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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明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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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怎么会怀疑到他的?”这回轮到唐栖大吃一惊。
“这个不是太重要,其实还有一两个关节,我还没有想通。等整条脉络理顺了,我再仔仔细细地禀报大姐。”在唐栖疑惑的眼神下,我把话题又引了回来,“大姐,那你和李景隆还有文逸凡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记得你似乎提过文逸凡可以算是你的同门,这是怎么回事啊?”
唐栖深深看了我一眼,终于吐出了这个更大的秘密,“其实我、文逸凡、还有那个李景隆都是属于同一个门派,江湖上把我们叫做‘魔门’”
“‘魔门’?”我咀嚼了一下这个全新的名词,“蛮合适的嘛!” 这么讨打的反应没有招来新的暴栗,唐栖一反常态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魔门用来形容我们这些人,一点也没错。杀人放火,藏污纳垢,我们千百年来的确是坏事做尽。”
“千百年?”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一个如此恶贯满盈的门派能在历史的长河中存在这么多时间,那些所谓的大侠到底是怎么除奸惩恶的嘛!
“其实从战国时代开始,我们这个门派就开始存在了,而且当时的影响和规模远远大于现在。”唐栖的声音忽然有种空灵的感觉。
“战国?”我有些调侃地道,“那你们的开山祖师是孔子还是老子啊?”
唐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是墨子。”
卷七 诗仙李白 第三章秦淮晚宴
“墨子?”我一下子想起了在设伏连环凶案的那一晚,唐栖和夏仁心有过一场之乎者也的论战,唐栖似乎就提到过墨家,“大姐,虽然我对于墨家的理论不是太懂,但是和你们的行事作风还是有差距的吧?”
“墨家思想的核心只有两个词,就是‘兼爱’和‘非攻’,所谓‘兼爱’就是指人们之间不论有何关系,都要相亲相爱,不分彼此,并不因为他是我的至亲,我就对他好一点,又或者他只是一个陌路人,我就可以见死不救。只要每个人都存有‘兼爱’之心,那么你的至亲之人,不但可以得到自己亲人的帮助,也能得到其他人同样的帮助。所谓‘非攻’就是指天下之乱源于纷乱,只要平息干戈,人们自然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
我忍不住插嘴道:“可是大姐你。。。。。。”
“对!”唐栖的语气忽然变得愤慨,“我们的所作所为是和墨子的思想有天壤之别,甚至可以说是逆其道而行之。谁叫那些所谓的在位者为了自己江山的千秋万世,只知道信任那些伪善的儒家言论,忠、孝、礼,这些只不过是披着羊皮的愚民之说。可怜天下百姓经过了千年磨难,仍然看不透其中的玄虚,唐宋元明,一个又一个的家天下前赴后继,除了开朝之主还知道怜惜替自己打天下的百姓,施舍般的给出一些利民之策以外,剩下的只有奴役。大破之后才有大立,既然大家都不知好歹,我们就给他来个翻天复地,‘兼恨’、‘攻战’就成了我们的处事方式,只有经历了难以磨灭的痛苦之后,他们才会懂得墨家真义的可贵。”
对着唐栖这么愤世嫉俗的言论,我还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只好避重就轻道:“可是不管教义怎么变,文逸凡、李景隆和你都是同门,怎么会势成水火呢?”
“我们离经叛道的初衷只是想让颠醉痴狂的人们幡然省悟,但是本门中一些居心叵测者却借教义之名,以行牟取私利之事。李景隆身为本门不世出的天才,本来是中兴的希望所在,却也难以逃出世俗这一关,彻底迷失在了权势虚名之中。但是由于李景隆这个老贼城府颇深,其他同门并没有看穿他的真正居心,反而遭其利用,听其安排。我爹本来是本门的一位首脑人物,身负极其重要的任务,却因为拆穿了老贼的真面目,惨遭杀害。我这次出走江湖,目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为父报仇,另一个就是。。。。。。”唐栖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
我的脑中灵光一现,“另一个是什么?是你所说的那个藏于大内宝库的传家之宝吗?”
唐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个不是你的传家之宝那么简单吧?”我得寸进尺地试探到。
“准确一点说,这是本门的传世之宝。”唐栖今天出奇地坦白。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你们的传世之宝?又怎么会落在皇家的手中呢?”
