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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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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别叫那些蛮子轻了我等,也轻了寄予你们厚望的大将军,给我用力狠狠的撞。”

嘿哟,嘿哟,嘿哟,用力…

咣铛,随着一声闷响,厚重无比的包铁内闸门,轰然倒下。八百双城子弟,随着韩亮的剑指,档住一波飞羽,迎着攒刺而来的戈矛,突入浑源塞。

已无退路的吐谷浑人,排着密集的队型,在十户长、百户长、千户长的指挥下,随时准备投入到东门争夺战当中。

此刻的城门口,韩亮部以及随后赶到的长孙师部,正被数倍于己的吐谷浑人围堵在城门内侧,动弹不得。不时,还要防备着后面的吐谷浑人,用飞羽袭射自己。面前吐谷浑人的尸身,正在一尺一尺往上叠加累积着,却看不见胜利的希望。韩亮抹去脸上的血污,冲着不远处同样血污满身的长孙师喊到:“长孙将军,你那里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我,我这里还好。”

“那就好。我们再加把力,冲过去,夺了他们的信灯。”

“好。”

而在临近东门的塞墙上,慕容归所部正与不记代价反扑的吐谷浑人,展开着殊死搏斗。此时,慕容归在亲随的协助下,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便又投入到战斗中。头扎红绸带,手持环手鬼头刀的慕容归,身先士卒。冒着随时有被流矢击中的危险,与敌短兵相接。此刻他,还念念不忘曹羽交代的任务——夺取几门炮,给双城的克虏伯送去。

“兄弟们,给我冲,援军马上就到。”

“别让敌人接近那些炮,我们还要拿它去做贺礼。”

扑哧,慕容归低头一看,一支狼牙箭穿甲透肋,深深的扎入了自己胸甲。他一咬牙,腾出左手,握箭杆一折。随后,将箭杆高高举过头顶,喊到:“我没事,不过是擦破了点皮。”

“慕容将军威武。”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兵甲,与子偕行!”随着慕容归轻唱着,一个人附和,两个人附和,…无数的人在附和。一曲《秦风·无衣》便由塞墙上,传到了城门口,再又传遍了都护府大军。

曹羽轻轻的抖了抖披风上的雨珠,问到:“我军损失如何?”

“回大将军,我军前锋各部损失已逾三千九百人,致残者两千三百余。”

“该我们动手了。”曹羽说到这里,拨转马头,冲身边的将士高声喊到:“将士们,我的手足们,敌人就在前方。我们的兄弟手足在流血,在牺牲,我们该怎么办?是怯弱地期待明天的曙光,还是为了无尽的荣誉,奋勇直前?”

“勇往直前。”

“前进。”曹羽侧马扬鞭,吼到。

“前进,为了荣誉,为了大将军,为了西海。”

一万铁骑,在曹羽的率领下,如暴风骤雨般袭向浑源塞。

封氏骑手们,在曹羽的指挥下,冲在队伍的最前端,将手中早已点燃的松油火箭,密集的射向浑源塞内。虽然有半数火箭在细雨中熄灭了,但是,其余的却引燃了浑源塞内的民居、仓库、兵营、马厩、柴草垛,顿时整个浑源塞的东半部陷入了火海之中。吐谷浑人的呼救声、哭喊声、咒骂声、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即使是数里之外的人都能依稀听见。

“善道,我限你部在半个时辰内,把塞墙上的吐谷浑人全部赶下去。”

“子希,我给你五百人,务必给我在一拄香的时间内,把吐谷浑人的联络信灯,统统的捣毁。”

“是。”

随着曹羽的将令一一发下,众将火速行动起来。刘芒引所部一千五百人,弃马攀绳登墙,去支援慕容归部。元辉率五百封氏神射手,游击于浑源塞的各门之间,凡见吐谷浑人的信灯,一律射坠。封艺令亲兵五十,分五路,指挥各个炮垒箭台,迅速前移,准备直接支援巷战。

而参与东塞墙与东门争夺的都护府将士,见援军已到,倍感振奋,旋即急攻当面之敌。吐谷浑正面部队,由于不明后方哄乱所为那般,还作是其余二门被突破了,士气顿落千丈。在被当面之对手猛击一番,便再也无法支持下去,开始向后渐退,以求自保。

