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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金庸群侠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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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翻出院墙去远,我摇头道:“鸡鸣狗盗之辈,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翻什么墙…………哎呀,还忘记了把那个什么榜文还给他们,也罢。”朝一院子的人笑道:“都散了吧,婉妹,你带着这些丫头妹妹们早点去歇息了吧,今儿都是赶了一天路的人了。”我经过慕容复身边,看他还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我过来,低声道:“今天属下一时忍不住气,给将主招揽了这么个敌人,现下想来,实在是惭愧得很。”
我摇摇头:“你这也是为我出头,我心下有数,令表妹今日怕是不好过,你最好去劝慰她几句吧,我休息去了。”
等走了几步,我微微冷笑,这事情,我心下当然有数。
当我从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醒来的时候,这种轻微的不协调感总是挥之不掉,好不容易习惯了北方干冷的空气,现在又回到了湿冷的南方。微微咳嗽一声,一个窈窕的女孩子身影就打开了帘子。一张清丽脱俗的少女面孔印入我的眼帘。正是周芷若。
我诧异道:“怎么是你在这里?婉妹呢?”
周芷若微笑道:“公子醒得好早,天还没大亮呢。木主母早早的就去花园练武了。小孙主母年岁不大,正是贪睡的时候…………木主母说公子少停就要醒,没个人服侍总不成话,就要我在这里侯着。”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看自己还穿得整齐,没什么春光外泄的地方:“你比可仪的岁数还要小上一岁,又怎么不贪睡了?你一个人服侍她们两个,是我疏忽了,沿路再买几个丫鬟,分分你的劳吧。”
周芷若把我的外袍还有一些零碎拿来,就要服侍我穿衣服。我挥手道:“这些我自己来弄,现下也是一个厮杀汉了,老享这种清福,怕是连上马的气力都没有啦。”
周芷若微微一笑,她的微笑总略有一些萧索愁苦的味道,转身又去拿茶炊,替我倒热水洗脸,她低低道:“我们船户的女儿,早这么辛劳惯啦,冬天船板里四处漏风,冻得人一夜都是睡不着的…………现下这种日子,吃饱穿暖,就是爹爹在地下,也要替我欢喜………”
听到她说起她爹爹,我心下又开始愧疚了。看着她清瘦的身影在那里忙碌。我勉强笑道:“你也别过于自苦了,我们不是把你当丫头看待,是拿你当妹妹。你有什么要求打算,尽管和我说吧。”
周芷若转过身来,晶莹的大眼睛里全是乞求的意思:“公子说的是当真的?”
我重重点头:“怎么不真?对女孩子,我已经发誓不说谎话啦。”周芷若眼睛转了一下,突然调皮的笑了起来:“我现下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和公子说好么?”
我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到得花园,木婉清果然在那里舞剑。看我过来,停了手中的剑舞,朝我笑道:“怎么?大老爷起来了?真是好早啊。”我正觉得早上空气凉凉的很是舒服,也对她笑说:“我是什么大老爷了,在你眼里,我还是那天的那个小叫花子…………今后别叫周芷若到我房里服侍了,这女孩子身世可怜,说起来,还是我欠了人家呢。”
木婉清正色道:“你整日里操心辛苦,身边没一个服侍的人怎么行?我走江湖这么些年,自己照料自己早就习惯了。”
我只是摇头,伸手将手中长枪的枪衣褪下:“我带兵打仗的,身边带着个美貌女孩贴身服侍算怎么一回事?手下兄弟看见了,嘴里不说,心里也就不和你亲近了…………你对我也太好啦,其实我自己也很能照顾自己的。”
木婉清看着我:“只要我喜欢上了谁,我就一心一意的对他好,其他人怎么想,我才不管。周芷若你爱要不要,反正我是不会让她回我屋里的了。我也信得过你,现下是没心思对女孩子有什么打算啦…………以后可保不准。”
说着她调皮的一笑,转身就朝自己的屋子跑了回去。这个女孩子,爱恨都是这么的走极端,和怪不得对沈青凤一直不能谅解。和她在一起,幸福是幸福了,但是总盼有一天她这个单纯极端的性子不要害了她。
第三章
抛开这些莫名的思绪,正心诚意。将长枪拨动开来,内劲到处,白蜡杆子的枪身转折自如。杨家枪法使到深处,这个小小的花园也是一片凌厉肃杀的气氛。最后拖枪急走几步,翻身一枪送出,眼到心到,长枪直飞出去,深深的扎在了院墙的青砖上!
