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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迢迢-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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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江慈急忙再将他抱起,见他再无反应,急得手足无措,终放声大哭。

一只修长白晳而又有些冰冷的手,悄悄地伸过来,替她将泪水轻轻地拭去。

江慈低头,正见卫昭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她恍然大悟,欲待将他推开,却终不敢,只得嗔道:“你装昏骗我!”

卫昭躺在她怀中,见她虽嗔实喜,漆黑的眸子中流露着无限深情,他大计将成,亲仇得报,忽觉这一刻,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喜乐。他将头埋在她的腰间,轻声道:“我想试一下,骗你是什么滋味。”

“不行。”江慈急道:“不准你骗我,一辈子都不准。”

卫昭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喃喃道:“好,就骗这一回,以后不再骗你了。”

江慈拔出他穴位上的银针,低头道:“可好些?回去歇着吧,我再给你开些药。”说着便欲将他扶起。

卫昭却按住她的双手,低声道:“别动,就这样,别动。”

江慈不再动,任他躺在自己怀中,任他抱住自己的腰,听他轻轻的呼吸声,听着山间的鸟儿低鸣,看着火堆由明转暗。

卫昭这一觉睡了个多时辰,醒来只觉多日来的煎熬与疲劳一扫而空。他睁开双眼,却看到江慈正耷拉着头,也睡了过去。

他静静的凝望着她的眉眼,依稀可见几分匆忙赶路的风霜之色,她的面颊上还隐有泪痕,但唇角却微微向上弯起,似透着无限的欢喜。

他悄悄起身,江慈睡得极为警醒,猛然睁开双眼,卫昭将她抱入怀中,轻声道:“轮到你了,你睡吧。”

江慈向他一笑,道:“我想给你开点药,静心宁神的。”

“不用了。”卫昭淡淡道:“会慢慢好的。”不待江慈说话,他微笑道:“你若不累,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卫昭将她轻轻拉起,道:“回家。”

江慈大奇,跟着他走出数步,又“啊”了一声停住,卫昭回头:“怎么了?”

江慈抽出被他握住的右手,返身回到墓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头,卫昭静静地看着,白玉般的面庞上温柔愈浓。

石缝出口往左转是一条极为隐蔽的山路,想是多年来少人行走,草长得极深。卫昭牵着江慈慢慢地走着,黑暗中,江慈轻声道:“无瑕。”

“嗯。”

“真的是回家吗?”

“是。”

“不骗我?”

卫昭忽然转身,右手在她腰间一托,将她负于身后,继续前行。江慈伏在他的背后,他的长发被风吹起,拂过她的面颊,他的声音十分轻柔:“不骗你,以后都不骗你了。”

江慈心中大安,数日来的担忧、不安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在他耳边轻声唤道:“无瑕。”

“嗯。”

“无瑕,无瑕,无瑕——”

她不停唤着,他也不停地应着,这一段山路走来,宛如一生漫长,又恍若流星一瞬。

黑暗中,江慈只觉卫昭负着自己穿过了一片树林,又攀上山峰,待隐约的泉水声传来,便依稀见到前方山腰间似有几间房屋。

卫昭走到屋前,推门而入,却也不放下江慈,仍旧负着她转向右边房屋,掏出身上火摺子,“嚓”声响起,烛火点燃,江慈眼前渐亮,不由赞了一声。

这是一间典型的月落族的青石屋,屋内桌椅床台俱是简单之物,但桌布、椅垫、床上的锦被绣枕,用的都是极精美的“月绣”,而屋内东面墙上,更是挂着一幅“月绣”山水图,山峦隐现,青峰袅袅,石屋在峰间隐现,泉水自屋边绕过,整幅绣品出尘飘逸,清幽难言。

卫昭负着江慈,站在这幅山水图前,望着图上山间的石屋,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这是我姐姐绣的。”

江慈心中一酸,箍住他脖颈的手便加了几分力,卫昭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我八岁以前,就住在这里。”

“和姐姐一起?”

