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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飞扬-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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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头部线条。
        两个对手的眼睛在面罩后面闪动,剧烈起伏的胸膛不经意地暴露出他们的惊惧,笨蛋,要是刚才你们三人一起上,我就完了。苏西斯猛地一跺脚,对面两人居然同时哆嗦了一下。嘿!胆小鬼!
        但就在这时,对手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女侍们的尖叫响彻大厅,苏西斯的胳膊被对手的矛尖划开一道血口,未等尖叫声停歇,苏西斯手里飞转的长矛几乎扎穿了对手的肚腹,尖锐的矛尖穿透血肉之躯的声音即使在惨呼和尖叫声中也是那么清晰可闻,刺人耳膜!鲜血再次飞溅到苏西斯那冷酷俊美的脸上。
        快!拔剑!素迦心里说,放弃不能拔出的长矛!
        苏西斯今天是以一敌三,对手除了那个最先倒下的死囚外,剩下两个是兄弟,他们也曾是师贵族子弟,受过良好的格斗训练,落草为寇后劫掠商队,杀人放火,祸患了好长时间。刚刚中矛倒地的是弟弟。
        哥哥的盾牌凶狠地将来不及拔矛回防的苏西斯击倒在地,右手中的短剑闪电般劈了下来。一边的宫廷卫士紧张地拔出了剑,却被素迦断然喝止了。
        “砰!”很不错!盾牌挡住了对手致命的一剑,单膝跪立的苏西斯扬手刺中了对方小腿,趁敌痛苦后退站起了身,反以盾牌击面将之打翻在地,盾牌上的胜利女神像蒙上了肮脏的血污……。反守为攻的苏西斯矫健地一跃而起,上前一步,锋利的剑尖直逼对方咽喉。满脸血污的强盗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下,怨毒地看了周围的众人一眼,吐出混着牙齿的浓血,又瞪了瞪呼呼喘气的苏西斯,低声咕哝了一句:“遗憾!。。。。。”∷  qidian9。com更新最快  ∷说罢放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等待自己死亡的降临。苏西斯却收起了剑。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你的家族只剩下你一个了,我将恳请国王饶恕你!”
        “好!好!”勃特没浓密胡子下地嘴巴哈哈大笑,“饶了他。来人,把他带下去!快清洗地面!”
        唧唧喳喳的女侍们一拥而上。递酒杯的递酒杯,擦汗地擦汗,披衣的披衣,忙得不亦乐乎。乘机能够轻抚到男人气息地雄壮肌肉,那雄狮般筋骨凸凹的裸体。那神话传说般的容貌,简直令女人们发狂。
        “感谢伟大的神,赐予我如此出色的儿子!”勃特没兴高采烈地走下王位,亲热地搂住苏西斯,“伟大地战士,苏西斯!”
        素迦笑了笑,暗暗拍拍站在旁边的哥门提斯,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受宠,他不可能没有一丝嫉恨。“对你的弟弟表示祝贺吧!快去!如果你要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兄长的气度的话。”素迦低声说。“这正是时候!”
        脸色阴沉的哥门提斯长吁一口气,在光线的黑暗中调整了自己的表情,顺手取过一杯酒。向享受人群赞誉地弟弟走去。为什么从古自今只有一个王位却又有那么多继承人?素迦望着哥门提斯极不自然的背影,摇了摇头。
        “好啊!好啊!”勃特没兴奋地说道。“昨晚我们的勇士又毁掉了唐人不少地粮草。也许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很快就要完蛋了!哈哈!要么撤军滚蛋。要么饿死!”
        “没那么简单,陛下,他们的粮秣正源源不断地送来,我们地骚扰终究是有限地。”素迦应道,“高仙芝这个人很会用兵,否则也不会轻易攻下了吉尔吉特,我们万不可轻敌!现在城内聚集了大批躲避战乱的平民,我们地粮食和饮水也不乐观……。”
        “恩,那些穷鬼,天天在宫前要吃要喝,全不顾国家处于危险之中……,那些卑鄙的大食商人有的是食物,可就象豺狼一样索要高价!哼,能指望他们!”勃特没显然被素迦的话扫了兴致,“朝中的那帮文臣贵族天天闹着要和谈,要求援,要决战,吵得人烦死了!啊,亲爱的兄长,你能尽快给我们一个胜利吗?”
