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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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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龙提供一万盎司的黄金作为报偿,并允许圣龙的子民在南洋各岛国享受国民待遇。对于教皇公国的提议,成帝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向夏侯羽求助,希望夏侯羽能在闲暇时,为自己打理下这些琐碎小事。夏侯羽很是乐意的答应了成帝的请求,并着手准备与教皇公国使节团接触事宜。

年关又至,夏侯羽的心情却没有好转。就在刚刚,夏侯羽接到刘芒与折军的急报——被严密看管的人犯,被人毒杀。有关他们的研究成果,也在一场大火与随后的殉爆中,荡然无存。对于刘芒与折军的严重失职行为,夏侯羽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为好——一个是他生死兄弟,一个是他的手足恩人。但是,他又不能作任何的表示,不然的话,以后自己的威严何存?

“大哥,好消息。”

“来的正好。我问你,如此重要的人犯,怎么能说死就死?还是被人杀于无形之中?”

“军弟知错。但是,善道叫我来告诉大哥一句话。”

“什么话?”

“东西并没有完全毁坏,藏书阁还有摹本。”

“只可惜了那些尚未挖掘的···”

“大哥,不怕。只要我们能善加利用手头的,我们依然可以···”

“我知道。但是,对于你们的失职,我是一定要处罚的。军弟,你回去之后,自请降奉一年吧。”

“军弟明白。”

“没有其他事,你就先回双城吧。”

“我···”折军欲言又止,掉头离开夏侯羽的书房。

新春刚过,各路使团便齐聚西京守备府,不过他们却没有机会碰面。

“我亲爱维多利亚公主,对于贵国所提条件,我谨作如下回复:一、凉州与贵国的密月可以再续十年。但是,作为我方自身利益的考虑,我方要求贵国在履行双方之约定时,能始终如一的按照彼此间所订立条款办事。

二、双方在缔结新约之后,我方希望贵国能就海氏在天竺财产被非法剥夺一事,作出合理的解释。

三、对于贵国在我方境内活动的人员,我希望贵国能善加约束,不要再发生诸如维克斯事件一般的不愉快事件。

四、对于贵国希望我方帮助贵国在京都设立永久代表处的提议,我方可以提供相应的帮助。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我方希望贵国能允许我方在天竺、在贵国也设立类似机构,以示平等。

五、我方希望贵国能向圣龙提供一批海船,并帮助圣龙培训水手。

上述这些,公主殿下不必急于答复,我们之间有的是时间。”

“亲爱的凉王殿下,对于您的提议,我作为大英帝国的全权特使,可以明确的打赌您:我们接受您的提议。”

“痛快。公主殿下就是与法拉克主教不一样。”

“法拉克主教在这里?在和您谈判?”

“恩。”

“我能见他吗?”

“可以。我原本就希望您,我亲爱的维多利亚公主出席我与法拉克主教的签约仪式,作为双方友好合作的见证人。”

“亲爱的羽,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即使这与我身份有所不合。”

“那我们就去见一见法拉克主教吧。”夏侯羽说到这里,一把抓起维多利亚的纤纤玉手,便要去会法拉克主教。

维多利亚本来想缩回自己的手,但是,她又情不自禁地紧握住夏侯羽的手,象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一样,在自己的两颊洋溢起阵阵桃红。

夏侯羽能感觉出维多利亚此刻的异样,也能体会出维多利亚的心情。但是,他不能给维多利亚任何的保证,即使是为维多利亚轻许一句毫无意义的诺言。

由于维多利亚的突然出现,法拉克主教显得异常的拘谨。夏侯羽早已将法拉克看穿,知道法拉克害怕的是什么,更明白维多利亚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夏侯羽适时的对法拉克主教提出自己条件,他要借助维多利亚,借助英吉利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正所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对于夏侯羽的一系列要求,法拉克显得举棋不定,他太在乎自己的使命,害怕自己以失败告终。不得已,他只能借故自己身体不适要求将谈判押后,给自己一点调整的时间。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夏侯羽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去考虑,去与英吉利人作沟通。

送走法拉克之后,维多利亚很是不解的问夏侯羽:“亲爱的羽,您为什么要给他时间去考虑,现在的时机本来是对你们大大的有利啊!”