“数百年前,也就是朱熹整合道心门之后,对我们这个宿敌进行了一次打击,本门由于缺乏准备,遭受了从未有过的损失,不仅门中许多好手被杀,连传世之宝也落入了道心门的手中,自此不知其具体下落。”
“这是我们费了千辛万苦打探到的消息。”唐栖的脸上罕有地露出悲色,充分说明他们为了得到这个消息所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我点了点头,“那你和兰姨上次在西湖上提过的什么开启方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件东西藏有一个千古的秘密,但是却被锁了起来,只有经过特殊的手法,才可以将它开启,自从几百年前那一役之后,知晓开启手法的几位长老全部罹难,此手法也失传于世。至于到底是什么秘密,你不要问我,我不想骗你。上次兰姨只说到一半,就被鹰扬那个小子。。。。。。”唐栖的声音又开始充满寒意。
“兰姨说开启手法的秘密和你们的一项武功的名字有关,你有什么头绪吗?”为了转移唐栖的仇恨之心,我将她的注意力从鹰扬的身上移了开去。
唐栖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本门武功绝技九门,偏术一十八门,其他的杂技小术更是不计其数。怎么那么容易找得到头绪,我已经来来回回想过无数次了。”
“这么多!”我不禁咋了咋舌,“不过你们武功的名字其实都蛮有特色的,比如‘红日照魂’、‘拨云见日’、还有那个什么‘寡妇追日’。。。。。。”
“哎哟!”我的头上中了一个暴栗。
“是‘夸父追日’!”唐栖有些出离愤怒。
“不过我个人觉得你们最有特色的武功还是那个一边舞剑一边念诗的,简直附庸风雅到极点。”
唐栖横了我一眼,“那叫‘破月十一剑’!”
“破月十一剑?”我的脑袋中又闪过一道灵光,“大姐,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其他的一些武功都是名字中带‘日’字的,为什么偏偏这套威力十足的武功要带个‘月’字呢?而且还叫什么‘破月’,好像对月亮有什么仇恨似的。”
唐栖有些不以为然,“太阳本来就是我们教中信奉的圣物,阳光普照大地和‘兼爱’之意不谋而合。而且那件传世之宝上面就刻有太阳。至于月亮则是道心门那帮家伙迷信的东西,自然要将其破之而后快咯。而且本门的核心弟子名字里都暗含一个‘日’字,以示对太阳的崇敬李景隆不就是这样嘛!”
“李景隆?景?”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们其他的武功都是带‘日’字,或是带‘破月’的吗?”
“除了这套‘破月十一剑’,其他武功都是带‘日’字的。其实本门的武功大多是开派之初就流传下来的,只有为数不多的武功是后来的前辈所创,这套‘破月十一剑’就是百年前一位天纵其才的前辈所创。说起这位前辈,还是本门的一个传奇,虽然他武学天赋极其出众,但是对于江湖争斗却全无兴趣,除了练武之外,就是吟诗作对。”
“兰姨说开启方法和你们一套特殊的功法的名字有关,你说会不会就是。。。。。。”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
“那十一句诗?”唐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但是旋又摇了摇头,“只是这位前辈创出这套武功的时候,已是本门大劫数百年后,那时开启方法早就失传,那位前辈又从何得知呢?”
“失传之物重现天下之事,举不胜举。这又何足为怪?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和线索,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我的口气忽然坚定起来,说这句话的时候,金秀郁的倩影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唐栖眨了眨眼睛,“你想怎么试?”
