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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飞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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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西斯看见了预备队前面骑马指挥的哥门提斯,嘿,叔叔到底还是要照顾哥哥啊!没让他在后面呆得太久。屋密率领地那支佩尔塔是所有佩尔塔队伍里最强悍的一支,让他来顶替中央位置。并不为过。至于叫那些没用的志愿兵来加强右翼,在苏西斯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素迦吃不准高仙芝的布阵,为保险起见,他将冲击出发的相隔距离大大增加了。同时调整队伍,采用了斜线战术,有意加强了左翼,构成两层强大的费兰吉提斯梯队,使左翼成为一个巨大的战槌。这个沉重的战槌随时准备砸向敌手。强行撕开缺口,骁勇的荷泰若依重骑将突入这个缺口,彻底将唐军割裂。然后右翼地部队再迅速向左翼靠拢。关上打击的大门……。
        唐军队形里有人在唱歌,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骤然变成狂风怒吼般的轰鸣。成千上万地唐人都加入了这个大合唱。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但是其军威士气。由此昭然。
        素迦当然不可能知道的是,唐朝将士们一齐高声吟唱地,就是《朔风飞扬曲》,它已经代替往日地《大角歌》而一跃成为整个武威军新军歌。
        “吹号!”作为统帅,素迦知道,双方无形的较量已经开始,一步都不能走错,更不允许一开始就落于下风,“全体号手,一齐吹!”
        萨达尔长号憋足了气,雄师般号叫起来,师将士们应声齐齐呐喊,敲击盾牌声也一浪高过一浪,奋力反击唐人咆哮地歌声。
        一队骁勇的师骑手高擎鹰帜,飞马在唐军阵前掠过,引来双方山呼海啸般的躁动。突然,呐喊声高亢起来,那是方阵最前面的佩尔塔步兵开始遭到唐军轻骑兵的打击,呼哨而来的骑兵向他们射去阵阵箭雨,待他们从盾牌后面直起身来投掷标枪反击时,又鹘行而去。突如其来的袭击差点兜住了持旗示威的那队师骑兵,迫使他们不得不退入阵中。被激怒的佩尔塔们待骑兵再次逼近时,集中弓箭手奋起还击,并组织尖兵以快制快,主动冲出队列邀击那些冒失的骑手,一旦他们接近就几人一组拿长矛将其刺下马来。这又引发骑射手们更加猛烈的攻击,呼喝怪叫的胡骑时而聚集时而分散,不断寻找方阵的弱处,能多杀几个就杀几个,遇到强硬反击就急速后撤。这种在师人看来极为无耻的战术严重违背了战神的旨意和战士的精神,激起了他们一致的愤怒,方阵吼声如雷,一片激奋的喊杀声。
        “他们就是这样试探的么?”素迦说,“刚才是那是谁拿着鹰帜在阵前跑来跑去?”
        “是苏西斯王子殿下,他一直在要求冲锋,”旁边回答的是素迦亲密的副手葛马那,“阁下,要发布前进命令么?”
        素迦皱紧了眉头,勇气可嘉,但实在冒失,且作为指挥官,怎么轻易就离开战位!“叫王子再也不要离开他的位置,否则按律重惩!”
        “且等等,巴里斯台部队还未到位。”素迦看见炮手们正拼命在方阵后面搭建阵地,协助他们的奴隶也卖力地运送辎重,看样子他们要做好准备还需要一些时间。为制止这些游骑的骚扰,素迦令弓箭手前进,驱赶这些烦人的小喽罗。在对射几轮后,双方互有损伤,唐军骑兵不得不拉开了距离,远远地回击,最后攻势终于稀疏了下去,这使巴里斯台弩炮等重型武器顺利占据了左翼战位,再过一会,唐人就知道厉害了。。www;16K.CN。师祖先传下来的巴里斯台弩炮,大家都叫它“天神之鞭”,由它发射的标枪射程超过人力投掷的数倍。是威力极大的杀手锏,依靠它地齐射,素迦曾将厌哒人的骑兵打得落花流水。
        两军之间的无人地带不时发生小规模地交战。大多是唐军轻骑兵和佩尔塔前卫之间的较量,双方地箭矢投枪不时夺走一两个对手的性命。不断有血淋淋的伤者和尸体被同伴拖走。失去主人的战马往往在中间兜上几个圈子,又慌里慌张地跑回本阵,人马的杂沓将平整地雪地踩出不规则的划痕,在凹陷的雪洼里,间或粘合着死伤者已经凝固的鲜血。腥红点缀在白雪中间,好不醒目。
        天空明净如玉,太阳一步步爬上天穹,信手抛洒着金色的光芒,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脚下这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
        “唐人应该已经整队完毕,他们在等什么?”素迦对两军之间的小打小闹没有什么兴趣,他想知道的是,唐人打算怎么应付自己的“萨满沙之槌”。“总要有人先动手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传令左翼常步前进!”
