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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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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霍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清婉,连连地点了点头,嘴角边竟是流起了口水。孟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轻嘲地哼了一声。“数字联,有意思了!看来这个顾清婉果然不同凡响啊!”金承焕颔首地点了点头,微微地笑了笑。“怎么,后悔没有参加这场比试了?刚刚你不是说你有银子的么?你现在还可以参加的!”芸娘娇滴滴地笑了笑,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浓浓的醋味。
“上联是二二三三四四五,下联是六六七七八八九,你来对横批!记住我刚才说的要求了!”顾清婉淡淡地斜了霍腾一眼,嘴角扬起一丝不易觉察的讽笑,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题目一出,众宾客也是议论纷纷起来。霍腾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转身看向他带来的一个书生,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那书生亦是搔了搔头,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时间到,请回答我的题目吧!”顾清婉喝完一口龙井,淡淡地笑了笑,“霍公子想出来了没有?这副对联是小女子专为你所作,可不要辜负了小女子的一番心意才是!”
“我想出来了,这个太简单了嘛,一到十里面就少了一和十,所以横批就是缺一少十!也就是你要隐喻的缺衣少食吧!本少爷说得对吗?”霍腾咳嗽了一声,一边偷偷地拿出了仆人从身后悄悄递过来的纸条,微微地瞄了它一眼。“霍公子,你这就不对了,你怎么可以找人来帮忙啊!不算,不算!”秦妈妈眉头微微一皱,摆了摆手道。
“哎,这怎么不算了,美人又没有说不许别人来代替我回答!这个书生是我家仆,他是我的人,自然供我在任何地方差遣,他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霍腾脸色微微一变,强词夺理起来。
“妈妈,不必跟他逞口舌之争!就算别人代他回答了那又如何,他还是答错了!”顾清婉扫了秦妈妈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答错了,我怎么会错,你的上下联里的确是没有一和十啊!不是缺一少十吗?哪里错了!”霍腾不服气地道,哼了一声,目光有些幽冷起来,“美人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缺一少十的确是不错,可是你刚才听明白我的要求了吗?我说横批要全用数字来作答,你忘了吗?你的横批里除了一和十,缺和少可都不是数字!我刚才可是再三问了你的,要你听清楚我的题目要求了!”顾清婉冷冷地笑了笑,甩了甩衣袖。“你……”霍腾一时间哑语,诧异地看着三楼上的顾清婉,又望了望身后的那个书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没有用,还以为你很厉害了!”那书生愧疚难堪地低下头去,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在场的人也是议论纷纷,期许地看向顾清婉,等待着她揭晓答案。
—第九章 … 良人不误有花期—
“说说,你的横批是什么?专门为我所做,我倒要听听了!”霍腾吁了口气,不悦地道。“二四七三!”顾清婉缓缓地开了口,霍腾身后的那名书生也跟着变了脸色。
“二四七三,什么意思!”霍腾纳闷地看着顾清婉,摇了摇头,不明白这四个数字有什么含义,还是与自己有关的。“真是好凌厉的一张嘴啊!”金承焕端起酒杯,豪饮而尽,一脸欣赏地看着三楼之上的顾清婉。芸娘讷讷地看了他一眼,心底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这两年多来,她一直把这个男人当成了她的依赖,可是如今,她忽然发现那份依赖也越走越远,他们之间仅仅只是顾客和主顾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会对这个男人动了真情。他的眼里,现在只有那一抹超然独立的芳华。
“上下联连起来的谐音的确是缺衣少食,而二四七三嘛,则是儿死妻散的谐音!霍公子现在的境况不正如横批所言,是儿子死了,妻妾也散了吗?”顾清婉幽幽一笑,娓娓地道出了横批的寓意。一番话下来,人群中哗然一片,指指点点地看着霍腾,充满了嘲讽的味道。霍腾登时整张脸都气乌了,没有想到这个顾清婉会这么不识抬举,还敢出言不逊。当下好不恼怒,从对讲台上退了下来,一掀桌子,怒气冲冲地看向三楼上的顾清婉道:“臭婊子,做了千人骑万人踏的东西还在这里自命清高,本公子今天肯赏脸来参加这个大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敢侮辱本少爷。今儿个我是要定你了!”说着看了看身后的管家一眼道,“上!”那管家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吹了三声口哨,只见得大厅之外已经冲进来了几十名打手,全都操着家伙,团团地将整个群芳楼包围起来了。一众宾客也是吓坏了脸色,纷纷噤声。
“霍公子啊,你,你这是干什么啊,你看看,你这何必了,不是?”秦妈妈脸色微微一变,讪讪地笑了笑,从三楼上快步走了下来,安抚起霍腾来,一边忙着给霍腾赔起了不是,“大家都是找点乐子,开心而已,不过玩笑罢了,霍少爷何必较真啊!”
