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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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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捷报,捷报,贡噶山口大捷。”

“大捷了?贡噶山口…”

曹羽与司徒鸣、刘芒迟疑了一下,忙跑出牙帐问到:“那里大捷?”

面对三人异口同声的问讯,传信的旗门校尉愣了,老半天才缓过神,回道:“散骑将军慕容照大人于贡噶山口大败羌唐先锋三千,斩获一千七百二十四人,得首五十三级,俘获马匹八百一十一匹,另有军资无数。我军伤三百四十七人,亡一百八十三人,尉佐殉国者十三人。”

“那我问你,你可知道慕容照将军现居何处?残敌尚有多少?又在何处?”

“回大将军,将军现引军于贡噶山口三里乌梁海子扎营,以策大军侧后安全。残敌约有两千,正在退过贡噶山口,向砻巴丹运动。”

“乌梁海子?不好。”曹羽大惊失色的喊到。

“大将军怎么了?慕容将军不是击溃了敌军吗?怎么又不好了。”司徒鸣不解的问到。

曹羽此刻急得团团乱转,嘴里不时的冒出三两句莫名其妙的话,而从人却无法理解他的心思,只能是一脸无奈。

“快,快给我传信与你家慕容将军,速速扎住阵脚,多修鹿角岩障,备足羽矢。就是死,也要给我守住乌梁海子,把羌唐的主力拖在贡噶山口,以待我大军与其决战。”

旗门校尉眨巴着眼睛,狐疑的问到:“大将军,您是说羌唐的主力在贡噶山口与砻巴丹地区?”

“对。”曹羽怒吼道:“你还愣什么,还不给我快滚去传令。”

“羌唐主力在贡噶山口与砻巴丹地区?”司徒鸣与刘芒大骇,直愣愣的瞅着曹羽。

“你们俩跟我进来,别在那里傻愣着。”曹羽紧裹披风,转身喊道。

牙帐内,司徒鸣壮胆问道:“大将军,您是怎么判断羌唐人的主力在贡噶与砻巴丹地区的?”

“敌人先锋只有区区三千人,而刚才的战报说得是多少?是三千七百余人,这远远高于苍鹰的最后一次报告。而且,如果是前锋的话,他们是不会在战败后弃守贡噶山口的,而会与慕容照将军对峙,以策应其主力威胁我军侧后安全。但是,事实上他们放弃了贡噶山口,他们在退往砻巴丹,又一个无人区。在想想羌唐人所谓的主力,他们不但不急于救援节节败退的吐谷浑人,却在可可西里无人区悠闲自得,这难道不是反常的表现吗?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敌主力三十里之内,敌游骑遍布,苍鹰根本无法接近其营地,只能一路尾随刺探。种种的一切,不得不让我放弃原先的预想,而想到其主力就在砻巴丹与贡噶山口附近徘徊。他们的先头探路部队败了,对于他们并不要紧,他们还可以以此做麻痹我军的诱饵,让我军疏于防备,为他们的总攻创造取胜的机会。”

“既然是这样,我们的左翼岂不是…”

“是的。”曹羽的拳头狠狠砸在案台上,回到。

司徒鸣又进一步,单膝跪倒,请令道:“大将军,公闻请您拨予一千兵马,先行驰援慕容照将军。”

“一千够吗?”

“足以。”

“足以?你的口气不小啊。不过,我不能同意你的请求,前锋人选我心中已有人选。”曹羽说到这里,对刘芒令道:“善道,去传慕容归与长孙师来见我。”

司徒鸣再进一步跪求到:“大将军,公闻的命是您给的,您就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公闻。”曹羽阴沉着脸,回道:“公闻,你要明白自己现在的位置,不要为了报恩,而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我…”

“不必多说,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我出谋划策,协助我在大战前,制定一个百无一漏的计划,你明白吗?”

司徒鸣无语,无奈的在曹羽的掺扶下,站起身,与曹羽一道重新研究起当前的局势。

“末将慕容归、长孙师参见大将军。”

曹羽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二人,令道:“我令你二人,各领两千骑,务必明日子夜前赶到乌梁海子,伏于慕容照将军两翼。待到羌唐人来袭时,一齐杀出,以解慕容照将军之围。切记,不要截断羌唐人的归路,要任其残部遁走。你们可明白了?”