        性急的苏西斯率领荷泰若依重骑紧紧跟在推进的费兰吉提斯横队后面,他太想率先冲入敌阵了,对方中央高高地红色大旗是他盯死的目标。那里一定是主帅所在地地方。
        讨厌!那个长着龅牙地传令官又气喘吁吁地骑马跑来了,肯定又是叫我稳住战位!
        “王子殿下!指挥官叫你和前队保持距离!”
        有奇怪的东西过来了!
        从唐军战阵后方飞来几个小黑点。似乎还拖着青烟。那是什么怪东西?唐人抛地石头?是不是也太小了点,虽说抛得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远。但这些石块除非直接命中人体,有些威胁外,能有什么用呢?
        黑点转瞬即至,落点处的战士一边仰头观望,一边举起了盾牌。“是些黑石球!散开一点!散开一点!”小队长们吆喝着部下,“待石头落下后立即重新整队!动作快,快……。”
        掉进队伍里的两个黑球落在地上,冒着烟滚了几滚,有好奇的士兵伸过长矛挑了挑……。
        “轰!”“轰!”
        两个黑球突然炸裂开来!
        火!浓烟!巨响!刺鼻的怪味!
        受伤的士兵惨叫着在地下翻滚,身上着火的士兵则惊慌地扔了武器,用力拍打火焰,其余被巨响震的发蒙的士兵下意识地闪到一边躲避四下飞溅的火团,整齐的横队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缺口。还有两个黑球落在了在横队前面,虽然也发生了爆炸,除了造成一定惊骇,但没有造成人员损失。
        “那是什么武器?”素迦镇定下来,看到硝烟中自己的士兵正在用雪扑打火场,迅速恢复横队。多好的的一支军队,临危不惧,遇乱不惊,他们没有理由失败!但是唐人的投射武器有这么惊人的射程,倒是大大出乎素迦的意料,这么说,弄不好整个方阵在行进中都会不断受到唐人的打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阁下!好象是装有引火物的易碎球体……,”惊魂未定的葛马那回答,“真够吓人的!”
        “又来了!”
        唐人显然做了调整,这次火球全部落入队伍中,造成更多的伤亡。
        每爆炸一次,唐军阵营便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他们在得意忘形地嘲笑,在无耻地挑衅,在卑劣地幸灾乐祸!
        横队本来就十分密集,如此多受袭几次,伤亡必多,再有勇气的士兵也会因此气馁,绝对不能这样光挨打!
        “全队前进!前进!”既然巴里斯台已经准备好,那就进攻吧!唐人必须为他们的骄横付出代价!
        “快!利索点!再来一次!”袁德摘掉了自己的头盔,急切地发布着发射命令,震天雷数量不算多,先发三轮以示威!可惜啊,离前沿太远,中间又隔着重重人马,看不见自己得意之物杀敌的精彩场面……。举目所及,几股震天雷爆炸后形成的烟云遥遥可见,虽然劲风很快就将它们撕碎,但至少证明它们发挥了作用。
        匠兵们喊着号子,重新准备击发。包在油毡里的震天雷被小心翼翼地从长行坊上清理出来,加上袁德亲自计量裁减的火索。
        “他们前进了!大将军!”段秀实兴冲冲地说,“过来了!”
        “先守后攻!”高仙芝稳稳地坐在马上。看着密密麻麻推进地师枪林,“弓弩手准备!床弩全部右向放射!”
        “吁!吁!”那是弩手们准备发射的呼号。
        “进入床弩射程!”
        “放!”
        先是十只床弩试射。七十支沉重的长箭远近不一地落入师队伍中,有地在空中相互碰撞,有的失地,有的则在阵中扎开第一轮血花,不断推进的师方阵多少为之一滞。
        “调整机括!”一捆捆的十尺长箭卸下车来。在床弩边一一码放整齐,激战之时,肯定用量甚巨。
        吱吱嘎嘎的机括忙乱地涩响,待统兵校尉令旗摇动,剩下地四十具床弩已经蓄势待发。
        “放!”