一进一退,一盛一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就是机会。身在将门世家,又耳濡目染无数韬略战法的韩亮,岂可放过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其突开左右亲随的围护,冲到阵前,用半生不熟的西海语高呼到:“敌已败,我等当为首功,冲。”

“冲。”

“冲啊,杀啊,别叫敌人跑了。”

先是一惊,后又一诈,吐谷浑人那里经历过这些。其前驱所部纷纷调头后撤,直接冲向自己的中军队列,大哗。

当吐谷浑人一面整队,一面与韩亮、长孙师所部缠斗的时候,曹羽的铁骑已然穿过了瓮城。玄黑嵌金大旗上,书得一个曹字,是那样的醒目。一色玄黑铁甲的骑兵,亮手中的援刀劲弩,围护着一白马男人,矗于内门外百步。两厢通道间,无数的步骑军校在穿插前移,不乱丝毫。再看城头上,原先的短弓手,早已被劲弩强弓手换下,无数的飞羽带着火光直扑自己的阵群。

“城破了?”吐谷浑军卒的第一反应,大抵如此。

“不要乱,不要乱,这不过是外乡人的诡计。”都赞与其部将极力呼号解释到。

然而,他们的解释早已不起作用了,前军与中军的大部军卒,都已无斗志,转身变往内城奔逃。都赞与他的部将,被滚滚的人流裹挟着,推挤着,也向内城奔去。而后军以及弓手们,一见原本坐镇中军调度的主将与各营千户都在后退,纷纷弃阵而走。大抵是因为东门的乱,才引发了北、南二门的动摇,吐谷浑人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失去了三门周边的控制权。

“完了,完了…”

都赞在内城要塞中,悲呼不止。而他的众多部将,也都有同感,因此,一语不发。

“报。将军不好了,他们把所有的炮口都对准我们了。如果…”

“将军,我们撤吧。”

都赞猛回头,问到:“撤?撤到那里去?”

“我们可以打西门撤出城,然后中途折往纳木措,取林中道北上可可堡,退往康地。”

看着自己最宠幸的女人,都赞犹豫了。

“将军,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听我一言吧,我求求你了。”

“也罢。”都赞心一横,咬牙切齿道:“愿意随我博一生机者,请退左肩袍袖。愿意留下的,或者是寻得其他生路的,我也不为难你们。”

“我等愿随将军求一生路。”

“好。”都赞看着追随者尚足要塞总兵力的五成,心中顿感安慰,言:“抛掉一切累赘,每人备好三匹马,随我出发。”

曹羽看着即将拥有的浑源塞,冷笑道:“都赞,快点弃城吧。你还等什么?”

“大将军,都赞要跑了。”

曹羽伸手示意部从,等等。

众将不解,问:“大将军,他们若是就此轻巧的脱去,恐我军两路伏兵有受创之虞。”

“真的吗?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我的伎俩了。”

众将自省,不语。

待到都赞等人逃到塞西五里地时,曹羽招手唤来长孙师与元辉,令:“你二人给我带上三千铁骑,出北门,取道莽原,于纳木措湖西三里的林间设伏。若都赞至,给我狠狠的打。”

“是。”

“慕容归,慕容归何在?”曹羽环顾而令传到。

“大将军。”刘芒抢前一步,禀:“慕容将军身负重伤,恐将西乘。”

曹羽看了一眼刘芒,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给我留下他的命。不然的话,所有的随军大夫,一律殉葬。”

“是。”

“韩亮将军,你可愿率精骑三千,给我骚赶都赞所部残敌?”

韩亮赶紧上前三步,回:“末将愿意。”

“善道,与我一观内城风光如何?”

刘芒大骇,言阻到:“大将军乃是千金之躯,为我大军主心骨,怎可涉险临敌?”

“我说过临敌就一定是涉险吗?”曹羽说到这里,执鞭而令:“中军随我前行,我要亲破吐谷浑人的内城。”

随着曹羽的军令下达,中军开始缓慢的前移阵地,顺直道奔内城东门而去。

火光掩映下的浑源塞,此刻是一片狼籍,乱军奔突四方。曹羽随意扫过一个街区,惟见都护府士卒,不是在追剿残敌,就是在圈索押送吐谷浑的老弱妇孺,更有甚者,则在搜掠财货女子。这就是战争,只要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就不能避免人性本恶的一面。为了发泄,胜利者往往是将自己的兽欲,毫无顾忌的倾泄在失败者的身上。至于史书,大多不过是刀口下的篡改之物,让人看着悦目而已。

“大将军,如此的军纪,是否与我军的宗旨不合?”