“恩——”我沉吟了一下,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外面马声一啸,车子停了下来,尚书府已经到了。
“参见徐千户。”一个阴阳怪气的小子立在尚书府门之外,见到从车仓中钻出来的我,立马迎了上来。
“你是。。。。。。”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阴阳怪气的小子神色恭敬,“小的是宫中的侍应,特奉皇上旨意接徐千户前去一聚。小的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原来是小公公。”对朱棣的人,我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真是有劳大驾了,不知皇上召我前去,所为何事呢?”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徐大人去了,便有分晓。马车已经备好,徐大人请上车吧。”小公公指了指身后装饰华丽的一架马车。
“这个。。。。。。”我转头想向唐栖交待几句,一下子却有些无从说起,倒是唐栖明白事理的点了点头,温声道:“那件事回来再说,万事小心,切莫再鲁莽行事了。”
“小公公,这好像不是到宫里去的路啊?”坐在马车上的我多了一个心眼,很快发现了行车的方向似乎不对。
“皇上此刻不在宫中,我们自然也就不是往宫中去了。”小公公回答的十分自然,不像心中有鬼,但是‘吃一堑,长一智’,我还是暗暗提聚功力,以备不时之需。
小公公向我微微一笑,“徐大人不用紧张,到了地方,你就明白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不起眼的小公公竟然是个高手,连我提气聚功的微小动作,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宫中如此藏龙卧虎,唐栖盗宝之行,前途堪忧啊!
马车一直往南行去,约莫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停了下来,出得车仓,发现竟然已经到了秦淮河畔。小公公紧跟着我下了车仓,和驾车的人吩咐了两句,又走到河畔举高双手,摇了起来,好像是在打什么信号。
果然过不多久,一叶轻舟出现在河面上,缓缓向我们这个方向行来。
搞得这么神秘兮兮,到底朱棣召见我有什么大事?联想到‘朝天阁’一案的真相,一丝凉意爬上我的后背。
轻舟并没有带我过万重山,而是驶停到了一艘画舫的近旁。这艘画舫?朱棣怎么会在这里?
“徐大人,请上船。”小公公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谦让了一下,和小公公一起上了这艘故地重游的画舫。
‘佳丽地,文章伯。金缕唱,红牙拍。’画舫内里的气氛用这首‘满江红’来形容再为合适不过。穿着奢华艳丽的女子轻舞于宽敞的舱内,弓筹交错,欢声笑语,这就是映入眼中的一切。几位老熟人在船舱的左右两侧依次排开,每人各自席地而坐,面前的小桌是几道精美的茶点和佳肴,李至刚、李景隆、武藤太郎还有陈天平竟然都在列,还有几位相貌端重的中年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也必是朝中重臣无疑。稳坐于中间的自然就是万人之上的朱棣咯。
“小人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跪俯于地,三呼万岁,但是自己不算很轻的声音马上淹没在了喧闹的歌舞声中。
朱棣挥了挥手,示意歌舞暂时告一段落。翩翩而舞的女子马上利索地消失在了船舱两侧的偏门之中,鼓乐声同时嘎然而止。“徐杉,你终于来了,朕和众位大臣,还有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宾可是等得你好苦啊!”
“小人有罪,耽误了皇上还有各位的时间。”不知朱棣用意的我,有些诚惶诚恐。
朱棣微微一笑,“你何罪之有,破获京城连环凶案,让整个京城中流传的妖言不攻自破,又恢复了往日的歌舞升平。‘朝天阁’一案的水落石出,更是还了日本使团的武藤姑娘一个清白,避免了大明和日本之间的冲突。你的功劳委实不小啊,快快请起落席。今天的聚会不仅是对安南王子和武藤来使的欢迎宴,也是给你开的庆功宴。徐杉,这个排场你还满意吧?”
得知今日之会并不是鸿门宴,我的心里一松,但还是把该尽的礼仪做到最后,“小人何德何能,皇上之言折杀小人。”
“徐杉,你再不入席。皇上还有我们这些人,只好一直看着你的跪姿了,这可比刚才的歌舞差劲多了,哈哈——”李至刚总算没白当这个‘便宜’世叔,又给我铺了一次台阶。
我趁势再次告罪一声,坐到了近门的末席,武藤太郎正好坐在我的上手,见我过去,向我感激地一笑。我并不知道朱棣是怎么告诉这个‘武大郎’案件的真相,只好含糊的回笑了一下。
等我刚刚坐定,斜上方的李景隆就笑容满面的向我举杯示好。我连忙举起自己的杯子回应这个唐栖的杀父仇人。从他沉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对我的敌意,好可怕的对手啊!