“末将明白。”

“等等。记得多备羽矢,慕容照将军的羽矢恐以不多,你们还要佘一些给他们的。”曹羽止住二人,交代到。

“是。”

待慕容归与长孙师领命走后,曹羽冲刘芒再令道:“善道,给我传令下去,明日三更造饭,四更开拔赶赴乌梁海子。大军只带四日口粮,辎重随随军长史裴元殿后。”令毕后,刚想低下头去观摩司徒鸣新作形势图的曹羽,又补充到:“善道,近日天气不佳,你去代我吩咐材官多备烈酒分发给从征将士,不要舍不得。”

“是。”

次日午时,三山河川西海都护府大寨虚设,营中只留有一千赢羸军士。而在他们的四周,却蛰伏着三千吐谷浑敢死之士。

“将军,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要不无法向大王交代了。”

“你给我闭上鸟嘴。这里是你做主,还是本将军?”

“是您。”

“这个汉蛮子到底在卖什么药?怎么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吐谷浑将军想到这里,喃言道:“难道他知道我们回来?还是我们走漏了风声?”

“我们暴露了?”刚才那个狗头军师疑惑的凑过脸,问到。

“对,我们暴露了。撤,传我令,快撤。”

时夜,行军途中的曹羽收到了三山河川信使的回报,曹羽与众将大笑之。而军士们在询问信使后,得知自己离开老营后的一个小插曲时,也哄然大笑了。

“将士们,我们的吐谷浑人并不高明,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无畏。为什么?因为他们怕了,他们在三山河川给英勇无畏的你们打怕了。既然吐谷浑人被你们打怕了,那你们有没有信心再把羌唐人打爬下,也象吐谷浑人一样害怕你们?”

“有佛主的保佑,再加上大将军的幸运,我们无往不摧。兄弟们,是不是这个理?”海南苑六校尉助势道。

“对。我们无往不摧,我们是最强的。佛主保佑,大将军保佑。”诸军将士同声高喊到。

“那好。我现在要求你们在后天拂晓前赶到乌梁海子,你们能办到吗?”

“能。”

“众将士,随我加速前进,去给羌唐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知道西海勇士是不可战胜的。”曹羽说到这里,扬鞭催马前行。

一天后的乌梁海子,乌梁海子的扎朗山上是慕容照的大营,而山的左右两翼——北海甸子、南海甸子的丘陵地带,则隐伏着慕容归与长孙师的各两千骑。在更远的地带,曹羽的大队正在隐蔽迂回,秘密的进入预设攻击出发阵地。

翌日,双方明里并未马上交战,都忙于巩固己方前一夜的成果。而事实上,方圆十里之内,彼此间伺候们的冲突,却高潮迭起。这样的冲突,一直持续到入夜,才分出胜负——西海都护府守军分兵数路扫荡残敌,斩获一百三十一人,退敌伺候十五里。

同日,扎里山西海都护府辎重大营外,封泽立马高岗上,正密切注视着方圆三里之内的动静。

“那是那路人马?你去给我探个明白。”

“是。”

时间不大,自己刚派出去的亲兵一路狂飙而回,高呼:“将军,是敌人。”

封泽眉头一皱,心中嘀咕道:“敌人?如此规模的敌人,是怎么到了我这扎里山大营的?”

“将军,是敌人。”亲兵喘着粗气,接着回报道:“将军,他们大约有千人,大多带伤,像是给我军主力打散的。”

“近日我军并无与敌主力激战,那里来的如此大股残敌?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的没有看错,是敌人。”

封泽拨转马头,冲随行亲兵卫队令道:“回营,准备战斗。”

随着封泽的令下,一支响箭划破长空,其所发出的撕厉声,在向辎重大营内的守军报警。辎重大营内的都护府守军,得警讯,立刻开始运动起来。盾刀手扎住大营四面,长枪手护住二门,弓弩手稳住阵脚,朴刀手随时准备堵住可能的缺口,而骑兵队,则随时准备发起反突击。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飞羽营,随我去收拾那帮乌龟王八蛋。”封泽高声喊到。

三重营门大开,五百铁骑随着封泽,一路狂飙而去。而在他们出寨的时候,一支敌骑却悄然出现在扎里山辎重营的侧后,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曹羽苦苦追寻月余的都涅海。

隐蔽在洼地里的都涅海,倒倚着马鞍,冲刚弃战而归的浑邪笑到:“老弟,输赢并不可怕,怕就怕被人吓破了胆。不过老弟不是这样的人,哥哥是知道的。”

刚给人唬了回来的浑邪,此刻涨红着脸,吼道:“大哥,让我去打头阵吧。”