“亲爱的维多利亚,只要你不松口,我就是再多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最终还是要答应我的条件。”

“一个白送的人情?不敢想象,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过是以一分之利换取百分之功而已。要知道,我与圣龙为此无须付出什么,而我们的朋友又能为此得到利益,我们为什么不做呢?”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话。”

“这个以后再说吧。”夏侯羽轻轻一挥手,转而问到:“维克托先生,我问你:你们在南新大陆的教务活动是否依然受到限制?”

“是的,我们在南新大陆的教务活动始终受到教宗的限制。因此,我们在新大陆的教务一直无法展开,甚至有倒退的可能。”

“如果我能帮你们打开市场,你们又将怎么回报我们?”

“如果您能帮我们打开南新大陆的教务市场,我们将兑现女皇当年的承诺——向有功之人提供十艘新式快船,特许其在西印度群岛从事砂糖与棉花贸易,并为其提供一批军火及三十万英镑的资金资助。”

“那么说,我也有机会成为贵国的公爵,圣音公爵?”

维克托听夏侯羽说出此话,额头立刻渗出豆大的汗珠子,心说:“他要干什么?”

与维克托的相对的维多利亚,此刻饿表情却异常的古怪与欢喜,她又开始幻想自己的未来,在幻想自己与夏侯羽步入神圣殿堂的美妙时刻。但是,寒意浓重的春风,却将她拉回到现实,清楚的告诉她:“夏侯羽已经有了妻室,又怎么能与自己结合?除非···”

“亲爱的维多利亚,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吗?”

“维多利亚公主。”

“殿下,凉王殿下在等候您的回答。”

“哦,什么事?”

夏侯羽嫣然一笑,说道:“亲爱的维多利亚,我希望您能替我想您的母亲,也就是英吉利女皇转达我的提议,希望她能抽空给我一个答复。”

“可以。这个就是您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那就太好了。”夏侯羽笑呵呵的一摆手,语:“维多利亚,大家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说话了。不如这样,今天我作东,我请你们去帝国西京的狮子楼品尝关中名菜。”

“太好了。”

“那就走吧。”

····从狮子楼回来之后,夏侯羽立刻着手对桑林河人的谈判事宜,他要用自己手中的牌压死桑林河人,让桑林河人与他们的盟友暂时的转移下注意力,为圣龙打开局面。当然,在这其中,英吉利人与教皇是不可避免的要受到损失,或许自己也会受到暂时的损失。但是,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所想所愿,又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果然不出夏侯羽的料想,法拉克主教借故与维多利亚会面了。由于自己与维多利亚事先有秘密协议,所以法拉克并没有从维多利亚那里得到什么,他又不得不回过头来找自己,试图能从自己得到继续协商的可能性。可惜,真的很可惜。由于法拉克的过于执着,更是由于自己的利益所在,夏侯羽对法拉克提出了酝酿已久的折中方案——教皇解除对英吉利人在南新大陆的传教限制令,而作为补偿,自己将允许教皇在西海设立代表处、新建教堂、任命骊城主教。不过,一切都将在自己的管辖之下进行,教皇必须加冕自己为圣龙及远东教务长。

“就这些条件?没有别的条件?”法拉克反复的问着自己,他太吃惊了,他不知该怎么庆祝才好。

“主教阁下,难道我的附加条件您还不满意吗?”

“不、不、不,不是的。真的是太优厚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对您的谢意,我最亲爱、最尊敬的凉王殿下。”

“不,我并不这样认为。”

“为什么?”

“为什么?”夏侯羽微然一笑,回到:“如果英吉利人在奴隶当中开展教务活动,或者在当地土著当中宣传他们的教义,那么您还能如此的坦然处之吗?”

法拉克为夏侯羽话给震住了,他没有料到夏侯羽居然会出卖英吉利人,更没有料到夏侯羽对于南新大陆事务是如此的了解。他不知道眼前的夏侯羽是人,还是异灵,或者他就是传说中的···当然,夏侯羽并没有将手中的牌全部打出,他在等待。

沉默终究会被打破。不过打破沉默的人,既不是夏侯羽,也不是法拉克,而是突然闯入会场的折军。

“你怎么来了?”

