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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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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左肩上一条乌黑的细线正顺着他的肩胛向脖颈处蔓延,颜色也是越来的越刺眼。“你,你中毒了?”小裳心里一凛,看着那一条乌黑的细线,心中已经了然。当下急急地退去了崇煊的夜行衣,却见得他的左肩膀上有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一股股乌黑的鲜血正从里面冒出来。小裳面色一变,取了头上的簪子下来,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地碰触了一下,乌血沾染在银色的簪子上,簪子立刻变成了一片乌黑之色。小裳取了簪子,放在烛台的火光上烧烤了一下,只听得吱地一声,白烟袅袅,那乌黑的血迹蒸发成了一缕缕白烟。

“好重的剧毒,怎么会……”小裳咬了咬嘴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摇了摇头。高崇煊的身子猛然间一阵战栗,全身开始发抖起来,那一条乌黑的细线开始在他的全身上下游走。“痛,痛,难受,好痛……”崇煊低低地吼了一声,脸色也开始发乌,嘴唇变成了青紫色,手指甲也变成了黑色,眼睛发出一片赤红的光芒。七彩蜘蛛毒瘴发作的时候,人的身体会发生各种怪异的颜色变化,期间的痛苦好比万箭钻心。崇煊的双手开始在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抓起来,似乎要把自己的心给掏出来一般,一道道血色的爪痕出现在了他的胸口上。

“大哥,大哥,大哥,你坚持一会,你不要动!不要动!你这样动的话会毒发得更加快的!”小裳一把捉住崇煊的右手,可是根本就无济于事,崇煊的劲力实在是太大了,才刚刚捉住他,崇煊的左手就是一掌向着小裳的肩头拍了过来,小裳整个人都被她拍得往后踉跄着而去,撞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险些将桌子上的烛台都撞翻了。小裳拧紧了眉毛,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看着如此难受不堪的崇煊,咬了咬牙,匆匆地跑出了里屋,在外边的医药箱里翻找起来,取了一排银针过来,忙不失跌的进了里屋,右手一抖,已经从那幕布上取下三根银针,分别对着崇煊的天灵穴,涌泉穴,玉枕穴扎了下去。手法却是又快又准,这一扎下去崇煊的动静果然小了不少,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床上,轻轻地呻吟了几下,呼吸也慢慢地平缓下来。小裳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面色有些苍白,一边揉了揉自己的纤腰,刚才被崇煊用力一推,却是把腰给撞伤了。

“怎么办,他的毒很快就要入侵心脏了!再不解毒的话他会暴毙而亡的!”小裳的脸上掠过一丝担忧的神色,看着床上昏躺的高崇煊,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并不知道他是怎么中了这样的毒的,但是看着他那般难受的模样,自己的心也跟着揪紧起来,医者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与自己又有着莫大的关系,她也不忍心看着他受这样的煎熬和折磨。

可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解毒的法子来,她根本就不清楚他所中的毒究竟是什么剧毒,就算清楚了,这深更半夜的也配不到解毒的药方。小裳缓缓地靠着床头坐下,怔怔地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男子,一股忧伤从心头缓缓地弥散开来。昔日英武俊朗的面庞已经不复当初的冷冽和俊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人之将死的死亡气息。他身上的那一条乌黑的细线虽然有了明显的减缓趋势,可是仍然在不断地向着他的胸口侵蚀过来,这样下去的话,不到半个时辰,他就会摧残殆尽的。

一阵幽幽的冷风吹进了屋子,烛台上的***微微一晃,险些熄灭过去。小裳心神一紧,重重地吐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幽幽地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右手向着幕布上的那一根金红色的银针抓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幕布上取了下来。如水的眸子里忽然漾起一丝浅浅的惆怅。这一根“还魂针”是师傅赠送给自己的,这根金针是集天下的药材提炼而出,能够治百病,解千毒。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能动用它的。一旦动用了它,施针之人将会承受金针的反噬,耗损身体的机能。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高崇煊,小裳淡淡地吁了口气,握住了那一根“还魂针”,缓缓地向着他走了过去。兰姨曾对自己说过,她天生是属于崇煊的,他们的命运紧紧地相连在一起,不管他们如何的不愿意,生命终究会有契合的一天。起初她并不理解兰姨的意思,可是这一刻,她似乎有些懂了。床上的这个男人的命运正紧紧地握在了她的手里,这一针下去,他们的命运和血液将是永远地相连在一起了。