        “也许,快了,我们必须等待时机!”素迦迟疑地说,“还不到时候,唐人士气尤存……。”
        “啊,难道我们的勇士比他们差吗?难道我们没有高昂的士气吗?”勃特没高声说,“我知道有很多年轻的战士正渴望建立功勋!难道不是吗?”他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苏西斯也举杯向自己的父亲致意。
        “是的,父王!我不想让那些远道而来的野兽嘲笑我们是懦夫!”苏西斯坚定地说,“我们已经勇挫了对方士气,我们的战士已经摩拳擦掌,他们希望战斗,将这些亵渎我们土地的人赶出去!”勃特没斜睨了不动声色的素迦一眼,嘿嘿笑着回到了王位。“对面的唐人人数有我们多吗?”
        “没有,父王,我们至少和他们旗鼓相当!”苏西斯抢着回答。
        “他们的勇敢超过我们吗?”
        “我看也不见得!”苏西斯看看不悦的素迦,略略犹豫了一下。
        “他们有勇猛的将领,训练有素的士兵,足智多谋的首领吗?”
        “也许有,但是我们更强!”苏西斯脸上泛起了激动的红光,“我希望父王将击败骄横唐人的荣誉赐予我!”
        “不愧是我的儿子!哥门提斯!你说呢?”
        哥门提斯看看一边沉默的素迦,干笑道:“叔叔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已经和对手对峙良久,不如再等些日,待吐蕃,大食援军赶到,更有胜算……。”
        “切!”勃特没和苏西斯都出现鄙夷的表情,“难道我们不能依靠自己战胜他们吗?难道天神没有站在我们这边吗?嘿嘿!我的哥门提斯,难道你未老先衰了吗?你雄鹰般的心飞到哪里去了!”
        哥门提斯脸色煞白,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他曾在自己写的诗里将自己比做雄鹰……。
        “陛下要和唐人决战?你认为时机已经到来了么?”素迦冷冷地说,“是我们赢取胜利的时候了吗?”
        “是的!我的兄长!”勃特没在王位上跳了起来,更大声地叫喊起来,“是地!”
        素迦眼前出现自己卫队横陈的尸体……。是自己过于谨慎还是失去了锐气?自己的担心果真多余吗?
        “是地,我们的军神难道就不能象以前一样给我们一个惊喜地胜利吗?”勃特没紧盯着素迦,“你能给予我们吗?我英雄的兄长?”
        你有个好儿子。你想让他成为超过我的人,甚至代替我。作为父亲,你无可非议,证明你是个好父亲,可惜,你却不是个好君主。你知道吗。这次的对手不是那些乌浒河流域愚昧的乌合之众,而是威震天下地大唐军队,一支也许这世间最精锐,最训练有素的战士,一群凶悍善战的野狼!而带领他们的又是一头最狡猾,最残忍的雄狮!击败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敢和士气,更需要智谋和坚韧!如果那些空谈政事的学者们是胡说八道,那你。一个君主,一个为万千子民负责的君主,必须明白。要想战胜他们,一定要看到绝佳的时机。有绝对地把握。因为师经不起这场战败。战败就意味着亡国……。你懂吗?我的王,我亲爱的弟弟!你不懂。我再怎么说你也不懂……。
        勃特没满意地看着素迦地光芒在他的王位面前暗淡了下去,脸上重新出现了宽厚亲情地笑容。“啊,伟大地师战士,师军队的最高统帅,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和子民们失望!”
        素迦苦笑了一下,恭敬地弯下腰:“当然,我地王,你的愿望对我来说就是命令!”
        意气风发的苏西斯看了看负手而立的父亲,感慨着他不怒而威的王者风范,又转眼看看委顿的叔叔,心里头一次用平视的眼光看待这位一直栽培自己的恩人,师高不可攀军神。也许,他想,叔叔并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遥不可及……。
        而同样阴郁的哥门提斯,则抿紧嘴唇将手搭上了剑柄。
        雄鹰的
        暴风雪要来临了,走出宫门的素迦抬头望望天,没有昨天那样皎洁的月亮和透黑的夜空,一股股刺骨的寒风越刮越猛。
        “今夜一定有暴风雪!”素迦沉沉地说,“今晚夜袭的勇士,挑选好了吗?”“是的,叔叔,”哥门提斯说,“我亲自挑选了二十人,仍旧沿昨天的路径袭击,唐人虽加强了戒备,但万万不会想到我们会冒险这么快就再来一次!”
        “恩,总算有点脑子!”素迦裹紧了长袍,“希望他们再立奇功!”