“你也说了是来找乐子的,可是我刚刚得到的却是你们的侮辱,总之本少爷不管,今天晚上,顾清婉的人我是要定了,银子我会留下来,人一定得带走!”霍腾冷着一张脸,一脸淫邪地看向了三楼之上的顾清婉,一边对着一旁的手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上去将顾清婉给押下来。
“霍腾,你是存心来找碴的吗?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说好了今天谁有十万两银子,谁能够答对她题目的人就有资格拥有她,本少爷还没有回答,你也太性急了点吧!”一旁的孟广幽幽地开了口,威严冷冽的声音飘荡在大厅里,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刚刚他从二楼之上一纵而下,那般洒脱决然,就已经可见他还是个练家子。
“怎么,你想和本少爷争她吗?”霍腾冷冷地笑了笑,一脸的平静,一边挥了挥手,示意他的手下上去抓人。两名手下已经领了命,快步向台阶上走了过去。孟广眼神一冷,腰间的一把朴刀已经一抽而出,遥遥地指向了霍腾,与此同时,霍腾的衣衫也跟着一抖,拿出了他的武器,却是一把细小的洋枪,漆黑冷冽的枪孔对准了孟广的眉心。
“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本少爷的枪快了!”霍腾阴冷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众人也是一脸骇然,却是不知道霍腾手中拿的是什么武器,一时间不免小声议论起来。孟广自然也不识得这是什么武器,当下也没有在意,右手朴刀一卷,挽起一阵刀花向着霍腾的肩膀砍了过来。“砰”地一声巨响,天地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了,震痛了人的耳朵。众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霍腾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一道细微的光亮一划而过,穿透了孟广的右肩,孟广啊地一声惨叫,手中的朴刀也跟着掉到了地上,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右肩膀上已经是血流成河了,一脸扭曲和痛苦的表情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啊……”人群一下子慌乱起来,惊慌失措地大声嚷叫着,场面显得混乱不堪。“啪”地一声惊天响声,霍腾又放出了一枪,直冲上了屋顶,听得瓦片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谁要是再大喊大叫的话,我这东西里面的弹丸就一下子贯穿他的脑袋!”霍腾大喝一声,躁动的人群一下子肃静了起来,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芸娘身子瑟瑟地发抖,看着倒在地上的孟广,刚刚还对他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可是这一刻他竟然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霍腾手中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谁也没有想到,广州四富中的霍腾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稀世宝贝。金承焕敛紧了眉头,一边拥紧了芸娘,那一刻,一种澎湃的感动涌上了芸娘的心头,在她最无助恐惧的时候,是金承焕温暖的怀抱让她感受到了关怀和被人重视的喜悦。
“少爷,人已经带下来了!”两名打手推搡着顾清婉从楼道上走了下来,带着她到了霍腾的身边。顾清婉的眸子里依然是那么清高自傲,并没有因为霍腾的可怕武器而害怕半分。霍腾脸上露出一丝欢悦的笑容,抖了抖手中的洋枪,放在嘴边吹了吹,右手一抖,枪口已经对准了顾清婉的眉心。
“啊……”一些姑娘们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泪水涟涟地掉了出来。芸娘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捏紧了拳头。金承焕也在那一瞬间变了脸色,咬了咬牙。