“真的想打头阵?不如跟着哥哥在次观战,让后辈们去吧。”都涅海咳嗽了两声,戏言道。

“大哥,兄弟我还能跟着你征战几年啊?你就让我去,也算是帮兄弟一把。”浑邪有些沮丧的求到。

都涅海笑看了一眼浑邪,叹道:“兄弟,你就是沉不住气。好吧,今天的头阵你去打。记住,按我事先交代的做,别杀的性起了,忘了大事。”

“大哥放心,兄弟先走一步。”

“小心啊,兄弟。”都涅海看着弛马而去的浑邪,暗骂道:“有勇无谋的蠢货。坏了我的大事,还有颜面回来狡辩。”

“大王,让他去?”都涅海麾下第一狗头军师洛桑阴阳怪气的问到。

都涅海瞥了一眼洛桑,回道:“洛桑,浑邪怯战的事,你也责任,不要以为你家连襟是羌唐的国师,我就不敢处置你,还不退下。”

洛桑好生委屈的回道:“大王,小人那里有此想法,您可别误听人言,错怪了好人。”

“滚。”都涅海扬起鞭子,狠狠的抽在洛桑的头上。

洛桑抱头鼠窜道:“大王息怒,息怒。”

平日多有对洛桑怨气的吐谷浑将士,哄然大笑,心说:“你不过是羌唐人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在吐谷浑作威作福。”

都涅海在此刻当众鞭打洛桑,是有他的用意:一、新败之后,要拉开点与羌唐弱夫的距离,尽量把失利的罪责推脱到羌唐人头上。二、给羌唐人过分干预吐谷浑的内政行为,敲敲边鼓,提醒下羌唐人大家是平等的盟友,而非藩属。三、借此弥合军中不同教派信徒间的分歧,巩固自己的部落威信。

而被打的洛桑,却没有能理解都涅海的用意,心中在不停的发毒咒,巴不得都涅海早日归天,自己好扶立信奉红教的都赞即位。要是到了那一天,他洛桑的地位就不同往昔了。他不但可以得到羌唐人的无比信任,还可以左右整个吐谷浑部落的未来,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

在吐谷浑人还在上演闹剧的时候,封泽的五百飞羽骑,则在大肆屠杀吐谷浑人的那一支残部。

飞羽营,顾名思义指的是此营人人可以飞射迎敌,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之营。像如此规模的纯飞射骑兵队,在西海也就只有慕容部的封家才拿得出手。这也正应了西海民谣:慕容连环,封氏飞羽,仇家悍卒;符骊之阵,拓拔重甲,沙海铁蹄;龙族妖女,上下轻骑,山中戎蛮。不过,封家为了培养、维持一支三千人的飞羽营,每年的投入都非比寻常。因此,飞羽营是轻易不出战的,除非是外敌进犯,或有西海都护府大将军王与族中十长老的借兵协议。此次飞羽营意外的出现在扎里山,并非慕容垂与封家十长老达成了什么协议,而是封家十长老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破例悉数借予曹羽调用的。而曹羽为了确保后勤保障的稳固,特意在扎里山辎重营配了五百,以策万全。

但是,这个情况都涅海却不知道,他误信洛桑的情报,认为扎里山的西海都护府军,不过是一些慕容部的二流步骑在把守。至于西海都护府的主力,一部分在与自己的疑兵周旋,一部分则被调往凉州,支援可能的凉桑战争去了。因此,他才涉险派浑邪引军两千,去截击离开扎里山大营的西海都护府骑兵队,而自己则引大队五千原地待机。

牌已出手,想收也难。浑邪的两千人,刚一冒头出现在封泽的飞羽营面前,就被封泽打了措手不及,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损失了三成人马。都涅海听着伺候的往来报告,心中顿寒,喉头渐渐的有些痒涩。

都涅海强忍病痛,情急下用半生的汉语令道:“传令下去,准备劫营。”

“接应?”

“是的,还不快去给我传令。”

由于传令官错误的传达了都涅海的命令,吐谷浑的隐蔽部队,过早的暴露在了封泽的视线之内。封泽大骇,慌忙收拢部队,准备回营依仗坚固的营垒共事固守待援。然而,封泽留在营中的副将,在此时却作出了错误的判断,贸然引兵前来接应封泽与飞羽营,正好与重整队伍后都涅海,在半道撞了正着,双方随即展开了一场混战。封泽看着失控的局势,一阵剜心般的痛,心说道:“我怎么就摊上一个如此草包的搭档了?恨啊。”

入夜,随着封泽中流矢身亡,飞羽营几近覆没,扎里山西海都护府辎重营失守已成定局。败退回营的守营副将拓拔缋,令军士四下纵火,准备与吐谷浑劫营部队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博——曹羽事先有交代,吐谷浑近年歉收,又连遭暴雪,粮食一定不足。不然也不会屈就与羌唐人达成秘密协议,违背与龙女部、车师部、楼烦部、优伶部的盟约,妄举刀兵。所以,一旦扎里山守不住,则守营将校有权自行处置营内囤积的辎重粮草,绝对不能让一粒粮食落入吐谷浑人之手。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扎里山顷刻间一片火海。都涅海恨恨的望着扎里山西海都护府大营,咬牙切齿道:“给我杀,一个也别留。”

“那粮草怎么办?”