        李天郎亲热地和白苏毕以波斯礼节饯行,和以往的西凉团不同,现在的西凉团,胡族士卒占了近三分之一。李天郎一个个检查他们御寒的衣物,携带的干粮、酒壶和兵器,按照胡汉不同的礼节为他们誓师。配属西凉团的五十名雕翎团弓箭手同样浑身披挂,他们将弓弦小心地从弓上取下,珍重地放进怀里,硕大的箭囊装上了比平时多一倍的箭,有的箭手还带了不止一个箭囊。他们都清楚,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生死未卜的恶战!不少年纪较轻的士卒神色紧张,只有互相取笑对方狼狈的样子以缓解情绪,甚至几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也少见地凝重,他们惧怕的倒不是刀光剑影,而是不知要捱多久的严寒……。
        “弟兄们,来!先干了这杯!”李天郎端起了酒杯,“祝各位马到成功!”
        “干!”士卒们压低声音的应答如同地底深处的轰鸣。“萨尔,带路有把握吗?”
        “大人,属下以脑袋担保!”
        突然,一阵急促的梆子声令所有人都一惊,“怎么回事?”
        “是袁大人的后营那边!”有哨兵叫道。
        “难道贼子胆子这么大,又来偷营不成?”赵陵说,“大人,要不要属下去看看?”
        “不,不用,只是出发时间再等等!”风突然大了起来,黑暗中的旗杆顶部哗哗着响,远处山脊传来劲风的狂暴的嘶叫。
        “暴风雪马上就来了!大人!”仆固萨尔哑声说,“正是潜行的好时机!”
        “飕飕飕!”后营飞串着羽箭,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唐军士兵正在包抄偷营的师人。今天高仙芝命席元庆亲自带领牙兵营守卫粮仓,那有那么容易得手!偷袭的师人一个个倒下了,他们的火没有放起来,但是他们拼死保护他们的头目逃走,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唐军粮仓里堆积的,不是粮秣,而是沙土!唐人缺粮已到了危险的极限!这样事关重大的绝密消息值得付出所有二十个人的性命!
        “够了,慢着!”席元庆伸手抬起后面准备瞄准射击的弩机,“最后两个了,放他们走!”
        “大人,我们马上就可以将他们统统宰了!”一个牙兵营的校尉凶神恶煞地说,他的部下为了收拾这帮偷袭者已经熬了大半夜了。
        “继续呐喊恐吓,不要再放箭了!”席元庆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大将军既然能神机妙算到师贼子会来偷袭,对放走几个自然更是别有妙计!罗嗦什么!照办便是!”
第二十二章 红雪(下)
        有关知识:1、通过羊的肝脏进行占卜在古代中东各处都很流行,最早在埃兰人时代就已经有文字记载:假如在纳泼拉斯图(肝的一个区域)的下部少了一块,战神将帮助我的军队;然而同样的情形要是出现在右边,我的军队将出现问题;假如少掉的那块位于乌斯乌尔图(另一肝区)的上部,烈火将吞噬我城市的主门。波斯人的占卜也不例外,他们信仰的主神名叫阿胡拉。马兹达,他是位于七个等级的下属神环绕的自然中心,包括斯彭塔。曼纽,代表圣灵;沃胡。玛拿,代表美好的心灵;亚沙。瓦希什塔,代表普遍真理和秩序;克沙尔特拉,代表统治;阿尔迈提,代表仁慈;哈乌尔瓦塔特,代表得救;阿米塔拉特,代表不朽。他们与邪恶的神灵安格拉。曼纽水火不容。这些说法都来自波斯人所信仰的琐罗亚斯特教(即大唐所称的袄教、拜火教、明教。)
        2、、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帝王将自己的生日定为节令,举国宴乐,祈祷“万岁寿”,惟独唐玄宗这么做了,足见唐朝之盛与明皇之骄。此节始于开元十七年仲秋,由当时的宰相张说和源乾曜上表建议,开元十八年又与源于先秦的,乡间村闾祭社祈年的“秋社”结合,使千秋节成为全国放假三天,允许聚集欢饮作乐,既为皇帝祝寿又祈农的重要节日,天宝七载八月初一改名“天长节”。这个名字居然后来被日本人学去,成为庆祝其天皇生日的节日。下半夜,风雪稍弱,但要出行仍旧会令人步履惟艰。
        但不能再等了。
        西凉团必须在天亮前进入设伏之地,否则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两百名默不着声的西凉团和雕翎团战士整齐地排列在营门。仿佛一群冰雪雕琢的人像。寒风撩动裹在他们身上的白色披风,犹如一面面飘扬地旌旗。每张脸都被暖和的毛皮包得严严实实,只有口鼻处。腾出袅袅热气。微弱的火光中,大团大团地雪花围着他们飞舞。不一会儿就在他们的肩膀和帽子上积聚起来,但没有人去拍打。
        玛纳朵失泪流满面,为什么流泪,他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心中奔腾着难以言述地慷慨激昂。炙热而汹涌,非热泪不能宣泄。传说波斯先王,名扬天下的大流士有一支战无不胜的万人“不死队”,一万名百里挑一的波斯精锐武士组成的无敌军团,只要他们出现在战场,波斯军队必然士气大振,卡卫军旗必定会席卷对手。可惜“不死队”如今已成很遥远地故事,时光的流逝波斯的泯灭将他们虚化成飘渺的传说。而现在矗立在风雪中的两百大唐战士,几乎使传说变为了现实。他们,就是“不死队”,大唐帝国的“不死队”!