“今天午时之前,就由他们去吧。午时一到,善道你可组一行刑队,于塞中严肃军纪,教化百姓。”

刘芒看着此刻毫无人性的曹羽,无言。渐驱坐骑,与曹羽拉开一定的距离。

对于刘芒的这个小动作,曹羽并没有留意到,曹羽此刻想的只有一件事——如何将自己的威望凌驾于慕容垂之上,而非处处受制于慕容垂的声威。

“大将军,不能在再靠近内城了。不然,敌人的箭矢足以伤及您,我等可担待不起。”

“前进,距城百步再说。”

见没有人听自己的命令,曹羽挥鞭击打着挡阻在眼前的众人,欲单人匹马劝吐谷浑人弃城投降。

刘芒见众人劝不住曹羽,驱马近前,道:“大将军,不如让末将陪您同往吧。”

“善道,既然有此心,你我兄弟不如同去。”曹羽挥鞭指到。

小试牛刀

时役,善道执盾以护,羽犯险劝之。羽不论恩威,只谈参禅之道。众叛悟,献之。羽旋令善道,置刀斧手三百,以肃军纪。次日,得级百有一十,悬四门,以告百姓。

又一日,圣山堡卫慕氏县,杀都珍,以献之。赫连氏举众投浑源塞,羽出五里迎之。至此,上吐谷浑气数尽,都涅海祖父三代之经营,遂告结束。

三日后,都赞部败亡。羽令传首西海,以安民心。旬月,吐谷浑乱平。羽号令各军将校,赴浑源盟。

慧哀帝三十一年夏,六月二十五日,浑源塞。帝国镇西大将军曹羽告令都护府辖下官民:一、凡吐谷浑降族世家,返还土地财货,遣回丁口,一切照旧,并免贡赋三年。

二、凡助都护府剿叛有功者,迁乌海赞、浑源塞居,免赋税三年。若为编户者,则消籍为平户。

三、凡各军所圈得之都氏、浑氏编户,按功分取。实取如下:慕容部得一万二千户,拓拔部、符部、沙陀罗部各取一万户,龙女部、师车部、优伶部、楼烦部各取七千户,双城侯、王猛各获五千户,司徒鸣、韩亮、刘芒获两千户,慕容归、符涛、秋明、长孙师、元辉各得一千户,余两万三千户为镇西大将军有。

四、辟乌海赞、浑源为镇西大将军所有。所居之编户,皆为镇西大将军私户。

五、削上吐谷浑没藏、黑云、莽原、纳木错四地,收归都护府直辖。

六、任黑云阿牙为下吐谷浑都尉,赫连赤为上吐谷浑都尉,卫慕县为圣山大祭祀。

七、吐谷浑所拥有之康人,统归都护府暂收。任何人等皆不得隐匿,违者诛,并没其亲族财货。

八、擢王猛任镇西大将军府参军,司徒鸣任康塞处置使,刘芒任卫尉府左千户鹰卫司左督尉。

九、拜韩亮为海南苑陪戎校尉,司隶镇西大将军府,节制乌海赞、浑源塞军务。

十、布告西海,择期选拔海南苑校尉实缺人选。天下有志之人,皆可参与选拔,条件不限。

告令一出,西海顿哗。偌大的一个吐谷浑,竟然在曹羽的一道告令下,再无往日气势,惟有服帖的听命于都护府。而出身编户娃子的符涛、秋明、长孙师,却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贵族,当上了主子。更可怕的是,那些出卖主家的编户娃子,不但没有受到惩戒,还获得了自由,成为了人。

对于各部中顽固派的非议,曹羽在返回西海镇的途中,也有所耳闻。不过,对于曹羽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还要依靠他们的亲族势力为自己卖命。因此,曹羽派元辉携厚礼前往各部安抚,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元辉尚且在行途之中,曹羽却得到了一系列的坏消息——几个极力反对曹羽的贵族,相继遇刺身亡。面对黑暗中的对手,曹羽一面告令西海全境,严加盘查可疑人员,凡是抗拒官差兵丁的人,不论身份,一律拿送鹰卫司审查。一面密令鹰卫隼卫监,加派人手严密保护西海的各部勋贵名流,以及各个重要设施。另外,曹羽再派王猛代己出巡各部,与元辉一道安抚受惊的贵族们。