“是,还有师父。待我八岁,才随师父和姐姐去了平州的玉迦山庄。这里的绣品,全是姐姐绣的,她七岁时便能绣出我们月落最美的绣品,她十岁时绣出的‘百鸟朝凰’,连天上的云雀鸟都能引下来。我去了华朝,这里只有平叔隔一两个月来打理一下。说起来,这里才是我的家。”

江慈默默地听着,悄悄伸出手去,替他拭去眼角隐隐沁出的泪水。

卫昭放下江慈,转过身来,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唤道:“小慈。”

“嗯。”

“姐姐要是看到你,会很高兴。”

江慈有些赧然,低低道:“说不定姐姐会嫌我长得不够美,手也不巧,又贪玩,又好吃,又——”

他在她耳边轻叹一声,一下下,轻轻吻上了她的眉、她的眼。她还在絮絮说着,他再叹一声,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江慈的肚子却于此时“咕噜”响了几下,她一时大窘,卫昭放开她,笑出声来。

江慈双颊红透,将他一推,道:“谁让你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这么匆匆忙忙追来,身无分文,饿了两天了。”

卫昭叹了口气,将她抱住,轻声道:“你留在长风骑等我就是,又何苦追来?”

江慈不答,只用手狠狠地掐上他的腰间,卫昭忍痛不呼,江慈也慢慢松手,道:“你下次若再丢下我,我便——”

“便怎样?”

江慈却说不出来,只是伏在他胸前,半晌方有气无力道:“我真的饿了。”

卫昭轻笑,放开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闪身出屋。

江慈追出屋外,道:“你去哪里?”

黑暗中,他的声音隐隐传来:“去偷几条鱼回来喂猫!”

江慈笑着转回屋内,见屋中有些灰尘,便找来扫帚和布巾扫抹干净,又到屋旁打来泉水,找到厨房,点燃灶火,烧了一大锅开水。

刚将水烧开,卫昭便回转来,将手中麻袋往台上一扔,江慈打开一看,竟真的是几条小鲫鱼,还有生姜油盐白米等物,她不禁大奇:“哪来的?”

卫昭笑了笑,江慈明白过来,笑道:“要是明天你的教众发现不见了东西,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是他们如天神一般的圣教主偷走的。”

卫昭微笑道:“只怕他们更想不到,他们的圣教主偷这个,是用来喂猫的。”

江慈拎起一条小鲫鱼便往卫昭口中塞:“是啊,喂你这只没脸猫。”卫昭笑着闪开,二人在屋中追逐一阵,江慈也知追他不上,喘气笑道:“我没力气了,你帮我烧火。”

“好。”卫昭到灶后坐下,燃起满膛熊熊柴火。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让他的双眸格外闪亮,江慈做饭间偶尔与他对望,总是被这份闪亮吸引得移不开目光。直到他的脸似是被火光映得通红,低下头去,她才红着脸收回视线。

浓浓的鱼汤香溢满整个房屋,二人在桌边坐下,卫昭忽然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小酒壶。江慈眼睛一亮,抢了过来,笑道:“可很久没喝过酒了。”又关切问道:“你刚发过病,能不能喝?”

“你喝多点,我少喝些便是。”卫昭微微笑着。

江慈大喜,找来酒杯倒上,又急急扒了几口饭,道:“空肚子喝酒,容易醉,我得先吃点饭。”

卫昭轻轻转动着酒杯,也不夹菜,俊美的眉目间亦喜亦悲,半晌方低声道:“醉了好,今晚应该醉。”

江慈明他心意,忙拿起酒杯,道:“好,咱们就庆祝你大仇得报,醉上一回!”说着忙不迭地喝了口,叹道:“不错,真是好酒!”

卫昭见她馋样,一袖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酒,入喉甘醇浓烈,一如当年瞒着师父和姐姐,到地窖中偷喝的滋味。

鱼汤鲜美,酒香浓冽,二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便是壶干菜尽。江慈收拾妥当,又到厨房烧了热水,端来房中,拧了热巾递给卫昭。

卫昭将脸埋在滚烫的热巾中,酒意涌上,再抬起头,已是双眸通红,呆呆地望着江慈。

他的眼神与以往任何时候都有些不同,江慈心跳陡然加快,飞快地从他手中抽过热巾,端起水盆,转身便走。

月落的房屋,都有着高高的门槛,江慈慌神间,右脚跘上门槛,扑倒在地,水盆倾覆,全身湿透。

卫昭纵过来,将她抱起,皱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慈轻哼道:“怎么办?都湿了。”

卫昭将她抱到椅中放下,到屋内一角的大红柜中翻了一会儿,找出几件月落女子的衣裳,放在手中摩挲片刻,语带惆怅:“这是姐姐当年穿过的。”