        “出发!”马大元低声喝道。
        两百人一齐移步转向。跟着他们的头领,在李天郎的眼前一个接着一个走进风雪交加的黑夜中……。
        仆固萨尔几乎是趴在地下摸索着雪层里插下地地标。冰粒夹带着雪花。打在他脸上,象被弹弓击中一样。在他的后面。是连成串的士卒。他们每两人就扛着一条宽大地毡毯,带着这些玩意,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爬过雪坡……。
        营区距隘口不过七八里,但在这样的天气里,西凉团却走了大半夜。
        当艰难跋涉过那条山脚下地小溪,依稀看见山岗上师人烽燧摇曳微弱地灯火时,所有的人都几乎筋疲力尽了。
        “快!浸水!天快亮了!”马大元地口鼻处挂着冰凌,“都将毡毯展开淋上水!”
        在凛冽的寒风中,一百多条毡毯很快冻成了平平的冰板。马大元和白苏毕分兵两路,用冻得硬邦邦的毡毯在雪窝上铺出了一条神奇的通路。两队雕翎团箭手逐匍匐而上,越过了深可没人的雪窝,在距离烽燧不过三丈之处开挖藏身的雪坑,此处是山坡上唯一一块有低矮植被遮掩的地方,而且位置靠近山脊,雪最深也不过及胸。箭手们每两三人一组,间隔三至五步不等,呈线形悄悄掘坑。在风雪的掩护下,很快挖好了坑,尽皆隐入了雪下。这样的雪坑是突厥人在雪原上积累下来的求生技巧,雪坑四周又以撸盾加固,上面以毡毯覆盖,成为雪坑的“屋顶”,面朝山下的斜面开有不等气孔,以长枪枪杆通向外面,如有雪堵塞气孔,可以转动枪杆将雪捅开。为验证此法是否可行,李天郎亲自在别处掘洞呆了一夜,也让挑选出的两百健儿逐一操演感受,因此隐藏事宜进行得有条不紊。
        山脚下的西凉团排矛手如法炮制,只不过他们的雪坑距离隘口出处更近些,与隘口相距一个缓坡,一个居高临下的快步冲锋就可以堵塞隘口。
        几乎快冻僵的仆固萨尔将手伸进气孔,和里面的马博紧紧一握,转头往左边的烽燧望去,那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白苏毕那边是否也一切顺利?距烽燧最近的就是这些弓箭手了,他们潜伏的位置也就更容易被发现,因此容不得半点疏忽。但愿老天保佑,仆固萨尔暗暗为他们捏一把汗。
        “现在别睡,千万别睡!一睡就醒不过来了!”仆固萨尔最后告诫雪坑里的马博,“明早太阳出来了再睡!”
        “放心,弟兄们都知道!”马博的声音很微弱,“但愿李大人早点发信号!”
        仆固萨尔仔细扫视了一遍深藏雪下的雕翎团弟兄,纷纷扬扬的大雪从深黑的天际密集而下,很快填没了挖掘地痕迹。甚至连不多的足迹也慢慢消失了……。
        在大营,李天郎一夜未眠。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他仍旧在帐外纷飞的大雪中直直凝望着烽燧地方向。
        直到晨曦微露。
        “主人。高大将军来了!”阿史摩乌古斯替李天郎拍打肩膀上的积雪。
        “哦?”李天郎收回目光,“仆固萨尔回来没有?”