“好俊的杨家枪法,好一式回马枪!再兴公的风采,没想到今日还能重睹!”伴随着喝彩声,孟珙一身戎装,和慕容复肩并肩的走了进来。
我身上微微出了些汗,神清气爽得很。看见孟珙进来,忙不迭的上去施了礼,笑道:“璞公,今日我正准备到辕门去禀见,没想到您大驾就先光临了,实在怠慢得很。”
孟珙不似昨天在史嵩之身边谨慎的样子,拉着我的手笑道:“大家都是带兵的人,什么璞公啊,大驾什么的客套话一概抛开,爽爽快快的叫我一声老孟就是。大帅昨日酒喝多了,今天止辕,我就特地来拉着雨兄弟一起去校阅一下我的忠顺军,你有什么打算,和我说就成,我会禀报到大帅那里去的。”
慕容复在我旁边使了个眼色,我一下就会意了过来。史嵩之这老狐狸今天故意不出面,让这个心腹手下来和我讨价还价一番,有什么商议不下的事情,他也比较有转圜的余地。
想着就加倍亲热的拉着孟珙的双手:“璞公的邀请,在下还有什么说的?忠顺军是京湖第一强军,在下也是仰慕已久,我们这就出发可好?”
忠顺军驻扎在鄂州西郊,都是孟珙几年来招募北方流亡组建的,全军共有二万多人。在我们到来之前,已有数千精锐披挂整齐,按方位和旗号站好。黑压压的将校场站满。
我也披挂整齐了,和孟珙骑着两匹骏马在阵前来回奔驰一周,麾下将校都缓缓转动着目光跟随着我们的身影。满场里没有任何人声,只有甲叶轻轻碰撞的声音。人马呼出的白气,使得这个雪后的校场里一片云雾蒸腾。
孟珙和我下了马,大步走上校阅台,伸手从中军官接过一面小旗,左右一摆。中军官大声发令:“将主有命,操演阵法!”
满场的兵士整齐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很快分成左右两个方阵,层层叠叠,大盾在前,长矛手,校刀手排得整整齐齐,弓箭手被裹在中间,两侧骑兵押住阵脚。虽然两边都引而不发,但是那种气势,就象两个绝世高手手中的兵刃,任谁都能感觉到它们的锋利与杀伤力!
看着忠顺军迅捷整齐的变换着阵法,我感慨的对孟珙叹道:“本以为我的归义军也算不错了,但是和将军手下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群民壮。此时在下才知道什么是夜郎井蛙,惭愧惭愧。”
孟珙在校场上就始终板着一张脸:“这忠顺军我狠狠的操练了两年,练兵一道,如炼丹孵卵,最是需要耐心和手段的事情。我大宋马军过弱,只有靠弓弩为先,没有坚强的步军结阵保护,弓弩也是发挥不了大用的…………我今早和慕容将军也略略攀谈了几句,归义军有一千五百打过硬仗的马军,这一点就是大宋诸军所不能及的了,其他的限于条件,一时简陋荒疏是难免的。”
他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雨将军,昨天被忠义丐帮的人搅扰了吧。”
我心下一凛,斟酌着字句回道:“也没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原来我的属下慕容复是江湖中人,一些江湖上的恩怨罢了,解说开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孟珙竖起一根手指,严肃的道:“这些事情大意不得,大家都是大宋的军人,又是一见如故,我也不怕和你说什么掏心窝子的话。忠义丐帮从来都是大宋军中的耳目,经年在江湖奔走,为我们很是搜集些了情报。两淮的李全之乱,我们这里几场大仗,得他们之力不少。圣人亲封的忠义保国四字!而且他们还有很多子弟投效军中,和咱们竟然是不可分了。但是江湖中人,不过是咱们这些正经军人手中的双刃剑,既要用他伤敌,也要防着自身不受其害…………”
场中发出震天的呼喝声,两个方阵结合成了一个更紧密的大方阵,这次长矛手在前,十多尺的长矛排列得和树林一样,看来是防骑兵冲击的队型了。
孟珙点点头:“关于忠义丐帮的事情我就说这么多,雨将军也是有大见识的人物,相信自己会把这个事情处理好的。”
我心下有些凛然,这南丐帮的事情看来还真不能轻易视之,不过他们是为了我那个从没见过面的义兄萧峰的事情来找我麻烦,莫名就背上了这个黑锅。也当真头疼得很。
孟珙见我默默沉思,微笑道:“雨将军也不必太过焦心,你在河南做得如此的风生水起,正是大有为的时候,手下又有如此实力,关于忠义丐帮的事情,我也不过是白提醒一句罢了…………现下北方正乱得不可开交,其实朝廷借重将军之心是远远超过那些江湖人物的。不过河南如此残破,将军要维持这个局面,怕是也不容易得很吧。”