江慈双手接过,红着脸道:“你先出去。”卫昭面上也红了一红,快步出屋。

衣裳收在柜中多年,已十分陈旧,江慈快速换上,竟短了些,想来是他姐姐十四五岁时穿过的。

屋外,传来清幽的箫声,江慈轻轻走出屋子,走到他的身后,箫声宛转悠扬,诉尽思念后,袅袅息止。

卫昭握着玉箫,转过身,望着江慈身上青丝百凤罗裙,眼神有些恍惚,转而忍不住笑道:“短了些。”

江慈双手双足都露在外面一截,宛如玉藕,月色下,她眼波如画,面染桃红。卫昭只觉多年来身心俱疲,从未有过这样平静安乐的夜晚,一丝醉意再度涌上,眼神愈发迷离。

山间秋夜的风,寒意甚浓,江慈不由跺了跺脚。卫昭醒觉,忙道:“外面风冷,进去歇着吧。”

“好。”江慈奔回屋内,卫昭也跟了进来。两人看着屋内的床,都愣了片刻,卫昭涩涩道:“我到那边屋子睡,你就在这里睡吧。”

江慈有些不舍,沉默片刻方道:“好。”

卫昭离去,江慈仍呆呆地站在屋中,过了片刻,门被敲响,她忙将门拉开,卫昭似是有些脸红,半晌方道:“那边,没被子。”

“哦。”江慈转过身,这才发现这边床上也只有一床被子,绣花缎布被面还因是多年前的,有些发黄。

她又去打开大柜,看了片刻,回头勉强笑了笑:“也没有,怎么办?”

“哦,那算了。”卫昭愣愣道,缓慢转身。

眼见他要迈过门槛,江慈急唤了声:“无瑕。”

卫昭脚步顿住,并不回头,江慈犹豫片刻,呐呐道:“这么冷的天,不盖被子怎么行?”

“我打坐好了。”卫昭也是微作犹豫,低声道。

见他欲再度提步,江慈又唤了声:“无瑕。”

“嗯。”

江慈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你在、在这边睡吧。”不待卫昭反应过来,她迅速跳上床,坐于床内一角,指了指对面,道:“你睡那边,我睡这边就是,总不能让你一晚上打坐。”

卫昭呆立在门口,始终不动。江慈只得再鼓起勇气,笑道:“我有些挑床,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卫昭转身,也不敢看她,慢悠悠走到床边坐下,却也不上床,只是愣愣地坐着。江慈忽觉心跳加快,口也有些干,不由抿了一下双唇,抬眼间与他的目光对个正着,一触即分,飞红了脸,转开头去。

两人的呼吸声都有些粗重,室内暧昧难言的气氛让江慈隐隐觉得要发生些什么,既有些害怕,又莫名地有些期待。

许久过去,见卫昭还是木然坐着,江慈索性一闭眼,钻入被中,道:“我要睡了,把烛火熄了吧。”

卫昭轻应一声,右掌轻扬,室内陷入黑暗之中。

一一四、花开并蒂

江慈闭目良久,还未听到他上床,忍不住唤道:“无瑕。”

“嗯。”

他在黑暗中静坐,江慈睁大双眼,也只能见到他隐约的身影。

“你也睡吧。”

“我想坐一阵,你先睡吧。”

江慈来了丝火气,道:“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江慈掀被而起,坐到卫昭身边,声音带着些倔犟:“你老像菩萨这么杵着,我怎么睡得着?”

卫昭无奈,和衣躺下,闭目道:“那我睡了。”

江慈得意一笑,转回那头睡下,却又发现他没盖被子,忙又爬起来,握着被子要盖上他的身子,口中道:“你刚好些,别着凉了。”

黑暗中,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脚下一跘,居然迷迷糊糊往前一扑,扑到了他的身上。待他身上醉人的气息一阵阵将她淹没,才发现自己已无力起身。

不知是谁的心“怦怦”乱跳,黑夜中听来格外清楚。她迷糊良久,终“啊”了一声,用力撑上他的腰间,想要爬回去,手指用龄,又将他的束带给扯了下来。她一慌神,手掌又撑上他身体某处,异样的感觉让她如遭雷击,急速往回爬。

卫昭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猛然揽上她的细腰,将她抱了回来,喘道:“小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不及反应,他已找到了她的双唇。