小裳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渐渐凝重起来,右手握着那一根银针,对着七彩蜘蛛咬嗜的伤口扎了下去。金针过处,一股澄碧的光芒缓缓地注入了高崇煊的体内,那一道澄碧光芒沿着他的奇经八脉游走开来,飞速地追上了那一丝向胸口靠拢的乌黑细线,那乌黑细线在澄碧光芒的包裹下渐次消散,缩成了一点。小裳握着那一枚金针,额头沁出了冷汗,右手的青筋在她雪白的手臂上隐隐凸现。高崇煊的手微微地动了一下,指甲上的黑色也消散而去,青紫的嘴唇也缓缓地恢复了原貌,苍白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眼皮子微微地抬了抬,嘴中一股浓浓的乌血咳了出来。眼睛也跟着睁开了。小裳微微地笑了笑,眉间露过一丝难言的苦楚,崇煊身体里的那股澄碧色的光芒飞速地往回倒转,咻地一声,全都吸回了金针之中,小裳快速地将那金针从崇煊的伤口处取了出来,五指一弯,金针倒插进小裳的脉搏之处,澄碧色的光芒顺着她的脉搏在周身四散开来。崇煊一脸奇异地看着眼前的异像,望着眼前这个云淡风清的女子,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痛楚。在他刚刚以为自己丧命的一刻,空寂黑暗的甬道里,一只雪白的纤纤素手将他拉了回来。

小裳面上闪过一丝痛楚,轻轻地嘤咛一声,一口热血从嘴里喷洒出来。一边捂住了胸口,重重地吐了口气,左手扶住床栏,很是虚弱无力的样子。

“小裳,小裳……你怎么样?你……”崇煊面色一变,一脸担忧地看着小裳,惊慌地脱口而出。小裳无力地笑了笑,冲着崇煊摇了摇头道:“我,我没有事情的,大哥,大哥你别担心我!你的毒,我,我已经解了。你,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我刚才全身好像要被撕开了一样,现在,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崇煊吁了口气,虽然那种痛楚已经没有了,可是现在身上好像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嗯,那就好!”小裳淡淡地笑了笑,“你好好休息一下,过了今天晚上,就会恢复过来的!我,我出去了!”言毕,也不多看他一眼,从桌子上拿了那一块幕布,缓步地走出了内房。那清丽婉约的身姿,在崇煊的视野里轻拂摇摆,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一种揪心的痛楚在崇煊的心头弥散开来。他是多么的渴望冲上去将她拥进怀里,再也不要放开,可是他却不能,现在情势这么危机,那些暗处的阴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置广州城于不顾。或许,离着她远远的,他们彼此间所受的伤害也会少一些吧。高崇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而他却不知,小裳在走出内房的那一刻,世界跌入了一片无底的黑暗,“还魂针”的反噬开始在小裳的身体里发生效用,还没有靠近床铺,小裳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沉沉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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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 相濡以沫未相知—

晨曦的光芒缓缓地投进院子,小裳抱了一个白玉净瓶,一早便到了后园之中。广州的夏天来得特别的快,清晨的露水很容易就干掉,趁着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节,小裳已经在后园的花树之中采集露水。婠婠也被她一早就叫了起来,这会子去药铺抓药了。崇煊的毒虽然已经解掉了,可是他身上还有剑伤,得用药服用才能愈合的。

繁盛的花树之中,一袭素淡粉红的小裳托着白玉净瓶,悠然而立,纤纤素手在那新嫩的枝叶上将露水拨弄进白玉净瓶里。露水对伤口的愈合见效非常的快,不出三天,崇煊肋下的那一处剑伤应该很快就可以复原的。昨夜从内房中出来之后,因为施针消耗了她极大的体能,还没有到床上,她便倒了下来,直到三更十分她才幽幽地转醒。期间她放心不下崇煊的毒伤,又进了里屋去看了一次,见得崇煊安然熟睡,已经不复中毒之前那般难受了,这才宽了心,不时又将他的衣裳换了下来,为他的肋下的伤口进行了处理。一路忙活下来,已近清晨,小裳也全无倦意,干脆便抱了白玉净瓶去后园中采集露水了。崇煊因为施针的缘故,一直处于虚弱的昏迷状态,素裳又封了他的三大穴道,大概要到中午的时候才能醒过来的。