“诸位爱卿,我们先敬断案如神的徐大人一杯!”朱棣笼络人心的手段真是高明到极点,如此规格的待遇,竟然让我那一刻生出了要对这个非亲非故的男子以效死命的念头。
一杯酒尽。船舱内的气氛再次活络起来,在座的众人纷纷与近旁的人开始举杯相饮,我自然不会主动和武藤太郎去套什么交情,于是向坐在对面的陈天平遥敬了一杯,陈天平回敬时的神色虽然也是充满笑意,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丝悲色,要不是他那一句‘大哥一个番邦异族,又怎么会识得这些古曲呢?’露出了破绽,我又怎么会抓到本案的关键广陵散呢?身为本案的知情人,知道潘乃全慷慨赴死换来的只是大明和日本的结好,陈天平心中悲凉,完全在情理之中。
“徐大人,小使代妹子敬你一杯,多谢徐大人还我妹子一个清白。”武藤太郎也知道自己不是太受我的欢迎,又把那个胃口不错的妹妹拉了出来,我也只好虚与委蛇了一番。
武藤太郎没有放过我,继续着一些无聊的话题,“想不到谋害潘大人的真凶竟然会是一个误入‘朝天阁’的飞贼,事实的真相真是让人惋惜啊!”
“呵呵,武藤大人说得一点没错。”我忽然指了一下他放到嘴边的杯子,“诶?你的杯子里有一只苍蝇!”
武藤太郎连忙有些狼狈的把杯子从嘴边移开,一脸的疑惑,“徐大人,没有啊!”
我鬼笑了一下,“所以我才说武藤大人说得一点没错,事实的真相总是让人惋惜啊,哈哈——”
武藤太郎愣了一下,尴尬的干笑了几声。也许因为觉得潘乃全死得太过不值,我就是想作弄一下这个武大郎,朱棣今天正式宴请武藤太郎还有陈天平,很明显的目的就是要和两方正式通好,潘大人你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吗?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吧!
卷七 诗仙李白 第四章 为子取名
“李爱卿,朕交托与你那份‘栖霞寺考源’,你作得怎样了?”一直微笑不语的朱棣忽然发话了。
李至刚恭敬站起回话,“启禀皇上,臣已经作好了,现在就带在身边,还请皇上御览。”
朱棣摇了摇手,“这些之乎者也还是不要交给朕看了,正好解爱卿也在。解爱卿,你来参详一下吧。”
列于首席的一个中年文士闻言起身,接过了小公公递来的那份什么考源。这个气宇不凡的文士应该就是当朝第一才子解缙了吧,想不到这么年轻。看到他,我不由想起高挂于金府偏厅的那幅意味深长的‘竹苞’。想不到今天我竟然有幸见到这位大才子本人。
解缙细细看了一遍只有几页纸长的‘栖霞寺考源’,微微一笑,递还给了身旁的小公公,“启禀皇上,李大人的这篇文章写得行云流水,而且考据翔实,不可不谓一篇佳作。”
“得到当朝第一才子的夸奖,至刚荣幸之极。”李至刚的脸上满是得意之情。
解缙却打断了李至刚的话,“不过本文似乎有一个字的应用,尚需斟酌一下。”
“什么字?”李至刚脸上的笑意去了三分。
解缙朗声道:“就是这‘追朔’两字。应该是‘追溯’才对,意思是逆流而上,向江河发源处走,比喻探索事物的由来。《诗经。秦风》有云,‘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又如王粲《七哀诗》中的‘方舟溯大江,日暮愁我心’。引申为追求根源。至于‘朔’字,《说文解字》中有记,‘朔’字乃是‘月一日始苏也’,引申为初始、月生等意义,用在这里是有失偏颇的。”
解缙的一番话带给我的感觉只有四个字——恃才傲物。连李至刚这样的圆滑之人也一时哑口无言,朱棣首先开口打破僵局,“解爱卿不愧是当朝第一大学士,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李爱卿,今天朕和你都好好学了一课啊。”
“解大学士才高八斗,通古博今,至刚佩服得五体投地。正好府中新诞一子,不知道解大人能不能赐犬子一个贱名呢,让小儿也沾沾解大学士的才气,也好使我们李家出一个真正的才子。” 李至刚眨眼之间已经谈笑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全无发生。
解缙略一沉吟,“既然李大人都已经开口,那解某就大胆代庖越俎了。今年天灾人祸不断降临我大明,皇上励精图治,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能够否极泰来,天下从此吉祥如意,万事安顺。既然是男孩儿,不如就叫‘吉安’如何,可谓上顺天意,下得福荫啊。”
“吉安?”李至刚喜上眉梢,“果然好名,皇上觉得如何?”