“美人,怎么样?本少爷说了今天晚上你要给我暖被窝的,我说得出,就做得到!”霍腾哈哈地笑了笑,缓缓地向着顾清婉靠了过去,满嘴的口气直逼进顾清婉的鼻孔。嘴巴微微地翘了翘,左手便要去揭开顾清婉脸上的纱巾。
“啪”地一声,顾清婉扬起右手,一个耳光已经甩上了霍腾的脸,却是又脆又响,这一个耳光,却是打得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霍腾更是没有想到顾清婉竟然清高自傲到了这样的地步,洋枪对准了她,她都一点也不畏惧,当下好不恼火,两眼一瞪,大喝一声:“臭婊子!今天我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光你的衣服,玩死你!”说着已经将那洋枪放进了腰挎上,右手一抓,一把扯住了顾清婉的面纱,狠狠地往侧甩了出去。顾清婉被他这么用力一扯,整个人也踉跄着向旁边栽了下去,霍腾淫邪地笑了笑,右手一挽,竟是将顾清婉搂在了怀里,火热的双眸深深地陷入了那一张精致绝伦的容颜中,传言果然不虚,顾清婉的确是配得上坐群芳楼的第一把交椅。
“放手啊!”顾清婉面色有些发白,扬起右手,又想一个巴掌扇过来,霍腾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右手,嘿嘿地奸笑起来,双手一环,已经牢牢地将顾清婉搂在了怀里,竟是将她横抱了起来,将她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宽衣解带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啊!霍少爷,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秦妈妈面色大变,一边迎了上来,一脸恳求地看着霍腾。
“滚开!今天她把本少爷惹火了,我非要玩玩她不可!”霍腾恶狠狠地瞪了秦妈妈一眼,推了她一下,秦妈妈哎呦一声,坐倒在了地上,一脸无奈和凄楚地看着即将遭受霍腾蹂躏的顾清婉,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这一盘赌局实在是下得太大了。四周的打手紧紧地围在了周围,不准任何人靠近半步。
“美人,你不是咒我儿死妻散吗?哼哼,今天晚上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再给我生下一个白胖胖的儿子!”霍腾二话不说,牢牢地扣住了顾清婉左右挣扎的双手,她越是挣扎,自己就越是兴奋,迫不及待地将嘴巴凑上了顾清婉的香唇。“走开,走开啊!”顾清婉拼命地挣扎着身子,泪水滚滚而出,嘶声竭力地大喊起来,可是这满楼的人竟是没有一个肯为她出头的,所有的人都畏惧在霍腾的淫威之下。她回望着四周,看着她的只有那冷漠鄙夷的面孔,传入心底的只有无限的荒凉。今天晚上,这么重大的日子,他终究是没有出现,在他的心里,自己终究不过是他的黄粱一梦啊,落花有意流水终无情,妈妈说得对,一旦入了这一行,所有的操守和贞洁都是那么不值一提,青楼女子的世界里,只有怎么去取悦客人,是万不能对自己的客人动真感情的,一旦动了情,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到头来,他亦不过是渺渺红尘世界里再平凡不过的一个男人罢了,她只觉得浑身好像要散架了一样,周围无数赤裸裸的眼睛正在见证着她这个自诩清高之人的堕落。
“放开她!”空寂的大楼里,忽然想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带着几分冬日的肃冷,令人不寒而栗。人群一下愕然起来,诧异的目光投向了大厅之外的那个昂藏身躯,在夜色的掩衬下,更显几分萧条和孤寂。
金承焕重重地吁了口气,捏紧的拳头缓缓地松了开来。芸娘也是一脸迷惑地看着大厅之外的那个颀长身影,略略地蹙了蹙眉,他就是清婉要逼宫的那个男人吗?会是谁呢?顾清婉的心头一颤,两行滚烫的泪水潸然而下,他终究是出现了。秦妈妈也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这一场赌局的转机终于来了。
“谁?”霍腾恼火地转过身去,看向了大厅门口,瞳孔渐渐地缩紧。大厅门口,一身藏墨青衫,乌袍披风的英伟男子出现在了霍腾的面前,那满脸的霸气似乎有一股摄人的力量,竟是让霍腾的腿发软起来,看着突然出现的他,霍腾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也会出现在这里,看上的还是一个青楼女子!
