌当然是来自他的女儿香子。

他的夫人武宫良子在生下香子后即难产而死,良子临死之际的眼神和乞求让他这个一向以铁血武士自居的武将也禁不住心碎。他拉着妻子的手泣泪顿首,信誓旦旦答应将香子拉扯大,绝不再续娶继室。

香子自小天生丽质、聪明灵慧,长大后更是出落得倾国倾城。河谷田自然是当成了掌上明珠,几乎是百依百顺。香子不仅精通诗、文、书、画、琴、箫、剑道、柔道、空手道、忍术,更在十三岁那年得到一个神秘隐者传授“魔音摄魂术”,以箫声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河谷田对女儿是充满了期望的,期望她能给河田家族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耀,因此才倾尽一生心血尽力打造她、培养她。但是正如许多被宠坏的孩子一样,温顺听话的香子倔强起来也是非常可怕的。小时候就有三次离家出走的记录。现在大敌当前,竟然爱上了敌酋之子,这无疑让河谷田感到异常的难做。因此他才未敢在三天前上山强行带走征东。

但是今天他却是志在必得——只要征东离开了那间草庐,离开了他女儿身边,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下手。因此他几乎集中了全部的柔道、剑道高手在此埋伏,试图截住征东。

令他大感震惊的是,征东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中了“魔音摄魂术”的人形同废人,就算能保住命,武功必然也已全部丧失。但征东现在的能力几乎比他没中“魔音摄魂术”也即箫毒之前更强,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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