“能抢的,都给我抢到手,要不惜一切代价。”都涅海吼道这里,伏身咳嗽了数声,一口淤血再也压不住,随着他的口猛然张开,喷了出来。

次日,在余烟渺渺中,都涅海被人置于马车内,率众一路仓皇遁走,后面则是封长清的五千西海都护府铁骑。

小试牛刀

“大将军王何在?”封氏老族长悲呼到。

“大将军王在圣殿拜谒圣女,老族长有急事吗?”

“我的孙儿死了…”

值事的小校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回到:“老族长,我这就给您带路。”

禅堂内,圣武金身下,慕容垂倒背双手,立于铁卷丹书前。在其右侧一挽帘后,端坐一富态女子,正哽咽的倾诉道:“爹,女儿真的好辛苦,您难道就没有感觉吗?儿至二八年华入此清苦之地,便已无尘世的欢乐可言,只能夜伴枯灯佛经而眠,日随冥语虚空而习。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早已是麻木不仁,恍如行尸走肉。倘若不是有泽儿时时牵于我心,儿早去矣。”

“我心何尝不是如此?”慕容垂挽起袖角,抹去眼角的泪水,说道:“风儿,为了慕容部的将来,也为了西海的将来,爹又不得不忍心如此。”

“爹,儿从未向您提过一个要求,如今我想率部从征,您能答应儿吗?”

看着哀求自己的女儿,再想到自己亏欠女儿近二十余年的恩情,慕容垂只能微微的点头同意。

“儿谢过爹爹。”慕容风起身,挽帘出跪道。

慕容垂扭转头,泣然,回:“儿如今贵为我慕容部圣女、西海圣使,不可如此轻慢,快快起来吧。”

“爹…”

“道明,救我。”

慕容垂茫然回首,见封氏族长封玄正被人半架半扶着,一路踉跄而来。慕容垂大骇,忙问:“兄何故如此?”

“我的泽儿死了,你要为了报仇啊。”

当啷,九首铜雀灯应声倒地,慕容风摊倒于地。慕容垂一跺脚,怪叫道:“来人,扶圣女就寝。”

昏灯孤火下,圣殿偏厢内,慕容垂细细的听着封玄的哭诉,一颗却在冰火中煎熬。封玄具罢,慕容垂冷冷的回道:“秦风兄,此仇不报我慕容垂誓不为人,我要吐谷浑血债血偿。”

“亲家,传下圣殿召令,征发大军吧。让我慕容部的刀,斩在吐谷浑人的脖项上,让他们知道慕容部是不可欺的。”

“不。我慕容部的圣律不可违,圣殿召令我是不会下的。”

封玄勃然大怒,吼道:“如此说来,你还是不肯这个外孙了?”

“非我不认,是圣律不容。我有何尝不想认了泽儿,但是,如此一来你我家长颜面何存,我慕容部威信何存,圣殿威严何存?放此不说,你又将如何处置长逸,我又将如何处置风儿?为了大局,我只能征发编役之丁,望兄能体谅弟的难处。”慕容垂苍然,低语道。

封玄无语,独泣。

“来人。”慕容垂令道:“拿我的铁令传檄四部,替我召集殿盟长老诸人,会商大事。”

次日晚间,西海都护府治下圣殿圣武大殿内,慕容部的姻亲殿盟三部族长、长老,凡未随曹羽出征者悉数到齐。慕容光、封玄、仇不语高坐圣女慕容风的两旁,正向各位亲家介绍紧急会盟议事的原由,而慕容风一语不发,恍如泥塑一般冷竣。

铛、铛、铛,金鸣三声,会盟会议终于正式开始了。

“诸位,安静。”慕容垂起身示道:“我兄惟此独苗,不想却‘出师未捷,身先死’,我等岂能不悲乎?常言道自古杀伐,又有何人能免一死?然此次则不一样。泽儿既死,按我西海铁律,死者无罪,不可辱身。而吐谷浑人违此铁律,斩其首,掳其衣甲,悬尸扎里山大营辕门。试问,我等能容乎?”