旬月,由于曹羽的处置得当,风波暂告平息,一切又恢复往日的宁静。不过,曹羽却为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严令西海各地采取外松内紧之法,继续追查多名贵族遇刺一案。务必将那幕后主脑挖出来,斩断时刻威胁着自己的黑手,稳固自己的地位与威信。为此,隼卫不得不开始半公开的招募人员,并将收罗的目标,投向了中原武林各门各派。

七月末,曹羽终于有了点闲暇时光。趁着闲暇,曹羽带着十五六个亲率,遍走西海镇以西以北,青海镇以东以北的广大地区。令曹羽喜出望外的是,此次出游,自己意外的发现了一处富铁矿。据随行地一铁匠出身的亲率告诉自己,这是上好的黑铁矿矿脉,所出矿石是炼制精钢的首选材料。曹羽当下颁下手谕,将此矿脉列为都护府的禁地,未经自己与慕容垂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涉足其间。并立刻赶回西海镇,与慕容垂商议该如何利用这天降的横财,才能最大限度的充实自己。旬月,果子沟产出了第一筐黑铁矿石,并由专人负责运往双城的克虏伯·都护府制铁厂。

“善道,圈定实缺人选的事,你和参军通了气没有?”曹羽手执厚厚的卷宗,细品到。

刘芒一笑,回:“这个是参军圈定的,与我无关。我不过是帮他收罗了点候选者的家底,并按人编修成册而已。”

“善道,以后没有事,就不要介入军务了。你现在的身份不如往前,按祖制是不能无令插手军务的,即使是与将校来往过密,都是要受罚的。”

“善道明白。”

此刻,曹羽的身子却微微一震,许久没有了声音。刘芒不知所为何事,近前窥到:“大将军,有什么问题吗?这个叫吴痕的。”

“善道,上次我托你派人办的事,你办了吗?”

刘芒一愣,问:“什么事?”

曹羽猛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刘芒,言:“我叫你派人查寻茹草堂后人的事,你可尽心了?”

“这个…”刘芒不禁一寒,续言到:“善道失职,我马上就去安排人查访。”

“不必了。”曹羽将手中的案卷递于刘芒,语:“你自己看看吧。”

刘芒接过案卷,按着曹羽的指示,阅道:“吴痕,字文澜。祖籍关中延州府上艺,家住延州府二条巷茹草堂。父母皆亡,兄与姐夫于年前战死五原,有姊吴氏婉茹与甥吴起相依为命。其十二岁入华山,拜于平机子门下学艺,俗家。年初,因替师门出头,杀伤黄河帮十余人,被迫遁入西海避祸。为友文彬举,得参校阅比武。现暂居西海镇落马桩,混迹市肆,以短工为计。”

“大将军,我…”

曹羽摆手示意到:“算了,人难免会有糊涂的时候,这不是你的错。”

刘芒放下手中的案卷,请到:“大将军,我这就替您去将他姐弟三人接入府中。”

“不必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如待我考察完痕弟,再相认不迟。”

“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是您日思夜盼的人吗?”

曹羽拍了拍刘芒的肩膀,回:“善道,你这个就明白了。用人之道,最忌的是什么?任人唯亲。我一不想让别人说我曹羽在培植个人势力,二不想给吴痕错误的想法,三不想让我伯父的顾虑加深,坏了我与他之间的默契。”

刘芒点头,同意到:“那是不是要对他严格要求?”

“这个我会有安排的,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时夜,曹羽的书房内。

“你以后就不必在插手漠北的事了,我另有安排给你。”

“属下难道做错了什么?”

“没有,这和你个人没有任何关系。我需要你帮我控制住那些贵族,帮我将所有不满之人的言行,定期给我一个汇报。”

“属下不明白。”

曹羽轻挑眼帘,回到:“这个需要你明白吗?你只要执行我的命令即可。”

黑衣人一愣,转身欲离开书房。然而,曹羽却呵斥到:“折军,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哥哥?”