小狸也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小裳的身后,跳脱地在花丛之中扑着粉蝶。将近一个时辰,已经采集了大半瓶的露水了。小裳秀眉微蹙,缓缓地吁了口气,提了脚步,从花丛树海之中走了出来,一边轻轻地唤了身后的小狸道:“小狸,我们回去了!”小狸喵呜地叫了一声,从那花丛里崩了出来,乖乖地跟在了小裳的身后。

这个时候,府里的人起来的并不是很多,尤其是在这有些偏远的后园之中,更是少有人来的。小裳抱着白玉净瓶,一路徐徐而走,向着归墨院而去。空寂的后园之中忽然间响起了一阵清越的吹奏声,哀婉彷徨,带着一股萧瑟的失落之意。小裳既是懂音律之人,一耳便听出了这是树叶吹出来的声音,当下脚步微微一顿,顺着那声音的来源处走了过去。

声音分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可是为什么没有人了?小裳抱紧了白玉净瓶,四下里寻看了一番,声音就是从这西角的院落里发出来的,声音犹在,却独不见人影,可真是怪事了。小狸也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不时地往上抬头,突然间咻地一声,窜上了一旁的古樟之上。

“小狸!”小裳面色一变,急声唤道。顺着小狸攀岩而上的古樟的枝干望了上去,繁盛浓郁的樟树叶中,一袭天蓝长衫的少年正斜倚着枝干,口中含着一片树叶,一脸神伤地吹着曲子。那明净温暖的面容上,写满了浓浓的惆怅和失落。他的目光,正与她不期而遇,忧郁的曲调也在这一刻噶然而止,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天地间只有两人慌乱的呼吸和心跳。

小裳怔怔地看着高树上的卫行风,身子微微一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愁绪,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在上面,他在下面,因为小狸的胡闹,他们才并肩站在了一起,触手可及。可是这一次,是他在上面,自己只能默默地在树下遥望,就像他们彼此间的那一份感觉,明明就在眼前,却恍如隔世。

卫行风吁了口气,拿开了口中的树叶,身子一摆,已经悠然地临风而下,翩翩地落在了小裳的跟前。他每一次的出场,都是那么潇洒写意,纯净温暖。

“早!”卫行风当先开了口,儒雅地望着小裳。小裳的肩膀微微一颤,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靥:“早!”短短的一个早字,却在这两个心心相惜的人中尴尬地扩散。两人就这么默默的静立而站,幽幽地凝望着彼此。卫行风火热逼人的目光让小裳缓缓地别过头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为什么不敢望着我?我,真的有那么讨厌吗?”卫行风心底一阵失落,想要从小裳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答案。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股渴盼和希冀,可是为什么她却要这么冷漠淡然地回应着他的热情呢?

“你,你怎么这么说了,我,我只是有些尴尬。上一次,让你和翦瞳难堪了!我……对不起……”小裳忽然发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是显得这么底气不足。他无意的一个眼神,都会让自己心慌意乱。

“你真的很希望我和翦瞳在一起吗?”卫行风怅怅地叹了口气,一脸凝重的表情。看着小裳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痛楚和委屈。“我……”小裳讷讷地看着卫行风,望着他痛楚受伤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是。从心底里来说,她自然是不想他和翦瞳在一起的,可是自己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别人了,她已经是他的大嫂了。

“为什么要骗我们?崇煊他根本就不关心你,对你不好,是不是?为什么你还可以和他装得那么恩爱甜蜜,若无其事?”卫行风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一下,缓缓地走上前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小裳。

“大哥他对我很好啊!我们……”小裳低着头,还没有说完,卫行风已经快速地打断了她:“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也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你和崇煊的事情,现在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你知道我去外边的时候,别人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说袁家的小姐做了高家的活寡妇!而且昨天晚上姨娘他们也说了,崇煊和那个青楼女子夜奔了!”卫行风急急地说着,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咬了咬牙道,“我没有想到,崇煊居然会这样的对你!他,实在是太可恶可恨了!”