“岂有此理。都涅海如此欺辱我等,跟他拼了。”

“对,跟他拼了。”在仇不语的鼓动下,在场的各部各族族长、长老一阵狂吼到。

慕容垂再次示意道:“我欲征发殿盟各部各族编役之丁,配调四部十三城之力,伐灭吐谷浑。诸位如有难处,可直言,道明不强人所难。”

堂内肃静无语,只有沙漏在嗦嗦作响。

“阿弥陀佛,老衲愿从大将军王议。”碑盟寺主持缘德飘然至语道。

“我等也愿从。”

慕容风、慕容垂、封玄、仇不语纷起躬持谢道:“大师仁德,明天理,存人欲,当受我等一谢。”

缘德回持道:“泽施主与老衲有缘,亦为道友。今其归西,灵魂受此阴损,实属无妄之祸。老衲一方外之人,亦不忍其蒙那阿修罗之苦,特此援手一渡。然此乃为贫僧份内之事,各位不必恩谢。”

“泽儿生来失母,幼小丧父,一生孤苦伶仃,有大师如此的忘年,我等亲族当谢之。”慕容风哽咽的再持谢道。

“圣女,此言差矣。”缘德持戒语道:“圣女仁德,与我那忘年有母子之情,教化之恩,到是缘德要代我那忘年谢过圣女。”

慕容风痴痴的看着缘德递于自己的佛珠娟带,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号啕大哭道:“泽儿,是娘对不起你。”

会场顿时轰乱,慕容垂、封玄、仇不语大乱阵脚,无助的兀立在会场当中。

慕容风哭了好一阵子,然收拾容装道:“泽儿是我姊仇姐姐遗托与我的心头肉,今他去了,我作姑姑的再不出头,与人与己,实无交代可言。我意决,圣殿发陪戎三千,与我一道从征吐谷浑。”

“我等谨尊圣女法旨。”会场内诸人起身,拜言到。

翌日,殿盟四部的领地内,驰骑遍走,征发令随处可见。儿子捧起父母赐予的刀剑,兄弟接过姊弟交于的矛斧,丈夫披上妻子献上的甲胄,父亲取来子女奉上的干粮,跨上自己的战马,源源不断的赶向自己目的地——族城宗祠。

慧哀帝三十一年春,四月十七日,幡旗猎猎,西海兴哀兵九万,迎风披雪,成三路纵队,浩浩荡荡杀奔吐谷浑。另有三寺僧兵六千,持仗颂经,随中军同行。四部十族三寺联军,奉西海都护府大将军王慕容垂为主帅,符骧为副,前锋拓拔诡,欲一举剿灭吐谷浑上下。

此前,西海御赐圣武卫殿三千陪戎,在慕容风的统辖下,直取没藏没阏吐谷浑据点。策应慕容风部行动的,则是封氏又一后起之秀封冉,及其麾下铁骑四千。

与此同时,曹羽于乌梁海子与羌唐援吐谷浑主力两万二千人激战。战斗至三天前打响起,互有胜负,局势正在胶着中。派往黑云的信使,已经走了五拨,但回信却迟迟未到。曹羽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封长清的都护府主力,奇迹般的出现。

“仗没法打了。”慕容照怒气冲冲的冲入曹羽的牙帐小声喊到。

“三哥怎么了?先消消气,我估计封将军的主力现在正在增援的途中,至多明天就能赶到。”曹羽自欺欺人的劝慰道。

“屁。”慕容照接过曹羽递给的酒盅,回道:“封长清那王八蛋去给他侄子报仇去了,现在正杀红了眼,早我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什么?”曹羽半立着上身,愣语到。

“刚有一侥幸逃过吐谷浑斥候截杀的旗门校尉抵营,向我通报了近几日的没藏—黑云一带的战况,现在没藏—黑云一带真是他妈的污七八糟。更倒霉的是,我们留在扎里山的一半辎重,也给焚毁了。封泽力战不屈,在营破时以身殉国,尸体还是由郡主的人收掩入土地。”慕容照越说,话语声越细小,以至于最后如同蚊蝇一般。

咣铛,曹羽一脚踹翻身旁的酒壶,冷冷的逡视着慕容照。半天,才问到:“三哥,这个消息你没有与别人说吧?”

“没有。当时一同与我寻营的亲兵共二十六人,我已经交给刘芒严加看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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