正题来了,我打叠起精神,苦笑道:“可不是?看着璞公手下兵强马壮,器械精利,在下羡慕得晚上都要睡不着了。我的手下,多有器械未完,装备不全的,粮食勉强只够维持今冬过去,要有什么大行动,都是力不从心。军饷军资什么的,就更不用提啦。这次到江南来,在下正是沿门募化来的。”
孟珙呵呵大笑,从中军官手中接过小旗,在空中摆了几个圈子。几千将士都半跪了下来,一起大喝:“谢将主校阅!”中军官回道:“起去!”几千将士同声应是,迅捷整齐的退了下去。
孟珙牵着我的手,笑道:“军阅结束,现下咱们只叙私谊,咱们兄弟寻个去处,好好的喝两杯吧。”
鄂州北郊的铁枪庙内。一群花子围在庙外,一边抱怨着这严寒的天气。一边热着浊酒,烤着偷来的肥鸡。在庙内却是阴森幽暗,王彦章的神像早没了彩画,半颓的树在当中。几个人或坐或站的聚集在一处,商议着些什么。有的是穿着破烂的中年花子,有的却象是面团团的富家翁。
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暗了下来,看来又有一场大雪要下将下来。庙里一个人终于打破了沉默:“昨夜鲁堂主的仇,咱们忠义丐帮不能就这么揭过去不算。那雨辰一个外来的家伙,就能不把咱们忠义丐帮放在眼里,以后咱们还怎么样有脸出头?”
顿时就有几个人答应了。面团团的富家翁模样的人蹙眉道:“怎么报复?论官面,他正是现在当红的时候,父亲也是朝廷里的枢臣。论江湖路数,他手下的慕容复,现下整个忠义丐帮里,除了洪老帮主,还真难找出敌得过他的。这事情很难啊。”
“难道我们的亏就这么吃定了?彭长老怕不是看到我们污衣派鲁长老吃了大亏,其实心中还感谢着姓雨的那小子吧!”
那彭长老顿时怒道:“我老彭是那种人么?不论净衣污衣,还不都是忠义丐帮的人?你们污衣子弟在出生入死,咱们净衣子弟也整日里殚精竭虑!老鲁吃了亏,我比你们还想报仇!但是事情不是这么鲁莽灭裂的做法。”
当即就有几个污衣长老微微冷笑。角落里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彭长老说的是不错,咱们不能这么轻易的找上门去,要报仇就报个彻底,让他身败名裂,手下众叛亲离,最好咱们忠义丐帮能把他手上实力接收过来,不再寄人篱下,借着这个实力再找他的大哥算帐!”
大家都朝角落里望去,角落里坐着一个神色苍白,背着五个布袋的锦袍中年人,正是那天跳汉水逃命的全冠清。
彭长老微笑道:“全兄弟从北方来归,对他的情形还有北丐帮的情形应该是很了解。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
一个污衣派的长老皱着眉头:“全冠清,你从北方过来,来历就不很分明,现下我们污衣派的长老出事,要你多什么嘴?”
全冠清冷冷道:“我们南丐帮,最大心愿无非两个。一个就是保卫大宋江山社稷,一个就是杀了萧峰,恢复被北丐帮败坏的江湖名头。我从北丐帮出身,当年北丐帮惨变的事情我亲身经历,那萧鞑子的弟弟,我也在战场上和他见过仗,放眼整个忠义丐帮,有谁比我更了解他们兄弟?”
污衣派长老吃他这么一呛,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旁边几个污衣长老已经纷纷喝骂了。
“你全冠清才到咱们忠义丐帮几天,就开始顶撞人了?”
“你被彭长老收留,咱们污衣派可还没点头!”
“北方来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全冠清脸色苍白,鼓着眼睛并不说话。彭长老微笑着打圆场:“我们忠义丐帮来了七位长老到这鄂州,不就是为了对付雨辰这小子?鲁长老先出面,想动以大义规劝此人,却吃了大亏。看来此人也是铁心和咱们忠义丐帮作对了…………此时我觉得全兄弟说的话很有道理,大家不妨捺定了性子,好好的听他一番计较,成便行,不成则止。”
他话说的和气,几个污衣派长老都被说动。静下心来听全冠清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说:“对付这两个大小奸贼,什么江湖道义都是讲不上了,要做,就要最直接,最绝的法子!”