黑衣人仰天一叹,回:“大哥,我的命是给的,你的恩情我永世也不会忘记。但是,我有我做人的原则,您就不要强求我了。”

“这是强求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每每想起你的父兄时,都觉得亏欠了你折家,有负你父兄对我的重托。因此,我才决定将你留在身边,让你远离那些杀戮,为你折家留下一点血脉。”曹羽意味深长的劝到。

折军回首,语:“我的祖父兄弟均为帝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我作为折家的传人,又怎能苟且个人的安危,而弃漠北的兄弟姐妹不顾?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您就让我回漠北吧。”

“你真的想回漠北?”曹羽起身问到。

折军立于原地,回到:“是的。”

曹羽一张手,一道寒光射出。折军回避不及,应声中膘,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曹羽近前,看着眼珠子尚在乱转的折军,语:“军弟,不用担心,这镖没有喂毒,不过是强效麻药而已。你就安心的在我这里修养,至于漠北的事,我会帮你安排人接手的。”

曹羽扶起折军,又想起了什么,语:“军弟,婉茹姐与痕弟,有消息了,不久我们就可以相聚。还有就是我帮你找了一房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已经和人家说好了,下月十八就给你们操办婚事。”

欲言,却又无力张启双唇吐出半个字,急得折军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曹羽。

曹羽伸手用袖子,帮折军抹了抹眼泪,喊到:“紫云,紫云,帮我把折兄弟送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起来的曹羽,来到折军休息的房中。看着正香甜的折军,轻轻的短叹了一声,栓身来到院中,尽情地呼吸着太平天下的清新空气。

而在康塞之地,封长清正与司徒鸣在对弈。棋至中盘,封长清不敌司徒鸣,不得不弃子投负。输了棋局的封长清,却异常高兴的冲着群山,吼到:“我封长清,是不败的。”

司徒鸣宛然一笑,弃手中的棋子,语:“此次大将军与大将军王收到你我的战报,应该可以安心的入睡了。不过,我等却不能安然就寝啊。”

“怕什么?塞种人不过如此,全他娘的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不要说遇见你我中的任何一人,即使是看见你我的旗号,听见你我的名字,撒腿比他娘的兔子还快。”

“凡是都要分开两面来看的。”司徒鸣说到这里,抽出自己的佩剑,弹了弹,言:“就象这龙泉宝剑一样,事情都有它的两刃,即可伤人,亦可伤己。恒澈兄,你看呢?”

封长清不语,低头而思。

“公闻贤弟,你是说我军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封长清抬头醒语到。

司徒鸣不答,仰对长空,叹:“何日是归期,得见江左父老。”

封长清转动着铜铃般的大眼珠子,嘿嘿一笑,言:“是想家里的俏婆娘了?还是舍不得那些青楼歌姬啊?”

司徒鸣心中一阵恶心,收起佩剑,回:“俏婆娘?我家只有晦气之人。至于你所说的歌姬,我看还是免了吧。”

“说真的,兄弟。你看我们能不能给他们来个诈退,杀个回马枪呢?”封长清回到石凳上,掰开一丫哈密瓜,提议到。

司徒鸣接过封长清递过的哈密瓜,回:“那你认为我们该留多少人马守备这孤崖城呢?又该派多少人去断敌归路呢?”

“三千?”司徒鸣看着封长清连晃两次手指,惊呼到。

封长清啃了一口哈密瓜,语:“我只带三千去断其归路即可。至于这孤崖城,我看就不必留一兵一卒守备了。”

司徒鸣不解,问:“孤崖城易守难攻,怎可不留军卒守备?”

“天机不可泄露。”封长清诡异的笑到。

“不、不、不,这个建议我不能接受。”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说了行,就行。要不我给你立个状子,你可放心了?”封长清随手一抛瓜皮,说到。

“到底答应不答应?你到是快给个说法啊。”

司徒鸣语拙,回:“真的要这样?”

“我还跟你烤的呢。”封长清说到这里。一把抓过笔砚,扯下一块袖布,伏案,挥笔如风。

“给你,这下够了吧?”

看着封长清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司徒鸣心中大喜,回:“既然是这样,做兄弟的还有什么说的。”

“拿来吧。”司徒鸣伸手一抓,将原本在封长清手中的军令状,一把抢了过来,抖了抖,语:“这可是你自己立的,我可没有强迫你什么。”

封长清跳起来,叫道:“你个王八羔子,居然阴到你哥哥我的头上了。”

“我阴你了吗?没有啊。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立的,与我何干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哥哥你与我搭档,我还真怕没人敢冒这个险。”

二人相视一笑,数击掌。

慧哀帝三十一年夏,八月初三,凉塞孤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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