—第十章 … 血染红衫罗袖心—
场中一下子沸腾起来,议论纷纷。芸娘的脸上划过一丝轻愁和讶异,目光沉缓地看着门口的那道身影,广州城里那个我行我素,孤高自许的大将军竟然会与他们群芳楼有染,清婉是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怎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霍腾带来的一群打手自觉地退到了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顾清婉一脸哀戚地望向那缓缓踏进屋来的俊伟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可是下一秒她的下颚已经被霍腾紧紧地捏住了,一股酸麻的疼痛侵入骨髓里。“放了她!”乌袍男子一脸冰寂地看着霍腾,语气中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军威。
“都站着干什么?快拦住他!”霍腾面色惊慌起来,对着一众打手大声地吆喝起来。众打手互相对望了一眼,啊地一声大叫,纷涌着扑向了乌袍男子,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混乱起来,一些围观的宾客趁乱飞奔出了大厅,也有些爱凑热闹的拣了处隐秘的地方躲起来观看接下来的局势。乌袍男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对二十多名打手不屑一顾,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对上了迎面正向他冲过来的一个打手,金色的披风一甩,一个旋转遥遥地抖开,右手一捞,已经捉住了来人的手腕,将他手中的长刀夺了下来,跟着疾步旋开,身子一招,右手一晃,刀光一裂,其余扑上来的数十人全都被这股刀气撞倒在地,丢盔弃甲,兵器散落一地,还有几个已经被凌空而起的乌袍男子一脚踢中,瘫倒在了地上,须臾间,霍腾的打手已经打翻了一片,众人也是唏嘘不已,纷纷向那乌袍男子投去惊羡和欣赏的目光,不愧是去年的武状元,真真可是当之无愧。
“高崇煊,你别乱来!不然的话,我杀了她!”霍腾有些急了,看着这样的阵势,一时间心慌不已,紧紧地掐住了顾清婉的脖子,右手的洋枪对准了她的眉心。来人正是广州城有名的高家的长子高崇煊,亦是广州城的镇远大将军。顾清婉一脸凄怨地看了看高崇煊,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今天晚上他还能过来见自己一面就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位置的。
“霍腾,放了她!我再说一遍,马上给我放了她!”高崇煊一脸冰冷地看着霍腾,命令起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头的青筋隐隐地凸起,金色的披风飒飒作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带走这个女人!高崇煊,你最好少管闲事,不然的话我连你一起毙了!”霍腾面部有些抽搐起来,想来是因为过度的紧张。高崇煊的大名在整个广州城可以说得上是赫赫有名的,不但身系镇远将军一职,还管理着广州城的水师。
“放了她,她是我的女人!”高崇煊一字一顿地道,犀利的寒眸盯得霍腾身体一阵战栗。“啪”地一声,霍腾因为过度的紧张,右手一抖,洋枪已经从顾清婉的耳边开出了一枪,一名宾客躲闪不及,当场就穿胸而死,胸口的鲜血立刻漫成了一片殷红。躲在四周的人见得这般阵势,全都吓傻了眼,停在原地,半天也挪不动步子。顾清婉更是花容失色,刚才那颗子弹就是贴着她的耳朵发射出去的,依稀间还有一阵隐隐的灼痛。
高崇煊也是怔在了那里,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咄咄逼人,遥遥地与霍腾对望起来。他的身手再快,却始终都是不及霍腾的子弹快的。“怎么了,高大将军,你是不是害怕了?怎么不上前了啊!”霍腾脸上的阴笑弥散开来,嘲讽地看着高崇煊。高崇煊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睛里开始充血。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这种感觉是那么的难受和不爽。如若按照自己以往的脾气,他一定会冲上前去狠狠地打他一顿,可是现在他手里有一种厉害莫名的武器,更何况,顾清婉也在他的手中,一个闪失不好的话,美人就是香消玉殒的凄惨结局。
“崇煊,今晚你还能来见我,清婉已经心满意足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顾清婉福薄命贱,自知配不上鼎鼎有名的大将军。清婉别无所求,只是希望你能够记得有过我这样一个女子对你情根深种。我们,我们来生再见吧!”顾清婉重重地吁了口气,无比凄婉地看了高崇煊一眼,哼哼一笑,竟是一把捉住了霍腾的右手,身子狠狠地向着他撞击过去。霍腾却是猝不及防,还好他有一些武功底子,顾清婉不过是个纤弱女子,撞击而来的劲力也不是很大,退了四五步便稳稳地站住了,左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抽上了顾清婉的脸。顾清婉一个踉跄已经摔倒在了地上,确是七荤八素,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嘴角亦是咳出一丝血来。