浓浓的欲望将他淹没,也让她陷入半昏迷状态。他不停地吻着,手也颤抖着伸入她的衣内,覆上她胸前的柔软,酥麻感如潮水漫卷,将她整个人淹没。他掌心的炽热更让她无法克制地低颤,终忍不住轻“嗯”一声,并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下唇微痛,卫昭恢复了几分清醒,他身躯僵住,慢慢将她推开,向外挪了些,半晌方低声道:“小慈,我——”他的声音似是因为压抑了太多东西,又干又涩,欲言又止。

黑暗中,江慈躺于他身侧,待喘息不再急促,轻声道:“我冷。”

卫昭默不作声,只是呼吸依然粗重,江慈再等一阵,又道:“我冷。”

卫昭还是犹豫,江慈已慢慢地靠过来,依上他的胸前,低低道:“这么冷,两只猫要靠在一起取暖才行。”

她如一团火苗般靠近,这股温暖让他无法抗拒,只得再度将她抱紧。温暖似海般让人窒溺,沉浮之间,他欲彻底燃烧,却又怕靠得太近,自己身上的黑暗会把这份微弱的光吞没。

可从来风刀霜剑,如履薄冰,从来只身饲虎,黑暗中沉沦,若能拥有这一份温暖,就是化为灰烬又何妨?

是靠近,还是逃离?他在矛盾中挣扎着。但,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温暖的身体——,他的欲望如潮水般澎湃,理智渐渐沉沦——

不知何时,二人的衣衫已不知去向。她身上散发着的阵阵幽香彻底让他陷入迷乱之中。

纵是屋内没有烛火,他也可看到她那洁白柔软的身体,像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双眸。她双拳紧捏放于身侧,她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他能感觉到她的羞涩、紧张与不安,但他更能感觉到自己的慌乱与紧张。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呼吸有一瞬的停顿,脑中茫然不知所措,身躯却不由自主的覆上那份柔软。

她在他耳边无力地呻吟:“无瑕。”

他有些手足无措,身下柔软滚烫的身体点燃了他的全部激情,他却拿不准该往何处去释放这股激情。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不安地动了一下,强烈的肌肤摩擦让他脑中“轰”地一声,剧烈喘息着绷紧了身体。

终于有什么要发生,在这个夜晚,不可逃避。

她在他身下嘤咛,当他满头大汗,终于找到路途,喘息着用力埋入她紧绷的身体中,她紧咬住下唇,将撕裂带来的痛哼声咽了回去。

陌生而幸福的感觉将两人同时淹没,他只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到她温暖柔嫩的身体中。

他,终于做回了萧无瑕,她也终于,找到了命中的归宿。

每一次进入都让他的心在颤抖,那美好的感觉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尝试着不停体味这份美好,心底深处,却始终怀疑自己是否坠入梦中。他怕这场梦,终有醒来的一刻,只能尽燎住这种感觉,将它深深铭刻在心。

身下的她,似是绷得很紧,低吟声也似有些痛楚,他又涌上惶恐与不安,欲待停下,她却用力抱住了他的背。

不安与惊疑逐渐淡去,他的眼中,充满惊喜与狂热。他控制不住地低喘、起伏,她也紧紧抱住他,随着他的每一次起伏而轻颤。细细的娇吟声,让他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迅速疯狂,直至忘掉整个世界,直至攀越到快乐的最高峰。

原来,身与心的交融,会是如此美好,竟可以如此美好——

他伏在她的身上,低低地喘息,明亮的眼眸中,却似有水光流淌。她的身子在疼,但胸中却盈满了幸福与欢喜。

他将娇柔纤细的她裹在自己臂弯里,喃喃轻唤:“小慈。”她再度被他身上醉人的气息淹没,只能发出低低的轻嗯。

轻抚着她的秀发,他心口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不知如何才能让她听见自己充满胸腔的感激,但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他只想紧紧地抱着她,将她融入到自己的血中、骨中、灵魂之中。

山间的夜是这般静谧,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每一次呼吸声。

江慈醒转来,室内已依稀透进些晨曦。她一睁开双眼,便见他的眸中透着无尽的温柔,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害羞地闭上双眼,他凝望她脸上动人的红晕,俯过身来,轻柔地□着她的唇舌,又吻上她的颈,一路向下,终于,颤抖着含上了她的胸前。如同迷途的孩子找到了归路,他幸福地自喉间发出一声呻吟。

江慈全身一阵剧烈的战栗,同时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面颊“腾”地红透,不由喘息着唤了声:“无瑕。”