        “密集发射!放!”
        不管是震天雷还是床弩,都需要在其有效射程内尽可能快地发射,因为随着距离的接近,它们的所起的作用也会随之越来越小,当短兵相接的肉搏战爆发。它们就失去了作用。对高仙芝来说,不指望这些重武器能够击退敌人,只要它们多杀伤几个对手。打乱迟滞他们的战阵,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彻底击溃贼军还是要依靠近战肉搏。以及高强度的箭矢。
        左翼的佩尔塔最先受到床弩地打击。原本整齐的阵线开始出现缺口,在有些地方。由于指挥协调的小队长受伤或者死亡,连续地队伍甚至出现了断裂。
        尽管佩尔塔们表现得十分英勇,担任左翼指挥的骨多里也使尽浑身解数整顿队伍,但是前卫地散乱没有能够完全避免。缺乏甲胄保护地佩尔塔根本无法与唐人的床弩对抗,尽管对方地命中率称不上很高,但是只要命中,床弩发射的十尺长箭便发挥出可怕的杀伤力,它们摧枯拉朽般洞穿师人漂亮的圆盾,将人体和盾牌串在一起,在人群密集处,甚至连穿数人,把他们象肉串子一样击倒在地。顽强的师人没有胆怯,更没有停下脚步,后列的士卒迅速填补了阵亡战友的位置,继续向前勇猛地冲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前进!勇士们!前进!为了荣誉和胜利!”骨多里向士气高昂的费兰吉提斯纵队叫道,“王国的命运在你们手中!”
        甲兵们发出了骇人的怒吼,担任先导的前三排劲卒加快了脚步,带动整个方阵扑向对面的唐军。“为了国王!冲啊!”
        他们的激情重新鼓励了有些涣散的前卫佩尔塔,弓箭手和投枪手也跟着高声呐喊,在指挥官的旗帜指引下开始快速冲锋。一时间,“为了国王!”的呼喊声响彻了整个左翼。
        左翼的师军队加快了脚步,雷霆万钧地压向唐军侧翼,他们面对的是牙兵、虎贲两营数以千记的弓弩!
        李天郎一直密切地注视着战局的发展,当唐军右翼的师费兰吉提斯甲兵准备亮出他们的看家本领……………萨满沙之槌时,凤翅营,即李天郎所在唐军左翼的正面,缓步行进的费兰吉提斯们还没有开始加快脚步,但是他们前面的佩尔塔已经进入伏远弩的极限射程。由于床弩和震天雷打击的重点是右翼,这支在佩尔塔盾墙保护下的费兰吉提斯军容严整,阵型森然有序。
        “贼军应该都开始前进了!发信号!叫大元他们夺烽燧,堵隘口!”李天郎看见凤翅营的第一排弩手开始瞄准,“时机到了!”
        赵陵应了一声,飞奔前去点号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三组号炮依次着响,这是迄今为止,鸣放最密集的号炮!
        勃特没的坐骑被连串的号炮所惊,慌乱地撂起了蹶子,“好你匹劣马!”勃特没竭力勒住马缰,夹紧马腹,“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个侮辱国王的畜生!”酒醒的他怎么也在城里呆不住。得知大军已经开拔,他立刻带领几十名随从匆匆赶来观战。他太想亲眼目睹一场畅快淋漓的胜利了,那胜利者的辉煌。那万众瞩目地骄傲,要是错过这样的荣誉。是多么可惜啊!当战士们在冲锋陷阵的关键时刻,看到他们英明神武地国王亲临战场,那是多么鼓舞人心啊!他们一定会倍受激励,更是勇往直前了!而作为他们的国王,无疑会享受到至高地敬仰!
        为了及时赶到。勃特没没有等大队警卫集合完毕便出发了。他快马加鞭赶到隘口北口,急于想找个合适的位置鸟瞰整个战场,本来烽燧是个好地方,但是距离有点远,将士们恐怕会看不见他吧……。他做梦也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证明他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草率!
        “我地神啊!”一个宫廷随从看着从雪地里突然冒出的马大元,目瞪口呆,直到被一枪穿胸而过。他都没有做出反应。隘口骤然震动,平整的雪地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火山口,一簇簇涌动的皮毛下。是挥舞刀剑的凶人!怡然自得的师人那里想得到在这里会遇到危险,惊骇之下。乱成一团!这群勃特没的随从。大多数是国中的文官,甚至还有几个准备歌功颂德地诗人和书记。能使兵刃的卫士还不到十个,养尊处优的文士们那里见过此等架势,未待杀手们冲近,不少人已经屁滚尿流,自己先跌下马来!