大雪飘飘扬扬的下了下来。我和孟珙换了便衣,坐在一个小酒馆里推杯换盏。屋里一灯如豆,门外的雪光反射上来,屋里还算明亮。两人扯些闲话,说点南方北方的经历。气氛倒也融洽得很。
孟珙仰首干了一杯,朝嘴里丢了一粒干果。喃喃道:“…………到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我们孟家,〃奇〃书〃网…Q'i's'u'u'。'C'o'm〃子弟开蒙的时候,学的不是天地玄黄,却是岳爷爷的这首词。眼见得金国是快亡啦,但是又来了更凶猛的蒙古鞑子,岳爷爷泉下有知,也不知道该做如何想啊…………”
这孟珙一直在和我东拉西扯,我也不知道他单独把我邀请到这里喝酒是什么意思。只是微笑道:“大家奋发努力,驱逐蒙古鞑子也是可以看见的事情,璞公身当其间,正是大有为的时候,何必如此多的感慨呢?”
孟珙只是摇头:“雨兄弟你在北方也是久历兵火了,北方局势,还有蒙古人的战力,你清楚得很,恢复旧山河…………已经更象是一句呓语啦,能保得江南百姓在我有生之年平安,已经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
想起北方的黎民丧乱之苦,又想到我手下那些大金旧军人也算剽悍敢战,但是十五万人都当不住三万蒙古骑兵的冲杀,三峰山之战,十五万人只逃出来二千五百人。我心下也是默然。忍不住端起面前的酒坛,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孟珙按住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雨兄弟,你知道我为何对你一见如故?因为我老孟身平最佩服真干实干的汉子,你在北方那是硬闯荡出来的。换了我老孟,不见得有你的成就。所以我心下拿你很是亲近。现下和你说几句实话。”
我也郑重道:“璞公尽管吩咐。”
孟珙缓缓道:“你回江南来的意思,我也知道,在北方维持这么个局面不容易。当将主的,大家都指望着你。可你的地面残破,想回南方来筹措军资粮饷。你原是两淮军的人,为什么巴巴的非要从我们京湖走?还不是因为我们京湖替你们转运粮饷是最便当的。”
他把大拇指一翘:“你很有见识!很明白!你的归义军反正也是独立成军,何不就归了我们京湖?你兄弟来此一趟,就算你不说,我们将主也会筹措一批军资转运给你。因为毕竟是你们替我们京湖挡在前头啊!但是这些都不是长远之计。你归了京湖统辖,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源源得到接济,情势有什么不对,你也可以退避到襄樊之间,和咱们合兵一处,再图反攻,这是何等便利的事情?”
他一拍桌子,震得桌上酒浆都跳了起来:“现下就你我兄弟二人,我不怕说句不恭的话,现在我们这位大帅,迟早都要调入中枢,京湖这个位置,没几年就应该是我老孟执掌!我们兄弟二人连手,定能把大宋这条防线打造得如同金汤一般,改日有隙,重新收拾河山,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雨兄弟,我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你到底如何抉择,大家都是军人,爽快的听你一言而决。”
话到了这里,已经是图穷匕现的时候。我心里却是乱作一团。这钢丝果然不是这么好走的啊,也许来京湖这一趟就是错了。孟珙这话说的是非常实在而有道理,归义军背靠京湖,也是最合道理。但是在现下这个朝廷里,身上打下了哪派的烙印,再想改换门庭,那是极冒风险的事情。那日康用听说我要从京湖回宋,脸色已经是极不好看,我虽不在乎他这个小军官。但是他身后赵家兄弟的巨大阴影,却是我不能不忌惮的。更何况,我的老爹也是他们一党的。
可如果拒绝的话,京湖这里,岂不是绝了指望?两淮远而缓急难靠,京湖近在身后。要是得罪了他们,我基本上就只能指望自己在河南拼搏了。
我苦笑了一下,举起面前酒杯:“璞公,先干了这杯。”孟珙和我一仰而尽后,我叹道:“今日璞公不拿在下当外人,在下是心感之极。所以在下也和璞公说实话。要我不对两淮有个交代,很难。其中道理,璞公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为了麾下七千子弟,十多万百姓着想,又不能不指望京湖。说句实话,我这点实力,还不算很大。如果京湖能接济咱们,手下弟兄吃着京湖的粮食,用着京湖的饷钱,哪一日真的发展起来了,归义军不心向京湖还能向着哪里?日后我的这些兵也就是璞公的兵…………但是现下要我给史帅和璞公一个明确回复,实在是不能够的。”
我定定的看着孟珙:“京湖接济咱们,不是为的我雨辰这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是为的大宋!也是为的北方同为汉人的黎民百姓!北方丧乱之苦,生灵涂炭,雨辰虽然不才,也要尽自己一点微薄力量和蒙古这个庞然大物周旋到底!至于其中的成败利钝,我是管不了那么多啦。”
我离座向孟珙拜了下去:“请璞公念在北方生灵和大宋归义军七千子弟的份上,多多在大帅前美言几句!”