□再度弥漫开来,初尝美好而带来的渴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少了昨夜的生涩,多了几分狂野和绵长,肌肤相亲,乌发缠结,交颈厮磨,是无尽的眷恋与纠缠。

当他彻底嵌入她的身体,再度低吼着释放了自己,江慈极度欢愉中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样的幸福感来得太强烈,满满地由胸中向外洋溢,溢得她的心都有些疼痛。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剧烈战栗的他,低喃道:“无瑕。”

他渐渐平静,却仍伏在她身上,右手撑颔,与她目光交集、缠绵。他的乌发垂下来,额头沁满汗珠,她伸出手,想替他擦去汗珠,他却忽然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江慈觉麻痒自指尖直传入心窝,忍不住笑着扭动了几下,卫昭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自她身上翻落,大口喘气。

江慈静静地靠过去,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待喘息稍止,轻声道:“小慈。”

“嗯。”江慈伏在他胸前,看着自己与他的乌发纠缠在一起,轻轻地拨弄着。

“你以后,会不会恨我?”欢愉过后,他又涌上悔意与歉疚。

江慈用力咬上他的胸前,他痛呼一声,却仍未放开她。她慢慢抬头,似嗔似怨地望着他:“你若再丢下我,我就恨你一辈子。”

他心底涌上一丝莫名的恐惧,她也仿似自他眸中看到这丝恐惧,不安地攀上他的身躯:“我要你发誓,一辈子都不再丢下我。”

他轻抚着她的如雪肌肤,低沉道:“好,一辈子都不丢下你。”

“我要你发誓。”她不依不饶。

他迟疑了一下,柔声道:“好,我若再丢下你,便罚我受烈焰噬骨——”江慈心中莫名发慌,重重地堵住了他的双唇。

他不再说话,将她娇柔的身子抱住,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胸前的丰盈,渴望再度涌上,却最后只是轻抚着她的肌肤,任她慵懒地伏在自己身上睡去。

江慈再醒来,已是日上中天,全身的酸痛让她竟无力起床,待神智稍稍清醒,才发现他已不在身边。

她一阵恐慌,猛地坐了起来,急唤道:“无瑕!”

锦被自肩头滑下,昨夜今晨留下的欢痕,让她彻底明白这不是一场梦,可他在哪里?她惊慌中便要下床,白色身影已闪进来,将她抱入怀中。

她用力箍住他的脖子,他似是明白她的不安,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她逐渐平静,转而发觉自己竟是未着衣衫,“啊”地一声抓起被子将自己裹住,小脸“唰”地红透。

纵是先前亲密至身心无间,二人此刻都有些羞涩,他急急大步而出,站于门口,半天才平定胸口再度涌上的浪潮。

轻柔的脚步声响起,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将脸紧贴在他的背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着。

他回过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面容,柔声道:“饿了没有?”

江慈闻到一股米汤的香气,讶道:“你在做饭?!”

卫昭微微一笑:“很奇怪吗?”

江慈不信,挣脱他的手跑到厨房,不由笑弯了眼:“好啊,你又去做了一回小偷,这回人家不见了整只鸡,只怕真要满山抓大野猫了。”

卫昭只是看着她笑,微眯的凤眸中有着少见的得意与顽劣。

秋夜清寒,她也格外怕冷,将整个身躯缩在他的怀中,贪恋着他怀中的温暖。他身上的气息,如同春风,紧紧地裹住她,让她片刻都舍不得离开。

幽欢苦短,这几日,二人都不去想身在何方,甚至连话语都很少,他与她全身心地投入,无止尽地燃烧,彻底沉浸在这欢愉之中。

睡到半夜,她被耳边的酥痒弄醒,笑着躲开去,他又贴了过来。

“累不累?”他的呼吸开始加粗,他的声音带着些蛊惑,还有几分渴求。

她有些酸痛,却逃不出、也舍不得逃出他的臂弯,只是将头埋在他胸口,轻“嗯”了一声,他分不清她这是拒绝还是同意,却还是将她覆在了身下。

她的身躯这么娇柔迷人,他贪恋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探索着她身上的每一分柔软。

她热情地回应着,却发现他停了下来。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见他专注地望着自己,不由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怎么了?”

他似是有些别样的渴望,额头开始沁出汗珠。江慈忙柔声道:“哪里不舒服吗?”

他呼吸急促,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腰,声音有些沙哑,在她耳边低低道:“咱们试一试,好不好?”

“试什么?”她睁大眼睛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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