        中枪地师人连人带矛倒下马去,马大元舍了长枪,大吼一声,抽出横刀扑向后面那个肥胖的敌手。这家伙一定是个什么官儿,不仅服饰华丽,还肥壮得可以。犹如一群从地狱里爬出地妖魔,潜伏得肝肠寸断地西凉团健儿纷纷掀开头顶的毡毯,岩浆般涌出地面,瞬时便将勃特没一行吞没了。
        “陛下!陛下!陛下快走!”绝望地侍卫长不顾插入自己腰部的长矛,握住枪杆冲脸色惨白的勃特没大叫,“陛下,往山上跑!烽燧那里有接应……,啊!”
        不仅是措不及防,同时也被吓呆了,师人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抵抗,西凉人砍瓜切菜般将这些哀号逃命的师人一一解决掉。只有几个人来得及拔出剑,其中就有马大元面对的勃特没,他挥剑格开马大元的横刀,拼命拨转马头企图逃命。他的两个忠诚卫士也一左一右夹击进攻他们国王的敌人,为他腾出宝贵的时间,所以马大元的第二刀只堪堪在勃特没的马臀上划开了一条血口。尽管如此,勃特没也没有得到逃走的机会,一个膀大腰圆的唐军将他手里的长枪一抡,生生别住了马脚,战马一个踉跄,勃特没肥胖的身躯便从人们头顶飞跃而过,重重地跌在雪地里,手中的剑飞出老远。令人吃惊的是,他居然没有摔晕,翻个跟头继续地往山上逃跑,其敏捷的身手和肥胖的身躯极不相称。
        勃特没玩命地向烽燧疾奔,边跑边脱掉累赘的厚衣,甚至连象征王权的大氅,也毫不犹豫地扔掉了。他在心里狂怒地咒骂素迦,狗屁军神,居然被敌人抄了后路,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险之中!神啊,要是我这次得以逃脱,一定用素迦的鲜血祭奠您!沿着通向烽燧的山脊小道,勃特没手脚并用,象一头发疯的野猪,飞快地往烽燧跑去。他知道,上山惟有此一道,稍有偏离,就会深陷雪窝,只有雪化时来收尸。
        “我是国王!我是国王!快来护驾!”勃特没觉得自己快要筋疲力尽了,“我是你们的国王勃特没!你们……。”
        烽燧近在咫尺,他奋力奔跑几步,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跌倒在地,“我是国王!快来帮忙!否则叫人砍了你们的头!”他感到钻心的疼痛,刚才跌下马时,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怎么回事!勃特没听到一阵粗野的嘲笑声,什么人敢嘲笑国王我!他狼狈地支起身,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具尸体!“怎么回事!”
        出现在低垂的眼帘里的,是一双用破烂棉布紧裹绑的脚,师人的脚上,都是裹有毛皮的胫甲,没有人用绑腿,既然如此。那么这绑腿……,我的神啊!
        勃特没如五雷轰顶,万念俱灰。再也没有力气抬头细看,四肢一软。整个人顿时瘫倒在地,天啊,唐人,他们占领了烽燧!他们怎么可能占领烽燧!
        马博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个肥胖地师大官在自己脚下伏地捶胸顿足,抖成一团。这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进来。送上门的功劳啊!“把他捆结实罗,待打完仗交给李大人,大家伙又是大功一件!”
        从听到出击的号炮声到拿下烽燧,马博和白苏毕确实只用了吹灰之力,两处烽燧二十多个守兵一个也没有逃脱,几乎都在第一轮箭雨中就倒毙了。自己弟兄未折一人,整整一天多地煎熬实在没有白捱,值得!
        山下隘口处的马大元他们正在整队,撸盾已经从雪坑里挖出来。沿着峡谷口一线展开。“十人留下,严密守备,若贼子攻山。全力退之,不能退或隘口不能守。则发信号。断橛木,坠以擂石。阻塞隘口!”马博看见占领对面烽燧地白苏毕已经开始下山助战,自己自然也不能落后。
        “可是,阻塞了隘口,众家兄弟如何脱身?”有人问。
        马搏笑了笑,提起了长弓,“那个时候我们都不需要脱身了!”