小小的酒肆安静了下来,桌上灯火跳跃,映得我俩脸色明灭不定。
第四章
官厅内敞洁精致,地上绒毯如茵。兽嘴香炉内安神醒脑的香气袅娜生起。屋子四周地龙的炭火正旺,厅内一室皆春。
史嵩之把玩着手中一枚战国刀币,神色淡淡的听着身边恭谨站立的孟珙禀报着些什么。
“大帅,他的话就这么多,属下也觉得颇有道理。现在强他表明立场,是很为难的事情。但是归义军毕竟背靠京湖,日后还是绕不开咱们的。”
史嵩之恩了一声,随意的问道:“咱们第一批接济归义军的物资已经准备好了吧?”
孟珙点头道:“一万石粮食,五十万省的钱文,还有一些器械甲杖,指日就沿汉水运到邓州。”
史嵩之淡淡道:“毕竟也没多少东西,前两日雨辰来向我禀辞,其实我心下也不是很高兴。但是大家都是为大宋效力,他顶在前面,我们这里也轻松很多…………再说我还要看他爹面子嘛!”
孟珙微笑道:“大帅处事公正,是归义军的福气,也是京湖百姓的福气,更是大宋的福气。”
史嵩之微笑摆手:“我可没那么高的风范,也是为咱们自己考虑多些…………听说他们一行到南路去了?”
孟珙点头道:“是,他们去南路看看冶坑,准备招募工匠,可能打算在河南自制军器甲杖吧。”
史嵩之笑笑:“还是主要想靠自己?这个雨小将军,可算有志气得很…………来,璞玉,我带你见一个趣人。”
孟珙有些诧异,史嵩之笑眯眯的拉着他的手朝内花厅走去,一路走还一路说:“真的是个趣人,极有趣的家伙…………”
前面的家人将内花厅的帘子打开,两人一前一后步了进去。就见下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是全冠清。他换了一身新衣服,气色还是不很好。手里端着茶碗,在那里呆呆的出神。一见两人走了进来,全冠清站起来就大礼参拜:“小民忠义丐帮五袋弟子全冠清参见大帅和孟将军。”
史嵩之笑着摆手:“罢了,忠义丐帮和本帅也不是外人,全老兄,你手本里和本帅说的话,现下再说一遍吧。”
全冠清看了一眼孟珙,知道孟珙是史嵩之第一亲厚的人物。他昨日按他们忠义丐帮的商议,走了门子将手本递到史嵩之面前。今天果然就被传见,还被安置在内厅叙话。心下正是一片火热。
他爬起来躬身道:“遵大帅的吩咐,小民全冠清是北方来归之人。对雨辰的底细是很明白的,当日他受过金国的策封。他大哥萧峰也是蒙古辽王留哥属下第一重臣。此人本就首鼠两端,在河南出卖他的风云雷雨,对大宋那是半点忠臣之心都没有的。”
孟珙已经变了脸色,这状告得是何其的诛心,何其的毒!大帅还将他迎至内院,心下又是什么打算?想着背心都微微见了冷汗。
史嵩之只是微笑:“雨将军现在是朝廷有厚望焉的新进,你这么诬告大臣,罪份是很不轻的啊。”
孟珙在旁边也冷笑道:“大帅,雨将军在前方百战余生,又轻身回南,雨老先生也是枢臣。此人还在此信口雌黄,居心真不可问!大帅,属下就将他赶出去了吧,省得污了这里得地方。”
全冠清神色不变:“小民要是没有证据,岂敢张嘴胡说?我们忠义丐帮心下只有大宋,什么新进枢臣什么的,并不在小民的眼里…………”
史嵩之哼了一声,低低道:“狂妄。”
“小民久处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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