“谁说大哥和那个青楼女子私奔了?没有啊,大哥他昨天晚上有回来的,现在还在屋子里休息!”小裳一脸讶异地看着卫行风,摇了摇头。没有想到姨娘的造谣生事却是这般的离谱。虽然自己知道崇煊与那顾清婉之间有一段难以割舍的感情,可是姨娘这样的诽谤对崇煊来说还是很不公平的。自己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崇煊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从他受伤中毒来看,根本不可能会与夜奔扯上关系的。

卫行风的表情一滞,有些僵硬地看着小裳,缓缓地吁了口气道:“为什么你要这么维护他,这么委屈自己?他和那个青楼女子的事情全广州城都传遍了,你真的相信,他可以给你幸福吗?你,你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崇煊吗?”

“我……”小裳艰涩地看着卫行风,他咄咄逼人的眸子,他步步紧逼的语气,他连番的责问,从他的表情里,她已经看出来了,他是关心着自己,喜欢自己的。可是自己该如何去回答他?她要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是那个白马西风中的翩翩侠少,是那个温润如玉,如墨如风的男子么?

或许在昨天之前,她还可以抱胆一试,吐露自己的心声。可是昨天晚上替崇煊施了“还魂针”之后就已经注定她和别的男子无缘了,她和崇煊的命运,在“还魂针”插入彼此的身体时,就已经紧紧相连,密不可分了。小裳闭了闭眼,晦涩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他们彼此倾心相许,却在误会和迟到中擦肩而过。

卫行风的身子微微一颤,咬了咬牙,苦楚地笑了笑:“好,很好!是卫某庸人自扰,自作多情了。原本以为,你会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日子,可是现在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决计不会让崇煊委屈你的!他要是真的辜负你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说着已经转过身去,一甩长衫,踏步流星地消失在了小裳的视野里。

小裳重重地吁了口气,泫然欲泣地看着那一抹远去的天蓝身影,咬紧了嘴唇,眼角,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潸然而下。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表白来得这么迟,来得这么晚,只是一夜而已,他们已经走到了缘分的两端。

(此时此刻,我心中唯一的祈祷就是灾区的人民少受点苦,那些可爱的解放军能够平安无事,顺利抢救成功,大家一起祈祷吧!祝福他们!)

—第四十五章 … 男儿有泪不轻弹—

归墨院,内房。

小裳呆呆地坐在床头,看着床上昏睡的高崇煊,凝重地吁了口气。这个清俊冷毅的男子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昨天晚上的中毒夜归,一连数月的夜不归家,他在外边究竟做了些什么?原本她还单纯地以为他只是和那个顾清婉夜会去了,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昏迷的过程中,他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这三个字,眉头紧紧地皱着,而且还一直高烧不退,拉着自己的手说胡话。那一句对不起,可是在对她说的么?小裳自失地笑了笑,心头涌起一丝淡淡的愁绪。今天早上后园中卫行风的那一番表白,让她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门外,婠婠已经端了一碗汤药过来了,看着坐在床前的小裳,低低地喊了一声:“小姐,药我已经煎好了,现在就要吗?”“哦,先放在桌子上吧,等大哥醒了再让他喝!对了,你再去准备两条湿毛巾过来,他的烧还是没有怎么退!”小裳微微一笑,浅浅地看着婠婠道。

“小姐啊,为什么不叫大夫过来看看他,你干嘛要这么劳心劳力地照顾他!真是的,他们高家又不是没有人!你这个样子,小心你的身体也给累垮,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的,昨天晚上还居然熬夜照顾他,为什么你不把我叫过来!”婠婠将汤药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微微地斜了床上的高崇煊一眼,撅了撅嘴巴,“奇怪了,我听府里的人说昨天晚上他是和那个顾清婉夜会去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啊!一身是伤的,还不许别人知道!”