折军看着法拉克以及其他人,一使眼色,回到:“我那内人有喜了。”

“这可是好事。”夏侯羽一拍折军的肩膀,边走边问到:“是男,还是女?”

“是个丫头骗子。”

“哈哈,看来你我可以亲上加亲了。”

夏侯羽一拉折军的手,快步离开会场,将其他人兀突的抛在原地···“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千宗成功的配制出了新式火药,并且在火炮试射中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好,真是太好了。”夏侯羽突然反问到:“成果有多大?”

“十次校射均在两千步以上。”

“两千步?”夏侯羽拍着脑门子在书房内打着圈。良久,问:“是实装药吗?”

“是七成装药。”

“为什么不实装药试射?”

“实装药的话,我怕出事。”

“为什么?”

“实装药的操作比较危险,易引起爆膛···”

“将炮捻加长。这样即使爆膛,也不会伤及匠作之人。”

“军弟明白。”

“给我传令给善道,务必在我回到凉州之前,将那些潜伏在双城的细作悉数拿下。不然的话,他就替我去戍守喀拉昆仑山口吧。”

“大哥···”

“按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是。”

送走折军之后,夏侯羽带着喜色重回会场。此刻的他,眉宇间稍带一丝春意,笑盈盈的冲法拉克一抱拳,语:“主教阁下,我们刚才谈到那里了?”

“凉王殿下,我们刚说到南新大陆的教务事宜”

“哦。”夏侯羽微微一笑,伸手请道:“请继续。”

“按照教宗的教令,南新大陆的所有教徒有义务劝化他的家人与仆役信奉天主。如果他的家人与仆役不能百分之百的信奉天主,那么他将受到天主的惩罚,或者被世人所唾弃。对于当地的土著,按照当地的法律规定,也必须信封天主。不然的话,他将被剥夺作为纳税人的权利,没收全部财产。”

“主教阁下,您听过圣龙的古话没有?”夏侯羽笑呵呵的盯着法拉克半天,见没有回答,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什么意思?”

哈哈哈···

终南之路

“这样说吧。一个国家是由无数臣民组成的,他的臣民就象是水,而他的统治者就是舟。一旦统治者的措施失当,就将引起他的臣民不满,继而引起社会的动荡,最后引发内乱,甚至是王朝的覆灭。如果要自己的王朝永固,就必须善待他的臣民,杜绝外部势力向自己渗透的可能,做到众志成城。”夏侯羽见自己的前一个解释法拉克无法接受,转而换了个方式解释到。

“我明白了。”

话音未落,法拉克迅速起身向夏侯羽深深一鞠躬,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夏侯羽也起身,伸双手托起法拉克,语:“主教大人何必如此,快请座。”

随后,谈判在一帆风顺中落下帷幕。对于夏侯羽来说,他是赢家,是大大的赢家。而他的对手们,或因不能自禁,或因感恩戴德,或因急于求成,或因贪得无厌,都付出了自己的代价。

圣音公爵,多么尊贵、美妙的称号。但是,它对于桑林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魇。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还有更可怕的在等待着他们,正在向他们招手···身为圣龙帝国一等凉亲王的夏侯羽,如今不但拥有英吉利的圣音公爵称号,还拥有教皇亲点的远东教区大教长、护教圣辉公爵的头衔。换句话说,在桑林河的领地之内,凡是信奉天主之人,就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他夏侯羽的命令。否则,就是违背教义,违背天主的意志···戎平二年春,夏侯羽在西京行辕举行祭祖仪式。作为外国使节代表,桑林河左大司造督尉骆秉章有幸参与。但是,骆秉章明白,以前的所有谈判成果随着夏侯羽祭祖仪式结束,就都将化作云烟,变的毫无价值。

回到驿站的骆秉章父子,静静的对视着。良久,骆秉章轻挽衣袖,探手去拨动灯芯···嘟嘟嘟···“什么人?”

“骆大人,是在下。”

“你是何人?”骆秉章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来人,心中不由的泛起一丝厌恶之情。

来人不慌不忙的回到:“在下张成宗,关中华阴人氏,家叔中悦。”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你叔侄真可谓是分毫不差啊!”

“骆大人取笑了。”张成宗转而反讥到:“骆大人。论起辈份,在下还是您的同门,就请允许在下以同门与您相称,不知如何?”