        “还没有消息。赵兄弟已经派斥候出去搜寻了。”
        李天郎整整衣冠,远远看见高仙芝在众官簇拥下匆匆走来,看得出,他也焦急地等待了一夜。
        “李都尉,人马都埋伏好了么?”不待李天郎施礼。高仙芝劈头便问,“此举事关成败,非同小可,本使可谓望眼欲穿!”
        “回大将军,迄今尚无消息,但师人烽燧并无异动,想是……。”
        “想是?怎么敢想是?军中没有此等戏言!”高仙芝明显地焦躁起来,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各方斥候都没有消息?”
        身后诸将纷纷摇头。李嗣业答道:“昨日属下曾率队迎战东北方来援之敌,不过三百余人,且军容器仗粗劣。一触即溃。吾派斥候随其后监视,发现东北方距此十多里之山谷中还有近千师人马聚集。斥候擒三落单者归。问得师诸城勤王之师皆星夜赶来集结于此,企图待时机成熟。与城内军马遥相呼应,两面夹击……。”这确实是师难得地反击良机,任何统兵将帅都会如此判断。唐军众将面色凝重,都把目光转向高仙芝。
        “照此看来,倒是时不我待啊!”高仙芝笼起手,眼睛细眯成一线,“也许机会就在这凶险之间!嘿嘿!”
        “看!师人的烽燧!”有人喊道,“他们放烟了!”众人轰然回头,果然,隘口升起了两道白烟。“坏了,不会是马大元他们露馅了吧?”
        阿史那龙支撇嘴看着李天郎,故意大声说道:“我就说此计难行!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李天郎望望天色,张嘴正欲解释,高仙芝倒先开了口。“哼,慌什么!”高仙芝冷哼了一声,“两烽燧每日早中放烟两次,入夜点火一次,以告平安!此时放烟不过惯例而已!”眼光冷冷往阿史那龙支那里一扫,“阿史那都尉最早到此,这些天都没有注意么?”
        “呃……,属下……。”阿史那龙支张口结舌,尴尬万分,暗自责骂自己怎么没留意此事,本想找李天郎晦气,却一开头便吃个自找的闷亏,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万幸高仙芝没有再纠缠,因为两个斥候飞马冲进营门,滚鞍落马,三不并着两步冲到一干将领面前叩首禀报:“大将军,我等巡视隘口,只见皑皑白雪,不见潜伏人马踪迹,想是隐藏极好。师人更是丝毫没有察觉,照常点火放烟。此外,在营一里外,找到力竭之仆固旅帅……。”
        “啊!”高仙芝和李天郎同时惊呼出声,“他怎样?活着吗?”
        “回禀大将军,我等找到仆固旅帅时,他已然冻僵失去知觉,小的们不敢怠慢,赶紧取酒生火救之,又怕大将军等得急,我二人先急弛回营……。”
        “回来了!回来了!”阿史摩乌古斯沙哑地嗓音引得众人纷纷回望。果然,苍茫雪覆的地平线尽头,出现几个小小的黑点。几个喘着粗气的斥候正牵着战马缓缓而来,一副临时作成的担架拖在马匹后面。“是他们!”赵陵翻身上马,招呼一套马车接应而去。“快请医官!”仆固萨尔带来的消息可是至关重要!
        “仆固旅帅!仆固旅帅!萨尔!醒醒!”李天郎上前紧紧握住仆固萨尔的手,那手冰得吓人!
        脸色青白的仆固萨尔艰难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是一簇黑色地面庞,很多人的热气喷到他脸上,唤起了他远逝的温暖感觉。“仆固萨尔,听得见么!”高仙芝俯下身,附在僵直地仆固萨尔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设伏完毕么?”
        “萨尔,是高大将军!你立大功了!”李天郎拿雪使劲搓着仆固萨尔地手,阿史摩乌古斯伸手去解他已呈壳状地衣领。赵陵抱来了好几件毛皮毯子。“医官来了!医官来了!”
        “把他弄醒!”高仙芝显然并不关心这个回纥人死活,他急于想知道潜伏地结果。“快弄醒他!就算剩一口气,也要弄醒!”
        医官来不及擦汗,又是灌汤又是把脉,忙得不亦乐乎。
        “到底成了没有!”高仙芝恨不得亲自撬开仆固萨尔地嘴。“快!哪怕一句也行!”
        高仙芝地话李天郎听得清清楚楚,那毫无遮掩地冷漠令他心中骤然荡开一丝悲凉。俗话说狡兔死,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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