        “军旗呢?军旗呢?”马大元冲正在集合列队的部属吼道,“吕乌甘钵!你***,拿军旗来!”
        没有人回答。
        “吕乌甘钵,你个贼厮鸟!”马大元清点人数,没有发现这位来自吐谷浑的执旗,“快拿旗出来!你个驴操的,想找死吗!”
        “在这里,校尉大人!”有人答道。马大元循声望去,几个士卒正掀开一床盖满积雪地毡毯,那里肯定是吕乌甘钵和他同伴隐藏的雪坑。没有人出来,马大元脑子里闪过一丝不祥,他健步如飞赶过去,伸长脖子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在低矮的雪坑里,是两具冻得僵直的尸体,其中一个人怀里,还紧紧搂着鸟军旗!
        “吕乌甘钵……。”马大元心痛地低下头,他们就这么活活冻死了,至死也没有动一下!几个同伴沉默地跳下雪坑,使劲将两具尸体拔了出来。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然冻结在他们已呈青灰色的身体上。马大元握住军旗,用力一扯居然没有扯动,吕乌甘钵不管生死都将军旗搂得紧紧的,仿佛这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这里刚好是个风口,那天潜伏,黑灯瞎火,时间又紧迫,谁也没有注意!吕乌甘钵他们……。大人,硬扯怕是不行,只有,只有把胳膊砍开,大人………,”旁边有人说,“都冻在一起了!硬扯会把军旗扯坏的……。”
        吕乌甘钵硬邦邦地脸庞定格着他最后的神情,他全团出名的硕扁鼻翼和眉毛拧在一起,似乎在忍受难言地痛苦,紧闭结霜的双眼凝固在生命最后一刻,但是,他地嘴角居然浮现些许笑意,难道他在弥留之际见到了他经常说地西方极乐?
        马大元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心里默默道了声:“兄弟,对不住了!”刷地抽出了刀,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师人来了!”师人很快发现了隘口的异常,从预备队里抽调了警戒部队前来察看。没有时间了,马大元猛地挥刀,斩开了吕乌甘钵地双臂,用刀一阵撬动,终于把军旗拔了出来。“谁是护旗!接旗!”没有人回答,马大元随即明白了,在这一带的雪坑里,潜伏了十二个人,全部冻毙,包括旗头和两个护旗。“谁愿做新的执旗?”周围的人顿时都伸出了手,“某!”“吾愿!”“我!”
        马大元环视了一下众人,这里面有汉人,也有回纥人、波斯人和党项人,关键是,现在他们都是西凉团的将士!“给你了!”马大元将军旗顺手往最近的一人手里一塞,“你应该知道一个旗头该怎么做!”接旗的是那个回纥人,马大元记得他喜欢用份量很重的砍刀,名字好象叫浑拓,“看看吕乌甘钵吧,别让他蒙羞!”
        “大人放心!我知道该做什么!”
        马大元点点头,“好!归队!准备应战!”
        突然乍现的唐军伏兵使师人大吃一惊!更令人严重不安的是,他们控制了烽燧和隘口!看着严阵以待的西凉战士。愕然惊惶的师人远远地停下了脚步,带队地统领立刻飞报预备队指挥哥门提斯。
        “咻………………”一位须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弩手向前进的师横队射出了一支鸣镝,众人地目光随着鸣镝疾射而去。大概三百步外的一面师圆盾晃了晃。挡住了这支显得有些孤独地鸣镝。
        “进入射程!准备发射!”鸣镝是否命中并不重要,它只是告诉所有在后面睁大眼睛拈弓搭箭的同伴。可以动手了!
        席元庆身后的旗手听令摇动手里的金凤营旗。“凤翔九天!”
        “哗!”阵前立刻扬起了一片强弩的海洋,“凤翔九天!吁吁!吁吁!”
        不管是伏远弩,擘张弩,角弓弩还是单弓弩,其张弦力道都颇费力。因而射速较慢。为扬长避短,武威军往往将弩手编为三组:第一组瞄准射击,称为“发弩”;第二组张弦后处于待发状态,称为“进弩”;第三组张弦,称为“上弯”。当第一组射击完毕,就退为第三组,第二组则进为第一组,第三组进为第二组,如此循环不断。以保持射击地连续性。想要成为一名弩手,也很不容易,照唐军军典所记。用伏远弩自能施张,纵矢三百步。四发而二中;用擘张弩二百三十步。四发而二中;用角弓弩二百步,四发而三中;用单弓弩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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