“我与你是同门?”

“家师渭州张纪。”

“张纪···,他可曾安好?”

“多谢大人挂念,家师尚能日食斗米,健步十里。”

“那就好,那就好。”骆秉章回首唤来骆家俊,语:“还不见过你师叔。”

骆家俊好不乐意的来到张成宗的面前,执晚辈礼语:“见过张师叔。”

“免礼。”

“骆师兄,我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告诉您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是这样的···”

“你···”

哈哈···,随着低沉的笑声远去,张成宗消失在雾气浓重的夜幕中,只流下骆秉章兀突的身影。而骆家俊的脸,则在不住的抽搐着,煞是吓人。

潼关。失去主将的楚军,又遭受到潼关敌军的连续偷袭,被迫退往弘农。刚至弘农西北十里,又遇春汛溃堤,死伤惨重。幸有弘农守军的救助,不然全军覆灭是再所难免。事后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此次春汛溃堤是人为的结果——潼关敌军的杰作。

消息一经传扬开,圣龙沸腾,各地的请战表文如雪片飞向京都。是与非,战与和,真苦煞了满朝的文武大臣。而作为一国之君的成帝,却在这个时候不作任何表态,静悄悄的待在宗庙替父守灵。

另一方面,完颜兀术连派十路使者前往西京向夏侯羽解释真相,希望夏侯羽能顾全大局,为两国重修和好尽一份力。但是,夏侯羽现在迫于举国的压力,又摄于人心的向背,不得不拒绝接见完颜兀术的众多使者。至于连日来急于求见自己的骆秉章,夏侯羽则令人劝回···至初夏,完颜兀术在无奈之下,被迫接受夏侯羽的前议,号令所部放下武器投降,准备接受来至凉军方面的受降。

完颜兀术投降了···桑林河的南院大王率部向凉王投降了···成帝没有想到,楚王没有想到,天下人更没有想到,只有夏侯羽清楚其中的隐情。但是,夏侯羽却由此感到更加深重的危机在逼近自己,一个不争的事实终于成为了现实——凉王,帝国的救星,帝国的未来与希望···谈判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骆秉章带着无尽的遗憾,在驿馆饮下自己珍藏多年的药酒。作为副手的骆家俊深知回去意味着什么,更明白自己父亲的选择是何其的无奈,只能带着父亲的一点遗物,仓皇隐遁于圣龙的山川乡野,苟全自己的性命。

完颜兀术率部投降,骆秉章父子陨没的消息传回桑林河,象是在桑林河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立刻激起阵阵涟漪,桑林河的内战再所难免了···瑟瑟风中,两个素未谋面的对手,终于有机会一睹对方的真容。不过,由于双方所处的地位,各自的心态也不禁使然。

夏侯羽将受降的地点挑在华山之巅,不为别的,只为让完颜兀术明白:当今乱世,惟有强者有资格指点天下。与圣龙相比,桑林河只能是弱者,永远的弱者。

···,待收容完所有的桑林河人,夏侯羽的目光业已转移到了附逆的伪军身上,尤其是跟随中悦的那一部分伪军。遵从义父的意思,夏侯羽令人着手对所有加入过伪军序列的人,进行甄别。当然,现已归入侯君集麾下的人,是不在甄别之列的···戎平二年末,夏侯羽终于入京了。同行者,数以十万计,悉数为在朔方被俘的将士。

功高震主,必为主惑。深谙此理的夏侯羽,此刻已是第三次上书成帝,请求废威凉府,并除辅政王爵衔。然而,不但成帝不同意他的请求,就是楚王也连番上书朝廷称不可。夏侯羽明白,自己现在是不折不扣的活靶子,暂时维系成帝与楚王兄弟情谊的媒介。但是,夏侯羽不会坐以待毙,他要抗争···成帝加冕大典的帷幕刚落下,遥远的羌唐便传来一个轰动性的消息——羌唐的末代赞普遇刺身亡。末代赞普的死讯来的真是时候,夏侯羽抓住这个天赐良机,立刻上表成帝,请命西征羌唐。