“婠婠,在没有弄清楚事实的真相之前,不可妄自评判一个人,明白吗?好了,我不累的,你去拿两条湿毛巾过来吧!”小裳吁了口气,一脸正色地看着婠婠。“我可没有妄自评判他,他是什么人,这两个月来我可是看得很清楚了!”婠婠不悦地道,懒懒地看了一眼高崇煊,自顾去了外边,取了两条湿毛巾过来。

小裳又给崇煊施了两针,在他的额头上盖了湿毛巾,减去他身上的热量。

婠婠好气地站在一旁,却是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对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这般的体贴照顾,一旁生着闷气。

“对了,兰姨现在怎么样了?”小裳转过头来,幽幽地看着婠婠道。“好像在屋子里吧,听梅香姐姐他们说,兰姨早上的时候还发了一通脾气的,把府里的下人都叫去训了一顿,说是谁以后要再乱嚼舌根子的话就把他赶出去!”婠婠耸了耸肩膀,蹙了蹙眉毛道。

“这样啊,看来中午吃饭后我还得去兰姨那里一趟了!兰姨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来找过我,婠婠,你觉得奇怪么?”小裳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听罢婠婠的一番道述,心中却是纳闷开了,她和崇煊的事情既已堪破,没有理由殷兰不过来找她的。

“会有什么奇怪的,兰姨肯定是觉得心里愧疚,对不住你,不好意思来找你!”婠婠脱口而出,也没有多想。换作自己是殷兰的话,恐怕一时之间也厚不起这个脸皮来找小裳的。

“你呀,性子就是这么急!好了,你出去吧,这里让我来就行了!中饭让厨房那边的人弄几个清淡的小菜过来,嗯,再准备一些鸡粥吧!”小裳微微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轻柔地拍了拍婠婠的肩背,一边让她去了厨房准备一下。婠婠恹恹地撇了撇嘴巴,虽然是有些不情不愿,可是小姐既然吩咐下来,她也只好照做了。

高崇煊的手微微地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张素淡出尘的面容,小裳坐在床前,靠着一旁的床桅打着盹,清丽的面容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憔悴。他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可是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的。昨天晚上小裳走后,他又因为肋下的伤口疼得醒过来一次,小裳进来给他敷药的时候他是有知觉的。昏黄的灯光下,他隐约看到了那个女子憔悴苍白的面容和嘴角边未干的血迹,她扶着自己坐起来施针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吃力。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他也是很清楚的,从北山下跑回家的时候他的体力已经完全地透支了,根本使不出任何多余的力气了,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抽走了一般,脑海里也空空地一片,他能回忆起来的,只有那个翩翩的素淡身影不断奔走忙碌的情形。

而现在,自己安然地躺在床上,胸口的剧痛已经消散,肋下的伤口也让小裳包扎好了,一点疼痛的知觉也没有了。她妙手回春的医术,不得不让人惊赞和佩服,想起昨天晚上她将一枚银针插入自己的身体时,他的心就莫名的一痛,虽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那么做,可是她痛楚的表情让他明白了,那一针让她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一旁打盹的小裳微微地眯了眯眼睛,身子向前一栽,整个人已经清醒过来。崇煊一脸感动地看着小裳,心里涌起丝丝暖意。这个温婉如水的女子,她的身上自有一股惑人心神的魅力,她淡定从容的气度,她淡薄宁静的性子,让人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这个女人明明就在他的跟前,为什么却好像隔了几世的距离一般。

“大哥,你醒了!”小裳淡淡一笑,有些欣喜地看着崇煊。崇煊微微地点了点头,吁了口气道:“你,你一晚上都没有睡是不是?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也不是啊!我有睡过的,只是怕你伤口再起什么变化,所以就守在这里了。你的毒我虽然已经解了,可是因为你身上的伤口的缘故,让你发起了高烧!我已经给你施了针,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痛吗?”小裳摇了摇头,淡淡地道。

“很好,已经不痛了!”崇煊嗯了一声,会心地笑了一下,一脸感激地看着小裳,缓缓地伸出右手,握住了小裳的手,感激地道,“谢谢你,小裳,谢谢你救了我一条命!”

“大哥不必和我这么客气的,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天职,我也是尽力而为而已。你,你没事就好了!”小裳略显尴尬地看着崇煊,慌乱地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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