“小贱人,想死的话本少爷成全你!”霍腾气急败坏地看着顾清婉,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青楼狎妓竟然烈性到这样的地步,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自己若真的强要了她,恐怕也是讨不到多少好处的,当下恼火,右手一晃,手中的枪筒已经对准了顾清婉。
“啊!”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呼,纷纷闭了眼,不敢往下看去,已经有那么一个死人活生生地摆在他们面前了,天地间仿佛有一声巨响在群芳楼里炸开了,正是霍腾手里打出来的枪声,可是那枪声却从大厅之外传了出去。霍腾的那一枪打斜了,在他对准顾清婉的时候,楼上的金承焕一纵而下,右手一抖,一只酒杯射向了他的右手腕,霍腾一阵吃痛,右手斜向外面抖了出去,手枪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正要低身去拣时,高崇煊一脚勾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呼地一声,射中了霍腾的胸口,直直地开膛而出。霍腾两眼死死地瞪着高崇煊,嘴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你……你……”最后的话被一股鲜血堵住,身子一歪,踉跄着倒在了地上,鲜血如血莲一样倾城扩散。
顾清婉一脸惊恐地看着死在她旁边的霍腾,他那狰狞的表情,那幽愤决绝的眼神,让她心底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仿佛他临死前那幽愤的一瞥是个可怕的诅咒一般。如果不是为了逼着崇煊来见她,如果不是她孤注一掷地赌上这一局,今天晚上,霍腾也不会来的,那些因为霍腾受伤,被他无辜枪杀的人多多少少都与自己有一丝关系吧!
高崇煊重重地吐了口气,刚才他险些就救不到清婉了,那一刻心底忽然有种莫名的惆怅和哀伤,这个世界上唯一懂他的女人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自己会后悔一辈子,会抱憾终身吗?两颗孤高自许的心走在一起,这便是相濡以沫的温情吧!今天晚上她会这么做,自己又何尝不明白?他和袁家小姐在五日后成亲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娘那边一点回转的余地也没有了,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令,如果他再不娶袁家小姐进门的话,成亲的当日便也是她殷兰的祭日。娘的话,他不能不听,何况爹的病情已经越发的加重,怕是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如果再忤逆他的话,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可是看到清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时,他又有些动摇了。她可以为了自己连命都舍掉,自己呢?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为她博一搏了!袁家的那个木偶女子他从来就没有放在心底过,现在却要娶她进门,他心里真是莫名的烦躁,而这一切,却只有顾清婉才能懂他!顾清婉才是他生命里认定的女人。
金承焕看了看略略发怔的高崇煊,提醒道:“崇煊,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看看清婉!”崇煊这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疾步向着清婉奔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她,将她拥在了怀里,紧张地看着她道:“清婉,你怎么样?清婉?”
“崇煊!崇煊!”顾清婉呜呜地哭了起来,双手紧紧地圈住了高崇煊的脖子,身子发抖地窝在了他的怀里。此时此刻,他还能这么用力地拥着自己,她已经很幸福和满足了。
四散躲开的人群看着场中那一对深情相拥的壁人,指指点点起来。于是,大将军情迷花魁的风流韵事在次日开始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了。
—第十一章 … 兴师问罪群芳楼(一)—
高家大院。
“不像话,不像话,这简直是太不像话了!”殷兰一脸阴沉地坐在软椅上,猛猛地拍了拍桌子,一旁丫鬟送过来的龙井茶杯也翻倒在地上,热气散了一地,茶水四散飞溅开来,整个人因为极度的气愤身子已经发抖起来。堂下默默静立的桂姨娘身子一个啰嗦,讪讪地看着殷兰,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头一次看殷兰发这么大的脾气。二媳妇郑冉和三媳妇尤玲玲面色也跟着变了变,原本还小声议论着,看着堂上的殷兰发了这么大的火气,一时间也是噤声了。
“小姐,您消消气,外面的那些传言也不一定当真的,兴许大少爷也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怕是那些嘴杂的人想多了!”周妈妈吁了口气,缓缓地走上前来,一边吩咐了丫鬟将碎了的茶杯收拾干净,跟着劝了起来。
“是啊,姐姐,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才是,老爷还在床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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