西征羌唐,一个诱人的提议。它不但是暂时缓和圣龙内部矛盾的好办法,又是重新树立圣龙威信的大好契机,更是解除帝国西端一大威胁的良方妙策。然而,当次国难之余,百废待兴之时,夏侯羽贸然请命西征羌唐,难道就不怕桑林河人再度南下吗?成帝不解,朝廷不解,圣龙更加的不解,一时间流言四起,搅得刚刚平复的人心,在惴惴不安中迎来旧历新年···西征羌唐的事宜尚未有一个定论,遥远的西大陆又传来消息——教宗破格册封夏侯羽为护教公爵、远东大教长,总管远东地区的一切教务活动。英吉利女皇伊丽莎白一世正式授予夏侯羽圣音公爵称号,并赠予夏侯羽一支武装船队,以利于其在新印度群岛从事贸易活动。

“现在还能削夺他的权利吗?”成帝看着密阁呈递上的秘密报告,不停的在问着自己。

“陛下,因何如此的焦愁?”

“是谁?”

“是老奴。”

“李叔,您来的正好,朕正有事要向您讨教。”

“陛下折杀老奴了。”

夏侯英一把抓住李德忠的手,语:“李叔不必如此,请起,请起。”

“谢陛下。”

夏侯英长叹一声,问道:“李叔,您认为当今天下,谁人能与朕媲美?”

“凉王。”

“谁能征战四夷,重树我圣龙神威?”

“凉王。”

···,夏侯英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谁能夺朕天下?”

“凉王。”

“那谁又能为孤维护祖宗社稷,将我夏侯一脉血统···”

“还是凉王。”

夏侯英一愣,茫然的问道:“李叔,成败缘何都是他?”

“陛下可知先帝立嗣之事?”

“略有耳闻。至于当日的实情,朕就不知道了。”

李德忠略整衣冠向成帝恭行大礼,语:“老奴在此恭喜陛下了。”

“朕何喜之有?”

“陛下,当初若不是两代凉王力主您为帝嗣,只恐怕今天坐在这里的当属楚王。”李存浣示意夏侯英待自己将故事讲完,再发表自己的看法。“···大行皇帝临终前,曾在钟毅的鼓惑下,欲立楚王为嗣。但是,由于凉王的及时劝谏,钟毅等人的宵小伎俩才未得逞。而后,凉王为绝后患,在大行皇帝驾崩后,对钟毅等人痛下杀手,一举剪灭楚王在朝廷的党羽。正因为是凉王殿下的果断行事,您才能顺利的登上帝位,成为万人景仰的九五至尊。而今,您却处处为难凉王殿下,时时在提防凉王殿下。不知者,还认为您是心胸狭小之人,是一过河拆桥的无德之君。但是,此事却非事出无端,陛下您也有不得已苦衷。现在,只要陛下能屈尊将一切向世人解释清楚,陛下不但不会为人诟病,或许还能博一个贤孝明君的美誉。”

“事已至此,再想挽回谈何容易···”

“陛下不必担心这个,一切自有老奴替您打理。不过老奴想问陛下一句,前番为难凉王殿下之举,是谁人进的谗言?又是何人为之?”

“这个,恕朕不能实言相告。”

“也罢。”李德忠说到这,一把抓住夏侯英的手,语:“陛下,以后不要在作这无谓的举动了。要不然,依照凉王的个性,他日即使不反,也将引兵相柬。”

“他敢造次,朕就号令天下诸侯共击之。”

“共击之?谈何容易···”

主奴二人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由李德忠打破僵局,语:“只怕陛下没有等到诸藩的援军,凉王的数十万铁骑已然杀入京都。到那时,一切都悔之晚矣。再说了,而今凉王殿下身系两朝三方之爵禄,其声名远非陛下与老奴能想象。”

“如此说来,那朕要把他当神佛一般供养起来不成?”

“非也。”

“那当如何是好?”

“让他去为陛下开疆拓土征战天下,令其无暇顾及朝堂,无心去过问陛下的一举一动。”

“放虎归山?不不不,万万不能如此···”

“陛下此言差矣。据老奴所知,凉王素以卫、霍自比,且醉心于征战天下,为帝国开创一个大大的盛世局面的儿时心愿。如今与其让其虎据酣榻之侧,何不远远的打发他,让其去完成自己的心愿。如此,不但陛下少去了一块心病,凉王也会对陛下感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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