朱棣点了点头,“难得解爱卿时刻关心大明的国运,这个名字也颇为喜气。朕觉得不错。”
圣口已开,李至刚连忙附和,“那就多谢解大人,至刚先替小儿谢过了,改日小儿百日之际,必定请解大人过府一聚,到时解大人可要务必赏脸啊。”
解缙微微一笑,向李至刚举杯遥祝。
吉安?好名字?我差点把嘴里的所有东西当场喷出来,‘吉安’读得快一点不就是一个‘贱’字吗?解缙也太过大胆了,万一事后这其中的玄虚被人觉察,那可是祸患无穷啊。曹操斩杨修的典故可不是子虚乌有的,我不禁暗暗为这个才华横溢的大学士担心起来。
“小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恩准。”一个身材健朔的男子忽然站了起来。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看起来朴戆鸷勇的汉子,他的座次竟然还在李至刚、李景隆等人之上,难道是传说中的。。。。。。
“邱国公有话但讲。”朱棣的口吻也是甚为客气,这个男子果然就是‘战神’邱福,其人骁勇善战,人莫能挡,却又处事低调,从不争功,朱棣曾经叹曰:“丘将军功,我自知之。”等到即位,大封功臣,邱福为首,授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封淇国公,禄二千五百石,与世券。每次议政,邱福皆占首位。
邱福爽朗一笑,“小臣家中也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今天解大学士还有李大学士都在这里,不知道能否给小儿也起上一个响亮的名字呢?”
李至刚接口道:“有解大学士在此,至刚怎敢妄称学士。”
这位便宜世叔也太狠了吧,竟然马上就挑拨离间起来。要知道李至刚的这个左春坊大学士可是朱棣御口亲封的,如今李至刚这么说,明摆着就是说有解缙在朝一日,朱棣的这个封号就是有欠妥当。看样子以后对这位世叔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了。
朱棣果然眉头一皱,开口道:“李卿家过谦了。起名之事,群策群力才更显喜气热闹嘛。在座的各位,有什么好的想法,尽可直言,不必多虑。”
邱福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对,对。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大可提出,刚才是邱某说得孟浪了。”
武藤太郎首先站了起来,“小使虽然远来是客,但还是希望皇上和各位大臣原谅小使的喧宾夺主。小使生长在日本,鄙国臣民对于中华文化素来景仰,四书五经皆是鄙国臣民必读书作。小使资质驽钝,对于大明的汉字只是略通皮毛,但还是斗胆想试上一试。”
“哦?”朱棣面露喜色,“武藤来使请讲。”
武藤太郎道:“《诗经。先秦。采菽》有云‘乐只君子,天子命之,乐只君子,福禄申之’。不知道‘申’字可好呢?”
申?什么嘛!日本番邦效果竟然意图和我中华天朝相提并论,这‘申’字不就是一个‘中’字和‘日’字的结合体吗?等一下,申。。。。。。原来是这样,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想通了,只剩下那个神秘的图案了。
还没等朱棣和邱福开口,李景隆先一步道:“老夫倒是觉得‘晔’字更好,‘黄山浑凤笛,清晔侍龙媒’,不知淇国公以为如何?”
李景隆果然是此番心思,‘晔’字‘华’大‘日’小,其意自明。
“不如也叫吉安吧,孩子们能够同名也是一种缘分啊。”李至刚的声音平淡如常,但是从我的角度看到了这位世叔的攥紧的拳头。解大才子,你的把戏已经被李至刚看穿了!解缙恃才傲物,固然不对,但是如此给解缙树敌,李至刚未免也太睚眦必报了。
一直冷眼看着众人的解缙也意识到邱福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连忙打岔道:“曹国公,你不是说今天有精彩的节目呈现给皇上吗?怎么到了现在还不见踪影啊?”
李景隆望了一眼朱棣,见其没有异议,‘啪——啪——’的鼓了两掌。
鼓乐响起。
“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
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
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
算何止、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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